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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不该拒这门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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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烧鸡,真香。”
她脑子蒙蒙的,往身旁看了一圈,见谭荀的眼睛越瞪越圆,才意识到自己又惹事了,只是,卫枭怎么回事?
谭荀:“放肆,太放肆了,成何体统。”
卫枭见罗悠宁看着自己,不由松了手,谭荀差点被那股力气弹出去。
他气得直喘,看了一眼漏刻,板起脸道:“今日就到此为止,你们两个,留下来把我今日讲的文章抄十遍,抄不完不许走。”
罗悠宁颓然坐下,摸着肚子唉声叹气。
沈明珠还想留下来看笑话,但沈家已经来人接了,她只得与沈月瑶一起回去。别人陆续走了,谢奕作为主人,要带谭荀和谭湘去用午膳,也不便多留,他临走时,不经意看了卫枭一眼,皱了皱眉。
卫枭已经摊开宣纸开始抄写,他的字张狂利落,不循前人,自成一体,写得又快又好。罗悠宁慢腾腾动笔,他已经写完一遍了。
“好饿。”罗悠宁歪歪扭扭的字迹勉强辨认得出,她写几笔就要停下来,嘴里嚷嚷着饿,结果越写越慢。
念春进来时看到,恨不得代笔,“姑娘,您倒是快点抄啊,写不完您就得一直饿着。”
罗悠宁磨蹭着开始写第二遍,卫枭已经搁了笔,起身欲走。
“卫枭,你去哪?”罗悠宁抬头问道。
卫枭手上还沾着一滴墨点,他听见罗悠宁的话只顿了顿,又继续往外走。
罗悠宁咬着笔杆回过身,翻了翻卫枭桌面上的纸,难以置信道:“这么快就写完了?”
卫枭出了谢府,牵上自己的马,急的活像有人追命似的,一路疾驰赶去了东街的李家铺子。
不一会儿,他怀里揣着新鲜出炉的李家烧鸡又骑马赶回谢府。
谢奕陪谭荀用过午膳,总算腾出功夫去厨房给罗悠宁找吃的,他拎着食盒进来的时候,罗悠宁垂头丧气的往纸上画符呢。
见卫枭不在,他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
“小宁,怎么就你一个人?”
罗悠宁看见食盒眼睛就亮了,她咽了咽口水回答道:“卫枭写完了,可能回家了吧。”
“谢奕,够义气,还给我送吃的。”
罗悠宁一脸感动,打开食盒看见里面的白切鸡和肉包子,急切地往嘴里塞。
“你慢点吃,别噎着。”
罗悠宁此刻不记得梦中要嫁给谢奕的尴尬了,怎么看他怎么顺眼。
“小宁,你最近好像与卫枭走得很近?”
罗悠宁边吃边回答:“哦,我有时候觉得他也挺可怜的。”
“只是因为他可怜?”
罗悠宁停了一瞬,想起那日卫枭手指划过她脸颊的触感,罕见的红了脸。
“啊,那不然呢。”她干巴巴回答。
门廊处,卫枭伸手摸着怀里滚烫的烧鸡,心里却冷成一片,那热度蒸的他满身满脸的汗,他抹了把脸,垂眸挡住眼中汹涌的戾气。
一阵风吹过,门廊处少年停留的气息湮灭,谢奕拎着空空如也的食盒走出来,碰上了在院中洒扫的下人,温和地对他点点头。
“公子,刚才卫公子回来了,在门口站了片刻,不知怎么又走了。”下人满脸堆笑与自家好脾气的公子搭话。
谢奕若有所思回头看了看,说道:“知道了,想必是落东西了吧。”
下人晕乎乎的,也顾不上疑惑,落东西了,怎么不进去取呢?
卫枭再一次出了谢府的门,只是与前一次满心急迫不同,他步子很慢,慢到走一步都艰难如许。
上马时再没来时的意气风发,他爬上去,拍了一下马背,马儿自行往晋王府的方向走。
马儿走了一段路,胸口传来灼人的疼痛,卫枭伸手把那油纸包拿出来,夏日轻薄的衣衫下,胸口烫红了一片。
路边有几个小乞丐争抢着一个脏馒头,其中一个最瘦,被推搡着摔了一跤,再也不敢上前,独自一瘸一拐进了一个小巷,卫枭想了想,调转方向追了上去。
小乞丐听见身后的马蹄声,吃惊地回头,一个纸包迎面砸过来,他下意识接住,肉香味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子。
卫枭转头就走,乞丐愣了许久才欣喜如狂地对着他的背影道谢。
回到晋王府,卫枭自己将马牵到马厩,然后回了自己的小院,院子简陋的连个名字都没有,或许曾经有,但都随着那人的死被抹去了。
枯败的院子里唯一的绿意只有庭前那棵老槐树,有人在那里用一条粗麻绳解脱了自己,留下的人千疮百孔,夜夜噩梦。
卫枭在树下驻足片刻,回了屋子,破旧的木门被关上,漏了一条缝。
卫枭靠坐在屋里唯一的木板床上,眼神呆滞无神地看着前方,一个下午,直到夜晚来袭,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卫鸿回府的时候,特地去厨房问了问,得知卫枭没用晚膳,拿上吃食就找过去了。
小院静悄悄地,就不像人住的,卫鸿走到树根底下,凉风一吹,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嘴里念叨:“莺歌,我来看看咱儿子,你别闹。”
卫鸿趴着门边往里瞧,黑洞洞地一片,幸好门是虚掩着的,他推开门进去往床边走。
走近了,他惊得心狠狠抖了一下。
卫枭浑身是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似做梦又半带清醒,卫枭身体蜷缩起来,双手抱着肩膀,睁着一双渗人的眼睛,重复着几个字。
“我不可怜。”
“我不可怜。”
……
声音一声重过一声,他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嘶吼,想求到哪怕一丝认同。
可脑海里那人不会回答,永远不会。
卫鸿突然就落了泪,他上前一把拍上儿子的肩膀。
“小子,起来吃饭。”
这举动换来神志不清的卫枭疯狂的反击,卫鸿险些招架不住,但最终他还是制住了卫枭。
“做噩梦了?吃饱了就好了,我看你是饿的。”
卫鸿闭口不提卫枭之前的样子,递了双筷子给他,卫枭沉默吃完,他又把碗筷收拾好,拍了拍卫枭的肩膀,边说话边往外走。
“好好睡觉,这世上没什么过不去的。”
卫枭的目光追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他才重新躺倒睡下。
第6章
傍晚,靖国公罗桓沉着一张脸回府,进了正院。靖国公夫人姚氏正叮嘱着院里的丫鬟修剪花草,见他回来,迎上来问:“老爷回来了?摆膳吗?”
靖国公一脸怒容:“还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你跟我进来。”
姚氏懵了,跟着靖国公进了正厅,问道:“这又怎么了?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
靖国公坐下后拍了拍茶桌,“我今日丢人丢到兵部衙门去了。”
姚氏没明白,愣愣地看着他。
靖国公眉头皱的老高:“还不是咱们家那个讨债鬼,谭先生差人到兵部衙门找我告状,说这孩子在他讲学的时候睡觉,罚抄书又偷懒,人家卫家的小子也被罚,可抄书抄的工整利落,轮到咱们女儿,写了好几十页的鬼画符,谭先生气得不行。”
靖国公说了一大堆,姚氏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的心思都落在了那句“卫家小子”上。
“哪个卫家?”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晋王,卫鸿他们家小子,叫卫……”
“卫枭?”姚氏尖利的声音直冲着靖国公耳朵去了。
靖国公嘶了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姚氏跺脚,“你没告诉我卫枭也去谢家读书了!”
“早知,早知我就不叫宁儿去了。”
靖国公一脸莫名,“什么意思?卫枭怎么了?”
姚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总之,谢府不能去了,宁儿不能跟卫枭走得太近,你明日去跟皇上说,我们家宁儿不读书了。”
靖国公腾地一下站起来,“不读了?她一点礼仪规矩都没有,你还惯着她,再说跟卫枭有什么关系,人家挺懂事的。”
姚氏憋着一肚子的气和担心,此刻不管不顾道:“你不去是吧,明儿我进宫,找容儿跟皇上说去。”
说罢,姚氏甩着袖子就往外走,罗悠宁趴在窗边听了半天,此时见姚氏要出来,赶紧三两步蹿上了房顶,捂着心口直道:好险。
靖国公跟姚氏进了正厅没多久她就来了,院子里的丫鬟都在那边忙呢,也没人注意到她,她本来想来探探风声,听到靖国公说谭先生告状了,心中对这老头十分埋怨。
哪知后来他们竟然因为卫枭吵了起来,她娘那么讨厌卫枭吗?以前怎么没听她提过,罗悠宁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回了自己的蘅芷院。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心里还装着这件事,躺在床上辗转许久才睡着。
那熟悉的雾气再次包裹住自己的时候,罗悠宁就知道,她又做梦了。
这一次,她走在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四周宽敞的要命,诺大的花园里连个人影都不见,四周冰天雪地的,地上又湿又滑。
“真冷啊。”罗悠宁轻声感叹,但随即她想到,不对啊,怎么这次就能感受到周围的环境了?
她感觉到自己蹦蹦跳跳的,手里还拿着一条红色的小鞭子,无暇细想,前方就出现了一个破落的院子,罗悠宁顺着自己的好奇心推开了门。
院子里空落落的,庭前有一颗树,树边上是一口井。
随着门推开,里面开始有声音。
“爬上来了,又要爬上来了,快点,石头呢,把他打下去。”
罗悠宁往前走,看见井边围了一群人,看穿着像是这府里的下人。
她走到他们身后,好奇地往井里看,就见到一个被石头砸的满脸是血的小孩,他骨瘦如柴,双手却格外有劲,攀着井壁往上爬,那些人丢石头砸他,他也不吭声,再一次被砸落井底,他指甲在井壁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那些人笑个没完,没人发现身后何时站了一个小姑娘,罗悠宁再也忍不住,手里的鞭子往最近的人身上一抽,愤怒喊道:“你们太欺负人了。”
那下人回过头吓了一跳,不是怕了罗悠宁一个小姑娘,而是忌惮着她的身份,今日府里来了客人,猜也猜到,这是靖国公的小女儿,王妃吩咐了,这种事不能闹到明面上来,那下人想了想,给其余几人使了眼色,众人一起跑了。
“喂,不许走,本姑娘要抽死你们。”
罗悠宁追了几步,但她的小短腿实在追不上,只能回到井边,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小孩又爬上来了,只是比起刚刚,他的动作更慢了,可能是一次次的被戏弄,耗光了力气。
“喂,我叫人过来帮忙……”罗悠宁话刚说出口,觉得自己蠢了,这地方她不认识,到哪去找人?
她把鞭子往下放,幸好这井挖的浅,小孩再往上爬两步就够到鞭子了。
罗悠宁浑然忘了,梦里的她是个五岁的小娃娃,怎么可能把一个比她大的孩子从井里拉上来。
小孩没抓她的鞭子,固执地往上爬,终于双手够到了边沿,只是壁上湿滑,他脚上力气一泄,差点又掉下去。
“小心。”罗悠宁伸出两只小胖手抓住他的胳膊,那小孩借着这点力气,灵巧地翻了上来,累极地四肢张开躺在雪地上。
“你没事吧?”罗悠宁蹲在他身边问道。
小孩不理她,双眼睁着看向天空,漆黑的眸子里看不见一丝光亮。
“我叫罗悠宁,你叫什么?”
“他们欺负你,你回头最好告诉家人一声。”
这句话不知怎么刺激到了他,他骨碌一下爬起来,充满敌意地瞪了罗悠宁一眼。
“你你你瞪我干什么?”罗悠宁一惊,开始结巴。
这小孩看着满脸凶戾,眉眼却很漂亮,罗悠宁没出息地从自己腰间拿出一个小荷包,那里面是周嬷嬷给她做的糖。
“喏,这个给你,不准再瞪我。”罗悠宁把糖放到他怀里,小跑着走了,她没走远而是躲在门边看着。
那小孩起先把糖包丢在地上回了屋,罗悠宁满脸失望,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小孩又出来了,从地上捡起糖包,珍惜地拍了拍。
罗悠宁跳出来,得意道:“喂,你收了我的糖,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
小孩黑了脸,眼见罗悠宁跑远了,他嫌弃地拿着糖包,眼睛里有了一丝名为愤怒的光,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罗悠宁跑着跑着梦就醒了,她睁开眼睛,又一次在深夜坐起来,梦里那个孩子极有可能是卫枭,因为从做噩梦开始,她的梦只与他有关。
小时候的卫枭,她怎么完全不记得他们有过交集。
清早,罗悠宁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偷偷找到了周嬷嬷住的小院,央着周嬷嬷给她做糖。
“嬷嬷,给我做糖吃吧,就是我小时候常吃的那种,我可想吃了。”
周嬷嬷被缠的没法,大早上的跑到厨房去熬糖,总算在罗悠宁出门去谢府之前做好了,她欢欢喜喜地装了一个荷包带走了。
罗悠宁吸取了昨日的教训,谭荀讲学的时候,她哪怕心不在焉的,也没敢再睡觉,双手捏着小荷包坐直身体,目光炯炯瞪着谭荀,谭荀心中满意,觉得这位小弟子今日算是开窍了,往后还要多多提醒靖国公才是。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罗悠宁受刑一样听谭荀念叨了几个时辰,此时终于解脱了。
她拿着荷包刚刚转身,身后那人已经走了,一声“卫枭”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想起梦里那个惨兮兮的小孩,罗悠宁追了上去,谢奕刚与谭荀请教了一个问题,转头就看见罗悠宁追着卫枭出去了,他眉心微拧,跟着走出去。
谢府大门前,各家的马车挤在一起,卫枭翻身上马,抖了抖缰绳,却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卫枭,等一等。”
罗悠宁跑过来把荷包捧给他,“你吃不吃糖?”
那荷包出自周嬷嬷之手,与卫枭小时候得到的十分相似,他握着缰绳的手颤抖一下,平静的目光有了波澜,凉透的那颗心突然炽烈燃烧起来。
“罗悠宁,你又想干什么?”他咬着牙说出这句话,面上全是狠色。
是看我无望的追逐着你好玩吗?
卫枭眼底的风暴逐渐平息,他的眼神划过罗悠宁错愕的脸,在她手里的荷包上停留了一瞬,而后用缰绳抽了一下马背,马儿一双前蹄蹬了起来,罗悠宁退后一步,荷包掉在了地上,被卫枭的马踩了一脚。
她看着卫枭冷酷的背影,为地上的糖惋惜了一会儿。
“唉,他可真难对付。”罗悠宁摇摇头上了自家马车。
卫枭走出一段路,心里翻涌的情绪愈发难以平复,他抿紧了唇,脑海里闪过许多旧事,终于还是顺从心意勒马调头。
回到谢府门口,那荷包孤零零的落在地上,它的主人已经走了多时。
卫枭下马把它捡起来,如同对待珍宝一般拍掉了上面沾的灰,回忆让他浅浅勾了一下嘴角。
这算他捡来的,跟罗悠宁没关系。
他把荷包放在了心口处,而后骑着马离开了。
谢奕从门后出来,刚才罗悠宁送卫枭荷包他就看见了,从头看到尾,所有人都走了,他还站在原地不动,谁知,卫枭又回来了。
卫枭又回来了!他温润的脸上少见的没了笑容。
“回来又怎么样呢?”他挑了挑嘴角,眼神依旧温柔。
第7章
为了罗悠宁是否继续在谢家家塾读书的事,靖国公与夫人姚氏冷战了整整两日,到了第三日,姚氏没忍住进宫去找长女罗悠容诉苦。
诺大的凤仪宫里,宫女都被罗悠容遣了出去,姚氏接连数落着靖国公的不靠谱。
“你说说你爹,上次他差点答应了晋王提亲,这次又把你妹妹送到有那煞星的地方去,若是宁儿有个什么好歹,我就跟他拼了。”
罗悠容无奈一笑,道:“娘,这怎么能怪爹,当初那件事他又不知情。”
姚氏满脸气愤:“不知情怎么了,金陵城里谁不知道晋王那个儿子是个疯子,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暴起伤人,也就他还觉得那是个好孩子,呸。”
罗悠宁给她递了杯茶,让她歇歇,“娘,您真信了当年那个游方道士的话?”
姚氏放下茶,道:“那还有假,你妹妹小时候没生过病,偏偏那一次,病了半个月也不见好,那道士说,卫家的儿子与宁儿命格相克,是个妨害人的煞星。”
“再说后来宁儿醒了,不再与他来往,身子不就好了。”
罗悠容摇头:“小妹醒来之后,把卫枭忘了,您还把她身边伺候的人换了,嘱咐知情的人都不许说,若她哪一日想起来,肯定要生气的。”
姚氏一脸不在乎道:“生气就生气,总比丢了命强。”
“当年那个道士我没见过,您就真觉得他不是故意骗您?晋王府里的弯弯绕绕您多少也知道一些,保不准是那一位做的呢。”
罗悠容的话姚氏还能听进去一些,只是事关小女儿的性命,她不愿意冒险。
“这些我知道,可我总想着,万一是真的呢。”
姚氏还是觉得卫枭太邪性,对罗悠容道:“不然你就去跟皇上说说,就说你妹妹学业跟不上,让她回家,我们自己请先生。”
罗悠容笑着宽慰她:“娘,小妹就是去读书的,还有那么多人都在一处,不会有事的,金陵可没有第二个谭荀,将来小妹是要嫁人的,她的性子是该约束了。”
姚氏踌躇着,在罗悠容耳边小声道:“你不知道,周嬷嬷那日听见宁儿做梦叫卫枭的名字呢,第二日在镇国公府,她还给卫枭解了围。我怕她想起来,怕她对卫枭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有这等事?”罗悠容满脸惊讶,“您是因为这个才着急的?”
姚氏点头。
罗悠宁沉吟片刻,道:“娘,此事不急,等过两日让小妹进宫来,我问问她,您也别跟她说卫枭如何不好,恐她生了逆反心理,就要跟您作对,到时您哭都来不及。”
宫女端上瓜果点心,罗悠容摆了摆手,她拿着托盘下去了。
姚氏拉着长女的手,关心地问:“你瘦了,从前你小产伤了身,如今可要好好养着。”
罗悠容回道:“女儿知道。”
“皇上最近来看过你吗?”
罗悠容知道自家娘亲拐弯抹角地想问什么,她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上个月来过一次。”
姚氏脸色一变,急道:“这怎么行?你是皇后,他这是连应有的体面都不给你了。”
“他一心偏宠谢氏,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你嫁给他。”
罗悠容给姚氏拍着背顺气,遮住了眼神中的黯然,表情如常说道:“没这回事,前朝事忙,婉柔那里,他也没去几次,当年那事,婉柔觉得过意不去,每日都来向我请安的。”
姚氏恨的直戳她额头,“你就这么傻,还替她说话,那谢婉柔就不是个好的,皇上当年还在孝期,他们就敢行那……”
罗悠容一把捂住姚氏的嘴,“娘,别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单是顾着与婉柔儿时的情谊,我也想放过自己啊。”
姚氏被她说的心里一酸,总算住了嘴。
“容儿,你还是要为自己打算,早日生个嫡子,若是不行,提拔个信得过的,将来把孩子抱过来,你也有个依靠,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有你爹和你弟弟在,你什么也别怕,只一心过好自己的日子。”
母女俩谈了些体己话,姚氏就心事重重的回府了,回去之后连晚膳都没用,把自己关在屋里叹气,两个女儿一个都不省心,可怎么是好。
晋王府,卫枭回到院子里,解了衣裳,露出精瘦匀称的上身,一个荷包从衣服里掉出来,他赶忙伸手捞住。
大夏天的,这袋糖在他身上捂了两日,早就化的不成样子了,他小心翼翼地把荷包放在衣服上,走到水井旁给自己打了一桶水,而后举起木桶,冰凉的井水直冲而下,带走了一身的闷热。
卫鸿抱了个西瓜进来,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不属于自家儿子的荷包。
“这东西哪来的?”他放下西瓜,两只手指捏起那只荷包,不等卫枭过来,他翻了翻,从里面拿出一颗糖,丢进嘴里。
“这玩意甜的发腻,你买的?”
话音未落,卫枭的拳头迎面而来,卫鸿反应不及,为了躲这一击,往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坐在了卫枭冲洗制造出的小水洼里,他衣服湿了大半,举着荷包愣愣地坐在水坑里。
卫枭抢过荷包,仔细系好,转身回了屋。
卫鸿:“……”
“臭小子,吃你块糖也这么来劲。”
他不在意地拍了拍衣服,洗净手,磕开西瓜分成两半,两只手捧着进去。
“喏,吃不吃?”
卫枭摸着荷包上的花纹,没回答他,眼神固执地凝在手里的荷包上,仿佛谁也看不见。
卫鸿心里不是滋味,酸道:“你这么宝贝,是罗家那小丫头给的?”
“没出息,上次她说了那样的话,你转眼就忘了?”
“儿子,你眼神不好,那丫头娇蛮任性……”
卫鸿说了一半,卫枭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把他连人带西瓜都扔了出去。
卫鸿抱着半个西瓜,气得踢了一脚门,怕踢坏了还不敢使劲。
“你这气性也太大了,还当不当我是你爹了?”
卫鸿说完趴着门缝往里看,只见卫枭用背抵着门,声音执拗:“她不好,只有我可以说。”
第二日,谭荀没像往常一样手里拿着书卷,他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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