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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为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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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颜上清淡的表情未变,言涵只是从贴身的袖袋里掏出一块小小的,还带着温度的纯黑色玉牌,“这个收好,若是遇到什么危险而我又不在,应该可以帮你脱困,起码,你能随意进出安王府和润王府,并动用两府的人手。”
盛夏的手被拉了起来,小小的玉牌便落入了她的掌心之中。
垂眸怔怔地看着那块玉牌,盛夏鼻子微酸,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张口告诉他,这样的令牌她其实有一个,现在,就贴身戴在她的脖子里。
那颗想要保护她的心始终不曾变过,可言涵,你是真的忘记我了么?
平安夜快乐,加更一章~
当年旧事浮 第73章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1)
心中百转千回,盛夏终是将那黑色的玉牌收好,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言涵的唇边扬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与轻松,方才他递那玉牌出去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紧张,有多担心她会冷言拒绝。
气氛莫名地和缓下来,两个人万分默契的谁都没有再提那天的事情,只是并肩行走在灿烂的星空下,许久都不曾有人说话。
眼看着前面就是盛夏暂住的小院,言涵忽的就停住了脚步,侧过的身子拦住了盛夏的去路,他看着她,眸底一片幽深。
盛夏有些不知所措,那清冷的白梅香气在鼻息间缭绕,她用了很大的努力,才克制住自己心底里的冲动,让自己能稳稳地站在这里。
“京城里再没谁比我骑马技术好,若是想找人一起,那便随时来找我吧。”涌在唇边的话语滚了三滚,言涵终究是换了一句。
“安王殿下你那么忙,我哪里能随时找你?”
面上闪过一丝诧异窘迫,盛夏有些恼恨他方才悄无声息的跟随,真是的,也不知道方才他到底跟了自己多久!
“你既是拿了安王府的令牌,有权随时调动安王府的一切人员,而我也是安王府的人,你自然就有权随时让我陪你骑马。”
言涵看着盛夏那先是一愣,随即又有些恼恨地咬着嘴唇的模样,清冷的眸底带了隐隐的笑意。
“既是这样,若只是让安王殿下你陪我骑马,岂不是太浪费这块牌子了?我得想个有难度的事情才不算辜负。”在心里默默地磨了一回牙,盛夏皮笑肉不笑。
“好,那我随时等你。”唇角扬起,言涵看着面前的盛夏,只觉得她身后的万家灯火都更加明亮璀璨起来,而那璀璨的灯火之中,有一盏最亮最明的,在不知疲倦的等着他们归来。
是夜宁静,光阴流转,眨眼之间便是天明。
向村长辞行过后,本以为就这么顺顺利利归京的盛夏却没想到,自己竟是被人死缠活缠的拦在了村口,愣是半步都挪不动身子。
拦阻她的人,是南陵城的小捕快江淮。
“盛姑娘,我不放手,除非你答应我的请求,你只要肯收我为徒,我就立刻让你走!”
双手紧紧抓着盛夏的衣摆,江淮一副死乞白赖的样子,就差没有坐在地上打滚当坐地炮了。
“你先把手放开,刚才该跟你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收徒拜师哪里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面色大窘,盛夏想要将自己的衣摆拽回来,可又怕自己力道太大弄伤了他,只能无奈地劝说。
“我不管,我不管,哪里有那么复杂的事情?收徒拜师,不就是师父愿意,徒弟也愿意的事情吗?”抓着衣摆的手更紧,江淮索性坐在了地上。
“师徒的意愿是一说,但实际情况又是另外一说,我随时都要回北疆去的,若是真收你为徒又教不了你什么,岂不是白白担了师父的名头误人子弟?
再说,我当真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的,我自己都好些事情不清楚不明白呢。”抬手扶额,盛夏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教学相长嘛,你收我为徒不妨碍盛姑娘你继续进步啊,说不定徒弟我还能给你一点儿更好的启发呢是不是?”
就是不肯放手,江淮甚至开始以徒弟自称,让盛夏更是满面无语,就差对他动粗用强。
“江淮,你先放手,咱们……”
“我说你,丢不丢人啊?!你自己不嫌丢脸,我们还嫌你把盛姑娘和南陵城府衙的脸都丢光了呢?”
没等盛夏无奈的话语说完,叶青的声音便万般无语地响了起来,不过他的行动力更强一些,直接伸出手去把江淮从地上拎了起来。
“喂,你快点放开我,叶青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跟你动手了啊!”被硬生生地从盛夏身上扯下来,江淮手舞足蹈地抗议出声。
“动手也回去再动,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我真不想说自己认识你。”丝毫不为所动,叶青抬头对着盛夏无奈地笑笑,“盛姑娘,江淮给您添麻烦了,我回头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
您回京城我也不能去送,一路上可千万要当心,若是有什么事情您需要我的,我叶青一定随叫随到,绝不推辞。”
对着盛夏说完,叶青便拎起手里的江淮,不顾他的挣扎反抗将他带到了一旁。
“你们回去的路上也要小心,枫叶村日后的事情,还得你们多照应了。”冲着叶青点点头,盛夏拽了拽被江淮抓皱的衣摆,又叮嘱了几句便向着马车走去,而此时的她,才发现马车这边的气氛比起方才来要更加微妙上几分——
言涵和苏清让一起等在马车旁边。
“你……”
“言毓的马车坐满了。”
没等盛夏嘴里的话问完,言涵便淡淡地开口说道。
“……”盛夏无言以对,只能将纠结而无奈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苏清让。
“东西都带齐的话,我们就启程吧,”神色自然,苏清让仿佛对言涵的举动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
三个人接连上了马车,轿帘放下,车夫缓缓赶马前行。
苏清让的马车并不算小,坐三个人本是绰绰有余,然而此刻却莫名地有些拥挤,空气里也飘荡着丝丝缕缕诡异的气息。
盛夏坐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忽然就有些后悔,刚刚自己明明可以说天气不错,大家一起骑马回京的,又为什么非要挤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而且,自己又脑子一抽,挑了中间的位置坐着——哪怕是坐在门边,也能假装掀开帘子看风景啊!
心里懊恼抱怨不已,盛夏不由得抬手扶额,却是正对上苏清让望过来的关怀目光。
“头痛?”嗓音轻柔温和,苏清让话没说完,言涵便蹙眉道:“你昨晚几点才睡?从前不是说过不要再熬夜的么?”接着便倒了杯茶递到了她的面前。
盛夏的表情顿时有几分僵硬。
左边是苏清让温柔而关切的眼光,右边是言涵端来的热茶,此刻的盛夏更加后悔,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千挑万选,选了个中间的位置坐着。
“那个,我昨晚没睡好有点儿困,先闭眼养养神,你们,你们自便吧。”
于万千尴尬中挤出一句话,盛夏话音未落,便立刻合上双眼靠向马车后壁——虽然她觉得自己一个姑娘家,在两个大男人面前就这么闭眼养神着实有些不太好,但,也总好过就这么夹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尴尬无措。
回往京城路漫漫,谁知道他们两个人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尤其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言涵,盛夏实在是担心他又会说出或者做出什么让她无法应对的事情来。
若是换成往常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她大可以对他的那些幺蛾子进行自我安慰,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现在苏清让在这里,让他误会了事小,若是连带着他一起尴尬……那就实在是太不好了。
满脑子胡思乱想,本是寻了个逃脱的借口,盛夏却没有想到自己靠在轻轻晃动的马车后壁上,慢慢的竟然真的睡着了。
抱着软枕的手渐渐松开,盛夏蹙着的眉头也缓缓地舒展开来,在她手里的软枕掉落前敏捷地接了过来,言涵转头看着她那温和娇憨的睡颜,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浮现起上次与她从南陵城一起乘马车归京时,她靠在自己怀中睡着的模样。
那个时候的她,要比现在更圆润一些,尽管仍旧是尖尖的、令人瞧着万分怜惜的小下巴,然而也是有些肉的,却不似现在这般瘦的连脖子下面的锁骨都那样瞧着根根分明。
犹记得那时她无意识地靠在自己怀中的感觉,沁香柔软,乖巧娇憨,褪去了素日里紧裹在身上的清冷沉静,褪去了对自己刻意保持的冷漠距离,而只是安心放松的进入梦乡,言涵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无比幸福。
而这个时候的他自己,也很怀念当时的宁静与幸福。
脑子里这般怀念着,言涵的动作便有些不由自主,手臂向着睡着了的盛夏伸了过去,却不想还没有触到她的一片衣角,便被另外一只手冷冰冰地拦了下来。
是苏清让。
言涵平和的面容瞬间冷峻严肃起来,看向苏清让的眸底也带了丝丝缕缕的寒意。
马车里温度骤降,睡梦中的盛夏不由得缩了缩身子,言涵手快,将自己一直搁在一旁的外衣拿起,轻轻地盖到了她的身上。
“安王殿下,依我看,您还是适可而止吧。”目光难得一同带了几分冷峻,苏清让看着言涵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
“本王要做什么,怕是苏侍郎你管不着。”言涵嗓音平静之中带着冰冷。
“我喜欢盛夏,自然便管得着。”直视着言涵的目光不躲不闪,苏清让一字一顿地出声,“倒是安王殿下你自己,从头到尾做事都忽冷忽热没个长性,你对盛夏到底安的是一副怎样的心思?”
当年旧事浮 第74章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2)
凉薄的唇微抿,言涵没有说话,看向苏清让的目光里隐隐带了几许危险的气息。
然而苏清让却没有丝毫的在意。
“安王殿下若是不想说,我一个小小的侍郎自然也没有什么办法让你不得不张口。但从今天开始,我希望你能离她远一点。
虽然你们两个人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安王殿下你带给盛夏的是什么样的痛苦,相信你自己比我更清楚。”
一贯温和的嗓音难得冰冷了几分,苏清让虽然早就在心里放弃了对盛夏的情感奢望,然而却也并不愿让她再受到无妄的伤害。
尤其,是言涵这样若即若离的伤害。
“你希望?你有什么资格希望?”心底里升起隐隐的怒气,言涵低沉着的嗓音不是为着苏清让的冒犯,而是为着他那说中了自己心底的隐痛。
“方才我就说过了,因为我喜欢盛夏,不管她喜不喜欢我,我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安王殿下,若是真心真意的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想尽一切办法让她高兴舒心吗?又怎么会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她彻骨?
安王殿下,你太自私了。”
冰冷的嗓音一字一句,苏清让说到最后,已然是在对言涵发出声声质问。
你说你喜欢她,你说你想同她在一起,可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你从头到尾除了让她伤心难过,你还做了什么?
安王殿下,你太自私了。
凉薄的唇紧紧抿在一起,言涵那冷峻的目光不知道盯着苏清让多久,那攥紧的拳头方才缓缓地松开,然后掉转头去,将和缓下来的温柔目光,轻轻地落到盛夏的身上。
直到马车越过平坦的官道回到京城之中,他都不曾再理会苏清让半分。
一路睡得深沉,盛夏直到马车停在盛将军府的门前,她才被苏清让那试探性的呼唤所唤醒,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去,言涵早已消失在马车之中。
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空落,盛夏冲着苏清让笑笑便站起身来,却不想一直盖在她身上的外衣就此滑落在地。
下意识地伸手去捡,盛夏在看到那外衣领口上绣着的紫色祥云纹路时,心下不由得一愣,随即便浮起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认出了这是言涵的外衣。
紫色的祥云纹路本就是大胤朝的王爷才能有资格用在衣服上的,更何况,整个大胤,也就只有言涵一个人会让人在绣祥云纹时,将云尾那翘起来以示飘逸的一点点小勾,规规整整地收回去。
盛将军府内早就得了他们要回来的消息,府中备好了两人管喝的茶水,厨房里也备好了所有的材料,只等着他们一进府门,便下锅热闹起来。
将言涵留下的外衫叠好放在床头的小木柜里,盛夏简单的梳洗更衣,推门而出的时候,苏清让也从暂用的客房洗漱整理出来。
两个人一路向着饭厅走去,皆是沉默着没有谁主动开口。
“我们在枫叶村抓到的那个凶手,应该是三年前那场不为人知的骚乱中,从宫里逃出来的宫人。”
终于是承受不住苏清让的沉默,停下手里的筷子,盛夏主动地开了口。
“我索性都跟你说了吧,春节过后,我之所以没有跟着父亲一起回北疆大营去,明面上的借口,是宋相宜年底即将大婚,我想留在这里陪她过做女儿的最后一年,但实际上,是父亲留我在这里同苏伯伯一起调查一些事情。”
“兵部的苏大人?”苏清让出声问道。
“嗯,苏伯伯同我父亲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当年也是一同征战沙场、保卫大胤的将军。”点点头,盛夏继续说道:
“所以,在三年前,不,快四年之前,宫里忽然改换了天地,我父亲就觉得万分蹊跷,联系苏伯伯之后,才发现那天他根本就没有能够进得了皇宫,而是被面孔陌生的侍卫硬生生地拦在了外面。
先皇驾崩本就事发突然,宫中的举动又这般反常,便由不得父亲和苏伯伯不在心中有所怀疑。
虽然不管谁坐大胤皇帝这个位子,父亲和苏伯伯竭尽全力守护的,都是大胤的国土和百姓,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不能让先皇不明不白的驾崩身亡,更加不能让有杀父弑亲嫌疑的人坐在大胤江山最高的位置上。
所以他们在暗中调查当年的事情,我留在京城,就是为了帮助苏伯伯做一些事情。”
“那言涵呢?”抬眸淡淡地看着盛夏,苏清让对她说出口的话并没有感到十分的意外。
当年先皇驾崩他虽然并不在京城权力中心之内,许多事情压根儿都不了解,然而,人人心中都有一面明镜,他自己的心里,也不是没有过怀疑。
只是,盛夏她这样义无返顾的留在京城,真的就与言涵一丁点儿的关系都没有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继任皇位呼声最高的皇子便是如今的安王殿下言涵,而当年率兵出征北疆却惨遭全军覆没的人,也是他。
更重要的是,当年全军覆没之后,他在北疆失踪了很多年,以至于皇城中人全都认为他已经魂归离恨天,甚至给他在皇陵修建了衣冠冢,可他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你同盛将军一直在北疆,你若是说这件事情你一点儿都不知情,阿夏,我是不肯相信的。”
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力量,苏清让目光紧紧落在盛夏的脸上,眸子里带着深深的执着与倔强。
“他被父亲藏在了北疆的一户农家里。”
手中的筷子几乎被折断,盛夏沉默了许久,终于从嘴里说出这样一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语,然而她脸上那控制不住地发白之色,却明明白白透露着,事情远远没有这般简单的讯息。
“所以,他和言毓其实也在暗中调查这件事。”
没有再去往更深处探寻,苏清让的直觉告诉他,这背后一定是一个令盛夏万分悲伤而心碎的故事。
往事已矣,她不愿说,他又何必去执着地非要揭开那个埋藏在她心底的伤疤呢?
“嗯,看这个样子应该是,”神色平静地点点头,盛夏在心底轻轻松了一口气,若是苏清让执意要问,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将那段往事瞒住眼前的他。
毕竟,他是那样一个令人放松自在而不愿去欺瞒伤害的人。
“而且,他们也应该知道了我和苏伯伯在暗中调查的事情。”将昨夜言涵对她说的话捡着重点说了几句,盛夏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她不知道言涵会不会对她们的调查有所阻拦。
“他应该不会明着阻拦你们的,最多,是差人监视,看看你们调查到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防着一些,然后利用一些。”
似是看穿了盛夏的担忧一般,苏清让开口说道。
盛夏赞同地点了点头,若是换作她自己,想来也会这样去做。
只是那蹙起的眉头才刚刚舒展没有几分,便又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盛夏抬头看着面前这个温润谦和又时时刻刻懂得照顾别人情绪的温润如玉的人,心底里忽的就涌起几分担忧又几分后悔。
她不该将他带到整件事情里来。
他是那么温润平和而与世无争的一个人,她怎么能让他卷入到这样黑暗冰冷的皇权漩涡之中呢?
“清让,我希望这些事情你今天听听就算了,日后还只当是什么都没发生,你也什么都不知道吧。这些事情太危险了,我不想你也跟着卷进来。”
终于还是开了口,盛夏知道有些晚了,但及早抽身总比她自己这般陷入漩涡中再也脱离不开的要好。
“傻瓜,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啊。”忽的就在脸上浮起一抹温柔的笑,苏清让重新拿起调羹慢条斯理地搅拌着粥碗,“你以为,我现在还能撇的一干二净,还能脱得开身去么?”
看着盛夏那满是担忧的面容,他顿了顿嗓音,继续说道:
“且不说我是自愿站到你这边来的,就单纯地说我是你舅父颜翰林的得意门生,我就同颜家、同盛家脱离不了干系。
若是有朝一日新帝要清算朋党牵连,我与黄璟他们根本是跑不掉的,就算想要出卖你舅父来换得自身的平安,也根本是不被接受的事情。
更何况,我同你之间的关系,早就在衙门里人尽皆知,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又哪里是能够跑得掉的?
不如还是继续老老实实地站在你这边吧,反正我也是心甘情愿。”
温和的话语说的一派自在从容,苏清让仿佛根本就不是在说与自己性命攸关的事情一般,就连唇边浅浅的笑意都没有减少分毫,只是用那含了深深笑意的眼眸,温温柔柔地看着面前有几分怔愣的盛夏。
他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他知道她或许永远都不会喜欢上自己,可是自己喜欢她呀,哪怕赴汤蹈火,只要为她,便是千千万万次也在所不辞呀!
当年旧事浮 第75章 唐婉凝的怒火
苏清让的温柔通透令盛夏的心中益发有所愧疚。
抬头看着他那温和沉静如常的面容,她动了动双唇,终究是将那些已经到了嘴边劝说咽了回去。
秋水明眸微微垂下,她点了点头,轻轻地道:
“嗯,那你日后要多加小心了。”
自己日后,也要更加小心的护着他了。
日光流转,转眼已是夕阳漫天。
站在廊下看着远处似火烧般翻滚的云霞,百无聊赖的盛夏端着新沏好的茶水细细回忆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当初想要去找苏清让究竟是为了什么。
似乎,是想问问他那天的唐婉凝为什么那般反常且疯狂吧。
自己,还真是善忘啊……
对自己的记性无语万分,盛夏回屋瞧了瞧那滴水铜壶算了下时间,便收拾了收拾自己松下来披散着的长发,掉转脚步离开了盛将军府的大门——
她隐约记得,一起吃午饭的时候苏清让曾经提过,傍晚的时候他要给户部的一个同僚送件东西,而那个同僚似乎就住在离盛将军府并不算太远的四平街上,自己这个时辰出门溜达过去,兴许还能同他遇到。
于是一路闲逛着向四平街走去,盛夏瞧着京城市坊里那依旧热闹的样子,不由得感叹了几句京城的繁花似锦。
若是什么时候,北疆那边的城镇也能如同京城这般热闹发达就好了,那样的话,边疆的百姓应该也就不用再遭受无穷无尽的战乱之苦了,而为了边疆百姓征战一辈子的父亲,也就能够放心的歇一歇了。
在心里胡思乱想着,盛夏走到街巷的拐角处无意间抬头,一个清俊而熟悉的身影便毫无预兆的闯入眼帘,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脸庞,那身影便已经钻入一辆马车之中消失不见。
几乎是无意识地看了一眼那马车上的花纹标记,她方才发现,那马车竟不是安王府所有,可那藏蓝色绣锦的轿帘,四角缀着的鎏金圆珠,还有那打磨的油光水滑的乌金木车辕,都明明白白地彰显着马车主人的身份不凡。
大概,又是京城里的哪家权贵重臣吧。又或者,压根儿就是个王爷侯爵,毕竟,先皇的儿子也不止大家耳熟能详、明光闪闪的几个。
站在原地愣愣地想着,盛夏连那马车从身边不远处擦肩而过时,那掀开的轿帘内向自己望过来的征询目光都不曾觉察。
“你一个人站在这里,我可以理解为是你专程在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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