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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妾身邀你扛牌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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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
      郑娴儿心头一跳,忽然莫名地紧张起来。
      ***
      书房正厅的后门开着。楼阙捧了本书坐在椅子上,眼角不时地向门口瞟一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门口人影一闪,妆容精致的女子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桐阶。”
      “陈四小姐有事吗?”楼阙眉头一皱,神情十分不耐。
      陈景真微微一笑,自作主张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将手里的茶盘放在了桌上。
      两碟点心、一只茶壶、一对茶碗,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大老远捧了来的。
      楼阙随手把书扔回桌上,心头一阵烦躁。
      陈景真咬了咬唇角,似乎快要哭出来了:“桐阶,上次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不值一提。”楼阙淡淡地回了一声,起身要走。
      陈景真忙站起来拦住他的去路,急道:“先前是我不懂事,表姐已经骂过我了!这两天我跟表姐学了一道茶,算作向你赔罪好不好?”
      说罢,她也不等人答应,只管慌手慌脚地把茶水斟出来,双手捧到了楼阙的面前。
      在这个过程中,她的两只脚就像钉在地上的一样,半步也不肯挪动。
      楼阙将双手背在身后,脸上难掩嘲讽:“陈四小姐的意思是,今日我若不喝这茶,你就不放我走是么?”
      “当然不是……”陈景真脸上一红,忙向后退了小半步——也就一只脚的距离。
      楼阙冷笑一声,坦然地擦着她的脸前走了出去。
      “桐阶!”陈景真锲而不舍地端着茶碗追了出来,“你不肯喝我的茶,是不接受我的赔罪吗?”
      楼阙冷声反问:“陈四小姐这是赔罪的态度吗?我若执意不喝这茶,你是不是打算捏着我的鼻子给我灌下去?”
      “我……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你为什么要躲我!”陈景真这次是真的快哭了。
      楼阙跨出门槛,淡淡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我怕对你名声有碍。陈四小姐……”
      后面的话,他不知怎的没有说下去。
      陈景真大喜过望,几乎连茶碗也端不住了:“桐阶,原来你是为了我!”
      楼阙拍了拍额头,无奈道:“刚才那句话,我纠正一下——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我怕对我名声有碍。”
      “噗——哈哈!”廊下响起了一声控制不住的大笑。
      陈景真的俏脸立时红了个透。
      直到这时她才看见,门外不远处的石凳上,坐着一个素衣素裙的女子——正是她最看不顺眼的郑娴儿来了。
      “三嫂。”楼阙微笑着打了招呼。
      郑娴儿回应他一个同样的微笑,顺便附赠飞眼一个:“我就在这儿歇歇脚,你们当我不存在就行哈!”
      陈景真阴着脸唤了声“三少奶奶”,随后便转身折回书房去把茶碗放下了。
      郑娴儿眨眨眼睛,夸张地拍了拍大腿:“哟,陈四姑娘怎么生气啦?是怪我来得不是时候哇?罢了罢了,我知道我这个人晦气着呢!我马上就走,你们继续,继续哈!”
      这时陈景真已重新走了出来。楼阙看见她,刚刚还在笑着的脸上立刻现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陈景真知道不妙,忙扯出笑容,向郑娴儿重新见礼:“真儿刚才端着茶呢,礼数不周之处,还请三少奶奶见谅。”
      “哟,几天不见,陈四小姐进益不小,连人话都会说了!”郑娴儿拍手赞叹道。
      趁楼阙看不见,陈景真恶狠狠地向郑娴儿剜了一眼,摆手示意她走开。
      偏偏郑娴儿像看不懂似的,笑吟吟地起身走了过来:“陈四小姐泡了茶?巧极了,我走了这么远的路,正觉得口干舌燥……”
      陈景真脸色一变,忙道:“这会儿我的茶恐怕凉了。三少奶奶要喝,改天真儿重新给您泡一壶!”
      郑娴儿缓步走到她的面前,忽然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一壶茶而已,肯给五公子喝,却不肯给我喝?不会有鬼吧?——莫非,你是来给五公子下毒的?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二哥?二嫂?还是你的父亲陈老爷?”
      “不是!你不要血口喷人!”陈景真立刻跳了起来,刚刚立起来的贤淑温雅形象荡然无存。
      郑娴儿靠在门边,懒洋洋地眯着眼睛:“没毒啊?没毒你自己喝一碗给我看看呀!你若不敢喝,我即刻便叫奴才们来拿了你,送到官府去审问!”
      陈景真的脸色立时白了。
      楼阙转过来,探究地看着她:“怎么,这茶里果真有毒?”
      “没有,真的没有!”陈景真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没有你就喝啊!”郑娴儿站在门槛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陈景真仰起头来,求救的目光可怜巴巴地看着楼阙。
      “看来,确实有必要报官了。”楼阙沉声道。
      “不要!”陈景真急得一跃而起,冲到桌前端起刚才那碗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咽了下去。
      喝完了,她重重地把茶碗往桌上一放,回过头来看着郑娴儿:“我喝了!我没死!三少奶奶还有何话说?”
      郑娴儿笑眯眯地向她行了个礼:“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陈四小姐光明磊落,我在此向您赔个不是如何?”
      陈景真狠狠地擦了擦眼角,仰头看向楼阙,显然是在期待后者为她做主。
      谁知楼阙看也没看她,却回头向郑娴儿道:“听母亲说,三嫂要绣《百寿图》?这一百个字体不同的‘寿’字可是半点儿差错也出不得,母亲嘱咐我帮三嫂写几个样子,不知道算不算多此一举。”
      郑娴儿拍手大笑:“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呐!我那儿绣架已经备好了,正在为字体犯愁呢!五公子若得空,今日便帮我写出来才好!”
      “既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楼阙伸手向郑娴儿作了个“请”的手势,侧身让到路旁请她先行。
      陈景真见楼阙也要走,立时急了:“桐阶,我的茶你还没喝呢!”
      楼阙脚下顿了顿,回头笑道:“对不住了,陈四小姐。我自幼肠胃不好,大夫嘱咐过不能沾生冷之物。今日的茶既然已经凉了,那便改日再叨扰吧!”
      “桐阶!”陈景真急得又是跺脚又是拍门,嗓子都快喊破了,楼阙却再也没有回头。
      转过夹道拐角的时候,郑娴儿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了一眼。
      “怎么了?”楼阙也跟着回过头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郑娴儿叹了口气,站定了:“你现在回去救她,还来得及!”
      “救她?怎么回事?”楼阙不解。
      郑娴儿咬了咬唇角,压下心底的那几分忐忑:“其实……在你们看见我之前,我已经叫人去找了二公子,跟他说陈四小姐在书房请他喝茶。”
      楼阙眉心微动:“所以?”
      郑娴儿仰起头来,定定地看着他:“二公子刚刚已经进去了。如果那茶水没问题自然万事大吉,否则……”
      没等她把话说完,楼阙已笑着接道:“否则,陈景真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且会砸得很疼。”
      郑娴儿眨了眨眼睛,有些闹不清状况:“你居然还笑?我要害她哎!难道你不应该骂我狠毒吗?”
      楼阙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得愈发愉悦:“狠毒?你哪里狠毒了?你在她的茶水中下了药吗?”
      郑娴儿吓了一跳,忙躲开他的手,紧张地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才回转身来跺脚道:“我没下药,可我还是存了害她之心啊!你们正人君子不是都喜欢‘得饶人处且饶人’吗?再说,男人不是都应该喜欢温柔善良以德报怨的女孩子?”
      楼阙心中发痒,忍不住伸手搂过郑娴儿的腰来掐了一把,然后俯身凑到她的耳边低声笑道:“我偏喜欢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小妖女!再说,我是不是‘正人君子’,你还不清楚么?”
      郑娴儿只觉得耳后被他吹得痒痒的,心中一荡,双腿竟已软绵绵的站不住了。
      她慌忙咬紧牙关,狠狠地向楼阙的腰上推了一把:“你要死了!在外面你也敢乱来!”
      楼阙抬起头来看看天色,夸张地叹了口气:“唉,时间过得好慢,还有三四个时辰才能‘乱来’!”
      郑娴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天呐,”楼阙扶额哀叹,“你明知道是在外面,居然还敢勾引我!你就这么急吗?”
      郑娴儿气得抡起拳头便要打他。谁知这时不远处正有个丫头向这边走了过来,郑娴儿冷不丁地吃了一吓,立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楼阙神色坦然,微笑地看着她:“三嫂,你是不是走不动了?若是累了,便在这里坐一坐再走不妨。”
      郑娴儿气得瞪眼,直到那丫头走了过去,她才压低了声音怒道:“你自己要死,不要拉上我!”
      楼阙拍了拍石桌,一脸委屈:“唉,女人果然善变!昨晚还一边喊‘要死了’,一边死死地缠着我的腰,今日却又不肯陪我一起死了!”
      郑娴儿双腿发虚,心头亦是一阵无力:“楼阙,你变坏了!我不敢要你了!”
      “那我今晚不来了?”楼阙笑问。
      “你敢!”郑娴儿想也不想便吼了出来。
      楼阙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
      郑娴儿白了他一眼,起身便走。
      楼阙忙追上来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笑吟吟地欣赏着她的怒容。
      眼看已经快到听松苑了,他好歹算是想起了正事,忙正了正脸色:“刚刚二嫂找你说了什么?你有没有麻烦?”
      郑娴儿撇了撇嘴,有些不屑:“没有麻烦啊!我假装相信那丫头不是她指使的,她假装相信我相信了她——我们好着呢!”
      “那‘桐君姑娘’呢?”楼阙仍有些不放心。
      郑娴儿笑了:“桑榆县里想学桐君姑娘针线的人多了去了,这一点她倒不会多想。你就不用为我操这份心了,我一时还死不了!”
      楼阙松了口气,自己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当然知道她死不了,可心里却偏偏放不下,非要听她当面说出“无事”两个字才行。这份担忧甚至强烈到让他连坚持到晚上再问的耐心都没有,迫不得已只能到书房等她。——他是不是中邪了?
      “桐阶,大嫂这个人,怎么样?”郑娴儿忽然问道。
      楼阙想了想,笑道:“耿直爽朗,刀子嘴豆腐心。”
      郑娴儿转了转眼珠,点头不语。
      楼阙见状又补充道:“铮儿的事,大嫂最初不肯请大夫,恐怕就是担心今日这样的结果——玉珠被卖了,大嫂的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
      郑娴儿大为诧异。
      楼阙苦笑着叹了口气:“在这件事里,大家都知道玉珠最多是个跑腿的,甚至很可能完全无辜。可是二嫂如今怀着孩子,谁也奈何不得她。这种事闹出来,最后倒霉的一定是奴才。”
      郑娴儿低头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叹道:“看来论心胸论见识,我是远远比不上大嫂了。这件事是我给闹出来的,玉珠——我岂不是很对不住她?”
      楼阙正色道:“你救了铮儿,父亲和大哥大嫂都很感激你。玉珠的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大嫂会关照她的。”
      “桐阶,谢谢你。”郑娴儿忍不住踮起脚尖,在楼阙的下巴上啄了一下。
      然后,她便看到了站在听松苑门口一脸震惊的钟儿。
      完了,这小子怕要被她吓死了!
      楼阙好笑地在郑娴儿的头上拍了一把:“你确实欠钟儿一个道歉。”
      郑娴儿瞪眼:“他自己跟了个招蜂引蝶的主子,那是他自己倒霉!我道的哪门子歉?”
      “好吧,是我招蜂引蝶的错。”楼阙很好说话。
      郑娴儿正要为自己的强词夺理而羞愧,却听楼阙继续说道:“所以晚上记得洗干净了等着我,——我的小蝴蝶!”
      “呕——”郑娴儿捂着胸口作呕吐状。
      钟儿立时吓得面无人色,见鬼似的盯着郑娴儿的肚子。
      楼阙伸手在郑娴儿的额头上戳了戳,笑道:“别吓我家钟儿了。你先回去,我把‘寿’字写好了就给你送过来。”
      郑娴儿笑吟吟地问:“只写‘寿’字?不顺便给我写点别的?比如‘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之类的?”
      楼阙呆了半晌。
      郑娴儿终于报了刚才在路上被他调戏的仇,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眼看着她已经过了藏书楼,楼阙终于回过神来,双手抱头发出一声哀嚎:“天呐,这个女人不能要了!”

      第45章 你想怎么死?

      “打脸”这种事儿,当然是越快越好。
      晚饭过后没多久,某人就鬼鬼祟祟地摸进了落桐居贞妇的卧房。
      说好的“这个女人不能要了”呢?
      郑娴儿正在灯下绣着一幅风景,听见有人进来,她头也不抬:“热水放那儿就行。你下去歇着吧,以后晚间都不必来守夜了。”
      “我下去歇着了,谁来服侍你?”楼阙轻笑出声。
      郑娴儿吓了一大跳,忙扯过一匹素绢来罩住了绣架,然后才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你疯了!来这么早,是生怕没人撞见吗?!”
      楼阙脸色一沉:“这就是你对待你男人的态度?”
      郑娴儿一拍椅子,冷下脸来:“谁是我男人?我男人早死了!”
      楼阙本来只是想逗她一下,此刻见她动了真怒,他在后悔之余,心里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闷气。
      于是,他不顾郑娴儿的抗拒,按着她的两肩狠狠地将她压到了床上:“你是说三哥?名分上他倒是你男人不假,可惜他福薄命短,到死也没尝过你这磨人心要人命的小东西是什么滋味!”
      郑娴儿被他揉搓得晕晕乎乎,嘴上犹自不肯服软:“唔,说不定在梦里……”
      这时,房门忽然“哐啷”响了一声,小枝提着一只大锡壶啪嗒啪嗒地走了进来:“你要的水来了!”
      郑娴儿吃了一惊,一脚把楼阙踹到床角,扯起被子便罩了上去。
      “怎么睡了?”小枝皱了皱眉,一脸疑惑。
      郑娴儿从帐子里钻了出来,整整衣衫笑道:“没睡。夜里凉,我添件衣裳。——水放下吧,你不必再过来了!”
      “鬼鬼祟祟的!”小枝狐疑地向帐中看了一眼,嘀嘀咕咕地走了出去。
      郑娴儿闩上房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身回来抱怨道:“我叫你不要这么早……”
      话未说完,她忽然惊呼一声,飞扑回来:“你在干什么!”
      原来楼阙不知何时已下了床,正站在绣架前观赏着那幅即将完工的作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郑娴儿忙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那匹素绢,手忙脚乱地往绣架上罩。
      楼阙抓住她的手,夺下素绢扔到一旁,笑了:“我只不过随便看看,你慌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慌了?我只是怕你不小心弄脏了我的绣品而已!”郑娴儿气势汹汹地瞪着他,摆出一副老母鸡护崽子的架势来。
      “只是这样?”楼阙挑眉。
      “当然……”郑娴儿架势很够,底气不足。
      楼阙笑眯眯地在绣架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强按着郑娴儿坐在他的腿上,一边狂吃豆腐一边笑问:“你绣的是咱们府里的园子吧?这东西可不能拿出去卖,否则你的身份岂不是暴露了?”
      “我自己绣着玩不行吗?”郑娴儿有气无力地瘫在他的怀里,苦兮兮的。
      “行。”楼阙低头吮着她的耳朵,带着笑意道。
      郑娴儿心慌意乱,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滚烫了起来。
      她伸出双臂缠住楼阙的腰,故意急促地喘着粗气,软绵绵地道:“一副刺绣有什么好看的?这会儿软玉温香抱满怀,亏你还有心思看这个!”
      楼阙立刻接道:“就是因为此刻软玉温香抱满怀,我才更有心思欣赏这个——娴儿,你这绣的风景虽美,没有题词却不免美中不足。不如就把那几句曲词绣上去如何?”
      “哪几句曲词?”郑娴儿的心里警钟大响。
      楼阙在她耳边哑声念道:“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郑娴儿的耳朵红得都快要滴出血了,面上犹自强作镇定:“你念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这绣的是风景!”
      “我念的也是风景。”楼阙一边说话,一边悄摸摸地解开了她的衣带。
      此刻郑娴儿只想快点把他的注意力从刺绣上引开,于是也顾不上同他争辩就胡乱答应了下来:“好,明天我就给你绣上去!”
      “不行,现在就绣!我抱着你,你绣!”楼阙不容抗拒地命令道。
      郑娴儿恼了,立时便要挣扎起身:“我偏不绣!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
      楼阙紧紧箍住她的腰身,从容笑道:“我听说缀锦阁的老东家准备举家迁回原籍,正要把店面盘出去?”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郑娴儿的语气立时就软了。
      楼阙用下巴蹭着她的后颈,轻笑:“你惦记缀锦阁挺久了吧?可惜我大周悠悠数百年,从未有过女子出门做生意的先例。就算你这些年已攒下了足够的银钱,那老东家也断无可能把店面盘给你。”
      这是事实。郑娴儿想到此处,便觉得胸口憋气得难受:“我只是喜欢缀锦阁,我觉得我能做好!凭什么只因为我是女的,那老东西就连我的面都不肯见,还变着法子奚落我……”
      “我可以帮你出面。”楼阙打断了她的抱怨。
      郑娴儿忍不住转过脸来看他。
      楼阙趁机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引着她张开腿坐在他的腰上,笑眯眯地搂紧了:“我帮你出面盘下缀锦阁,帮你保密,并且绝不干涉你做任何事,如何?”
      郑娴儿定定地看着他,心中已经蠢蠢欲动。
      楼阙迎着她的目光,态度很真诚:“我知道你想争这口气,可是娴儿,咱们得一步一步来。”
      郑娴儿咬咬牙,点了点头:“就这么办!不过,我该怎么谢你?”
      “你说呢?”楼阙的手上勾着她的衣带,笑得很奸诈。
      郑娴儿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衣衫早已被他解得七零八落,连抹胸都被扯开了。
      “这样啊……”她勾唇一笑,礼尚往来地把他的衣裳也扒了个乱七八糟。
      这事儿,反正谁也不吃亏。——这一点她很看得开。
      谁知楼阙忽然轻声一笑,一手抱着她,一手搬起椅子转了个方向,重新保持原来的姿势坐了下去。
      于是,刚刚已经被郑娴儿忘到了脑后的那副绣品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楼阙轻笑:“现在,开始绣吧!”
      合着他还没忘记这茬呢!
      郑娴儿立刻臊得浑身都红了。
      见她迟迟不动,楼阙不禁有些疑惑:“怎么,你不喜欢这样?要不我再转回去,看着你绣?”
      “还是不要了!”郑娴儿慌忙反对。
      开玩笑嘛!那样的东西,让他看着绣……
      饶是她的脸皮厚比城墙,这会儿也觉得自己可以先死一死了。
      谁知楼阙偏偏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长舒一口气笑道:“不要就好,我也不喜欢转过去。——那个姿势,够不着底。”
      “楼桐阶!”郑娴儿觉得自己快疯了。
      楼阙抱着她的腰轻轻地挪动了几下,对准某个合适的位置缓缓放下,哑声笑了:“你看,这样就够得着了。”
      经过这几下折腾,郑娴儿的骨头已经软得只想瘫下去,手里捏着绣线,却怎么也穿不进针鼻儿。
      “怎么还不动?”楼阙似是有些不满地问了一声。
      郑娴儿下意识地扭了扭腰。
      楼阙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是在问你,怎么还不绣?”
      郑娴儿臊得无地自容,恨不得一绣针扎死自己。
      好容易把针纫上了,郑娴儿艰难地俯下身去凑近了绣架。楼阙偏偏在这时候坏心眼地动了起来,口中还故意喘吁吁地念道:“‘我这里暖玉温香……抱满怀’……先绣一个‘我’字,不会错吧?”
      郑娴儿忍不住娇呼连连,身子颤个不住:“饶了我……饶了我吧,这个……太长了!”
      楼阙扶稳了她的后背,轻笑:“这才刚开始,你就要求饶?再说这个长度你先前不是挺喜欢的吗?”
      郑娴儿假装没听懂他话中的双关之意,可怜兮兮地求饶道:“不行!那么多字,怕是绣到天亮也绣不完!你会累死我的!”
      “是吗?”楼阙似乎有些动摇。
      郑娴儿忙道:“是啊,你不知道刺绣是多磨人的东西!你就当疼我了,给我换一句吧!何况那什么‘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也不应景——我那‘花心’也不是你‘拆’的啊!”
      “你说什么?”楼阙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
      郑娴儿吓得一颤,心中后悔不迭。
      好端端的,她提这个干什么?简直蠢死了!
      意外的是,楼阙竟然没有发怒。
      他僵了片刻,忽然又笑了起来:“我以为那句曲词只是写景的,想不到竟还有这样的意思!可笑我自诩才子,竟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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