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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侯爷宠妻手札[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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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收拾收拾,脚下生风的出去了。
沈元歌瞅了他一眼,再瞅一眼,觉得不大对,刚想问问,就看见他收回了目光:“你昨天做梦了。”
不是疑问,在陈述。
沈元歌心里咯噔一下,她小时候生着病睡觉容易说梦话,还被娘亲说笑过几次,昨晚莫不是又这样,这么想着,她的目光就有点游移:“啊,嗯。”
萧廿起身坐到她对面:“梦见了什么?”
沈元歌瞧着他阗黑的眸子,眨了眨眼:“嗨,别提了,很糟。”
“之前在江东,王管家养了两只大白鹅看家,脾气很躁,逮谁扭谁,因为我儿时经常去他那里,对我倒是挺温顺的,昨天我就梦见…”沈元歌悄悄觑着他的神色,“它们丢下我跑了。”
萧廿明显语塞了一下:“…就这样?”
沈元歌吞咽了下口水:“可不,跑的飞快,王管家还让我追,我又追不上,叫它们别走别走也不顶用,就跑没了。”
萧廿唇角动了动,似是想笑,又忍了下去:“行吧。”
沈元歌:“喂,是你自己非要问的,还笑我。”
萧廿起身揉揉她的头发:“你坐着,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
沈元歌望着他出门的背影,扬声喊道:“别忘了拿块冰糖过来。”
直到目送他进了膳房,沈元歌才拍拍心口,松了口气。
昨晚她是真的做了噩梦,不过和什么大白鹅没关系,而是关于前世的事。
她梦到自己又回到了叛军兵临城下的那个时候,燕越楼的家将谷煜打着救驾的旗号来到宫中,皇帝把她拱手相让,谷煜却没有被叛将临时吓退,她刚跑到宫墙上,便被抓了回去,真的成了藩王的禁脔,生不如死。
就在她几乎被吓醒的时候,情境突然溯回,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高高遥遥的宫墙上,皇城下扬尘卷卷,兵甲鳞栉,可就在她登上堞垛时,即将占领皇城的首将燕崇竟然撤兵了,他提着长。枪驱马转身,军队也跟着他离开。
已经挟持皇帝退走的谷煜突然出现,要再次把她捉走。
有时候,不死比死更绝望,梦中就是那样的情形。
她的手扒在宫墙上,磨的全是血,哭喊着让燕崇别走。
简直就像在说,你别撤,好歹让我死了先。
沈元歌回想起这个荒诞的梦,哭笑不得。
和大多数普通的梦一样,虽然很长,却像一堆胡乱堆砌起来的碎片,别说连贯,连基本的逻辑都没有。
然而昨晚身处其中,还是被吓的心惊肉跳。
沈元歌遥遥望着外头雪地里萧廿留下的一串脚印,拍了拍脸,让自己平静下来。
正午时分,沈兆麟传来消息,说甄母醒了。
沈元歌丢下还没用完的午膳,径直前往西院。
经过川桐院时,沈元歌碰到了燕越斓。
她站在前面的必经之路上,还是那副华贵绰约的打扮,朱唇勾着戏谑浅淡的弧度,仿佛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沈姑娘。”
昨天的事给春菱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她胆小,不由得往后躲了躲,被燕越斓看到了,她笑:“我有那么吓人么?”
沈元歌往春菱身前挡了一挡,不无防备道:“你怎么又来了?”
燕越斓偏了偏头:“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
沈元歌道:“我和斓夫人没什么好说的。”她说完便走,却被燕越斓按住了肩膀:“慌什么,我和你有。”
沈元歌看了她一眼,竟答应了下来:“春菱,你先去找姥姥吧。”
春菱犹豫着不肯走,燕越斓笑道:“不用担心,王爷没来,在驿府呢,我也没带侍卫嬷嬷,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春菱又看了看沈元歌,这才躬身退了下去。
燕越斓端详着她的面容,道:“你和阿雯长得真的很像…知道么,我曾经和她关系很好。”
沈元歌眉心微动,她说的阿雯,是自己的母亲。
“那年这家人得先皇特许随他一同逃往中山,住的地方里王府最近,正巧没到几天,弟弟偷偷跑出王府,丢了,让阿雯找到,连夜送回了王府,那时母亲病逝没多久,弟弟成日成夜的哭,谁都哄不来,碰见她竟就好了,还趴在她怀里攥着她的衣襟笑,父王见了,十分惊喜,想托阿雯帮忙照料,阿雯答应了,就在王府住了一段时日。”
“我和她挺合得来的,闲暇无事,还合绣过一幅惬居图。”她从广袖中掏出一块叠好的丝帛,递给沈元歌。
沈元歌眼中现出狐疑之色,接过来展开,瞳孔微微一缩。
她的针线是母亲手把手教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年代久远,丝帛已经有些泛黄了,图案简单而雅趣,是一只猫儿卧在滴水观音的叶子下面遮阳小憩,叶脉的绣法很陌生,但那只猫儿,柔软乖巧而栩栩如生,连阳光照在绒毛上的色彩层次都纤毫毕现,一看就是出自母亲之手。
沈元歌抬眼看向她,燕越斓轻笑:“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你母亲性子温柔娴静,怎会同我往来甚欢,若放到当年,我也不相信,今天的自己会变成这个模样。”
她刚刚拿出绣品时,眉目间隐约浮现出渺然之色,但说完这句话,那种神色便一扫而光了。
沈元歌将绣品还她,道:“我对你们上一代的往事不感兴趣,告辞。”
“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燕越斓道,“甄景嵘,你姥姥,你娘亲,他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是真的。”
一股怒气在心底升腾,沈元歌蓦地回过头:“我相信,我从来都相信你没说谎。所以呢,因为你没能和大舅父在一起,就把他战死沙场的全部责任推到姥姥身上,杀害姥姥承认的儿媳给他做陪葬,毁掉那么多男子的前程来满足你自己?因为母亲曾经是你的好友且对你弟弟有恩,你才会用正常点的态度待我并当成是对我莫大的恩惠?”
燕越斓微微眯眼:“你不知道我经受过什么,根本不能感同身受。”
“所以我不做评价。”沈元歌加重语气,“但我认为,即便金陵婚约无稽,安女何辜,姥姥有错,也不该被如此对待。…即便没有你,大爷若真想为国效忠,还是会选择带伤征战。你可想过,倘若舅父活过来,是否还会爱上你?”
燕越斓眸底神色一震。
沈元歌立时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燕越斓轻笑的声音却又追了上来:“我来说你母亲的事不是来探讨大道理的,只是告诉你一声,不用害怕燕越楼,只要他有一天记得你母亲,就会对你很好,年后你和萧廿就安心去中山吧。”
沈元歌睁大眼睛,身形蓦地一僵。
萧廿,萧廿?
沈元歌回过头,看到燕越斓的神情,顿时明白过来。
燕越斓对着阳光端详自己精致的指甲,看了沈元歌一眼:“你不用这么瞪着我,萧廿我很喜欢,即便有天我厌了,锦衣玉食总是少不了的,唔,你也是。”
沈元歌身子微微一晃,这个女人怎么会盯上萧廿?明明只是她和中山王的事情,怎么会把萧廿卷进来?
她除了震惊之外,还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生气,气的都有些发抖。
她慢慢往后退,指指自己:“你把我们当什么,一个物件,一个玩意,是吗?”她怒极反笑,拂袖而去。
燕越斓只是在后面看着,没有回应,也没有追上来。
沈元歌脚步不停地去了西院,春菱在门口等着,看见她便道:“姑娘的脸怎么这么白?她和你说什么了?”
沈元歌摇摇头:“没事,我先进去。”
甄母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仍闭着眼,像是睡得不安稳,嘴里说着什么。
陈嬷嬷道:“刚刚少爷在的时候还醒着,没一会儿又睡过去了。”
甄母眉头皱的更紧,还在絮絮说着,沈元歌将耳朵凑过去,听到什么,面色微微一变。
她坐到床边,轻轻唤道:“姥姥。”
几声过后,甄母的眼皮才动了动,睁开眼睛,一滴水珠随之漫过眼尾,沁在皱纹里,她盯着沈元歌看了半晌,才从梦里醒过来似的,道:“好孩子,你来了。”
沈元歌点头,握住她的手,她觉得她有很多话想说,却都憋在心里,说不出来,到了只问了一句:“姥姥感觉如何了?”
甄母的唇角动了动,道:“本就是黄土埋到脖子底下的人了,鬼门关一脚进去,亏得你还生生把我拉出来。”
沈元歌手上力气加重了些:“姥姥,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甄母摸摸她的脸,怜爱的笑意里夹杂着悲伤:“阮阮,你不知道,姥姥曾经做过很多错事,白发人送了两回黑发人,姥姥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能给你找个好归宿,也就能安心去见你母亲了。”
沈元歌鼻头酸酸的,垂下眼帘:“哎。”
一旁的陈嬷嬷看看甄母,又看看沈元歌,欲言又止,却听甄母对她道:“陈娘,你年轻时就跟着我,知道不少好人家,你想想有没有合适的,去拜访一下。”甄景为是靠不住了,还是得她自己来。
她转向沈元歌:“到时候你也挑一挑,别的倒在其次,京中官宦人家衣食无忧是不必担心的,主要还是生活安稳,家宅和乐,当然,人也得是你自己看中的才行。”
沈元歌道:“姥姥,我…”
“最好能离家近些,姥姥想时常见见你。”
春菱心里藏不住事,低低笑了一声,道:“老太太不知道,姑娘和萧…”“春菱,”沈元歌喝住她,“姥姥跟前,净胡说。”
春菱乖乖捂住了嘴。
一旁的陈嬷嬷却突然跪到地上:“老太太。”
甄母正想去问春菱刚刚想说什么,被打断了,见陈嬷嬷脸色不对,道:“陈娘,你怎么了?”
陈嬷嬷心中摇摆不定,沉默了好一会儿,终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老太太,昨天发生了一些事情,奴不知该不该跟老太太说。”
甄母面色微微变了:“你说。”
陈嬷嬷道:“老太太一定要稳住,不然奴婢不敢说。”
沈元歌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想上前去,却被甄母拉住:“让她说。”
陈嬷嬷把心一横,道:“昨天老太太昏睡着,表姑娘因为发热也被送回了筠青馆,中山王临走前对老爷说,说,三天之后,要把表姑娘送到驿府,不然…不然就算是回了中山,也不会轻易放过。”
甄母脸上的笑容消失:“你说什么?他…他竟敢!”
沈元歌并不知这事,脸色刷的变白,三天,太突然了。
甄母双目圆睁,挣扎着想坐起来,沈元歌连忙扶住她:“姥姥,您还不能起来…”
陈嬷嬷吓的直接砰砰磕了两个头:“老太太千万保重身体,奴也是不知如何是好,老太太病着,奴怕惊着您又不敢说,可您是唯一能护着表姑娘的人了,依老爷脾性,只怕便要依言将表姑娘送过去,若三天后不见了人,老太太岂非更加受不住,所以还是说了,老太太若因此有什么闪失,老奴万死难辞其咎!”
甄母脸色青白交加,嗬嗬喘气,沈元歌赶紧叫人把钱大夫让时常备着的安神茶拿过来,喝下去几口,方慢慢好了些,指着陈嬷嬷道:“你,你现在去,把甄景为给我叫过来!”
“姥姥别忙。”沈元歌轻轻抚着她的心口顺气,脑子飞速地转,甄景为?信他不如信条狗。
早先她就打算过若甄母能度过这一劫,年后就劝她去佛寺静养,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原本她选定的是城北竹息庵,那里山水幽静,最适闲居,只是现在…想到此处,有什么东西便在脑海里滑了过去,沈元歌赶紧抓住,心口扑地一跳。
天无绝人之路。
她道:“姥姥,我有话想说。”
第37章
甄母手肘撑着被褥想起身:“阮阮,你莫不是想从了他?姥姥告诉你;中山王是得势;可已经娶妻;房中姬妾无数,你是我唯一的外孙女;我决不允许他…他…”她说着,又有些气喘;陈嬷嬷接口道;“是啊姑娘;昨晚中山王在外厢发了狠;奴守着老太太不好出去,但只是听着也心惊肉跳;可见其性情暴戾,姑娘可别往火坑里…”
“我当然不会随他走。”沈元歌道,“只是姥姥,您即便把舅父叫来让他回拒中山王;也没用。”
甄母见她面色平静,语调和缓;想是有了主见;便让她继续说。
沈元歌道:“姥姥也说了,中山王得势,又有兵权;皇帝宠信;舅父身在官场;不会同他硬碰硬的,况且如今的国公府根本不能对抗。”
“阮阮曾听闻天元寺的慧岸主持和大爷情谊颇深,对姥姥也十分敬重,大爷死后,他还特地在庙中辟了一个禅院,每年都会亲自为大爷烧经祭奠,还会派小僧弥前来带来手抄的经书祈福。”
甄母道:“是有这回事,不过主持今年没有派人来。”
“姥姥忘了主持今年为何没派人来么?”
“天元寺是大昭国寺,每隔一个甲子便有一次极其隆重的祭祀,皇帝会亲率文武百官和亲王公侯前往,因为这场国祭,天元腊月二十便会封寺,除却礼官,禁止旁闲人等入内,而礼毕后两日的正月初九,便是在京藩王离京回藩的最后期限。”
沈元歌道:“今年正好是大昭的第四个甲子,中山王再得势,也不敢在国祭面前放肆,而手握兵权的藩王一旦就藩,出境入内朝廷皆有严格限制,后天便是腊月二十,只要我在寺中,直到他离京,都不能拿我如何。姥姥同主持是旧识,可否拜托他答应您,搬去天元寺静养?”
。。。
甄母服了当日的药,再次睡下后,沈元歌才离开西院,走在路上,她皱着眉捂了捂心口,明明已经想到了解决问题的法子,心里却还是乱糟糟的。
才过去的时候,甄母从昨晚便开始念叨大舅父和母亲的名字,方才呓语的那几句话,她听清了。
她说,自己先前死守规矩,逼着甄景嵘娶沛安伯家的姑娘,做错了,几年后懂得了变通,让女儿不要再苦等王爷,嫁到江东,又做错了。
什么意思…在她的印象里,母亲和父亲向来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从没发生过不愉快。
她揉揉额角,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暂时压了下去,问春菱道:“中午没看见萧廿,他人呢?”
春菱道:“有事出去了罢,那个叫付岩的好像经常过来。”
沈元歌想了想,往府门方向走:“去瞧瞧。”
中山王尚未离京,他就算为了她,也绝不会走太远。
果然临到府门前,便看见萧廿站在影壁墙后面无人的角落里,脊背挺直,却好像绷的有些厉害,沈元歌再走近些,发现燕越斓站在他对面。
燕越斓天生丽质,保养得宜又爱打扮,望之如二十许人,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沈元歌远远瞧着,鬼使神差的站住了。
两人应是才刚刚见面,燕越斓不知说了什么,萧廿转身就走,被她扯住了手腕,萧廿直接挥开,丝毫不掩饰他的排斥和厌恶:“离我远些。”
燕越楼的手臂被弹了一下,也不生气,好像对才喜欢上的东西都有莫大的宽容,像个大姐姐似的道:“别闹了,你会适应的,”她下巴朝沈元歌站着的方向一点,“呐,她来了。”
沈元歌看见自己被发现,缓一口气,便走了过去。
萧廿立时走到她近旁:“怎么出门了?”
沈元歌点点头:“才从西院过来,发现你不在,过来找找。”
燕越斓瞧着他们二人,又转而端详沈元歌,脸上露出兴味之色,像是想起什么,唤道:“元歌,你今年真的十五了?不是十六,不是十七?”
萧廿把她拽到身边,道:“别理她,我们走。”
沈元歌却按住了他的手臂,看向燕越斓:“你说什么?”
燕越斓忽地笑了:“你母亲出嫁的前两天,他曾悄悄去找过她,夜里。”
沈元歌脑子里嗡地一声,甄母说的那两句呓语又冒出来,和她的话掺和在一起,在脑海里回旋两遍,掀起惊涛骇浪。
不远处还在继续:“唔,也不一定,兴许成亲后还有机会…”“住口,住口!”一股怒气腾地掀起来,沈元歌红着眼睛,失了理智,只是被春菱抱住了肩膀,冲不上去,“不许侮辱我母亲!”
燕越斓轻笑一声:“我只是实话实说。”她拂一拂袖,施施然走出府门,离开了。
春菱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怕她此时出门不安全,紧紧抱着她的腰:“姑娘你别听她浑说,她就是个女疯子,信她跌份!”
沈元歌眼睁睁看着她出去,胸腔里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抱着肩滑坐了下去。
春菱从未见过她这么失态的模样,手足无措,萧廿一把把她拉起来:“沈元歌。”
沈元歌心头梗的要命,只能紧紧攥住面前人的衣襟:“母亲不会这样的,她和父亲很恩爱,她不会…”“我们相信,”萧廿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把额靠在自己胸前,“我们都相信。”
“可姥姥说…”“听你自己的判断,”萧廿打断她,“别让旁人左右。”
沈元歌吸吸鼻子,停在他衣襟上的手仍未想起来放下,嗯了一声。
春菱见状,悄声退了下去。
萧廿伸手,刮掉了她睫毛尖上挂着的一颗小水珠。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好像进入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小世界,半晌,沈元歌道:“你不问问我始末吗…”
萧廿揉揉她的头:“我只需要信你。”
沈元歌把脸埋进他怀里。
良久,这个世界的壁垒散了,外头的寒风灌进来,冷冰冰的,沈元歌抬起脸,已经恢复了原来平和的模样:“萧廿,我找来,其实是有事想单独跟你说。”
萧廿刮刮她的鼻尖,低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怕我被人给抢跑了。”
“怕,当然怕,不过你会让这种事发生吗?”
萧廿勾一勾嘴角:“你觉得呢?”
“我想听你亲口回答我。”
萧廿垂目,看见沈元歌也正在望着自己,她仰着脸,眼睛湿漉漉的,嘴唇微微张着,鬓发也有些乱,神色却郑重异常,瞧她这副小模样,萧廿喉结上下一滚,想把她的头发再揉乱些,捏捏小脸,按进怀里,不过他没这么做,只是把她一缕跑到前面的发丝理到了耳后,道:“不会,一定不会。”
沈元歌像是松了口气,下一句话却是:“那你走吧,今天。”
萧廿停在她侧脸上的手顿住。
沈元歌眼睛一眨不眨,说的很认真。
萧廿唇角弧度僵在那里:“元歌,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沈元歌松开抓着他衣襟的手,被他一下给扣住了,不受控制的一颤,却继续道:“前几天国子监有一场武科应试,兆麟拔了头筹,多谢你。”对面没回应,沈元歌垂下眼帘,“你之前说过等把他教好…”
“我忘了。”萧廿打断,直接把曾经的信誓旦旦丢到风里去。
“你还答应过让我陪着,现在叫我走?”
沈元歌眸色一沉,使劲掰开他握着自己的手:“不是,萧廿…你听我说,你松开。”拉扯间不慎碰到了昨天被甄母抓伤的手腕,萧廿看到她脸上露出吃痛的神色,下意识便松了手,沈元歌后退两步,靠在了影壁墙上。
“燕越斓对你的态度,你不会看不出来罢。”
萧廿冷冷一嗤:“想控制我,凭她和她那几个怂包手下么。”
“我知道你很能打,可是凭你的身手,完全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京城,你也不是没有归处,为什么偏要留在这拿自己去赌?”沈元歌声音变冲,“非让我说出来是我在拖你的后腿吗?”
萧廿一个爆栗敲在她脑门上:“沈元歌,你又犯傻了是不是?”
见他倾身过来,将手靠在自己肩侧的墙壁上,沈元歌睫毛垂的更加低,换了一种更加沉的语气道:“萧廿,你知道的,我很会算计,从来都不犯傻。”
许是在宫里待了十年的后遗症,沈元歌一处在清醒的状态里,轻重缓急就分的清楚的以至于冷漠,必须冷漠。
她闭了闭目,忽的撩起眼帘,话里没有一丝起伏:“我从到这个府里来,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一步步谋划好的,寿宴上喝了蜂蜜,在梅园里把琵琶弹断,是不想让姜氏夫妇俩把我送给那个老皇帝,让你做弟弟的教习,做我的护院,还有侍奉姥姥,都只是为了寻求庇护,可现在你护不了我了。”
“中山王如今的权势,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能对抗的起的,我知道你骨头硬,可那又如何,我不想陪着你鱼死网破。”
萧廿身上气息变得沉冷:“你外祖母的命已经保住了,别再待在这个乌七八糟的地方,和我一起走。”
“中山王树大招风,入京述职不会只带规矩允许的那几个侍卫,必定还有看不见的眼线和暗卫,他们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你怎么把我带出京城?”
“只要你愿意,我一定有法子…”“我不愿意,”沈元歌别开脸打断他,藏在身后的那只手紧紧抓着衣摆,“萧廿,在中山王面前,你对我而言没有任何价值,我还凭什么把自己放到你的眼皮子底下?”
萧廿瞧着她冷漠的脸,去抓她的手:“元歌,别闹。”沈元歌皱眉,一巴掌打开他:“不要动手动脚的。”萧廿的手僵在半空。
沈元歌强迫自己转回脸和他对视,背书似的把开元寺的事情说了一遍:“姥姥明后天便走了,我跟着,不知道要多久。”
萧廿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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