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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阑珊赋-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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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顽不灵，真是幼稚。”夙岚讥讽。
玄奕瞪大了眼睛，“幼稚？”呵，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幼稚，“本太子今日可还就跟你杠到底了，夙岚，她是你的谁本太子不管，本太子只知道，叫她阑珊，这也是你管不了的事情。”
“嗯哼。”好吧，夙岚开口。“那你到底是配合还是不配合本王刚才说的提议？”
“……同意。”玄奕咬牙切？，“只要能救出阑珊，本太子做什么都愿意，别说是只是做俘虏这么丢人的事情了，要本太子的，命本太子也会毫不犹豫的交出去。”
“别说的这么义愤填膺。”夙岚微微一笑，吩咐老九替他把绳子解开，既然已经达成协议，那么就这么绑着也是毫无意义的事情了。更何况，他知道玄奕根本就不会逃，之所以动手绑，只不过是看不惯他想让吃点苦头而已。
“你若是当真不愿意，本王……”
“你怎样？难不成你会放了本太子？”玄奕一把扯掉已经被解开的绳子，径自端起已经为他准备好的杯子把水喝掉，他赶了一路了，又累又渴又饿，还被夙岚这个小心眼儿的给绑了几个时辰，早就难受死了。
“当然不会。”夙岚笑笑，转身吩咐小二去做了好吃的饭菜上来，“本王大不了亲自在你脖颈上架把刀把你送到皇宫去就是了。”
“哼。”玄奕冷哼，果然，这才是他夙岚的作风才是。
但其实，从心底里来说，他是不讨厌夙岚的，很多时候他一直会思考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若不是因为立场不同，又刚好爱上同一个女人的话，他们或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他喜欢夙岚，那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就像是在他身上能够看到自己一样。
他相信，夙岚也是有这样的感觉的，不然，凭借他杀人如麻的性子，他断然不能活到现在，而且，他相信夙岚也是有能力不依靠他救出夜阑珊的，如今他还愿意跟他谈判，说到底，其实也是信任他的。
只是他不知道，这份信任到底因何而来。
也不知道，他到底应不应该因为这件事情开心。
“说说吧，阑珊的身份怎么可能会暴露？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
“玄太子还好意思说。”还未曾夙岚开口，管家便已经说了出来。
“又不关本太子的事情，本太子还千里迢迢过来帮忙了，你还这般说本太子，是真当以为，本太子不敢动你么？”玄奕也是怒了，受夙岚的气，受他的威胁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个管家都敢在他头上撒野，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奴的命不值钱，太子殿下若是想要的话，大可随时拿去。”管家勉强能够坐立，虽然身子依旧软绵绵的，白色的布条依旧缠满了全身，但是身上那种不服气的气势倒也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老奴并没有说错，我们王爷早就发现我们家王妃被你那个母后带去了皇宫，正准备潜伏过去将她救出来，却发现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说清楚、”玄奕拧眉，他还是不觉得他做了什么事情跟夜阑珊的被发现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若不是殿下您多此一举画了我们家王妃那么多的画像大肆寻找，还题名夜阑珊的话，你那皇上又怎会那么就发现？”
“……”闻言，玄奕一噎，“本太子那不也是担心阑珊么，找她有错么？什么叫若不是因为本太，父皇就不会发现了呢？”
“太子殿下莫不是忘记了，这个天下，叫夜阑珊的人可以有千千万万个，可是在王府的夜阑珊却只有一个，长成夙王妃的夜阑珊，也只有那么一个，你把画像名字都奉上了，你那个父皇，又怎么可能放过她？”
夙岚冷冷的接话，“而且或许阑珊因为要隐藏身份说了谎，这会儿被你那个狠辣的父皇惩罚了呢。”夙岚的语气算不上好，这么说的时候还带了一些冷酷。
“北辰皇帝对外人向来下手不留情，除了你跟皇后之后，他做事情向来狠绝，所以玄奕，哪怕是你现在已经同意了帮助本王，但若是你父皇真的动了夜阑珊，或者是本王的孩子有什么闪失的话，本王就绝对不会放过你，或者是他……”
“……”玄奕喝水的动作就这么停下，因为他知道夙岚说的是真的，父皇确实有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你也别那么紧张。”夙岚又突然开口，最起码到现在为止，本王只接到消息说是你父皇要利用阑珊来要挟本王，既然是要挟，他那么聪明的人，也应该不至于会对阑珊做出什么事情来。最起码，在见到本王之前不会。”
这也是夙岚接到消息之后没有立即赶往北辰救人的原因，“而且，就在你进这家客栈的时候，本王已经下令将你被抓的消息率先传给北辰皇帝了，所以……”
“你真是一只狐狸。”玄奕冷哼，这人说话简直能够让人大喘气，这般断断续续的，真的很容易让人造成误解，更何况他现在担心夜阑珊，根本就没有仔细去思考这些细节问题。
所以他断定，夙岚是故意这么做的。
而且，父皇到现在为止还未曾将消息传出来，那就说明是还没准备好，而夙岚现在又抢先一步，更是把父皇原先的打算都彻底打断……
那么，父皇就更加不可能对夜阑珊做点什么了。
夙岚不可置信的笑笑，曾经有很多人说他是狐狸，玄奕不会是第一个，当然，当着他的面这么说过的人，却只有夜阑珊好玄奕……
嘴里的茶突然就没有了味道，夙岚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子上，他真的不想承认夜阑珊和玄奕许多时候的那种思想居然会那么的默契，比默契到连他都有些望尘莫及的感觉。
“好了，本王还想让你看样东西。”气不顺儿，说话也都带了气儿，这般说着，夙岚已经将老十拿出来的东西直接递给了玄奕。
“这是什么？”玄奕不解，吩咐他们再去催促一下店小二快一些，他都快饿得没力气思考了。
可是，看着看着，他的眼睛就像夙岚一开始看到的时候那个样子一般，愣得大大的，眼里，满是惊恐和疑惑。
“怎么样，看了之后有什么感受？”
“这是哪里弄来的？”
“本王看到的时候也觉得十分讶异，但是玄奕，这是真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玄奕并未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不过此刻小二已经端了东西上来，所以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不过刚刚饿得不行的人现在看着满桌子的菜，却她突然没有了要吃下去的兴致。
“你还没告诉本王，看完之后，什么感受？”夙岚才执起筷子，径自吃了起来，动作很快，但是十分优雅，看得出来，他其实也是饿得不行了。
“若这些都像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们的战争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玄奕是觉得自己此刻吃不下去的，但是夙岚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吃的很香，于是他的肚子非常不争气的叫了几声，倒是给这寂静的气氛渲染了一些欢乐、
“饿就赶紧吃啊，省得回你北辰的时候，你的子民说本王虐到俘虏。”
玄奕一噎，气氛的将手中的东西往旁边放去，像是赌气似的大口吃了起来。
“不过，你方才的话倒是跟本王想到一开儿去了。”
“嗯。”
“这件事情，他们显然已经策划了很久，而我们在此刻爆发战争，刚好就如了他的愿，而且，不管之后我们到底是谁赢了，只要他的计划成功，都是毫无意义的。”
“对。”玄奕点头，“而且，我们还会成为这天下动荡的罪魁祸首，我们是罪人。”
“没错。”夙岚开口，可笑的是他在这边关卖命，他的皇帝却在宫中勾心斗角，甚至还鬼迷心窍信了那些人的话，把自己唯一的妹妹都害成了那样……
您一直以为你机关算尽，算计了天下人，你以为你跟人合作，你以为你利用了鸢染……
可是现在看来，您和鸢染都是人家手中一颗小小的棋子罢了。
皇上啊，若是你此刻看到这个，又会是怎样的想法呢？
可是你看，本王宁愿将这消息告诉一直是对手的玄奕，也不想对您透露一分一毫……
皇上，欠了本王的，是时候还了。
“所以本王提议，待将阑珊换出来之后，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聊聊接下来的合作事宜，这件事情不解决好，那么，天下将永无宁日了。”
漫天的火光肆意燃烧，夜晚的皇宫变得一片狼藉，不断奔跑的太监宫女尖叫着，地上是躺了一地的人……
那一天，硝烟漫天，那一天，所有的幸福毁之一旦……
皇上，你可还记得，你曾经问我到底是谁，来自哪里？你还问我为何要利用你的父皇，为何要成为他唯一信任的人……
可是这样的问题，你不觉得问出来自己都觉得虚伪么？
我是谁？
我是前朝太子，我是这鸢氏江山唯一的继承人，是你的父皇，辜负了我父皇的信任，趁他生病之迹将他杀害，甚至带领军队大肆反抗，你们毁了我所有的幸福，杀了我的亲人，霸占了整个皇宫，甚至改朝换代……
可是那时候，本王分明只是豆丁一般的孩子，我眼睁睁看着父皇和母后死在我面前毫无招架的能力，我眼睁睁看着那么多人一个接着一个在我面前倒下，看着他们的鲜血染遍了整个皇宫……
我只能忍……
若不是师傅出手相救，若不是父皇还是太子时候的管家用他的孩子跟我做了替换，本王也是那场灾难中死去的人……
本王本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我从未想过真的要当什么皇帝，我本想开开心心的和父皇母后在一起一辈子，是你们逼我，是你们逼着我走上了复仇的这条路上，是你们，夺走了原本属于本王的一切。
“王爷，醒醒。”管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的时候，夙岚还是有些迷糊的，他闭了一下眼睛，将眼中那雾气狠狠压下，多少年了，他已经有多少年不曾做梦了。
“什么时辰了？”
“酉时。”
“这么早？”夙岚点头，这才睁开了眼睛，眼睛扫视一圈自己家发现玄奕并不在屋子里，“玄奕呢？”
“从方才吃了东西之后就一直没有休息，他亲自去那片地方了，说是要去看看。”
“你好好休息，我让老九留下陪你，我估计，咱们破获了这件事情的底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你要多加小心。”
“是，王爷也千万小心才是。”
“嗯。”
此刻天还未曾大亮，四周有些昏暗，玄奕背手，一个人走在林间，此刻看上去，一片正常。
但是他听说，这个地方从许多年前就已经开始这么不正常了，但是……
今年已经爆发了一次，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其实他今天来，只是徒劳？
但哪怕是知晓只是徒劳的事情，他也仍旧不放心想要亲自来看看。
“嗯？”就在他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就觉得风大了许多，他努力稳住身子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往后退去。
“他眯眼，将手放在自己跟前，发现身子突然变得不能动弹，而此刻，大风雨便猛地刮来，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彻底吞噬了一般。
他暗自动用内力，却发现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被掏空，他就像是一个废人，在等待着暴风雨的洗礼。
身子在急速后退，就像是飘在海水中的一叶浮萍，他可以看见自己的变化，但是什么都做不了。
想要冲破被不知道何时点住的穴道，却发现连这他都做不到。
玄奕微微眯眼，莫不是，他年轻的生命就要在今天终结了？
而且还死的这么没有意义？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看到有人出现在他眼前，他的手瞬间被人抓住，眼前全是浓烟和沙尘，冰冷的雨水不断朝着脸上狠命的冲刷着，他看不清楚到底是谁抓住了他。
那双手仿似透着无穷的力量，给了他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哪怕两人都不能开口说话，却能够感受到那人要救他的决心。
这一刻，他是雀跃的，虽然刚才死神来的时候他不觉得有懂恐怖，但是当真的有机会可以活下去的时候，就会觉得无比欣慰。
他想，不管今日救了他的人是谁，出去之后，他都一定会好好感谢。
风沙并未减少，本来凭借玄奕的武功，就算没有人出手相救他也完全可以出去，造成这样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当时分神，还未来得及反抗就已经被人先点了穴而已。
不过，经过这件事情他也总结出了一个道理，就算是看似正常，安全的地方，也药箱在战场上那样，时刻保持警惕，不然倒时候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好了，都已经出来了，就把本王的手放开吧。”
闻言，玄奕只觉得自己的梦突然就破碎了，诚然，他刚才之所以没有想到会是夙岚完全是因为他知道夙岚在休息，这个时候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而已。
却没想到，自己最不愿意欠的人，就这么突兀的救了自己。
真是孽缘啊……
“哎，我说夙岚，我们上辈子是不是有仇？”
“嗯、”夙岚点头，表示赞同，“定会是血海深仇，所以这被子不死不休。”
“既然这样，你又为何救本太子？”
“别误会。”夙岚开口，语气欠揍，“本王救你，只是因为接下来的计划里需要有你，只是因为，用你的命可以换回王妃的命，不然……玄太子就这么死了才好呢。”
“哼。”玄奕暗叹，跟夙岚斗嘴真的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因为他根本就说不过他，于是他就转移了目光，看着从她们出来之后就突然没有了的沙尘和大风，微微皱眉，“刚才进去的时候，本太子觉得是被人突然点了穴道的感觉，而且，那一刻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身上的力气就突然消失，连动弹一下都觉得困难，然后，我感觉有危险在向我靠近，那种感觉，就好似是万箭穿心一般，但是因为你及时出手，所以，那股危险在距离我不远的位置突然就没有了，这样看来，似乎不太像村民们描述的那样，熬过去就过了这么简单的说法。”
“试问，像我这样的伸手都觉得难以招架的人，又怎会是百姓能够轻易面对的？”
“所以本王猜测，他们在制造这场事件的时候定是先看了周围的情况的，若是百姓的话，力度就会小一些，若是像我们这样的人……那他肯定是想致我们以为死地的。”
“照你这么说的话，他们居然还是好人？居然还懂得保护百姓。”
“这是太子你说的，不是本王。”夙岚冷冽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开口，“之所以不对百姓下手，是希望他们在经历之后快速将事情传遍出去，玄太子可别忘了，这世间传播的最快的地方就是百姓，而且，若是他们亲自经历过，事情就会更加的可信，而我们这样的，若是在里边待得久了就肯定会发现其中的问题，因此他们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说的似乎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玄奕撇嘴，哪怕是心里不愿意承认却也知道这就是事实。
“你来找本太子做什么？我又不会跑。”
“知道你不会跑。但是也请你别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是俘虏，若是被你们国家的坛子发现一个俘虏还在这里跟本王闲聊甚至还能自由的乱跑的话，你父皇会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玄奕一愣。“难不成会识别我们的目的直接杀了夜阑珊。”
“你应该知道，这不是不可能的。”斤介来扛。
“喏。”这般说着，便主动将双手奉上，“真是够了，要本太子每天什么都不做的待在客栈里，简直要疯啊。”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是么？”夙岚点头，示意老九将他绑上，“除非玄太子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除非你根本就不想救夜阑珊。”
“别刺激本太子，跟你回去就是了。”玄奕开口，催促老九绑快一些。
夜阑珊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是她知道自己此刻这样就一定是身份暴露了。她提出过要见皇后娘娘，不过被一向很好说话的素素直接拒绝了。
“姑娘，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枉费皇后娘娘这般信任你，掏心窝子的对你好，把你当成了自家儿媳妇，可是到头来，你居然真的骗了她。”
夜阑珊坐在大牢中的杂草上，目光复杂，这是她这一生中第二次进大牢了，曾经还是公主的时候，他曾亲手送了许多人进去，她想，这或许就是报应。
只是老天爷向来都这般不开眼，所以她送进去了坏人却让她来偿还。
“我知道皇后娘娘肯定会生气。”听到素素的话，“但是我从未想过要骗她。”
“事到如今，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素素面色缓和了一些，她将手中的食盒递给夜阑珊，但是看着夜阑珊不接便蹲下身子将饭菜端了出来，“相信你是看得出来的，娘娘是真心喜欢你的。”
夜阑珊点头，若是不好，也不会将她单独关在一个牢房里，若是不好，也不会在她入狱之后还吩咐素素送了饭菜来，而且，她看得出来，虽然不像之前那样大鱼大肉，但也绝对是不差的。
最主要的是，干净不是么。
“对不起。”夜阑珊笑笑，确实是这样，就算她不是故意的，但伤害已经造成了，而且，就像当初舍不得伤害夙岚是一样的，如今，她也朝阳舍不得皇后。
不是因为皇后对她好，这是从第一次见面就有的感觉。
总觉得，自己跟皇后之间，是有一些牵扯的。
素素放下食物的手顿了一下，随即默不作声的收了回去，许久之后才抬头看着夜阑珊、
“姑娘，哦，不，夜阑珊。这才是你的名字对不对？”
夜阑珊点头。
果然，确实是身份暴露了，回想这一个月被皇后当成自己儿媳妇的模样，仿似还近在眼前。
“我觉得你不是坏人。”素素说，“我挺喜欢你的，但是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你欺骗皇后娘娘这都是不对的。”
“那个时候，我若是不那么说，我就活不了了。”
“生命真的有那么重要么？重要到可以欺骗对自己好的人？”
“不，阑珊的生命不重要，但是，我肚子里还有孩子。”
“……”这话，竟让素素无言以对，那些想要指责的话全都卡在喉咙再也说不出来，或许，换成是她，也会跟夜阑珊有同样的做法吧？
皇上不是说了么，夜阑珊其实从未承认过这个孩子是太子殿下的，是皇后娘娘太激动，根本就没有将事情听清楚而已。
当时若是仔细问了，事情，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呢？
不，不会的，终究改变不了结果，若不是因为夜阑珊刚巧就是夙王妃，或许，她跟本连活着的机会都是没有的。
其实仔细想想，夜阑珊也挺不容易的。再者，当初，也确实不是她先招惹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喜欢你才会真的生气，你也别着急，我回去再去劝劝她，我估摸着，等他气消了就会放你出去也不一定。”
“别白费力气了。”夜阑珊对于素素是真的感激。“你能有这份心我已经觉得很感激了，但是真的不用再为我做什么，皇上和皇后娘娘心中肯定早就有了论断的，所以，你不必为我惹特么不快，你放心，我不会死的。”
“哼，我才没有担心你。”素素这般说完就走了，夜阑珊看着牢房一侧的饭菜，竟没有一点食欲。
“就算难过也应该吃饭，就像你刚才说的，不为你自己考虑，你也该考虑一下你肚子里的孩子。”
“青嬷嬷？”看样子，青鸾似乎是来了好一阵子了，只是夜阑珊刚才未曾看见她而已。
“是我。”青鸾弯下身子，将饭菜端起递给了夜阑珊。
“您找我有事？”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像青鸾这样女子，突然出现绝对不可能是来看看她过得好不好的。
“嗯。”见夜阑珊接住，她重新站了起来，牢房来过许多次，只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复杂。
“那为何，不曾跟素素一起来？”没有一起也就算了，甚至还隐藏了自己的行踪没有给素素看见……
这就有些让人费解了。
按理说，她们都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不应该那么忌讳才是。
“有些疑惑需要你为我解答。”
“青嬷嬷请说。”ヘ
“你是云国人？”
“是、”
“之前，可有来过北辰。”
“不曾。”
“可有失忆或者其他，又或者可以说，你之前，可否改过名字？”
闻言，夜阑珊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
“想必嬷嬷应该知晓，阑珊刚来北辰的第一天皇后娘娘就这么问过阑珊了。”
闻言，青鸾怔了片刻，没有回答。因为她看到夜阑珊正准备说话。
“当时我回答说没有，而我其实脑袋受过伤。”她放下了手中的碗，“就是这个地方，夙岚曾经找人看过，大夫说是因为撞了头所以我可能不记得之前的事情，当时我并未在意，并且听听也就过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青鸾已经打开牢房走了进来，她看了夜阑珊所说的地方，确实有一块年代久远的痕迹。“而且我觉得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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