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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小姐要高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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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贞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自上回沈将军见过爹爹,爹爹和夫人大吵一架,将我放了出来,自此再不曾难为过我。”
薛婉微微挑眉,沈淮安这是做了什么,竟有这么大的功效。
叶六娘啧啧称奇道:“说来沈将军也是个妙人,我后来央着三哥去打听,沈将军到底与孔大人说了什么,我三哥才说,沈将军告诉孔大人,三殿下亦非嫡出,朝堂嫡庶之争由来已久,孔大人可万万要站好队啊。”
薛婉听了,也是啼笑皆非,深觉这沈淮安上纲上线的本事十分了得,生生将磋磨庶女的事扣上了朝堂的帽子,难怪孔大人要和孔夫人吵翻了天呢。
韩三娘听的云里雾里,只道:“这和三殿下有什么关系?”
叶六娘白她一眼:“罢了,你这不学无术的,也听不懂这些了。”
孔贞下意识地跟着点点头,轻轻“嗯”出声来,复又觉察自己不该说旁人的不是,忙把头摇成拨浪鼓。
她十分尴尬地看了韩三娘一眼,小声说:“怎就不学无术呢?我亦是听不懂的。”
韩三娘心知孔贞是给她面子,又不好发作,只笑道:“罢罢罢,你们尽管拿我打趣,这点脸皮我还是有的。”
四个女孩笑笑闹闹地,本是准备吃完这盏茶,再去用点心,谁料不一会儿,一个小丫鬟凑进来道:“六姑娘,有个小厮自称是薛家大少爷的人,要寻薛家大小姐呢。”
韩三娘横眉冷竖:“薛家大少爷?是你那继母生的弟弟吗?”
薛婉无奈道:“想来,是遇到什么事了,我这个弟弟极少出门,性子内向了些,我还是去看看吧。”
叶六娘却似笑非笑道:“这有趣的很,他不去找自己的亲姐姐,去找你做什么?”
薛婉盈盈一笑:“自然是因为我是长姊。”
她一边说,一边与叶六娘对视一眼,二人的眼神里各有几分意味深长。
叶六娘心中了然:“你心中有数便好。”
薛婉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出了叶六娘的闺房,只见院子里的女孩们仍是熙熙攘攘,却唯独不见薛瑶。
薛婉一出来,芷荷便上前道,低声道:“不出所料,二小姐身边的翠柳,方才探头探脑地来看了一眼,又走了,春樱跟着呢。”
芷荷的眼里闪烁着兴奋地光,她家大小姐这般胸有成竹,这一遭定能把二小姐收拾了吧。
薛婉点点头,和芷荷一同穿过院子,只见一个叶家的女使低垂着眼,朝薛婉福了福身子。
“薛大姑娘,那小厮如今在二门上候着。”
“烦请女使带路吧。”薛婉打量着这女子的服饰,笑眯眯道。
女使带着薛婉走出花园,绕过一道抄手游廊,只见对面就是叶府内一处小湖,此时春樱从那湖边迎面走来,见着薛婉心头一喜。
“大小姐。”春樱上前福了福身子。
“怎样?”薛婉问道。
“二小姐和翠柳藏身在那湖边,似在等你。”春樱也不避开,开口道。
那女使神色微变,方要转身离开,便被芷荷一把拦住。
薛婉看那女使吓得面色苍白,犹如惊弓之鸟,笑着问道:“不知这位女使在叶家何处听差?”
那女使微微一愣。
薛婉上下打量着她,眼里的笑意渐渐冷了:“叶家阖府上下的丫鬟,腰间皆有一块腰牌,写着姓名、听差的地方和等级,女使为何把腰牌摘了?”
那女使脸色微变,强笑了笑:“薛大小姐不知叶府的规矩,像我们这等粗使的丫鬟,是没有腰牌的。”
“那又奇怪了。我观你所穿衣裳,却和你们六姑娘身边贴身的丫鬟相似,想来应是叶家哪位姑娘身边伺候的吧,若是如此,又为何说自己是粗使的丫鬟。”薛婉似笑非笑道,“我弟弟人在外院,贴身小厮还在二门上等着,缘何会遇到你这样一个女使呢?”
那女使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薛大小姐饶命,我是叶家七姑娘的人,是薛家二姑娘到我小姐那里去玩,听说湖边有趣,便要我带她过来,又让我那般说,把您也请过来,余下的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叶家七小姐?
薛婉微微一惊,她本以为薛瑶定是寻了个贪财的小丫鬟,未料到会惹上叶家,想来也是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有个叶家人,总还是可以下得了台的。
“你的牌子在哪?”春樱问道。
女使肩膀微颤,满脸泪痕。
薛婉沉吟片刻,笑道:“也罢,本就是我薛家的事,与七小姐无关,你走吧,只需记得你今日什么也不知道便可。”
女使连连叩头这才去了。
春樱皱眉道:“大小姐,你为何白白放过那人?”
“叶家这般的名门望族,女使无论为何参与这样的事,都死定了,她也是被人指使,罪不至死,更何况,没有女使,这件事便是我们薛家的家事,与叶家无半点关系了。”薛婉微微一笑,“走吧,去看看我这好妹妹又要玩什么把戏。”
第28章
叶家这处小湖泊位于整个宅院的正中; 一侧是外院,一侧是内院; 到了夏日,遮天莲叶,满池碧色; 叶修昀叶会约一些朋友泛舟湖上,吟诗作赋,十分风雅。
只是如今还是初春,荷叶长得不多; 湖边凉气重; 少有人来。
薛婉带着春樱芷荷一路优哉游哉到了湖畔,只见湖上雾气袅袅,只湖畔旁; 薛瑶立在原地; 当真是伊人独立寒风; 瞧着都有几分凄苦。
春樱四处瞧了一眼道:“翠柳不在这里。”
薛婉微微颔首:“不妨事,大约是去外院叫人了。”
春樱一脸惊讶。
薛婉微笑着吩咐道:“待会儿你们两个可要盯紧了,仔细着点二小姐,万万不可让她坠到湖里,若是在被岸边一个公子哥儿之类的救起来; 这事儿可就说不清了。”
芷荷和春樱立时了然。
薛瑶听见脚步声; 回眸看过来,果然见薛婉被引到湖边,展开一个笑意来:“姐姐也知此处风景好; 特意过来看吗?”
薛婉慢慢走到距离薛婉足有三丈远的位置停下来,笑道:“是啊,只是湖边风凉,妹妹还是早点上来吧。”
薛瑶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挂不住了,她低头道:“姐姐,之前相国寺的事都是我不好,妹妹本意是要帮你一把的,我瞧你和沈将军情真意切,故而……”
“妹妹慎言!”薛婉抬高了声音,冷冷道,“若不看在你我同是薛家人的份儿上,单凭你刚才那句话,我便要扇你耳光了。”
薛瑶微微一怔,未料到薛婉说话如此不留情面。
“情真意切四字却不知妹妹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我和沈将军只有数面之缘,皆是大庭广众之下,许多人瞧见的,妹妹如此污蔑我的清誉,却不知是何道理?”
薛瑶忙道:“妹妹年少无知,还请姐姐千万不要生气。”
说着,薛瑶不着痕迹地向前一步,薛婉十分无聊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似笑非笑看着薛瑶:“妹妹可万万仔细着点,若是掉进河里,可就说不清楚了。”
薛瑶看着薛婉,眼神渐渐变凉,嘴角更是泛起一丝冷笑:“看来今日我是诓不到姐姐了?”
薛婉微微一笑:“妹妹与我数次交锋,面上都是带笑的,今日终于是沉不住气了,要与我撕破脸了吗?你今日是万万别想近我身的。”
这种坠湖的把戏,薛婉前世见过,那还是她和沈淮安刚刚回京的时候,李昭登基,后宫乱成一团,一日李昭大宴群臣,不知怎的,就有人说御花园里,一个妃嫔把另一个推下了河。
掉下河的那个只呛了几口水,推人的那位却被打入冷宫。
那妃嫔一直叫着冤枉,凄厉的声音回荡在皇宫之上。
薛婉看不下去,差点要去说两句,却被当时的叶六娘拦住,彼时叶六娘不似现在这般活泼,她只冷冷挽了挽自己的鬓发,朝她微微一笑:“沈夫人,后宫的交锋从来不问对错,只看结果。”
她惊讶于后宫的阴诡计俩,更惊讶于叶六娘的冷情,曾几何时她一直以为叶六娘就是那样的人,直到她这一世与她结交,偶尔想起,还是忍不住想,该是怎样的经历,让那般骄纵活泼的女子变成那死气沉沉的模样。
好在,这辈子,她的命运应和过去不同了。
薛瑶被薛婉道破了预谋,脸上的笑意终于渐渐褪下去:“看来姐姐如今,已不屑于那些表面功夫了。”
薛婉一脸惊讶道:“相国寺之后,妹妹缘何觉得我还可以和你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薛瑶笑了笑,她回头看了一眼湖畔对岸,只见几个影影绰绰的人影自远处走来,她转身就要跳进河里,薛婉早防着她这一招,电光石火之间,她第一个出手,一个健步冲过去,拉住薛瑶衣襟。
春樱和芷荷反应慢一点,也一起上前,将薛瑶拖上岸来。
薛瑶倒在泥里,被拖了数丈,一身衣裳狼狈不堪。
她惊恐地看着薛婉,还是没反应过来,方才薛婉是如何窜到她身边的。
而此时,翠柳正带着叶修昀、沈淮安和几个世家子弟走到湖畔,读书人目力不行,沈淮安却是个眼尖的,他嘴角带着讥讽的笑容,看向翠柳:“看来你家两位小姐确实有些争执啊?”
翠柳脸色微变,低头不语。
她方才按着薛瑶的吩咐,等那贴身女使将薛婉带到湖边,就立马去找叶修昀到湖边,薛瑶再掉进湖里,要叶修昀相救,这英雄救美的事一但传开了,这婚事便可坐实,还可诬陷薛婉推妹妹下水。
可未料到,叶修昀不但自己来了,还带了一群人,而等翠柳将人引到湖边,却只见湖对岸薛瑶跟从泥里捞出来一般,薛婉倒是没事人的站在那儿。
薛婉瞧着对面,忙大声道:“快,你们快把二小姐拉住,可万万不可叫她想不开呢!”
那声音又轻又脆,传到湖对岸,十分清晰。
春樱和芷荷得令,一手一个将薛瑶的胳膊架起来,芷荷还十分发坏的暗暗在手里抓了一把泥,抹的薛瑶满身满脸都是,仿佛是从泥堆里窜出来的。
沈淮安的眼底有了一丝笑意:“听起来,是你家二小姐要轻生啊。”
翠柳脸色苍白,许久才泪水涟涟道:“我家小姐实在是被大小姐逼得没办法了。”
叶修昀听此,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叶家家大业大,光叶修昀这一辈便有十二个孩子,前头十个,除了叶修昀又均是女孩儿,他打小就是脂粉堆儿里长大的,叶家的女孩儿个顶个的七窍玲珑心肝,又自幼启蒙,上过女学,平日里勾心斗角,比这厉害的多的是。
故而,他今日听翠柳说了来意,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是那到底是薛家的事,他本不想掺和,还是沈淮安执意要去,为了防止惹祸上身,他才故意带了许多朋友一起,倒也不怕。
翠柳见叶修昀玩世不恭的模样,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说:“叶少爷,您一定要信我。”
叶修昀折扇轻摇,摇了摇头:“你且先说说,你家二位小姐到底为何起争执,又是谁先到的湖边?”
翠柳微微一怔,她起先根本没和薛瑶对过词,此时又如何知道。
“若是大小姐先到湖边,你家二小姐又怕这姐姐,那为何要来?若是二小姐先到湖边,那你又如何未卜先知,在大小姐到之前,便来寻我们求助。自你找到我,到我们来此,至少也要一盏茶的时间,这期间你家二小姐,又在做什么?”叶修昀本就是个辩才,说个小丫头,十分轻松。
翠柳被他绕晕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叶修昀又继续道:“再者,若是闺阁女孩闹出些矛盾,你为何不去寻内院的女孩子们来帮忙?我几位妹妹可都是仗义执言之人,尤其我家六妹妹,十分古道热肠,你却偏到外院,来寻我们这些男子。”
翠柳听此,脚下一软,跪在了地上,她脸色苍白道:“叶公子,我……我……”
叶修昀敛目:“罢了,你是薛家的人,我不便罚你,我等就此告辞,你可去寻我家六妹妹,要她安排一番。让你家小姐洗漱干净了再离开。”
沈淮安亦转头对身后诸位看戏的世家公子道:“两位都是薛家的小姐,此事传出去,到底有损闺誉,还请诸位不可多言。”
叶修昀的这些朋友,都自诩风流,瞧着这般有趣的事儿,只笑称不会不会,但眼里的揶揄是藏也藏不住的。
“叶三郎,既然薛家二姑娘对你这般属意,耗费心机,不若你将两位薛姑娘都娶了吧。”
叶修昀摇头晃脑道:“在下觉得还是大小姐好些,淮安以为呢?”
沈淮安突然被叫到名字,抬头便对上叶修昀的眼,那眼里有试探,也有调笑。
“薛家大小姐身手矫健,胆识过人,定是位女中豪杰。”沈淮安低头道。
说罢,他不再理会众人的笑声,转身率先离开。
此时,薛婉站在湖畔,看叶修昀等人走了,才放下心来。
“今日可是叶老太公的寿辰,叶家人自然都会与客方便,你这番算计是落了空了。”薛婉一边说,一边转头,只见薛瑶满身满脸的泥巴,被春樱和芷荷架着一动也不能动,笑了出来。
“走吧,我的好妹妹。”薛婉笑吟吟道。
薛瑶气得脸色发白,怒道:“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薛婉却是不理会,一路将她带回内院,打一众贵妇闺秀面前走过,只说是薛瑶在湖边摔了一跤,女子们均是憋笑。
叶六娘又安排人准备了一间客房,烧了热水,给薛瑶梳洗一番,还换了衣裳。
薛婉因担心妹妹,一直在客房外间候着,有叶六娘陪着,也并不烦闷,没过一会儿,叶三夫人却来了。
叶六娘见着叶三夫人,忙起身福了福身道:“三婶。”
薛婉也跟着行礼,唤了声三夫人。
叶三夫人出身书香门第,生的眉眼细长,一笑起来,更是温婉可亲,她见薛婉低眉垂目,十分乖顺,心下这才安慰了些。
她其实不太喜欢薛婉的出身,薛家不上不下,于叶修昀的事业并无多少助力,张氏为人小家子,上不来台面,只是当初叶修昀嘴快,说了些美人如花隔云端之类的胡话。
叶夫人为人十分保守,觉得叶修昀如此唐突,若薛家愿意,总还是要给个交代的,故而与张氏提过一回,谁料张氏竟与她打了太极,她便再不肯提。
只是叶修昀似乎对薛婉很是喜欢,又与她说了薛婉对孔贞奔走的事,她觉得薛婉此人仁善贤良,也没辱没儿子的眼光,且叶六娘没能成为三皇子妃,叶家眼看衰落,薛家已然是不错的人家了,故而借机相看一番。
第29章
“早就听闻薛家的女儿个个生的花容月貌; 美丽动人,今日一见; 果然名不虚传。”叶三夫人笑道。
薛婉忙装作一副羞涩的样子,低头捏着自己的衣襟,低笑道:“三夫人谬赞了。”
叶三夫人今日来此的用意; 薛婉心知肚明,因此格外谨慎,叶修韵于她来说实在是十分不错的选择,若叶三夫人是个好相与的; 这实在是一门不错的亲事。
她已及笄; 按着京中贵女婚嫁的年纪,两年之内不出意外,她的婚事一定是要定下来的; 若是叶三夫人点了头; 张氏即便从中作梗也是极难。
叶三夫人瞧着薛婉虽明艳动人; 但举止之间并不轻浮,十分有大家闺秀的模样,心中暗暗点头,深觉自己儿子的眼光不错。
“你是个好孩子,我瞧着喜欢; 以后闲来有空; 可要多过来玩玩啊。”叶三夫人笑眯眯道。
薛婉“嗯”了一声,忙给了叶六娘一个求救的眼神。
叶六娘促狭地看了薛婉一眼,才懒洋洋地开口:“三婶放心; 我竟然经常叫薛婉过府来玩,定叫您啊回回都见着她!”
叶三夫人笑道:“你这促狭鬼,就会抖机灵。”
原本相看亲事这种事,该是两家的长辈来做。
只是张氏今日抱恙,叶三夫人有心里着急,这才过来见一见薛婉。许多话不可言深,叶三夫人把话说到,也准备告辞。
只是叶三夫人刚要起身,忽听内室传来一阵响动。
屏风之后,薛瑶以穿戴整齐从后面走了出来。
只见她满头长发披散,身着一件轻纱长衫,肤若凝脂,素面朝天,如出水芙蓉,脸上带着笑意,走到叶三夫人面前,盈盈拜下:“薛瑶见过叶三夫人。”
叶三夫人只得停住脚步寒暄道:“原来二小姐也在呀。”
逍遥也扭捏一笑:“方才与阿姐在湖边玩耍,不慎跌倒,故而重新梳洗,叫夫人见笑了。”
叶三夫人脸上露出惊奇之色:“可是内院外的那处小湖?”
“正是。”薛瑶道。
叶六娘神色一变:“今日宾客繁忙,三婶还是忙您自己的去吧。”
叶三夫人道:“有你娘和大夫人在那里,我倒也没什么可操心的。”
薛婉听此,笑道:“我这妹妹素来有些顽皮,叫三夫人见笑了。”
薛瑶听此,只得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眼里含着一丝泪水点点头:“都是我太顽皮了。”
叶三夫人的脸上露出一丝狐疑,却不好再问,只说:“湖边风凉可别伤了身子。”
薛婉道:“我们日后一定注意。”
叶三夫人点点头,却也不好多言转身离去。
薛瑶见叶三夫人离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后便听薛婉大声道:“妹妹就算是想见叶公子,也不可再这般任性了,今日好在,有我跟着,若是有个万一叫我如何跟爹爹交代。”
那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叫叶夫人听到,叶夫人站在门口顿了一顿,这才离开。薛瑶脸色一变,愤愤地瞪着薛婉。
叶六娘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薛婉一脸惊讶地看着薛瑶:“妹妹瞪我做什么,可是我冤枉你了不成?方才可是不少公子爷们儿们看见了的,便是我有意隐瞒,又如何瞒得住呀!”
薛瑶气得脸色煞白,指着薛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薛婉笑了笑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今日薛平这顿酒本是吃的十分尽兴,叶家众人对他十分客气,更有不少人家向他隐约打探两个女儿的婚事,其中也不乏一两家金贵的人家。
薛平十分餍足的被小厮搀搀扶着,走到门前,看着薛瑶的模样,不禁酒都吓醒了三分。这说起来也是情有可原,任哪个当爹的参加一个酒宴出来,便见女儿从头到尾换了一身衣服,也得想入非非,疑心是女儿遇到了什么事。
“瑶儿,瑶儿你这是……”薛平愣在当场指着薛瑶问道。
薛瑶泪水连连,刚要再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便听见薛婉凉凉的说道:“可别在这儿哭,旁人还以为你真被怎么样了呢。”
薛瑶一听,立时把眼泪吓了回去。
如此等到家,薛平也冷静下来,转头去问薛宁,可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薛宁性子懦弱,只结结巴巴地说:“听闻是二姐差点落了水。”
薛平更是疑惑,既然是差点落了水,那又为何要换衣服呢?
一行四人回到薛府,薛婉也懒得掺和,只隐晦地将学友所做之事告诉了薛平,便回舒兰苑了。
这之后听说薛瑶又跪了三日的祠堂,终于消停了几日。
因叶三夫人有意,薛婉又努力表现,这一来二去,薛婉又去了几次叶家,今日送点儿山货,明日送点儿茶叶,叶三夫人又照例回了些首饰,待火候差不多了,媒婆便上了门。
薛平不得不不情不愿地提前把张氏放出来,毕竟是当家主母,儿女的婚嫁,再不出面,可就有些不好看了。
张氏不情不愿的见过媒人,双方换了庚帖,也定下了过小定的时间。
薛家也因此热闹起来,上上下下的丫鬟们都开始准备大小姐的婚事。
薛瑶和张氏自然恨的咬牙切齿,就连薛老太太也转个风向。
“果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呀。”薛老太太冷哼一声,看着伺候在旁的薛瑶轻蔑道,“连一个小小的薛婉都对付不了,你和你娘也没有什么用处。”
薛瑶端着茶盘,一声不吭,只瓷器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罢了,你今日不必在此,回去与你娘好好商议商议吧。”薛家老太太道,“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将这亲事抢过来,只是我瞧你父亲已经恼了你,只怕你这辈子都要被薛婉压着一头了。”
薛瑶咬紧牙关才勉强没有发出声音,她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
薛老太太垂目,看着薛瑶离开的身影,眼神渐渐冰冷起来。叶家呀,那是他当年曾经遐想过却不曾嫁入的人家。
簪缨世家,端的是知书达理,便是庶出的旁支也都读书科举,纵然现在没落了,也比薛家强上许多。这般的人家怎竟便宜了薛婉那个小贱人。
薛瑶出了永福堂,此时已入了夜,漫天繁星,明月高悬,薛府里静悄悄的,各院儿却都点着灯。
爹爹在盈姨娘那里,张氏还给她留着灯,薛宁定然是在温书,小厨房里还有人在忙忙碌碌,竟然是薛婉又要吃宵夜了。
那些精致的点心,她自幼也没吃过几样,娘亲过得更是寒酸,薛瑶越想越委屈,满心都是难过凄凉,她在夜色中静静的流泪,翠柳在前面掌着灯,一声也不敢吭。
夜色之中,万籁俱静,只隐约有一丝丝啜泣声,从黑暗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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