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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小姐要高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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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之中,万籁俱静,只隐约有一丝丝啜泣声,从黑暗中传来。
  永安居里,薛平已睡下了,只外间还点着一灯如豆。盈姨娘披衣起身,丰富丫鬟将白日从外头才买的胭脂匣子拿过来,她打开一盒胭脂,灵巧的手指从盒底摸出一张纸片。
  纸片上一字未写,她将纸片放在烛火上烤一烤,才显出字迹来。
  只见纸片上写着:暂留薛王氏性命。
  薛王氏正是薛老太太。
  盈姨娘轻轻叹了一口气,将纸片放在灯上燃尽,自言自语道:“也是痴情之人啊。”
  如此又过了月余,突然间薛老太太不行了。
  薛平这些年早已和薛老太太磨尽了感情,只一来担心女儿的婚事,二来亦不想丁忧,故而十分上心,日日请大夫过来问诊,却都是摇头,只说早点准备后事吧。
  薛婉气的内伤,整个薛家也是一片死气沉沉,只有薛瑶和张氏掩不住的高兴,恨不得薛老太太,早点咽气。
  这消息传出来,叶修韵十分不爽地和沈淮安吐槽起来。
  这日夜,正是灯火初上,包间里只叶修韵和沈淮安两个人。
  叶修韵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怒道:“难怪算命的说我今年诸事不利,好好一桩婚事就要吹了?”
  他已喝的微醺,故而并未注意到沈淮安眉头紧促,神色十分阴晴不定。
  沈淮安不动声色问道:“薛家老太太当真不行了吗?”
  “今日我娘派人去薛家,薛大人透了个底,也就这三五日的功夫了。”叶修韵叹了一口气。
  “你若当真要娶薛婉,不若叫薛家秘不发丧,只说老太太回老家休养,等婚礼之后,再发丧。”沈淮安淡淡道。
  叶修韵被沈淮安的话吓了一跳,笑道:“你这也忒不讲究了,好歹也是薛婉的亲祖母,哪好这样对老人家。”
  “亲祖母……”沈淮安冷冷一笑,不再多言。
  叶修韵叹了口气:“我和薛婉还真是有缘无分。”
  沈淮安面色一变:“你的意思是?”
  叶修韵道:“丁忧三年,我已年过二十,我娘绝不会让我再等薛婉了,这桩婚事只怕就此作罢。”
  一时之间二人沉默下来。
  沈淮安低头,半晌才开口道:“你对薛婉到底如何想?”
  叶修韵纸扇轻摇,沉吟片刻才说道:“美人如花隔云端,她生的美,人也十分机灵,若聘为妇,当是良配。”
  沈淮安的脸上露出一丝惨笑,突然起身。
  叶修韵问:“你要去哪儿?”
  沈淮安不答,只是推开窗门一跃而出,图留下叶修韵一脸目瞪口呆:“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吧。”
  此时薛婉正跪在永福堂内,低眉顺目,不发一言。
  永福堂内,只有一点灯火,静悄悄地犹如死寂。丫鬟们都是大气不敢出一声的,站在外面,薛家老太太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被单,十分破旧。
  不过几日的功夫,薛老太太容颜憔悴,面色蜡黄,带着行将就土的气息,艰难的喘息着。
  她半眯着眼睛,浑浊的眼珠带着一丝憎恨看着薛婉:“好好好,我便是死了,也终于可叫你不如愿一次了。”
  薛婉头也不抬,低声道:“祖母又错了。”
  薛老太太冷笑一声:“你不必嘴硬,待我一死,你与叶家的婚事可就算完了。”
  “祖母当真以为你这病来的只是巧合吗?”薛婉笑了笑道,“您就是死了也只能死一次呀,三年过后,以我如今的口碑和身家,照样可以风风光光出嫁,便不是叶家,旁的人家也不差呀。”
  薛老太太气的又咳嗽了一阵,怒道:“你这大逆不道之徒,不配做我薛家的子孙。”
  “若有选择的机会,你以为这满院子的人里有几个人愿意做薛家人吗?”薛婉讥讽地笑道,“祖母还要这般自欺欺人吗?祖母到底为何病的,您真的不知道吗?”
  薛老太太脸上生起一丝惊恐。
  薛婉慢条斯理道:“前几日一直都是薛瑶在侍奉汤药,我本不疑有他,直到听说您不行了,才暗暗派丫鬟查看你每日服药后的药渣。”
  薛老太太听的目眦欲裂,瞪大眼睛看向薛婉:“你要说什么?”
  薛婉笑笑,不再言语,只站起来转身:“祖母,你也没有几日的安稳了,纵坏了我的亲事,我却仍替爹爹松了一口气。”
  薛老太太一阵狂怒,方要大骂,张开嘴却是一阵干咳。
  薛婉一步一步朝永福堂外走去,她之所以回会有这样的怀疑,是因为上一世薛老太太并不死在这个时间。
  她死在薛婉到边关后的第二年,薛家传回的消息是说她是被薛婉气死的,如今瞧着,只怕另有缘由。
  没了叶家的亲事,她是有些惋惜的,但重活一世,她对一切都看得淡然,叶家不成,回江淮老家也不错,毕竟那是她曾经向往的地方。
  薛婉走到院门前,恰好与薛瑶擦肩而过。
  薛瑶的脸上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实在可惜呀,姐姐只怕你与叶家的婚事要有变数了。”
  薛婉微微一笑,低声凑到薛瑶的耳边说道:“你真当爹爹,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不过木已成舟,爹爹自然乐于有人做他想做而不能做之事,你又年纪小,说成是被人怂恿也是应当,只是你娘,只怕没那么轻巧搪塞过去。”
  薛瑶脸色微变,强行挤出一点笑容:“姐姐只怕是得疯了吧,竟然如此胡言乱语。”
  薛婉怜悯的看了薛瑶一眼:“劝你还是想好退路为好。”
  薛瑶犹如惊弓之鸟,不再敢看薛婉,步履匆匆的走了。
  很快永福堂内传出尖叫声,薛老太太的怒骂声和薛瑶的啜泣声此起彼伏,十分热闹。
  薛婉回到舒兰院,屋里没有点灯,四处一片昏暗,指月光从树后照射进来,敏约透出墙角的一点身影。
  她站在院子里,微微皱了皱眉,转头看向那人影:“谁在那?”
  黑暗中有人慢慢走了出来。
  春樱瞪大眼睛,张开嘴,刚要尖叫出声,一颗石子呼啸而过,打中她的穴位。春樱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薛婉挑了挑眉,疑惑的问道:“沈淮安?”
  沈淮安的脸自阴影中慢慢露出来,他轻声说:“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笃笃笃投出的地雷,嗷呜么么哒


第30章 
  此时已是六月; 但京中夜里仍有些凉意,沈淮安不知在此等了多久; 衣襟上都是露水。
  薛婉微微皱了皱眉,心下恼火,她总觉得这辈子的沈淮安古里古怪的; 每回见他都是阴阳怪气,但若说他也是重生,薛婉却是不信的。
  因为若再来一次,沈淮安定然会去娶李瑾瑜; 又怎会与她纠缠不清?
  “沈将军深夜在此处; 不知是什么意思?”薛婉皱着眉头,声音很是烦躁,“如此唐突可不是君子所为; 更何况沈将军贵为五品; 此事若传出去; 只怕有损将军名声。”
  沈淮安目力惊人,百步之外可射中一片树叶,即便如此黑暗,依旧能看清薛婉的脸色并不好看。
  他喉头微紧,心头涌起一阵苦涩:“薛大小姐可是刚从老太太房中出来?京中传闻; 薛家老太太即将不治; 你与叶公子的婚事只怕要生波折。”
  薛婉狐疑地看上了沈淮安一眼:“便是如此,又与沈将军何干?还是叶公子叫你过来的?不对,叶公子为人谨慎; 不会做如此唐突之事。”
  沈淮安只觉得自己实在愚不可及,这样半夜莽莽撞撞跑到这里来,当真像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薛姑娘如此聪慧,应当知道薛家老太太只是中毒,并非生病。”
  薛婉脸色一变,失声道:“你又如何得知?”
  沈淮安低笑一声,眼里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神色,他看向薛婉,喉咙里有千万句忠肠要诉,到头来却只化作了一句:“你可当真想嫁给叶修韵?”
  薛婉被沈淮安的问题问住了。若说她对叶修韵有多深的感情,那自然是谈不上了。
  但叶家家事本就不错,叶修韵又生的风度翩翩,为人、才学,都是一顶一的。叶三夫人更是十分善解人意,对薛婉也是满意。这般好的姻缘对于薛婉来说,已是十分不易。
  因此,薛婉坦坦荡荡地看向沈淮安:“是,我对这门婚事的确满意。”
  这句话也不知有什么不对,沈淮安听了许久没有发出一言,只是用一种十分诡异的表情盯着薛婉。
  许久,他才露出一个惨笑:“你可知中秋之后,我本欲向你父亲提亲。”
  薛婉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向沈淮安,几乎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沈淮安的声音嘶哑,几乎带着颤抖的音调。:“沈某心悦于你。”
  薛婉不动声色地看着沈淮安,审视而警惕的目光,叫沈淮安看着,心中犹如刀割。
  曾几何时,薛婉绝不会用这样的目光看他。可是前世种种,譬如昨日死,一切都已经挽回不了了。
  薛婉露出一个疏远的笑容:“沈将军说笑了,您是长庆公主眼前的红人,眼里又怎会有我这般的小女子?”
  沈淮安笑了笑,却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是啊,不过是说笑罢了。只不过我还有一个正经事,定要告知。沈某手中,有薛家老太太所中之毒的解药。”
  薛婉倒是未料到沈淮安来此是为了这事,她面上并不见喜,只一脸警惕:“你为何会有这解药?难道说我祖母的毒,是你……”
  沈淮安忙道:“那不是我干的。”
  已是深夜,月上柳梢,沈淮安的脸被月光渐渐笼罩,透出一股微妙的苍白。不知为何,薛婉只觉得此时的沈淮安笨拙想要解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模样竟有些可怜巴巴的,而后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沈淮安这样的人都可怜,那她又算什么?
  “我与叶公子是致交好友,见他与薛小姐的姻缘要就此断送,十分不忍,故而相助。今夜之事也是他托我来的。”沈淮安一般说,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伸手递给薛婉,薛婉却不肯向前,只遥遥伸出手来。
  只见月色之下,一节皓腕,温润如玉,纤细玲珑,白的耀眼。
  沈淮安将药瓶丢给薛婉。
  薛婉一把接过来。
  二人仍隔着数丈之远,沈淮安看着薛婉仔细检查药瓶的模样,只觉得二人之间仿佛隔了重山万水,再也不能踏进一步。
  可如今这也是他能为薛婉做的唯一一点事情。也许这样也好,沈淮安想,至少这辈子薛婉可以有一个岁月静好的人生。
  “温水服用,一日两次,至少可以延她三个月的性命。”沈淮安的声音低低的传来,“若抓紧了时间办,应是来得及的。”
  薛婉收好药瓶微微一笑:“无论如何还是多谢将军出手相助。”
  说着薛婉转身,又迟疑的回过头来:“还是沈将军先请吧。”
  这是下了逐客令。
  沈淮安慢慢点点头,转身,而后却又忍不住回头,声音干涩地说道:“我祝薛大小姐婚姻美满,举案齐眉,早生贵子。”说完他不等薛婉回答,便施展轻功翻墙而出,消失在夜空之中。
  薛婉看着沈淮安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陈杂,她想这辈子我一定可以过得很好很好。
  她叫醒了春樱,回到屋内,舒兰苑内点起了一盏灯。
  薛婉将方才的事情重新编撰,告诉了春樱和芷荷。她只说是叶修韵托了一个江湖上的朋友帮他送药,那大侠桀骜不驯,不愿多一人瞧见他,这才将春樱打晕。
  “大小姐真的要救那老虔婆?”芷荷闷声问道。
  “到底是为了自己的婚事,忍忍也无妨。”薛婉笑道。她叫春樱多拿了几两银子买通了一个永福堂的小丫鬟,将药瓶中的一颗药用温水化开,混在老太太的药方里。
  夜里那小丫鬟回来复命,说老太太服了药,瞧着脸色好了许多。
  薛婉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薛婉一早起床梳洗干净,便拿着那个药瓶默默发呆,春樱道:“说来这叶公子做事也太唐突了,哪有大半夜的派人去翻小姐院子的外墙的。”
  薛婉苦笑,心道不过是仗着轻功了得,无人能抓到他罢了。
  突然,芷荷冲进院子里,似连脚下都踉跄了,“大小姐,老太太殁了。”
  薛婉瞪大眼睛,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第一反应是沈淮安给的药有问题:“怎么死的?”
  芷荷惊魂未定,一脸苍白:“听说昨日睡下时已好些了,半夜里多咳了两声,丫鬟们也没在意,早上起来才见着老太太被痰卡了喉咙,连尸体都硬了,大夫说是憋死了。”
  春樱又气又急,回头看了一眼薛婉,气道:“大小姐,这可怎么办?”
  薛婉也没想到她的运气竟如此之差,眼看就差那临门一脚却偏偏横生枝节。
  薛婉手指攥紧,面上还算平静:“罢了大约就是没有缘分吧。”
  没过多久,薛平便派了小厮正式通知薛婉,薛家也早早挂上了准备好的白灯笼和布幔,所有人都披麻戴孝站在正厅里,张氏张罗着来来往往的布置,又没有人去各家送信送帖子,宫里边也要去一封告假函,只怕过不了多久,批准薛平丁忧的折子就会递下来。
  人人都知道老太太走的不是时候,因而满薛府的人忙忙碌碌,却无几人发出声响,丫鬟小厮们都轻手轻脚的,生怕惹恼了主子。
  薛平的脸色铁青,站在正厅,看谁都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
  倒是张氏很来了一些精神,薛瑶都是神色恍惚脸色发白,一副不敢抬头的样子。
  很快张氏就张罗好了灵堂,其他一应物件都是现成的,寿衣和棺材更是早些年就备好的。
  两个胆子大一些的粗使婆子,帮薛家老太太换好了寿衣,这样的天气若是停灵七日,多少有一些味道,故而老太太身上也多放了一些香料和防腐的药材。
  听说老太太临走前,嘴巴张的大大的,两只眼睛也没有闭上,仿佛死不瞑目的样子,十分狰狞可怖。
  张氏也花了大力气,请了相国寺的主持,亲自过来做法念经超度。
  薛平素来为官圆滑,不涉党争,因此这样的白事,许多人都肯愿意来慰问一番,薛家支起了流水席,来往宾客络绎不绝,大多喝两杯水酒便走。
  张氏难得有机会处理这样的场合,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往迎送,酒水的安排,礼仪的设置,无一不是井井有条,竟也在京城中多博了一份名气,都说虽是有些小家子气,但理家却是一把好手。
  薛婉什么也不需要管,只站在灵堂前,时不时的按照司仪的要求哭上一回便可。
  三个孩子的手上各抹了一些风油精,实在哭不出来了,便往眼睛里抹两下,倒也十分管用。几日下来三人均是脸色发白,眼睛红肿,迎风都能流出泪来,京中人都言,薛家果然家教甚严,儿孙们也十分孝顺。
  至于夜里,只有薛平一个人守着,灯自有下人看着,薛平究竟守的如何也无人知道。
  如此到第六日,叶家终于来了人,来的是叶家三房的当家人和夫人,也就是叶修韵的父母。
  夫妇二人都是满脸的遗憾严肃,一直说着节哀顺变之类的话。
  但要离去时,叶三夫人才吞吞吐吐地与张氏说道:“实是不好意思,我家三郎毕竟年纪不小,他祖父身子也不硬朗,年初才刚大病一场,若再拖个三年,他祖父再有个万一,难不成也还要两个孩子,再耽误个五六年的功夫吗?”
  张氏的功夫自然是做足的,一脸情真意切的遗憾,却又表示十分理解叶三夫人的意思之言,说婚姻毕竟大事,叶家如此也是人之常情。
  薛平虽是满脸遗憾,却也心知此事无改。两家又是一番寒暄,这才道别。
  又忙碌一天,老太太终于封棺,由薛家的老人先抬回老家,因薛平公务还未交接完,启程的时间被定在中秋后。
  薛平老家在江淮,中秋过后天气转凉,再往南方去倒也合适。
  薛婉在家中默默的收拾东西,还得变卖一些不好管理的铺面田产,十分忙碌。
  如此过了几日,韩三娘过来探望薛婉,她知道薛婉和老太太的情谊了了,也没有装作十分伤心的样子。
  “听说你们这次是要跟着四皇子就蕃的车马一起出发,沿途有沈将军护送,定然一路顺风”韩三娘笑眯眯道。
  薛婉微微一愣:“和沈淮安同行?”
  韩三娘不明白薛婉反应为何如此大,只点点头:“是……是啊……”


第31章 
  对于薛老太太的死; 薛瑶之前不疑有他,但听韩三娘这般说; 她隐约间生出一丝狐疑。
  怎就这般巧了?若说这是沈淮安布的局,薛婉又不懂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韩三娘见薛婉心事重重的模样,揶揄道:“怎得见叶公子不成了; 又瞧沈将军也不错啦?”
  薛婉气呼呼的瞪她一眼:“净说风凉话。”
  韩三娘掩嘴笑道:“好啦,不取笑你了,今日前来是因为小姐们几个听说你要走了,都十分舍不得。”
  韩三娘一边说; 一边取出一个小香囊; 香囊的针线是孔贞的手笔,里面夹着一点香料和几页信笺,写着一些江南地界上的风土人情; 是六娘从书上摘抄下来的。这些小玩意自然不值什么钱; 但对于薛婉来说倒也难得的珍贵。
  至少京城里还是有人惦记着她的。
  薛婉叹息了一声; 若说我这次离开最舍不得的就是你们这些好姐妹。
  韩三娘十分尴尬地看了薛婉一眼说道,“其实也分开不了多久。”
  薛婉疑惑的抬头。
  “我娘说了,待过了年便叫我和进表哥完婚。”韩三娘扭扭捏捏的说道。
  薛婉噗嗤一声笑出来,想到韩三娘的表哥老家就在江南,不禁感叹这还真是一个好去处呀。
  二人又笑闹了一阵; 韩三娘才告辞了。
  薛婉笑脸相送; 再回到屋里,又变了脸色。她实在想不通薛老太太的死和沈淮安到底有无关系,那药当真是解药吗?
  若说沈淮安是故意的; 那他这般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薛婉一连想了几日也实在想不明白,便将此事先放下了。
  时间过得飞快,薛婉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只等中秋过后便要启程。
  这一年的中秋,薛家过得十分冷清,因老太太丧事干过,不可大办,薛平只吩咐多添了几个菜,因只有自己人,便没有分席。
  薛平的神色间并不悲伤,只是有些沮丧,他端起一杯水酒,眼睛扫过在座诸人,最后停在薛婉的脸上。
  “婉儿,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
  薛婉笑了笑:“爹爹说的哪里话。”
  薛平毫不在意的摇了摇手:“你祖母走的不是时候啊,这几日发生的事爹爹心中有数,必不会叫你真的受了委屈。”
  这话说的郑重,张氏和薛瑶听的背后隐约发凉,眼里流露出一丝惊慌。
  张氏勉强笑了笑道:“老爷又说什么呢。”
  薛平冷冷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都好生去休息吧,过几日便要启程了。”
  其余人见此也匆忙退了下去。
  中秋过后,一个天高气爽的日子,四皇就蕃的队伍终于准备出发了,薛家也跟在队伍之中。
  李政好风雅重享受,光是伺候的丫鬟就一二百人,加上护卫、随从、小厮总有上千人。
  更不用提沈淮安的私兵、下属,薛家混在队伍里,犹如一滴水进了汪洋的大海,根本寻不到。
  叶六娘韩三娘孔贞原本是相约来送,却来晚了,她们到时队伍已经整顿完毕,只等一声令下 就要开拔。三人只好凑在一处小山坡上,遥遥的看着薛婉的马车。
  薛婉和薛瑶同坐一辆马车,薛婉掀开布帘,往外偷偷瞧了一眼,便见着三人的身影,不禁会心一笑。
  沈淮安骑着马,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身后便是李政的车架,他环顾四周,余光忍不住看向薛家的小车,神色间有不着痕迹的怅惘。
  薛老太太的死并非他所为,但他却不知如何开口对薛婉解释,可他心里到底是高兴的,毕竟薛婉能不嫁给叶修韵,他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
  待队伍收拾整齐,沈淮安驱马走到李政的马车旁,低声道:“殿下,这就出发了。”
  李政对就蕃心里恼火,也知道沈淮安是负责监视他的,只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沈淮安得到首肯,回身给了副官一个眼神。
  副官点点头,大喊一声:“开拔了——”响亮的声音过后,整个队伍犹如一条蛇一般,蜿蜒在山脉之间,随着这一声令下,慢慢蠕动起来。
  因人员众多,队伍行进的极慢,照着薛平的预计,这一路起码得走三个月,等回到淮南老家,就可以张罗着准备过年了。
  是皇子就蕃就得满心委屈,速度自然不快,今天头疼,明天脑热,后天又说拉肚子,水土不服,只走了半个多月多月才到山东地界。
  山东巡抚本就是四皇子的人,更是盛情邀请四皇子到家中休息,沈淮安也拿他没有办法,到底是皇帝的亲生儿子,若是怠慢了,他也不好交代。
  山东巡抚在大明湖畔有座宅子,五进的院子比起李政的宅邸算不得什么,但胜在清静雅致,推窗便可见到湖光山色,故而十分心爱。此次泗洪此前来更是极力推崇。
  沈淮安只得命令随护的人员到大明湖四周住下,四皇子则带着王菲等人一同住进了别院里。
  李政本就好风雅,薛平又是书香门第,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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