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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小姐要高嫁-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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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成败都在明天这一举,承蒙各位不弃,肯追随于我,李武在此多谢诸位了。”说着; 李武拱手一拜; 满脸诚意。
众人忙回礼道:“我等必追随靖王殿下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至此这一夜的会方才散去。
沈淮安和叶修韵并肩自后门离开靖王府。
叶修韵不敢置信地问道:“我至今仍是不信; 你当真把李瑾瑜杀了?”
“杀了。”沈淮安冷冷道,“我若不杀她,她便要杀薛婉。”
叶修韵一脸头疼地看着她:“就凭薛婉的本事还怕李瑾瑜杀她?”
“本事是一回事,我疼不疼她是另外一回事。”沈淮安反问,“就因为她聪明机警,我便要留一个祸患,让她时常处于危险之中吗?”
叶修韵看着沈淮安理直气壮的模样,更加无奈:“罢了,和你们这些武将没处讲理。”
沈淮安嘴角一勾,笑道:“天家贵胄就有理可讲?李家人哪个不是视人命若草芥,阴谋诡计,极尽利用之事。”
叶修韵知道沈淮安这话里有话,抬头看他一眼,道:“我还当你没看出来,正要瞧你去送死呢。”
沈淮安一晒:“看来你当真以为,我这个忠勇侯是任人宰割的。”
李武的计划里,从一开始就没有准备保全沈淮安,纵然无人提及,但许多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尤其近来李武和沈淮安貌合神离,若非他如今骑虎难下,不得不杀皇帝和李昭,也不见得会同意这个计划。
叶修韵后来听沈淮安说了前因后果,心中更是多了无数猜测。
李瑾瑜失踪数日,怎么就这么凑巧,躲在靖王府里?怎么就那么凑巧,在这里撞见了薛婉和沈淮安,而后被杀?
还有李瑾瑜死在公主府,皇帝又是如何怀疑到沈淮安头上?这一桩桩,一件件处处都有李武的影子,说这只是李昭的计谋,没有人会相信。
毕竟现在沈淮安实力极强,若要动他,李昭不会选一个这样的时刻。
这更像是借题发挥,有人在挑拨皇帝和沈淮安翻脸。
叶修韵听沈淮安这般说,心里才终于松了口气。
“听你这般说,看来是不需要我来提醒了。”
沈淮安似笑非笑看了叶修韵一眼:“不过这件事一了,我和李武之间就没有任何缓冲,只怕不久将来就会对上,叶家何处何从,你可想好了吗?”
因叶六娘的关系,人人都觉得叶修韵是铁杆儿的靖王一派。只有沈淮安知道,叶修韵自始至终都只是个直臣罢了。
“我爷爷在世时曾与我说过,朝堂之上瞬息万变,站队这种事万万不可做得过早,否则待发现不对已无力掉头,一切皆休,我如今身为叶家的家主,背着百十口人的性命,自然要好好选边站的。只是若你活不过今日,可就一切方休,是以要问我的忠心还是等淮安兄顺利活下来再说吧。”叶修韵笑眯眯地,一脸认真的拍了拍沈淮安的肩膀。
沈淮安不禁低笑:“叶家如今的脸皮可是越来越厚了。”
“脸面?脸面能保我性命,替我照顾家人吗?”叶修韵哈哈大笑起来,他少年成名,锦袍轻裘,人人都道叶修韵是个风流人物,只沈淮安却懂,此人是滑不溜手的。
沈淮安淡淡一笑:“你且放心吧。”
“那我便静候沈侯爷佳音了。”
这之后二人才分道而行。
叶修韵回家,沈淮安却去了薛府。
如今还是半夜,沈淮安翻墙而入,径直到了薛婉的院子里。
薛婉也没睡,她穿了件月白色薄衫,显是打扮过的,就坐在院子里新架好的秋千架上,一边晃荡,一边看着月色。
听到声音,她回眸看沈淮安,展颜一笑。
沈淮安看着这个笑容,微微晃神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这么晚了为何不睡?”
薛婉笑道:“不知怎的,就是睡不着,隐约觉得你会来,今日的京城不太平吧?”
沈淮安微微一怔:“你猜到了?”
“白日去瞧六娘,六娘说叶七娘失踪了,她带人搜过七娘的院子,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她猜测李瑾瑜失踪后一直藏在叶七娘那里的。”薛婉一边说,一边道,“起先我们都猜,是李昭将李瑾瑜送进去的,可我回来后左思右想,却想不通李武的意思。”
薛婉眉头紧蹙:“你当真要扶持他当皇帝吗?”
沈淮安瞧着薛婉一脸认真的模样,不禁失笑,他心口发热,忍不住上前一步,将薛婉拉进怀里,低头吻在她的头顶
薛婉抬头看着他。
“我的阿婉,太聪明了。”沈淮安感叹道,“我如今是别无选择了。”
薛婉从秋千上站起来,她的手靠在沈淮安的领口,触手之处,一片冰凉。薛婉拉开沈淮安的衣襟,只见衣裳下面一片雪亮,竟是一套锁子软甲,心中咯噔一下,面色微变。
“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薛婉认真问道。
“你知道的,我不想你掺合进来。”沈淮安无奈道,“如今我还没与李武撕破脸,只怕真到了那天,李武会对付你。”
“你且放心,我不会轻易被人抓到把柄,你知道的,我也是能冲锋陷阵,真要是没了退路,我便逃出京城,寻你的军队,当个将军什么的。”
她笑盈盈说着,靠在沈淮安胸膛上。
沈淮安看着薛婉的笑脸,五味陈杂。
薛婉是个越处于逆境,便越能爆发出强大力量的女人,过去在边城,每一次危局,她都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化险为夷。
许多年前,他们曾山盟海誓,说好了要同甘共苦,后面两字她向来做的极好,而前面二字,他却不曾给过她。
薛婉听沈淮安半天没有声音,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喉结上下翻滚,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统统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好像我自始至终,总是在让你以身涉险。”沈淮安生涩说道,“我实在没用。”
“自怜自艾可不是沈淮安的风格,你只要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就是最大的用处。”
薛婉看着沈淮安,他生的极好,眉宇间自有一番上位者的冷峻,温柔又深情的时刻,却又叫人心动不已。
“可我不该只做这些。”沈淮安轻叹了口气,如今许多话说开了,沈淮安突然发现,对着薛婉倾吐最隐秘的心事,已没过去那么难了。
“你这般好,好到我总觉得配不上你。”沈淮安轻声说道,“上辈子如此,这辈子也入如此。”
薛婉不禁一时失笑:“沈淮安,人无完人,我也贪图平安恬静的生活,当年陪你去边关,我心里也后悔过,但我一直觉得,夫妻一体,既然成了亲,我便会对你负责到底,对你好,护着你,如今也一样。”薛婉一边说,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沈淮安瞪大眼睛瞧着薛婉,只觉得方才仿佛听到了什么幻觉一般。
“等这些事了了,我再嫁你一次可好?”
“好,当然好。”沈淮安激动道
“所以好好活着啊。”薛婉伸手戳了戳沈淮安的胸口,“保全了性命才有以后。”
沈淮安笑了起来:“你放心,有你这句话,我便是死了,也得从阎王殿里爬出来!”
清晨一早,叶六娘便捧了一蛊燕窝推开李武书房的大门。又是一个彻夜未眠,李武和府里的幕僚,已将今日之事一一推演过了,心中稍安。
见叶六娘进来,李武上前扶住她,温柔道:“不是叮嘱你多睡一些,你身子弱,这些事交给下人们来管便是了。”
“我睡不着,不如找点事来做。”叶六娘笑了笑。
房间里的幕僚见此,忙告退离开,房中仅余下李武和叶六娘两个人。
“我昨日去搜了七娘的院子。”叶六娘放下托盘说道。
李武拿起杯盏,喝了一口燕窝,不动声色地抬头看了叶六娘一眼。
“哦?是吗?有什么发现?”
“里面有李瑾瑜的被褥和熏香,看新旧,至少也用了半月有余。”
“那么久?”李武蹙眉。
“是啊,也就是说,李瑾瑜失踪以后不久就到了靖王府,被藏在叶七娘的院子里半个月,阖府的人竟都没发觉。”叶六娘的声音不禁高了一些。
李武面上神色不不变,慢慢说道:“下人们不好好当差,确实该罚。”
叶六娘冷笑一声,眼里却渐渐红了,她仰头,不想让眼泪流下来。
“我曾经以为我寻到了这世上真正疼我爱我的人,可如今看来,这也不过是我黄粱一梦罢了。”叶六娘一字一顿说道,“李武,你今日告诉我,你娶我,到底是心里有我还是为了我叶家在朝中的威望!”
李武笑起来,似乎叶六娘问了一个很可笑的问题。
“六娘,人活在世上,尤其是女人,又何必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处处计较呢?难得糊涂不是很好吗?”李武慢慢开口,轻声说道。“知道的太多,若有一日出了问题,便是我也救不了你。”
第77章
永嘉帝负手立在御书房中; 看着墙上悬挂的高祖画像,眉宇间神色淡漠; 并不见火气。他如今年岁渐长,两鬓斑白,也缠绵病榻了些日子; 就连生气的机会也少了许多。
大永朝开国百年,历经七位皇帝,到永嘉帝这一代,无不是刀光剑雨中走出来的; 尤其北蛮边患多年; 日渐猖獗,数年前,更是攻城略地; 若非先后有陈家沈家拼死杀敌; 北蛮之危只怕更加难解。
直到数年前沈淮安横空出世; 横扫北蛮数十城,杀汗王、灭龙城,这才彻底平定了边关,后来戾王叛乱,亦是沈淮安率军平定。
若论战功; 沈淮安是当之无愧的忠勇侯。
只是; 李瑾瑜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啊,他视她如珠如宝,千娇百宠的长大; 如今却死得这般不明不白。
他这一生,也算兢兢业业,身为一代君王,若是连女儿的性命都丢的不明不白,他也就白当这皇帝了。
沈淮安身穿朝服,走进御书房,恭恭敬敬俯身拜下。
“臣参见陛下。”
永嘉帝回头,轻声道:“起来吧。”
沈淮安起身,袖手立在一旁,并不先说话。
“今日为何叫你来,相信沈卿心知肚明。”永嘉帝淡淡开口,神色颇为冷淡,“有人称亲眼见你杀了长庆公主,你可有何话说?”
沈淮安微微一怔,抬头看向永嘉帝:“亲眼所见?”
“是啊。”
这倒是超出了沈淮安的预料,他不禁一笑:“臣倒是有些好奇,是何人亲眼所见。”
永嘉帝看着沈淮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样大的罪过,他也料到沈淮安不会轻易承认。
“来人,把叶七娘带上来。”
没过多久,叶七娘被人带了进来,这些日子她都被软禁在深宫之中,日日被管事的嬷嬷拘着,前头几日她还想耍一点主子的派头,被宫里的人教训过之后,如今十分胆怯。
叶七娘低头进了御书房,不说二话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先磕了几个头,才颤颤巍巍道:“拜……拜见陛下……”
永嘉帝神色疲惫地坐到椅子上,伸手指了指沈淮安,对叶七娘道:“如今沈淮安在此,你把你之前与朕说的话,再当着他的面,说一遍。”
叶七娘听此,小心翼翼抬头看了沈淮安一眼,鼓起勇气说道:“民女……民女亲眼看到沈淮安杀了公主!”
“哦?是吗?”沈淮安嘴角微勾,有些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叶七娘,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叶家庶出的女儿,你六姐是靖王妃?你当初因看望你姐姐入靖王府,却莫名其妙失身于靖王,这才成了靖王的妾室,前些日子,靖王世子的百岁宴,我曾见过你一回。”
叶七娘脸色十分难看,轻轻点了点头。
“大人说的没错。”
“这就有些奇了,公主殿下不是死在公主府的吗?你又是如何看到的?”沈淮安问道,“且不提,我前几日还曾到过靖王府,若你当真见着这些,为何不报给靖王,反而有法子入宫,告诉皇上?”
“我……我……”叶七娘结结巴巴,却一时想不出说辞来。
永嘉帝脸色微变,看向沈淮安:“沈卿是什么意思?”
沈淮安看着永嘉帝,双手抱拳,行了一礼才继续道:“既是杀害公主这般大的事,还请皇上容臣辩驳几句,总不能但凭叶七娘一句话,就要定臣的罪过吧。”
永嘉帝面色阴沉地点了点头:“你说吧。”
“事到如今,臣也不避讳,靖王殿下的脾气臣还是有些了解的,若叶七娘先将此事告知靖王殿下,殿下必会寻了臣去靖王府对峙,而此时既然是陛下找了臣,那叶七娘定不是靖王送进宫的。”
沈淮安似笑非笑地看着永嘉帝,永嘉帝脸上露出一丝狐疑,他慢慢点了点头道:“确不是武儿将此女带进来的。”
“那就有些奇了,既然是靖王殿下的妾室,叶七娘遇到这么大的事不去寻靖王,反而去寻旁人,又是什么道理?”沈淮安轻笑道。
“靖……靖王殿下也是知道此事的。”叶七娘忙结结巴巴说道。
沈淮安冷笑:“若是如此,为何不是靖王带你进宫?”
叶七娘是李昭带进宫的,这事宫外不见得知道,永嘉帝却是心知肚明,当初他也曾有些奇怪,只是李瑾瑜的死冲淡了他的理智,他只想找到杀害女儿的真凶,却并未往其他方面想。
叶七娘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个靖王府的妾室,本就不是正经聘的,却和太子勾勾搭搭,有所关联,这也实在叫人费解,更不必提,你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如何看到我杀公主?”沈淮安嘴角微勾,继续说道。
“我虽没有亲眼所见,却亲眼看到你和公主一起离开!”叶七娘手心冒汗,急道。
“一起离开?”沈淮安挑眉,心中已有了些猜测,嘴上继续追问道,“我若和公主一起离开,是乘的软轿还是马车,抬轿驾车的又都是何人?公主身边有无伺候的,你可都说得上来?”
叶七娘听此,不禁一时语塞,额间也沁出冷汗来。
沈淮安是在靖王府杀的李瑾瑜,可叶七娘若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却又有更多说不清的事。
李瑾瑜为何会在靖王府?她失踪的这些日子若在靖王府,靖王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若说不知道,那靖王府的下人们都是傻子不成?若靖王知道李瑾瑜在他家里,又怎会不把李瑾瑜送回公主府?
是以,叶七娘不但不能说,还必须咬死了沈淮安是和李瑾瑜一同入的公主府。
“你和公主是乘马车离开的,身边还跟着公主的贴身侍女。”叶七娘胡诌一通,“靖王残忍,对我多有折磨,我恨他,那日偶遇公主,公主对我多有回护,我求她带我离开,后来她便安排了人带着我一起去的公主府。”
叶七娘抬头,怨毒地看着沈淮安。
“公主府里有无数人作证,证实你确实到过那里,沈淮安你根本狡辩不了!”
永嘉帝面色阴沉地瞧了瞧沈淮安,再低头看向叶七娘,却一时不语。他登基多年,但凡起了一丝疑心,许多事的破绽便都看在眼里。叶七娘和李昭是如何接上头的,他也暗暗狐疑。
至于什么李瑾瑜看叶七娘可怜之类的话,他更是一个字都不信,只是如今他与沈淮安已然翻脸,便是要计较那些细枝末节,要得是杀了沈淮安之后的事。
“沈淮安,你还不认罪?”永嘉帝冷声道。
沈淮安轻笑一声:“罢了,你们既然是精心准备,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
他看向永嘉帝,神色间丝毫没有惧意,反而带着一丝冷淡和愤怒,像一把冰冷泛着寒光的刀。
永嘉帝迎着沈淮安的目光,不知为何,身后便沁出一丝寒意来。
“陛下猜的没错,李瑾瑜确实是我杀的。”他坦然承认道,“公主殿下早就疯了,若不是你纵女无度,她本不该如此。”
永嘉帝听此,瞪大眼睛,心中大痛,指着沈淮安大骂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来人啊!”
外头传来脚步声,沈淮安却身形犹如鬼魅,窜到永嘉帝身后,一把匕首自袖间拔出,抵在永嘉帝的脖颈上。
“陛下,慎言啊。”沈淮安笑盈盈道。
永嘉帝面色一白,怒道:“你这是何意?”
“您该问,您的孩子们又都是什么意思?”沈淮安在永嘉帝身旁耳语。
他话音未落,李昭已带人冲进御书房,见沈淮安挟持了永嘉帝,不禁怒道:“沈淮安,你是要造反吗?”
沈淮安似笑非笑看李昭一眼,懒洋洋问道:“事已至此,太子殿下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李昭瞧着沈淮安,眼中阴晴不定。
沈淮安懒洋洋道:“李瑾瑜是我杀的,可我却是在靖王府杀的她。她失踪之后,一直住在靖王府。皇上要问我为何杀她,倒不如问太子,公主为何要离开公主府?”
永嘉帝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沈淮安,你还是别白费力气,挑拨我们的父子之情了。”李昭笑了笑,“你如今已是困兽之斗,不若放了父皇,否则少不得是个株连九族。”
“我沈家九族早就没了。”沈淮安轻笑一声,虽是身陷囫囵,脸上却无一丝惧色,反而带着些嘲讽,“沈家数代,都埋在边关了。太子不知道,皇上却心知肚明的吧。”
想到沈淮安的先祖,永嘉帝难得露出一丝不忍心的神色。
“沈淮安,你放了朕,朕答应你,会对你从轻发落。”
沈淮安冷笑道:“陛下对眼下的局势似乎并没有看透啊。如今便是陛下想放过臣,太子殿下也不会放过臣了。”他轻声道,“太子殿下联合驸马费尽心机逼走公主,可不就是为了让公主来找我的麻烦吗?”
永嘉帝蹙眉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沈淮安笑道:“臣的手中掌管禁军和京郊的防御,若不寻个理由,将这些攥到手里,他们又如何向您逼宫呢?公主性子暴虐,又痴情于我,可不就是最好的选择,将她引到我那里,无论是伤了谁,杀了谁,都可以顺理成章接过军权,至于您,则被我这个乱臣贼子所杀,又或者痛失爱女,一时挺不过来,驾崩了,岂不皆大欢喜?”
李昭未料到沈淮安竟道破了他的谋划,一时愣住了,永嘉帝却是入坠冰窟,脚下发软,若不是沈淮安拉着,便要瘫倒在地了。
“父皇万万不可听此人胡言乱语!”李昭忙道。
永嘉帝脸色扭曲,心中大恨,自己这些年来,过于信任这个儿子了。
“把人都撤出去,快。”永嘉帝大喊道,“你难道真的要沈淮安杀了朕不成?”
李昭的脸色渐渐沉寂下来,他阴沉地瞪着沈淮安,冷笑道:“沈淮安,你看的这般透彻,又为何要铤而走险呢?”
沈淮安大笑起来:“那是因为,我还有后手啊。”
他话音未落,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便由远及近。
李武一身铠甲,手中持剑,带着禁军一路冲到御书房前,单膝跪下,朗声道:“还请父皇赎罪,儿臣救驾来迟。”
沈淮安笑道:“很好,人来齐了。”
刹那间,永嘉帝的脸上现出一阵扭曲的神色来。
第78章
天不亮的时候; 薛府便掌了灯,昨夜薛平宿在叶五娘处; 因他要上朝,叶五娘早早便起了,帮他整理衣衫; 穿戴官服。
薛平年不过四十,生的相貌堂堂,叶五娘瞧着,便双颊微红。她生的不如两个妹妹来的清秀可人; 但胜在性子温婉; 薛平瞧着也心生怜爱。
“今日下朝,我早些回来。”薛平柔声道。
不等叶五娘答应,外头便有伺候的丫鬟敲了敲门; 轻声道:“老爷; 大小姐来了。”
薛平愣了愣; 有些狐疑地转头问:“什么?”
门外的丫鬟也是十分勉强,她看了薛婉一眼,却见她神色平静,只得勉强道:“大小姐说有事找您。”
叶五娘还穿着中衣,不便见这个“女儿”; 薛平十分狐疑地出门; 果然见薛婉穿戴整齐,立在回廊上。
“婉儿你这是……”
“爹爹今日不必上朝,还是告假吧。”薛婉笑了笑说道。
“告假?”薛平的声音扬了扬; “我这好端端的为何要告假?”
薛婉瞧着薛平,平静道:“爹爹如今对朝中局势当真是愈发不了解了,竟还不如我一个闺阁女子来的消息灵通。”
薛平微微一怔,他对近来的某些传闻并非无知无觉,只是他骨子里并不觉得此事会闹出什么大事来。
“你的意思是……”
薛婉暗暗叹了口气:“还请爹爹紧闭家门,不要随意出入,女儿言尽于此。”
说罢,薛婉转身便走,徒留下薛平一脸的怔忪。
薛婉大步流星地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将沈淮安之前留给自己的东西尽数翻了出来。
一枚□□和一根安装了机括的簪子。
薛婉将它们细细收好,簪子插在头上,□□则用帕子包了,收在袖子里。
芷荷和春樱面面相觑,均是一脸茫然。
“吩咐门房,每隔半个时辰,出门打探一下消息,回来报我。”薛婉对春樱说着,坐在房中闭目养神。
芷荷小心翼翼瞧着她,斟酌半晌才问道:“大小姐,你这是……”
薛婉摇了摇头,示意芷荷不要说话,心下却盘算了许多。
京城四周共有三处军营,两处在沈淮安手中,一处则是李昭手中,若是当真调兵,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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