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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小姐要高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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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原本正就着汤蛊送汤,听张氏这般说,又放下了,神色黯然。
“我薛家有负于婉儿母亲,陈家的嫁妆,我更是不能再动了。”
“薛郎的心意妾都知道,只是孩子大了,事有不平必生怨怼,瑶儿和婉儿姐妹之间若生嫌隙,岂不伤了姐妹之情。”
薛平听此,点了点头:“这倒也对,夫人的意思是?”
“妾这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头绪,这不还盼着老爷想个法子吗?”张氏嗔怪地看了薛平一眼,把薛平看笑了。
“罢了,这事也不急于一时,慢慢思量便是了。只是另有件事,要与夫人商议。”薛平轻咳一声,尴尬道,“今日周阁老于家中宴请同僚,送了我一名女子。”
张氏方才还在思索如何对付薛婉,听到此处,竟张着嘴巴,连鸡蛋都能吞下去了。
见张氏不说话,薛平更是别扭,只是人都已经领回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我知,薛家祖训,四十无子方可纳妾,今日我也曾在宴上与周阁老提过,实是盛情难却,何况今日总共十人,其余人都收下了,我若不收,未免开罪于周阁老和同僚。”
张氏面色苍白,几要晕阙,装了那么多年的闺秀,张氏却是头一回要破口大骂了。她竖起一根秀气的指头,指着薛平,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半晌,才腰身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妾……妾……这就去安排……”这声音嘶哑,竟是说不出的苦涩。
薛婉一双春葱般的手指,上面细细缠了无数道绷带,芷荷小心翼翼将绷带拆下来,重新帮薛婉上药。
“这眼看贵妃娘娘的宫宴就在后日,您这手指,还是伤得厉害啊。”
“不妨事,咱们可以涂点凤仙花汁。”薛婉笑眯眯地,倒是混不在意,反而安慰芷荷。
芷荷瞪了薛婉一眼:“伤口未愈,怎可以涂抹那些呢?”
薛婉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如今倒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
芷荷作势要打她,却是春樱进了屋。
“大小姐,盈姨娘身边的可儿来送新蒸的桂花糕了。”
“盈姨娘的手艺,自然是要尝个新鲜的。”薛婉笑眯眯道。
大门打开,春樱领着个十来岁的小丫鬟进屋。
可儿手里拎着个食盒,一打开,便是扑鼻的桂花香气,掺和着蜜糖的甜美,让人口水直流。
“盈姨娘有心了。”芷荷将桂花糕摆在小案上,薛婉尝了一口,竟是入口即化,满嘴都是桂花香气,且还带着淡淡的糯米香。
可儿道:“姨娘说了,知道大小姐喜好吃甜的,闲来无事便做了些,这里头的糯米是姨娘家乡的特产,叫珍珠米,又小又圆,香味浓郁,最适合做点心。”
“盈姨娘本就身子弱,伤也未好,何必自己操劳,我这张嘴是馋些,却还等得起,春樱,你去库房拿棵老参来,叫可儿拿回去,给盈姨娘补补身子。”薛婉笑眯眯道。
春樱忙应了声下去了。
芷荷又拿了个荷包,塞给可儿道:“可儿妹妹也是辛苦,去喝杯茶吧,改日我们大小姐再去看姨娘。”
可儿也笑眯眯收了。
不一会儿,春樱取了老参出来,交给可儿,可儿便福了福身子,告辞了。
待可儿出了门,芷荷才压低声音道:“这盈姨娘也是有两下子,听说这几日,老爷都宿在她的永安居。”
薛婉却是神色一暗:“那是扬州的长平坊□□的瘦马,自然擅长笼络人心。”
前世,沈淮安也收过这样一个女子,她叫绿绕,生的眉清目秀,婀娜多姿,人人都知道,她是三皇子的眼线,但沈淮安却还是扎进了她的温柔乡,一个月里倒有二十日是宿在她那儿的。
后来,沈淮安成了三皇子的心腹,三皇子登基成了皇帝,三皇子的胞妹长庆公主看上了沈淮安,她薛婉便被赐了一杯毒酒。
送酒的人正是绿绕。
却不知,待她薛婉身死之后,绿绕又会有怎样的下场?公主真的能容下这样一个妾吗?
“扬州长平坊?”芷荷疑惑地喃喃。
“传闻长平坊的主人是京城的贵人,坊主是扬州曾经红极一时的名妓,年长之后,便四处采买容貌秀丽的女童□□,自三四岁起,入坊中学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长平坊中的女子,便是最次等的,也值千金之数,不知是谁下这样的本钱笼络爹爹。”薛婉回过神来解释道。
那日,薛婉送出首饰,只等薛瑶发难,她好再在薛平面前告她一状,换几日消停,未料到第二天,她等了半晌,没有等到挑衅的薛瑶,反而等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薛平要纳妾了。
要知道,薛家历来清贵,有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祖训,薛老太太更是个视名节如性命的人,薛平再怎么昏了头,也没法。
可这次的女子,却是上司送的,且当晚宴请的人都知道,薛平是再三推辞也不行,这才把这个叫盈盈的女子带回了薛家。
薛老太太要吐血,张氏转头就要去上吊,薛瑶和薛宁跪在爹爹面前哭,只薛婉一个人看了一场连环大戏。
薛平本就满头包,想着不行就给这女人安排一个好亲事嫁了,也算给上司一个交代。
可没想到这个盈盈也是个奇女子,她不但会琴棋书画,还善歌舞,尤其是剑舞,比之当年的公孙大娘,也不逊色。
薛平决定把她送出薛府的当晚,盈盈在院子里唱了一出霸王别姬,当真是“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的气魄。
听说盈盈一舞毕,竟要举剑自刎,若非薛平觉得不对劲儿,抢下剑来,这人就要没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个盈盈靠着高端版寻死腻活的把戏,成功留在了薛家,成了薛家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姨娘。
盈姨娘不过双十年华,容貌妍丽,又温柔小意,知情知趣,可红袖添香,也可鸳鸯帐暖,薛平没受过这样的诱惑,很快就深陷其中,彻底冷落了张氏。
张氏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日日去薛老太太那儿哭诉,薛老太太听久了,竟也烦了。
这人啊,都是自私的动物,这若是薛老太爷在世纳妾,那薛老太太定然是要闹个没完没了的。可自己儿子纳妾,薛老太太又有几分真心实意的不高兴?
且不说盈姨娘是极孝顺的,今日给老太太炖燕窝,明日给老太太炖雪梨的,如今府里人人都夸,盈姨娘人美心善,是个极好的。
而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盈姨娘很快便嗅出了薛家的微妙,和薛婉有一搭没一搭的来往起来,今日你送个点心,明日我送点药材,倒是礼尚往来的很。
如今,盈姨娘脖子上那点伤也快好利索了,贵妃娘娘的宫宴,也终于来了。
那一日,薛瑶盛装打扮,略施粉黛,虽只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年纪,但也初初显出风韵来,而薛婉则选了素淡些的料子,却也是环佩玎珰,俨然的大家闺秀风采。
张氏带着二人上了马车,一路往宫门的方向去了。
第10章
贵妃娘娘的这次宫宴,办的十分浩大,除了“称病”的叶家,满京城的名门闺秀达官显贵几乎都被请到了,一大清早,宫门前来来往往的马车络绎不绝。
自贵妃娘娘开始下帖子起,宫里面的太监宫女就已经开始筹备,从杯碗茶盏到宫门前车辆的疏导,无一处不是提前预备妥当的。
张氏带着薛婉薛瑶,乘着马车到宫门前,甫一停车,便有个小黄门上前行礼道:“可是兵部侍郎薛大人的家眷?小人常喜,请三位贵人下车换轿。
宫中不许车马入内,若要进去,一概是要换乘小轿的,张氏听此,忙带着薛婉薛瑶下车,三人均戴着惟帽,由着小黄门引领,走一小段路,到内门乘轿,前往承恩殿。
薛婉刚要钻进轿子,便听到身后一阵马蹄儿声嘚嘚而来。
深宫大内,竟有人敢骑马纵横?
薛婉回头,便见一十二三岁,容貌妍丽的女孩,骑在马上,奔驰到宫门前停下,她头发高束,一身劲装,作男儿打扮,手中持着马鞭,笑的肆意妄为。
“淮安哥哥,这些女子真的各个都穿的花枝招展。”那女孩娇笑道,“难不成真像阿武说的,是冲着我三哥哥去的?”
薛婉心头一动,看向那女孩身后,果然看到沈淮安也是一身劲装,也骑着马,神色淡淡地跟在女孩儿身后。
此时的宫门前,除了薛家之外,也已有不少名门贵女正准备换轿,听此,各个都停下动作,转头怒视那女孩,纵然无人介绍,她们对此女的身份,也早已心中有数。
这样岁数的姑娘,敢穿的如此放荡不羁,又是宫门前纵马,而侍卫太监均不敢阻拦,除了,三皇子的胞妹,当今圣上最宠爱的长庆公主李瑾瑜,也没有旁人了。
圣上登基数载,格外能生儿子,一口气生了五个儿子才得了这一个女儿,因此当真是掌上明珠,如珠如玉的宠大的,也因此,养成了李瑾瑜格外张扬跋扈的性子。
但纵情总是有代价的,李瑾瑜只比薛婉小两岁,但议亲的时候,却是老大一个难题,京中但凡有些家世,为人正派的年轻男子,一听议亲的人是李瑾瑜,各个唯恐避之不及。
要成一门亲事不容易,要推一门亲事却十分容易。
那几年,京中但凡听到有谁家的男儿有要和李瑾瑜议亲的苗头,都会火速订了婚,以至于兜兜转转,等沈淮安功成名就,携妻妾回京时,李瑾瑜还是没有嫁出去。
后来,宫宴之上,李瑾瑜看中了沈淮安,那时候人人都知道,沈淮安和他的妻子感情不合,是一对怨侣。
而彼时的皇帝,曾经的三皇子对沈淮安这个兵马大元帅也十分不放心,沈淮安能娶自己的妹妹,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如此,两相便宜,只差一个暴毙身亡的前妻了。
前世,薛婉并未见过李瑾瑜,不过她的故事,却也听了不少。看来,这一世沈淮安早早入京为官,因此也早早认识了公主。
挺好,总不用再祸害别人了。
薛婉心如止水的想着,福了福身子,低头敛目道:“拜见公主。”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恰恰让周围人都听了去。
众多女眷回过神来,也纷纷行礼。
“拜见公主。”
李瑾瑜扬着高傲的下巴,冷哼一声:“都是软骨头,我这样说你们,竟也无人敢说我一句。”
薛婉心头一晒,就为了几句编排就顶撞圣上最宠爱的公主,搭上全家人的性命和前程,傻子才做这种事呢。
李瑾瑜见人人都低眉顺眼,恭敬如鹌鹑,也没了意思,又调转缰绳,打马而去。
薛婉听到马蹄声远了,才慢慢抬起头来,却发现还未离开的沈淮安竟神色森森地看着她。
她微微一怔,而对方已飞快地转身,调转马头,跟上李瑾瑜。
薛婉觉得这应是错觉吧,也不多想,进了轿子。
待到了承恩殿前,众人纷纷下轿,由小黄门指引,从侧门入后殿的花园。承恩殿后有一个硕大的花园,园内有各地送来的奇石,又人工开凿了一条小溪,两岸百花斗艳,姹紫嫣红。
宫女们沿着溪流摆放蒲团,溪水中的托盘里盛着果品点心,曲水流觞,十分风雅。
贵妃娘娘对这一次的宫宴显然十分重视。此时,贵妃娘娘还在殿内,女官请了夫人们殿内与贵妃娘娘叙旧,小姐们则留在花园里玩耍。
薛瑶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和几个平素里要好的小姐妹说起话来,免不了提到薛婉。
“我姐姐可是最最大方不过的,前几日我们去长顺坊的金楼看首饰,姐姐还送了叶家六娘一块玉牌呢!”薛瑶甜甜笑道。
“叶家那样的人家,也会让小姐们出来挑首饰吗?”薛瑶的一个小姐妹十分捧场的引出了话题。
薛瑶微微低头,声音虽小,却恰恰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是叶家三公子领着六娘子去的,和我们恰巧遇到。”
“哦……”诸位小姐发出了然的声音,都以为是薛婉在叶三郎面前有意炫耀,不禁眼底都带着鄙夷。
薛瑶这招是用惯了的,今日难得又认识了些生面孔,她越说越起劲,连薛婉平时舞刀弄剑的爱好也一并吐露出来。
很快,一个没有才情,舞刀弄剑的暴发户形象,在她们的心中油然而生。
薛婉却懒得理会,兀自寻了韩三娘,二人结伴找了个清净地方,趁机多尝几样点心,这宴上用的可都是贡品,平素里买不到的。
遥遥的,那边薛瑶等人说话的声音隐约可闻。
“哈,几样首饰也值得在旁人面前卖弄!”一个大嗓门的女声道。
薛瑶羞涩地声音传来:“哎呀,孔姐姐可别这样说,我姐姐也是一片好心,她还送过我几样首饰呢。”
那女孩冷笑:“小恩小惠你也在意?方才我在宫门前也是见过她的,旁的本事没有,长庆公主面前,行礼她倒是第一个。”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是都在讥讽薛婉。
韩三娘沉不住气,眼看就要翻脸,却被薛婉一把夹住筷子。
“好好吃你的点心。”
韩三娘闷声道:“你还真沉得住气!”
“这可是贵妃娘娘的宫宴,不沉住气,难道在这里和她们翻脸吗?你瞧着这些宫人,咱们在这说的每一句话,她们都会一字不漏的告诉贵妃娘娘的。”薛婉低声道。
无论是贵妃娘娘还是长庆公主,都非善类,在这里还不谨言慎行,只能说某些人活的不耐烦了。
“再说了,我若被说几句闲话,就要羞愤欲死,和她们拼死拼活的,那满京城只怕大半的闺秀,都已被我掐死了。”薛婉笑道。
韩三娘一口点心差点喷出来,无奈地摇头:“罢了罢了,说不过你,你不在意便好。”
此时,花园入口热闹起来,贵妃娘娘携着夫人们进了花园落座,这赏花宴才算正式开始。
小姐们也都演戏旗鼓,各自落座。
薛婉和韩三娘的位置距离贵妃娘娘实在太远,也听不到她到底和那些官眷们说笑什么,于是只闷头吃点心,吃过一阵子,三皇子殿下,“恰好路过,进了看看”,也坐到了贵妃娘娘身边。
气氛因此明显活跃起来,贵妃娘娘竟叫行酒令,要夫人们以花为题,做诗一首。夫人们纷纷表示,文化水平实在不高,做不出诗,还是让女儿表演个节目,代替责罚吧。
于是周阁老的孙女弹了首高山流水,陈大人家的千金唱了首曲,林侍郎家的女儿顺便伴了个舞,姿态十分和谐。
薛婉和韩三娘赌一块点心,三皇子的王妃应该是周阁老家的孙女了。一来家世合适,二来年纪合适,三来样貌性情都合适。
韩三娘听完了分析,表示我一点也不想和你赌。
就薛婉总结来说,整个宫宴的过程都十分愉悦。女孩们的衣裳比花漂亮,节目质量堪比官方教坊,点心和菜品更不必说,样样都是一流。
可谓赏心悦目,美味可口。
小半个时辰后,三皇子有事离开,贵妃娘娘也去更衣,席面上的气氛又不一样了许多。
剩下的时间是夫人们的交际时间,如张氏到了此时,才兴奋地拉过薛瑶,开始一一介绍起来。
自然这其中免不了编排薛婉几句,比如什么“瑶儿性子内向,整日里就好舞文弄墨的,婉儿嘛外向些,随了她娘,有几分武艺呢!”“是啊,她娘走的早,我刚入门时,才那么小一点,如今大了。”“女孩子嘛,娇惯些也是应该的,她外家又是已故的威北侯,有阿娘的嫁妆傍身,不愁不愁。”
薛婉是听惯了这些的,坐在一旁面不改色。
韩三娘也被韩夫人叫去相看各路夫人,只薛婉一个坐在原处,神色漠然。
薛婉是习惯了这样的境况的,本不觉得什么,直到一个容貌雍容,微微富态的女孩走到薛婉身前。
那女孩穿一身柳绿色纱裙,脖子上却挂着个硕大的红玉项圈,满头的金簪,腰间的禁步随着动作噼里啪啦作响。
薛婉认得她,正是方才和薛瑶聊得火热的孔家姐姐,此女叫孔翘,是孔家的长房嫡女,向来傲慢,堪比李瑾瑜。
“薛妹妹,听闻你善刀剑,姐姐我实在好奇,从未见过你这般的闺阁女子,不若你耍个棍什么的,给我们瞧瞧嘛,可与那街头卖艺的有什么不同?”孔翘似笑非笑道。
薛婉盈盈一笑:“原是孔家姐姐,我那点微末伎俩怎比得上孔家的妹妹们呢?听说前些日子,有两位妹妹还在成王府的宴上献舞一曲呢,想来那跳的比我们家的姨娘还要好吧。”
孔家也是大户人家,可惜到了这一代,早已落寞。孔家的家主为了功名,不惜将一对双胞胎庶女送给成王为妾。这事实在太丑,原本京中无几个人知道,只是这两个女子在几年后相继殒命,孔家因此和成王还打了一脑门官司,是以薛婉知道一二。
听薛婉说起此事,孔翘脸色大变,当真是由红转白,由白转黑。
“你,你这……”
“姐姐!爹爹今日出门特意叮嘱,不可与人争执的。”孔翘眼看就要破口大骂,却是身旁一个瘦小的姑娘扯了扯她的衣袖。
那女孩明显是怕着孔翘的,却还是白着脸低声道,一边说,还一边朝薛婉这儿偷瞄。
孔翘转头冷笑道:“我倒忘了你这耳报神。”说罢,她狠狠瞪了薛婉一眼,转头走了。
那瘦小姑娘吓得不跟吱声,只垂头丧气的跟着孔翘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莫名把11号空过去啦,大概是去血拼了
第11章
承恩殿侧,有一高塔,立在一处小山上,此时,高塔上六七个华服锦衣的青年,正凭栏而立,朝塔下望过去,那不远处便是花园,那些莺莺燕燕,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就在下面。
三皇子李昭今年二十岁,他前头两个哥哥都已薨逝,生母又是贵妃,论长幼论尊卑,这太子之位都该是他的了。可不知为何,这几年四皇子李政与他处处较劲,他也渐感吃力,这才咬牙,悔了叶家的婚事,另选佳配。
“听说叶家六娘称病不曾前来?”李昭看着塔下花园,冷冷道。
“是啊,方才贵妃娘娘是如此说的。”一个轻裘软袍的公子笑道,“女孩子家被人拒了婚,只怕是要恼了殿下的。”
“无妨,殿下不必理会。”沈淮安看向李昭,“叶家如今不足为惧。”
李昭点点头:“孤也是这般说的,只是母妃恼了我,嫌我反复无常。”
叶家纵是延续百年,但如今的朝中却无甚官职,子侄辈里只一个叶修昀还有几分才华,可惜资历太浅,以李昭如今的势头,确实不必理会这样的人家。
“但贵妃娘娘还是帮您办了这赏花宴。周阁老是圣上倚重的重臣,林大人虽官职不高,但有一庶子驻守西北,在军中颇有威望,臣之前守城时,也颇得他相助,是个有能耐的。”沈淮安倚着栏杆,漫不经心地盯着花园一角,似在搜寻。
很快,沈淮安找到了薛婉身影。
今早宫门前惊鸿一瞥,他便见过她的衣裳,她向来好穿月白烟青之类寡淡的颜色,明明是个性烈如火的性子,表面上却最爱假装云淡风轻,便是天塌下来,也不肯动一根眉毛。
此刻,薛婉正坐在溪水旁,看似闲散,但沈淮安知道,她从来都没有表面上那般轻松。
许多年前,上辈子的时候,沈淮安并不懂她。
那时候,沈淮安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年关的时候,随上司到薛家送年礼。
上司与薛大人谈的正好,他百无聊赖,坐在廊下,听到对面的院子里都是女孩清脆如银铃铛般的笑声。
血气方刚的少年,听到那样的声音,终究是忍不住,他爬上墙,悄悄往里面望一眼,便见一个穿着烟青色夹袄的姑娘正在院子里荡秋千。
两个小丫鬟在后面推她,她在空中一荡一荡,衣衫随风飘散,美的像只蝴蝶。
她笑的那么美,那么艳,便是七八月的太阳也没有那般的耀眼。
他们对视一眼。
沈淮安吓得缩回去,又忍不住悄悄再看,脸颊红的像火,手脚却紧张的冰凉,他抬起头,却见那女孩似早就看破他的意思,促狭地朝他一笑。
十五岁的少女,狡黠的笑容,闪着星子的眼睛,一下子便刻进沈淮安的记忆里。
此后数年,塞外的风雪,京城的朗月,都比不得那一颦一笑的动人。
后来,薛婉给他写了一封信,大咧咧地问他是不是喜欢她?要不要娶她?
沈淮安握着信,大冷天里,却全身滚烫,他是卑微至极的小兵,如何当得起一个千金小姐的托付终身。
可后来,她约他会面,他去了,也真的见到了薛婉。
沈淮安仿佛梦游一般地握住薛婉的手,喉咙里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他想他一定要好好对她,好好对这个为她孤注一掷的女子。
她靡然一笑:“沈淮安,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可一定言而有信啊。”
后来,他们的事被揭出来,他娶了她,带她远赴边关。
他以为她会不适应,会后悔跟了他,却没想到,她骨子里流的便是边城的血。她哪里是个闺阁里不懂事的小姑娘,她明明是塞北翱翔于天的海东青。
她陪他五年,辗转边城要塞,他上阵杀敌,她便筹备粮草,赶制冬衣;他奉命追击北蛮,她竟在边城里开垦荒地,与民生息。
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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