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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小姐要高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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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陪他五年,辗转边城要塞,他上阵杀敌,她便筹备粮草,赶制冬衣;他奉命追击北蛮,她竟在边城里开垦荒地,与民生息。
有一次,他外追敌寇,竟有北蛮设伏围城,差一点抄了他的老窝。沈淮安连日奔袭回援,赶回边城那日,却见城门大开,他的妻子一身铠甲,手握银枪相迎,脸颊染血,傲然一笑。
她说:“夫君,妾整军备战,只待君归。”
沈淮安想,这辈子他都要栽在薛婉手里了。
可回到京城,他却遇到了薛瑶。
薛瑶说:“沈将军,纵然姐姐当初只是利用你离开薛家,但你们终究是患难夫妻,如今你功成名就,还请不要负她。”
她说,薛婉不爱他,薛婉只爱自由。
后来,他发现,原来这都是真的。
薛婉不爱他,她是个冷清冷血的女人,永远都那般淡漠。
绿绕也罢,李瑾瑜也罢,这个女人都不在乎,她即便孤身一人,也一样过得怡然自得。她神色漠然地看他,纵然他位居一品,纵然他位高权重,她的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波澜。
自始至终,他沈淮安都是那个卑微的少年,悄悄趴在墙角,窥伺高墙里那个笑得神采飞扬的少女。
“好啊,三哥,你们竟跑到这里来偷看贵女,我可算逮住你们了。”台阶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李瑾瑜迈着台阶,气喘吁吁地跑上来。
她身后,随行的宫女手里还拿着一个西洋镜呢。
沈淮安回过神来,转身,只见李瑾瑜汗津津地站在李昭身边,羞涩地看了他一眼。
“臣参加公主殿下。”沈淮安低头行礼。
李瑾瑜瞧着沈淮安,眨眨眼:“免礼。”
李昭笑起来:“我说皇妹,你方才可还气势汹汹的追究我们偷窥贵女。”
“三哥你又取笑我!”李瑾瑜羞涩地咬了咬唇,神色却露骨,“若是小沈将军在,那定不会做那般下作事的。”
“这若是下作事,那你寻那西洋镜又是为何?”李昭笑盈盈地继续挤兑妹妹。
“我看看未来嫂子,不行吗?”未料到李瑾瑜更是理直气壮。
“我瞧瞧未来的太子妃又如何?”李昭故意笑道。
李瑾瑜嗔怪:“三哥,你忒不要脸。”
李昭笑着摇了摇头:“我这妹子如今也只有和沈将军说话时,才会收敛一点。”
沈淮安嘴角微勾,眼底却毫无笑意。
“公主率性,并非无理之人。”
李瑾瑜被沈淮安夸了,脸颊微红地低下头。
“还是沈兄风流俊逸啊,公主一见了你,可是看都不看我们这些人啊。”一个模样轻佻的青年摇着折扇道,口气里颇有些酸楚。
不等沈淮安答话,李瑾瑜便道:“你们一个个,满肚子都是坏水,我自然瞧着沈将军顺眼些。”
李昭身边的人,也并非都有些本事,有一两个不过是皇亲国戚,靠着祖上的封荫,和李昭走的近些。
这些人里有不少都在打李瑾瑜的注意,想靠着成为驸马,一步登天,之前李瑾瑜对他们都是爱答不理,却好歹还同他们一起玩耍几回,只是后来有了沈淮安,李瑾瑜再也没正眼瞧过他们。这焉能不气?
“你怎就知道沈将军没有旁的想法,刚才我可瞧见,沈淮安眼都不眨地盯着那溪边的姑娘呢。”方才那轻裘软袍的公子似笑非笑的揶揄道。
沈淮安的眼底略过一丝冷意。
“程公子倒是好眼力,竟连沈某人在看谁,也是一清二楚的。”
那姓程的公子哥儿被盯得讪讪,可李瑾瑜却被惹起了兴头,纵然知道这大抵是那姓程的胡说,但一想到今日宴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孩,难道沈淮安不会看上一两个。
李瑾瑜伸出手,随侍的宫女便极有眼色的将西洋镜递给李瑾瑜。
只见溪边,三五个女子正凑在一处聊天,李瑾瑜细细打量过这几人的模样,这才皱眉头道:“幽檀,走,咱们也去看看。”
“殿下……”叫幽檀的侍女神色一变,这到底是贵妃娘娘请的客人。
李瑾瑜冷冷看她,似在等她说出什么规劝的话来。
想到之前惨死的那些侍女,幽檀打了个冷战,终究是将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
李瑾瑜风风火火的去寻贵女们的麻烦,李昭有心阻拦,却是力不从心,只好托给了沈淮安,要他一定看好了李瑾瑜。
李瑾瑜冲进宴上的时候,薛瑶正在和孔翘讲薛婉的第三个段子,大约是薛婉年少时玩爹爹的兵器,差点伤了奴仆,后来被罚跪祠堂。
孔翘啧啧感叹:“舞刀弄枪的女子,实在是难堪的很。”
薛婉只做听不出孔翘是在说自己,只随手剥桔子吃。
她橘子没剥完,便听到一个女子冷冷的声音传来。
“是谁说舞刀弄枪的女子,就是难堪了?”
众女抬头,便见李瑾瑜大步流星地走进小花园,身后还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沈淮安。
众女皆是一窒。
他们自十岁以后,几乎都不曾见过外男,如今李瑾瑜身边跟着一个外男,已是惊世骇俗了,更要命的是,这个男人还长得很好看。
虽然是冷漠淡薄的模样,但那剑眉朗目,薄唇轻抿,当真是个英姿飒爽的少年郎。
韩三娘在薛婉身边小声嘀咕着:“沈淮安啊,看来他和公主的传闻是真的。”
“什么传闻?”薛婉好奇问道。
“听说公主喜欢他,只待公主及笄,皇上便要赐婚了。”韩三娘道。
薛婉点点头,十分熟练的总结:“这两位到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她是发自内心的感叹。
一个刁蛮任性,一个野心勃勃,说不得反而能擦出点什么火花来,也免得再来祸害她们这些普通人。
然而薛婉话音刚落,只见沈淮安的目光骤然射过来。
那带着丝丝杀气和寒意的冷漠,叫薛婉打了个冷战。
薛婉忍不住心虚地想,以沈淮安的耳力,难不成方才被他听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前文有点小BUG,但一修文就会锁章,好纠结,到底要不要修
第12章
承恩殿的人手都是贵妃娘娘精挑细选的,便是李瑾瑜突然闯进来,却也都不慌乱,两个年轻宫女手脚利索的搬了椅子在上首,另有人端上果品点心之物。
众官眷也忙起身朝李瑾瑜行礼,之后才各自落座,一声也不敢吭,整个花园里,只剩下流水潺潺,竟好似空无一人般的静默。
“殿下,这里都是女眷,臣在此委实不便,还是先行告退了。”沈淮安欠了欠身,对李瑾瑜说。
李瑾瑜见沈淮安对着这满园子的莺莺燕燕都毫不在意,心下更是笃定她看中的人,岂会被这些庸脂俗粉所扰,心里不禁欢喜。
“你平日里不还陪我一同骑马打球,如今怎反倒矜持起来了?”李瑾瑜依依不舍地看了沈淮安一眼,却也终究明白他在这里实在有些惊世骇俗。
沈淮安低声道:“殿下,到底是贵妃娘娘请的客人,不可这般怠慢。”
李瑾瑜咬了咬贝齿道:“那你要在外面等我,皇兄可是叮嘱过你,要你好好看着我呢!”
“臣遵旨,臣就在门外,您支会一声,臣便进来,如何?”沈淮安耐着性子,哄着李瑾瑜。
听此,李瑾瑜依依不舍地点头。
沈淮安走后,这园中的贵女们明显松了口气,韩三娘子忍不住跟薛婉咬耳朵:“你瞧那几家夫人的脸,都快绿了。”
薛婉面色不变,只嘴唇微微动了动:“可不是,这事若传出去,只怕沈淮安得把在场的女眷都娶了,到时候这位小沈将军,得买皇宫那么大的院子,才能盛下这么多老婆。”
韩三娘差点笑喷,只好猛掐自己大腿,才能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沈淮安一走,李瑾瑜脸上的温柔笑意便退了个干净,她犀利的眼神刀子似的刮过这些女子,慢悠悠道:“方才是谁说舞刀弄枪的女子,实在难堪的很?本宫便是位舞刀弄枪的女子,不知哪位豪门淑女可也要取笑本宫一番?”
这位长庆公主倒当真是个变脸比翻书还快,方才沈淮安在时,还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如今男人一走,立时露出跋扈的原型。
只是人家是皇家的公主,就是有资本这样任性,这样肆意。
薛婉和韩三娘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感叹。
孔翘方才还跋扈的紧,此时已是汗津津的,冷汗自额角沁出来,她狠狠瞪了一眼身旁的薛瑶,若不是她一直鼓动自己,自己又怎会得罪李瑾瑜!
人人都知道,长庆公主喜怒无常,前些年某大人家的一个小庶女,不知怎的在宫里得罪了她,愣是打了三十大板,被血淋漓的抬出皇宫,到家没多久就咽气了。
孔翘越想越怕,恰好看到身边的庶妹孔贞,畏畏缩缩地坐在一旁,她心中一横,一把把孔贞推出去。
“是她,方才是她说的!”
孔贞被猛推一把,跪倒在地上,脸色一片仓皇。
“不是,不是我啊……”她肩膀都在颤抖。
薛婉皱了皱眉,认出这是方才劝孔翘不要难为自己的女孩。
李瑾瑜看看孔翘,再看看地上吓得说不出话来的孔贞,美丽的脸上划过一闪而逝的阴翳,她似笑非笑地问孔贞:“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
“民……民女孔贞,家父是六品从侍郎孔凌。”孔贞低声道,“公主殿下,方才您听到的话,并非奴婢所言。”
“是吗?”李瑾瑜笑吟吟地看着孔贞,“那你说,方才是谁说的?”
“是……是……”孔贞抬眼看了孔翘,却见孔翘目眦欲裂,正死死瞪着自己,她的话本已在嘴边,却还是硬咽了回去。
李瑾瑜怎会不知道方才到底是谁说的话,只是她如今瞧孔贞,便如猫玩耗子,早已在股掌之中罢了。
“本宫自幼便喜欢舞刀弄枪,那人敢说舞刀弄枪十分不堪,是对本宫的不敬!按照本朝律法,不敬公主,可是要杖责三十的,你万万要想清楚了再说。”李瑾瑜一字一顿地说道,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孔贞。
孔贞听此,浑身发抖,更是一动也不敢动了。
一时之间,满园的贵女无不同情的看着孔贞。
孔贞是庶女出身,和金尊玉贵的孔翘不同,她的生母只是孔大人的贴身婢女,又没有生育过男孩,母女二人在孔家原本就生计艰难。今日孔贞能来这宫宴,完全是因为孔大人心存侥幸,怕嫡女入不得贵妃娘娘的眼,而孔贞样貌不错,万一被相中,便是个最最低等的妾,也是不错的结果。
一个能把女儿送给王爷做侍妾来谋荣华富贵的父亲,便是女儿当真被公主打死了,又哪立会在意伤心呢?
一时之间,满场静寂。
“还请公主恕罪,我这女儿是个庶女,姨娘膝下长大的,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又见识浅薄,无意间得罪了您,还请公主殿下大人大量,不要同她计较。”孔夫人眼看孔贞要绷不住,生怕她把自己的女儿拉下水,忙起身行礼道。
“哦?庶女?”李瑾瑜似笑非笑地看了孔夫人一眼,阴阳怪气地不说话了。
众人回过味来,说来李瑾瑜也不是正宫皇后所出,也是庶女哎。
孔夫人眼看李瑾瑜找茬的模样,气得恨不得在心里破口大骂,她这个庶女和孔贞这样的能一样吗?
皇家本就高人一等,皇家的血脉又不是普通人家,更何况当今皇后身体不好,久不管事,贵妃娘娘执掌后宫多年,除了没有皇后的名号,什么没有?
李瑾瑜更是皇上的眼珠子,恨不得捧到天上去,这能叫庶女?有这么金尊玉贵的庶女?
孔贞并没读懂李瑾瑜话里的意思,但她本能觉得危险,吓得眼泪滚了下来,哽咽道:“殿下,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
孔夫人眼看自己的女儿要出事,神色大变,怒道:“孔贞!公主殿下在此,你还敢狡辩!”
孔翘也是急了眼了,怒道:“你若是胡言乱语,回头我便料理了你姨娘!”
这威胁已在明面上了,李瑾瑜却仍是笑呵呵的模样,显然将这看成一桩好戏。在场的贵女无不心中惶然,既可怜孔贞,又十分后怕,张氏更是觉得根根汗毛都要竖起来,冷汗直流。
薛婉看着李瑾瑜,再看看地上抖如筛糠的孔贞,慢慢攥紧了拳头。
她正要起身,韩三娘一把按住她的手臂。
“你疯了!”韩三娘瞪了薛婉一眼。
薛婉压低声音:“孔贞这是被架在油锅上,眼看就要下锅了,要我见死不救,我看不得。”
韩三娘一脸崩溃:“你救,你怎么救?帮她扛三十大板吗?”
薛婉不再言语,她看着跪在地上,一脸彷徨的孔贞。孔贞瘦瘦小小又怯懦,说起话来,细若蚊蝇,可孔翘要为难自己的时候,她还是出言相劝一句,这样一句话于孔贞来说,已是耗尽了全部的勇气吧。
薛婉是投桃报李之人,此时叫她袖手,是万万做不到的。
“民女要恭喜殿下了。”薛婉起身,微微一笑,福了福身道。
李瑾瑜自方才便注意到薛婉,一来她的样貌于这些女子中是数一数二的,二来,方才沈淮安一进园子,便看了她一眼。
她不喜欢沈淮安看旁的女子,尤其是像薛婉这样美丽从容,看似温和,骨子里却同她一般,桀骜不驯的女子。
“却不知何喜之有?”李瑾瑜冷冷道。
“孔家妹妹对殿下一片赤胆忠心,至纯至忠,可不是要恭喜殿下的吗?”薛婉笑道。
李瑾瑜眯着眼,示意薛婉继续说下去。
“其实便是殿下心中也明白,方才的话并非孔家妹妹所说,但孔家妹妹既要维护姊妹,全了情谊,又要对皇上,对公主尽忠,因而不敢有半句欺瞒,这才落了个左右为难。”薛婉笑道。
孔翘猛地抬头,狠狠瞪着薛婉,似要将她身上瞪出两个血窟窿似的。
孔夫人更是面露危险之色,看着薛婉道:“薛家姑娘,公主面前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薛婉缓缓道:“是啊孔夫人,毕竟孔家妹妹若是不说实话,便是欺君之罪啊。”
她声音不大,在这满园的静默中,竟仿佛回音袅袅。
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众贵女皆是变了脸色。
孔夫人更是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薛婉低头看着孔贞,孔贞如梦初醒,惶惶然瞧着她。
“孔家妹妹,你可听到我刚才的话了吗?还是早早将实话讲出来的好,否则欺君之罪,已非你一人可担了。”薛婉暗示地看着孔贞。
孔贞颤抖着张开嘴,方要说话,却是李瑾瑜扫兴道:“罢了,没意思了,你也不必说了。”
“你叫薛婉,是兵部侍郎薛平的女儿,生母是威北侯的幺女,我说的可对?”李瑾瑜转头看向薛婉,冷冷道。
“公主明察。”薛婉点头。
而后,李瑾瑜又转头看向孔翘,神色却是不屑一顾:“你是孔家的嫡长女孔翘,但母亲出身不高,素来跋扈。”
孔翘脸上唯一的那点血色褪尽了,显然她意识到,李瑾瑜根本什么都知道。
“方才一进这花园子,你便笑话薛婉,说方才我在宫门前也是见过她的,旁的本事没有,长庆公主面前,行礼她倒是第一个。后又说薛妹妹,听闻你善刀剑,姐姐我实在好奇,从未见过你这般的闺阁女子,不若你耍个棍什么的,给我们瞧瞧嘛,可与那街头卖艺的有什么不同?”李瑾瑜说着说着,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笑意,“你这般伶牙俐齿,怎的现在不说话了?
孔翘浑身一颤,几乎瘫倒在地。
李瑾瑜方才重复的话,不但一字不差,就连口气都和她说的无异。
“可惜,你妹妹遇了贵人,否则本宫是真的想治你们孔家一个欺君之罪的。”李瑾瑜笑眯眯道,“眼下这般,你和薛婉一人领三十板子,便算了吧。”
此话一出,满场的官眷又挨个露出惊讶的目光,要打孔翘便罢了,为什么又要打薛婉呢?
李瑾瑜喜欢欣赏这些蝼蚁们或惊讶或惶恐不安的表情,可是当她看向薛婉,她再次失望了,薛婉的脸上依旧淡淡,看不出什么神色来。
“你可知我为何要罚你?”她问薛婉。
薛婉从容道:“民女不该妄言公主的心意,民女认罚。”
李瑾瑜点点头:“还有一点,本宫讨厌聪明人,尤其是又聪明,又漂亮的人。”她毫不留情地表露出自己眼底的嫌恶,而后笑道,“幽檀,去叫掌邢姑姑过来。”
“殿下……”幽檀咬了咬唇,却终究不敢多言,转身离开。
而她刚一出宫门,便见贵妃娘娘身边的刘姑姑正与沈淮安一同走来。
刘姑姑面无表情看她一眼。
“贵妃娘娘已知道园子里的事,言明要见薛姑娘。”
第13章
贵妃娘娘身边的刘姑姑是贵妃娘娘的陪嫁,跟了她许多年。从她甫一入宫,做了一个嫔,到后来生了皇子成了德妃,再后来成了执掌后宫的贵妃,刘姑姑都跟在贵妃身边。
三皇子素有才名,贵妃娘娘也十分精干,只这个公主,宠的太不像样子了。
可是刘姑姑看在眼里,却不好说什么,公主嘛,金枝玉叶的,又有皇上和贵妃娘娘一起宠着,她又能怎么办呢?
是以,当沈淮安派人和贵妃娘娘一说,刘姑姑便急忙动身了。
上回公主打死了一个小官家的庶女,贵妃娘娘和皇上震怒,换掉了公主身边的奴才,又好一顿安抚那小官,这才将事情压下去,这才多久,又要打官眷的板子。刘姑姑心里感叹,这样的祖宗还是早早嫁出去,买一些奴婢在家里,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刘姑姑进园子时,孔翘已经缩成一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她攥着孔夫人的衣角,歇斯底里的喊着:“娘,救救我,救救我啊!”
而薛婉仍站在原处,她的继母在一旁默默垂泪,反倒是她自己,竟似是毫不在意的模样,只看着园子的出口,像是笃定会有人来救场似的。
刘姑姑想,这位小姐倒是个有大将风范的。
她上前,给公主殿下请了个安,而后看向众贵女,朗声道:“奉贵妃娘娘的命,请薛婉孔翘到承恩殿回话,娘娘说叫殿下也一道过去。”
李瑾瑜看到刘姑姑,已是变了脸色。这老女人素来得母亲的宠,对她也是不咸不淡的,她瞧着不顺眼久矣,却始终没抓到把柄。
“知道了。”李瑾瑜懒懒地起身,率先一步走出园子,只见沈淮安仍站在门口的桃花树下,长身玉立,神色淡漠。
李瑾瑜刹那间露出一个灿烂笑容。
“母后定是又恼了我了,沈将军待会儿可要替我去说情啊。”李瑾瑜对沈淮安说道,语气里自然而然带着娇媚,直叫后面跟过上来的薛婉想要大吐特吐一番。
沈淮安微微颔首:“贵妃娘娘向来疼惜公主。”
李瑾瑜笑盈盈点点头,刘姑姑又催了一声,她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薛婉远远便见着李瑾瑜和沈淮安说话。
沈淮安生的极好,和李瑾瑜温柔小意的模样,是薛婉从未见过的。
薛婉本以为自己的心里多少会有几分酸涩,未料到,她却是心如止水的。
她早就知道,沈淮安本就是野心勃勃的男人,当年他们一路走来,沈淮安也一直都是这般,无论在外如何的铁血本色,在薛婉面前,他总是个温柔多情的男人,满眼的温柔比酒还香醇,轻而易举就能醉死了薛婉。
直到他登坛拜将,位高权重,这心思深沉的男人才渐渐显露出本色来,他纳妾,留恋青楼,毫不在意的在外人面前显露出他对薛婉的轻慢。
彼时薛婉才明白,沈淮安从未爱过自己,娶她,不过是他落魄时最好的选择。她薛婉,不过是沈淮安高官厚禄里的一块垫脚石罢了。
而这一世,这男人提早立下军功,便也提早开始攀附更高的富贵,当年如薛婉的温柔也罢,如今李瑾瑜的跋扈也罢,对沈淮安来说,都是一样的。
如此也好,薛婉想,他自功成名就,而她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这样想着,薛婉的目光愈发平和,她站在沈淮安面前,照例福了福身子,算是打过招呼,而后抬腿便要走,可沈淮安却突然开口。
“这是我第二回 救你了。”他说。
薛婉身形一窒,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
沈淮安仍是一脸冰冷的模样,像极了当年回京后的日子,神秘而深沉,让薛婉丝毫也看不透。
真是让人厌恶,想要一巴掌呼上去的表情。
薛婉在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却只柔柔一笑。
“实在是多谢将军了。”
“你不问我今日是如何救你的?”男人继续问道。
“想是将军通知了贵妃娘娘,我才躲过这顿板子吧。”薛婉小心翼翼地问。
沈淮安颔首:“你知道就好。”
薛婉一脸茫然。
“快去吧,贵妃娘娘不会为难你的。”沈淮安又道。
薛婉搞不懂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此时也不容她耽搁,只得转身走了。
莫不是打仗的时候摔坏脑子了吧。
十分纳闷的薛婉这般想。
贵妃娘娘的承恩殿是除了皇后的未央宫外,皇宫里最奢华的宫殿,自后院的花园进去,穿过一条长长的抄手游廊,恰是承恩殿的正殿。这一路上,游廊外种着无数奇花异草,芳香扑鼻,另有假山池鱼,无一不是精心设计。
薛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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