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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匠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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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三爷等等!”
这群人若接手了花魁赛,影响了里头大爷们的兴致,哪还能爽快花钱??总兵和兄弟们还指望着这回多分些银子呢。
陆参将灵机一动,赶紧拉着他马鞍低声道:“三爷,听我一言。封锁云龙湖,没问题。但您不能这样冲到船上去啊——您的朋友名声重要啊!”
徐三心头一颤。
不知为何,他起初对丽娘说白棠是个女子的事不以为然。可是一路过来,他不由自主的生出股种奇怪微妙的感觉:这经验老道的丽夫人,不可能分辨不出白棠是男是女啊!如果白棠是女人——不不不,那怎么可能?都一个池子里泡过温泉帮他搓过背——虽然他衣服没脱。他们还同床共枕过——虽然白棠每回都包得密不透风。他还亲过摸过白棠——虽然没摸到关键部位!
这样一想,自己半年来的根本没有实质上的收获啊!
他回想起更多的细节:白棠的手腕的确比自己纤细得多,他身上还有淡淡的体香。而且身体格外的柔软——女人?!那张薄唇如果染上胭脂——徐三莫名的下腹一热:该死,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能遐想翩翩!
如果白棠真是女人——徐三的心忽冷忽热,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恼怒,只觉得自己若真被骗了那么长时间,白棠的心也太狠了!自己绝不能放过他,一定要连本带利好好的讨要回来!
他跳下马,神情不定的对陆参将道:“好。我就带十个随从进去。你安排下,我们悄悄的寻人。”
陆参将松了口气,又问:“不知走失的小姐长得什么样?”
徐三眼前掠过白棠的容貌,骄傲的道:“最漂亮的就是。”
陆参将哦了声,心底慌了一下:完了,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抢了三爷的心上人?!
徐三带着刘大熊,点了几名侍卫踏入高大的花船。
船头迎客的侍从拦下徐三:“这位爷,请柬呢?”
徐三看向陆参将。
陆参将皱眉斥道:“你知道这位爷是什么人?他能来你们船上,是徐州城天大的脸面!”
侍从陪笑道:“陆参将,规矩不能坏啊。”
陆参将刚要发火,徐三阻止道:“大熊,找那个丽夫人要请柬。她若没有,先割她耳朵,再割她鼻子。舌头能不能留,就看她的表现了。”
门卫听得身子一颤:长得这么漂亮,心狠手辣啊。
刘大熊拱手,飞奔回马车。不一会,还真拿了份请柬回来。
验过请柬,徐三诸人被放进船内。厚重的帘子一掀,暖香味扑面而至。
一楼大堂,装饰得清贵中见奢华。精雕细镂的红木隔段,刺绣精美的屏风、软垫。层层珠帘流光溢彩,满坐的客人不住的拍手叫好。徐三往正前方的舞台上搭了一眼,台上的女子穿着身露臂舞裙,披彩帛旋舞,裙袂飞扬,她身材丰满,面如银盘,一曲舞毕,面孔显得格外的粉红娇嫩,动人心弦。
芳夫人上台福身笑道:“丹华姑娘的霓裳羽衣舞,人间能得几回赏?各位贵客,丹华姑娘可当得上今日的花魁?”
徐三只见不住的有人涌向台上。往一名丫鬟捧着的盘子扔银票。没一会儿,盘子便堆得丫鬟不得不拔了根银簪压住银票。
第240章 古琴与名砚
热闹中,有名男子摇头叹息道:“无趣。年年都是歌舞,年年都是押银票,一点新奇的玩意都没有。”
芳夫人微怔,又不敢得罪这位爷,只好陪笑道:“贾公子说得是。您放心,今年肯定有让您眼前一亮,再舍不得放手的姑娘!”
徐三再没心情多看,立即安排人手搜船。
那姓贾的公子生得颇为俊俏,气质清冷,唇薄鼻勾,看着有股子风流又薄情的味道。他懒懒的起身拍了拍手。下人捧出一架通身黑亮,琴身缠有绿色花纹的古琴。
“这张古琴名为绿绮。”
绿绮?!
现场顿时沸腾起来:“绿绮?传说中司马相如用过的那把琴?”
“不可能!”有人惊呼,“绿绮失踪了这么多年,贾公子,你别让人骗了吧?”
议论涛涛中,贾公子收敛眉目,姿态潇洒的五指轻拂琴弦,一阵清亮鸣远、圆润通透又古意盎然的琴声久久环绕于船舱之中。诸人蓦地安静了下来!
待到余音散尽。船舱里人人眼放绿光:这样的音色,哪怕不是绿绮,也是当世难寻的名家名琴!
就连在后台备选的白棠听了,也不禁怦然心动。
“余带此琴,曾赴江南。欲寻一知音。”他黯然摇头,“可惜……今日若有缘者,余愿以此琴相赠!”
白棠瞪大眼,惊喜交集:真的假的?
“咦,白姑娘,您不是说,您不会弹琴么?”芳夫人安排伺候监视白棠的婢女姝儿好奇不解的望着白棠一脸的兴奋。
“我是不会弹琴啊!”白棠搁起二郎腿,“但是不会弹琴不防碍我喜欢听琴吧?
姝儿有点没眼看白棠的模样,提醒道:“姑娘,您还是别说话的比较好。”
不说话,就是一冷艳逼人的天仙,一开口,叭唧摔地底成地仙了!
白棠哼了声。
外头早有人问:“怎样才算和公子、公子的琴有缘呢?”
“若有擅琴艺的小姐,皆可试奏此琴。”贾公子将琴置与琴架上。“今日若能用此琴拔动我心弦之人,必是今年的探花!”
言下之意,谁能弹好这张琴,他就捧谁做探花!
后台里已经乱作一团。擅琴的姑娘们个个跃跃欲试!
“那可是贾公子!山东数得上的富豪。”
“探花虽不如花魁,却能借此琴名扬四海!”
白棠听得眼珠子直转:夺个探花就能拿到绿绮?怎能错过?
“余还带了套端砚来。”贾公子见自己的成功震住了场子,略有得意,“诸位请看——”
一块方正古朴的砚台,刻着日月合璧,五星联珠的图样。砚体润滑细腻,娇嫩如婴儿的肌肤,亦如黑色的玉石。贾公子朗声道:“端砚自唐朝起开采。这块端砚是女帝则天赠于爱臣狄仁杰之物。”
白棠不知真假,只觉得此人太会吹牛了!
司马相如的琴,狄仁杰的端砚?你那么牛逼怎么没把《兰亭序》挖出来?
须臾,船舱内又是阵惊呼。却是那贾公子往砚上呵了口气,取墨锭研墨。随后写了幅字,艳惊四座。
白棠不由心痒难耐。这群没见识的,别让人给骗了吧!
“这块端砚便作为今日魁首之礼!”贾公子扫视周遭,“自然,这位魁首必当是文才、技艺、相貌三全才配得上此砚。否则,余可是不认的哦!”
白棠不由咽了下口水。
完了,如果真是狄公的砚台,他也好想拥有,怎么办?
白棠扫了眼身边的姑娘们,发现她们也在不怀好意的互相扫射着对方。他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的坏水。现在,更是蠢蠢欲动如恶魔了。
徐三安排了四名铁骑看守船上的各个出口后直冲后台:如果没有意外,白棠应该在后台备选。
谁知他带着陆参将寻到后台,立即有群打手模样的人围了上来。
为首的人皱眉道:“陆参将,您也是老人了。花魁赛一旦开始,后台不许任何人出入!”
徐三摸向鞭子,却让刘大熊按住道:“三爷!船上高手不少。咱们已经离港太远。人手不够。”
陆参将急得掩嘴道:“三爷,三爷,不能闹大啊。要保住那位小姐的名声啊!”
徐三怒吼道:“那我何时才能带走他?难道真让他到台上待价而沽?!”
陆参将拍胸膛道:“您派人在后台守着。我们到大堂去。只要她出来表演结束,咱们就带走她!”
“还要让他表演结束?”徐三怒极,“那可是——”那可是名动南京城、连皇帝都称赞过的大才子练白棠啊!
陆参将道:“直接带她走,跟台下的人不好交待,而且还容易泄露她的身份。咱们等表演结束,我寻个借口,您直接带她上巡罗的小船离开。您放心,我陆某人的面子,他们还是要给些的。谁要是不同意,您尽管挥鞭子!”
徐三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还在犹豫中时,刘大熊道:“三爷,暂时只能听陆大人的安排。我们快回大堂去。就怕、就怕东家已经出来了。”
徐三面色大变,拔腿就往回跑。
刘大熊朝后台瞧了眼。他对自己的这位东家还是颇有些了解的。坟头树的事记忆犹新,绝不会轻易让自己吃亏。更何况,今天出现了两样难得的宝贝,东家还不知道算计些什么呢!
后台诸女早将对手的本事打探得清清楚楚。谁擅琴、谁擅画,胸中全有成算。至于练白棠,刚出现时,的确让大伙儿心底冰凉冰凉的,哀叹时不予我,怎冒出这么个气质脱俗的大美人来?相处了一会后,众女安心了:那就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啊!空有张漂亮的脸,半点女子的妩媚、温柔、可爱都没有。完全不讨男人喜欢。再听她自承不会弹琴,更加放心。就是不知道她才学如何?。
白棠看出她们对自己的不屑,心底有些不忍:别怪爷辣手摧花,好东西谁不想要?!
白棠取了纸墨,开始画一些在姝儿及诸美人看来十分古怪的东西。
“牡丹,你在画什么呢?”
芳妈妈给她取了个大俗大雅的艺名:白牡丹。
说她才配得上牡丹的华贵与白色的冷冽高洁。
白棠抬眼一瞧,触到双眼波明亮如星的妹子。对着美人,习惯性的展现他撩妹专用半邪半正的笑容,瞧得那姑娘心头一跳:啊哟天呀,谁说她不会讨男人喜欢来着?这眼神,连她一个女人都要撑不住了!
“我写的,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天下第一武林无双的功夫绝学——《辟邪剑谱》!”
“噗!”姑娘笑得花肢乱颤,那白兔也跟着颤抖起来。白棠一时看得眼直,随后想到:NND,老子现在也有!不比你小!
姑娘笑着用手绢点着眼角:“看不出牡丹姑娘这般风趣。”她端详着白棠的鬼画符,摇头表示看不懂。“对了,你待会表演什么技艺?”
原来打探消息来的。
第241章 合作
白棠手中的毛笔戳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瞧着那妹子道:“我见姑娘方才在为琴调音。姑娘擅琴?”
妹子不想她反问自己,扬眉道:“是啊。”
白棠点点头:“今儿参赛的,还有多少姑娘擅琴?”
妹子暗想,告诉她也无防,便道:“百里雪是个中高手。”
白棠叹息问:“那你可有把握?”
妹子脸色有点凝重:“百里雪秀美绝俗,琴艺不在我之下,且她素有才名。写得一手好字。”
白棠望着后台的几位姑娘,疑惑问:“是哪位?”
妹子失笑道:“那是名角儿。有自己的房间呢。”
白棠面孔一黑:MD!自己论相貌论才学,不配拥有独立的化妆间么?凤目刹时凶狠的瞪向丫鬟姝儿。
姝儿陪笑道:“姑娘,您自然是一等一的人才。但您是半路杀出的黑马。房间事先早安排好啦。所以让您委屈了!”
难怪后台里的姑娘们相貌寻常。白棠盯着那妹子细细看了会儿,问:“姑娘怎么称呼?”
妹子撇了嘴角:“奴家千琴。”
千琴?倒是起了个好名字。
千琴相貌清秀。五官中除了一双黑亮如曜石的眼睛光彩流溢,其他便显得平淡无奇了些。
白棠起身,退后了几步打量她的身材。嗯,身材还是挺有看头的。
千琴被他瞧得浑身发毛:“牡丹姑娘?”
白棠点点头,心中有了决断:“你擅长弹哪类的曲子?”
千琴立即警觉,这怎能告诉对手?
“姑娘还是好好——画画吧。”她转身欲走,却听身后响起首陌生却优美的旋律。她一时僵在原地。白棠唱得极轻,她不得不靠近白棠的身边细听。
白棠哼了两句《伽罗》,千琴已是如痴如醉。笑问:“现在知道我要表演什么才艺了么?”
千琴呆呆的道:“唱、唱曲儿?”
白棠摇头:“我不会唱曲,但我会编曲。”
千琴喉咙里翻滚了两记,干笑道:“您、您会编曲?”
青楼里哪个工种最吃香?一是琴师,二就是能编曲作词之人。一首新曲若能大红,姑娘的身价自然也能随之水涨船高。
千琴和姝儿俱是目瞪口呆。
白棠挥舞着方才写下的鬼画符,对合不拢嘴的姝儿道:“我要间安静的房间。”
姝儿啊的声恍过神,一溜烟的跑开,拉了芳妈妈回来,口齿不清的道:“牡丹太厉害了!她会编曲儿!编的曲儿又好听又新奇!”
芳妈妈本对白棠抱以极大的信心。但等她们同路到了船上后,那浓厚的期望已经烟消云散。
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连走路都不会——头上的钗子直往下掉。芳妈妈无语凝噎。这哪能选花魁?伺候茶水的丫鬟都不够格啊。白长那漂亮的脸了。
芳妈妈气恼之下,直接将她扔在后台。
此时将信将疑的被姝儿拉过来,疑惑的问:“你真会编曲子?”
白棠吹干纸上的墨迹,淡声道:“我有个主意,你要不要听一听?”
片刻之后,白棠和姝儿被带到了间布置清雅一应俱全的闺房。
“这是我的房间。”芳妈妈笑得无比和蔼可亲。“你看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没?”
白棠打量了一番,勉强道:“行。我要的东西尽快备好。”
芳妈妈谅她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笑道:“好好好,一会就送来!”
千琴抱着琴,早没了刚才的谈笑自如,小心翼翼的问:“牡丹小姐——您真要帮我抢探花之位?”
“我可不是白帮你的。”白棠命姝儿替她卸掉所有的发饰妆容,清水出芙蓉的一张娇面瞧得千琴羡慕不已。“我是要报酬的。”
“我、我要是支付得起——”
“绿绮归我。”白棠毫不客气的开价。
千琴几乎要哭出来:“可是——”那可是绿绮啊!
“作为报酬,我给你编十首曲子。每一首都能让你红得发紫。你能靠这些曲子赚足银钱安享晚年!”
千琴的眼眸又明亮起来。她的上眼目长得尤其漂亮,抬眼时羽睫如扇,有股子不知世事的纯真感,美丽又楚楚。
“十、十首么——”
白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嫌少?”
“不不不。”千琴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十首足够。绿绮就算在我手上,我也护不住它!”
白棠意外的睨了她一眼:“倒是聪明人。”
姝儿替白棠梳好了男子的发髻,寻了枚白玉点珠凤簪插与他髻中。芳妈妈送了套男子的服饰来,三人一起眼睁睁瞧着大美人变成了毫无违合感的美少年,一举一动,皆是翩翩君子,不禁面面相覤。
若不是见识过她胸前的起伏,芳妈妈定要以为自己眼瞎了。她一拍手掌兴奋道:“我怎么没想到呢!牡丹你真是太聪明了!女扮男装,那些子有钱人,还真有好这口新鲜的!”
白棠后背泛凉。他不知徐三已经在船上。只想着观察地形,表演结束后,如何逃脱。
“你们慢慢练。”芳妈妈笑得合不拢嘴,“我已经将你们的节目排后边去了。这回子,一定要让那贾公子见识见识咱们的本事!”
白棠取过方才写的鬼画符,对千琴道:“古琴的减字谱——我是写不来的。”
那就是天书。所以别怪《笑傲江湖》里金刀刘家的人误将琴谱当剑谱。那还真容易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大堂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百里雪穿着身银白绣红梅的衣裙演奏了曲《梅花三弄》。
贾公子闭目听了半晌,颔首道:“不错,不错。有些味道了。”
徐三抿紧嘴唇,庸脂俗粉。
百里雪并未退下,她脉脉含情的向贾公子投去一瞥。执笔写诗:
人间百里雪犹在,湖上千里冰未融。幸有玉笛听落梅,会向晚晴待春来。
贾公子双目微翕,瞩目于台上的那幅清秀绝伦的字,终于拍了拍手。
百里雪面前的银票,飞快的堆满了三只盘子。她掩笑而去,暗想今日无人能与她争锋,绿绮与端砚,都是自己的嚢中之物!正志得意满时,迎面而来一对男女。百里雪不禁怔了怔,心底有点儿发虚:哪儿来的美人与美少年?
千琴换了身缀满珠饰华丽耀眼的胡服。轻纱遮面,只露出双魅彩飞扬叫人过目难忘的星眸。百里雪一时竟没能认出人来。
再看女子身边的少年,端的是风流傥倜,俊眉凤目,叫人一见倾心。
呆呆的看着他们与自己擦身而过,百里雪忍不住驻足观望舞台:倒要看看他们搞什么鬼。
第242章 出塞曲
千琴先上场,台下静了片刻,立即轰动起来:“哪儿来的胡女?有意思!”
“胡女也要弹琴?”
贾公子皱眉。对这等哗众取宠的装扮不以为然的哼了声。
千琴两耳不闻台下事。调好琴音,起身向诸人行礼,台下方安静下来。
琴音一起,开篇就是激烈豪迈。台下微起喧哗:《将军令》!
白棠截取《将军令》中最激昂也是大伙最耳熟能详的几节,稍作修改打头阵,拉开了演出的序幕。
贾公子听了会,咦了声:“这是模仿将军出塞的情形。弹得不错啊。”不禁坐正了身体。
白棠出现在台上时,徐三嗖的跳起来。
刘大熊激动的道:“三爷,是东家,真的是东家!”
“爷的眼又没瞎。”徐三已经冲上前了。
按他往常的性子,早将花船砸个天翻地覆。但如今得知白棠的性别有异——因白棠是个男子,他行事多按着自己的性子来,难免肆无忌惮了些。但如若他是女人,那情形就完全不同了!
鸳鸳原来是鸳鸯。那他必然要迎娶白棠回府的呀!
若他再不顾不管的硬将花魁赛闹翻了事小,现场陆参将及士兵还有客栈里白棠的那些同行,都是知道他们身份的。若传出去,白棠的名声可真就毁在自己的手中了!到时皇帝、母亲和兄长一齐反对——不能成亲倒也不怕,反正他们是男人的时候就光明正大的在一块儿了,但白棠怎么办?他的志向绝不是居屈于府中一方天地做个贤妻良母,也不是隐姓埋名活得小心窝囊。就算他真是个女人,那也是跟他展翅同飞的雄鹰!
更重要的是,今后他们的孩子怎么办?男孩也就算了随他闯荡,女儿呢?
(三爷你想太多了(?_?))
所以,今日的徐三硬是忍着脾气,等到了现在。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白棠瞧了又瞧——咦,不对啊?丽娘那贱妇不是说,白棠是女人么?这身打扮——还是自己熟悉的白棠哪。
贾公子噗的声喷了茶:“芳,姓芳的,你、你们今年还卖少年了么?”
从来没有男子上台献艺的事儿啊!花魁赛是打算拓展业务了?
陆参将脸色铁青:竟然是练白棠?那群废物掳了男人来,还是奉旨北上京城的商家、徐三爷的朋友,这是想捅破天么?
台上已备好笔墨,悭锵的琴声中,白棠兴致大发,摒弃了桌上的宣纸,直接提笔往台后雪白的墙壁上挥毫泼墨:
铁马萧萧破冰河,将士冲冠怒威仪。冷刀横扫封沙海,弩弓欲射九重天。
岂畏关山千里路,冰心一片付鞍征。唯求明月春秋照,不忘他乡有木兰。
徐三扫了眼不少人流落出隐晦的馋涎的神情,心中怒骂:个个都想跟爷抢人!
贾公子震惊的站起身,几步冲到前方,眼珠子都要突出来般瞪着墙壁上的草书,失魂落魄般的喊道:“好字、好狂草!”
白堂的诗写完,千琴的《将军令》也告一小结,琴音忽的一转,古琴竟弹奏出充满着异域风情悠绵辗转的妖冶之味。
“《楼兰散》!“贾公子呆呆的看向千琴,“先是将军点兵出塞,随后兵至楼兰——”
白棠执笔沾满墨汁,朝贾公子微微一笑。这一笑,笑得徐三险些吐血,咬牙切齿的暗骂:你对谁笑呢?没看见爷在这里么?!
自古描写楼兰之诗多矣。白棠毫不迟疑的挥洒出诗仙的《塞下曲》:
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
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楼兰散》是古琴曲中的异数,浑厚沉稳的古琴能精绝的演绎出异域的风情,千琴的琴艺,的确不俗。
《楼兰散》同样也只截取最具代表性的部分演奏,渐至尾声后,曲调再度一换。
台下惊呼:“《关山月》,是《关山月》!”
贾公子吐了口浊气,露出钦佩的神色。
“将军点兵出塞,随后兵至楼兰,大战后归于关山月下。”
白棠写下最后半首《关山月》。默默收笔。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其实,白棠的法子,有点儿投机取巧了。
《将军令》的豪壮,《楼兰散》的妖娆,《关山月》的悲怆,巧妙的融于一台表演中。得以让千琴淋漓尽致的展现自己的琴艺。至于其她姑娘,她们焉有白棠这般厉害的编曲本事?
演出结束,白棠正要退场,却在人群中见到徐三似笑非笑的桃花面,站在台侧,朝他伸出手,戏谑的扬眉问:“玩够了?”
白棠脑中轰的下,心脏仿佛被无数蜜蜂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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