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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以妻为贵-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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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沈复煞有其事地说着,云伴鲜自是一窘:她差点忘了,他的养父可是一位高风亮节之士,倘若在天之灵获悉义子非但违背其意愿去考了科举,还在未入仕时就同那些追名逐利、卑鄙无耻之徒成了一丘之貉,那还不得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痛斥他一顿?
  思及此,她老神在在地扬了扬眉毛,令视线重新挪回到男子的眼中。
  “原来是怕你义父怪罪于你,不得已而为之啊。”
  沈复又是啼笑皆非。
  娘子听话故意不听重点,真是叫他这个当相公的头疼。不过也罢,谁让他自个儿多了这个嘴呢?
  心平气和地作了批评与自我批评,沈复好整以暇地笑问:“倘若当真如此,娘子可觉失望?”
  “我有什么好失望的。”云伴鲜亦是面不改色地作答,还顺带掸了掸衣袖上莫须有的尘埃,“倒是你,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你就舍得?”
  

  ☆、深闺怨夫

  话音刚落,女子从容镇静的目光就落到了沈复的眼中。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娘子你看,我为你放弃了这大好的捷径,你是不是该投桃报李一番?”
  奈何沈复只目不转睛地跟她对视了片刻,就又不正经起来。
  所幸这一段时日的相处下来,云伴鲜已经渐渐习惯了他这不再老实的态度,因而也没有多意外、多尴尬,这就笑语盈盈地凑了过去。
  “相公觉得,妾身该如何报答你?”
  言语间,她美目生辉,眸光潋滟,看得他心头一动。
  可惜,他也只能强压下到了嘴边的某四个字,定了定神浅笑道:“全心全意地信我,如何?”
  四目相对,女子沉默了有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看向了别处,反问道:“我有不信你吗?”
  沈复闻言不置可否,须臾,他面色如常地抓起她的一只手,放在掌心里,轻轻地摩挲起来。
  “我知道,要彻底相信一个人,很难。”他沈复自记事以来,也只无条件地信任过义父一人,“只是,你我既然有缘结为夫妻,你不讨厌我,我也对你动了情,何不试着把心交给彼此?”
  如此,方能天长地久,相濡以沫。
  这后半句话,沈复并未说出口,只一如既往地噙着几分笑意,又带着几分真意。可云伴鲜就完全不一样了,她不由自主地睁圆了眼,一时间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瞧。
  他……他刚才说了什么?
  见云伴鲜眼珠不错地瞪着自己,沈复推测,她八成是又听错了他话里的重点。
  不过这一次……也不算错得很离谱吧。
  用一种“我就是对你动心了,你不要这么惊讶”的眼神端量着自个儿的妻子,沈复径自喟叹:“娘子如此反应……真叫为夫伤心。”
  云伴鲜猛地回过神来,收拾了脸上业已流露的震惊,故作镇定地嘀咕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哪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那你现在知道了?”沈复收敛了些许委屈和失落,瞬间展露三分笑颜,好整以暇地瞅着她视线游移的美眸。
  云伴鲜觉得自己真是病急乱投医了,居然企图用那样的话来撇清她的责任。
  “知道了……”片刻,她只得老老实实地低声称是,只是一双眸子仍旧没去看对方的眼。
  “然后呢?”沈复好脾气地诱导着。
  “然后?没有然后。”一只芊芊玉手尚被夫婿握于掌中,年轻的女子却佯装淡定地选择了嘴硬到底。
  沈复见她装傻充愣地看着别处,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他终究是舍不得说半句重话,更舍不得放弃这个绝佳的时机,是以二话不说就遽然发力,猛一下将她拽到了自个儿的胸前。
  许是没料想男子会行如此“轻浮”之举,被突然间揽进怀里的云伴鲜自是当场一怔。她抬眼愣愣地对上沈复含笑的美目,感受其温热的鼻息正一点一点变得灼热。
  “说起来……”就在她脑中警铃大作之际,令她心跳加速的男子却冷不防话锋一转,“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话音刚落,现场气氛就顿时掺入了一抹诡异的气息。
  云伴鲜原本还颇为戒备的神情忽然就被一种遭戏耍后的无力所取代,她情不自禁地抽了抽眉角,本该大大方方脱口而出的芳名,却鬼使神差地说不出口了。
  “虽然相处了好几个月,我却还是只晓得你姓‘云’,名里带了个‘仙’字。”就在这时,沈复的声音适时地响起——他忆及两人偶有书信往来时,对方竟只以一“云”字落款,这十足的个性,倒真是让他过目难忘,“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全名吗?”
  “云……”女子迟疑了一下,目光闪烁,“云伴鲜。”
  “半仙?”沈复略诧异,没想到她的尊长居然给她起了个如此与众不同的闺名,倒也真是合了她这如花的美貌以及这出挑的性子。
  “不是那个算命的‘半仙’……”她就知道他会弄错,“是‘陪伴’的‘伴’,‘新鲜’的‘鲜’。”
  此言一出,沈复越发错愕了,得亏他不是个少见多怪的人,因此这就重拾了柔和的笑意,问她:“很别致的名字,有什么来历吗?”
  云伴鲜对他的这一说法倒还满意,毕竟从小到大,但凡听说她名讳的人,不是嘲笑她这名字稀奇古怪,就是暗叹它有伤风雅,几乎没有一个会像他这样,脸不改色心不跳地追问其由来的。
  有了这般对比,女子的心思也不由温软了些许。
  “你是否听说过,东北有一道菜,不是很出名,叫‘生面伴鲜’?”她和声细语地诉说着,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起一张温婉柔和的笑脸,“我娘那天生我的时候,刚好在教侍奉她的丫鬟煮这道菜,结果菜刚煮好,她还没来得及尝一口,就提前发动了。”
  “所以她为你起名‘伴鲜’?”
  云伴鲜不自觉地勾起了朱唇,一面笃定颔首,一面下意识地注目于当即了然的沈复。
  “岳母可真是性情中人。”
  难怪能生养出如此不为世俗所缚的女儿来。
  笑语盈盈,四目相对,沈复凝视着妻子巧笑倩兮的朱颜,知晓她已彻底放松了警惕。
  “那么鲜儿,为夫得提醒你,你我成亲至今,做过的最亲密的事,也就是在江大人跟前演戏的那几次了。”
  话音未落,猝然还魂的云伴鲜已然禁不住变了脸色。
  这家伙转换话题太快了,她险些都被他糊弄进去了!
  “坦白说,我觉得挺失意的。”岂料就在她警醒过来并将欲一言之际,沈复却抢先一步夺了发言权,“我沈复钟情于你,只愿此生此世都与你共进退,你却连个牵着手、散散步的机会都不给我,委实叫为夫不太好受啊。”
  云伴鲜听得咋舌:等等!这种深闺怨夫的错觉怎么又出来蹦跶了!还有还有,什么……什么此生此世共进退的……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达到了这种生死相随的境界了?!
  偏偏就在她禁不住瞠目结舌之时,男子却兀自怅然若失地凝视着她的眉眼,道:“娘子,对此,你就没有什么想法或者什么表示吗?”
  没有!没有!统统没有!
  云伴鲜很想这么吼他一句,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出不了口,以至于纠纠结结地闹到最后,她说出口的话竟然变成了“不就牵着手散个步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沈复毫不掩饰地笑了,她却懊恼得快要哭了。
  这种突然很想咬掉舌头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那菜名是我瞎扯的,不用在意。

  ☆、腊月初八

  打这一天起,除却刮风下雨、出门在外,云伴鲜每个午后都会被沈复牵着手在江府里散步。起初,她还觉着有些别扭,可走着走着,她也就习惯了,还神态自然地同沈复谈天说地,并在短短几日内就领教了他的见多识广、学富五车。
  不过,他全然不像那些满腹经纶的老夫子,每每谈笑风生之际,都是幽默调侃、见解独到,丝毫不显迂腐无趣,是以,她常常听得津津有味,甚至都在交谈中淡化了彼此的身份。
  不得不承认,在学识和谈吐上,她是相当佩服他的——并且……似乎也由此而对他生出了不少好感。
  这便是一种男儿的魅力?
  云伴鲜不敢往深里想,因为沈复那一日的话语,尚犹言在耳。只不过,她仍是按捺不住心头的好奇,思虑了几次,索性就直接开口问他,问他到底喜欢她什么。
  沈复闻言认真思量了片刻,一本正经地回答:“什么都喜欢。”
  没诚意。
  本还隐约有些期待的女子没好气地斜睨他一眼,别过脑袋不说话了。
  瞧,娘子生闷气的模样,他也喜欢得紧。
  他这么想了,也这么说了,结果却只换来女子凉凉的一记侧目。
  “以前我真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看来你我初识的那几日里,你果然是演得一手好戏啊。”
  “当时因我一己之私,给娘子添了麻烦,自然是要诚心思过、尽心配合了。”
  云伴鲜才不信他巧舌如簧,当即又赏了他一个白眼,兀自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幸而这一过程中,她始终没有甩开他的手,这让沈复暗自失笑之余,只越发握紧了她的柔荑——远远看去,两人就像是一对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一般,羡煞旁人。
  当然,会真正羡慕他们郎才女貌、伉俪情深的,也就是江府里的一些丫鬟、家丁了,至于另一些人——比如此刻正偶然路过的怀安公主,却只暗暗笑得得意。
  看来,她收买沈复的这步棋,还真是走对了。
  诚然,她开出那些极具诱惑力的条件后第二日,沈复就私下里找到了她,与她达成了协议:一旦云伴鲜这里有了什么值得一听的情报,他就得在最短的时间内告知与她,而她这边若是有什么动作需要他暗中相助,那么他也必须不遗余力地替她办事。只要他能够做到这两点,她就许他一路荣华富贵、平步青云。
  怀安公主似笑非笑地望着那边厢并肩而行的两人。
  这沈复还挺上心的,才几天的工夫,就已经同那贱丫头打得热火朝天了。
  呵呵……也难怪嘛,高官厚禄,如花美眷,试问天下哪个男子能不喜欢?有那样一个捷径可以获得,他自然是上着杆子、卯足劲儿了。
  “走吧。”这样想着,容貌姣好的妇人不由勾了勾唇角,轻声招呼了一旁侍奉着的嬷嬷,“好久都没去看望袁姨娘了。”
  静静候在其身边的嬷嬷姓“曾”,是怀安公主的陪嫁丫鬟,如今也同她家主子一般岁数了,一直衷心事主,深得怀安公主的信任。此刻,她忽然听主子说要去见那个疯了的妇人,心下自然一瞬生出了疑惑。
  “公主要去看她?”
  “是啊,眼瞅着就是腊月了,你随我一道去看看,袁姨娘的院子里还缺些什么。”
  曾嬷嬷眼珠子一转,当即就明白了什么。不过,她不敢过多揣摩主子的意图,心中有数后,她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便扶着主子施施然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十日后,恰逢腊月初八,江府上下一大早就忙活了起来。熬粥,杀猪,腌肉……距过年尚有大半个月,年味却已在一行人劳动的身影中浓郁了起来。身为闲不下来的前钦点御厨,云伴鲜自然无法作壁上观,一大清早的,本是告诫自己今年得拢着袖子看热闹的她,却看着看着就凑了进去。
  已经许久没见过如此热火朝天的场面,难得也袖手旁观的沈复眼见妻子就这么投身其中,啼笑皆非之余干脆就妇唱夫随了。
  “你行?”已然撸起袖管的云伴鲜一脸质疑地瞅着他。
  “当然。”沈复挑了挑好看的眉毛,不假思索地点头。
  云伴鲜抿唇打量了他几眼,心想,他看起来倒也像是个手脚灵活的,就算忙不上什么大忙,至少也不至于给她添乱吧?
  孰料,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年轻的女子就被现实狠狠地打了脸。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能说会干的沈复,居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烹饪废——他不但若无其事地把盐当成糖拿给了她,还将本该放入沸水中的各种豆子一股脑倒进了凉水里。
  云伴鲜快哭了:“你义父过世后,你究竟是怎么填饱肚子的?”
  沈复面不改色地敛了敛眉。
  云伴鲜见状,瞬间了然:怪不得他成了乞丐!原来不光是因义父的死而歉疚、难过,更是因为他压根不晓得该如何果腹!
  “算了,你……你还是到一边歇着去吧……”
  她不想打击沈复的自信心和积极性,但她实在是不忍目睹众位江府厨子默默哀求的眼神:大小姐,您赶紧请姑爷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眼见妻子顶着张因劳作而变得红扑扑的脸蛋,对他作出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被嫌弃了的沈复一言不发地抿起了嘴唇,负手幽幽地退到了一边,然后眼巴巴地瞅着她。
  云伴鲜只好不断地提醒自己:要专心干活,不要理会男子似委屈似不服的小眼神。
  就这样,在夫妻俩一个眼珠不错一个视若无睹的完美搭配中,八大锅香气四溢的腊八粥新鲜出炉了。以江河海为首的江府众人头一回尝到出自宫廷的手艺,自然是对其赞不绝口,仿若前几十年里喝过的腊八粥均无法与之媲美。唯有怀安公主母女,一个笑里藏刀、口是心非,另一个索性连嘴巴都不肯甜一把,喝了两口就作唾弃状,硬说云伴鲜掌勺的这顿腊八粥是她喝过的最难以下咽的一顿。
  不合时宜的贬低之辞一出,江河海的脸色自然不太好看。他皱起眉头看了江茹宁一眼,恰逢怀安公主不动声色地放下了碗。
  

  ☆、暗潮涌动

  “你姐姐辛辛苦苦熬出来的粥,你怎能说出这种话呢?”怀安公主语气平平地“教育”了自个儿的闺女,又笑眯眯地注目于饭桌上面不改色的女子,“让云姑娘见笑了。”
  “公主说的这是哪里话,各花入各眼,二妹妹不喜欢我的手艺,也无可厚非,哪来什么见笑不见笑之说。”云伴鲜虚与委蛇,含笑的视线先后扫过江茹宁及其母亲的面孔。
  最终,她与怀安公主四目相对,一个比一个笑得无懈可击。
  “你不爱喝,那就别喝了。”直到一家之主猝不及防地扔出这么一句,两人才一个面色一凝,一个眉心一动。
  她们不约而同地看向江河海波澜不惊的脸庞,目视其不慌不忙地放下了已然底朝天的白瓷碗,神态自若地接过丫鬟递来的手帕,抹了抹嘴。
  “茹衾,好喝吗?”下一刻,他就自顾自地噙着五分笑意,没头没脑地向最小的女儿发问。
  江茹衾正在埋头享受美味,乍一听父亲发问,她自是顾不上其他,下意识地就放下了碗勺,毫不犹豫地冲他点了点小脑瓜:“好喝。”
  “嗯,不枉费你姐姐给你开了小灶,特地煮了一小锅不放花生的腊八粥。”江河海笑吟吟地说着,赞许地摸了摸自个儿的胡子。
  江茹衾睁着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乐呵呵地仰起头,看向面带微笑的长姐:“茹衾谢过大姐。”
  小丫头是个懂礼貌的,云伴鲜瞧着欢喜,这就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江茹宁将姐妹俩的互动看在眼里,于桌底下绞着手帕,心头怒火中烧。
  她的生母怀安公主也很不乐意——很明显,老爷这是在替老大和老三牵线搭桥,顺便反衬出她家老二的不知书、不达理。
  只可惜,她不能流露出心下的不悦,唯有面无表情地保持沉默。
  就这样,一顿东边日出西边雨的腊八粥算是喝完了,众人各怀心事地回了各自的屋。江河海虽然喝女儿亲手煮的粥喝得高兴,却也心疼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动不动就在家里下厨房,是以又把她叫到一边,忍不住劝了几句,希望她即日起别再亲自下厨,累着自己。
  奈何云伴鲜素来是个有主见的,何况开口劝她的人是他,她根本不可能听之从之,只再一次表明了她的态度:她本就是御厨出身,庖厨之事是她的本职,也是她的爱好,她从不觉辛苦,也从不觉厌烦。
  “况且,我与夫君住在江府,也没什么能为江家做的,权当是孝敬大人了。”
  “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的女儿,是江家的大小姐,你看茹宁、茹衾她们,哪个需要做这些的?”
  云伴鲜早料到他会搬出“名门闺秀”之说,故而始终面无涟漪,只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江河海很快就在她的注目中意识到了自己的一时嘴快,缄默片刻后,他眼神虚飘,刚好无意间瞥见了在院外等候女子的沈复。
  “罢……你今天也累了,先回房吧。”
  云伴鲜听罢,当即略施薄礼,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江河海目送她径直迈向院外静候的男子,却一点儿也没有“女大不中留”的“满足感”,而是径自长叹一声,看着已然与他对上眼的沈复不紧不慢地向他低眉行礼。
  负手而立的一家之主只好默默地冲女婿点了点头,目视其护着女儿渐行渐远。
  走出了江河海的视野,确信云伴鲜并没有心情不好的沈复就不动声色地牵起了她的一只手,好似此举已是他们夫妻间的家常便饭。感觉到自其温热掌心传来的力道,女子下意识地想要挣一挣,可惜,她很快就因贪恋那份温暖而打消了挣脱的念头。
  “手怎么这么凉?”这时,沈复更是第一时间感受到了自己掌中的冰凉,皱起眉头问她。
  “我还要问你呢,明明在外头站了有一会儿了,手怎么还这么热乎。”云伴鲜不答反问,好像对方才是不正常的那一个。
  沈复神奇地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失笑着摇了摇头。
  下一刻,他就冷不防顿住了脚步,令指尖触上了她纤柔的右腕。
  “做什么?”
  “嘘。”
  沈复凝神替妻子把起脉来,也助她顿时记起了他会医术的事实。
  片刻后,他松开了她的手腕,却不忘重新牵起她的柔荑,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你来癸水的时候,会肚子疼吗?”
  “……”
  这都什么跟什么?
  云伴鲜觉得,虽然她与沈复已然有了夫妻之名,但到底是尚未有发展到新的阶段——他怎么就能若无其事地问起她女儿家的私密事呢?
  此情此景下,全然将男子当做有名无实的夫婿而非一个大夫来看待,云伴鲜微窘着看了他一眼。
  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他:“有时候会。”
  “疼得厉害吗?”
  “都能忍得住。”
  那是你能忍吧?
  听女子答得理所当然,沈复险些就要脱口而出了。
  罢……
  “回头,我给你开几副药,好好调理调理身子。”
  “有这么严重吗?”
  “不严重,但是小洞不补,大洞吃苦,你也不想将来生孩……”沈复不慌不忙地侧过脑袋,同双眉微敛的妻子四目相接,可话到嘴边,却冷不防回炉重造了,“不想将来寒气积聚于体内,动不动就这儿疼、那儿痛的吧?”
  “好吧……”
  反正就是喝点药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唔?慢着,喝药的话,会不会很苦?很苦?很苦……
  遽然冒出一念的女子霎时变了脸色,她睁大了眼珠子,凝眸于身侧的男子,琢磨着该找个什么理由,来收回方才答应他的话。
  “那什么……其实我觉得吧,冬天手脚发冷也是很常见的事情,像你这样浑身火热的才是少见。哦,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你是习武之人,而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岂可同日而语?你用你的标准来要求我,是不是矫枉过正了些?”
  

  ☆、后院逞凶

  沈复闻言,侧首看向自个儿的妻子,眼神里霎时多了几分探究之意。
  “所以呢,我自己平日里会多加留意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药……嗯,就免了吧。你不知道,多少乱七八糟的事情,可都是从汤药和吃食里头冒出来的,眼下我们毕竟不是在自己家,日防夜防也难免会有疏漏……”
  直到云伴鲜径自神色一冷,目光里隐约透出了三分深意,他才不徐不疾地收回了打量她的视线。
  “我亲自替你熬药,你还不放心?”
  “你……没这个必要吧?”
  “我认为有。”
  男子老神在在地挑了挑眉,一句话就把对方给堵了回去。
  诚然,这药也吃不了多久,把她的身子调理好了,将来她生产之时,才不会遇上本可避免的危险。
  可怜他沈复都已经思虑得如此之深远了,并未察觉到他这份心思的云伴鲜却还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免受那汤药之苦。
  “总之……”
  “啊呀我肚子疼!”岂料,往日里都让着她的沈复刚要一锤定音,她就猝不及防地打断了他的话,“都怪你,跟我提什么疼不疼的,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语毕,装模作样瞪了他一眼的女子就蓦地挣脱了他的手掌——遁了。
  望着女子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沈复觉着他差点就要风中凌乱了。
  是什么,让大方稳重的娘子宁可用上此等叫人哭笑不得的借口,也要扯开话题、拒绝服药?他都说了不是很严重,不需要大动干戈的……
  思忖至此,似乎遗漏了什么的沈复忽觉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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