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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以妻为贵-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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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女俩俱是一愣,尤其是江河海,眼瞅着女儿发髻松散、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是以这就迫不及待地张开了嘴。
  “爹救救我!”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未等他开口一言,这十几年来再没喊过他一声“爹”的长女竟猝不及防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江河海登时傻了眼。
  将其瞠目结舌的表情尽收眼底,云伴鲜则在心底默默挥别了自个儿的骨气。
  是的,她不得不承认,方才撞进来人怀里的一瞬间,她是喜上眉梢的,因为她可以断定,他至少不会不问缘由,就任凭怀安公主对她动手。但是,流转的思绪很快就取代了刹那的欣喜,她决定要利用他对她的愧疚,好好地在他与怀安公主之间挑拨一番。
  所以,她抛开了曾几何时的“坚持”,将所谓的节操姑且放到一边,惊魂未定地唤出了那个字——爹。
  江河海霎时热血沸腾。
  时隔十四年,女儿又喊他“爹”了,还主动向他求救!
  不,等等!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他的鲜儿怕成这样!?
  回过神来才发现事态不对,江河海忙不迭把着女儿的胳膊问她怎么了,随后就不由自主地抬起眼帘,向其身后望去。
  说时迟那时快,他看见妻子身边的嬷嬷和丫鬟在不远处骤然止住了步子,又转眼目睹了位于她二人身后的怀安公主。
  他的脑袋一下子就懵了懵。
  与此同时,气势汹汹的妇人正情不自禁地放慢脚步,本是愣怔的神情随即就被嫉恨之色一扫而空。
  像!真是像!这个贱丫头扑进老爷怀里哭诉的样子,简直是像极了她那娇柔狐媚的母亲!!!
  眼见云伴鲜跟朵小白花似的在男子胸前哭哭啼啼,怀安公主顿时气血逆涌。
  “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命人追着鲜儿跑?
  这后半句话,江河海没能说出口,可那溢于言表的质问之意,业已被妇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怀安公主强压下就要涌上咽喉的愤怒,咬着牙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让整张脸归于一潭死水。
  “老爷,我们进屋说话。”
  语毕,她就沉着脸回过身去,仿佛又变回了往常那个处变不惊的江家主母。
  江河海皱着眉头,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儿,恰逢其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向他投来了惊恐、无助的目光。
  心尖顿时划过一阵钝痛,男子不由记起了当年与发妻生生分离时的情景,却也只得暂且藏好这份情绪,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柔声安慰她不会有事。
  “有爹在,别怕,啊?”
  云伴鲜晃了晃神,须臾,她又埋低了脑袋,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唇。
  父女俩跟着先行一步的妇人行至屋内,江河海自是头一个就按耐不住,追问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云伴鲜先声夺人,说是自己看书看得好好的,怀安公主突然就带着人冲了进来,扬手就要打她的脸,接着又是要教她规矩,又是要替江茹宁出气的,闹得她全然摸不着头脑,情急之下,只得不顾仪态地往外逃了。
  说完了,她还梨花带雨地看向面沉如水的妇人,煞有其事地强调说:“公主,二妹妹的事情,我也很遗憾,可是这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啊!您不能因为二妹妹受了委屈,就不分青红皂白拿我撒气吧?”
  结果她不说还好,一说,怀安公主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火气这便“腾腾”地往上蹿:“怎就与你无关?!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太子想要的人原本是你!茹宁不过是桃代李僵!不!是遭你陷害!”
  原来,除夕那夜,江茹宁去找茬那会儿,怀安公主也在后方看着,尽管并没有看清楚“敬酒”的整个过程,但事后她冷静下来细细一想,除了那个时候,她的茹宁不可能再有其他机会蹚进这潭子浑水了。换言之,定是云伴鲜这贱丫头趁着那一阵骚动的空当动了什么手脚,才害得茹宁误饮了含毒的酒水!
  以上种种,她猜得到,云伴鲜又岂会对其毫无准备?
  是以,泪痕未干的女子当场就睁圆了眼珠子,义愤填膺地反问:“公主这话简直是莫名其妙!难道我是开了天眼的吗?!竟能提前预知,有人会通过某种方式对我下毒?!”
  对于其一针见血的反驳,怀安公主免不了一时语塞,然后片刻过后,她还是目露凶光道:“你跟太子早有瓜葛,会留个心眼,也无可厚非。”
  云伴鲜笑了,笑这毒妇一猜即中,也笑她偏偏无凭无据,光靠两层嘴皮子,就妄图翻云覆雨。
  然而,才一转眼的工夫,她就倏地面露哀戚。
  “公主善用计谋,杀人于无形之中,便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同您一般了得吗?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若是当真这么有本事,能够未卜先知、步步为营,当初我就不该回到这江府……不,早在十几年前我娘还活着的时候,我就该让舅父带着我们远走高飞,远离这一切是是非非、阴谋算计!那样的话,我娘也不会死于非命!”
  此言一出,被含沙射影的怀安公主不禁花容失色,适才还愁眉不展的江河海也蓦地神色一改。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下一瞬,屋子里便猝然响起了妇人的厉声惊呼。
  被戳中了!?心虚了?!失态了!?
  将妇人恼羞成怒的模样看在眼里,云伴鲜只觉无比畅快。
  “我究竟在说什么,公主心里比我清楚!”她似笑非笑地睁大了那双杏眼,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妇人惊怒交集的面容,脚下则不自觉地动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向对方逼近,“人在做,天在看。公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话音未落,前一刻还理直气壮的妇人,居然被年轻的女子逼得往后退了两步。
  直到屋里冷不防冒出了男子的一声“够了!”,四目相对的两人才各自还魂。
  云伴鲜与怀安公主相继眸光一转,注目于面色不霁的江河海。
  “夫人,这件事,我相信同鲜儿无关,你还是好好照看宁儿,莫要再横生枝节。”没一会儿,方才还在暗暗颤抖的男子就稳住了心神,令复杂的视线倏地从妻子的脸上转移到女儿的眼中,“鲜儿,你随我来。”
  

  ☆、第100章 意外发现

那一刻,云伴鲜的目光是冷的。
  如果眼神真的能冻死人,那么这间屋子怕是已经化作冰窟,天寒地冻了。
  须臾,她寒着脸看了看身前的怀安公主,在后者尚未看清其脸色之时,就转身抬起脚步,跟着江河海往屋外去了。
  可是,就在她琢磨着她这生父是不是预备道出什么惊人之语的时候,他却一言不发地将她送回卧房,一句话也没留下,便负手离开了。
  云伴鲜面无表情地目送其渐行渐远,并未开口阻拦。不过,小半个时辰后,她发现她的院里多了几个守门的家丁。
  她走出房门一问,才得知,他们居然是江河海派来保护她的。
  云伴鲜忽然很想笑。
  保护?保护什么?保护她不被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害死?呵呵,那十六年前呢?他怎么不知道保护她的母亲?保护他的结发之妻!?
  打从心眼里厌恶着这番“好意”,她就那样阴着脸坐在房里,一直等到丈夫自翰林院归来。
  沈复还没进院子,就发觉院门口多了两尊“门神”,奇怪之余自是赶忙加快脚步,一路疾走至屋中。一进屋便瞧见妻子面色阴沉地端坐在那里,他忙不迭上前询问。
  云伴鲜面色不霁地抬眼看他,沉默了没多久,就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听得沈复当场心头一紧。
  是的,尽管此时此刻妻子仍旧好端端地坐在自个儿的面前,但他还是无法做到安之若素。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对自己的继女动手——这个怀安公主,已经到了装不下去的地步么?
  说实话,他并没有想到,那江茹宁,居然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没事吧?”从思绪中抽离出身,沈复蹲下身来,轻轻握住了妻子的手。
  好凉……
  沈复双眉微锁之际,云伴鲜则刚好回过神来,她缓和了脸色,冲他摇了摇头:“没事。”
  沈复一时间不晓得该说什么好。
  诚然,此例一开,后患无穷,他并不认为,江河海特派的这些家丁能够护住他心爱的女子。毕竟,怀安公主害人的手段已然从背后暗算发展成了明刀明枪,天知道她哪天不会发起疯来,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换言之,这个江家于他的妻子来说,已经不安全了。
  “我们搬去外面住吧?回云家。”
  话音未落,云伴鲜业已眸光一转。
  她明白他缘何突发此言,但是……
  “那个人,近日有联系过你吗?”
  沈复闻言微愣,旋即就回过神来,老老实实地摇头。
  云伴鲜细眉一敛,随即面露不解。
  “以他的情报网和头脑,不应该不知道太子对我下药的事……”女子兀自思量着,并未留意到男子此刻的眼神,“我先去会会他的人,再作定夺。”
  “我们是不是离开江家,同他有何干系?”沈复心平气和地问她,总算是叫她收回视线,与他四目相接,“难不成……你打算来个‘一箭双雕’?”
  云伴鲜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目露精光道:“皇上的龙体素来康健,这次却出乎意料地一病不起,可见他被气得不轻。也就是说,太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恐怕已经一日不如一日,想来太子也很清楚这一点,待此番风浪平息后,势必会千方百计挽回自己辛苦建立的形象。所以,如果那个人是个聪明人,就不该给他这个机会。”
  而是应当趁热打铁,给敌人以致命一击。
  “更何况,经过此事,太子同怀安公主之间已然生了嫌隙,我听说,他似乎对江河海也很不满意,倘若这个节骨眼上他出了什么问题,你觉得,怀安公主还会像以前那样帮他吗?”
  言说至此,女子注视着男子的眉眼中倏尔透出笃定的笑意:“明天刚好是我去云香阁的日子,如果能得到确切的消息,那就再好不过了。”
  此言一出,沈复不禁双眉一敛:“你还要去云香阁做菜?”
  “为什么不去?”云伴鲜不解地脱口反问,一眨眼的工夫,便读懂了他隐藏在眼底的忧虑,“放心,我今天不过是当众演了出戏而已,那个恶毒的女人,还不至于把我吓得连菜都做不了了。”
  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看起来又的确不像是受了惊吓的模样,尽管沈复依旧有几分担心,却也只好信了她,由她去了。
  话虽如此,翌日一早,他还是特地把妻子从温暖的被窝里给“拽”了出来,为的,就是要亲自护送她前去酒楼。
  云伴鲜睡得正香,是以起先还有些不乐意,无奈被丈夫从脸蛋到脖子摩挲了一圈,她不想醒也得醒了。于是,在沈复的贴心伺候下,她睡眼惺忪地完成了洗漱梳妆之事,被他裹成了一只不太丰满的粽子,亲手牵着出了门。
  屋外的冷风一吹,倒是也叫人清醒了很多。云伴鲜很快发现,这江家大院里的人正或多或少地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于是,她忙不迭收起了一脸面色如常,化身成男子身边的一朵小白花。
  感觉到妻子突然紧紧地依偎着自己,沈复低头一看她的脸,险些就忍不住笑了。
  还老说他会演戏骗人,分明自己才是扮猪吃虎的一把手。不过,他喜欢就是了。
  这样想着,男子十分配合地揽进了爱妻的身子,蹙眉摆出一副替她委屈的模样。
  夫妻俩就这么装腔作势地迈出了江府的大门,沈复几乎是将妻子送到了云香阁,才辗转去了翰林院。云伴鲜噙着浅浅的笑意,目送丈夫离去,转身欲走时,却无意瞥见了一个似乎有些眼熟的身影。她不由自主地顿住脚步,跟上那个行色匆匆的背影,然后快步绕到前头,躲在暗处仔细一瞧——还真是怀安公主身边的曾嬷嬷?
  毕竟是昨儿个才要对她动手的人,就算平日里不常碰面,她也不可能认错。那么,问题来了:这曾嬷嬷提着一只篮子,走起路来还左顾右盼的,一点儿也不像平日里那个昂首挺胸的嬷嬷头子——她这是要去做什么?
  对于敌人主动送上门来的线索,云伴鲜从来不会拒绝。反正现在时辰还早,先跟上这个鬼鬼祟祟的爪牙,晚些再去云香阁才不迟。
  当机立断作了决定,她便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一路看着曾嬷嬷出了皇城,她尾随其来到郊外的一处小林子里,竟意外瞧见了一座长了许多杂草的坟墓。奇怪的是,那墓碑上没有刻字——不,仔细一看,还是能够发现生卒年份的。
  这墓穴底下躺的是谁?同曾嬷嬷又是什么关系?
  

  ☆、第101章 挖人墙角

正躲在不远处的大树后头思忖着,云伴鲜就听得僻静的林子里传来了曾嬷嬷的念叨声:“姐姐啊,你别怪我见死不救,公主要你的命,我也是难做。我……我其实一点也不想你死的。你看,你疯了、傻了的时候,我一直都给你送吃的、用的,明里暗里也尽力照顾着茹衾小姐……”
  听闻至此,云伴鲜猛地双目圆睁。
  “姐姐,你就安心地去吧,茹衾小姐终究是老爷的女儿,她什么都不知道,公主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我答应你,一定会尽我所能对她好,我会替你看着她平平安安地长大,风风光光地出嫁。还有……还有啊,我每年都会来看你的,给你上香的。所以……姐姐,念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你别怪我,可千万别怪我啊!如今,如今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曾嬷嬷还在絮絮叨叨地对着墓碑说话,同时不忘双手合十,不住地向其叩拜。
  至此,云伴鲜想不明白也难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年她离开江家的时候,这个曾嬷嬷同那个袁姨娘还都是怀安公主的贴身侍女,只是后来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她二人一个继续留在主子身侧忠心侍奉,另一个则爬上了主子夫君的床,成了那大宅里的姨娘。可惜,想也知道,面对这样一个昔日的仆人,怀安公主是不可能容之忍之的,所以,袁姨娘便“疯”了。
  不过,也恰恰是因为她得了所谓的“失心疯”,前年年关之际,她才能被曾经的旧主看中,以女儿的性命作要挟,逼着她对自己下毒手。
  事后,怀安公主更是直接杀人灭口,给袁姨娘送了一碗有毒的银耳羹,而这一切,曾嬷嬷显然是知情——甚至是亲自经手的。
  呵呵。
  云伴鲜笑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怀安公主,为你有一个不够狠毒的手下,默哀吧。
  这般思忖着,云伴鲜轻挑着唇角,从大树后走了出来。她悄无声息地行至曾嬷嬷的背后,毫无预兆地俯下身去,在她的耳边呼出了一口气。
  察觉到身后有动静的曾嬷嬷本以为是自个儿的错觉,可耳畔冷不防吹来一阵热气,她自是惊得侧头去看。
  电光石火间,年近四十的妇人吓得几近魂飞魄散。她“啊——”的一下惊叫出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倒在地,两只眼跟见鬼似的仰视着徐徐直起腰身的女子。
  “曾嬷嬷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是鬼。”意料之中的反应映入眼帘,云伴鲜扬着秀眉,笑靥如花。
  “大……大大大,大小姐,你,你怎么在这里!?”曾嬷嬷依旧有些缓不过劲儿来,她睁圆了眼珠子,口中磕磕巴巴地发问。
  奈何云伴鲜并不急着接话,只不慌不忙地眸光一转,令视线落于墓碑右下角的两行小字上。
  曾嬷嬷见她只挂着微笑、一语不发,一颗稍稍平复的心忽然又突突直跳起来。
  糟了!
  事实证明,曾嬷嬷的推测并没有错。
  没一会儿的工夫,年轻的女子就兀自勾着嘴角,悠悠地将目光挪到她的眼中,似笑非笑地对她说:“嬷嬷可真是念旧情,明明知道公主打心眼儿里厌恶袁姨娘,却还在她死于非命后,只身前来吊唁。”
  寥寥数语,却将好几个关键的信息给一股脑儿吐了出来。曾嬷嬷登时脸色煞白,一动不动地仰视着女子姣好的容颜,大气都没敢喘一口。
  直至云伴鲜笑意不改地盯着她瞧了半天,她才蓦地回过神来,视线游移着表示:“奴婢听不懂大小姐在说什么……”
  可她没有想到,对方闻言竟又猝不及防俯下身来,一双睁圆的杏眼直直逼视着她的眸子:“抵死狡辩有意思吗?!”
  不知是对方居高临下的姿态太过骇人,还是自己本就心中有鬼,这一刹那,曾嬷嬷居然被吓得猛打了一个激灵。
  怎么办?!怎么办!?她真的听到了……自己刚才絮絮叨叨说的话,她当真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就在曾嬷嬷面无血色、双手微抖的时候,云伴鲜却自顾自地直起了身子,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的面孔。
  “我记得,当年我离开江家的时候,曾嬷嬷跟袁姨娘,都还只是二十来岁的姑娘。虽然同为公主卖命,但你二人情同姐妹,从不争宠献媚。只是,当初谁又能未卜先知,一别多年,终究逃不过物是人非。”
  曾嬷嬷听她波澜不惊地说着,隐去眼底划过的一丝惆怅,抿着唇不吭声。
  “嬷嬷,你就没想过,今日,你的主子能够为了一己之私,弃车保帅,毫不留情,明日,她是不是也会为了保全自己,而拿另一个亲信做挡箭牌?”
  妇人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依然咬着嘴唇不说话。
  “其实,在她的眼里,你们都只是供她使唤的奴才而已,平日里,她或许会拿些金银财宝来笼络着你们,但必要时,她也会亲手为你们端来一碗穿肠毒(□□)药,好让你们‘为主尽忠’。”
  曾嬷嬷闻言不免一惊,心道她果然是知道了什么。
  “你们就是她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不压榨完你们的最后一分价值,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一点,曾嬷嬷应当比我这个旁观者更清楚才对。”
  妇人无言以对。不得不承认,这位江家的嫡长女所言非虚。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早在二十年前就看明白了,可那毕竟是自个儿的主子,自己不依附于她,还能如何?
  埋藏二十余载的心思禁不住冒了头,曾嬷嬷又听女子接着道:“如若不然,她又岂会在明知你早有心上人的情况下,却还死死地扣着你,不许你嫁人生子?”
  话音落下,妇人呆若木鸡。须臾,她情不自禁地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仰视着女子清淡的面容。
  云伴鲜回以从容不迫的一笑:“嬷嬷以为,我在江府的这些日子里,就只是做做菜、看看书,然后四处瞎晃悠吗?”
  

  ☆、第102章 双管齐下

是的,云伴鲜知道。看似是在江家大院里悠闲度日的她,实际上,一直都在不动声色地观察每一个同怀安公主有关的人,也在与众人混熟的过程中,不着痕迹地打听着每一条她认为有价值的线索。是以,早在去年春天的时候,她就发现,曾嬷嬷与老管家的一个远房表外甥有暧昧。后来暗地里一打探才得知,他二人十几年前就私定了终身,奈何怀安公主不肯放人,才始终未能成事。不过,这两人倒是一对痴情种,竟愣是以不伦不类的关系待在同一屋檐下,一处就是十几轮春秋。更要命的是……
  思及某个曾几何时听说的传闻,女子不禁莞尔一笑。
  “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样的话,本该由嬷嬷的心上人来说,可公主身为你的主子,却丝毫不曾顾及你的幸福,硬是把这话变成了她的台词,害得你和你的情郎这么多年来难见天日,甚至连你们的孩子……都不得不交由别人抚养。”
  此言一出,曾嬷嬷彻头彻尾地慌了。
  “你……你你……”她颤颤巍巍地举起自个儿的一条胳膊,指着云伴鲜的鼻子,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将这样的反应看在眼里,女子的心头岂能不喜?
  毋庸置疑,传言是真的,而她业已歪打正着,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软肋。
  “嬷嬷放心,我不是你家主子,不会拿你的孩子来威胁你。”然而,她却冷不丁话锋一转,甚至弯起嘴角,给了对方一个安抚的微笑。
  曾嬷嬷有点愣神。
  虽说这位大小姐不像是个咄咄逼人的,但是……但是这么好的机会,难道她愿意就此放过?
  怎么想都觉得这不现实,年近四十的妇人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脑袋。
  云伴鲜见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倒也不急不躁,这就面不改色地鼓动道:“不过,嬷嬷真就打算一辈子这么过下去,不给自己的爱人和自己的孩子一个应有的名分?”
  眼瞅着对方顿时面色一凝,她便继续动摇其心志:“要我说,你跟的这个主子,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茬,为了她自己的利益,她可以全然不顾他人的死活,不管是杀人陷害还是威逼利诱,她都做得游刃有余,不分亲疏。这样的人,你当真心甘情愿地跟着她,直到她榨干了你的最后一点价值,接着一脚把你踢开?”
  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曾嬷嬷要是再听不明白,也真是枉费她跟了怀安公主这么些年。
  只是……
  “你……你莫要挑拨离间,我,我不会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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