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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以妻为贵-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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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兄长如此倒打一耙,怀安公主怒极反笑。
  三皇子?那个草包?她和女儿还不稀罕呢!谁要谁拿去!
  于是,兄妹俩的脸色都变得相当难看,可碍于皇帝毕竟是一国之君,怀安公主纵使有再多的不满,也不好肆意发作。她只能阴着脸拂袖而去,再次找上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巧得很,她这边同兄长闹了矛盾,太子那边,也正被太子妃弄得焦头烂额。
  诚然!兴许在别人看来,是太子这个姐夫襄助小舅子一亲芳泽,可在太子妃的眼里,指不定就是太子他自己动了春心!
  近两年来对太子愈发怨怼的太子妃爆发了!
  太监、宫女们听着自寝殿内传出的争吵,还没顾得上抹一把冷汗,就一眼瞧见了气势汹汹而来的怀安公主。
  啊呀妈呀!所有的麻烦都凑到一块儿去了!
  这一天,东宫内外“热闹非凡”,先是太子夫妇争得面红耳赤,后有怀安公主横插一杠,令“战火”愈演愈烈。一时间,三方各执一词,谁也不肯退让半步,争论的主题大抵就是“究竟是你卑鄙下流还是你小舅子色(和谐)胆包天还是你表妹没羞没臊”。
  消息辗转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气得病体初愈的男人当场摔了茶盏。
  这个太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还有他那惯会用甜言蜜语哄人的妹子!怎就为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忤逆至此!?
  皇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皇后娘娘惊闻此讯,赶忙跑来替儿子说好话,可想也知道,皇帝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她的温言软语?他怒气冲冲地把自个儿的结发之妻训了一通,大意是叫她好好看看她教出来的好儿子!
  皇后深感委屈,却也只能抿紧了嘴唇,默默承受着来自丈夫兼一国之君的训斥。
  十几天后,这场风波的始末被云伴鲜获知,乐得她躺在床上都能突然笑出声来。
  “你就这么高兴?”黑灯瞎火的卧房里,位于其身侧的男子也是被妻子逗乐了。
  “当然高兴。”敌人那儿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她不幸灾乐祸一下,怎么对得起他们的敌对关系?
  耳听娇妻欢欣雀跃的声音,沈复默默无语,过了一小会儿,他才话锋一转道:“那个人似乎很愿意把消息递给你?”
  云伴鲜当然听得懂他在说谁,微愣的神情很快就被笑意重新覆盖,她翻了个身搂住丈夫的脖子,调笑说:“怎么?吃醋了?”
  沈复嘴角微抽:“你会让我吃这个醋吗?”
  女子笑容更甚:“谁知道呢?要说那个人,其实长相也不错啊,有时候回想起他那张脸,我还觉得跟你长得有几分相像呢。”
  话音刚落,沈复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僵了一僵。
  感受到这转瞬即逝的变化,云伴鲜倒是不自觉地愣了一下。
  “噗……你还当真了啊?”
  听妻子失笑出声,业已缓过劲来的男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云伴鲜难得由着沈复“欺负”自己,含笑搂紧了他的脖颈,倾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害他差点就生出了那些旖旎的念头。
  “相公尽管放心,就算他的相貌与你的那么点儿相似,他也不是你。你二人的性子相去甚远,纵使我再眼拙,也不可能把他当成是你。更何况,我同他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相比之下,倒是你……近来不是不止一次被皇上召进宫去吗?你接触他的机会,反倒比我多才是。”
  原本正听妻子一本正经地解释着,沈复还想着,她可真是可爱,但忽然间就听她提及了另一个话题,他自是随即转了心思。
  如她所言,约莫是自己的才学受到了皇帝的赏识,再加上他于皇帝毕竟有救命之恩,饶是皇帝先前曾因云伴鲜的事而对他有了少许成见,也被之后他的种种优良表现给消磨殆尽了。
  如此,倒也合了他的心意。
  这样想着,他反手搂住妻子,与她相拥而眠。
  翌日,沈复好巧不巧地被皇帝宣入御书房面圣。君臣之间商量完了国事,便是洽谈私事的时候了。皇帝独独领着他去了御花园,一边欣赏明媚的春光,一边询问了江府近来的情况。
  沈复不好欺君,是以,皇帝问什么,他便答什么,避重就轻,却也没有半句谎言。皇帝听闻妹妹跟外甥女可算是消停了,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一手捋着自个儿的胡子,另一手负在身后,继续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不一会儿,皇帝冷不丁停住了脚步。沈复见状自是跟着驻足,随后抬眼望见了正由人推着往前的二皇子。对方显然也已注意到了他们,这便命背后的染柒送他前去拜见一国之君。
  轮椅停在了距离皇帝大约二丈远的地方,二皇子正要在随从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起身行礼,就被对方伸手拦下了。
  “皇儿身子不便,无需多礼。”
  皇帝老爹都发话了,二皇子自是不再坚持,这便从善如流地坐回到轮椅上。与此同时,沈复则毕恭毕敬地向他行了礼,旋即收到了他神色淡淡的一颔首。
  “皇儿今日气色不错,难怪出寝宫来散心了。”
  “劳父皇挂心了。儿臣看着天气晴朗,想到太医说的‘偶尔也该到屋外转转’,便让染柒陪着儿臣出来了。”
  皇帝微笑着点点头,和颜悦色地同次子寒暄了一会儿。二皇子逐一应答,恭谨有加,亲昵不足。沈复在一旁听着、看着,心里头似乎想了很多,又好像空空如也。
  直到二皇子待着待着突然间咳嗽起来,咳着咳着竟猝不及防地咳出了一口血,皇帝才大惊失色地蹲下身去,一面查看儿子的脸色,一面大声命人去宣太医。
  沈复不自觉地敛起了眉毛。
  迟疑片刻,他还是上前一步,张开了嘴。
  “皇上,微臣略懂医术,可否让微臣替二殿下把一把脉?”
  

  ☆、第108章 二皇子

那一刻,皇帝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眼睛“噌”地一下亮了。
  要知道,从御花园出发往返太医院,少说也得花去两盏茶的工夫,他们等得起,他的儿子可等不起。
  这样一想,皇帝当机立断地让开了位子,令沈复得以蹲下身来为次子号脉。
  手指触及微凉的手腕,沈复凝神搭了会儿脉,忽然就抬眼看向身前的病人。
  电光石火间,他在对方眼中目睹了不可思议的诧异之色,又见这错愕的眸光随即被意有所指的眼神所取代。
  二皇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眉眼,那目光深邃而沉静,似乎并没有因剧烈的咳嗽而受到影响。
  沈复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他站起身来禀告皇帝,说二皇子长年待在屋里,一时间不适应外头的冷热,刺激了心肺、咽喉,这才导致突然咳出血来,所以,须得尽快将二皇子送回房里,好生歇息好生调养,想来就没有大碍了。
  皇帝本是下意识地不信的,毕竟儿子连血都咳了出来,哪里是“没有大碍”的样子?可眼瞅着沈复言辞恳切、从容不迫,他又鬼使神差地动了相信此人的念头。
  但不论如何,对于他这个病弱的儿子来说,外面终究不比屋里安全,这人,还是要及早送回寝宫的。
  这样想着,皇帝赶忙亲自护着次子回了寝殿。
  诚如沈复所言,二皇子刚回到殿内不久,脸色和气息就都缓和了不少,咳嗽的症状也几乎消失了。皇帝不放心,等来太医又诊断了一番,听到类似的结论后,他才彻底松了口气。
  可是,看着病榻上面无血色的儿子,他这心里很快就又五味杂陈了。
  留下来陪陪儿子的念头才刚兴起,就被年过半百的男人给压了下去。
  “皇儿好好养病,朕改日再来看你。”
  二皇子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意图起身恭送圣驾,最后当然是被皇帝给拦住了。
  沈复默默注视着这一对貌合神离的父子,良久无甚表情。直至皇帝离开,他身为臣子自是没道理在作逗留,这便跟着皇帝一路向外。
  然而,一刻钟过后,他却又被二皇子的人给悄悄地请了回去。
  待到他揣着些许猜测故地重游的时候,二皇子已经从病榻上挪回到轮椅上,坐在窗前眺望远方了。
  心下的揣测瞬间就得到了印证,沈复不动声色地驻足于一丈开外,面无涟漪地朝着男子拱手作揖。
  在之后的一小段时间里,他不说话,二皇子也不开口。此番缄默一直持续着,直到对方冷不丁提起了他的妻子,询问云伴鲜是否安好,沈复才重新张开了嘴,有问有答。
  其实,他二人俱是心知肚明,彼此口中提到的女子,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两人之间的一座桥梁。而他们两个想要在朝堂上掀起一番风浪的男人,反倒鲜有亲身的接触。很多动作,好比是这一次利用江茹宁陷害太子的事,都是云伴鲜从中联络的。
  是了,无论是怀安公主还是太子,都无法未卜先知,太子妃那不学无术的弟弟,实际上乃是受了二皇子手下的怂恿与诓骗,才会壮着胆子夜会美人。加诸他本就垂涎江茹宁的美色,除夕那夜亲眼观其妖媚之态,早就淫(和谐)心大动,别人为他提供现成的机会,他哪里还会犹豫?
  于是,云伴鲜和沈复负责引诱女方,二皇子的人则想法子说动了男方,只待干柴烈火一触即燃,再把所有痕迹抹杀殆尽,最后,直接将罪名全都推到太子的头上。
  如此一来,不光怀安公主一家再也不会跟太子沆瀣一气,连带着太子妃也会掺上一脚,叫太子前院着火、后院不宁。
  至于被恶整了的太子,恐怕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云伴鲜夫妇居然已同他那不问世事的二弟联手合作了。
  而此时此刻,二皇子之所以突兀地提及臣子之妻,肯定也不是没话找话。
  果不其然,双方心照不宣地沉默了一会儿,便有面色苍白的男子慢条斯理地开启了唇瓣:“沈大人和沈夫人一样,皆是聪慧之人,既然已经跨出了好几步,就该知道,今后的路要怎么走。”
  沈复哪里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方才在御花园里的一把脉,可真是他作茧自缚了。不过……
  “恕微臣斗胆一问,殿下这药,用了多少年?”
  话音未落,面色清冷的男子业已倏地眸光一转。
  只见二皇子微微侧过脑袋,似是欲注目于身后的沈复,却又并未当真看向他的脸庞。
  “沈大人,本王才刚夸你聪明。”须臾,二皇子面沉如水地吐出这样一句话,弦外之音溢于言表。
  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沈复听罢,非但没有识时务地收口,反而面不改色地直视着他的侧脸,不卑不亢地答道:“听闻殿下生来体弱多病,但年幼时期曾有好转,不料天不遂人愿,殿下的母妃过世没两年,殿下的身体状况又急转直下。如今想来,恐怕不光是因为殿下没了生母,心中哀思,更是由于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
  听完这一席话,二皇子的脸色已然越来越冷。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不徐不疾地转动身下的轮椅,与沈复四目相接。那双桃花眼里溢出的冷光,仿佛能把人冻成冰渣。
  然而,在如此阴冷目光的注视下,沈复却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惶恐,他依旧昂首挺胸地站着,波澜不惊地与之对视。
  二皇子缓了缓面上的冷色,听他兀自道:“殿下既然有心坐上那个位置,便该保重自己的身体,如此,才能长长久久……做成殿下想做的事。”
  此言一出,前一刻还满面阴沉的男子忽然就晃了晃神。
  对方知道他有志于皇位,却不晓得他为何要费尽心思要得到那把椅子。
  是啊,他只要有了足够的权利,去完成那个心愿,剩下其他的,有还是没有,于他而言又有何区别呢?
  从思绪中抽离出身,二皇子敛去了所有的神情,面无涟漪地凝视着沈复的脸。
  “本王的身子,本王自有分寸,沈大人只要尽了自己的本分就好。”
  话未说完,男子业已不慌不忙地转移了视线,不再去看对方的面孔。
  偏偏这个沈复不肯顺着他给的台阶往下走,居然言之凿凿地反驳说:“为殿下的将来着想,也是微臣的本分。”
  二皇子冷冷地看他一眼,见他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心里忽然就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明明自母亲离世后,他就不记得“怒气”是何物了。
  所幸他没兴趣同沈复计较,这就以一句冷冰冰的“本王累了,退下吧”,将人赶出了他的视野。
  然后,他沉声唤来染柒,命其派人再去调查沈复。
  染柒闻令,不免当场愣了神。
  “主子,先前不是已经……”查过了吗?
  “再查。”
  没错,在决定启用沈复这个人之前,他的确命人暗中调查了沈复的身世,获知其故乡位于黔州,父亲在当地是个小有名气的大夫,已在两年前过世,随后,沈复就孤身一人辗转来到京城,不知何故沦落成一个乞丐,机缘巧合之下,被三皇子的人带进皇宫,塞给了云伴鲜当相公。
  当时,他对于沈复的这段经历就存了些许疑虑,认为像沈复这般有才干、有见识的男子不该莫名其妙地变成一个要饭的,后来让人有的放矢地打听了,才得知沈复是因为父亲过世、深受打击,才一时堕落、荒唐度日。
  如此说法,听起来倒也不怎么匪夷所思,是以,他当时就信了。
  可是,历经今日一事,他忽然又对沈复产生了怀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把这个人的背景查个一清二楚,他不放心。
  二皇子凝神沉思之际,被“赶”出寝殿的沈复也正敛着眉毛深思而行。时辰不早了,他直接从皇宫打道回府,一进屋就开始坐着不动。云伴鲜从外头进来,发现平日里从来不会出神的夫君竟木着脸一动不动,惊讶之余自是颇觉好奇。
  “沈复?”她唤了一声,好歹是引来了对方的注目,“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回过神来的男子盯着妻子姣好的容颜看了片刻,不慌不忙地向她伸出了一条胳膊。
  云伴鲜下意识地靠了过去,将芊芊玉手放入他的掌心,却不料对方竟不急不缓地把她揽进怀里,让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云伴鲜有点缓不过劲来,不懂他今儿个怎么突然这般暧昧。
  但是……不对。
  凝视着他清淡的面容,她没能在上头寻到丁点旖旎的痕迹。
  也就是说……
  “出什么事了吗?”由着男子将自个儿的柔荑放在掌心摩挲,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眉眼,一颗心略有收紧。
  “……”沈复不由得顿了顿手中的动作,随即又继续轻抚着她的手背,抬眼冲她莞尔一笑,“我在想,娘子这张嘴怎地如此灵验,昨晚才说起皇上多次召我入宫,今日下午,我就真被他宣进宫去了。”
  所以,他神游天外,就是为了这事?
  云伴鲜可不会傻乎乎地作这般想,是以,她兀自凝眸于对方那双含笑的美目,若无其事地接话:“然后呢?”
  “然后……”沈复略作停顿,视线偏了偏,又冷不丁扬唇浅笑,“然后,偶遇了二皇子,被他嫌弃了一通。”
  云伴鲜不由愣住——她实在想象不出二皇子“嫌弃”沈复的画面。
  所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109章 身怀六甲

沈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明了地说了一遍,并没有刻意隐瞒他的发现。
  是了,二皇子在用药,用的不是调养身体的药,而是损伤元气的药,毋庸置疑,他是在通过药物,故意维持自己病弱皇子的形象。至于他如此作为的原因,用脚趾头都能想得明白。
  “为了能卸下所有人对他的戒心,他也是拼了。”
  听沈复说完今儿个受到的待遇,云伴鲜倒也不是太惊讶,毕竟,历史上为夺皇位而不惜一切代价的人,比比皆是。
  只不过……
  “我听说,他从小就身子孱弱,六岁以前一直缠绵病榻,连到屋外吹吹风、晒晒太阳的机会都很少有。这么弱的底子,还需要特地去服药伤身吗?”
  他就不怕,自己有命坐上那把椅子,没命把椅子给坐热了?
  对于二皇子的做法,云伴鲜表示略不理解,倒是沈复突然来了兴趣,问道:“他天生体弱,是从娘胎里带出了什么病吗?”
  云伴鲜抿了抿唇,沉默片刻后才道:“有个传闻,你听过就算了,别去跟别人说。”
  沈复眸光微亮:“哦?什么传闻?”
  云伴鲜下意识地往外屋的方向瞧了瞧,确信那儿没有任何动静,才重新注目于沈复,说出了一桩几年前在宫中听闻的秘事。
  “我听宫里的老人说,二皇子其实还有一个孪生兄弟,不过你也知道,在这个国家、这个时代,双生子历来被视为不祥。”谈及这个可笑之极的“习俗”,云伴鲜忍不住一脸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因此,他那个兄弟才刚呱呱坠地,就被皇上亲自下密令……处理掉了。”
  “为了隐瞒皇族出现双生的事实?”
  “是。你知道的,就算是在普通百姓的家中,遇上产妇生下双胞胎,也只能偷偷地牺牲掉一个孩子,好借此保住另一个孩子,否则,一旦被外人获悉此事,两个孩子都会被当成祸星,一道被处死,更有甚者,连孩子母亲的也不放过。”言说至此,作为一个曾生活于现世的人,云伴鲜不免有些义愤填膺,“说起来也真是荒谬可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婴儿,一出生就带上了原罪,也不知是谁最早定下了这种毫无根据、惨无人道的规矩。”
  “……”沈复一言不发地听着,定定地凝视着妻子微锁的双眉,看着她倏尔眸光一转,与他四目相接,“你不觉得双胞胎是灾祸的象征吗?”
  “当然不觉得。”云伴鲜秀眉微挑,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不是都说多子多福吗?一个母亲一连生下了两个孩子,对于这户人家而言,应该是件天大的喜事才对,怎么母子三个反倒成了不能活的罪人了?”
  “……”沈复眼珠不错地盯着她的眼,唇边忽而绽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你真是与众不同。”
  许是丈夫看她的眼神太过专注,令她禁不住一瞬失了神。
  “反正……反正我要是有了双胞胎,那就算拼了命,我也会保护他们的。”云伴鲜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仓促之中居然胡乱假设起来。
  沈复终于被妻子煞有其事的样子逗得笑出了声。
  须臾,他收起盈盈的笑意,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嗯……我们的孩子,”我的妻,“我也会倾尽一生护着他们的。”
  说着,他埋首于她的脖颈,与她耳鬓厮磨。云伴鲜被他蹭得心头发软,好一会儿才察觉自己竟是那般不矜持——连孩子都提上议程了。
  于是,她微窘着推了推夫君的身子。
  沈复终于抬起头来看她,见她面色微红、视线游移,他自然是懂了。
  “我们现在就去生一个?”
  “胡说什么呢?!”
  沈复目送娇妻红着脸霍然起身,挣脱他并未用力挽留的手,一溜烟地跑开了。
  说来也真是巧,夫妻俩本是说着玩的,没料想七天过后,云伴鲜还真就突然犯起恶心来。沈复亲自替她把了脉,然后就愣愣地盯着她瞧。偏偏云伴鲜当即就从他罕见的愣怔中确证了自己的猜测,须臾过后便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把。
  “有你这种反应的吗……”
  沈复这才如梦初醒。
  “我只是……只是有些喜出望外。”
  话音落下,云伴鲜还没来得及继续嗔怪丈夫几句,就见他脸上倏尔绽出了欣喜的笑容。
  起身一把搂住了妻子的身子,沈复按捺不住心中喜悦,喃喃道:“鲜儿,我们有孩子了……”
  侧脸贴服着他温热的小腹,云伴鲜也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嗯……”
  尽管这个孩子来得确实相当突然,可以说完全是在他们的计划之外,但终究是自己的骨肉,将为人父人母的他们,又岂会不为所动?
  这样想着,夫妻俩一个甜蜜蜜地笑着,一个略激动地站着,直至云伴鲜忽然记起什么,才微微挣扎着,离了沈复的肚子。
  “应该就是正月中旬……皇上给你灌药的那一次吧?”
  诚然,以往房事过后,她基本上都会服药,夫妻俩也会尽量挑选不易受孕的日子行房,所以,除却沈复欲(和谐)火焚(和谐)身而她又疏忽了的那一回,再也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沈复闻言也不避讳,终究朝着妻子点了点头。
  “要……生下来的吧?”片刻,他忽然蹲下身来,仰视着她的眉眼,问话的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云伴鲜轻笑出声。
  “当然要生,这是我们的孩子,既然来了,哪有舍弃的道理?”
  打胎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
  眼见爱妻一脸理直气壮、毋庸置疑的表情,沈复这才安心地重拾笑意,起身在她的额前留下一吻。
  夫妻俩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把这胎坐稳了,等到头三个月过去了,想来江府上下也多少能摸出点端倪了。
  事实上,事情的发展也大致在他二人的预料之内。因着云伴鲜害喜的症状颇为明显,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沈复每天就尽早回来陪她,伙房里替她准备的膳食更是发生了不容忽略的变化,更别提让她像往常一样亲自下厨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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