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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捡到了反派美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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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侍奉的宫人纷纷退了出去。
一股淡淡的龙涎香飘入鼻尖。
木兰走动无声,目光快速巡视着周围,却未见拓跋嗣的身影,心下不禁疑虑。
一般情况下,拓跋嗣处理完奏折后都会在此休息。
木兰直步朝内走去,榻上一团身影映入眼帘。
脚步不禁加快几分,触及塌边的时候却顿住。
她原本是按照他所说的离开,如今却贸然出现在他的寝殿。是否太过于突兀了。
再者拓跋嗣武功在她之上,她如今明目张胆入他的寝殿,他又怎会不察觉。
木兰内心自嘲一番,在榻上轻叩几下。
“莫装了,我有事相告。”
未想过了半响,他竟未有回应。
木兰眉毛聚拢,这是何故?演戏还上瘾了?
又扣了几声,依旧未有回应。
木兰便倾上前去,指尖刚一触到他的皮肤,手腕上便覆上一只大掌。
天旋地转,下一刻整个人便落在了他的怀中。
“你!”
木兰瞪目,死死盯着他。正欲开口却被他用指头横抵住。
木兰心下顿时一闹,张口便要朝他的指头咬去,未料到他便瞬时用两指控住她的下颚。
木兰觉得脸一僵,便失了力气。
拓跋嗣低低嗤笑,在她耳侧轻声道:“怎么,不是让你回去么。才不下几日,你便如此急不可耐回来看我?”
木兰狠狠盯着他,气的脸侧发红。思绪一转,神色缓缓凝重起来。
“拓跋。。”
他再次阻挡下她所说的话,在她掌心中缓缓写下两字。
木兰垂下了眸,原来他早已知晓。
亏得她。。。
那他先前让自己离开,也是为了护她周全?
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木兰突然不自在起来。
“你先松开。我有别的事问你。”
“你问。”他充耳不闻,更加用力将她拥入怀中。
木兰感受到他胸口的灼热,不知为何脸烫的厉害。
一时语塞:“你!”
第60章
拓跋嗣望着她,日日思念之人如今近在咫尺。
他恨不得揉近怀里,又如何再放手。
曾经他所想的,不知或是对她的一种保护。如今看来他确是低估了木兰。
他的女人,自然不是需要在男子羽翼下寻求庇佑的女子。
她的肩膀可以撑起一片天地,可以与他一同面对这些。
木兰见他不语,思绪一转,眸色深凝。
“我问你,何大娘他们。。。”
拓跋嗣覆向她的侧脸,将一丝乱发勾了回去。
“阿兰,我早早便告诉过你。信我,我绝不会让他们白死。”
木兰霎时红了眼眶,“是那人做的!杀了何大娘一家便是令你我决裂。”
拓跋嗣回视,握紧了她的手腕。
“他们不会白死。他既是刻意如此,你我何不遂了他的愿。”
木兰念起枉死的何大娘一家,心中又是百般悔恨。
她也曾埋怨过,若非她捡来了拓跋嗣,何来这无妄之灾。可若是深想,这又怎能怪他。
终究是她无能,保护不了至亲之人。
思及此处,木兰眼角渗出了些湿意。
拓跋嗣亲吻她眼睫上的泪珠,见她如此,胸口也是闷痛无比。
“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木兰用力反握他的手掌。
“他欠下的,我定会一分不少的拿回来。”
——
第二日上朝时,木兰见到昔日的同僚,正要点头示意。
“木大人,您怎么提前回来了?”
那人面露疑惑,眼底却暗藏玄机。
这木大人自与圣上一同北旋后,圣上便对其无比宠信。前几日才被派遣出去,这才过了几日便回来。
这抗旨的罪名,怕是逃不掉喽。
木兰低眉叹气。
“孟大人,其中苦衷您自然是了解不得。”
“木大人军功赫赫,又哪来的苦衷?”
木兰瞧了他一眼,摇头叹气走开。
果不其然,圣上见木兰抗旨不从,果然当朝怒斥其大胆抗命,连降几级。自此不必再迈入朝堂一步。
木兰一声不吭,自然领命。
退了朝后,长孙嵩见木兰孑然而行,形容落魄。不禁追上询问。
木兰摇头。
“无事,我只是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罢了。”
长孙嵩蹙眉,念及木兰先前所经历之事。如今圣上把木兰调离,确实有些古怪。
“木兰,不必害怕。一切有我在。”
木兰苦笑,感激回望了一眼。
“多谢了。”
侧眼突然看到不远处那抹玄袍男子,眼睫垂下。
此人心计着实歹毒,师傅救了他,且教授他本领。如今反而恩将仇报。
欠下他的分明是先皇,他却想把一切的怨恨洒在无辜人的身上。
何大娘他们又何曾得罪过他,一家几口人的性命沦落成他达成目的的棋子。
木兰心中恼恨,面上却不动声色。
长孙嵩见来人,拱手示意。
拓跋虞缓缓上前,扬起一抹疏离得体的笑来。
“听闻长孙大人与木大人乃军营同袍,有着过命的交情。如今看来果然如此。长孙大人过真是重情重义之人。”
长孙嵩未多想,“兄弟之情。难免。”
拓跋虞眼神别有深意,在木兰身上转了几转。
“听闻木大人抗旨回京,倒是好一番胆量。”
木兰冷笑,“至亲大仇未报,如何能离开。”
长孙嵩闻声不由得脸色一变,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笑道:“我这兄弟就是会乱说。前些日子丧亲之痛还未缓过来,望王爷体谅,权当她胡言乱语罢了。”
拓跋虞点头:“理解。”
长孙嵩拉着木兰告别拓跋虞后,到了无人之处。
长孙嵩低声道:“木兰,不论你经历了什么。要记得如今到底是谁的天下。若是被什么有心人听到,当心治你的罪名。”
“长孙大哥。”
木兰突然抬眼叫道。
长孙嵩怔然,却见她重重看着自己。
“多谢。”
莫名刚才的担心消散而去,长孙嵩干咳一声,摸了摸鼻子。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木兰眸色望向天际。
湛蓝的天色一如水洗,不时有飞鸟经过。
很快,一切都会结束。
——
“主子,如今那女人已是与拓跋嗣决裂,只是戚先生被她救走,怕是如今木兰已知道许多,前些杀手皆未能杀之。如今之计还是早日杀了那女子较好。”
子时立在一旁道。
拓跋嗣缓缓倒出茶水,见杯中七分满,放下手。
“二人之间矛盾非一日所形成,既然如此,不若利用之。”
子时蹙眉思衬了片刻,倒是有些不大解主子的意思。
“过几日邀其来府中。”
“是!”
是日,风和日旭。天空散着几些浮云。
水阁之上,隐约有飘逸的琴音从中传来。
四周轻纱随风舞动。
木兰今日受邀至河清王府内,随身配着平日用的长剑,一身轻捷便装,墨发高束,英姿飒爽,乍一看去当真是个俊秀的少年郎。
走过长长的水道,湖水清澈无比,其下的碎石游鱼一清二楚。
木兰心中冷嗤,面上一片风平浪静。
直直步入水阁之内。
“木兰参见王爷。”
木兰拱手,面上带着疏离之意。
对面之人依旧弹琴,墨发散于身后,俊美安静的模样如记忆之中那般。
曾经,河清王乐善好施,清廉勤政这类的美名一直贯在耳边。
如今再来看此人,却已是云泥之别。
“赐坐。”
两旁侍奉的婢女恭敬呈上一方坐垫,随后缓缓退下。
木兰不动声色,将剑横置于地面,屈膝坐下。
“王爷如此聪明之人,自知木兰心中何想。便不必那些表面的客套了。”
琴上的那双素手顿住,琴声被掐断。
拓跋虞低笑了几声,抬眼:“倒是个爽快之人。”
木兰同样笑了笑,“亏了王爷的福,木兰才有机会坐于此处。”
拓跋虞明白她语气中的讥讽,未放于心上。
“木将军所经历之事,本王也有所听闻。深为痛惜。此事的确是我那侄子做的不对。”
木兰眼眶绯红,眸种闪过一丝恨意。
瞧见她如此,拓跋虞继续道:“姑娘苦求无计,如今本王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令姑娘大仇得报。”
木兰闻声,心中一凌。
此人过真如师傅所说那般,早已与柔然勾结,如今还欲图加害拓跋嗣。若非她把事情想通,或许要当真成了他手中的棋子。
想到此处,不禁有些后怕。
木兰握紧了拳,盯着他目不转睛。
只见他缓缓从袖中拿出一枚香囊,模样精致无比。
“圣上有一热病,已缠身多年。木将军呈上此物。正好替圣上彻底免去了这一烦恼。”
拓跋虞盯着她,注意着她神色的变化。
木兰垂于膝上的手握紧,下唇瓣死死咬住。
难怪,当时见到拓跋嗣的时候,他不时浑身发烫,原来此病一直是他所害!
好狠毒的心思!
“如今我不过一介罪臣,又有何能耐向圣上进献此物。”
“圣上对木姑娘的心思,难道木姑娘还不知么?”
拓跋虞反问,眼角讥诮,特地加重了姑娘二字。
木兰心尖一颤,神色隐忍。
“再者,从本质来讲,你我应是同一战线之人。机会来了,木姑娘却又退缩了。当真可惜。”
拓跋虞欲收回却见她快速夺过。
见她身形微颤,神色如下了某种的决心。
“此事成后,放我与师傅离开。”
拓跋虞微笑:“如姑娘所愿。”
见其身影渐渐消失。
从房梁跃下一人,“主子,若是此女变卦,拿此物向圣上揭发。。”
“香囊本身无毒,不必畏惧。若是她有杀意,静待消息便可。”
拓跋虞淡淡道。
“主子,那戚先生如今。。”
拓跋虞神色一顿,师傅被木兰所救,当真是多事之徒!
“继续追!就地斩杀!”
“是!”
子时领命退下。
三日后,果真宫内传消息,圣上龙体有恙,早朝暂罢。
刚开始拓跋虞还有些起疑,派人打探了消息才知当日木兰呈上香囊后,第二日圣上便一病不起,连夜召御医查探也未查出什么病因。
圣上只是连夜高烧不退,浑身冷汗。
罢朝第三日,木兰前来要求他兑换承诺。
拓跋虞才彻底松下防备,今日整装前去探望他那侄子的病情。
一路走来便听到周围的宫人议论纷纷,说是圣上此病来得蹊跷,如今已是连烧几日,怕是撑不了几日。
拓跋虞听后眉目悲痛,到了无人注意之处唇角微微上扬,眼底滑过一丝快意。
遣退周围的太监,他缓缓推门而入。
只听殿内榻上低咳之声,透着病态的沙哑。
“水!”
拓跋虞淡声道:“圣上稍等片刻,水这就来了。”滑落便缓缓为其添满了一杯水,正要抬步上前。
递到塌边的时候,看到那副熟悉的面容此刻病容憔悴,脸侧尽是虚汗。
拓跋虞缓缓勾唇,看着他的眼神落在手中的茶杯上,又扣紧杯底将水悉数洒落在被褥上。
拓跋嗣怒目,欲开口又是一股猛咳。
“你!”
拓跋虞将瓷杯捏在掌心把玩,眸色讥诮:“感觉如何?我的好侄儿。”
见他眸色变了几变,拓跋虞心底快意又甚了几分。
谅先帝如何也想不到,如今北盛的基业就要毁在他的手中了。
第61章
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发,拓跋嗣怒目而视,眸色变了几变。
“是你!那珠子是你刻意放在孤身边。”
拓跋虞讥诮一笑,“圣上在说什么,我倒是有些听不懂了。”
拓跋嗣眼底泛红,语气却是虚弱无比。
“好一个听不懂。”
拓跋嗣慢慢平复下来,眸色出神仿佛在透过眼前的事物看向别的东西。
“朕还有一事不明。”
拓跋虞将瓷杯放下,看着他颓败的神情,倏然一笑。
“自当为圣上解答。”
“分明当年皇兄是你最疼爱的侄子。可当在皇兄府中搜出那些污邪之物的时候,你为什么一句也不为他辩解!”
“辩解?我为何要替他辩解?诅咒圣上乃是大罪,是他急于求成才导致如此下场,凭借着我一张嘴,又能做出什么?”
拓跋嗣越发心冷。
亏得当年皇兄百般信赖敬佩他,若是皇兄在天有灵,看到如今他这一副嘴脸,怕是也要心寒。
拓跋嗣心底冷笑,既然他不愿说出口,那他又何必再听他亲口承认。
若此事与他无关,那他又为何杀了拓跋绍来封他的口,到了这种地步,他依旧不肯承认。
拓跋虞仔细盯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如今见他满目颓败的模样,却未如意料之中的那般痛快。
“皇叔,这是侄子最后唤你一次皇叔。我能一路走来,少不了皇叔的扶持。侄儿对皇叔自当无怨恨之情。”
拓跋嗣低咳了几声,撑起身子来虚弱靠在榻上。
“若是当年,宸妃还在的话,定不会是如此局面。”
拓跋嗣缓缓闭眼。
空气中凝住了几分寂静。
一声声冷笑从对面之人口中传出。
“宸妃。。。宸妃!你们有何资格唤她!”
拓跋虞向来喜怒不形与色,此刻却是满目阴森,眼底一直被深深掩埋恨意悉数翻涌出来。
“你们拓跋家的人都该死!”
拓跋虞手背青筋乍现,倏然狠狠攥住他的衣领。
“所以。。你不惜借拓跋绍之手诬陷害皇兄,再除去我。你真正想做的是毁掉北盛。”
“毁掉又如何,如今你这番可要好好感激你那好父皇啊。”
“夺□□,杀人子,灭人满门!有什么事是你那个爹做不出来的!”
拓跋虞一字一顿,往日温和的眸中满是阴森。
“所以,为了你的仇恨,便要用整个国家来陪葬是么。”
拓跋嗣一转语气,眸色霎时锐利起来。
拓跋虞此刻满心仇恨,未注意到他此刻的异样。
“别人的性命与我何干!北盛的存亡又与我何干!”
拓跋虞冷笑,气血翻涌,一口腥甜涌上喉间,顿时后退了几步,直直捂住胸口,眼底掠过惊诧。
拓跋嗣缓缓起身,像是撕下了一层虚弱的伪装,缓缓起身。
拓跋虞受戚叔白所教导,平日一副书生模样弱不经风,内力却深厚无比,若非他先前在茶杯上涂上了毒药。怕也非他的对手。
拓跋虞揩去唇边的血迹,眸色森凉,弯起唇角来:“你以为就凭你,便能杀了我?”
“再加上老朽!如何!”
从柱后走出几人,正是戚叔白与木兰。
戚叔白已是养好了伤势,木兰满目冷色,直直盯着他。
拓跋虞垂眸,脸色变了几变,霎时明白这是他们故意设计的一个圈套,合着木兰与拓跋嗣一直在演戏。
“师傅,原来您在这里,倒是让我好找一番。”
他弯唇笑了笑说道。
木兰怒目,这人好生无耻。
与他有仇的分明是先帝,师傅救下了他,辛苦养育十年,他反而恩将仇报!这又与先帝卑鄙行径有何区分!
为了复仇,甚至可以用别人的性命为棋子。步步为营,好生歹毒!
忆起无辜枉死的何大娘一家,木兰不禁满腔愤懑。
“收手吧!虞儿!”
看到拓跋虞苍白的脸色及泛黑的掌心,戚叔白痛声劝道。
“此路,我绝无回头的打算!”
拓跋虞面色决绝。
倏然阵阵脚步声传来,众身着铁甲的禁卫军层层将拓跋虞包围起来。
拓跋虞快速点过胸前穴位,只是隐忍痛哼一声,指尖隐约开始有黑血滴出。
众将看情势不对,受到圣上的眼神示意,纷纷举剑相对。
即便是深中巨毒,内力受损的情况下,拓跋虞以一敌众仍不落于下风。
木兰眸色一凌,见拓跋嗣已是上前迎敌。
两人过招狠厉,招法变幻快速,周围的禁卫军见势纷纷朝后退去。
此时又来一人,木兰心底一怔,是夜里追杀师傅的男子。
以防拓跋嗣两面受制,木兰也加入与其一同过招。
子时剑出鞘,杀了近围的侍卫,看到木兰加入,唇角噙着一抹冷笑,与木兰纠缠相持。
与其相过招之时,木兰也越发感到吃力,剑死死抵在面前,看着他唇角漠然的冷笑,不禁暗惊其内力深厚。
一旁的拓跋嗣见木兰吃力,上前一脚踹其腹。
子时快速躲开,松开了对木兰的压制,反手朝木兰掷出暗器。
快速护送着主子在众侍卫包围之下欲杀开一条血路。
拓跋嗣脱袍将银针扫开,木兰从方才的紧箍之中解脱,不禁身后向后仰去,却被他一把揽过腰。
他目视前方,眸色冰凉。
“无事吧?”
木兰想到周围之人,快速起身。
“无事!”
两人快速追出,木兰轻功上乘,很快便堵住他们二人。
拓跋嗣在其身后紧追,周围大批的士兵将他们紧紧包围。
子时杀怒了眼,暗自咬牙:“主子。。”
拓跋虞神色淡漠,握住他的肩膀。
子时身形一震,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木兰惊异,倒是有些看不懂他们此刻的动作。
“他在吸走他的内力。”
拓跋嗣冷笑,拿过□□,眸闪过一丝杀意。
只是箭羽被拓跋虞一手握住,渐渐在他手中被捏碎为齑粉。
天色风云变幻,不知何时开始落下细细的雨丝。
木兰二人在不远处对峙不远处那人。
雨水顺着发滑落,木兰眸色又锋利了几分,拓跋虞武功深厚,不容小觑。
方才从他与拓跋嗣的交手便可看出。
虽他二人为同一人所教,但招式却与她所学完全不同。
师傅教与她的为明心净气之式,而他的武功招式却招招狠厉。
木兰与拓跋嗣并肩而立,手中负剑。
眸色与雨水融成了同样的冰凉。
拓跋虞松手,看着子时倒下的身体再无一丝生机,黝黑的眸无一点光亮。
“我突然想起来,他还有一个孩子。是叫毓儿对么?”
他缓缓道,语气带了几分散漫。
拓跋嗣眼眸霎时腥红,手指慢慢握成拳。
木兰思绪转了几转,念起刚才在殿内听到二人的对话,其中的是是非非在脑海中逐渐成形。
“他在刻意引起你的怒火。莫要中计。现在毓儿很安全。”
拓跋嗣拔剑直直刺去。
木兰见势也上前去,两人共同夹击拓跋虞。
方才拓跋虞又吸取子时的内力,此刻内力大增。周围的侍卫见三人打的激烈,只得在外包围。
终究二人非拓跋虞的敌手,木兰被一掌打出,刚一起身一口血便溢出口外。
木兰暗自咬牙,内心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二人绝非拓跋虞的对手。
拓跋嗣与他过招之间越发吃力,步步后退。此人内力如今绝非以往。
倏然后背一股炽热的罡气传来,拓跋嗣只觉得浑身轻盈,筋脉舒畅。
拓跋虞猛然后退,眸色死死盯着他身后。
木兰惊呼:“师傅!”
只见戚叔白不知何时站在了拓跋嗣的身后,面色沉痛。
“师傅,您也是来杀我的么!”
拓跋虞仰天大笑,眸色变得锋利。
戚叔白望着他,鬓角的发仿佛又白了几分。低叹:“虞儿,随师傅回去罢。”
木兰眼眶霎时红了一圈。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师傅会有如此落寞的神情。
她所了解的师傅,一向是那个喜怒无常,又异常护短的老头。师傅对拓跋虞的感情定是极深。
“回去!你让我跟你回去!?”
拓跋虞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眸色嘲讽。
“你不过就是那狗皇帝的一条狗!如今皇帝死了,你的良知倒是回来了!”
戚叔白眸光似是颤了颤,低了头,像个犯了错的老人,重复了一句:“虞儿,随我回去罢。”
拓跋虞未再理会他,视线扫向木兰,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拓跋嗣见势,拔剑刺去,却被他一掌推向远处。
眼看着拓跋虞对木兰起了杀心,木兰欲躲开却眼见已是来不及。
这一掌拓跋虞用了十成的内力,这一次他也要让戚叔白尝一尝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死在面前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可当拓跋虞落掌之时,身子猛然僵住。
不知何时戚叔白挡在了木兰身前。
“师傅!”
木兰没了声音,接过戚叔白倒下的身体,泪水毫无知觉的滑落,无休无止。
戚叔白的视线依旧落在拓跋虞的身上,“随。。师傅。。回去。。”随着话出唇边溢出大片大片的浓血出来。
拓跋虞忘了反应,盯着自己的手掌苍白的脸色没了一丝表情。
回去?他还有归处么?
第62章
戚叔白的眼睛依旧望着他,慢慢眼底的光散去。
木兰胸中恨意翻涌,他杀了何大娘一家,还杀了师傅!
木兰怒目拔剑,猛地刺向他的腹中。
拓跋虞下意识反挡,身后的拓跋嗣携短匕迎来,扑哧一声。
他看向胸前透出的一匕首,直直向前跪去。
师傅的身体就在不远处,他的眼还在看着自己,口中却再也没有一句话。
拓跋虞怔怔看着戚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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