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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陌上柳-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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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没有说话,她静静打量着曹芳蕤,只见她脸上仍是挂着温婉的笑容,她长得勉强算是美丽,可唯独那双眼睛,如一潭清泉般沁人心脾,让人不由得想要亲近。
现在她跟自己说,丈夫的妾侍有了身孕,可她还是那么从容淡定,皇后的心思不由得想到了已有四个月身孕的裴氏……
她眼中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温声道:“这是好事,修仪知道吗?”
曹芳蕤如实回道:“阿姨已经知道了……”
“还责备了奴一顿……”
“为什么?”皇后有些奇怪。
曹芳蕤不知该如何回答,整理了下思绪,她才道:“阿姨责怪奴不该让先让妾侍怀孕,应当先生下嫡子,可母亲也知道,奴嫁给大王三年了,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说着说着她的神色黯淡下来,像是犯了错一般垂下头,放低了声音道:“都是奴的错,大王已过双十年华,别说嫡子,连个庶子也没有,父母大人虽不怪罪,可奴心里如何过意的去……”
“不管傅氏肚子里是男是女,都是郎君第一个孩子,奴一定会悉心照料他们母子二人。”
皇后倚在凭几上,默默听完这番话,心中莫名受到触动,曹芳蕤话里的意思她很明白,身为嫡妻却没能为夫君诞下子嗣,一般人家可能不会计较。
但她是宗室的媳妇,又是陛下的长媳,一言一行都被天下人看在眼里。
纵使曹氏贤良淑德样样俱佳,可现实逼得她无法等待嫡子降生,虽是婆媳,可同为李家的媳妇,责任的压力无时无刻不压在肩上。
作为女人,特别是大郎没了后,皇后对这些事更有体会。
到底不是亲生的,虽表面上恭恭敬敬,可实际上,心里还是向着生母,这样的血脉亲情,不是唤一声‘母亲’就能获得的。
皇后心间涌上一股浓浓的悲哀,虽是一国之母,丈夫时时把她放在心上,一声咳嗽也急的大惊小怪,可她在这大明宫里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么点温情。
没了儿子的女人就像失去根的浮萍,飘飘荡荡,无依无靠。
她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母亲……”曹芳蕤轻柔的声音惊醒了她,皇后眼中还未消失的茫然让曹芳蕤鼻子一酸,她带着商量的语气对皇后道:“有一件事想请母亲帮我拿个主意……”
皇后的脸色又恢复了平静,“什么事?”
曹芳蕤咬了咬唇,鼓足勇气道:“大王说,等傅氏生下孩子就交给奶母照顾,可奴想着,若是此生都与孩子无缘,要不要把那个孩子放在身边教养呢?”
一旁的女官无比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曹芳蕤权当作没看到,凝视皇后的眼睛真挚、单纯,从心底里把她当作一个值得信任的长辈虚心请教。
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皇后虽对她不差,可那也是因为婆媳的缘故。
且曹芳蕤一直恭敬有礼,皇后以及她身边的宫人确实挑不出错,这才有了外人眼中‘皇后殿下不待见韩修仪,却很喜欢陵川王妃’的说法来。
曹芳蕤当然乐见如此,特别是裴氏进门以后,她虽出身高贵,但却处处以自己为尊,也是碍于皇后的威严。
皇后没有澄清的原因则是李晖不许,他的想法是,儿媳可以不去给他问安,却一定要孝敬皇后,倘若有一天他不在了,皇后身为新君的嫡母也能得到最好的荣养。
皇后也看着曹芳蕤,嘴角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曹芳蕤感觉心脏缩了一下。
她硬着头皮接受皇后的审视,尽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僵硬。
片刻后,皇后才慢悠悠道:“你还年轻,说不准以后就怀上了,傅氏所出的孩子毕竟是庶出,养在嫡母膝下的孩子代表着什么你应该清楚,就听二郎的吧。”
她只这么一句话,却让曹芳蕤激动的差点蹦起来,忍住满心的雀跃,她起身恭敬的行了个礼,道:“母亲的教诲,奴一定会铭记于心!”
皇后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端起茶盏抿了口,“既然知道怎么做就做好,别把事情揽在手里又出了岔子,到时候可就让人贻笑大方了……”
曹芳蕤知道她说的是沉香和孩子的事,她认真的应是,“奴明白了,不做就罢了,要做就做好!”
待她离开漪澜殿后,先前那位女官看着皇后欲言又止,表情有些不赞同,皇后一眼看穿她的心思,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帮她?”
“是!”
皇后抚弄着衣袖,呵呵笑起来,挑眉对女官道:“你不觉得她是个很聪明的人吗?”
“从嫁给二郎那天起,她就找准了自己的位置,我跟韩氏之间的嫌隙这么大,可你看她,所作所为完全游刃有余,一声不吭的做了那么久,到今天,终于向我张嘴了~”
女官撇嘴回道:“那是因为殿下仁慈,对她颇多包容……”
“嘁……”皇后不屑的发出嗤笑,“你记住,这宫里到处都是聪明人,也到处都是自作聪明的人!”
“我并不排斥有人在我面前玩弄心眼,只要她有那个本事让我给她捧场!”
女官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门外,曹芳蕤的身影早就不见了,殿下的意思是……她知道陵川王妃在向她示好,也有意无意的利用自身的遭遇激起她的同情心。
而陵川王妃最终目的却是希望皇后帮陵川王一把,她先前讲的那个故事就代表了她和陵川王的承诺。
没有任何人比宣微殿的人清楚皇后在陛下心中的地位,要不然秦修容这么多年来上赶着巴结做什么?
韩修仪没秦修容那个本事,可她有个机灵的儿媳,不管是做低伏小还是嘘寒问暖,的的确确是把皇后的心给融化了不少。
而这些努力,正是她抢在许王妃之前向皇后提出请求的底气,不过……
女官有些不悦,“她虽说的好听,可若是将来不是那么一回事,咱们岂不是亲手喂出了一头白眼狼么!”
皇后闻言吃吃发笑,她用右手撑着头问女官道:“那你觉得,关于立储一事,谁的优势更大一些?”
这是自怀宣太子薨逝后,皇后第一次用正经的口吻提起立储一事,女官怔了半晌,事关重大,她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皇后便道恕她无罪,女官这才小心翼翼回道:“若论几位郎君的优势,陵川王占着长,陛下对韩修仪的宠爱有增无减……”
女官打量着皇后的脸色,见她并无不悦才继续道:“况且现在陛下对陵川王的态度越发和软了,奴觉得,入主东宫一事,陵川王未必没有机会……”
“再说许王,他的优秀有目共睹,听说朝中几位股肱众臣对他的印象很好,陛下也很看重他,许王妃的出身又为他增加几分胜算……”
“秦修容的弟弟从县令一步一步做起,到如今已是正六品的秘书郎,前途无限,这些可都是许王的资本!”
皇后抚掌赞叹:“不错不错,分析的很到位!”
“殿下~”女官受了表扬,半是欢喜半是嗔怪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告诉奴究竟会怎样吧!”
“立储一事事关重大,选储君又不是选小工,谁力气大谁就上,阿郎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这也是他这么些年都没能下定决心的原因!”
“若是寻常百姓家,作为家主的那个人,不一定就是最聪明最优秀的人,却一定是高瞻远瞩、运筹帷幄、心思缜密之人!”
“皇家也是如此,宗室、公卿、百官、黎民,单就其中一个阶层出了矛盾都能引发局势震动,何况是这么大一个国家,聪明和优秀不一定是身为皇帝必须具备的品质,只有理智,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诀窍~”
“当一个人手握世间最尊贵的权利时,他却只能坐在这巍峨的宫殿里旁观,明争暗斗无时不在,只有理智的头脑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储君也是如此……”
也就是说,理智的人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不能被任何人所影响而丧失自己的决断,因为他所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关系着天下苍生。
这样的人,必定是经历千锤百炼的,他要比任何人都善良,也要比任何人都冷血,胸怀坦荡也要善弄权术……
女官脑海中思绪纷纷,恍惚间,她突然就想起了一脸恭顺的陵川王妃,进而想到处处被许王压制的陵川王,表面上看起来他们兄弟俩的差距已见高低,可女官却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陵川王得意时,许王得意,陵川王失意时,许王还是得意……
她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向皇后,皇后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道:“想明白了?”
女官愣愣的点头,却听皇后笑道:“不,你还是不明白,你漏掉了一个最重要的人!”
女官听得一头雾水,皇后却不欲再说,她歪着身子看着窗外飘落的树叶,眼前却浮现出六郎那张与李晖七分相似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梦见刘亦菲了,她好美啊~

第245章 算计

晚间,正在由侍女服侍更衣的李晖听了皇后的转述,不由得怔住,“二郎的妾侍有孕了?”
“嗯。”皇后点点头,瞧他一副不喜不怒的复杂表情,饶有兴趣的道:“怎么了,你先前不是还嘀咕怎么二郎府里一直没动静,现在有信了,你好像不太高兴~”
李晖迟疑着道:“他也是二十来岁的人了,一直没个孩子,我当然着急……”
“可……”
可还是想要个嫡出的孙儿吧,皇后在心里替他把后半截话说了出来。
李晖也不知该如何表述自己的心情,他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坐在榻上歪着,皇后拧了热帕子给他擦手,故作不知问他怎么了。
过了片刻,李晖避开这个问题,反而说起了李淳茜,“如今裴氏有孕,你说要不要给三郎添几个人?”
皇后不明白他此举是何意,但仔细说来,三郎身为亲王,府中却没有一个有名分的妾侍,着实看着不像样。
因此她点点头表示赞同,“是该添几个,京城里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多不胜数,选几个品行好、模样好的才是!”
李晖‘嗯’了一声,“那就交给你来办吧!”
皇后没有推辞,这本也是她这个嫡母的责任。
“对了阿郎……”皇后把侍女端着的小漆盘里的水碗放在李晖手上,缓声道:“既然你已经吩咐二郎两口子回京准备丹娘出嫁的事宜,那二郎总不能还是个郡王吧~”
“他可是丹娘的同胞兄长,婚礼上,你总得让丹娘脸上好看些~”
李晖端起碗怔了一瞬,道:“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手上的事太多就给忘了……”
“先前降二郎的爵位也是为了让他长个教训,这一二年看来,他也是认真悔过了,既然如此,那还是复为亲王吧!”
说罢他向皇后提起了另一件事,“昨天礼部呈上来了几个封号,有金乡、南陵、商河、长泰,你觉得哪一个好?”
皇后沉吟片刻,道:“南陵吧!我觉得这个好听~”
“南陵公主~”李晖点点头觉得很不错,眉开眼笑的唤了吴舟进来:“明早去告诉礼部一声,二公主的封号就用南陵,让中书省尽快拟旨!”
“是~”吴舟弓腰应诺。
皇后也受到丈夫的感染,柔柔笑道:“丹娘虽有些娇纵,可阿郎最喜欢她的贴心活泼,以后她成了别人家的人,阿郎心里还不知多难受呢!”
“这就是养女儿的不好之处啊……”李晖万分感慨:“记得蜃子出嫁的时候,要不是因为我是皇帝,我差点就掉眼泪了,我金尊玉贵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如何舍得……”
皇后见他眉宇间已有感伤之色,忙转移了话题,“阿郎也不必难过,你看蜃子嫁给崔郎多和美啊,过两年,丹娘的孩子也要来吵外祖父了,阿郎到时候可得多备些赏赐才是~”
被妻子这么一打趣,李晖心里舒服多了,他不由的嘿嘿笑起来,“你也太小瞧人了,蔚蔚和阿厘每次进宫来,都是大包小包回去的,那可是我亲外孙~”
而已经在京城王府里卸下了一身疲惫的李淳业对父亲的打算毫无知觉,坐在榻上,他听完王小虎的回禀后,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王小虎心脏‘咚咚’作响,鼻尖都沁出了几滴汗,坐在李淳业身边的曹芳蕤若有所思的左看右看。
气氛实在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王小虎咬咬牙,硬着头皮道:“郎君,奴先前就询问过膳房的人,那鸡血羊血都在后院摆着的,杏花若有心去拿,还真没人能发现……”
“所以傅娘子瞒天过海跟膳房的人无关,倒是奴听傅娘子院子里一个洒扫婆子说,有一段时间,傅娘子与顾孺人来往甚密,算算日子,正好就是傅娘子怀上身孕前后……”
李淳业轻轻敲击着几案,沉声问道:“服侍傅氏的那个杏花,从她嘴里问出什么了没有?”
“这个……”王小虎迟疑了一瞬,见李淳业挑眉,他赶紧回道:“杏花只承认她帮主子隐瞒身孕的事,至于傅娘子是不是受顾孺人的挑唆,她说并没有这回事。”
不知为何,李淳业听见这句话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虽然他同意留下沉香母子的性命,但不代表他不会追究此事。
不管怎么说,他是从心底里不愿七娘跟这件事有关。
但王小虎接下来的话,让他如坠深渊……
“郎君,还有一事,膳房有一个婆子,告发掌管膳房的石婆子的亲戚,周婆子收过顾孺人的钱,说是帮傅娘子找她失散多年的姐姐……”
一直默默无话的曹芳蕤闻言眼眸微眯,耳朵里传来丈夫厉声呵斥:“她一个膳房的婆子,从哪里知道这种事的?”
“傅氏找她姐姐情有可原,怎么那婆子却说是顾孺人帮傅氏找人?”
“你有没有去查探过?若是污蔑,我决不轻饶!”
这前因后果还没弄明白呢,就着急起来了,曹芳蕤心中郁郁十分不舒服,不过嘴上还是附和道:“是啊,照你这么说这件事应该做的很隐秘才是,那个婆子是从何得知的?”
王小虎解释道:“奴开始也以为这婆子是在说疯话,还狠狠的骂过她一顿,不过那婆子却道,她男人见周婆子的男人周老四整日吃酒赌钱没个正形,便问他从哪里发财的……”
“正巧那日周老四吃了酒醉醺醺的,把他老婆收了顾孺人的钱帮忙找一位姓傅的娘子的事抖露的出来~”
李淳业的心狠狠沉了下去,他感觉嘴里一片苦涩,嗫喏着不知该说些什么,曹芳蕤正声问道:“那你审问过周婆子了么?”
王小虎点头:“奴命人把周婆子绑了,她已经交代了,顾孺人给了她一只金臂钏,约莫有四两重,让她帮忙去打听傅娘子姐姐的消息……”
“如今,那只金臂钏她还藏在自己柴房里的地窖里……”
曹芳蕤微微瞥了眼一旁的宋嬷嬷,后者快速的冲她使了个胸有成竹的眼神,曹芳蕤绷紧的心弦松和了些,她转过头,担忧的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丈夫。
他睁大眼狠狠瞪着王小虎,好像要把他头顶烧两个窟窿似得。
“郎君……”
李淳业回头,眼中是令人心疼个的茫然,曹芳蕤见他如此不免感同身受,被喜欢的人算计,这种滋味可真不好受。
沉香寻找姐姐本算不得什么大事,但事情就坏在居然是顾七娘指使周婆子去找人的,买通下人为自己办事是一回事,顾七娘身为妾侍背着主母行事又是一回事。
更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帮沉香寻找姐姐?还大方的给了一只金臂钏做酬劳……
这背后暴露出来的一切都不得不让李淳业想起沉香怀孕的事,恐怕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只是一时头脑发热,其中会不会有顾七娘插了一脚?
那她又是何目的?
曹芳蕤知道丈夫难以接受此事,顾七娘是他情窦初开喜欢上的人,她刚嫁给他便知道,没能明媒正娶顾七娘为王妃恐怕是李淳业心中深藏的遗憾。
自己毕竟是后来的,与其跟顾七娘争夺这个男人,还不如展现自己的优势,把他的心一点一点拉回来。
照这一二年的情况来看,她已经成功了一半,在李淳业心里,她已经是不可或缺的那个人了。
不过对于顾七娘,她拥有的是李淳业少年多情的时光,逼了她这么久,总算是让她忍不住动手了,如果不是她作茧自缚,自己还真没办法撬动她……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曹芳蕤只能硬起心肠来。
她柔声对李淳业道:“顾孺人入府四年有余,她与沉香同为妾侍,说不定只是见沉香身世可怜,所以才心生怜悯帮她寻找姐姐,郎君不要着急,咱们再仔细查查才好,免得平白冤枉了好人……”
有些事情一旦撕开了口子,便能窥见许多不为人知的事。
李淳业惨淡一笑,失望又失落的摇摇头,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讽刺的味道:“她何必可怜沉香的身世,她自己就够可怜的了……”
“再说了,依沉香的性子,敢背着你悄悄怀孕,若无人指点,她怎么能计划的这般周到……”
“若不是她自己坦白,恐怕是真的等生产那日,我才知道自己做父亲了。”
听闻沉香有孕的时候,李淳业一边愤怒于性格老实甚至是有些懦弱的沉香会做出这种事,一边悲哀的想到,他应该舍弃这个不该来到世上的孩子……
但他更没想到,背后的主使却是他心中单纯柔弱的七娘……
曹芳蕤心里也难受,她知道李淳业是真的伤了心,而这一切,都是她纵容,甚至默许的……
她和李淳业越发亲近,对顾七娘来说就越是一种刺激,对她来说,李淳业就是全部,而如今,这个全部已经属于别人了,她如何能忍受。
曹芳蕤知道,要把顾七娘从丈夫的心里彻底赶出去只能等她先出手。
不过她也没想到,顾七娘居然会想出这么一个主意,连她都不明白这是在为李淳业添堵还是真的为他考虑……
但无论如何,顾七娘经此一事,是别想在王府里作妖了。
正想着,李淳业突然出声对王小虎道:“去把顾孺人、傅氏、周婆子的都带来,我要亲自审问!”
作者有话要说:
小曹还是很沉得住气的~
下章或者下下章,女主要升职啦~

第246章 审问

曹芳蕤抚上丈夫紧紧捏着的拳头,无言的安慰他。
两刻钟后,沉香先来了,她对主位上的两人行了个礼,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很是不好,身子也摇摇欲坠,曹芳蕤担心她腹中孩子,便命人端了把交椅来。
周婆子绑着双手扔在正房的地上,哆哆嗦嗦着连大气也不敢出。
顾七娘最后到,一进门她就发现气氛不对劲,茫然的看了一圈,然后柔柔福膝行礼。
“郎君万福、娘子万福!”
李淳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顾七娘则是一头雾水,她发觉今日之事可能与自己有关,捏着帕子站在一旁垂眸思索。
曹芳蕤把在场诸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身旁李淳业轻咳了一声,她理了理喉咙,正声道:“今日叫了你们几人来,是有些事想要问清楚。”
“知道的就说出来,或许能从轻处罚,不知道的也不会降罪,但若是被我查出有一丝隐瞒,决不轻饶。”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当诸人看见帷幔边站着一溜七八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心就抖了三抖,特别是周婆子,连王小虎都能听见她牙齿打颤的声音。
他走过去踢了一脚,“把那天跟我说的话在给郎君和娘子说一遍!”
周婆子费了不少力气才跪好,颤颤巍巍竹筒倒豆子似得交代道:“回禀大王、王妃,三个月前,顾孺人身边的彩屏来找奴,她说傅娘子跟顾孺人关系好,顾孺人知道她跟两个姐姐从小分散了,便想找到她们……”
“彩屏先是给了奴一贯钱,可府里的规矩奴知道,傅娘子身份是大王的妾侍,奴若是拿了钱为她打听消息,被人知道了一定会被赶出府去!”
周婆子越说越顺畅,表情也不那么紧张了,她思索了一瞬又道:“奴当时就拒绝彩屏了,可她不死心,过了几日,她又来了,拿了只金钏给奴,惦着不轻……”
李淳业厉声道:“你就收下了?”
周婆子瑟缩了一下肩膀,然后抬起头慌忙的辩解:“大王恕罪,奴本来不想要的,可彩屏说,奴的儿子一把年纪还未娶妻,这只是孺人怜惜奴办事勤恳赏的,让奴安心收下便是……”
“哼!”李淳业看也未看顾七娘的脸色,语带讽刺道:“是不是赏赐你心里有数,那只金钏呢?”
“在奴家里柴房的地窖里,那金钏分量太足,奴怕别人知道,连老头子和儿子都没提起!”
王府后门有一条巷子,府里许多下人就住在那里,距离也不远,曹芳蕤对王小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带人去找。
王小虎领命而去,李淳业接着审问:“既然你收了钱,那可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周婆子眼神闪烁,声音也不自觉的放低了,“彩屏给的消息太少了,光是京城里就有数百万人,奴不过一个卑微的下人,短短三个月,如何能寻到……”
也就是说,她拿了顾七娘的钱,却根本没办事。
听到这里,沉香神情错愕,惊诧无比的看着周婆子仿佛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曹芳蕤看了她一眼,问周婆子,“我记得你是石婆子的亲戚,因为膳房的王婆子病死了,你顶替她的位置上来的,到现在也不过一年多时间,若顾孺人要寻人,怎么就找上你了呢?”
“她找石婆子不是更便宜吗?”
周婆子额头沁出冷汗,伏趴在地上喃喃不知所语,旁边一个粗壮的婆子拍了她一巴掌,周婆子‘哎哟’一声,哆哆嗦嗦道:“有一次彩屏来膳房端菜,说她有个亲戚在城南方向,家里快要办喜事了,彩屏想送点礼,不知该怎么送出去……”
“奴的儿子因为面相不好,没有在府里领差事,整日四处闲逛,奴就跟彩屏说,奴的儿子可以帮她这个忙……”
“哼!”曹芳蕤冷冷一笑,“想必彩屏不会让你儿子白跑这一趟,你拿了好处,彩屏自然也就把找人的事托付给你了!”
“石婆子一家属于宗室奴仆,比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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