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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陌上柳-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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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一杯甘醇的美酒,越看越品越有滋味,她抱着纯粹的欣赏偷偷打量,皇后施施然坐在妆案前,从铜镜里看见曹氏望着她的背影出神,微微扬起嘴角。
“你手里拿着什么?”
“啊?”曹氏被惊醒,然后才反应过来,忙起身走到皇后身边,恭敬的跪下,回道:“是奴为母亲摘的花,簪在发髻上肯定很漂亮!”
皇后未置可否的瞥了一眼,侍女开始给她梳头,象牙梳上沾一点玫瑰花油,顿时满头青丝都散发着幽幽香气,侍女从头根梳至发尾,重复了三百次,这是梳理断发和按摩头皮。
曹氏看的津津有味,又见侍女拿了假髻出来,两个人四只手相互配合,很快就梳好了一个垂髻。
发髻中间插上金篦梳,再簪上曹氏摘来的牡丹,如此简单清爽的发髻,却更显皇后的五官妍丽……
作者有话要说:
有生之年,我要去洛阳看看国色天香的牡丹~小时候邻居家栽了一丛花,别人告诉我那就是牡丹,长大后才知道,那是大丽花,不过也很漂亮~
第170章 狩猎

梳好发髻后,皇后在书房里看了半个时辰的书才开始吃早饭,曹芳蕤很有眼色的没有越俎代庖,而是拢着手跪坐在一旁,用心的记下她吃饭的程序和爱好。
皇后也没有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她动作优雅而赏心悦目,食案上只有六个菜,曹芳蕤刚看见时十分惊讶。
她没有想到皇后会吃的这么朴素,但立刻就想到,当今陛下是个不喜排场崇尚简朴的人。
她了然的暗暗点头,心道自己回去可得注意了……
皇后当作没看见她的小心思,只慢嚼细咽的吃完了早饭,才开始傅粉上妆。
没过一会儿妃妾们来给皇后请安,蓁娘老早就瞧见曹芳蕤跟在皇后身边服侍,心中十分欣慰。
别宫的日子十分清闲,皇后也没有那么多事,便在甘泉殿的小花园里摆上了茶点,请了几位女眷来聊天。
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曹芳蕤一边注意着众人碗里的茶水增添,一边侧耳细听。
这些女眷们都是皇亲国戚,随便说的一句话都有很大的价值,比如曹芳蕤从豫王妃的吐槽中就知道,陛下委派豫王去晋州办事,豫王因为身体肥胖多年没出过远门了,又想出门转一转。
于是信心十足的在家里减肥,可口号只喊了两天,第三天就吃了四顿饭……
曹芳蕤听得差点笑出声,又听怀宁王妃喜滋滋的说起长子的差事办的很好,还受到了陛下的嘉奖,赏了他一座小宅子。
怀宁王是陛下的堂弟,他如今在吏部任职,为人踏实本分,陛下一直很看重他们父子,常有褒奖。
但根据李淳业对她描述的话来看,怀宁王这个人其实很聪明,他知道陛下很是不满光拿俸禄不做事的宗室皇亲。
所以他摸准了陛下的心思,硬是把一份荫恩的虚职做的是勤勤恳恳。
陛下见他有心,就让他去吏部领了个实差,还时不时的召见他,喝喝茶下下棋之类的,不少李家人看着都眼红。
别看皇亲国戚的名头响,可俗话说朝廷也有三门穷亲戚,西京东都的皇族数千人,大部分人都没见过皇帝。
祖上余恩用尽了,日子过的潦倒的人不在少数,虽跟皇帝是同一个祖宗,爵位说起来是世袭的,但实际上国库哪有那么多钱养一群闲人。
所以一个亲王爵位,一般传到他玄孙那里,除了祖先的牌位还在,爵位、府邸、荫恩,就什么都没了,得自己找出路。
或是有上进心的,兢兢业业的为国奉献,皇帝看着高兴,也不会亏待他的子孙,谁都不希望有一群混吃等死的亲戚,看着就闹心。
接着就是长沙王妃,她遮遮掩掩的问起李淳茜的婚事,曹芳蕤心中一震,心道这可是件大事,得仔细听听。
不过皇后只是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最后才说,这事还没考虑呢!
曹芳蕤有些失望,但她也不敢在面上露出什么异样,别说皇后,这里几个女人谁都不是吃素的,她那点小心思还是藏起来比较好。
说了半日的话,皇后看了看曹芳蕤,对她道:“你第一次来九成宫,跟着我们也怪闷的,去找人玩吧!”
曹芳蕤有些脸红,忙摆手表示很喜欢听她们说话,豫王妃笑道:“皇后让你去你就去吧,多认识几个朋友,也免得孤孤单单的!”
豫王妃是陛下的婶母,连皇后都对她和颜悦色的,曹芳蕤自然不再推辞,恭恭敬敬的向每一个人打了招呼,就准备离开了。
刚走到一丛杜鹃花旁时,她耳尖的听见豫王妃急切的声音传来,“……陛下真的要打吐蕃吗……”
打吐蕃?
曹芳蕤蹙着眉头往外走,她怎么没听李淳业提起过!
大周如今国富兵强,边境也很是安稳,吐蕃去年还派了使臣来朝拜,怎么一转眼要打仗了……
她只顾着想事,没注意到对面来了个人,两人差点就撞在一起,顾氏抬眼一看,原来就是申王妃白氏。
她拉扯了下自己的裙摆,笑道:“你在想什么呢!一股脑的往前冲……”
曹芳蕤忙道歉,“婶母原谅我,我心里想着事一时没注意……”
“没关系!”白氏冲她摆手,“你等我一下,我进去给皇后请个安,然后带你去走一走!”
还没等曹芳蕤反应过来,白氏已经越过她如一阵风似得往殿里走去,曹芳蕤无法,只得站在门口等她。
等她出来后,俩人在行宫里一边转悠,白氏一边问道:“你祖籍是哪里的?”
“祖籍是咸阳的……”
“哦~咸阳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
白氏点点头,然后凑近曹芳蕤的耳朵蹙眉道:“不过我总觉得那里的皇陵太多了!”
曹芳蕤‘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打量了下四周,悄悄回道:“我也这样觉得~”
两人有了共同的秘密,彼此相视一笑,仿佛距离也拉近了不少。
“对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吕充仪被禁足了!”白氏正色道。
曹芳蕤点头:“知道,今天一早庶母们来给母亲请安,我就知道了……”
白氏慢悠悠的摇着团扇叹了口气,“我觉得她就是嫉妒,嫉妒自己伺候了陛下十几年都没能有个孩子,且又看着韩修仪风风光光,她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曹芳蕤一时不清楚白氏这话有什么深意,只是捡着不偏不倚的话道:“可能是吧,不过你看贵妃和淑妃她们,虽然也没有孩子,但为人可亲、可敬,说到底,这也就是眼界和胸怀的差距!”
“这话有理!”白氏点头赞同,“咱们陛下也不是个薄情寡义的人,你看登基都这几年了,才册封了三个娘子,吕充仪就是眼皮子太浅了,她若是安安分分的,念着那点旧情,陛下也不会亏待她的。”
毕竟议论的是公公,曹芳蕤不太想接这话,因此含糊的回了几句,白氏看出她的心思,忙转移了话题:“别说宫廷,你就看咱俩,虽是差了辈分,但年岁也相当,咱们嫁过来,一是因为政治联姻,二来就是生儿育女,只是这缘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来……”
她落寞的叹了口气,曹芳蕤心神一动,她忽然想起,这位花信年华的婶母,好像没有孩子……
白氏撞见她小心翼翼的眼神,扯起嘴角笑了笑,“无妨,反正宗室都知道,我嫁给大王这么些年,未能生下一男半女,我早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了!”
曹芳蕤闻言不由得一阵心酸,“总得有个原因吧,有没有请杏林开方子吗?”
“光那几年吃的药没有八十斤也有七十九斤,母亲心焦不已,不知求了多少神佛,让我喝了多少符水,可依旧是无用功……”
白氏微抬着头远眺对面的山坡,眉宇间满满轻愁。
“大王虽然不说,可我也知道,他还是想要个嫡子,后来阿姨催的紧,妾侍在四年间就生了三个孩子,后来我也想通了,合该是我命里没有,这往后的日子有一天算一天吧!”
曹芳蕤心生同情,忍不住安慰她道:“婶母还年轻,如何说这等丧气话,我娘家有一个远房亲戚,二十八岁那年才生下头胎,你瞧,这哪里是命里没有,只是母子缘分未到而已!”
白氏才二十岁就发出如此感叹,曹芳蕤不免心有戚戚,这话既安慰白氏,可更像是安慰她自己。
俩人都是皇室的媳妇,年纪也差不多,丈夫都是庶出,说起一些烦恼来,不免觉得相见恨晚。
只这么一日,便奉对方为知己,之后的日子里,都形影相随,有时连吃饭都在一起。
豫王妃看见后,不免想起自己年轻时,笑称这二人看着像是亲姊妹,蓁娘知道后也很高兴,曹芳蕤如今还没个妯娌,多结识些朋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当然,她也隐晦的对曹芳蕤说过,不管跟别人玩的有多好,须得记住一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
九成宫后边有一大片的森林,从高祖起就划为狩猎区。
随着天气越发热了,女人们都闷在院子里不爱动弹,吃着点心,喝着香茶,再玩会儿游戏,嘴皮子一张一合一天就过去了。
郎君们却是精力充沛,选了好日子,飞鹰走狗,吆喝着马儿往树林子里钻,逮着一只兔子也能追半天,玩的就是一个有趣。
李晖忙完了政务,想起狩猎的快乐,心里也痒痒,索性亲自出马,准备带着儿子大干一场,还对后妃们许诺,今年冬天的皮袄子就归他管了。
皇后忍着笑嘱咐他注意安全,蓁娘却在算计,一件皮袄子怎么也得十几张兔皮,若是兔皮的品相不好,那也无甚用处,后妃十几个,他这话明显就是假大空。
当然,他手底下那么多人,若是每人承担一点,也算是兑现承诺了,不过这么个打法,估计林子里的兔子都要诛灭九族了。
但是蓁娘依然很期待,因为不止李晖去,二郎和六郎都要去。
开始她还很不同意六郎去打猎,他才十二岁,树林子里人多,暗箭难防,若是被伤着了,或是从马上跌了下来,那可如何是好。
不过李晖胸脯拍的震天响,只道会有人保护儿子的,再说男孩子打猎是展现英勇无畏的方式之一,就得从小培养。
若是整天跟在女人身边,难不成长大后去绣花?
蓁娘气的要翻白眼,不过心里觉得他说的有理,因此搂着六郎告诫了许久,让他有危险就跑,千万别逞能。
李晖实在听不下去了,拉着儿子就走,剩下蓁娘一个人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
李老二倒霉协奏曲预备~

第171章 狩猎

去狩猎的人得有上百个,都是皇亲贵胄,二郎很有责任心的带着弟弟。
打猎讲究的是上下配合,就如行军打仗一般,从发现猎物的踪迹,到探查巢穴,围追堵截再攻击,可不是抓只兔子那么简单。
大军原地待命却寂静无声,很快前方有斥候来报,河边发现了梅花鹿的足迹,应该不止一只,随着李晖一声令下,人马悄无声息的往河边出发。
到了河边,李晖亲自下马查看足迹,他还不忘回头叫上寄奴,“你也来学着看!”
寄奴恭声应是,跑到父亲身边,跟他一起看着湿润土地上杂乱无序的足迹。
“看见没有,这些足迹还是新鲜的,也就是说它们才离开不久,你再看这边……”
李晖带着儿子走到旁边,弓着腰指着地上问寄奴,“发现了什么没有?”
寄奴蹲下身,细细查,跟刚才的足迹不同,这里的足迹清晰而有序。
“这群鹿应该是吃饱喝足了,看足迹是慢悠悠的走着,是不是说明,它们可能就在附近?”
“没错!”李晖赞赏的抚上他的头,寄奴既兴奋又有些不好意思,眨巴着亮晶晶的眸子,“阿耶,那咱们现在要怎么做?”
李晖温声回道:“先不急,这群鹿应该有四头以上,咱们不能打草惊蛇,要再观察一下!”
寄奴若有所思的点头,后边的郎君们都下了马,李晖招手示意李淳业来。
他手里牵着一只黄犬,那黄犬十分机敏,嗅着鹿群留下的足迹不住摆尾,吐着舌‘嗬嗬’喘气向前奔走。
后边的人都紧跟上,这么大一群人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寄奴被这股压抑、寂静的气氛弄得是大气也不敢出。
很快众人就走到了一片平坦的草地上,黄犬激动的摇头摆尾,李淳业立刻蹲下身安抚着它,李晖搂着寄奴的肩膀也跟着蹲下,然后抬头张望,他抬了下巴轻声道:“你看——”
寄奴咽了下口水,跟着看去,前方荒草没膝,而草地里就有五六只肥壮的梅花鹿在悠闲的吃草,不时抖抖耳朵,抬起头四处张望一番。
李晖挥手示意众人往后退,他拍拍儿子的手臂,“快上马!”
寄奴估摸着要进攻了,激动的直点头,在侍从的帮助下翻身上了马,而身边的郎君们都整装待发、握紧了弓箭虎视眈眈。
李晖把大军分为三支队伍,他指挥左右翼分散开来,从侧面包围,而跟着他的队伍继续等待。
鹿群警惕的张望,忽然一位郎君的马发出一声嘶鸣,鹿群感觉到了危险,呦呦叫起来提醒同伴,向后方的森林里狂奔逃命去。
李晖发出命令,号角声呜呜响起,三支队伍听见暗号,吆喝着策马奔驰,一时间犬鹰吠叫、马蹄轰鸣震耳欲聋,地动山也摇,郎君们心中的血性都被激发出来。
在这样的环境下,就是寄奴也生出豪情万丈,这实在是一件充满激情、力量与智慧的活动。
整个山林的飞禽都被这股气势惊吓的窜巢而出。
鹿群身姿矫捷,眼看着即将要跑出视线外,李晖命令号角手发出信号示意左翼主攻,很快鹿群就改变了方向,往右方窜逃而去。
追击了一刻钟后,号角手向右翼发出主攻信号,鹿群开始往左侧窜逃。
就这样不停的变换着方向,追击的人群急缓交替,而鹿群始终都在卯足劲奔跑,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它们的速度就降了下来。
而前方不远处就是围场的边缘,不能再过去了,李晖抬手示意主力停歇,左右翼开始包围,另外又派了二郎、三郎、四郎和驸马崔贤作为前锋,等待着猎物进场。
二郎的黄犬一直紧紧跟随在身旁,三郎肩上是一只苍鹰,四郎马背上驮着一只猞猁,只有崔贤不擅长打猎,因此他手里只有一张弓。
寄奴忍下心里的激动不安,轻声询问父亲:“阿耶,咱们这么多人同时射箭吗?那会不会误伤了人?”
李晖严肃的表情缓和下来,他偏着头解释道:“不会同时射箭的,更不会误伤人,待会儿你仔细看着!”
“好吧~”
寄奴乖巧的点头,李晖看他好奇的模样心中十分喜爱,忍不住提醒他:“待会儿鹿群进来了场面会很混乱,你不要乱跑也不要射箭,就呆在一旁知道吗?”
“是,阿耶!”
李晖满意的点头,没过一会儿,众人就听见了马蹄声越来越近,大家都拿出了先前一直紧紧包裹着的铜铃,寄奴看着很是不解。
但很快,他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鹿群跑进了包围圈,郎君们摇晃着手里的铜铃,嘴里还大声呼喝着,驱使它们往李晖的方向而来。
李晖早已箭在弦上,确定目标瞄准,然后毫不犹豫的松手放箭。
‘咻’的一声,乌漆羽箭如一道黑光闪过,一只梅花鹿来不及闪躲,还未哀鸣出声,箭头就从左眼射入,瞬间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郎君们纷纷叫好,包围圈里的鹿群还在惊慌失措的逃窜,李晖示意儿子们和女婿去试试身手,二郎几个早已按捺不住了,锐利的目光锁定了目标,纷纷持弓追射。
只不过父亲珠玉在前,他们的手法也生疏许多,李晖就在身后指挥,“手上绷紧,眼睛瞄准再放箭!”
“四郎别站着不动,这样会很危险!”
“最好一击毙命,伤口太多的话鹿皮就没用了!”
猎物是有数量的,因此越是地位高的郎君,就越能在猎场上一展身手,其余的人只有眼馋的份。
场地中的鹿只剩下了三只,李晖觉得这样不过瘾,便命人群散开,让三只鹿得以逃走,然后他才对众人道:“谁若是射中了猎物,我重重有赏!”
郎君们兴奋极了,纷纷跃跃欲试,三只鹿很快就跳跃着逃走,除了保护李晖和寄奴的侍卫,其余人都赶着去追击了。
二郎、三郎、四郎结为一支队伍,也采取了左中右包围的战术。
三兄弟骑着马英姿勃发,很有李晖年轻时的风范,平山郡王恭维了几句,李晖抚着胡须呵呵直笑,显然他也对儿子们感到骄傲。
寄奴眼巴巴瞧着猎手们利落英勇的身姿,心里很是羡慕,李晖笑道:“等你再长大一些,也就能狩猎了!”
寄奴闻言,高兴的直点头,“我一定会好好练习骑术和箭术!”
“好~”李晖笑呵呵看着他,对于寄奴,他总是很有耐心。
而二郎他们那边,追着那头雄鹿跑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点,就在距离李晖不远处。
二郎拉足弓,瞄准然后毫不犹豫的放箭,谁知那头鹿身姿灵活,一个侧身,箭只扎进了腿部,二郎懊恼的挥了下弓。
三郎安慰他:“别急,还有机会!”
二郎点点头,继续挽弓,那头鹿虽受了伤,却不肯轻易认命,在二郎的箭刚射出,千钧一发之际,它就向李晖这边狂奔而来。
“父亲!”四郎惊呼出声,下意识的拉起了弓。
而三郎眼尖的早已驾马追过去,雄鹿显然是被逼急了,腿上还拖着箭就不顾一切的做着撞击的姿势,侍卫们赶紧握紧手里的矛和盾护在李晖跟前。
三郎眼见雄鹿就要撞过去,快速的抽出腰间的刀探出半边身子狠狠斩下去,顿时雄鹿的头与身子分离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侍卫们手里的盾牌。
而三郎因为下盘不稳也掉下了马,狠狠摔在了草地上。
李晖顾不得脸上的血滴,冲侍卫急道:“快去看看许王!”
这时二郎和四郎也赶了过来,急忙下马去扶起三郎,“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三郎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头还有些晕乎乎的,他摇摇头站都站不稳,嘴里却道:“没事,我没事……”
“你的脸!”
“脸怎么了?”三郎下意识的伸手抚上脸,却在脸颊上摸到了一手的血,他这才感觉到疼痛,龇牙咧嘴的叫起来。
这时李晖也走了过来,他细细查看了一番,松了口气,关心问道:“小伤口而已,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觉得疼?”
“没有!”对于父亲的关心,三郎开心的露出笑容,咧开的嘴角却牵扯到了伤口,表情看起来十分怪异。
二郎一脸歉疚的看着他,“都怪我太急切了,差点伤到了父亲,也害的你摔下了马……”
“没事儿!”
三郎故作轻松的摆摆手,“你又不是故意的,父亲没事就好,再说了,我也没受伤,这点小伤口明天早上就好了!”
儿子们这样和气,李晖心中自然是无比欣慰,但面上仍是一片严肃,他对二郎教训道:“猎场上人多马多,你拉弓之前为什么不先注意一下四周,先不提你箭术如何,在这种场合上,最需要的就是细心……”
“我提醒过你多次了,不要心急,慢慢来,看准了再出手,你把我的话都听到哪里去了?”
一时间,人群安静下来,只有李晖厉声责备的声音不断飘远。
二郎垂下头,双手搓着衣角有些难过,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父亲当着这么多的面骂他,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三郎和四郎小心翼翼站在一旁,他们有心要为兄长求情,可再一看父亲的脸色,就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正在这时,寄奴清朗中还有些稚嫩的声音传来,“阿耶擦擦脸吧!”
看着二郎的头越来越低,李晖使劲瞪了他两眼,一旁吴敏欲言又止的眼色在提醒他给儿子留几分颜面,他也不好骂的太过,顺势就低下头,寄奴双手捧着干净的湿帕子哀求的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寄奴小天使~

第172章 篝火

李晖叹了口气,接过帕子捂着脸去了一边,寄奴松了口气,转头又冲三郎道:“三兄,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吧,不然泥土附在脸上伤口会恶化的!”
“好啊!”
三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寄奴拿帕子沁了凉水,蹲在他身边细细的为他擦拭脸颊。
他做的很仔细,生怕弄痛了兄长,动作轻轻的,还不时对伤口呼气,缓解三郎的疼痛,三郎舒服的眯着眼,“小六儿手真巧,跟姑娘家似得~”
寄奴并不在意他的调侃,面色严肃的嘱咐他:“你不要碰伤口,洗脸的时候也要小心,也不要喝酒,不然伤口会留疤的!”
“你懂什么!”三郎向他吹嘘:“男子汉身上有疤才是英雄!”
“可你是脸上留疤,会娶不到嫂嫂的……”寄奴认真的道出担忧。
四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拍手,“小六儿说的是!”
三郎啼笑皆非,他轻轻捏了把寄奴正在抽条的脸,“你这个小家伙,知道的还不少嘛!”
寄奴嘻嘻笑,继续给他抹上药膏,二郎一脸落寞,安静的站在一旁不说话。
李晖叫了三郎过去说话,四郎注意到了他的脸色,低声安慰他道:“阿兄,父亲的话是重了些,你别介意……”
“嗯……”二郎沉默的点点头,四郎叹了口气也走开了,寄奴趁人不备,跑过去拉住他的手,抬着头看着他,“阿兄,爱之深责之切,阿耶的心意你明白吧!”
看着弟弟鼓励的眼神,二郎心中的烦躁忽然就消弭了,他握了握弟弟的小手,郑重的点头。
这日行猎持续到傍晚,李晖自然拔得头筹,共射杀了三只鹿,两只兔子,每一只猎物都只挨了一箭,皮毛上没有一丝损伤,平山郡王赞叹道:“陛下的箭法无人能及!”
“郡王过奖了!”
李晖笑呵呵的摇头,他对众人打趣道:“今日的功劳是大家的,不然就算我箭法了得,兔子毛也挨不着!”
郎君们一扫疲惫,哄堂大笑,寄奴看着父亲满眼崇拜,李晖摸摸他的头,“今晚就在河边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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