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闭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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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分别的街口，茶楼的位置显而易见。
　　　　向着里面走去，看见窗边正好有一个女孩静坐发呆。向前看去，正是萱琉。
　　　　不知为何，现在的她有一种平时根本没有见过的祥和。似乎看见了什么令她高兴地事情一样，没有了平日的端庄。现在看来，更像一个八岁的小女孩。
　　　　可是，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有着自己的责任。
　　　　“对不起，皇太女，我来晚了。”无论发生什么，现在都要回宫去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听声音就知道清扬此时的不对之处。
　　　　“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现在还没到最后一刻呢，难道有的人就按捺不住了？清扬又不是舒窈，她的大局观极重。若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怎么会这样回来？
　　　　“出事了，皇太女还是早日回宫吧。属下先去料理一些事，再回来告罪。”清扬也不多言。毕竟，在外面多待一刻，危险就会多上一分。还不如自己先去料理了那些人的后事，再说清楚也不迟。
　　　　“需要人手么？”看出清扬还有事情要做，萱琉也不过问，只是问她还要不要人手。
　　　　想起叶婶子的话，清扬知道，一定要找一些信得过的人。不然，慕容家将会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多谢皇太女，正好需要有人帮忙葬一下家人。”清扬也不隐瞒，直接说道。“等葬完那些人，再与皇太女说其中的事吧。”
　　　　那些人留着也是那样，还不如让他们早些入土为安。
　　　　“那你早些去。”还是晚了么？谁知道他们下手那么快？本以为，自己今日让她回去就能避免这场惨祸，却不想，时间会被提前。
　　　　难道，自己梦中的那些事发生的时间也会提前么？
　　　　萱琉有了第一次怀疑。天生通明之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已经预测到的祸事难道就不能更改么？
　　　　今日自己带着清扬出来就是有意的，可是，还是发生了。
　　　　清扬带着人赶到自己家里，就发现了不对之处。
　　　　自己刚刚走了也没有多久，为何现在感觉这里面多了很多人的呼吸？
　　　　难道，慕容家还没有放弃？还想着找到自己？可是，嫁人还是死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难道，只有拼死一战？
　　　　自己一直是根据暗卫的标准被培养的，可是，皇宫里太平静了，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动手了。不知道，里面的人和自己相比谁更厉害？
　　　　给身旁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告诉他们随机应变。
　　　　走进家门，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若是慕容家的人，现在抬着尸体到底是为了干什么？还有，为何叶婶子在旁白站着。好像指挥着什么。还有停在院子内的几口棺材。一切都说着现在的情形与自己所想有着千差万别。
　　　　“小漾儿，你来了？”看见清扬进来，叶婶子当先打招呼。
　　　　“不知现在是怎么回事？”清扬问道。不是说了没人敢来自己家里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出去一趟世道就变了不成？
　　　　

第八十五章　出丧

　　“这些人都是一些无家可归之人，也不怕那些人寻仇什么的。还有，既然得了主人允许，我也要帮着做点事情吧。”叶婶子直接说着自己的想法，还有现在正在干的事情。
　　　　看着面前的人训练有素地做着事情，清扬知道，这些人的来历绝对不简单。可是，看着叶婶子的双眼，她说的话似乎全是对的，全是她发自内心的想法。
　　　　“家人都不在了，幸亏，幸亏还有您。”说着，清扬就啜泣了起来。扶着对面人的肩膀，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跑。又像是终于撑不住了想要晕过去，却在强撑着。
　　　　她有什么目的已经无从考究。可是，自己在外人面前就是一个受宠的宫女，从小伺候在皇太女身边。哪些被当做暗卫训练的事情都是保密的。现在，一定不能让她看出什么。
　　　　清扬刚开始还是小声啜泣，越是啜泣，身子抖得越发严重。也让旁边站着的人们越发心疼。
　　　　毕竟，清扬若是装柔弱，身上自会发散一种柔弱的气质。也许，这是慕容家的血脉问题。
　　　　清扬把这归功于慕容家的血脉。毕竟，她自己永远也不会承认自己需要别人保护的是个弱女子。
　　　　不到一会，那些人就装好了尸体，运着棺木向外走去。
　　　　这些人已经没有了亲人，又在外面放了这么长时间。虽然没有完全坏掉，也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尸臭。吸引着苍蝇在旁边飞来飞去。
　　　　所以，就想着，一次直接埋到坟地。
　　　　看着一个个尸体被抬着出去，清扬似乎终于忍不住悲伤，晕了过去。
　　　　看着清扬不省人事，跟着清扬来的那些人不由有了轻视之心。到底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平时在皇太女身边看起来很是高贵，现在没了皇太女，就什么也不是了。
　　　　却忘了，即使是一个大男人，见到自己全家忽然被灭门，只留下自己一个人，也有可能支撑不住。
　　　　清扬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使自己像一个痛苦地晕过去的人。同时，还用自己那绝佳的听力来分辨身边人的真实心思。毕竟，对着一个晕过去的人，谁都会稍微放松警惕。
　　　　可是，无论怎样，叶婶子还是那副样子，反而是跟着自己来的那几个人，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地随意。仿佛他们是来度假的，而不是来参加葬礼的。
　　　　现在终于知道，萱琉对这些皇家侍卫摇头的含义了。
　　　　这么几个大男人，还不如自己一个小姑娘。
　　　　若是一直如此下去，怪不得连慕容家那样的家族都有一些小心思了。实在是，皇家的侍卫好像越来越没用了。难道，盛极必衰就是这个道理？可是，琉国皇室的侍卫从来都没有过盛极的时候啊。
　　　　当初三分天下的时候，琉国靠的就是世家。可是，现在那些世家虽有衰败，可也没有愚蠢到皇家侍卫这种地步。
　　　　现在有些怀疑，轩帝执意立萱琉为皇太女的原因是什么。
　　　　难道，仅仅是血脉？
　　　　

第八十六章　回宫

　　观察了一下众人的反应，清扬幽幽转醒。
　　　　先轻轻扇了扇蝶翼似的羽睫，微微睁开双眼，里面被水雾笼罩。让人一看，就知道，面前之人明明哭晕了过去，却凭着自己的坚持慢慢转醒。
　　　　在清扬看不见的地方，叶婶子目光复杂。似有赞赏，还好像有挣扎。千变万化，不一会儿又归于平静，让人看不出任何不对之处。
　　　　即使她没有隐藏也不会有人看出不对。因为，方才清扬正闭紧双眸，而旁边的那些人都当起了背景板，没有吧任何人放在眼里。
　　　　看着送葬的人一个个归来，清扬挣扎着起身，想要一个个道谢。可是，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正常起身。看得旁边的那些人很是着急。明明那么弱的身子，你起来添什么乱？又很是肯定，这一定是慕容家的血脉。因为，只有慕容家的女儿才会如此娇弱。
　　　　看着清扬都如此卖力地表演了，叶婶子怎么能不配合下去？
　　　　拿过清扬手中的钱袋，对着那些帮忙的人一个个道谢。顺便安排着清扬家的事物。
　　　　在左领右舍眼里，她就是一个失去家人的寡居妇人，勤劳能干。现在若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怎么能让清扬放下她对自己的怀疑？
　　　　看着叶婶子一个人处理好了这么多的事，清扬千恩万谢，之后才辞别回宫。
　　　　看着自己带的这些个侍卫，清扬很是怀疑，自己带他们去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若是有心怀不轨之人进入皇宫，就凭这些人，能保住皇宫的安危么？清扬很是怀疑。看来，不仅仅是自己被平安的环境磨平了棱角。
　　　　想到这儿，清扬忽然有点想上官惊羽和小七。若不是有他们两人三不五时找一些事情，自己也许也会堕落着像这些侍卫一样。
　　　　一想到自己和这些侍卫一样，清扬就不自觉间打了个冷颤。
　　　　自己和他们不一样。他们虽是侍卫，却有着自己的家庭。现在，自己只是一个有着血仇未报，还有无数麻烦缠身的人。
　　　　无论是自己真实的身份，还是皇太女信任的宫婢，都不能像他们一样。若像他们一样，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几回？也许，现在坟头草都有自己这么高了。
　　　　有时候，也想过，自己那时候若是不离开慕容家，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越是想，越不敢去想。不是后悔，而是想下去的话，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
　　　　侯门深深，囚住的不仅是自由，还有那里面充斥着满满的压抑。现在宫墙虽然也围住了一方天地，可是，还有着暂时的欢乐。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是，怎么可能？
　　　　全家上下虽然只有区区几口人，也打响了战争的号角。
　　　　自己这几年的清闲本来就是偷来的，失去了也没有关系。可是，这些年帮助了自己的那些人，难道就能随便死去？
　　　　这些年，一直听到的是上官家如何如何，慕容家似乎从人间蒸发了。不想，他们一出手就是这样。若是因为有慕容家的一半血脉，才遭受这些，那我宁肯不要。
　　　　

第八十七章　共商

　　清扬走进东宫，发现萱琉还是茶楼那副动作。
　　　　平时也没有什么感觉，不想，那些人才走了一天，就有些不习惯了。难道，那几个人对自己的影响就是如此的大？
　　　　看见清扬走了进来，萱琉就已经回过神来。
　　　　因为自己的估算错误，已经让清扬家有了那场惨祸，心里实在是有些对不住她。可是，萱琉是什么人，怎么会把自己的歉意表现出来，让别人知道。
　　　　“事情处理完了？”声音平平淡淡，仿佛只是再平常不过的问候。
　　　　“嗯。”清扬轻轻点头。虽然清扬对那些人没有什么感情，但说到底，都是因为自己，那些人才会遭此横祸。若是没有自己，慕容家的人有怎么会知道他们？
　　　　因为两人都心中有事，就都没有去看对方的脸色。都没有发现有不对之处。
　　　　“他们已经动手了？”
　　　　“不是，是慕容家。”清扬说着，就把自己捡到的那块腰牌递了过去。
　　　　“什么，慕容家？”做了许多猜测，都觉得这个时间慕容家不应该出手，最应该做的是隔岸观火。却不想，率先出手的是他们。不过一想清扬的身份，似乎又有些能说得清了。
　　　　“他们决定了？”萱琉还是再次确定。不过现在也说明了一个事实。慕容家和上官家已经结盟。与其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补一刀，现在好像也没那么糟糕。不过，世家大族的姻亲关系真有那么牢固？
　　　　“慕容家应该有所保留。”清扬说着，顺便把此次回家后发现的东西告诉了萱琉，让她也有些准备。“不然，杀的人不止那几个。”
　　　　有时候，有些事，明知不可为，可是必须要做。
　　　　“可是，现在慕容家已经站好队了。”萱琉斩钉截铁。
　　　　已经向自己的人动手，还想着两边都不得罪，哪有那么好的事？
　　　　“可是。”清扬期期艾艾，却怎么也说不清楚。
　　　　“没有可是。”萱琉知道清扬的担忧。正因为知道，所以更加确定。
　　　　现在有了自己前面的布局，还没有到最危险的时候呢，即使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也没有必要为了这种墙头草，让真心为自己的人伤心。
　　　　当清扬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萱琉就知道了她的决定。正是因为她的这份果决，更不能使她失望。
　　　　看着清扬不说话，萱琉又问“你难道对自己没有信心？”现在才是和朝臣对抗的第一战，若是现在就对自己没有了信心，将来还怎么坐好这个位置？
　　　　“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可是，就因为是为了我，现在更是不能退让。”清扬虽然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却最是谨慎小心。就是这份谨慎，让她这么多年平安活着。可是，现在是证明自己实力的第一步，若是现在就让步，以后还请怎么服众？
　　　　萱琉已经说得这么详细，清扬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只是因为方才牵扯太过复杂，自己才走进了死胡同。
　　　　既然萱琉都同意了，清扬现在差的就是好好合计一下，怎么才能找到慕容家做坏事的证据。
　　　　

第八十八章　言变

　　正在清扬查慕容家隐藏的密辛之时，外面的风向也渐渐改变。当初放出风声之时，宣琉猜到了开始，却没有猜到结局。
　　　　原来说出自己是天机子之徒的最初，就是为自己说出蜀地即将发生旱灾做铺垫，谁知，通过有心人的以讹传讹成了自己无德才会引发蜀地旱灾。
　　　　幸运的是，现在坐在最高处的那个人还是相信自己的。
　　　　自己已经尽力去弥补了，为何还会有这种谣言发生？难道，自己已经梦到的事将来一定会发生，没有一点改变的余地么？
　　　　清扬如是，流言亦如是。
　　　　最重要的是蜀地旱灾一定会发生么？
　　　　“即使对自己没有信心，也该对上官惊羽有信心啊，异世之人本来就是一个变数，有着变数的加入，蜀地之事也会成为一个变数。”宣琉对自己默默说到。即使上天要玩弄自己，也不能让如此多的百姓为自己陪葬。
　　　　现在，外面的那些流言无论真假都有人相信。即使有人引导，也没有关系。现在发生这样的大事，总得有人承担。而自己，作为琉国成立至今唯一的皇太女，做这个替死鬼最为合适。
　　　　空远大师确定了又何妨？现在的人们只相信天灾是因为人祸而起，根本就不明白大自然的变化之道。即使有人解释，也根本没人相信。
　　　　“现在的传言是从哪里开始的？”宣琉问道。
　　　　现在有些像舒窈了，若是有她，这些事情很快就会查清，而不像现在，一天过去了还没有找到具体位置。
　　　　“刚开始，是从茶楼流传出去的。”舒窕说了一半，就把查到的信息整理而成的密信递了过去。
　　　　不是她不想说，只是，这其中牵连甚广，有些事情绝不能从自己口中说出。
　　　　依上官家现在的行为，对上官惊羽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为何就想着搬倒皇太女呢？这样对他们又会有什么好处？
　　　　宣琉接过了密信，看完上面的内容后，久久不语。
　　　　“皇太女，你也没有想到吧。”舒窕看着宣琉深色莫名，以为她和自己想到了一块。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上官家为何会和慕容家做亲家。”宣琉却吐出了这么一句。都是那么无耻，都是那么自以为是。以为不疼爱的女儿就得为家族付出一切，有了好的东西却没有想着一分。清扬如是，上官柔亦如是。
　　　　虽然皇后没有告诉宣琉那个时候具体发生了什么，宣琉却凭着自己猜到了一些。
　　　　当现在看到这些事的时候，宣琉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五月子，克父母”这句话到底是谁说出来的，又是谁传出来的？自己从小到大，怎么没做过一件对不起父母的事？还有上官柔，即使上官家如此待她，也没有做过一件损失上官家利益的事。
　　　　真的很庆幸，自己没有生在上官家。
　　　　“什么？”舒窕有些奇怪，这封密信上的事和慕容家又有什么关系？还有，他们两家联姻，只是世家之间的利益驱使，这么多年下来都是这样，难道，其中有什么隐藏？
　　　　

第八十九章　祸福

　　宣琉看着此时舒窕的样子，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打击舒窈成了习惯，却忘了别的几个丫头的反应能力？可是，清扬为何如此不同？难道，血脉对人的影响有如此之深？
　　　　却忘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不是每个人都是全面发展的天才。像舒窕这样的人，容易把事情阴谋化，有些明明很简单的问题，她都能想出深层含义来。
　　　　“没有什么。”宣琉实在是不想说话。明明自己开一下玩笑，让身边的人轻松一下，不想却弄巧成拙。
　　　　“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上官柔问道。以前有宣若陪着，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与自己无关。现在，宣若去了蜀地，就证明她现在正一步步走向朝堂，外面的事与她将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现在也帮不了什么，只有掌握外面的风吹草动，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有时候，觉得宣若像以前那样，痴痴傻傻也挺好的。至少，不用管外面的风风雨雨。
　　　　现在，她已经恢复了正常，自己想再多也是无益。
　　　　听了上官柔的话，仆妇不知如何作答。
　　　　现在的风言风语，都直指上官柔。
　　　　“说吧，我有所准备。”见身边之人瞬间改变的脸色，上官柔就知道有大事发生。这么多年，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渴望亲情的小女孩了，又有什么事是自己不能承受的？
　　　　“外面又有了‘五月子，克父母’的传言。”仆妇边说还边看着上官柔的脸色，唯恐那句话使她伤心。为什么说又呢？上官柔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了。
　　　　“还有呢？”那些人怎么会管自己的死活呢，难道是有什么对若若不利的事？
　　　　母亲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更何况宣若是上官柔的精神支柱。现在，她没有想过她会怎样，想的全是宣若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那些人不知从哪里知道了皇太女也是五月出世，就说蜀地旱灾是由皇太女引起的。”既然重点是皇太女，那那些说上官柔的话就不要说了。
　　　　这么多年，皇太女从未做过一次坏事，只有这些日子，皇太女说了自己预测到蜀地旱灾将至。还有她的生辰，正好给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有了借口。
　　　　“五月子，克父母”这句话可不是他们现编的借口，早在民间已经流传很久。还有一个未婚先孕的上官柔，简直是最好的例子。
　　　　上官柔听了这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有些删减，可她明白，皇太女身份尊贵，若是被简单的流言重伤，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一定是自己这个现成的例子做了铺垫。十几年前的琉国第一美人，虽说这些年销声匿迹，随着空远大师关门弟子的现世，早进了有心人之耳。
　　　　权势当真有那么好？可以不顾一切？
　　　　好像不是不顾一切，只是不顾自己的感受罢了。不知现在舆论中心的那个人若是上官月，上官家的人还会不会置之不理？
　　　　

第九十章　路遇

　　此时的宣若和小七正走在去蜀地的路上，完全不知道他们走后京城已经变天。即使知道，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也许，还会在一边看热闹。
　　　　“当初不让我留下，现在，看你怎么办？”一边假寐的谭羽忽然嘟囔着。即使不在京城，他也知道京城现在发生了什么。若是连这都不知道，他还有脸说自己出自天机阁？
　　　　“什么？”虽然旁边宣若和小七正在打闹，舒窈还是听见覃宇的一些声音。
　　　　即使不在京城，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若是听不到覃宇讲话的声音，才是怪事。舒窈这些年查探消息凭借的就是她超乎常人的五官。还有那独特的气质。
　　　　“也没什么。”光想京城的事了，却忘了身边还有一个舒窈呢。虽然，就个人而言，舒窈比之京中贵女身边的贴身丫鬟也有些差强人意。可她独特的天赋却是那些丫鬟可望而不可即的。
　　　　忽然，马车颠簸了一下。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些天，他们几个也都混熟了，只有上官策，还保留着以前的习惯，一个人在外面和侍卫一同骑马前行。用他的话就是：男女七岁不同席，现在这些人哪个没有大于七岁，怎么可以同车而行。用宣若的话说，上官家没有诗书礼仪之家的才学，可那份酸儒之气却学了个十成十。
　　　　第一次听上官策那样说的时候，宣若和舒窈都震惊了。在京城的这两年，这几个已经熟的不能再熟，根本谁都没有往那方面去想。现在却被一个外人点出。是的，在宣若的心中，上官策也是一个外人。即使小七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两年共患难也比上官策要亲。
　　　　还有，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人要去蜀地，走在路上，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互相接触在所难免。还有，几个人都在一起，又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什么好说的？
　　　　宣若和舒窈，一个来自现代，一个出自暗卫，都对男女大防没有那么深的认知。即使互相使绊子，她们也觉得自己现在的年龄还小，考虑婚姻大事还是太早。
　　　　还有，车里的这两个人，小七太熟，谭羽的性格实在恶劣，还是长辈。她们都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这是怎么了，连路都不让人走了？”谭羽懒洋洋的声音传了出去。
　　　　即使去蜀地的路上会有些艰险，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颠簸。现在自己几人走的是官道，又不是抄小路，这到底是谁对里面的人有意见？
　　　　即使对谁有意见说出来就对了，为何要停下马车，让这一车的人跟着颠簸？
　　　　“前面有一个人堵住了去路，不知是何缘由。”车夫的声音传了过来，里面全是对此事的询问。不过，根据他回话的语气，就知道他想救治。
　　　　可是，车里做的，旁边骑马的，都是贵人，这些事，根本由不得自己做主。
　　　　想到名满京都的才子看见有人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车夫不是很确定，里面人的反应。
　　　　

第九十一章　救人

　　“看看人透气没有，若是不透气，就直接碾过去。”谭羽还是用平时那种懒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