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闭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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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萱琉听了，也听出了空远大师的未尽之意，却没去多想。
　　　　那场梦又为何会发生？
　　　　轩帝既然派人监视上官惊羽，又不瞒着自己。那不说明，现在，自己还是他心中最合适的储君人选？为何，短短三年，会变成那副模样？
　　　　自己和她互相敌对好像也能解释的清了。
　　　　“萱琉多谢大师解惑。”既然已经知道此事，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终会有所结果。
　　　　“难道，皇长女再没什么事需要询问老衲？”空远大师以为萱琉会问很多，可是，她只问了一句就要告辞。
　　　　“多谢大师解惑，萱琉虽有疑问，但是，也明白不能事事依靠大师，既然已经有了头绪，再劳烦大师，倒是萱琉之过了。”或许，如实相告才不至于得罪。
　　　　

第二十八章　犹疑

　　“那你回去吧。”此时，空远大师也许知道了天机子执意要收萱琉为徒的理由。
　　　　世上天才有千千万万，可是，意志坚定而又不去想着投机取巧的实在太少。自己若不是已经收了宣若为徒，或许，也想对萱琉教导一二。毕竟，好苗子太少，自己亦是惜才之人。
　　　　萱琉听了，亦走出了空远大师的住所。
　　　　当走到外面，看见等在那儿的皇后时，萱琉顿时觉得“也许，自己也不是单枪匹马，还有人在为自己担心。”
　　　　“母后，上官惊羽真的是我妹妹？”也许会觉得矫情，可是，此刻，萱琉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只有皇后一人能值得自己信任。
　　　　萱琉这时候有点希望皇后说不是。
　　　　“若是只论血缘，那就是的。”皇后的回答也是新颖。只论血缘，是啊，现在她还是上官惊羽，只是自己血缘上的妹妹，还没有得到帝王的认可。
　　　　“母后，那您是什么时候知道上官惊羽的存在的呢？”虽然，这句话不该去问，但萱琉就想去问。
　　　　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还记得曾经，以为宫里就如表面上所展现的那样，繁华似锦，毫无波澜。可是，小儿子的难产却敲响了警钟。或许，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所展现的那样。
　　　　一步步顺着那些蛛丝马迹查下去，最后发现，其中有上官家的手笔。毕竟，前朝宠妃出自上官家。只不过，最后登上帝位的却是当今。
　　　　事情已成定局，当初，上官家的皇子已经逝世，上官家也表示了诚服，为何还会去害陛下的子嗣呢？
　　　　司马皇后在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或许还有有心人的引导，见到了上官家那个从小痴傻的外孙女。经过调查，发现了许多被埋藏的陈年往事。
　　　　“什么时候发现的已经不是很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不必往下查了，那些事查下去也是污了自己的耳朵。只要知道，在你父皇心中，上官惊羽可有可无。”
　　　　见皇后不再去说，萱琉亦不再去问。
　　　　当年的事到底是什么，连一向贤良大方的皇后都避之不及？
　　　　见萱琉听了自己的话后陷入了沉思，司马皇后就知道，她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只怕，还在想着如何去挖掘那些深埋的往事。
　　　　“当年，也是一场错误。上官柔亦是受害者。但是，阿芷，你要小心提防上官家。”皇后不想多说，但是，又看着萱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就似有似无说了一些。
　　　　“上官家？”萱琉喃喃道。
　　　　上官家虽不是世家，却门生遍布琉国，与司马家基本可以比肩。可是，上官家的女儿身怀龙嗣，却不能入宫，还背负了未婚先孕的罪名，到底该作何解释？
　　　　即使皇后不说，萱琉也心知，上官家有鬼。
　　　　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让皇后如此厌恶？或者说，当年上官家到底做了何事，让皇后如此厌恶？
　　　　此时，看似拨开了重重迷雾，却发现，那层迷雾只是其中的一小块。
　　　　

第二十九章　初试

　　萱琉带着满腹疑问回到宫中。见皇后亦神色倦倦，就告辞回到东宫。
　　　　刚刚踏入东宫的殿门，萱琉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因为，今日的东宫似乎格外安静。
　　　　萱琉刚刚走近，就见舒窈迎面而来，满脸都写着不敢置信。即使自己从旁边走过，她也没有发现。
　　　　“这是怎么了？”萱琉直接问道。
　　　　“今日，您让女婢去查了上官惊羽的事情，只是，有些事情奴婢实在是想不明白。”舒窈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所在。
　　　　“上官惊羽？”萱琉有点疑惑。难道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有什么特殊之处？“除了那件痴傻忽然变好的事，还有什么特殊之处？”
　　　　萱琉也很想知道，那个可以扰乱自己心神的人有什么特殊之处。
　　　　“或许，除了那事，也没有别的太过特别的。只是，上官惊羽好像在创建属于自己的势力。今日一早，上官惊羽便去了护国寺，正午回来后也不急着回上官家，而是找了一个院子，收养了几个乞儿。”舒窈说了这句话，就没了说下去的欲望。
　　　　毕竟，现在虽然皇太女可以当上储君，但也是琉国没有皇子的前提条件下才可以的。今日，上官惊羽做的一些事却是有些惊世骇俗。
　　　　“除了这些，还有没有什么事？”萱琉继续问道。
　　　　能和自己成为宿敌的人，怎么会如同表面上表现出来的一般简单？舒窈能从她做的事情中知道一些蛛丝马迹，也是舒窈的能力。
　　　　“就是前几天推上官惊羽入水的那个所谓表哥，也是她的未婚夫。”舒窈再次说道。
　　　　“上官家，呵——”萱琉也不知该如何去说上官家了。
　　　　即使知道上官惊羽是沧海遗珠，想着去在她落难之时讨好，却被孙子破坏了计划，不知上官家做出这个决定的人心里会如何去想？
　　　　“现在知道要你们创建属于自己的势力的原因了吧。”萱琉耐心解释道“人家一个千金小姐都知道创建势力来保护自己，而我一国储君却只知道靠父母，那成什么样子？”
　　　　还有未尽之语：若是真的两个人对上，没有一点势力的自己岂不会输得很惨？
　　　　朝堂上下，那可是一批老狐狸，要他们选择，只会选择对他们好处更大的人来作为储君。
　　　　到时候，自己莫说是变法，保护自身都难。
　　　　“奴婢知道了。”舒窈也有些惭愧，这几天不知怎么回事，自己每每都会错意。
　　　　想到自己的专长，又想到那天萱琉对自己几个的吩咐，不禁赞叹，萱琉此举的深谋远虑。
　　　　“皇太女为何不把上官惊羽的计划汇报皇上？”舒窈有些不解。
　　　　“有些事，你现在不能知道。你只需要知道，父皇没有吩咐，这些事不可泄露。”萱琉也有些费神，看着舒窈渐渐暗下去的神色，还是加了一句“不过，你能自己查出来一些事情，那就另当别论。”
　　　　舒窈听了，本来有些灰白的神情立刻恢复斗志。双拳紧握“殿下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第三十章　疑惑（一）

　　却说，宣若这次离开了护国寺之后，忽然发现，自己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莫说是异世之凤，就是玉皇大帝也单枪匹马难以成事。就想着，莫不趁着这次出门的机会寻找一些人手。
　　　　想到这儿，又想到穿越女必须去的地方：青楼。
　　　　可是，想到自己此时的处境，还有自己将来要对上的人，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着前面人迹萧条的巷子，宣若有些庆幸，自己还没有踏上。
　　　　看到街角拐弯处有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孩子，正坐在地上。忽然，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人拿着扫把，嘴里还说着“走，走，走，走一边去，我们这儿也是小本生意，别挡道了。”
　　　　看到此时情景，宣若忽然眼睛一亮：有了。
　　　　整个京城肯定有许多这样的乞儿，不如召集起来，自己为他们提供食宿，他们为自己所用，岂不是两全其美？
　　　　如是想着，宣若便向前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小七刚准备离开，重新找个地方继续蹲点。忽然一个柔美的声音想起。
　　　　小七抬头来看，只见一个精致可爱的小女孩正在自己面前。与之不相符的事，她的眼中迸发着算计的光芒。
　　　　可惜了，小七想着。
　　　　“你是仙女吗？”小七掩饰着眼中的可惜，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拼命掩饰住心底的不适。小七想：我真的是天才，连这种话都能说出口。
　　　　“我不是仙女，但是，我能改变你此时的命运，你愿意跟着我吗？”宣若听到小七的话，拼命压制着心中涌现的兴奋，继续说道。
　　　　“我娘说过，只有仙女才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何况，你若不是仙女，那谁还敢当仙女？”小七继续接着说道。
　　　　还有完没完，只是今日和打个打赌输了而已，扮成乞儿就算了，还要面对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这种事情，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宣若似乎特别相信自己的直觉，认定面前的小乞儿将来必会成就非凡。自己也一定能把他收到麾下。
　　　　“我并不是仙女，我也是人，我叫宣——上官惊羽，不知你叫什么名字。”虽然知道古代的行为习俗，但这么多年养成的生活习惯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宣若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幸亏及时想到，不然“宣若”两字就会脱口而出。
　　　　“我——我叫小七”说话时声音微颤，仿佛自己的名字会玷污了眼前之人的耳朵。
　　　　“小七是吧，你要不要以后跟着我？”宣若听了小七自报姓名，就直接问道。
　　　　想起自己和大哥的赌约，又看着眼前的女孩，小七忽然就想试一试完全不同的生活。
　　　　“我跟着你去做什么？”小七轻声问道。把自己初见贵人的表情表现的淋漓尽致。说着，还加了一句“我还有几个弟弟妹妹也无处可归，不知上官姑娘是否愿意收留？”
　　　　记得父亲曾说过，你要办什么人，必须把自己当做什么人，只有自己都相信了，才能使别人相信。
　　　　“我现在是乞丐，我现在没见过世面。”心里默默念叨，眼中的神色愈加真诚。
　　　　

第三十一章　疑惑（二）

　　“什么，你还有几个弟弟妹妹？他们分别多大？又住在什么地方？”说这句话的时候难掩眼中的兴奋。
　　　　刚刚才想着怎么凑够人数，初步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没想到，瞌睡来了竟然就有人送枕头。她却不想想，自己所处的地方是普通乞丐可以随意进出之地么？
　　　　“上官姑娘要不要跟着去看一看？”小七听了，心思百转。正好，可以带她去自己准备训练的普通侍卫那儿。既可知道她想干什么，又能准确掌握她的一举一动，岂不两全其美？
　　　　“也好”宣若想着：自己亲自去看一看，正好可以知道那些人各自擅长什么，也好因材致用。
　　　　说完，便跟着小七拐过了几条巷子，走遍了几条长廊。在宣若差点以为遇上鬼打墙的时候，小七终于叩响了门扉。
　　　　出来两个差不多十岁左右的男孩，对着小七喊了一声“老大”。
　　　　看着眼前的青砖瓦房，虽没有多少富丽，去也不是几个小乞儿所能拥有的。还有，那两个男孩明明比之小七更大，却心甘情愿叫小七老大。
　　　　看着眼前的场景，宣若感觉自己被小七骗了。可是，心里还是有一点不甘。毕竟，千金难买我乐意。看到小七的第一眼，萱琉就想留住他。
　　　　“小七，骗我好玩吗？”再多不甘也终成一句。希望小七能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上官姑娘，我真的没有骗你，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祖宅。现在，我只有这座房子，还有这些结识的弟弟妹妹，不然，我为何以乞讨为生？”小七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憋满了泪水，双拳紧握，身子微微颤抖，似在极力忍着，不让泪水下流，又像是对萱若不信任自己的委屈。
　　　　宣若见到小七如此，不禁唾弃自己。
　　　　小七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再想想自己，七八岁时在干什么。还喜欢窝在妈妈怀里玩着洋娃娃。而小七呢，小小年纪就为生存而争。
　　　　沿街乞讨只是为了活命，又不是现代的骗人钱财，为何自己还要去怀疑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宣若顿时被愧疚塞满。“因为一些原因，我只能早早做好防备，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不知小七可愿帮我？”宣若放缓了语调，同小七商量着，顺便眨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一眼看去，似有星光闪烁。
　　　　“好，帮你什么？”小七刚刚答应，反应过来之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一向自诩聪明，玩弄他人于股掌之间，不想，今日偏偏着了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姑娘的道。
　　　　这是他一生最大的耻辱，没有之一。
　　　　“小七，谢谢你答应。”宣若高兴的跳了起来。“今日晚了，我也该回家了，不知下次如何才能找到小七？”
　　　　说话的样子像是两个小孩子在约定下次一起玩耍的机会，可是，听了他们的谈话，就会知道自己此次大错特错。
　　　　“就这儿来就可以了。”小七也回道“那你一路小心。”
　　　　

第三十二章　疑惑（三）

　　宣若刚从后门偷偷遛入，便发现了一丝不对之处。不禁嘴角带了一丝轻嘲，暗道自己疑神疑鬼。在上官家的人心中，自己现在还卧病在床，哪有时间出现在外面？
　　　　却不知道，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有可能发生。
　　　　“那个傻子呢？去哪里了？不会是自己走丢了吧？”宣若还没进入室内，就听见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如此说道。宣若觉得，听起来有点熟悉，细细一想，不就是那个把真正的上官惊羽骗到水池里，害的自己穿越到这个历史上架空的时代的表哥么？
　　　　傻子么？宣若勾了勾唇角。也许以前是，但现在肯定不是了。
　　　　听到里面的动静，宣若停下了脚步。
　　　　也许里面还会冒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话语。
　　　　“若若再怎么说都是你的未婚妻，即便不是，她也是你的表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她？”上官柔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往日的娇媚也不复存在。
　　　　萱若想，她肯定被气得狠了，不然，怎么会没有了昔日的笑意？
　　　　想起那些深埋的记忆。虽然，那些年过得很苦，还有一个痴傻的女儿，上官柔却能把每一天尽量过到开心。正因为上官柔美好的心态，才会有宣若初醒时的惊艳。
　　　　到底是怎么样的愤怒，才会使上官柔忘记了保持笑意？
　　　　自己这个冒牌的女儿真的这么重要？宣若不禁深思。
　　　　“圣人有云：聘者为妻，奔者为妾。更何况，你这未婚先孕，生下的这个女儿——”语未尽，声犹寒。书香门第，这就是书香门第出来的才女。
　　　　骂人不吐脏字，只有那些圣贤书，没有人情冷暖。
　　　　“大嫂既然嫌弃这里，那我恕不远送，待会若若回来，看见你们就不太好了。”上官柔也不是纸捏的人儿，任人揉搓。若当真如她名字一样柔弱，也不会独自抚养宣若长大。
　　　　“妹妹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我若不走，岂不是太过不近人情？”说着，便向外走去。
　　　　忽然，感觉前面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顺着目光看去，就看见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在看着自己。只见那个女孩眉目如画，精致可爱，双眸好似被湖水洗过，清澈见底。
　　　　看见前面的人是谁后，摇了摇头，轻声叹息：“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
　　　　宣若没打算说话，可是，最后的那句话太容易惹人深思了，听到那句意犹未尽之语，仿佛后面有深埋历史的秘密等待发觉。
　　　　忽然一个稚嫩的童声想起，清脆悦耳。虽然明知道不可说下去，偏偏在这个声音的驱使下，想吐露满腹的话语。
　　　　“可惜了这幅好相貌，偏偏长在了痴儿身上。”还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轻叹了一声。
　　　　宣若有点好笑，想不到，自己这个才华卓越的大舅母是一个实打实的颜控。
　　　　“刚才是谁在问我？”过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问那句话的声音是她所不熟悉的。
　　　　“大舅母，惊羽刚刚那句话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宣若微微躬身，道歉着。顺便也让刚刚那些说自己是傻子的人知道，自己已经大好的事实。
　　　　

第三十三章退婚（一）

　　“怎么可能？你不傻了？”方氏似乎被宣若的反应吓了一跳。也是，任谁看见一个已经被确认为痴傻的人恢复正常，都会惊讶。
　　　　并且，自己方才还拿她天生痴傻这件事做了文章。
　　　　不知方才的谈话她在外面听进去了多少？方氏想到自己说的那些话，话题的主人正在外面听着，不禁脸颊烧红。
　　　　“空远大师都说了，惊羽的傻只是暂时，终会有清醒的一天。不知大舅母为何如此奇怪？”宣若也是惊讶，按理说这件事上官家的人都会知道，为何现在方氏的样子像是一无所知？
　　　　“不是生下就是这样么？这也能好？再说，空远大师是什么人，也是谁想见就能见得么？”方氏似乎还有些迟疑，不过，再多的怀疑在事实面前也无可雄辩。
　　　　“大舅母既然如此，那我和表哥的婚约是怎么一回事？我为何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宣若也很是震惊，自己从小痴傻，为何还是和自家表哥有着婚约？
　　　　“辛得你外祖父一力主张，让你们两人定下婚约，现在，你也恢复正常，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等将来你及笄了就可以办了。”方氏见宣若恢复了正常，对婚约之事也不再那么反对，就微笑着说。
　　　　“——”宣若还想着要说什么，方氏就带着来人匆匆离去。
　　　　等着人走了出去，宣若还是没能忍住，不禁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娘，我什么时候和表哥有了婚约，怎么不见你提起？”
　　　　上官柔听了她的话，就知道，方才几人的谈话都被宣若听到了耳中。
　　　　“当初你外祖父定的，其中牵扯了一些陈年往事，你不必去知道。你若是不喜，娘还是可以为你退亲的。”上官柔也不去说这婚因何而定，只告诉宣若是能解除婚约的。
　　　　“既然娘不想说这件事，那你总可以说一些皇太女的事吧。”宣若见上官柔回避，觉得这件事一定和自己的身世有莫大关系，就问起另一件事。
　　　　通过这几日的相处，宣若发现她的这个便宜娘亲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脆弱，就不禁想要知道更多。毕竟，连历史都可以美化很多东西，更不要说一本小说。
　　　　宣若不禁想，仅仅凭一本小说和自己猜测的事去认定一个人，是不是太过武断。
　　　　东宫，萱琉不禁感到，心中的郁气似乎在一瞬间散了不少。而且，她几乎确定，这事跟上官惊羽一定有关，只是，苦于无法证实罢了。
　　　　“皇太女，皇太女是琉国储君，可是，她对我们来说只是个毫不相干的人罢了。”上官柔也不想多说。
　　　　宣若仔细地看着上官柔的表情，刚开始的时候，她有点惊讶，可是，后面的表情不似作假，宣若奔溃地发现一件事实：在上官柔眼里，萱琉和她毫不相干。
　　　　不禁想：自己的猜测莫非1错了，可是，空远大师也证实过了，自己的猜测完全正确。可是，为何上官柔会是这幅反应。
　　　　

第三十四章　退婚（二）

　　“娘，那我的身世——”宣若也不知如何去问，只是通通吐吐地说出了几个字。
　　　　上官柔刚开始也不知道宣若问这句话的用意，稍微想了一下，忽然说道：
　　　　“难道，今天空远大师给你说了什么？”按理说，空远大师不是那种多嘴的人，为何，现在却闹到这份田地？
　　　　上官柔苦笑了一下，空远大师还是无法原谅自己么？
　　　　“娘，你也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我是自己猜到，然后去找空远大师证实的。”宣若实话实说。
　　　　“怎么可能？”上官柔亦是不解，两个时空完全不一样，宣若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
　　　　“曾经，我看到过一本小说，哦，就是话本：上面讲了一个女子为帝，励精图治的故事。那个女帝就叫萱琉。而我前世的名字——就是宣若。这样凑巧的事，我不相信会是巧合。”宣若认定，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凑巧。
　　　　“萱琉如何，与我们无关。你只需知道，自己现在是上官惊羽，只是我上官柔一个人的女儿。”上官柔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全是坚定，平时的柔弱已经全部收敛。
　　　　“那，若是上官家成为女帝成帝路上的踏脚石呢？”宣若还是有点不甘心，因为，这样的机会真的不多。
　　　　“上官家如何，与你无关，你只要知道，你可以不为任何势力而低头，也不用为任何家族付出什么，你只要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然后，找一个相互倾慕的人，共许白首。”上官柔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飘渺，又似乎很是沉重。
　　　　既然，没有任何身份的枷锁，为何还去管这些毫不相关的事。
　　　　自己的一辈子已经奉献在了上官家，不想自己的女儿再为上官家去殚心竭虑。
　　　　或许，那个可笑的婚约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若若，先休息吧，明天早点起来去给老夫人请安。”上官柔似是累了，可是，宣若还是不能猜出她心中所想。也许，明天会有事情发生。
　　　　等着宣若出去，上官柔眸中一片清明，哪有刚才的半分疲惫？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上官柔对着空气说着什么，幸亏没有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