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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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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垂,四下安静。
明明是喜得皇子,却不知道为什么,宫里的宫人一个个都不敢放开了高兴、喧哗。
整个大宫,只有兰台殿摆下宫宴,任惠帝歌舞庆祝,痛饮欢畅。
裴颐华听见郁贵妃宣召,就知道定然有事。当即肃衣敛衽,赶到桐花殿,神色从容,眼神平静。
浅夕见到这样的裴颐华时,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再单纯无知,也不再狭隘激进。当一个人心里不只装着自己后,她的眼中就可以看到更多东西!
裴颐华现在就是这种孺子可教的状态。
「皇上近来身子一直不大好,今日添了小皇子,难免高兴宴饮几杯,也不好扫了他的兴…」浅夕絮絮而言,倒像是找裴颐华来闲话。
裴颐华微微欠身,垂眉道:「皇上有贵妃娘娘记挂照料,龙体不日便可痊愈。」
不躁不惊,没一听见「皇上」两个字就心生波澜,这很好。
浅夕笑了笑:「但是现在,本宫这边两个孩子、一个产妇,小的小,弱的弱,本宫便是三头六臂也照应不过来啊。所以…本宫想来想去,也就你素日最稳妥,又深得皇上喜欢。不如,这些日子,你就去广阳宫里侍疾,替本宫操劳遮挡一二。当然,头一桩自是好生照顾龙体,再者,也免得皇上有功夫责本宫躲懒。你看这样可好?」
眼里闪过一丝亮色,唇畔有淡淡的无奈。
裴颐华又怎会说不?只可惜,虽然能伴驾,却是去侍疾。不过不管怎样,也是郁贵妃一番信任,能去广阳宫,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见她不矫揉造作,心境坦然,浅夕越发高兴了些,认真嘱咐了几句,直说让她今晚就过去。
兰台殿里,歌舞过半。
惠帝已经有些醉了,他喝的并不多,只是忌酒多日,稍饮了几杯就开始醉意迷离。太医们乘机劝散,惠帝却执意不肯,正争执不悦间,灯火里走来一位丽人,明眸皓齿,姿容嫣然。
待到进前,丽人盈盈拜下:「贵妃娘娘要照顾小皇子和宝公主,实在顾及不暇,听说皇上宴饮,特让臣妾前来服侍。」
惠帝定睛认人:「原来是颐华啊…好,好!」
连说两个好字,惠帝哈哈畅笑,伸出手。
裴颐华温婉将自己的手递在惠帝手心里,坐去他身侧,两颊绯红,唇如丹霞,看得惠帝心神荡漾。
美人的话,自然比太医要好使一百倍。
两人抵头浅聊了几句,惠帝便由裴颐华扶着,上辇回去广阳宫。
第501章避宠
灯火朦胧,月色迷离。
自惠帝患病以来,广阳宫里寂冷已久,鲜少再有对影成双的时候。将手搭在裴颐华肩上,惠帝一路嗅闻着她发肤间如兰似麝的幽香,身子就开始蠢蠢欲动,热烫起来。
两人踉跄着朝内殿走,除了四喜,没有其他宫人跟上来。惠帝低低笑了两声,手捏了捏裴颐华滑腻的颈,就扳过她的脸吻了下去。
这一个月多来,翻来覆去,就是宠幸那几个采女,惠帝已经乏味到极点了——为了不引起宫中注意,浅夕在一处僻静的宫殿里,安排好了数名采女,让太医教她们如何避免染病,服侍惠帝。采女们心里对那病都存着恐惧,欢好之时注意力都放在其他事情上,又如何会动情,是以,惠帝不乏味倒奇怪了。
这厢,裴颐华任由惠帝抱了一会儿,便轻轻推拒,低声道:「皇上才饮了酒,还是去榻上歇吧,仔细一会儿跌着了。」
榻上?惠帝笑了。放开她,继续踉跄相扶着,朝里头走去。
这一回,四喜留在了门外。
龙榻上熏着素雅的兰香,宽敞而诱惑,惠帝重重按着裴颐华,两人双双跌进绵软的锦被里。
温玉在怀,少女动人的馨香,柔软紧致的身子,无一不让人疯狂,惠帝喘息着重重的乱吻,电流在身体里叫嚣,仿佛下一刻就要破体而出。坚硬的欲望隔衣在软软的身躯上一下下的研磨,欢愉就一阵阵通过四肢百骸的冲进脑中。
惠帝又心急,又舍不得这一刻的美好。养尊处优,娇花一样温养长大的颐华郡主,又岂能是那些庸脂俗粉能相提并论,便是在床笫之间,那每一分蛾眉宛转,也比旁人更动人三分。
薄裳半退,春光灼灼。一弯玉臂,如夏池新藕,鲜嫩可口。惠帝低吼着,渐渐失控。
反倒被揉搓得两颊红绯的裴颐华显得镇定,两手虚虚回抱了惠帝,看似迎合婉转,屈意承欢,实则眼中秋波沉静,竟没有多少情动的迹象。
扪心自问,她倒也不是不愿就这样将错就错。毕竟秦月澜都生了小皇子,她哪里不盼着自己也有所出…只是,她既然答应了郁贵妃,是前来侍疾的,她就不想做这种自贬身价之事;再说,来之前,太医也给她略讲了惠帝的病症,既然房事不便,能避还是避着些的好!
小衣都被扯得歪在一边,裙裾也被惠帝高高撩起,裴颐华暗忖,太医给她的香囊也不知何时生效,再这么拖下去,她该用个什么法子,平了惠帝的欲火,避过这场宠幸才好?
念头刚刚一生,裴颐华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是什么时候,她居然对圣宠也不在意起来了,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不屑与厌恶,这又是为什么…
裴颐华兀自胡思乱想,一直在急亲乱吻的惠帝却开始焦躁起来。他刚才明明还觉得自己龙精虎猛、坚硬如铁的,怎么忽然间无缘无故就像被抽离所有气力一般,整个人都疲软了,手脚也越来越无力,渐渐地…眼皮沉重,意识模糊。
感觉到惠帝的变化,裴颐华动作愈发柔顺安静,手不动声色在他背后轻抚。
又撑了片刻,惠帝终是困惑着嗯了一声,歪倒在裴颐华颈侧,昏睡过去了。
裴颐华悄悄松了口气,待到到惠帝呼吸变得平稳绵长,便毫不犹豫撑手将惠帝朝身旁一掀,惠帝就闷哼着翻落在榻上,眼珠翕动几下,没有醒。
揉按着自己被压得有些麻木的肩,裴颐华起身到镜前整理已经凌乱不堪的衣衫。
颈间有鲜红的吻痕,裴颐华拉衣遮住,微微皱眉。
如果刚才她只是怀疑,那么她现在可以肯定了——她反感!同时也庆幸郁贵妃的叮咛和太医给她的香包,让她躲过宠幸。
怎么会这样?!
笼起衣衫,裴颐华踱去榻边,居高临下,俯看昏睡的惠帝。
修眉峭鼻,虽然面色不佳,脸也有些浮肿,但还是不失俊美;高大的身材,腰腹已经略略发福,但仍然算得上俊伟。可为什么自己忽然就反感了呢?因为他骄奢淫逸,耽于享乐;还是自私暴虐,狂妄不尊…可能都有一点,但是这些跟她一个后宫里的小小贵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与秦月澜一样,她不过就是想求个孩子,在后宫有一席之地,如此足矣。可是现在,她居然开始反感这个能给她「将来」的男人,这怎么行?!
深深吸气,努力调整着心境,忽然,裴颐华的目光落在惠帝腰下的衣裤上。
因为刚才她掀得极用力,惠帝翻过去仰躺着,半条腿搭在榻沿儿外,所以衣袍就翻卷着露出下头的底裤来。
松花缎的薄裤,上头斑斑点点渗出些湿痕,颜色也怪怪的。
裴颐华耳后微热。
若真是惠帝不济,早早的泄了,也不至于只有这么少…脑中忽然灵光闪过,裴颐华脸煞白,莫非就是这「病」?
下意识的想退后,脚去不听使唤一般,朝前走。裴颐华咬紧下唇,抖着手,轻轻去解惠帝的衣带。
龙榻上的帐帘四角高高挽起,殿内灯火辉煌。
几番手抖,又怕四喜忽然进来,裴颐华去到门窗边,确定外头无人窥视,才回来将惠帝衣裤轻轻退下。衣裳刚拉到一半,裴颐华就猛地缩手,用衣袖狠狠捂了口鼻,惊惧万分,不敢发出丁点儿声音。
眼前的景象,骇得她心里翻江倒海惠帝腿间及那东西上头都生了极小的脓疮,有的溃破,有的半好不好,斑斑斓斓一片,触目惊心!
半闭着眼,侧着头,裴颐华勉强将惠帝衣裳拉起,略略系好衣带,就再也忍不住,踉跄着扑到屏风后的漱盂上,猛一阵干呕。
端地是昏天暗地!
坐在地上抖了半晌,裴颐华漱了几次口,又反复洗过手,还是觉得自己沾染了什么一般。
怪不得郁贵妃反复叮嘱,而那太医给的香囊,必然也是郁贵妃授意的,怕她被惠帝缠住,脱身不得…但是,倘若她方才一念之差,还是一心想邀宠,进了广阳宫,就悄悄将香囊解下扔掉了呢!
背后惊出一身冷汗,裴颐华不敢往下想。
第502章步步为营
稍稍平复心境,裴颐华把惠帝扶去枕上躺好,就去传了四喜进来,让宫人服侍惠帝歇息。
四喜垂眉敛目带着宫人鱼贯而入,连裴颐华的神色都没打量窥看。横竖是郁贵妃安排来侍疾的,那诸事自然有贵妃娘娘交待,他只管好自己本分即可。
看四喜的样子,裴颐华愈发笃定自己的判断。只是郁贵妃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她惠帝的病况,到底是为什么呢?
现在阖宫妃嫔都不知道惠帝竟已「病」成这个样子,多少妃嫔都还寄希望于,惠帝龙体安泰后,也能沾沾雨露,诞下皇嗣。可是惠帝这个样子,还能好么?在宫外时,裴颐华也曾听说过,那种「脏病」,一旦得上,便再不能根除,而且连带贴身之人都会染病。
想到这里,裴颐华愈发往外殿去,恨不得离惠帝远远的。
夜风吹拂着她鬓边碎发,她还这样年轻,为什么命运总是不给她希望…
怨么?她好像也不怨,近来她的日子实在过的舒适安逸,尤其陪秦月澜侍孕以后,现在阖宫的宫女侍者,对她都敬足了十分。她的一应用度,不在徐嫔、凌嫔之下。
且自裴麟领了待诏之职,时而得见天颜,国公府的声望也与日俱增,裴家几家支系旁亲也意气风发,频繁来府上走动攀附,从前死气沉沉的国公府,总算有些欣欣之象了。
算起来,郁贵妃对自己还是不错的,便是这回来侍疾,也没有恶意,不然不会让太医亲自叮嘱她,除非,她自己贪心不足…其他的,郁贵妃都替她安排到了。
长叹一口气,裴颐华揉揉额角,猜不到就猜不到吧,横竖能让她来广阳宫,就是信任她。
知道这一点就够了,以郁贵妃的性子,也不是爱打哑谜的人,该告诉自己的时候,她自然会说。
回去内殿,在惠帝外间睡了。
晚间惠帝起夜,又要了一次茶,都是宫女服侍。裴颐华披衣起来,只在一旁吩咐瞧着,惠帝昏昏沉沉,眼睛都难得睁开,裴颐华安心的很。
次日,惠帝只当自己头天是醉意沉重,所以才昏睡到日上三竿,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当了晚间,便又搂着裴颐华求欢,裴颐华已然早有准备。
「来红?怎会如此!」惠帝眼中闪过疑色,手几乎将裴颐华腰间掐出淤痕。
忍痛咬唇,裴颐华楚楚可怜,泫然欲泣:「臣妾也不知道,本来小日子还早的,昨夜不知怎么忽然就…早上,皇上未醒,臣妾就请安太医来瞧了瞧,说是臣妾内火虚旺所致。」
一副后悔不迭,又不敢不说的小女人模样,裴颐华信手拈来,惟妙惟肖。
惠帝召来太医问过后,这才信了。
无奈邪火已起,总要有处发泄,惠帝心里不痛快,不肯移驾,硬让四喜将备临幸的采女接到广阳宫来。
四喜拗不过,只得着人去悦仙宫里禀复,用步辇抬了两个过来,让惠帝在里头好生胡为了一番。
候在廊外伺候,裴颐华跟瞧新鲜一样,不明所以。
外头有宫人过来,疾步走到四喜跟前,一躬身道:「余常侍,贵妃娘娘说了,偶有一回就罢了,再有下次,务必让裴贵人多劝着些,让皇上不要急躁,心平气和病才好得快。」
「喏。」
宫人走了,裴颐华跟四喜大眼瞪小眼。
四喜微不可见的一叹,才示意裴颐华,去角落里说话。
强压着心头震惊,裴颐华笼在袖中的手指都在发抖!
原来惠帝那病真的能过人,怪不得清漪宫那些不见的采女,都消失的无声无息,原来死的死,病的病…都送到宫外去了。
既然会死人,那皇上岂非…实在抑制不住声音发抖,裴颐华结巴冲四喜小声道:「那这些妹妹们生了病,岂非不能再来侍寝,是明天就送走么?」
「这倒不会,」四喜安慰说:「自贵妃娘娘知道后,就请陈太医想办法制了肠衣,哄着皇上用,这几位采女,也日日都服药,太医也教了如何避免过病的法子,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哪一位小主再染上呢。」
「贵妃娘娘素来周到。」按着心口,裴颐华暗暗在心里念一声阿弥陀佛。他病也就罢了,不祸害旁人就好。
夜间,两名采女被送回去的时候,都是精疲力竭,泪痕满面。
裴颐华估计,多半都是被吓的。
又过了一会儿,宫人出来,惠帝方才用过的衾褥都被裹在布中,抬了出去。
「这是…」裴颐华不解。
四喜小声道:「烧掉比较妥当。奴才要去伺候了,贵人可要进去?」
「本宫,再,再吹一会儿风…喜公公先去吧。」
「也好,贵人自便。」
空空的庭院,万物寂静,裴颐华却觉得空气中飘来腥膻的味道,让她几乎窒息。
方才宫人的传话,又在耳边响起:「务必让裴贵人多劝着些,让皇上不要急躁,心平气和病才好得快。」这像郁贵妃这等惜字如金之人说的话么?分明就是不懂不痒的敷衍。
惠帝的病怕是根本就好不了了!掐握着自己的手心,裴颐华恨不得这一刻就去悦仙宫问个清楚!
病得这样严重,还谈什么皇嗣,若是没了这个指望,她入宫这一步,就变成了死棋!而现在能令她起死回生的人,便只有一个郁贵妃!
辗转反侧一夜,第二天一早,惠帝还在昏睡之中,裴颐华就匆匆赶往悦仙宫求见。
浅夕仍然在桐花殿宣见。
感受着宫里的气氛,裴颐华隐约觉出异样。
见到浅夕时,她并没有急着提惠帝的事,反而先问候了小皇子和宝公主,又提出探望秦月澜,想要当面恭喜。
浅夕眼神暗了暗,微笑道:「怡妃生产受了亏空,怕是不便见人,你的心意,她领了。」
连人都不能见,只怕不是一星半点儿的亏空吧…裴颐华意识到什么,却又飘飘忽忽的抓不住。
那厢,浅夕已经淡然开口:「最近,裴待诏的身子仿佛也不大好,本宫瞧他脸色差了许多,可要告假回去歇几日?」
第503章无力回天
提起裴麟,裴颐华就下意识紧张,忙期期艾艾道:「这些年都是这样,时好时坏。」
「那也不可掉以轻心,身子先天不足,还苦力支撑至今,委实难为他了。」浅夕叹息:「算起来,也是该结亲的人,偏又是这个状况…实在不成,就从你们族亲里,过继一个孩子,说不定,还能给他带些福寿来。」
过继孩子?不是结亲,而是过继一个孩子养在裴麟膝下…裴颐华眼睛忽然闪了闪。
这个,他们还真没想过。一家人总是反反复复在裴麟的亲事上磕绊,老国公那个破败身子,已经急得快支撑不下去了。
裴颐华脑子转的飞快,只是浅夕垂眉饮茶的工夫,她已经把这事儿的可行性捋了一遍。
是啊,为什么一定要结亲呢!裴麟的身子状况,稍亲近些的人都清楚。不娶妻,反而是行善,不然不拘哪家闺女,嫁进裴家来,可不就是守活寡?还不如直接收个孩子做义子,养上个三、两年,若是弟弟身子真的哪日不济了,就把孩子过继到名下来,如此,绝不会有人说闲话,敢指摘名不正言不顺!
只是,郁贵妃为何巴巴儿提起这一茬?难不成,她有办法能给孩子也袭了爵,替裴家撑门户?裴颐华心跳得有点儿快。
「娘娘所言甚是,臣妾必然请母亲好生斟酌一二。」
「嗯。」
不动声色,浅夕似乎要把这个话题越过去。
裴颐华却还没想清楚,眼见着天大的好机会就要转瞬即逝,她哪里肯就这样放过?忽然心灵福至,她霎时明白了什么,当即跪下叩首道:「娘娘,臣妾有罪!」
「哦?」浅夕挑眉:「贵人何罪之有!」
「臣妾有负娘娘重托!」裴颐华跪在地上,抬起头,一双秀目慧黠闪亮,清声道:「娘娘命臣妾去广阳宫侍疾,可臣妾去了两日,皇上不是醉饮就是纵情声色,臣妾人愚嘴笨,又惧怕天威,竟然劝阻不得…昨夜,臣妾观皇上病症,倒似更重了几分,臣妾叩请娘娘另遣旁人去皇上身边当值,就让臣妾在娘娘身边听差遣吧!」
低低几声轻笑,浅夕摇头:「这怎么成?」
「求娘娘允准,侍疾之事,臣妾真真是有心无力…」
裴颐华诚意哀求,外头琼花进来道:「怡主子醒了,问娘娘呢!」
「知道了,」浅夕起身,随后又招呼裴颐华道:「你不是要贺喜怡妃,那便一道来吧。」
「是。」
裴颐华忙起身跟上。
内殿一片肃然,浓重的熏香也盖不住淡淡的血腥气。
裴颐华忽然意识到什么,敛住脸上笑意。
殿内,秦月澜正倚在枕上吃药。
青白的脸色,孱弱无力的身体,裴颐华始料未及,生生被吓住,脚沉重的挪不动半分。
秦月澜朝她微笑,并没有多的气力说话。
裴颐华压下吃惊,上前嘘寒问暖的半晌,却半句病情也不敢提。
正言语枯竭,搜肠刮肚,乳娘宋氏恰抱了慕容瞻进来。
孩子刚刚睡醒,又吃了奶,精神头儿十足。裴颐华终于找到了轻松的话题,围着孩子,左看右看,恭喜赞美,艳羡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宋氏慈爱的一笑:「贵人这样喜欢,不如抱一抱。」
裴颐华一愣,忙看浅夕与秦月澜,二人却都神情再自然不过,裴颐华这才战战兢兢接过孩子,小心抱在怀里。
刚出身几天的孩子,哪儿哪儿都是软的,虽然抱着沉手,但还是娇软无比,让裴颐华心里又是酸楚,又是喜欢,竟舍不得放下。
宋氏也不催促,细细告诉该如何抱着孩子才会舒服,又教她怎么逗着孩子玩儿。
一时间,引得裴颐华母性泛滥,抬眼见浅夕与秦月澜二人正执手低声说话,她便安心和瞻儿玩在一处。
宋氏逗了一会儿,又开始夸瞻皇子长的如何结实,睡觉、吃奶如何乖巧,瞧着如何机灵聪明…裴颐华瞪着一双大眼,听得津津有味,从头到尾都把孩子稳稳搂在怀中,半点儿也不曾松开。
如此一聊,竟过了小半个时辰。秦月澜疲累困倦,又要歇息,裴颐华才依依不舍,随了浅夕出来。
二人各怀心事,都不想乘辇,索性安步朝悦仙宫漫走。
沿途一处池畔,绿柳依依,垂拂水面。
浅夕坐在树荫下,微叹:「人都道,偷得浮生半日闲。咱们竟是连半日清闲,也难得!」
「宫中上下全赖娘娘周全,自然辛苦。」裴颐华认真思考着自己要说的每一句话:「从前,还有怡妃娘娘分忧,如今怡妃娘娘微恙,娘娘怕是恨不得一个时辰掰成两半用了!」
浅夕温然一笑,望着她道:「所以广阳宫,贵人还是得去。这段时间,本宫委实分身不暇…再说,贵人的位份也该提一提了。」
「谢娘娘恩典!」
眼中发亮,仿佛所有的事情一瞬间都被串联起来,突如其来的欢喜,让裴颐华几乎不敢深想,不敢相信!当天回到广阳宫,她就一改之前本分,忽然活泼、殷勤起来。
为了让惠帝听从太医的安排,裴颐华从自己宫中带了琴箫,白天去御膳房捣鼓各式新鲜美食,给惠帝调剂,晚间则抚琴吹箫,又或是将从前看来的野史趣闻讲与惠帝解闷…几日下来,惠帝自然明白裴颐华的目的,但是难得的是她一番苦心,人又十分风雅有趣。面对这样的妙人,听着她欢悦的笑声,惠帝那些私欲杂念还真是被排遣一空,每日休养生息起来,病症虽未必有好转,但精神却是一日足似一日,脸色明显红润起来。
然而,桐花殿里,秦月澜的身子却每况愈下,昏迷的时间越来越多。
陈太医和曲婆两人都熬的黑瘦不堪,已然拼尽全力,却仍没能挽留住秦月澜流逝的生命。
这夜,惠帝探视过秦月澜后,心境沉重,坐在桐花殿里,愁眉不展。
浅夕仿佛也无话可说,只是悲伤沉默。
「瞻儿还是只有交给你,朕才放心…」良久,惠帝才幽幽出声。
第504章偏执成狂
「臣妾倒是想呢,」浅夕梦呓般低叹:「可这等儿女双全之福,岂是臣妾能享得的。」
惠帝侧目嗔怪:「一派胡言,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朕的旨意,谁该不从?」
浅夕摇头:「臣妾知道,皇上是怜惜臣妾与怡妃姐妹情深。此番厚意,臣妾心领了。只是臣妾膝下已有宝裕,若再这么『贪得无厌』,只怕不仅后宫要失了祥和,前朝也要多出许多质疑之声。」
「逢此多事之秋,臣妾岂能横生枝节,给皇上添麻烦。况后宫姐妹里,不乏托付之良人,譬如徐嫔、裴贵人,都是慈面慧心之佳选。且交给了她们,也免得将来有好事者诟病瞻儿,母妃是个异国人…」
惠帝本来还想说,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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