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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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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但是…
  秦鸿谦压抑不住心头的震惊,张嘴看着浅夕,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为何肯拥立旁人为后?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就算六宫无后,她照样可以大权在握,这么做所图为何?
  难道一段义结金兰的姐妹情深,竟到了让她可以将母仪天下的位置拱手让出来的地步!澜丫头和她,到底是怎么患难与共的情感…
  秦鸿谦真的不确定了。
  浅夕知道秦鸿谦未必不信任她,只是心绪太过纷乱,才以至于无言以对。
  「姐姐也曾将瞻儿托付于本宫,可本宫这异国帝姬的出身,对瞻儿并无半点益处。加之,柔妃又…」叹息之下,浅夕只是絮絮而言,不带一丝偏颇的情绪:「姐姐何曾舍得瞻儿小小年纪就担此重任,早早立于风口浪尖之上?偏天意弄人,无可奈何。」
  平实的话语胜过万句雄辩,教人信服。
  朝堂上,见惯波诡云谲的秦鸿谦,也想不出面前诚挚坦荡的女子,能有什么恶意。
第519章偿罪
  点到即止,浅夕也不等秦鸿谦回应,淡然道:「事缓则圆,秦相朝务繁重,这些事皆可徐徐谋划。但是,皇上如今这个样子,丞相不可不早做打算!」
  秦鸿谦默然点头。
  恭皇子还是襁褓婴儿,莫儒已被关押,柔妃就算有滔天本事,也翻不起大浪!现在并不是意气用事,追查真相的时候。只要他稳定了朝局,一个妇人而已,还不是在他股掌之中?
  浅夕说罢,便籍口回去看秦月澜,翩然离去。
  今晚她已收获颇丰,经此一番,秦鸿谦不止不会放过柔妃和严若儒,更会一力支持瞻儿。
  有了这些支持,她行事再无阻碍,离达成心愿的那一天也越来越近了。
  天边孤月渐渐升起,浅夕心中思恋之情也日盛。
  原来她一直在高估自己的承受力,和对慕容琰的依赖之心…看着日益焦灼的战事及眼下宫中层出不穷的乱象,仿佛击退强魏,重拾太平的日子越来越遥远了!
  怎么办?
  所谓夜长梦多,而旷日持久的战争,对大燕更是难以想象的负担。怎么才能将这战局狠推一把,快一些,再快一些…
  浅夕清眸里结起寒霜。
  扶余国的遭遇一直在她脑中回旋,一个清朗的声音忽然在她脑中响起:「卿儿,现在的局面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六国之间的纷争也早已不只是从前那些恩怨…」
  这是她上次召见元时,元无意中感喟的一句话。
  扶余国的灭亡也正好印证了这句话。
  柔然是何时起了吞并之心,金涣并没有流露出一点儿知情的样子来,浅夕更是无处察觉到底人困在深宫里,外头的情形又哪里能了解的那样及时。
  但是扶余的下场却给浅夕提了醒,正如元所言,现在大燕的战事,已经不仅仅是燕国和强魏的战争,而是面对大范围的天灾,各国祸乱并起,掠夺、冲突!天下又到了重新扩张、吞并、消亡,改天换地的时代。
  怪不得慕容琰纵是千般放不下她,还是义无反顾奔赴西南,秘密出访各国。他到底襟怀远大,深谋远虑,非女子之心可以比拟。
  也许,正是因为他有这样的忧虑,才慨然担起重任,挥军远征,想再为大燕挣回数十年的和平来?
  温热的泪不知不觉就湿润了眼眶…浅夕回到桐花殿,轻轻拉住秦月澜的手,就伏在榻边,一任悲伤流泻,哽咽不已。
  「怎么哭了?」
  秦月澜并未睡熟,伸手抚了浅夕发顶,温言安慰:「莫不是相爷不听劝?不打紧,咱们再想办法就是。」
  浅夕见秦月澜醒来,忙抹了眼泪摇头:「不是,秦相已经下定了决心,姐姐不必担心。」
  「那你这是…」秦月澜疑惑迟疑,复又笑道:「这是,想王爷了吧?」
  被一语说中心事,浅夕低了头,竟没有像从前那般,伶牙俐齿的反驳。
  「看你还嘴硬不?」秦月澜抬手在浅夕脑门儿轻轻虚点。
  「来吧,陪姐姐歇一会儿。」
  艰难的挪了挪身子,秦月澜含笑拍拍身边。
  浅夕实在心里难受,迟疑片刻,还是上榻,在秦月澜身边躺下来。姐妹两人又如往日一般,齐齐望着帐顶,互诉衷肠。
  自打安排好了瞻儿的将来,秦月澜对生死已然豁达。两人时而聊些闲话,更多的,则是静默的陪伴。
  待到天快亮了,两人才浅眠了一会儿,琼花急急在外头叩门。
  看一眼熟睡中的秦月澜,浅夕忙起身掩好帐帘出去。
  「娘娘,皇上醒了。」
  不等浅夕询问,琼花便将刚得知的消息,禀报浅夕。
  「哦?」浅夕精神一振:「更衣!去广阳宫。」
  一番收拾,顶着清晨第一缕阳光,浅夕的凤辇被八名宫人抬着,飞快往广阳宫奔去。
  昔日大宫里最巍峨宫殿,此刻正一片冷清,戒备森严。
  一排排羽林卫,手持长戈,寒光映雪。秦阆几乎日日住在广阳宫,寸步不离的守着。外人都道是因为庄娥行刺之事,广阳宫加强了防卫,实则,秦阆是在浅夕授意之下,将广阳宫生生隔离。至今,外头都无人知晓惠帝病况到底几何。
  进了宫门,浅夕远远看见黄禄跪在廊下哭得稀里哗啦。
  浅夕懒得理会,径直进去。
  殿内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陈太医带着高、刘两位太医忙得汗湿衣背,四喜也是眼中红成一片,极力安抚。
  龙榻上的惠帝正歪着颈子,手脚抽搐乱舞,嘴里呜哇嘶喊,嘴角一条流涎已经濡湿了衣领。
  委实是中风的症状无疑,浅夕不可微见的冷笑,只听得清惠帝在含混得喊些什么「陈瑞,朕要杀了你!」「朕要你们通通都死…」之类的。
  竟然还能开口说话么?老天还真是厚待这个昏君。
  转过幔的那一刻,浅夕换了关切的神情。
  「皇上?皇上…不可如此激动。」
  细言软语,纵然声音不大,还是迅速转移了惠帝的注意力。
  「咦,咦…」惠帝半坐起来,奋力想要唤「郁妃」,偏口角漏风,字不成音。
  浅夕忙应道:「臣妾在此,皇上莫急,有话慢些说。」
  「嗤,嗤的病…」仿佛见到了最亲近之人,惠帝眼中竟然急出泪来,一把抓住浅夕的手,用力摇晃。
  浅夕躬身耐心道:「皇上的病无妨的,就是因为太子急火攻心,太伤感才会如此。所以,皇上务必放宽心怀,静养些日子,一定会好转的。」
  太子?
  惠帝的眼神僵了僵,四喜脸都白了,陈太医使劲勾着头,就是不抬起来。
  浅夕无知无觉一般,依旧回握着惠帝的手,殷殷「开导」。
  哼!好好一个太子,就这样被他间接害死,还连累大燕也陷入危机,她为什么不能提?她让陈瑞不计一切代价救醒这个昏君,不就是为了让他活着偿罪么!
  她偏要时时提起太子的死,让他好好尝尝,痛失爱子,心被凌迟的感觉!
  如遭痛击,惠帝也不吵闹了,只是无力的倒回枕被间,两眼发直。
  浅夕顺势抽回自己的手,口中仍是絮絮安慰,翻来覆去,倒把这几日如何操办太子的丧事说了个大概。
第520章放弃争储
  殿中诸人也没工夫多想,横竖惠帝不闹腾了,大家都如蒙大赦一般四喜跪坐在脚踏上猛喘气,高、刘二位太医也躲在帘子后头,连连拭汗。
  浅夕说了半晌,又喝了半盏茶,才停下朝惠帝微笑道:「皇上累了,臣妾去让他们将瞻儿、宝儿抱来给皇上瞧瞧,皇上的心情一准儿就好起来了。」
  听到孩子,惠帝多少又提振了些许精神。
  少顷,宫人们鱼贯而入,裴颐华抱了慕容瞻,芳怡抱了宝儿,双双行至惠帝榻前请安。
  瞻儿尚在酣睡之中,宝儿一双乌溜溜的眼灵动顾盼,粉妆玉琢。
  惠帝瞧了两眼,觉得到底后继有人,对太子的伤逝之情也冲淡了几分。
  裴颐华冷眼瞧着惠帝的状况,震惊之余暗自庆幸之前的决定,否则凭一个小小贵人的身份,膝下又无子嗣,该是怎样凄凉冷清的下场。
  外头,宫人又呈了汤药进来。
  裴颐华将瞻儿递在宋氏怀中,接过药碗,提裙坐去榻沿上,服侍惠帝进药。其间多少温言细语,惠帝歪着嘴,药喝一半洒一半,但是情绪稳定了不少。
  四喜、陈瑞都狠狠松了一口气。
  浅夕见状笑道:「真是苍天保佑,皇上不知道这些日子颐嫔担心什么样子呢!一边要陪伴怡妃、照顾瞻儿,一边还要来探视皇上,人都累瘦了一圈。」
  搁下药碗,裴颐华忙在榻前福身低头道:「这些皆是臣妾本分,只恨不能代皇上受病痛之苦,都是臣妾无能。」
  惠帝眼见得佳人温婉,贤淑体贴,伸手示意裴颐华起身说话。
  浅夕顺势提议:「皇上,怡妃身子弱,瞻儿总须人照料,臣妾瞧着颐嫔最合适不过。如今三妃缺省,有损后宫祥和,不如就晋了颐嫔为妃,代为抚养小皇子。如此,怡妃也能安心养病,再无后顾之忧。」
  注视着浅夕,饶是惠帝多疑之人也觉得她实在宽厚仁和大宫里,皇子何等矜贵,她不仅没有自恃执掌六宫,将瞻儿过继在自己名下,反而择了素有贤名的裴郡主做瞻儿将来的母妃。裴氏出身高贵,背后又无盘根错节,放眼整个后宫,确是最公正平和的佳选。
  说话仍是困难,惠帝肃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谢皇上隆恩!」
  裴颐华热泪盈眶,深深伏叩下去。
  这一刻,裴颐华的感激发乎心底,她甚至有一种不实的感觉,郁贵妃对她的期望不止于此!不敢深想,裴颐华只是心怀感恩。
  从今日起,她便是三妃之一,不久之后,更有可能成为大宫里唯一一位皇子的母妃。她的名字将被记入宗册,死后也会葬入皇陵,有了这等荣耀,裴氏一族将重新昌荣起来,都因为她!
  镇国公裴显闻听喜讯后,竟从病榻上挣扎着起来,朝北叩首谢恩。之后,裴麟也果真在裴氏直亲之中择选了一名义子,养在国公府中,几年后裴显、裴麟相继病故,临终前将该子更名裴弗,记在裴麟名下,袭了裴氏爵位,开枝散叶,子嗣绵延…这些都是后话,且搁去不提。
  惠帝苏醒后,秦鸿谦携内阁数位重臣前来探视。
  因着惠帝情绪尚且稳定,诸臣虽然忧心忡忡,却没有惶恐不安。
  面圣过后,秦鸿谦严令对外封锁惠帝的病情,并提议尽早拥立储君,诸臣皆无异议。
  浅夕隔帘看了这等情形,便知秦鸿谦已然做好准备,打算清理朝中异己,尽快拥立瞻儿为太子了。
  不再迟疑,浅夕命尹荣选了宗正入宫,便册封了裴颐华为颐妃,并以秦月澜病弱为由,将慕容瞻养在裴颐华名下。
  消息一出,六宫嫔妃皆是艳羡,唯独柔妃暗自心惊。她怎么也没想到,浅夕不仅未将慕容瞻养在悦仙宫,还晋升了裴颐华为妃,生生将慕容瞻的出身又抬高了。
  之前,不管是浅夕还是秦月澜哪一个做了慕容瞻的母妃,她都自信自家出身更胜一筹,可是浅夕竟然大公无私,将裴颐华推上妃位!
  以裴颐华在大燕国的盛名和她郡主的身份,便是大燕的皇后也做得!有她做慕容瞻的母妃,恭儿在夺储之争中,便再无优势可言。
  一阵心惊胆寒,柔妃坐立不安,却已无人可以商议对策。
  茵儿也是失魂落魄,严若儒被羁押天牢之事的缘由,她也略有耳闻。虽然并不清楚涉事苦主是谁家贵女,但是严若儒在劫难逃,已成定局。她家娘娘有多大的胆子、多少计谋她还不清楚么。甚至,柔妃因为什么不替严若儒求情,她也心知肚明。
  真的不料,看似金玉之外的谦谦君子,心内那般狠毒…想想心若夫人的事,茵儿毫不怀疑严若儒诱奸良家贵女的案子会是冤枉。
  狠狠一咬牙,茵儿到底上前劝道:「娘娘,到了今时今日,放弃吧。」
  放弃?柔妃抬头,眼中挣扎。
  「娘娘,郁贵妃现在步步为营,又颇得皇上信任,娘要如何争?」茵儿含泪分析:「莫太医犯下这等事,倘若斩立决了还好,偏娘娘又去求了情…现在莫太医关押在天牢里,就是攥在郁贵妃手里的把柄,郁贵妃随时提审,都会对娘娘和小皇子不利。」
  「这,这可如何是好…」柔妃闻言顿时乱了方寸。
  茵儿扶了柔妃坐下:「娘娘莫慌,奴婢特别留意,郁贵妃并未查咱们华宫什么,以她的手段,既然不查便是不想查。她是别有所图!」
  柔妃一怔:「你是说,她只是想要储君之位,并不想把本宫和恭儿怎么样么?」
  茵儿忙点头:「娘娘您想,怡妃与郁贵妃情同姐妹,如今怡妃命不久矣,最放心不下的是什么?不过就是瞻皇子。郁贵妃怎会不替其谋划,成为储君,便是对瞻皇子最好的保护…还有秦相,可是瞻皇子的外曾祖父。娘娘,咱们如何与她们争?」
  柔妃颓然不语。
  见她想法松动,茵儿这才轻声道:「娘娘,从前您也不就是想盼个小皇子,好日后跟了他去封地,远离深宫,过几天舒心日子么?」
第521章背叛的筹码
  昔日美好的憧憬再次浮上心头,柔妃缓缓抬头,眼眶微红,不觉心神向往:「是啊。」
  看看门外,茵儿压低声音道:「娘娘,奴婢说句不当说的话,皇上只怕也没有多少日子了。既然郁贵妃想要立瞻皇子为太子,不如娘娘也去为恭皇子求个封王。如此不仅可以打消郁贵妃的疑虑,还能早早离了这是非之地。只要娘娘称了郁贵妃的意,她必不会为难娘娘!」
  这话若是放在从前,柔妃断然听不进去。
  封地也有富庶与贫瘠之分,柔妃早先最向往的是岱北南麓几个气候温湿的郡县,那里是她儿时长大的地方,又离家族极近。现在既然被人防备驱离,必定不会让她靠近族亲,占这等地利之便。说不定,还会刻意打压,将她们母子扔到荒凉极地去,教她的恭儿永远莫想觊觎皇权。
  但是此刻的柔妃已今非昔比,就算她再不肯承认,这六宫也已经不再是她的天下。还有恭儿…一想到恭儿的出身,柔妃就下意识的想要遁逃到天边去!不然,恭儿的身世一旦被揭开,不仅只是性命不保,她更会身背污名,遭世人唾骂,死无全尸!
  「你说的对…」望着茵儿,柔妃喃喃自语,精神防线彻底崩溃。
  她不是傻子,郁贵妃的手段,她亲见亲历,根本不是对手。莫儒在时,她还自欺欺人,现在再回头看看,他们所行之事,无一不在郁妃掌控之中。
  莫儒入宫前所犯下的乃是淫邪之罪,进宫后,又日日在华宫走动。如果按照常理,是应该怀疑她的。但是,莫儒入罪,她却平安无事,华宫里也风平浪静。究其原因,不就是郁妃根本不想追究么?
  乘着郁妃现在还有所忌惮,她若肯示弱,放弃争储,带着恭儿远走。想必郁妃应该会顾及些皇家体面,不会将事情做到绝处吧!
  长长一叹,柔妃颓然点头道:「本宫近日头疼的紧,你多用些心,想想咱们该怎么从郁妃那里全身而退。」
  一直紧张的茵儿顿时脸上喜色:「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多想几个法子。娘娘只管选好几个地方,只要不是那极富之地,说不定郁贵妃就允了呢!毕竟恭皇子还小,郁贵妃总不想落个苛待皇子的名声吧。」
  「好。」
  主仆二人一番议定,谁也没有提严若儒的事。说到底,二女虽然曾经对他俊美多情的样子颇为动心,但程心若的死,还是在柔妃主仆心底深处留下了伤痕…俊美的男子,哪里没有?贵妇人豢养面首又不是什么稀罕事,昭圭长公主首当其冲就是一个。
  只要离了这皇城,天高皇帝远,封地之中,柔妃一人独大,找几个秀美少年排遣寂寞,还不是易事?何必定要为了那般狠毒的一个人冒险。
  无声无息中,严若儒已经沦为炮灰,被柔妃彻底舍弃。
  天牢里,不分日夜的死寂让严若儒发疯抓狂,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发相信浅夕那日对他说的话都是真的,柔妃根本没打算救他出去,在他出事的那一刻,他们就恩爱两绝了…
  那厢严若儒恨意滔天,这边惠帝的日子也不好过。
  根本无法正常行走说话,苏醒后休养了数日,身体也不见有半点起色。惠帝瘫在龙榻之上,挥舞着唯一活动自如些的左臂大发脾气。
  陈瑞为惠帝施针诊病时,被掴了数个耳光,脸颊高肿,一只耳朵里嗡嗡直响,只怕是已经出了血。
  四喜更狼狈,满脸药汁,眼角被艾条烧伤一块,眼睛都睁不开了。
  浅夕再来广阳宫探望时,看到这等情形并不进去,只是在外头叹息一二,宣了四喜出来问话。
  四喜疲累不堪,人都瘦脱了形,跪在地上给浅夕请安。
  「怎么伤成这个样子?」浅夕秀眉一皱,侧头朝一边道:「小柳子,还不扶你师傅下去收拾干净了再来回话!」
  小柳子名叫柳六,也是宫里长大的小太监,被四喜收在身边做了干儿子。
  「谢贵妃娘娘怜恤!」四喜眼角早疼的厉害,一直担心被药汁渍过之后,会影响日后视物。此刻听见浅夕命他下去收拾干净,简直感激涕零。
  小柳子扶着四喜下去,擦洗上药换衣服,也就半柱香的工夫,四喜干干净净进了配殿来,眼角已经拿膏药贴住。
  浅夕看得好笑,本来伤口不宜贴膏药的,四喜大约是怕惠帝又将药汁打翻在自己脸上,才迫不得已,直接在伤口上贴了。
  「本宫瞧着,竟是伤得厉害!小柳子,出去外头候着,一会儿还扶了你师傅去一趟御药房,让他们弄几贴好药,别落下眼疾才是。」
  「喏。」小柳子到底阅历不深,见贵妃娘娘关怀,忙欢喜应了出去。
  琼花跟着出去掩上殿门,跟小柳子一起在廊下的阶前斗草耍玩。
  四喜心头不安,知道浅夕必是有隐秘之话要说,才会支了小柳子出去,让其守在外头。
  微微欠身,浅夕饮了一口茶,闲适道:「皇上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怎么还跟奴才动起手来了?」
  四喜跪在地上,忍不住点头抹泪儿,这些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
  「哎,这等病症,最是见不得人,本就该静养的,你们有的没的总在皇上跟前晃,皇上可不心烦就要发作起来。」抽出帕子轻按唇角,浅夕漫不经心道:「其实,皇上越这么发脾气,病好得越慢,长此下去,病愈之日岂非遥遥无期。」
  脸上的伤感僵住,四喜心里咚咚直跳。
  静养?见不得人!莫非郁贵妃的意思是…
  虽然这些日子以来,四喜已经有所感觉,但是听郁贵妃亲口说出来,他心里还是惊涛骇浪一般,深低了头,不敢接话。
  「都是奴才无用,如今也只剩这点子忠心,唯求守在皇上跟前伺候…」
  话还未说完,浅夕就掩口轻笑:「余公公的忠心本宫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就因为这样,本宫才想请公公分些时间出来,去桐花殿把瞻儿身边那群奴才好生调教一番。」
  瞻皇子…一念顿生,四喜忍不住抬头,受宠若惊。
第522章新希望
  慕容瞻这三个字现在对于大燕意味着什么,外人不知晓,四喜却最心知肚明。
  柔妃根本不是郁贵妃的对手,就算怡妃命不久矣,瞻皇子也已养在颐妃裴郡主膝下!这根本就是在为瞻皇子将来做储君铺路呢。再说,秦相可是瞻皇子的外曾祖父,骨肉至亲!哪里有不鼎力相助的道理?
  最关键是惠帝的身体,以四喜这几日看,基本没有痊愈可能了。还有郁贵妃刚才那话,分明是不打算用心为惠帝医治的意思…这样下去,惠帝还能活几年?
  脑中电光石火,念头通达。
  四喜不会忘记,当初这位柔然帝姬是怎样被穆太后算计,才被迫留在大宫为妃的。她心底深处大约是恨着惠帝的吧!毕竟当初要指婚的沈世子那般青年才俊,若真能结成眷侣,不知要羡煞多少人!怎么也好过在深宫里,担着个贵妃的虚名守活寡。
  这么一想,四喜有些恍悟怪不得郁贵妃这么大方,直接将瞻皇子养在颐妃膝下。当中,借裴颐华的出身和盛名固然是一个原因,更重要,郁贵妃根本不稀罕什么圣宠和皇后之位。横竖她膝下也有一位公主,已无后顾之忧,这辈子就舒舒服服做个贵妃、太妃,也算荣宠至极了。
  看四喜盘算权衡、犹豫纠结,浅夕也不打扰。现在从前朝到后宫,她已经将惠帝彻底架空。只要她愿意,惠帝可任她处置。只是她还顾忌着大燕的稳定,顾忌着千里之外的慕容琰,所以才堪堪压下泄愤的戾气,一心做好最后的周旋安排。
  而这最后一步,就是以四喜为首的广阳宫一众常侍、内监,惠帝的最近身之人。
  要想撬动这一批人,并不容易,惠帝是他们的最大依仗,所以,浅夕并没有急着招揽,而是先替瞻儿铺好路,扫清障碍,然后再等这些人被惠帝的病折磨到濒临崩溃之际,才伸出橄榄枝…
  顺理成章,余四喜就上钩了。
  试想,一个日暮西山、病入膏肓,众叛亲离的帝王,与一个譬如新生朝阳般的储君和前朝最有力的拥趸!该怎么选择,不言而喻。
  「余公公你是不知道,那边乱成个什么样子!」眼见得火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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