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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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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刻意疏远?!白宛一时恍悟,洛氏这么做,分明是在表示不想与她太亲近。
  洛氏与柳茹本有旧怨,浅夕不是洛氏亲生,洛氏偏又担着个嫡母的名声。像这样一对母女想要相处愉悦,委实不易。
  依白宛看来,洛氏多半是打算采取放养的态度,跟在桑园时一样,该有的吃穿用度一样不少,但是桥归桥路归路,依旧各人过各人。只不过现在住的地方,从城外桑园换成了秦府东大院儿里的晖露园。
  日后真要就是这般相处方式,岂非正中白宛下怀!想不到洛氏竟也是个率直人。
  一脸的心领神会,白宛立时显出三分疲惫,十分应景的微笑称「是」,又往西厅内寝方向端端一福礼:「那就有劳红菱姐姐了,浅夕晚些时候再来看母亲。」
  说罢,与红菱两人一前一后,外带四个小丫头拿包袱引路,徐徐往最东边儿的晖露园去。
  闲听苑里一时寂静,子里传出一个低沉的女声。
  「倒是个醒事儿、不添麻烦的,夫人可宽心了。」
  「日子还长着呢!」又一个悦耳明亮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爽利,却欠了些柔和:「秀芸你且看着吧,住在府里可不比养在庄子上,几两月钱、一处院子便能安安逸逸的。这相府里闲来无事的人太多了!你一会儿记得吩咐下去,让绿芜和彩薇把晖露园的门户看紧些,没的让二房三房的人来钻空子,我可不想花了银钱,还养出一个白眼儿狼来。」
  「夫人若不想四小姐跟二房三房的人走近,不如时常让四小姐来闲听苑说说话儿,一准儿比绿芜、彩薇更管用。」名唤秀芸的顾妈妈嗤笑打趣儿,眼里却都是恳切:「两位少爷都难得陪在夫人身边,如今有小姐回来,常与夫人说话解闷也是不错的。」
  「嗳,她是你哪门子的小姐,你拿了她多少好处,这样帮她说话,」洛氏不悦,高声起来。
  顾妈妈却是不怕,柔柔笑道:「可不就是夫人刚刚才接回来的四小姐,奴婢何曾得过什么好处。夫人,她可是一个人只身回府的,连个奶娘都没带。十二三岁的孩子呢,已经很不易了!」
  「哼,这点子胆气倒是比她那个唯唯诺诺的娘强几分。」洛氏低声哼唧。
  「终归是老爷的骨血嘛,可惜,到底还是年岁小,心里想什么都摆在脸上,往后多经历些就好了…」顾嬷嬷皱起眼角,不无遗憾,却又充满希冀。
  主仆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正去往晖露园路上的白宛却不禁打了个喷嚏,心中腹诽道:本姑娘那是故意摆给你们看的好么,只求日后大家相处起来能少些麻烦,不被这位坏脾气的嫡母大人当成不开窍的傻丫头就成。
  一行六人走了半刻时间,才远远看见晖露园。
  这原是相府东北角上一个小花圃,花园边上有一处无名小院儿,粉墙围着三间正屋,及厢房耳房罩房若干,统共约莫十几间屋子,虽然略简朴了些,但是被周围的花木景致一衬,显得格外清幽雅致,白宛心里十分满意。
  进了门,两个大丫头便迎上来见礼,一个名唤绿芜,端庄稳重;一个叫彩薇,机灵活泼,和浅夕同岁;外头门边还跪着一个身宽体胖的妈妈,是负责粗使的管事婆子向氏。
  大约这院儿里就是这三人负责了,白宛将诸人一一看过,心里大概有了底。
  所谓相由心生,人见面头一次,互不相识,其实最能瞧出一个人的秉性本质。白宛所求不多,只要这些人品性端正,无害她之心,足矣。
  将箱笼包袱都交给绿芜收捡,白宛由彩薇带着,把各屋儿里外都瞧了一遍。真是麻雀虽小五脏齐全,一个女儿家的日常所需,洛氏一次就安排的妥妥当当,委实是个精明强干之人。当然她的意思也昭示的很明确,就是要让白宛在这院儿里关起门来规矩过日子,莫要出去生事。
  比起宫里那些严苛的天家规矩,这小院儿对白宛来说,实在没有任何约束感。白宛一路都面带浅笑,逛到花圃边时,更是满眼欢喜,驻足良久。
  一场小雪过后,寒冬正式到来了。
  白宛除了每日一早例行到闲听苑请安,和每旬两次随洛氏到北苑上房给窦老太太问安,其余时间都窝在院子里做两件事,一是制香;二是和小丫头们一块儿捣鼓吃食。
  吃就不多说了,连圣人都讲「食色性也」,十二三岁的女孩儿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食欲好起来,一天吃到晚也是平常。
  制香就不同了,自古香方神秘不说,调香更是有技术含量。尤其在这个冷肃的时节制香,实在是件趣味横生,让人极端着迷的事。从各式花香若隐若现的弥漫在小院儿上空开始,晖露园的一应婆子、媳妇、小丫头,都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了这桩好玩又实惠的营生中。
  秉性活泼的彩薇起先还有几分矜持,最后终是架不住看着小丫头们一个个都笼着精巧的香包,袖底生香,呵气如兰,也加入了进去。末了,还主动请缨,帮白宛去花圃暖棚里找花匠讨要新鲜花草。
  独绿芜持重,每日打理完小院儿的事务,就将院儿里的情况一一报到顾妈妈那里。顾妈妈听了皱眉,却并不出面斥责,洛氏也一脸不可置否,睁只眼闭只眼,随白宛折腾。
  绿芜是个极聪明、内秀的丫头,经过几次,就想明白了里头的道理,之后,再看向白宛,眼神便带了几分怜悯。
第5章玩物丧志
  主子被丫头同情可怜,白宛自然不会无知无觉。
  看着绿芜暗中叹气,又在背地里训斥约束彩薇,白宛心里有些意外感动。想不到绿芜外表看起来冷淡木讷一个人,心地却这样柔软良善。
  确实,每日重复这样的生活,白宛正是有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让秦府上下乃至洛氏,都以为她「玩物丧志」。
  「上进」、「前程」这些字眼,从来都不只是男子的专属,世族名门里未嫁的女孩儿们同样熟悉它的内涵。
  家世出身;容貌才情;针黹女红;名媛圈里的闺声闺誉,这些都是日后能嫁出一个锦绣前程的必要构成。白宛前世也是嫡女出身,如何不懂。
  便是洛氏在这些方面也没有刻意忽视,东厢里,丝线绣样儿、闺训女则、文房笔墨一应俱全,窗下甚至还安置了一架古制瑶琴,但是白宛却摸都不曾去摸过一下。
  原因么,很简单。
  早在白宛还住在桑园时就听说,府里除了公子爷们儿,还有嫡庶五位小姐,二房嫡出的大小姐秦月胧已经出嫁,剩下几个是:三房庶二小姐秦月澜、二房嫡三小姐秦月曦、二房庶五小姐秦月茜和三房的庶六小姐秦月潆。
  秦浅夕是大房唯一的庶女,排行老四,年龄与二小姐、三小姐、五小姐都极为接近。最要紧的重点在于,这三位与秦浅夕年纪相仿的嫡庶小姐,眼前儿都还没有定下亲事。
  所以说,浅夕回归秦府后,如果还想过几年太平日子的话,「不争」是必须的,给府中上下留一个「不上进」的印象,也是必不可少的。
  试想,她一个庄子上长大的「乡下丫头」,养在外头十几年,若是一朝回府就力争上游,试图去盖过姐妹们的风头,只怕连府里一个小小的姨娘都会偷偷给她小鞋穿!白宛才不会傻乎乎的去冒这个头,吃这种暗亏。
  聪明有余而成事不足;机灵不用在正道儿上;身边还无人提点教诲。有比这样的庶小姐更让人放心的么!
  所谓韬光养晦,润物无声,曾久居宫中的白宛深谙其中精髓。
  正好洛氏也希望她安分守己,那日入府时,她本还发愁往后的日子会无所事事,可巧看见花圃里的暖棚,让她想到这个好主意。从前母亲的香谱她记得不少,现在得了空,正好一一调制印证。
  其实要说制香、玩香也是桩风雅事,只不过比起诗书音律这些,不大上得台面。若是出身矜贵的嫡女,自然不屑一门心思扑到这上头,不过像浅夕这样的庶女,会制香,也算拿得出手的一技之长。手里有秘制香方,他日嫁去夫家,盘间香铺来经营,也是一份正经家业。
  所以,洛氏知道了也不可置否,随白宛去鼓捣。横竖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年岁也不大,亲事么,将来自有老太太做主,若是老太太交待给她,她就去门当户对的挑一个。京城里,想巴结丞相府的大小官吏多的是,寻个家声好的,再赔上一副丰厚的妆奁,如此一来,只怕她这个做嫡母的,都要让满京城的人交口称赞了。
  洛氏的这些近乎直白的打算,白宛都心知肚明,只不过还有一二年时间,船到桥头自然直,她也不甚着急。
  倒是绿芜,与白宛无亲无故,将来也未必会跟着陪嫁,却因为看清了其中利害,叹怜白宛的处境。
  在绿芜眼里,这位四小姐怎么瞧都是个聪明的,虽然姿容只能算得中上,但待人接物却教人如沐春风,一身气度比府中各位小姐都不弱,纵然是庶出,到底是丞相府的亲孙女,时运好些,王公世子也嫁得,京里庶出做了侯夫人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可若是四小姐这般走入歧途,不知争取,不懂世家女儿的亲事与家族利益一体,只怕将来就只能从诸姐妹挑剩的当中胡乱择选一个,沦为家族弃子也说不定。到那时,才真真是应了那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再也不会管了。
  从前柳姨娘与大夫人之间的旧怨,绿芜早就零碎听过一些,这位四小姐摆明了是不讨夫人的喜欢。现在夫人冷眼旁观,顾妈妈也不好出言教导,绿芜暗忖自己一个丫头,断没有资格去置喙主子的事,是以,偶尔除了叹气,便是拉了彩薇训斥,免得四小姐受了众人怂恿,在歧途上愈走愈远。
  看惯了深宫中的扒高踩低、人人自危,绿芜一缕善念多少让白宛感受到了来自亲人以外的温暖,对这方寄居的小院儿感情也深了几分。
  转眼便是过年,府中众人忙碌热闹,白宛窝在晖露园也无惊无险过了个安稳节。
  二房三房诸人看清了白宛的性子,早没了起先的好奇新鲜和戒备,纷纷将她当做空气,好像府中从没有这个四小姐一般。
  最让白宛舒坦的是洛氏的态度,经过一冬,她与洛氏相处已没有先前的别扭生分,洛氏的戒心也去了七八分,二人平日里说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做出母慈女孝的样子,居然还得了窦老太太赞许。
  白宛自个儿都十分佩服自己,五年的宫中生活到底不是白费,从前那样耿直率真的她,如今也可以声色不兴,在狂流暗涌中游刃有余。
  开了春,秦府迎来一桩大事,窦老太太的寿辰。
  按理五十八不算整寿,但是今年的寿宴,各房却都格外积极,一向怕热闹的窦老太太也发了话,让二夫人严氏放手大办,目的自然是为了给府中两位孙少爷物色选亲,当然,还有那几位早该定下亲事的金枝玉叶。
  这日一早,天还没亮,白宛便从睡梦中被彩薇拖起来,按在妆镜前梳妆打扮。
  经过绿芜的几次暗示,彩薇多少有些缓过劲来。她年纪略小,天生是不服输的直脾气,虽然看事儿不及绿芜深,但是她就是不忿,凭什么自己贴身服侍的小姐就非得不如人?二小姐、三小姐比不过也就算了,四小姐这样的品性气度,还能比二房那个史姨娘生的五小姐差?她还就不信了!
第6章玉紫馨
  白宛点着头打瞌睡,一任彩薇在头上忙碌,绿芜几次进来都欲言又止。
  一个时辰后装扮完毕,白宛清醒过来,立在镜前一照,顿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丝绦缠起双鬟髻,一粒粒指甲盖儿大的宝石花,点缀在双鬟上,象晶莹的蝶翅;石榴红的齐胸小襦裙,含苞待放;素丝的披帛绕过臂弯垂到膝前,走起路来,步态袅袅婷婷。
  这种喜庆可人的装扮既不过分华丽,又最易得长辈喜欢,可见彩薇花了大心思。
  白宛懒洋洋点头,转身道:「嗯,真好看,都换了!」
  「小姐,为什么——」彩薇小嘴都要撅到天上,杏眼圆瞪。
  「姨娘过世还不到一年,我穿得这样热闹,出去会被人闲话拿短的。」
  白宛只随口一个理由,说得彩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煞白。
  按规矩柳姨娘不是嫡母,纵然离世,白宛也不需守孝。但到底是亲娘,太无动于衷,未免显得薄情。
  入府后,白宛只是着素色衣裳以表心意,并没有要为柳茹特意守制的意思,一来,她不是真的秦浅夕,二来,她不想触洛氏的霉头,节外生枝。是以,彩薇才未在这事儿上多注意。
  绿芜绞了热帕子来帮白宛卸去脸上妆容。
  看着低头跪在地上的彩薇,白宛有些不忍。今日她是起心想去得迟些,避过风头,所以刚刚才故意由着彩薇折腾,只求耽误时辰。现在彩薇却是真心惶恐,跪在那里满脸愧悔。
  「起来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哪就会怪你。时辰不早了,快去把衣箱里那件新做的杏色直裙取来。」白宛和颜悦色。
  彩薇如梦初醒一般,一骨碌爬起来取了衣裳,再不敢多话。
  片刻后,白宛重新换了装扮,绿芜与彩薇都眼波闪动,直说好。
  头上依旧是方才的双鬟髻,只是将宝石花都卸了,换上一对绒花穗子,甜杏色的直裙虽没有腰身,却显得娇憨可爱,脖子上明澄澄一个缠丝项圈,腕上一只小白玉镯,端的是又素净又贵气,很穿得出去。
  彩薇早忘了方才的不快,欢欣雀跃,拉着白宛就朝北苑上房去。
  今日宾客甚多,女宾集中在北苑的妙语阁,男宾则在西大院儿的意真水榭,中间隔湖相望,待到宴饮时,还可一道欣赏湖心歌舞。
  白宛与彩薇一前一后走在专为女宾辟出的花径上。
  今日是府中盛事,洛氏应该一早就去了北苑,虽然安置寿宴的人是二夫人严氏,但是今日要物色选亲的孙少爷里头,有一个却是洛氏的二儿子秦阆。所以,不管洛氏平时有多少不情愿,今天都会暂搁一边,早早到上房来替儿子坐镇。
  想到这里,白宛又不免困惑起来。她一直不大明白,为何洛氏那样摸样出挑、为人精明的大房嫡夫人,秦氏宗妇,背后还有一个富可敌国的娘家,却偏偏与老太太处处不合,倒是二夫人严氏得了老太太看重,得以暂掌中馈,实在教人费解。
  不过事关老祖母,白宛不便问,下人也没有胆量嚼舌根,所以她一直不得解惑。
  「哟——看看这是谁?真是稀罕了。」
  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白宛不禁皱眉。
  旁边花径的岔道上,五小姐秦月茜正款款而来,一袭水红绫子裙烟笼雾罩,鬓边两朵带露红芍吞芳吐艳,手中还擎着一枝玉紫馨,明艳娇丽。
  「夕姐姐今日怎么没有关在园子里调香弄粉,倒来得早!」秦月茜嘴上调侃,眼睛却刮过白宛全身下上,眼神渐利。
  见秦月茜一脸妒色,白宛无语,这类女子大约生来便是不容人的,只要是别人的,不拘什么都要妒上一妒。
  其实白宛不知,她这一身杏色净面暗绣的衣裙,毫无矫饰,反而最显她粉妆玉琢、不染俗尘,平日里刻意收敛的风华气度,一丝丝流泻出来,如月中仙子一般,秦月茜不妒倒怪了。
  眼珠一转,秦月茜指着彩薇横道:「你,速速把这些玉馨花给三姐姐送去,别让三姐姐在妙语阁久等!」
  秦月茜身后的侍女雀巧一听,立刻会意,皱眉扭脚的上前,把手里的花盘递过去。
  彩薇顿觉不妙,缩手迟疑。
  「怎么!三姐姐的差遣你也敢不听?若不是雀巧扭伤了脚,能用上你!」秦月茜咄咄相逼。
  彩薇平日虽伶牙俐齿,却也不能在小姐们面前造次,更何况今日还是老太太的寿辰,若是自己任性坏了事,不孝的罪名必然落到小姐头上。
  此时白宛也不能说什么,虽然她比秦月茜大一岁,算是庶姐,按理她不愿意,秦月茜也差遣不动她的侍女。可秦月茜却把三小姐秦月曦搬出来,说这花儿是三小姐急用的,她哪能反驳。
  需知,自从秦府大小姐秦月胧出嫁后,秦月曦便是府中唯一的嫡女,众女之首,摸样儿更是生的灿若明珠,百媚千娇。严氏一直有心嫁女入宫,但是秦丞相却觉得秦氏一族已然是公卿之家,再担个外戚的名声,更是众矢之的了,是以始终不允,秦月曦的婚事也就此耽搁下来。
  但是秦月曦作为相府可与其他门阀世家联姻最具分量的女儿,其贵女的地位在秦府绝对是不可撼动的。
  白宛略略调整气息,云淡风轻的笑道:「彩薇且你去吧,我与五妹一道说说聊聊,稍后便到。」
  「还不快去,我还能吃了她不成!」秦月茜迫不及待的催促,也懒得嫌弃白宛称呼自己五妹。
  彩薇这才接了花盘先行一步。
  待到彩薇走远,秦月茜一个闪身拦在白宛面前,故作端详。
  「夕姐姐今日打扮的甚好,就是这头上的绒花太煞风景,若是簪上这朵玉紫馨,必然就相宜了。」
  说着秦月茜便将手中的玉馨花在白宛鬓边比划,手指却暗暗用力将鼓鼓的花房一捏,淡紫色的花汁便立时淋在白宛肩上,斑斑点点的濡开一片。
  「哎呀——花汁滴在夕姐姐身上了,这可怎么好!」秦月茜一脸懊恼,眼里却都是笑意:「好在时辰还早,姐姐赶紧回去换一件吧,多半还来得及。」
  一旁的雀巧幸灾乐祸。
  秦月茜见白宛不怒不惊,还以为气傻了她,又将自己手中的绢子朝白宛肩上一搭:「且遮着些,真是脏的不能看了。姐姐你放心去,老太太问起,我会帮姐姐向老太太告罪的。」
  说罢,再难掩笑意,扬长而去。
第7章乐极生惊
  剩下白宛站在花径上哭笑不得,她本意只是不想早去,这下怕会是最后一个了,那样同样会显得扎眼。
  赶回晖露园,绿芜已然安置好杂务,也去了上房,小院儿里只剩下一个看门儿的小丫头和两个粗使婆子。
  白宛只得自己寻出衣裳来,让小丫头侍候换上。
  这小丫头十三四岁,一脸憨实。见小姐半途折回,宴饮的衣裳污了,新换的衣裳又明显不及先前的华丽好看,不禁吓得手脚哆嗦,蹲在白宛裙边,衣带几番都系不好。
  白宛无奈,只得随口问些寿宴之事安抚她的情绪。小丫头渐渐定了神,服侍白宛穿戴妥帖后,送出门去,还兴致勃勃的说,今日府上要来好些神仙一样的公子,小姐在屏风后头可要多留意着些。
  闻言,白宛噗嗤一笑,不禁歪头逗她:「都是些什么神仙一样的公子啊?」
  小丫头立时眉飞色舞,板着手指比划:「来头可都大了,听北苑的姐妹说,有裕王爷,还有永安侯白小世子,还有咱们夫人家的洛少卿…个个都神仙一样!」
  后面的话白宛一概没听清,脑中只惊雷般一遍遍响起「永安侯白小世子」!!她万万不敢相信,自己朝思暮念的亲弟弟,此刻竟就在这座府邸之中。
  虎穴龙潭一样的秦府不是桑园,为防横生意外,自打入府起,白宛就一直谨言慎行,凡与自己前世有关的人和事她都刻意回避,更不敢贸然去向下人打听白毓。她本以为姐弟相见之日会遥遥无期,却不曾想机会就在眼前!
  问明了小丫头意真水榭的位置,白宛几乎夺门而出。
  衣裙翻飞,初春带着寒意的凉风也冷却不了白宛心中沸腾的念头:毓儿会认得自己么,告诉他姐姐还活着,他会喜极而泣吧!自己要想个什么好办法才能离开秦府,跟他一道「回家」去…
  近乎狂热的欣喜焚尽了理智,直到白宛在西大院儿纵横交错的海棠苑里迷了路,她才骤然清醒。
  她,她这是在做什么?!
  今日是窦老太太寿宴,京里的皇亲贵胄云集秦府,她现在是相府四小姐。孤男寡女,她这样不管不顾去寻白毓,是要害死他么?还有!毓儿无缘无故,巴巴儿到相府来拜的哪门子寿?他还未满十三…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是谁!」
  轰!凛冽如冰的声音,再一次重重叩响白宛记忆的大门。
  蓦然回首,那人无声无息立在她身后,依旧是欣长的身姿,宽阔的肩背,站在人前就可以遮蔽一方天空,教人屏息。
  「慕容琰!」
  心头惊呼,白宛一双大眼凝住眼前四年不曾谋面的「故人」,记忆的闸门再次失控:深邃的面容依旧教人怦然心动,星辰一般的眸里却都是荒芜,连脸颊也消瘦…
  慕容琰悚然动容,眼前女子的眼睛,为何如夜空中的漩涡,一瞬之间便将他拉入尘封已久的时空。那里雄关漫道,那里剑戟铮鸣,那里有他心中生出的第一抹柔情,和此生都抹之不去的惦念…
  「你——」
  慕容琰猛地踏出一步,眼前的人已经盈盈拜下。
  「民女参见裕王,冲撞王爷,望王爷恕罪!」
  「你认得本王!」声音不可抑制的轻颤,慕容琰居高俯下,却仿佛听到了自己几乎夺腔而出的心跳。
  白宛低低地蹲身,抬手指了指慕容琰腰间的玉佩,那是皇族的特征。
  慕容琰垂眼看看玉佩上的「裕」字,仍是不死心,急道:「你,抬起头来。」
  一张姿容不甚出众的青稚小脸,因为惊吓而微微颤抖的唇,怅惘的眼中泪水迷蒙,盈满祈求和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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