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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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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姿容不甚出众的青稚小脸,因为惊吓而微微颤抖的唇,怅惘的眼中泪水迷蒙,盈满祈求和瑟缩。
这样荏弱、屈就的小女孩,又怎会是他的宛儿。
失望!痛楚?被人看穿失态后的恼怒…慕容琰莫名烦躁,拂袖而去。
令人窒息的威压终于消失,白宛膝盖一软,几乎晕倒。幸好,幸好自己及时清醒,否则后果…白宛不敢想象。
深深的吸气,白宛奋力起身,力图辨明方向。
最南边,远远一角屋檐高挑,在这一片,如此巍峨的主屋多半是二老爷的书房,想来她只需朝相反的正北方走,到了小湖边就能寻到去北苑的路。
时辰不早,白宛再不敢耽搁,横穿花园往北去。路经一处花棚,白宛心头一动,进去随手掐下一枝笼在袖中,仍旧低了头一路疾走。
粉墙低矮,弯弯的月门拱起,外头一片湖光粼粼,白宛刚松了一口气,就见一个臃肿的身影自园子深处过来。
终究还是撞见了人…白宛无奈,只得放慢脚步,故作未见。
「唷!这不是夕小姐么?您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呢?」
没有福身行礼,也没有尊一声「四小姐」,而是直呼其名,二房有些头脸的仆妇,包括秦月茜,私底下遇见白宛时惯如此称呼。
露出一个稍显慌乱的笑,手一抖,那支刚刚才从花棚里折的冰丝玉海棠,便从白宛袖中跌落出来。嫩生生的花骨朵含苞待放,躺在初春萧瑟的青石径上,很是突兀。
下颌抬起,鄙夷之声立时从陆妈妈上扬的鼻孔嗤出。她摇晃着肥胖的身子,看也不看地上的花儿:「前边拜寿的时辰就快到了,夕小姐怎么还出来乱跑,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不带!」
不言而喻的嘲讽。
「我这就要去,妈妈事多,不劳妈妈相送。」白宛没有抬头,匆匆说完,也不管地上的花儿,便急步离去。
陡然出现在与她毫无交集的二房西大院儿,她必须要有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今日已经状况频出,她不能再留下任何教人遐思的疑点,谁知道方才她与慕容琰偶遇时,一旁有没有第三人窥视?让陆妈妈先入为主,一厢认定,她是私下来二房花园里摘花的,虽是权宜一时的下下之策,却可以将这疑点遮掩的不着痕迹。
她一直制香成痴,回去后以这个为理由替自己解释,洛氏和顾妈妈也多半信得。但是二房诸人,今后只怕要将她这「私下摘花」的事四处大肆渲染。
该如何应对,白宛一路思索,再抬头时,已到了北苑。
第8章反击
妙语阁的垂花门外,彩薇早急得快哭出来。
她走时,明明听见小姐暗示她,会和五小姐一道前来。可五小姐一进门,就与三小姐坐去一处说话,她既没看见自家小姐,也不好问到三小姐跟前去。
现在,遥遥看见白宛进来,彩薇如蒙大赦一般,抱紧怀里绿芜交给自己的寿礼,就朝白宛奔去。待看清白宛一身装束,彩薇径直呆住。
「衣裳被五妹的花汁弄脏了,回去重换了一件。莫怕,一会儿我自有办法转圜。」拍拍彩薇的手,白宛长话短说:「拜寿礼开始了吗?」
拨浪鼓一样摇头,彩薇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还好,总算没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白宛似乎安慰彩薇,又似乎自语。随后便整肃衣衫,直背端肩,稳步朝寿禧堂走去。
二人刚到廊下,屋里一个尖利的声音立时清脆入耳,正是五小姐秦月茜。
「这四姐姐也真是的,平时迷糊也就罢了,今日可是祖母寿宴,母亲费尽了心思安排,就是想十全十美。她倒好,这个时辰还不来,莫不是想误了献寿吉时不成?」
「小姐别急,奴婢方才听说绿芜姐姐已经去找了,大约很快就来了。」雀巧煽风点火的搭话。
「什么?我刚瞧见彩薇也在门外来着,难不成四姐姐竟是一个人在外头?今日府上可是有男宾的,她也不怕撞上!」
「四小姐从小长在庄子上,规矩上头自然散漫些…」
彩薇方才惊魂甫定,此刻却被雀巧撩的怒火中烧,恨不能立刻冲进去撕了那张恶嘴。
「五妹——」娇憨的声音清浅悠然,白宛一步跨进屋内,打断了雀巧的话。
「今儿个谢谢你的帕子。」绣了茜草的绢帕在白宛手中扬了扬,屋里方才听到秦月茜说话的人,目光不由都落在那帕子上,一时神色莫测。
这方绣帕,今儿一早就被秦月茜捏在手上,看见的人不少。可她方才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说没见过白宛。
秦月茜也忽然想到这一点,耳根顿时有些发红。
白宛缓步逼上前去,微笑中带着几分冷意:「我已经让小丫头帮五妹洗净晾干了,耽误了些时候,也不知道送来的迟不迟,有没有——误了五妹什么?」
声音低沉,三步之外的人都不曾听清二人的谈话。秦月茜却愣是瞧见白宛乌洞洞的黑眸里,甩出一记寒光,流刃般击中自己,惊得她不知怎地就乖乖接过绣帕,身后吓出一颈冷汗。
雀巧也打了个哆嗦,话噎在喉咙里,梗得脸色发青。她从来不觉得,这个鲜言少语的四小姐,竟这样可怕。
「吉时到了。」窦老太太身边的管妈妈适时出声。
一旁张罗服侍的二夫人严氏,斯条慢理正要接茬,眼前一闪,洛氏已然款款上前。
「母亲,寿宴儿媳没有尽多少心,献寿礼就让儿媳厚颜占个先,抛砖引玉,如何?」
众人都是一愣。
其实,洛氏是大房嫡夫人,又是宗妇,晚辈女眷里头本该第一个,但洛氏素来与老太太不契合,在北苑上房更是少有主动的时候,今天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窦老太太也是意外,看看远处的白宛,又想起三少爷秦阆,心里便明白了大半。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洛氏也是有两个儿子的人,如今身边又多了女儿,知道凡事站在儿女前头,便是个有担当的。只是,她何时也能体味体味她这个老婆子的「父母心」!
心里感叹,窦老太太脸上笑意温和:「也好。」
一边,红菱开了匣子,一股沉凝淡雅的异香立时盈满寿堂,教人气爽神怡。
洛氏托着漆盘亲手捧到窦老太太面前,红绸上一挂金丝迦南香的佛珠盘成几匝,高高堆起如小山,小核桃大小的香珠不经雕饰,古拙有趣。
「母亲每到春秋就时常喘嗽,有了此物,日日在房里焚一些,必能缓解。晚间歇息时,亦可切一片含在舌下,自会一夜无梦,好睡到天亮。」
闻言,众人皆是吸气。
这样的大粒的迦南香,平常制成手串多不过十几粒,若是颈上的挂串则必然只用珍珠样大小,可这串珠子,足足百十粒。金丝迦南向来有一片万金之说,这么大串挂珠价值几何,可想而知。如此都还罢了,本是佩戴的矜贵之物,偏偏洛氏还云淡风轻的让老太太日日拿来焚,再不然切一片含服,真真是将作少府家的出身,万金之数在人家眼中也不过尔尔。
独二夫人严氏神情淡淡,眼底暗蕴嘲讽,心道:献这么一大串蠢笨的珠子,再贵重又如何,还不是焚琴煮鹤,脱不了一股子浓浓的铜臭气!
窦老太太也笑意勉强,正要示意管妈妈接了,一个清浅娇憨的声音又起:「哎呀,我竟然与母亲想到一处去了,祖母,您可不能单受了母亲的,还有孙女的呢。」
说罢,白宛便捧着一只小丝囊站去洛氏身边。
「你!你竟敢坏规矩。」秦月茜忽然清醒过来,全然不明白自己方才怎么就让白宛占了上风。此刻见白宛又去借洛氏的风头,她怎么肯依?她才不信一个庄子上长大、家生子儿奴婢所出的庶女,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
白宛浅浅回头,微眯了眼看住秦月茜。
「我,我是说四姐姐不该坏了规矩,前头还有二姐三姐呢,怎么就轮到四姐姐了。」秦月茜下意识瑟缩,待目光落到白宛身上略显寒碜的雪青色交领襦裙,立时又壮了胆:「再说,四姐姐你这穿的是什么。今儿可是祖母大寿,你怎地这幅打扮?也太不敬了!」
「不敬?」白宛忍不住轻笑,她巴不得秦月茜主动替她提起衣裳的事儿来。
「祖母,五妹是不懂的,您必然看得明白,孙女穿这一身可是句吉祥话儿呢!」歪头看向窦老太太,白宛眼波盈盈。
窦老太太也被逗得起了兴致,仔细端详着白宛看了许久,仍是不解:「是什么吉祥话,祖母看不出。」
「孙女还没献寿礼呢,所以祖母才猜不到。」粉唇微瘪,白宛一脸受伤。
第9章歪打正着
想到浅夕直长到十二三岁才头一次给自己拜寿,窦老太太怜意顿生,回身望着管妈妈:「愣什么呢,孩子都等半天了!」
「哦,哦。''」管妈妈恍悟,收了打量白宛的目光,弯腰拉长了声调笑道:「四小姐给祖母献寿啰——」
白宛上前,规规矩矩给老人叩了头,才打开丝囊,取出一本杏黄的丝麻经书,与洛氏一般恭敬地捧着。
「孙女亲手制《心经》一本,祝老祖母,福寿安康,慧泽绵延!」
「好!」
窦老太太笑着受了,管妈妈忙将佛珠、经书一并捧到窦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抚过佛珠,点点头,又执起《心经》来看。生丝与麻线织成的书页,捧在手中翻阅轻巧无声;上头工整稚气的字迹,仿佛可以看见稚子抄经时的专注真挚。
窦老太太不由心头一热,浅夕养在庄子上十余年,连窦老太太自己都以为,不到出嫁,这孩子不会回府。孰料,柳茹中年病亡,浅夕还是得接回来养在洛氏膝下。窦老太太一直担心,纵然浅夕胆小怕事,背地里也一定暗存怨恨,谁知现在看来,竟真是个心明如水的琉璃人儿。(千千)
将心经与佛珠摆在一处,一个天真、一个古拙,自然契合,相得益彰,直看得窦老太太心结尽释。
公侯之家,已然富贵如斯还求什么,人老了,不就图个家和万事兴么。过往之事大可就此揭过,若洛氏肯善待柳茹之女,也未尝不是个新的开始。
「祖母,您老猜出来了么?」
看窦老太太满眼感怀,白宛只得出言提醒。
「这——祖母老了,猜不动了,夕儿告诉祖母好不好?」窦老太太收回思绪,一脸和蔼。
「怎么会?祖母日日在悦心阁都看见的!」白宛大眼扑闪,身子又往洛氏背后藏了藏,冒出头来:「您瞧,就这个样子的。」
洛氏微微愣神,虽心有不悦,到底不便发作。
「噗嗤。」
管妈妈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咦——你这老货倒猜出来了?」窦老太太愕然回身:「是什么,快说!没得让我一把年纪还在孩子跟前没脸。」
「奴婢可不敢说,您还是自个儿猜吧,谁让您的心思都没放在这上头呢。」
管妈妈逗趣,却真的紧闭嘴巴,不肯吐露半分。
「祖母,是『麻姑献寿』。」
寒泉一样的声音,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盈盈站起,柳眉朱唇,明艳动人,可惜一张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连眼神里都透着木然。
只听声音白宛就知道是三房的二小姐秦月澜——总算有人帮她说出来,白宛大大松了一口气,不然这出戏可真要草草收场了。
「真像…」
短暂的寂静后,接二连三的轻笑此起彼伏。
「哎哟,这孩子!」
窦老太太终于明白过来,掩口直笑,几位做客的公侯夫人,也都跟着笑起来。
一屋子人瞅着窦老太太、洛氏和白宛三人,心思各异。洛氏领悟过来,顿生恼意,却不好表露。
秦月茜也弄明白了,以为白宛博了个满堂彩,端的是气不打一处。
实则,白宛被她弄脏了直裙,回去后,发现衣箱里除了艳色衣裳,只有这件雪青色交领襦裙是没上过身儿的新衣。当时白宛就想,北苑上房悦心阁里挂着一张《麻姑献寿图》,仙女麻姑身边的小侍女便是梳着鬟髻,着交领青衣,自己不妨就用这个说辞蒙混过去,应该可以过关。
但是到了寿禧堂廊下,听到秦月茜与雀巧那番对话后,白宛改了主意。
半年来,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谨言慎行,凭她的聪敏,就可以避灾躲祸。但是今天秦月茜的态度,却分明让她感觉到二房对自己的敌意。还有,她今日频频失态,状况连连,若往后还是继续这样无所依仗,孤身应对,只怕真出了事,就会捉襟见肘,首尾难以相顾。
秦府内宅里,数窦老太太腰最粗,却也是最轮不到她来抱的香饽饽,一个不慎,还要成为众人的眼中钉。只有洛氏,身份高贵,精明跋扈,又是她名正言顺的嫡母,只要她能适时与之更近一步,必能借上这棵大树的势。
早听绿芜说过,洛氏送的寿礼是佛珠一类,白宛便毫不犹豫的把洛氏拉入局中。
洛氏从来秉性骄傲,最爱梳高髻、穿华服,平素都是长裙曳地。可巧今日正好又梳瞭望仙髻,一袭玉兰洒金裙,颇有仙姿。白宛便以一出麻姑献寿,将洛氏比作献寿的仙女麻姑,自己则扮成麻姑身边的小侍女,而窦老太太自然是雍容高贵的西王母了!
谜底一揭开,秦府众人都偷笑不止,多半是因为洛氏素来跋扈暴躁,此番,在寿宴上被庶女儿比作戏中人物,还不好发作,这样十年难得一见的场面,如何不喜感十足。
而几位公侯夫人则不明就里,只当是大房母女预先安排好了,故意在寿堂上讨窦老太太的喜,纷纷一脸艳羡,唤起窦老太太早年的闺名,恭维不止。
「兰淑,你有儿媳、孙女如此,实在是老来福,日子可比我们几个过的乐呵多了!」
「这你们就乐了,那是你们还没看见更好的,若是我那游学的大孙子在跟前,立时就叫来,让你们瞧瞧什么叫真好!」窦老太太毫不谦让,畅笑着提起秦府引以为傲的嫡长孙秦钦。
京城里最是温润如玉、品貌双绝的少年才子秦钦,众公侯夫人们又岂能不知,只可惜早已经聘了颐华郡主为妻,实在教人扼腕。一旁的镇国公夫人——颐华郡主的母亲,则满脸春风得意,频频向洛氏投去友善的眼神。
气恼忽然间烟消云散,洛氏眼中一热,差点儿就滴出泪来。她最优秀的儿子秦钦啊,几乎是她最后的精神支柱!有儿子、没儿子的贵夫人都羡慕她,可是她们哪个知道,自八岁之后,这个大儿子就再没能养在她跟前,甚至连与镇国公府结亲,她都是最后一个知道…
今天,窦老太太却当着她面前,在所有人面前提起乖孙。这哪里是在赞孙子,分明是在当众抬举她这个当娘的,生下了好儿子,又教得好女儿。
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扬眉吐气,洛氏一阵恍惚。
第10章惊艳一刻
迟钝如三房李氏,也觉出风头变化,开始对洛氏频频侧目。''
白宛却端着一脸傻笑,心知肚明。
虽然她不知道窦老太太与洛氏为何生分,但是婆媳二人僵持已久却是事实。其中孰是孰非姑且不论,只洛氏身为儿媳,性情太过强势,放不下半点儿身段,服不得半点儿软,便是二人隔阂迟迟得不到解决的症结所在。
是以,今日白宛拉了洛氏入局,虽然老太太明知扮麻姑拜寿并非洛氏本意,但依洛氏的脾气,能在二房、三房及众宾客面前一言不发,便是默认。换一个角度看,也说明洛氏其实早有悔意,只是积怨太久,她已不知该从何化解了。
让白宛未曾料到的是窦老太太的态度,不仅揭过旧怨,还肯抬举洛氏,实在是意外之喜。
众人乐了一回,老太太兴致高昂。
听管妈妈说,二小姐秦月澜和六小姐秦月潆一同凑了个贺寿的节目,窦老太太索性改了规矩,让献寿按大房、二房及三房依次进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现在既然大房已然礼毕,下面自然轮到二房。
「我还有个三丫头是顶好的,你们待会儿瞧了可别又眼红。」窦老太太满眼笑意,言罢,招了二夫人严氏过来,吩咐道:「你且去准备,这里有云蕊服侍便是。」
「儿媳遵命。」严氏低头福身,厉色在眼底一闪而过。
若说方才窦老太太的抬举,意思还模凌两可,现在主动开口让洛氏服侍,摈弃前嫌的态度已是再清楚不过。这要是搁在从前,窦老太太只看洛氏棱角尖锐的样子便心烦头疼,哪里还肯留她在跟前服侍茶水。
洛氏也是一愣,对于今天事事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洛氏颇有些懊恼,但是想到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秦阆,又看看在座的公侯夫人们,真真无一不是可以缔结姻亲的好门户,她还有什么委屈不能吞下去。
眼神闪烁的瞧着身边一脸傻笑的白宛,洛氏心意纠结,末了还是出言嘱咐顾妈妈挑上几色稀罕吃食,带了白宛去内堂角上耍玩。
片刻后,严氏去而复返。
身边带了秦月茜,手里捧着规规矩矩的「寿四样」。
所谓寿四样儿,便是富贵人家惯常给老人拜寿的标准配置。即赤金笑弥勒一尊、白玉吉祥如意一柄、银丝寿面和玛瑙寿桃若干。
「又是这老一套,偏就你爱偷懒!」窦老太太看一眼,故作不悦。数落完,又满脸笑意的朝身旁的太太夫人们夸赞:「难为她,为了我这老婆子的寿宴,忙得几日几夜没合眼,今天咱们才得享用的这样周全。」
「强将手下无弱兵,老太太治家有方,儿媳自然也一个比一个伶俐能干。」众人纷纷附和。
严氏忙红着眼推辞:「都是老太太在后头帮扶,不然儿媳哪有这个本事。」
一时间二人说完祝词,秦月茜跪着并不起来,方才底下里议论白宛时的尖酸刻薄样儿早已看不见,怯生生眼巴巴儿的望着窦老太太说:「老祖母,这寿桃是姨娘带着孙女儿亲手做的,请老祖母赏脸尝一尝。」
秦月茜口中的姨娘就是她生母史姨娘,这等场合断没有姨娘露脸的份儿,不过借着女儿的光表表孝心,宣示一下存在感,也无可厚非。一旁,二夫人严氏和颜悦色听着,一脸慈光柔柔望着秦月茜,满眼疼爱如亲女的摸样。
角落里,白宛嘴里含着阿胶核桃糖糕,眼睛越过碗沿儿,瞧着洛氏按捺不住的厌嫌烦躁,偷笑不止。她心知洛氏定是被这对装模作样的母女二人给恶心了,这般做派,要是放在闲听苑,洛氏早一盏茶水泼过去,哪还有耐心看她们唱和做戏。
这厢众人凝神定睛,见那红尖儿绿叶的玛瑙寿桃原是面蒸的,个个栩栩如生,便赞一句:「可怜见儿,也是用了心的。」
窦老太太应景儿尝了一口,点头朝管妈妈道:「一会儿将那对赤金镯子给史姨娘送去。」
秦月茜忙替史姨娘叩头谢了赏,才规规矩矩低头跟着严氏下去。
二房这样平淡无奇的开场,白宛料定必然是为了烘托后面秦月曦的重头戏码。果然,紧接着二房那位嫡三小姐一出来,便立时满堂生辉,众人精神一振。
同样是海棠红,到了秦月曦身上就层层迭迭地活起来。裙裾曳地,裹得她高挑的身姿玲珑有致,云纱披帛上蝶儿振翅似绕身翩飞,更显步态轻盈;头上颤巍巍的玉珠缨络攒成流苏,簇起乌鸦鸦的众星捧月髻,雾鬓之下一张小脸带羞含情,教人一见难忘。
她方才一直端坐在纱屏后头,风姿隐现,直到此时才显身出来,要得就是这等众人瞩目的惊艳一刻。
面对各种艳羡、妒忌、自惭的目光,秦月曦似乎习以为常,乘风踏月一般到了窦老太太跟前,盈盈福身。
「孙女月曦贺老祖母青春常驻,岁岁年年!」
说话间,一架写意山水的插屏被两个小丫头抬着过来,众人看了皆是吸气,这可是蜀绣的梅砚渔《笑意春风图》,何等造诣竟可于丝帛之上重现梅祖师草木盎然、山河含笑的情怀。
严氏在一旁道:「此图,小女整整绣了三年,恰逢前日方大功告成,故此献上来为老太太贺寿。」
真是精妙的解释,若要以绣艺在寿宴上博满堂喝彩,什么《璇玑图》、《三星拱寿图》…更应景、更显孝心,秦月曦偏偏以一幅《笑意春风图》明志,可见她心气儿之高。
只是不知,若是老丞相咂摸出严氏母女不死心,还一味想要嫁入帝王家的心思,会不会将这插屏束之高阁,再也不教人瞅见。
然而事实证明,白宛实属杞人忧天。
这插屏之后就被摆在窦老太太悦心阁的西厅里,受往来宾客赏玩称赞,秦月曦在京中一时声名大噪,稳坐了名媛之首的位置。
唉,可见心气儿这个东西也是可做抬高身价之用的,人家也没说非要嫁进宫里做妃子。只试想他日秦月曦议亲之时,保媒之人若傲娇一句:三小姐的品貌才情本是能入宫做天家贵人的,奈何爹娘舍不得。
男方听了必然觉得自家捡了个大便宜!
第11章迷雾重重
不过凡事总有两面,倘若碰上男方是个明白人,虚荣过后冷静一想,便体味出秦月曦不情愿、不得已的苦衷,会不会幡然领悟到娶妻要娶贤的真谛,继而大叹容貌才情是浮云,持家旺夫是美德…
白宛一径浮想联翩,「恶」意揣测,只觉好笑,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且放开不提。
回头,这厢已到了三房献寿。
秦府三子中,只有三房老爷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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