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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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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有雷霆手段,整个东大院儿,哪个犄角旮旯的事不在夫人法眼之中?我屋子里数得过来的几个人,也都是夫人拨过来的。能在我熏香中掺入冰媚儿,必是我近身之人。我入府时间短,与她们无怨无仇,若不是夫人示下,她们凭什么要这样害我。」
  听了这样的理由,众人都无语,看着好好儿一个伶俐人,竟这样天真!
  「这么说,你就是没有证据!」浅夕挽唇微笑,又朝了窦老太太道:「不过三姨娘的也不是全无道理,所以,母亲仍是脱不得嫌疑,一切还是需凭祖母做主才公允。」
  秦阆正喝着水,又被呛了一嗓子,好端端的,夕儿怎么又跟母亲掐起来了。
  洛氏果然也黑了脸,站起朝窦老太太一福身:「母亲,韩姨娘说的这些事都需一样样查证,媳妇主张就此将韩姨娘关在这铭诫堂,先核实了原委,再论其他。」
  「至于四丫头,」洛氏一转身,斥道:「你实在骄纵!这里都是长辈在,哪有你置喙的余地,纵然我脱不得嫌疑,也自有你祖母问责,是你张口就可指摘的?且,不管出于是什么缘由,你助姨娘私见你父亲,又擅自支走门房值夜的下人,就是你不对。今日我也要罚你在这里好生思过,若不认错,便不要吃饭。」
  粉唇一撇,浅夕梗着脖子背过身去:「若是查明姨娘的孩儿真不是母亲所害,我便认错!」
  「四妹!」
  「四丫头…」
  秦阆刚开口,窦老太太已经夺了话:「谁教得你如此没规矩!你母亲讲的都是正理,你怎可如此刁钻。」
  眼圈一红,浅夕在窦老太太跟前跪下:「祖母,不是夕儿刁钻,实在是这事儿和夕儿有关。」
  众人都是一愣。
  「当年,若不是三姨娘认定自己的孩儿是被母亲所害,便不会疑神疑鬼,在我姨娘有孕后,频频跑来『好心』提醒。」浅夕泪光盈盈看了众人:「想我姨娘那样实心眼儿的一个人,又是祖母亲自过眼挑选的,若不是有性命之虞,哪里会如惊弓之鸟一般每日缠着父亲?带着我躲到庄子上去一住十几年,想必也是防着母亲加害…结果却是临死也没见上父亲一面。」
  稚子清音,拨云见日,窦老太太与管妈妈一个对视,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柳茹那么温驯懦弱的一个人,孕后会忽然性情大变,原来是有这桩阴差阳错的隐情在里头。
第74章最相知
  韩妙容也当即承认,因为柳茹待她一直谦恭有礼,是以在得知柳茹有孕后,她便多次暗示提醒。为了让柳茹防备洛氏,她甚至不惜挑拨激怒洛氏,让柳茹看到洛氏是怎样一个暴躁易怒的人,引起柳茹的注意。
  胆小的柳茹自然吓坏了,对韩妙容所言深信不疑,这才有了后来的针锋相对,势不两立。
  瞅一眼站得直挺,默然无话的洛氏,众人心里都道:当年柳茹的言行未尝不过激、矫情,放着当家主母不相信,倒去信一个贵妾捕风捉影的话。就因为她的胆小怕事,所有的骂名全都让烈性子的大夫人担了去,真是白白受了这些年委屈。
  扶起浅夕,窦老太太苦口开解:「你是个极聪慧的孩子,当知你姨娘从前是杞人忧天,误会了你母亲。如今她已去了,你莫再胡涂,为这些个不相干的事与你嫡母生嫌隙。」
  「祖母,正因如此,夕儿才想弄个明白。」浅夕含泪陈情:「这些年,我姨娘过得清苦。庄子上虽然自在,但午夜梦回时姨娘也常常落泪,思念父亲。更是常说对不起夕儿,觉得是因为她,夕儿才与父亲骨肉分离,不得团聚。」
  「十几年耳濡目染,若说夕儿心中没有生过半点埋怨,那是说谎。可夕儿自回府后,与母亲朝夕相处,深得母亲信任、疼惜。三姨娘的话,夕儿委实难以相信!今天,夕儿就是想求一个真相,请祖母还了母亲清白,从此后,大家便揭过旧事,再不受那些挑唆之言的烦扰。」
  一席话坦率诚挚,窦老太太、洛氏皆动容。
  众人也都觉有道理:柳茹与洛氏的旧怨,注定了洛氏与浅夕这对半路母女不可避免心存隔阂,此番若能彻底消弭,便可避免今后再有人拿出来挑拨利用。
  实则,浅夕是想藉此理由,让窦老太太一查到底,将当年之事和韩妙容背后的人全都揭出来。洛氏一个嫡房宗妇,落到今日这般尴尬境地,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就随她吧。」一道清朗温雅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头,谁也不知秦修言是何时进来,又站在树影之下听了多久。他要来,外头的妈妈自是不会阻拦的。
  韩妙容痴痴望了两眼,就自惭形秽低了头。
  窦老太太见儿子面色红润,丰神俊朗尤胜从前,知他一切安好,心里什么忧虑烦恼也散了,一脸都是和煦的笑。
  秦修言径直过去,温言道:「午时了,母亲操心了半日,不如先用了午膳再一一计较。」
  「也好,」儿子发了话,窦老太太自然没有异议:「就先按你媳妇儿说的处置。」
  一行人相携离开。
  路过韩妙容身边时,秦修言脚步顿了顿:「是非曲直,自会给你一个公断。」
  韩妙容当即捂了嘴,落下泪来。
  一时间,院子里走了个干净,只剩下韩妙容、秦阆、浅夕三人,院门外头是几个看守的婆子。
  韩妙容被锁在凉厦里。
  隔了木栅栏,浅夕心情怡然,托腮坐在小几前。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窦老太太必然是要管到底的,后面的事就容易多了。
  秦阆执意要留下来陪着浅夕饿肚子,这院子闲置已久,空荡荡的,两人百无聊赖,只好大眼瞪小眼的坐着。
  「二哥,你头上是什么?」浅夕终于发现了有趣的事情。
  秦阆顺手一模,竟是早上断在头发里的半丬角梳,不禁傻笑。
  「二哥头发都没梳好,就没出来了么,我替二哥拢一拢吧。」浅夕心里感动,起身拿了梳子站去他身后。
  「好。」
  秦阆端肩直背坐好,浅夕解下荷包上一根丝绦替他绑髻。
  「二哥今日倒在家里,不用去蹴鞠场么?」
  「少去一日无妨,这些日子实在累得够呛,歇一日也好。」
  「筑球军已经开始操练了?」
  「那当然!」摸摸绑好的头发,秦阆转身望了浅夕,兴致高昂:「你荐的那位单师傅当真厉害,几日下来,那群混小子个个都怕他,操练的有模有样。」
  「什么师傅,是单将军好么。」浅夕撇嘴。单伯维人称「铁甲飞将」,若不是打仗时堕马残了腿,日日坐在木轮上闲极无聊,能来给他充筑球军教头?
  「是是是,单将军。可外头不好这么叫,师傅不让。」秦阆眉眼里神采飞扬:「四妹你不知道,从前行军布阵我只是在书上看,自己琢磨,如今听师傅一讲才真是茅塞顿开。四妹你真是神了,怎么就知道东都藏着这么一位现成的好师傅?」
  浅夕噗嗤一笑:「这就是养在外头的好处呗,杂七杂八,总能听到些有用的闲话儿。话说,再有一月就该御前表演了,可惜风采。」
  「这有何难,此刻便让你瞧瞧。」
  横竖无事,秦阆索性起身去到院儿里,脱了外衣系成一团做球,虽然耍起来不及皮制的好使,仍是球不离足,踢得眼花缭乱,果然非一日之功。
  浅夕拍手叫好,秦阆越发把百种花样使出来,又是转乾坤,又是燕归巢,一会儿拾鱼、一会儿顶珠,惊险逗趣,看得浅夕脸颊都笑疼了。
  远远凉厦栅栏里,韩妙容也不觉看住。她也曾有过这样鲜活生动的日子,却在欲念丛生的那一日枯萎泯灭,一去不回。
  一套耍完,浅夕蹦跳了去给秦阆递帕子拭汗:「真好看!二哥,你们御前表演,是这样白打,还是对战?」
  「一般都是白打,可师傅让我们作红黑两军对战。」秦阆解释。
  浅夕连连点头:「这样方显气势,设下悬念,操演出来更扣人心弦。」
  「师傅也这么说。」露齿一笑,秦阆坐回阴处歇凉。
  待秦阆喘息稍定,浅夕迟疑片刻,低声问道:「二哥你饿不饿?」
  秦阆忍了笑看她:「怎么,肚子饿了么?」
  浅夕挠挠头:「饿到没有,有些渴。」
  起身一抖皱巴巴的外衣,秦阆依旧穿上:「你在这等着,我去找些吃的来。」
  「外头有妈妈守着呢。」浅夕揉着衣角。
  「我不走门。」秦阆狡黠一挤眉,转身攀上墙上的高窗。
  窗口颇小,秦阆身形健硕,想来小时候偷偷进出是极方便的,此时就逼仄狭小,硬试了两次,才好容易挤身出去。
第75章是非人
  望着圆圆的窗洞,浅夕敛了笑意。
  此时已是正午,空气中一丝儿风也没有。院儿里只剩浅夕与韩妙容,除了热闷,仿似还有说不出的刻意。
  韩妙容半依在墙边,隔了栅栏与浅夕相望,凭空生出如坐针毡般的不自在。
  「事已至此,三姨娘还不打算把『说不得』的那个人告诉我么?这一次,她们想要将母亲怎样?」浅夕在栅栏前站定。
  「哼!她的死活与我何相干。」韩妙容偏头。
  恨了一个人十几年,又岂是一日之间可以转变的。
  浅夕叹气,在阶前坐下道:「姨娘难道从来都没想过,用那冰媚儿害你的可能另有其人?当年是谁在你还未发觉自己有孕之时,就先你一步知道;又是谁与你这样亲厚,让你连自己身子的状况都毫无保留的告诉她?」
  「或者这样说,当年在你小产之时,是谁那么巧,恰好就在你身边,神不知鬼不觉替你将事情遮瞒住,让你对她从此感恩戴德?」
  韩妙容身子狠狠一颤。
  清澈见底的乌眸一瞬不瞬看住韩妙容,浅夕又道:「姨娘当年才不过破瓜之年,少不更事。如今再回头看看,还觉得那是巧合么?小产这么大的事,能避开所有下人,还能为你找来周大夫应诊,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办到的?」
  许多时候,真相只是隔着一层窗纸。
  「你…姑娘如何知道是有人帮我!」韩妙容心慌。
  「猜的。」浅夕神色坦然:「我问过母亲,母亲拷问了所有从前在你房里服侍过的人,没人知道你小产。如果小产之事是真,单凭你一人绝遮掩不过去。所以母亲答应我,先让你见一见父亲,看看背后撺掇你的那人要做什么,不想…姨娘你竟这样急!」
  「你,你和洛云蕊,你们做戏…」韩妙容顿时气结:「四小姐,你真是好手段,枉我方才一直后悔连累了你,还生怕洛氏伤害于你,你却这样哄我。」
  「所以说人心莫测!姨娘你今日才知么?」浅夕眉眼间都是冷意:「自古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那个与你交好的人何尝不是一早就察觉你有了身孕,欺你年轻不懂,身边又没有体己人,便在你的熏香里动了手脚。」
  「到了次日,她又支开旁人,守在你身边,等着你小产,好替你遮掩,其实她是提防母亲的人知道!而你却懵懂不知,以为是自己不检点失了孩子,怕父亲会晓得你用了助情之物,所以根本不敢声张。」
  「接着,她又帮你找来周大夫,借大夫之口告诉你小产的真正原因,还有那个已经不可挽回的事实!还『好意』帮你分析,整个东大院儿里,只有谁,有足够的理由,可以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害你!」
  血淋淋的真相,韩妙容眼中恐惧,浑身颤抖如筛。
  浅夕却步步剖析:「一个不能为秦家开枝散叶、没有子嗣的妾是什么下场,夫君会不会从此恩宠不再?所以纵然你认定是母亲害你,你也不敢同她撕破脸。因为你怕她会知道你已小产且不能再生养的事,之后就把这个消息公之于众,让你在秦家再无立足之地!」
  「那人摸透了你的心思,玩弄你于股掌,你还当她是恩主…」
  「不要再说了!」韩妙容尖声嘶喊:「我从不曾害人,待她甚厚,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
  「因为她受她主人指使,要在这东大院儿里给母亲树个死敌,牵制母亲。而你是贵妾,入得了父亲的眼,所以够分量!」
  「啊」韩妙容捂耳大哭。
  浅夕默然无语,一任眼前的人哭号宣泄。
  掩面痛哭,良久,韩妙容才稍稍平静,白苍苍的脸上是呆纳地惨笑:「四小姐,你这般七窍玲珑心,只怕早就猜到与大夫人为敌的是何人了吧。不过可惜的很,要让四小姐失望了,我根本不知道她们的打算。」
  「至于四小姐说的『那人』,是从前给我梳头的孙嫂子,现在在针线房做管事。数天前,也是她来找我,告诉我夫人之所以重得老爷喜欢,皆是出自四小姐的襄助,让我去找你试一试。还说,大夫人就快倒台了,让我伺机再奋力一争。」
  「就只有这些么?」浅夕皱眉。
  「不然四小姐以为呢。」韩妙容眼神恍惚:「孙嫂子是外院的人,她怎会告诉我二夫人的计划。几年前,她也只是告诉我二夫人想争当家的位置,若是我想报复大夫人,正是时机。我听了当然高兴,想出许多办法旧事重提,与大夫人争吵添乱。」
  浅夕想想也对,孙嫂子若是屁股明显歪在二房那边,韩妙容一定会警觉。正是孙嫂子摆出一副局外人的样子,诸多考虑都从韩妙容的利益出发,韩妙容才一栽一个准。
  蓦然转头,韩妙容忽然声音低哑:「言…老爷说,是非曲直会给我个公道,四小姐,真的可以么?」
  浅夕明白,她是畏惧严氏,当即微笑摇头道:「委实不易,不过三姨娘要是肯与孙嫂子、周大夫对质,我和母亲都会尽力而为。」
  「肯,有什么不肯。我横竖不过是枚棋子,若不是还有些用处,只怕当初我找到四小姐时,四小姐都未必肯多看我一眼吧。」淌了泪,韩妙容咯咯咯笑得森然。
  「许多事情并不如你所想的那样…」
  浅夕话还没说完,秦阆已经从院外的树上越墙而入。
  看见韩妙容癫狂的样子,秦阆厌嫌的走去一边。他对这些姨娘向来没有好感,或者说他对弱柳扶风一般的女子都没好感,抵不上他机灵温柔的四妹一根手指头更教他看得上。
  搁下一只筛箩大小的蜜柚,洗净的青葡萄和莲蓬用荷叶包着摊在小几上,浅夕见了,立时觉得饿得搜肠刮肚。
  塞了几颗葡萄在嘴里,浅夕又去拿莲蓬。
  秦阆眼中歉意:「莲蓬有些老,葡萄还没熟透,四妹将就些。」
  「没有啊!」浅夕鼓腮咀嚼:「味道很好,二哥一起吃。」
  宠溺一笑,秦阆伸手抱了那只蜜柚来剥。水晶琉璃一样的瓤递在浅夕手中,咬一口,汁液在唇齿间爆开,深深浅浅的酸甜漫溢,最后在喉间留下一片微苦清润的凉意。
  「嗯,嗯…这个好吃,我怎么没在咱们园子里见过,二哥哪里摘来的?」浅夕眯了眼。
  「在我自己房里偷的。」
  「噗!」
第76章内宅丑闻
  二人同时想到春芽儿发现房里蜜柚不见了,满屋找的样子,顿时一齐哈哈大笑。
  浅夕将剥好的莲子、蜜柚,拿去给韩妙容,她却只润润了喉咙便不吃了。浅夕知她心境不佳,也不勉强。
  三人刚吃完收拾了,外头院子门吱呀一声响,顾妈妈带了位须发皆白的大夫进来。老先生目不斜视也不多话,细细替韩妙容诊过脉,又把膝盖上的外伤也一并看了,便默然出去。
  果然,韩妙容真的伤了阴宫,且已有多年,早无力回天了。而那冰媚儿则是价值不菲的矜贵物,并非寻常妓馆所能用,其效力与韩妙容的病征也十分吻合。韩妙容没有说谎。
  当即洛氏禀明了窦老太太,将韩妙容带回了菡萏斋,由两个婆子看守。
  浅夕被洛氏罚抄《闺训》,秦阆与她约好了来日一同去蹴鞠场耍顽,才各自散去。
  晖露园里,绿芜、彩薇早准备了精致小食给浅夕填补。一时酒足饭饱,浅夕摊开了身子躺在软榻上想事情。
  自打那日韩妙容来寻她,并强烈控诉过洛氏之后,浅夕便知道是二房要动手了。
  从前,严氏之所以面儿上还敬着洛氏,那是因为洛氏婆婆不爱、丈夫不疼,只差被休离了,哪里有能力与她一争。而如今不同了,不止窦老太太重新接纳了洛氏,秦修言也与她和好如初,感情更胜从前。
  洛氏虽然脾气急躁些,但管家理财是一把好手,这点严氏远远不及,她本就是二媳妇,怎么能不心焦如焚。
  至于韩妙容说是洛氏害了她的孩子,浅夕更难相信。并不是说,身为贵妾的韩妙容诞育了庶子,对洛氏毫无威胁。而是以洛氏的骄傲,自己膝下又已有两个嫡子,她根本不屑于和一个妾较力。
  最终,浅夕还是怜惜韩妙容的遭遇,决意帮她,并想利用她主动出击,以此扰乱二房的步调。
  赶去闲听苑征询洛氏的意见,哪知洛氏一听就大惊失色,顾妈妈也傻在当场,反复询问韩妙容小产的细节。
  可惜这方面浅夕并无细问,洛氏震惊之余,向她道出了原委。
  原来,在严氏进门的第二年,韩妙容口中提到的那位周大夫周茂仁,就和严氏有过一比胡涂账。当时洛氏进门也没几年,才刚刚学着帮窦老太太管家。
  一日在账房里,洛氏无意间拿错了二房账簿。她向来精于心算,粗眼一看就觉出不对,一番心算下来,洛氏发现账簿上有三笔与周大夫结算的银子,数额都十分巨大。为了不扎眼,这三笔银子都拆分了挂在其他物品的名目下。
  严氏给周大夫这么多银子做什么?洛氏当年也还是新妇,并不好立刻声张,便让顾妈妈先去暗查,好待弄清原委,再看是否要向老太太禀明。
  彼时,大房、二房两院的仆役下人,还不像现在这么泾渭分明,顾妈妈没费多少功夫就查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严氏竟伙同周大夫谋害了二房一个与严氏同时有孕的侍妾,但奇怪的是,这个侍妾丢了孩子后就一病不起,既也不声张,也不吵闹,最后还自个儿吊死在房里。
  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得知这么一桩内宅丑闻后,洛氏左右为难,顾妈妈坚定的劝她,莫要插手。而当时严氏正怀着秦月胧,洛氏思来想去,觉得一个侍妾与主母同时有孕,怎么说都有些不合规矩,尤其主母还是头胎。
  是以,洛氏决定装聋作哑,并没有去搜集一应证物。
  然而无独有偶!几年后,三房也先后出了一件妾侍投井,和一个有孕的姨娘流产发疯的事,引得洛氏骤然警觉。
  因为特意留心,洛氏发现那些日子,三房李氏与周茂仁往来明显频繁,顾妈妈也多少从这些相似的事件中,发现了一些相互关联的蛛丝马迹。依顾妈妈猜测,多半是周茂仁帮严氏处理麻烦时,尝到了甜头,所以当李氏同样遭遇到子嗣威胁的问题时,周茂仁便如法炮制,给李氏出了同样的主意,帮她除去有孕的妾侍。
  一个大夫如此祸乱内宅,洛氏怎能容忍。但此时,事情已然牵涉甚广。投鼠忌器,洛氏只能设法单寻了周茂仁的错处,让窦老太太将周茂仁从相府应诊大夫的名单中划除,从此再不许他入秦府。
  事态得到了遏制。周茂仁似乎也心虚,害怕事情败露,于是,在失了相府这个大金主之后,周茂仁带着银子离开东都回了老家。
  洛氏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今天听了浅夕的话,洛氏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周茂仁也曾将手伸进过东大院!
  她和顾妈妈之所以都那么肯定,是因为韩姨娘小产与那些流产、寻死的侍妾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不哭不闹不声张,连自家老爷那里也不敢说什么。
  现在,韩妙容把这笔黑账记在了洛氏头上,那么害韩妙容的人,目的显然就是要让韩妙容与洛氏为敌。
  一番商议之下,洛氏同意了浅夕的建议,赞成韩妙容见一见老爷。
  最好能让韩妙容放松警惕,信任浅夕,把从前的事都说出来。看看能不能再次找到证据,一举击垮严氏,教她声名扫地,从当家人的位置上退下来。
  纵然再不济,她们先将韩妙容调动起来,也能暂时打乱严氏按部就班的计划,争取些应对时间。
  可是,任谁也没想到的是。秦修言那样坚持决绝,令韩妙容大受刺激,只好使出媚香来挽留君心。
  好在得到洛氏的允准后,浅夕劝服了丫头芳儿做内应,去留意韩妙容的一举一动。当时若不是芳儿及时递信儿,局面真是不堪设想。
  事已至此,二人只好另辟蹊径,索性将事情闹出些波澜,干扰二房的视听。再请老太太来主持彻查,诱韩妙容说出当年的被害真相。
  一场母女离心的好戏,浅夕一路引导,韩妙容果然抛开顾虑,在窦老太太面前将事情和盘托出。除此之外,居然还找到了两粒「冰媚儿」,实在是意外收获。
第77章送进刑狱
  而今韩姨娘所说基本都得到了证实,浅夕也可以大致猜出,那些被夺去孩儿和生育能力的妾侍,或从前、或当时都被引诱使用过媚物。
  再经过周茂仁的诊治,她们都会将过错归咎于自己。于是羞愧、后悔,没脸哭闹,不敢声张,最后事情不了了之。纵然有不甘心的,偷偷去另找郎中瞧。然而事过境迁,郎中不明前因后果,横竖也只能大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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