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些少年要么是乡间贫民,要么是坊间纨绔,哪里忌讳什么男女大防,纷纷上前应战。
浅夕摇手一指,已经选定白毓:「你既能教人蹴鞠,一定厉害!就选『白打』,你可敢与我一比?」
少年们大笑起哄,有的却好心提醒说:小侯爷的「白打」功夫最好,不然单师傅也不会让他去训练场教那些孩童。
浅夕当然知道,不止如此,她还晓得白毓自小迈步先出左脚,拿筷用左手,父亲用了许多办法才矫过来。凭这个弱点,自己纵然技不如他,也未必不能赢。
白毓就知道她会冲着自己来,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惹了这位大小姐,但凡两人相遇,就总出些奇奇怪怪的状况。
「四小姐是姑娘家,不应战便是轻视,小侯爷不如就比试一局。」白毓正要推脱,单伯维已经发了话。方才秦阆不痛不痒的解释,令他实在难掩疑惑。
白毓只得上前,浅夕却站着不动,歪头看了他笑道:「没有彩头,赢了也没意思。」
黑着脸,白毓警惕:「你待如何?」
「若是我赢了,小侯爷得叫我一声『姐姐』。」浅夕黑瞳如漆,笑意深藏:「若是侯爷赢了,我便亲手做一件随身物相赠,扇套、荷包、腰带,小侯爷随便挑。可好?」
还好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要求,横竖就是不放过他就对了。白毓认命地望天白眼,接过球不耐道:「四小姐随意,一会儿不要哭才好。」
球起球落,翻出各种花式。比起幼时,白毓又精进不少。
浅夕正看得津津有味,回过神来的秦阆悄悄指了她长可及地的衣裙问:「四妹妹,你真能蹴鞠?可用更衣…」
「无妨。」心情大好,浅夕灿然微笑,已在期待着白毓那声姐姐。
球凌空飞来,白毓已耍完一组。浅夕退身接球,球儿稳稳落在足背上。
不同于白毓,浅夕花样简单,但是裙不露足,速度极快。旋身间,球儿黏在裙裾上如活了一般,众人都惊艳叫绝。白毓却有些发愣,总觉得有些似是而非的记忆在翻腾。
自打那次落水事件后,浅夕一直勤练身体,如今手脚灵活,已初见成效。
嫣然一笑,玉足勾起,浅夕提醒:「小侯爷,接球!」
众人皆没看明白何以正翻花儿似的球,怎么忽然就打着旋儿呼啸而出。白毓一错眼,球已朝着自己左膝而来,下意识里要左膝击球,白毓硬生生出了右腿。球儿擦过他右膝,打着旋儿滑过,飞出老远…
众人瞠目,单伯维若有所思。
「你输了!」浅夕拍手畅笑,秦阆、彩薇惊喜,都不禁跟着叫好。
白毓愣在当场,还未回神,浅夕已到他身前,眉眼里都是笑意:「这下可以叫姐姐了吧!」
第88章红斛寄情
五指捏拳,白毓全然不曾料到自己会输球,而那声「姐姐」,他无论如何难以出口,索性抿住薄唇一言不发。
浅夕等了半晌,只见他额角青筋暴起,沉默不语,猛地领悟宫宴那晚,长乐宫外,白毓曾说过「这个世上再没有人配做本侯的姐姐」…到底还是她太心急了么?
只不过一声姐姐而已,他宁可失信,也不想亵渎心中的那份唯一么!浅夕叹息心疼,转头看见一个身着球衣的孩童正忽闪着眼看他们,躬身哄道:「既然你们球头儿不肯叫,你替他好不好?」
「姐姐!」干脆利落,甜甜一声逗得浅夕眉眼带笑。
那些少年还要起哄,已被单伯维喝止,一齐撵下楼去。单伯维自己也深深瞅了白毓一眼,由秦阆带着两个小厮抬着下楼。
「请四小姐换个彩头!」众人散尽,白毓忽然望了浅夕道:「只要不是方才那个要求,本候都答应。」
「男儿一诺重千钧,做不到之事便不要轻易许诺,没得让人听了去,说你是不守信之人!」一不留神,浅夕又犯了长姐病,细语叮咛。
白毓却顿时红了脸,只当她在耻笑自己言而无信。
一时悔悟,浅夕忙道:「此事原是我不对,贪玩起来忘了宛公主在侯爷心中地位超然,小侯爷勿要介怀。」
不料浅夕会这样说,白毓越发有愧,低头道别,转身下楼。
彩薇一脸困惑,看不清自家小姐的心意。
楼下,秦阆刚送了单伯维离去,转身回来恰好撞上白毓:「我家四妹爱顽笑,小侯爷莫往心里去。说起来,宫宴之时,还要感谢小侯爷为舍妹引路解困呢。」
明明是自己失礼,这兄妹二人却都来跟自己道歉,端的是同声同气。况且,宫宴那晚明明是浅夕尾随自己到长乐宫,何来引路一说。白毓心中烦恼,讥讽道:「令妹冰雪聪明,古今无出其右者,何须旁人指引?!」
秦阆一愣。这话怎么说的?又是道歉、又是感谢,他倒来劲了!最不堪忍受,这话的意思是在讽刺夕儿,厌嫌夕儿自以为是?
钵盂大的拳手伸出来,捏得作响,秦阆怒目:「侯爷说的没做,舍妹不止冰雪聪明,还宅心仁厚。旁人若是敢欺她,任凭是谁,休怪我头一个不客气。」
闻言,白毓不怒反笑,秦阆的宠妹之情倒与他敬姊之心,有异曲同工之妙。再想想自己那件顶要紧事,好容易托了单将军接近秦阆,哪能这样半途而废。
当即拍了秦阆的肩,白毓自嘲:「秦兄的意思我省得,我还欠着令妹一个彩头呢,哪里就『恼羞成怒』了。」
秦阆到底敬他是忠烈遗孤,想必刚才只是一时心绪纷乱,口气不佳,便也揭过不提。
红日偏西,秦阆带了浅夕回府,一路都留意她的情绪。
浅夕其实是极开心的,机缘巧合,白毓竟于秦阆交好,如此一来,她再想要了解白毓境况岂非易如反掌!
一个时辰后,三人回了秦府。浅夕在洛氏处用过晚膳,又细说了韩妙容之事,洛氏宽心握了她的手,满眼感激。可以试想,韩妙容这事若不是浅夕,以她的躁脾气,还不知要闹成怎样,二房惯会刺她软肋。
整日疲累,回到晖露园,浅夕沐浴时已昏昏欲睡。
绿芜神秘兮兮捧了一只锦匣进来,浅夕困倦,眯着眼问是何物,倘不要紧,明日再看。
彩薇却被绿芜神色激起好奇,一把取过打开来,顿时两眼发亮。净房里雾气氤氲,也掩不住匣子里的一抹红焰。
「绿芜姐姐,这是哪里来得,夫人赏得么?好漂亮的反瓣石斛串子,是石榴石做的么?」彩薇边惊呼边取出手串,啧啧赞叹。
「是红斛籽。」绿芜嘴里应答,眼睛却瞧住浅夕:「是云渊少爷从淮安捎来的。」
彩薇听了耸肩吐舌。古来有红豆寄相思,只怕红斛籽意思也差不多远了。
「小姐,上次你不是说云渊少爷已经放下了么?」
浅夕也是头疼,谁知这当中又出了什么岔子。一仰头,阖目假寐,浅夕懒得再想。
彩薇将那串子套在浅夕腕上,衬了粉莹的肌肤,鲜红欲滴,真真是养眼!
「小姐,很好看呢,东都都少见。」
浅夕仍是不语。彩薇只得闭嘴,服侍完沐浴,与绿芜一道扶她歇息。倒床一觉黑甜,浅夕枕臂酣眠。
不知过了多久,夜风微凉,帐帘鼓动。
浅夕翻身不耐的嘟哝:「彩薇,你不曾关窗么?绿芜」
「咳咳…」
男子压抑的轻声咳嗽,本能的警惕,浅夕一个机灵坐起。
帐帘外影影绰绰,宽椅上,守灯独坐的人不是慕容琰又是谁!他这是翻窗越墙,香闺寻芳上瘾了么?浅夕按了心口恼火。
「王爷此来有何贵干!」没好气,浅夕端坐帐里。
此人并非「善类」,与他计较,吃亏的多半还是自己,倒不如单刀直入、速战速决。
「没承想吓着你。」
「王爷客气。」
「嗤…」
不知那人是不是在笑,想到他已不知在哪里坐了多久,浅夕愈发窝火,再也按耐不住道:「不知王爷何以认为浅夕会一次又一次隐忍不发!浅夕虽是庶出,却也是秦家骨血。王爷此等不齿行径,不止是辱没了浅夕,更是无视秦府,藐视相爷!」
秦家骨血?最听不得便是这一句!
起身上前,慕容琰单手撩了帐帘,深深看进那双冰雪繁花的眼。每每瞧见这双眼,心中无望的荒芜和岩浆泛滥一样的灼痛便可缓解。是啊,诚如她自己所言,不过只是个奴婢所出的庶女,既然时时想看这双眼,想要拥有也简单…
唇边轻笑,似乎所有顾虑排遣一空,慕容琰心头松快,一牵衣襟榻畔安坐,伸臂将怒目以视的人圈到身前,也不过轻而易举,抬手之间的事。
浅夕刚刚警惕,整个人便跌入那人怀中。抵了火热的心膛,抬头就看见那人似是而非,笑意温柔。
第89章王爷侍姬
心口似乎被什么东西戳中,浅夕居然没有再痛斥他得寸进尺。
依旧是熟悉的俊颜,除却前几次见着的消瘦,这回又添了苍白,眉宇间更是隐隐一股青气,方才似乎还有咳嗽…便是从前日以继夜、衣不解带在她榻前照顾,也不曾见他英武魁伟中添过一丝憔悴,这是怎地?浅夕心里一软,对视上慕容琰邃如星空的眼。
那人正全神贯注追逐着她的眸光,眼中的温柔居然带着一缕心满意足。大手扣紧她的腰肢,寝衣纤薄,热度传递间根本如若无物,慕容琰望她的眼中毫无欲色,鼻息平静。
就算再心思难测,如此反复几次,浅夕也该想得到,慕容琰这般留心她,根本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而是自第一次在海棠苑重逢起,他就在她眼中看到了那抹似曾相识的熟悉。
白毓思慕长姐,连与她玩笑,都不肯叫一声姐姐;慕容琰清傲高贵如斯的人,为了寻访一抹虚幻慰藉,不惜两度夜入香闺…一个、两个的都如此挚情,对她难舍难忘,她到底是该欣慰,还是有苦难言。
或者是不是该寻个恰时之机,将附体重生这等匪夷所思之事告诉了他。只是如此一来,他更要不肯放手了!如今她只是庶女之身,与他身份悬殊,当中又要横生多少波折?且,自己真的已想好了要嫁与他为妃,再续前缘么?心慌意乱,浅夕总觉得心中哪处有一件极要紧的未了之事,牵绊得她身不由己。
如此眉目婉转,柔肠百结,贝齿咬了粉唇伤情为难,看在慕容琰眼中都是欲拒还迎的动人的邀请。扣了她的后脑,拇指在嫩颊上摩挲,触手之处温凉腻滑。鼻息渐重,眸色幽深,慕容琰欺身将她压在枕上,就着手边在莹润的耳珠上轻轻一吮。
「呀…」失声惊呼,浅夕松了牙关,红唇上齿痕犹在,红滟微肿。
细细的含吻,带了说不清的哄慰宠溺,也不知是叹息还是满足,甜美柔软的触感唤起沉寂已久的愉悦,翻腾叫嚣着流窜过每一片肌肤,愈演愈烈。
噙了香软樱唇浅浅品尝,撬开牙关贪婪攫取。仍旧裹在丝毯中的身子温热娇稚,眼前俏颜粉里透红,灿若云霞。不同于从前气若游丝、命悬一线的提心吊胆,取而代之,是可与他唇齿尽欢、教他安然拥有的餍足。
心中隐痛的那块空缺,仿似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弥合,快得让人神迷目眩。慕容琰拉开浅夕抵在自己心膛上的小手,按在她头顶,愈发将她压得更紧。
从前不曾遇见宛儿时,他与大多数皇子一般,只觉女子如衣,不过是闲来排遣、开枝散叶之用。至于他的正妃,更是门阀势力联姻之工具,又或者他可随便寻一家中立无争的门户,娶个知书识礼的,以安帝心。
然而自打那个聪敏、坚韧、美丽、隐忍的女子走进了他心底最柔然温情的那处,所有的认知颠覆。冷冽如冰的他也学会了小意温存,从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性子,百般无奈之下,也甘愿自苦,守候等待…
不再是随便哪个女子都可以于他榻畔承欢,弱水三千,他只要心里想千恩万宠的那个人。
似乎感觉到身下的小人儿心如撞鹿,慕容琰不禁笑入眼底。更惊讶她今日的柔顺安静。松了甜蜜的柔软,意犹未尽在樱唇轻啄:「若是喜欢,本王明日便接你入府。」
磁沉蛊惑的低喃,却将浅夕击醒。水润润的眼望了他,不明所以:「入府?为何?」
为何?不期然被她问住。慕容琰瞧着一脸伶俐偏又呆傻着眼的浅夕,一时无力。接她去王府,自然是承恩受宠,不然难道让他夜夜来爬墙不成?
挽唇微笑,在她光洁的额上印吻:「本王内院无人,可许你为侍姬,这两日,本王便让陆昌把此事办妥。」
一脸的春风称意,几月来的阴郁都在此刻一扫而空,慕容琰竟有些庆幸浅夕出身低微,省却他许多麻烦,一乘小轿便可接她入府,连宗正哪里都不需报备。至于那些个礼数,自有陆昌跑腿操办…
不期然,身下的人儿早已瞪大眼,侍姬?浅夕顿时惊怒炸毛。
掌风袭来,慕容琰闪头捏住,皱眉望了她轻斥:「哪里学来的坏毛病,回秦府也大半年了,竟没学规矩?」
皓腕如雪,纤细得似乎用力即折,慕容琰恐使力伤了她,却一眼瞥见腕上红斛籽串子,衬了欺霜赛雪的肌肤炫目刺眼。淮安郡本是他封地,所产红斛他岂能不知?洛云渊,算算日子理当刚刚到任,寄情之物就送回了东都。
想起方才坐在帐外,看浅夕枕臂而眠,睡意酣甜,手上就戴着这只串子,慕容琰心头冒火,眉眼阴郁:「这东西哪里来的!」
咦,自己还没发怒,他倒频频质问!真是黑白颠倒,岂有此理!
依稀想起昨晚困倦之时,绿芜说过是洛云渊自淮安捎来,浅夕当即唇角噙了冷笑:「好好的少卿夫人不做,却去与为王爷侍姬,王爷何以认为浅夕要舍乔木而为蓬草?」
「莫非你要妃位?」慕容琰脸上一片寒凉,秦月曦的影子在脑中一闪而过,她们姐妹莫非是一个心思…
「王爷此言差矣!婚事取舍皆在父母。」浅夕笑吟吟望了他,不惜火上浇油:「洛表哥与浅夕乃是母亲属意,打算亲上做亲,不然王爷以为,这等私相授受之物,也可堂皇送入相府内宅么?」
玉腕上精雕细琢的红斛籽,鲜艳欲滴,慕容琰怒火中烧,偏又狠不下心责她;软玉温香犹在怀中,听她尖牙利嘴,极尽讥诮之能事,也舍不得放开。
心口一阵血气翻腾,慕容琰霍然起身,避去窗边圈手咳嗽。内息调整数次,阴寒的腥甜才被压下,眉间青气又盛。
探身榻畔,浅夕愣怔。几句话便气成这般,这还是鹿门关上与狄戎蛮人持剑而立煞气遮天的少年将军么?心里没来由慌乱,什么气恼都被扔到脑后:「殿下…可是身体微恙?」
第90章静候佳音
慕容琰也不料那碧寒烟竟这样厉害,自上次饮了酒,伤口又沾水溃烂,他便时常受寒症袭扰。依芳瑞说,正是余毒作祟,需得平心静气的调养几月,不然入了冬更难好了。
听得身后关切之言,慕容琰心神稍慰,却并不回头,免得她看见自己脸上青气涌动,横生遐想。
浅夕见慕容琰背身不语,只当他还在气恼,正要再问,就听他声音冷硬。
「今晚来,原有一件事。」慕容琰负手而立:「侍剑是鹿门军中一名校尉遗孤,养在我府中几年。前些日子她与陆昌口角,想是说岔了什么话,负气跑去你庄子上。」
原来侍剑是裕王府的人,怪不得…心中本已愧疚,浅夕又听说是将士遗孤,更心生怜惜,也不曾细想何以侍剑负气会去了她的桑园,便道:「侍剑在庄子上过得甚好,王爷无须担心,明日我便让郭嫂子送她回王府。」
慕容琰无声一笑:「她性情不大同于常人,且倔强执拗,若是她不愿,便是本王也勉强不得。夕儿既然聪敏过人,便替本王劝她一劝。」
「王爷府上人,何故让我来劝?」浅夕警觉顿生。听慕容琰的意思,分明是要她把侍剑接来秦府,不然她还能再去桑园去劝人不成。
「此刻侍剑在夕儿田庄之内,本王又能奈何。」
分明就是强赖,浅夕垂头气结。
「如此,本王就静候佳音了。」
「嗳,你…」
窗棂微晃,外头哪里还有慕容琰的影子?浅夕无力躺倒,衾枕间都是那人气息,越发教她心烦。
静候佳音!是指劝侍剑回王府,还是把自己洗白白送去王府做裕王侍姬?前世便是他的正妃之位她也不曾稀罕过,侍姬?好大的施舍,真当她是床榻之上排遣解闷的慰藉么!!
困倦之极,人却生生被气得瞪大了眼,难以入眠。
秦府外,慕容琰也只是带了陆昌信步而归。
陆昌唏嘘,就为了搁个人在那位精明警惕的四小姐身边,王爷居然亲自出马,这一待就是小半夜的,圆房都够了。可是,看王爷这一脸欲求不满,莫非事情还是没办成?
「陆昌。」慕容琰停下脚步,皱眉迟疑:「以秦氏的出身,入府可以为庶妃么?」
秦氏!是秦四小姐么?陆昌脚下一个趔趄,什么时候已经到要娶进府的地步了。既然如此,还巴巴儿跑去安插人做什么,害他费尽心思哄骗侍剑许久…
「呃,四秦氏,虽是庶出,但门第高贵,按理侧妃也不为过。」陆昌笑得十分狗腿,全然不知马屁已经拍在了马腿上。
「侧妃?那不是须宫中颁下玉蝶,太后懿旨赐婚?」慕容琰头疼。
「正是。」陆昌越发笑得谄媚,这样才显得地位尊崇,有嫁入皇家的体面嘛!
看主子烦恼,陆昌立时又补充道:「王爷只需向太后请旨便是,其他的事属下们来办!好在秦氏年纪小,还有两年时间准备,属下们定然不负王爷所望,操办得风光妥帖。若是将来王爷娶正妃,属下们还插不上手呢…」
慕容琰讶异插话:「何故要两年!」
陆昌语塞:「我大燕风俗,女子十五及笄而嫁,男子二十冠龄而娶。王爷知道…秦氏还不足十三,便是定下亲事,也要够十五才能迎娶入府。」
这难道不是大燕国人尽皆知的事么?陆昌眼神闪烁,有些吃不准主子的心思。
慕容琰扶额烦恼。是啊,不止侧妃,连他的庶妃也是要在宗正处入册的,所以,他才会想着纳浅夕为姬妾,这样不论出身门第,不管年岁几何,不日便可入府。
「麻烦!秦氏的生母,不是家生子奴婢么。她这般出身,为何不能以侍姬之名入府?本王还辱没了她不成。」
「自然不辱没,只是,只是秦相的颜面…」陆昌汗颜,原来王爷是等不及那些繁文缛节。
可是侍姬也太离谱了,秦四小姐的生母虽是奴婢,父亲秦修言却是正经嫡长子,日后秦家掌宗祠之人。便是秦四小姐,也是族谱上有名儿的,就算没有秦相这层关系,做侍姬也委屈了些。
难道王爷是想先以妾名,让秦四小姐进门,日后才抬了庶妃、侧妃?可是这是这样的亲事,谁敢上门去提,不被秦相骂出来才怪。还有,八年前,王爷与秦相为出征狄戎之事差点儿就翻脸,如今二人平日都是面子上做功夫,想三媒六聘的迎娶或者还不难,侍姬?只怕想也不要想。
陆昌同情地看着愁眉深锁的王爷:可怜的主子爷,好容易放下旧事,遇见一个可心的,却养在秦府的内宅深闺,想看一眼都要爬墙!
翌日,浅夕昏头昏脑坐在桌前,顶着两只吓人的黑眼圈吩咐:让郭嫂子把侍剑送进府来。
彩薇不明所以,只是连连应声:「奴婢这就去!小姐,吃了粥再躺一躺吧。夫人那里就让绿芜姐姐去报备一声,待小姐明日精神好些,再去和夫人细禀。」
浅夕哪里睡得着,皆是被慕容琰乱了心。本来他提及侍姬之时,她便绝了与他再续前缘的心思,只是为何心里又空落落的。绿芜苦劝,浅夕又稀里胡涂歇了半晌。
傍晚时分,侍剑便到了。据说郭嫂子根本追不上,是由一个下人带路,驰马而来。真不知陆昌和她说了些什么,她这样黏自己。且鹿鸣剑也交给了顾妈妈收着,鲜艳的红裳换成了丫头们惯穿的粉色直裙,乖巧地不象话。
唤来向婆子,浅夕将侍剑交给她照顾。向婆子在晖露园耳濡目染大半年,如今长进许多,浅夕的吩咐更是丝毫不敢含糊。
「那孩子是好人家的遗孤,并非奴婢。你要好生照顾,让她跟着你,有事做就行,不许使唤!」浅夕难得疾言厉色:「若是她家人还在,此刻也是爹疼娘爱的小姐。我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向婆子忙磕了头:「奴婢明白,不过就是在外人面前担个丫头的名儿,私底下,当小小姐一样伺候。」
第91章红蒹出气
浅夕点头。大抵是侍剑比想象中的乖巧,浅夕心情不错,旋即又笑着提醒向婆子:「她脾气可不甚好,让人顺着些。若是惹恼她,拆了房子,我问你们要去。」
将侍剑交给向婆子,浅夕是三思过的。向婆子人粗,侍剑简单耿直,两人相处起来反倒会少许多麻烦。绿芜虽然比向婆子更细心稳妥,可让侍剑跟着她,太扎眼了。依浅夕的想法,还是将侍剑划在粗使丫头里跑腿、护院。等瞧准了这孩子的性格,就寻个时机将她劝回去。
第二天,浅夕带着侍剑去见洛氏。因为「剑」字戾气太重,随这一屋子丫头,浅夕给侍剑改了名字叫「红蒹」,取「蒹」、「剑」同音之意,侍剑直说好。
洛氏只当真是赵氏的远房侄女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