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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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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氏只当真是赵氏的远房侄女便没有多问,如今浅夕管着偌大产业,手中确实需要有几个自己人,好使唤。后来见了红蒹那双澄明无垢的眼,洛氏愈发放心给发了丫头牌子。还笑说,这小摸样生得,比浅夕还要俏三分。
浅夕也好奇,将红蒹带回院中细问。
原来她是边城一名舞姬所生,孟校尉一直悄悄供养她们娘俩生活。几年前,孟校尉殉国,那舞姬不愿再做皮肉生意,便将红蒹送进孟校尉军营后,饮剑自尽了。
浅夕听得心酸,红蒹却忽闪着大眼,再次强烈表示,从今往后都要跟着小姐,再不要回冷清清的王府去。
看着红蒹日日笑颜灿烂,进出奔忙,浅夕几次话到嘴边,都不忍赶她。
说来也怪,红蒹看着脑子不太灵光,可是阖府上下,谁也别想从她嘴里套到半个字,警惕非常。到了浅夕这里,她就口无遮拦,连关于慕容琰的话题也不忌讳。浅夕渐渐觉得,红蒹莫不是慕容琰特意安置在自己身边的。
保护?还是监视!纵然有这等猜测,红蒹还是被浅夕一日日留了下来,除了因为这孩子有一种可怜兮兮的讨喜,归根到底还是浅夕对慕容琰放心。相信他苦心孤诣的安排人进来,绝不会是为了害她。
秋意绵绵,日子过得悠长而闲适。
这几回,郭嫂子送进来的素锦越发有样子,或薄如蝉翼,或宛若流水,京城几家绣庄都订了货,浅夕夸郭嫂子路子走得很对。毕竟桑园规模有限,供应绸缎庄必定捉襟见肘,但是绣庄,抑或是仙裾楼的绣娘,求得都是精细且独一无二的料子,量虽不大,价钱却好。
秦阆那边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白毓的消息不大听得到,只知二人关系日渐亲厚。
百戏乐宫已然竣工,惠帝果然邀三国来使共襄盛举,御前表演也通过乐府择选,到了最后的筹备阶段。
这日,清晨小雨刚驻,浅夕又往北苑请安,一路上都觉下人们神色诡异。红蒹如今是只要浅夕离了院子,她就跟着,此刻也是蹙眉警惕,蓄势待发的样子。
果不然,才到北苑外,她们就与秦月茜一行撞个正着。
堵在门口,老实了许久的秦月茜今日格外得意,上下打量了浅夕,掰指奚落:「我今日才知道,原来上不得台面的人竟都在大房,一个、两个、三个…」
浅夕颇有些不明所以,什么一个两个三个。
雀巧在一旁捂嘴笑得直抽。
秦月茜愈发忘形,啧啧叹道:「按理二哥哥也是矜贵人,也不知是被教坏了,还是带坏了,如今竟自甘下贱,连咱们一府的人都要跟着臊。何其冤枉!」
教坏、带坏?这是在明着指洛氏和她么。浅夕心中不妙,能有什么事让秦月茜连洛氏、秦阆都敢拿来作践,难道是参加百戏之事漏了风声!浅夕顿时着急,不顾秦月茜拦路,就要往里去。这个时候,洛氏应该已经在老太太那里了…
秦月茜如今也学得奸滑,只一逞口舌之快,见刺得浅夕又惊又急,就咯咯咯笑了转头离去。
彩薇自是怒而不言,红蒹却忍不得,眼见得阶前一洼泥水,就顺手掐一粒花籽照秦月茜腿弯处弹去。
只听得「哎唷」一声,秦月茜不偏不倚,脸正巧扑跌在水洼里。
猝不及防,雀巧径直惊傻。红蒹按了肚子弯腰大笑:「我今日才知道,原来狗啃泥是这样的!」
彩薇本还尽力绷着,听见红蒹学秦月茜说话,再也撑不住,大笑出来。
浅夕这次却没有责两个丫头,缓步踱到秦月茜身前。
雀巧慌忙去扶,秦月茜哭着撑起上身,只见她口唇皆破,头发、脸,包括衣裳前襟都是泥水哒哒。
浅夕好整以暇看了她:「五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雀巧也是,明知道刚下了雨,石阶湿滑,怎么也不扶着,我定要告诉了二婶娘,好生罚你。」
不等雀巧说话,浅夕又冷脸吩咐:「快把五妹送回去,清理了伤口。不然口唇留疤,这张嘴就更讨人嫌了。或者,我现在就带了你们去见二婶娘,让祖母请个好郎中给五妹瞧瞧?」
一句话击中二人软肋,今日严氏有要事给老太太回禀,她们哪里敢闹进去。雀巧更是畏缩,虽然明知小姐摔倒有问题,可她没扶也是事实。
当即,不顾秦月茜嚎啕大哭,雀巧架起人就往回赶。这么脏的泥水,不赶紧清理,真留了疤,她会被姨娘、小姐弄死的。
二人踉跄着离开,红蒹拉着彩薇甜甜道:「彩薇姐姐,真可惜了那身红绫子裙,我最喜欢了。」
「你喜欢啊,今日回去小姐就会赏你一件好的。」彩薇当然看见了红蒹的小动作,满眼赞赏。这一手,让她可做不到!
「嘻嘻…」
浅夕却全没有二人这样轻松的心情。进了悦心阁,三人果然被两个大丫头拦在门外。
一会儿洛氏出来,浅夕迎上去,难掩焦急。
洛氏拉了她的手,指尖皆是冰凉。二人也不管不可一世的严氏,默然相携回东院去。
一路上,洛氏定下心神反宽慰浅夕:「莫担心,当着严氏的面,老太太并没有怎么责我。只是看情形,这事儿若不能善了,这个家我也别想当了就是。」
第92章开弓没有回头箭
窦老太太交匣子的时候,并不对外张扬,可不就是查洛氏以观后效的意思。
看洛氏豁达,浅夕心安不少,细问道:「究竟是二哥参加百戏之事漏了风声,还是捐官纳赀让人知晓了。」
「两件事老太太都知道了。」洛氏不太自然一笑:「若只是阆儿参加百戏之事,不去便好;可我瞒着老太太、老爷私自买官,老太太听说的时候也惊着了。虽没责我什么,多半也是想禀过相爷后再发落我。」
竟然两件事都知道了,那便是有人在刻意调查。严氏还真是不死心,内宅里不敢贸然动作,就让人到外头去查秦阆的错处。这次,还真是让她大有「收获」!
顾不得再想这些,浅夕着急:「那母亲现在作何打算?」
洛氏叹道:「打算的事,往后再说,现在还得先顾了眼前。这会子,只怕你父亲还在闲听苑等着问我呢!」
浅夕一愣,她怎么忘了还有秦修言。这二人刚刚才修好的关系,只怕又要波折:「母亲,都是夕儿的错,让您担这样大的干系!」
「胡说,咱们谁也没错。阆儿如今肯与我贴心,便是再受些责难,我也甘愿。」洛氏眼里没有一丝悔意。
浅夕顿受鼓舞,当即贴了洛氏耳边低声道:「正是!母亲,事已至此,咱们不能功亏一篑,百戏一定要参加,不然二哥从此真要被人看不起了。至于父亲,十多年的心结他都能释然,二哥也是他的儿子,怎会没有舐犊之心?」
「古语有云,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母亲是一心为二哥打算,虽然瞒了父亲,却不是欺骗,父亲一定会体谅的。」
洛氏眼里闪过一抹亮色:「我省得。」
闲听苑里,丫头们都被打发了出去,秦修言独坐在宽椅前,面色铁青。
「老爷!」横竖没旁人,洛氏进门就提了衣裙,跪在青砖地上等秦修言发作。
秦修言只当洛氏是认错告罪,脸色稍霁:「此刻才知道跪,迟了!」
「老爷,妾身有一事相求。相爷、老太太那里,还望老爷去周全。阆儿的前途在此一举,若是这个时候半途而废,阆儿可真就沦为东都城的笑柄了。」洛氏正礼跪叩。
秦修言生生被气得心口发堵,他根本不料洛氏还如此执迷不悟:「笑柄!你此刻难道不是阖府上下的笑柄?你这是打算一错再错么!」
「妾身成了笑柄怕什么,这几年,明里背后,她们还笑得少么?」洛氏从容平静:「只要阆儿从此可以扬眉吐气,不再受人奚落看不起,妾身便是被人笑死又如何!」
「你…」秦修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着这样的洛氏竟发不起火来,只能强自质问:「去与倡优一同献艺,就能扬眉吐气?纳赀买官,旁人就能看得起?到底是谁撺掇你做这样的胡涂事,你说清楚了,我自会去上房解释。」
「老爷,你只听外人一面之辞,当然觉得妾身是胡来。可朝廷既然开设赀选,便是正途,旁人都捐得,偏我阆儿就捐不得?」洛氏眼圈一红:「幼学时,就是是我误了他,没有将他教好。如今他肯上进,我若再不帮他,岂不误他一生?」
「上进?他何来上进!坊间蹴鞠么?!」秦修言气结。
「老爷,此言诛心啊…」向前跪行两步,洛氏泪珠扑簌:「您平心而论,这些年咱们除了责他骂他,又为他做过什么?老爷因为与我置气,便撇下他七八年不理,老爷无愧么?」
「方才在外头,四丫头安慰我,说『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妾身听着亏心哪!这么多年,阆儿受人嘲笑奚落,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这孩子到底是怎么煎熬过来的…可阆儿对咱们何曾有过抱怨,何曾有忤逆过长辈。他日日不归家,在外头何曾真的闹出过乱子,让相爷、老爷去出面收拾残局?」
秦修言阖目不语,他哪里不愧,自从与洛氏关系缓和,他心里最搁不下的便是秦阆。这些日子,他时常应酬宴饮,便是想给儿子打开些局面。此番气急,实在是洛氏的行为太惊世骇俗,他才劈头一通责问。
洛氏最熟悉丈夫的性情,知他这样是怒火已消,当即扶了他膝头,细细道:「若不是四丫头告诉妾身,妾身也不知阆儿竟熟读兵法,早有志向。」
「便是蹴鞠,听说也是为了锻炼体魄、操演兵法。阆儿如今请来的教头,是人称『铁甲飞骑』的单将军。妾身窃以为,既然单将军肯教阆儿,便说明咱们阆儿是可造之材。不然,人家何必一文不取,日日帮阆儿在蹴鞠场操练筑球军,还只许阆儿管他叫师傅…」
陡然想起什么,秦修言打断洛氏:「等等,你说的单将军,可是叫单伯维?」
「正是!」洛氏抽了帕子,拭净泪痕:「仿似是坏了腿,只能在木轮上指点。阆儿回来直说,听师傅讲一月兵法,比他从前看三年兵书获益都要多呢。」
单伯维的名声秦修言早有耳闻,当年先帝要封他万户侯,单伯维却说自己残了双腿,从此再不能驰骋疆场、保家卫国,不配为候,是以,拒了赏赐,从此隐居不出。这样的人,肯一文不取教自己的儿子,说明了什么?秦修言心里意外惊喜。
想通了这一点,秦修言自然也明白,洛氏此番想通过御前表演,帮秦阆博一个前程的苦心。他若是一早表明肯保举儿子,他们母子又何须绕这样大的弯子。
现在诚如洛氏所言,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绝不能回头。捐官纳赀又如何,果真三国来使面前圣心大悦,当场擢拔,那也是荣耀!
自古没有哪个做父亲的不是私心为儿子好,清傲如秦修言,当晚也去了秦相、窦老太太那里动之以情,只求给孩子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
洛氏傻傻地坐在房中,不敢置信丈夫肯这样委曲求全。直到秦阆闻讯,匆匆赶回府中求证,她才拉着儿子的手,泪下如雨:「莫担心,万事有你父亲!」
第93章如虎少年
有秦修言出面,二房煽风点火的闹剧暂时被弹压了下来。但是浅夕也看得出,这只不过风雨前暂时的宁静,是非成败都还要看秦阆能不能闯过御前那一关。
母女二人悄悄合计一番,洛氏再次去找了自己的大哥洛长忆。洛家大爷知道秦家姑爷脸皮薄,如今又是致仕在家,御前表演并不能在场,当即一口答应,到了百戏那日,他会好生在惠帝面前替自己的外甥敲边鼓,务必让秦阆脱颖而出。
万事俱备,秦阆得单伯维教诲,早有了少年持重。如今连秦修言也站出来为后盾,他更心无旁骛,一心操练。
半月后,三国来使如期到了东都,整个京城繁花似锦,热闹非凡。
百戏乐宫占地千亩,由城南的老旧行宫改建而成。宫殿华丽恢弘,其间横山卧水,登高一览,蔚为大观!惠帝有心炫耀,索性将此处添设了三国来使的驿馆,每日携了娄贵妃与使者同游。
不少臣工诟病惠帝的好大喜功,耗费民财。可惠帝这次却硬气的很,一应开销,都没有从大司农手中过,连秦老相爷也只是站在一边看了看热闹,然后金砖碧瓦的宫殿便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
也不知少府寺何时这样财大气粗,还是先帝攒下了大笔「私房」,总之民生如常,税收照旧,惠帝也过得很滋润。洛老太爷身为少府卿,洛家自然也成了宠臣中的宠臣。
不同于朝臣们的忧心忡忡,大燕的百姓们都觉得太平盛世来了,北方六国中,大燕已经是乐土,便是西边的魏人也望尘莫及。
三国来使皆有同感,只第一日游园时,行宫之内三步一宴,五步一景,酒池肉林也不过如斯。
次日,便是百戏表演,参演优伶、乐工达八千之众。
代凉大皇子元琛、扶余国乔太宰,都表示出极大的兴趣,唯有柔然人不屑于看这些不痛不痒的花架子。柔然国民风剽悍,在他们看来,大燕国的女子不如柔然女子风情妖娆,男子们也远不及柔然的男子更俊伟强悍!
角声三鸣,惠帝携赵皇后、娄贵妃一同驾临。惠帝冠冕珠旒,身着十二章龙袍,天子之相,威仪八方。
御台上,左侧依次坐着代凉、柔然、扶余三国来使,右边则是以秦相为首的太常公、大行令等数位公卿。身为郎中令的秦修业,和代替洛老太爷出席的少府丞洛长忆,都赫然在座。
与此同时,秦府则笼罩在一片紧张气氛之中。
北苑上房和闲听苑自不必说,便是归燕堂里,严氏也在房中来回走动,惴惴不安。近日,府中风向的悄然改变,和手中权力的无声流失,都让她倍感威胁。老相爷没有大发雷霆,窦老太太没有处置洛氏,更让她意外心虚。
半月之前,或许她还觉得秦阆去参演什么百戏是个天大的笑话。可是随着三国使节的到来、东都百姓们的关注、尤其惠帝表现出对百戏极大的热忱,都让她真切的感受到,这竟是个在九五之尊面前露脸的绝佳机会!
是什么时候,洛氏竟有了这样心计。严氏几乎不难想象,秦阆已经捐了待选郎官,此番如果再得了惠帝赏识,会是怎样一种崭新局面的开启…惶惶不安,她的铭儿还不足五岁,秦钦已经誉满东都,大房再出一个秦阆,洛氏身为宗妇,这个家凭什么能轮得到自己来当!!她的铭哥儿将来笼罩在兄长们的光环之下,又是幼子,秦家可还有铭儿的安身立命之地?!
昨晚,她苦口婆心,在枕边说了许多软话,丈夫才敷衍了事,勉强答应明日会寻理由拒纳秦阆。
难抱期望,严氏后悔不迭,悔自己当初怎么没看出洛氏母子这个意图,不然她定有办法绊住秦阆,让他参加不得御前表演。
同样是紧张,闲听苑里上下,则是人人翘首以盼。
红蒹扮成马童,骑一匹青骢,相府、行宫两头奔波,当耳报神。一会儿回来说,百戏开始了,一会儿说到蹴鞠赛了。害得洛氏早膳、午膳都没吃几口,提心吊胆,望眼欲穿。
浅夕倒安心,她可是已经先睹为快了。不管是对秦阆、还是单伯维,她都有信心的很。
不出所料,红黑两军对阵的蹴鞠赛果然拔得头筹,观战的代凉皇子元琛、扶余国的乔太宰和柔然国的义宁王都是熟知军事,胸中有丘壑之人,对两军精妙的攻伐协同中蕴藏的阵法谋略,体会良多、叹为观止。元皇子更是对惠帝频频恭维。
义宁王早已看得心痒,摸着大胡子跃跃欲试,听了元琛的话当即不服气,直说他随行的卫士就有善蹴鞠者,大燕勇士表演的虽不错,但真刀真枪的上阵,输赢未必!
元琛脸色讪讪,饮茶不语;乔太宰自然也只有隔岸观火的份儿。
太乐令一脸茫然,洛长忆微笑界面:「原来柔然也爱此道,既如此,今天大家何不对战一局,免得日后徒留遗憾。」
秦修业却不冷不热道:「如今各国卫队都驻扎在城外百里,卫士不便前来。」
洛长忆暗带讥讽:「大人在顾虑什么?一队球将不过六人,郎中令大人手下羽林、虎贲有数万之众,如此推诿,莫不让人耻笑?」
惠帝本意就是想在三国面前杨威,听了洛长忆这等激将,哪有不允准的道理。
义宁王闻之大喜,当下便挑了几名高手,让人快马招来。
午膳时,宾主尽欢,诸人都等着下午观战,连惠帝都生了期待之心。
未时,卫士到了行宫,对战开始。
年届四旬的义宁王竟要求亲自上阵,外带五名球将一同穿了玄色球衣,身形魁伟壮硕,立在场中如六座黑石塔。
而秦阆在早间表演时并未下场,只做了旗令。此刻自然整装上阵,为球头,一队六人,清一色的如虎少年,个个蓄势待发。
看着场中,自己平时吊儿郎当的孙子,此刻傲然无畏,如利剑振于鞘中,少顷便要一飞冲天。秦鸿谦坐在御台上,掌中微汗之余,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第94章故技重施
秦府里,则是度日如年的等待。
窦老太太嘴上不说,手里掐着念珠,心里已不知道祝祷了多少次。一会儿实在按耐不住,唤了管妈妈来,让在菩萨龛前多加三炷香。
管妈妈掩口笑:「早烧了一日了,还用您这会子叮嘱,再烧房子都着了。这满屋子的高香味儿,您竟没闻出来?」
老太太啐了管妈妈一口,心里倒是安逸了许多。
二人正说着,就听外头小莲的尖嗓子在呱唧:「红蒹又回来了,满嘴喊什么成了、好了的呢。」
窦老太太一听,立时抖了手,指着门外催管妈妈:「快,快去东院给我听信儿去!」
管妈妈哪里还用吩咐,自己早出去扶了小莲往闲听苑赶。
红蒹一路狼奔,头巾也掉了,小厮的衣裳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刚跑到闲听苑廊下,就被洛氏截住,气喘吁吁地讲行宫里的情形。
原来柔然人身形高大,悍勇灵活,秦阆所领红队突防十分困难,最后秦阆连用两次倒飞燕,才得以一球险胜。
洛氏握了浅夕的手欢喜安慰,红菱、蓝蕙、彩薇一众丫头都抱了红蒹欢呼,唯有顾妈妈镇静,扯过红蒹追问:「然后呢?」
红蒹咬了手指傻眼:「什么然后…不是赢了就好了么,还要怎样然后?」
众人皆相视无语。
此时,百戏乐宫的蹴鞠场上,两队人马皆是拼死相搏,已累得人仰马翻。
惠帝见大燕得胜,自然难掩得意。元皇子大呼过瘾,命人取来他随身配剑,亲手捧了,施施然自看台上下去,赠与秦阆。代凉皇子尽皆容貌俊伟,元琛峨冠博带,捧剑赠胜者的这一幕,多年以后还在为大燕国人津津乐道。
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柔然义宁王直大笑着喊:「痛快!」
惠帝遣侍者抬他的步辇下去接人,义宁王却看也不看,歇足了爬起来,拉着秦阆一道回御前。
乔太宰这才看清,秦阆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不禁赞叹英雄出少年!
义宁王豪饮了几盏茶,大喇喇抹着胡子问:「本王就是想知道,对战表演时,你们那么多花样,偏偏最后关头,你却敢只用两式倒飞燕。怎么?师傅教的都还没学到家么!」
秦阆灿然微笑:「不连用两式,怎么诓得住王爷?」
「诶?敢情你还真是诓我,胜之不武!」义宁王悔得眼角直抽。
秦阆理所当然道:「兵者,诡道也,虚虚实实才能立于不败。王爷英伟,又身手不凡,守得我们连门洞都难得靠近,倒飞燕最能出其不意,当然是首选。」
「既要出其不意,那你又何故两次都是同一个招数,就不怕旁人已有防备?」义宁王叉腰不忿。
秦阆闷声低笑:「一场蹴鞠下来,王爷防的滴水不漏,我等进得全是旁门左道的险球。是以,王爷笃定我们不会轻易在正面硬碰,而倒飞燕两者兼具,即是旁门左道,又从正面进攻,用上两次何妨?」
「再者,谁说故技重施,就不是『出其不意』?师傅常说,再精妙的兵法也不过数千言,然而战场千变万化,能在恰当的时候做最准确的判断,便只是依凭一计,也可屡战屡胜!」
一言既出,洛长忆赞许,连秦修业也刮目相看。
「哈哈哈。」义宁王望了惠帝:「贵国这个小卒很对本王胃口,皇上若肯赏赐,让本王带回柔然做鞠客,本王必然待以上宾。」
见义宁王竟将秦阆当做优伶,老相爷立时黑了脸。
洛长忆忙笑着出来解围:「义宁王,这个赏赐却万万使不得!」
「为何?」惠帝也觉奇怪。
「这个不肖子,是老臣的孙儿,让圣上见笑了!」要紧关头,秦鸿谦到底没让亲家帮忙,自己说了出来。
「竟有此事!」惠帝惊喜之余,深感意外。
元皇子抚掌赞叹:「怪不得!琛方才就觉他器宇不凡,只猜想是不是将门之后,不料竟是丞相亲孙!」
乔太宰也道:「秦相一家三代栋梁,老朽叹服。」
惠帝圣心大悦,洛长忆哪里肯放过这个进言的机会,当即巧舌如莲,夸得秦阆天上有地下无,直说得秦鸿谦爷孙俩脸上都快挂不住了。
娄贵妃听得怪异,一旁打趣:「既是秦相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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