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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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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看见秦月澜出现在晖露园,绿芜、彩薇多少有些意外,同时也感概时势弄人。孤清冷淡如二小姐,也有求人依附的这一天…
至于浅夕,虽然近日为秦钦、白毓之事已经深感劳心,但是在洛氏有孕这个当口,出面应酬三房还是必要的。
第109章玉碎
两人对坐,说些不痛不痒的闲话。
一眼瞥见妆台上红斛籽精工雕琢的反瓣石斛串子,秦月澜浅浅一笑:「好精致的手串,这就是王爷送来的聘礼么?」
王爷?聘礼!彩薇一个愣怔,口快道:「这是表少爷从淮安捎来的礼物,二小姐说什么王爷的聘礼?」
横竖有洛氏这层关系,红斛串子也是经由洛氏的手送过来,彩薇并无顾忌。
秦月澜却是心头一滞,表少爷,洛云渊么?一粒粒鲜艳欲滴的红斛籽就是他,对眼前这位四妹妹的拳拳之心…秦月澜不语,凝看着正一脸询问的浅夕,只觉她真的很美。
这美不在容貌,不在衣饰,在她从容可亲,高华无瑕。那双时而忽闪,时而微眯的乌眸里,既有教人生怜的娇憨清澈,又有让人可委以信任的慧泽。
她实在没办法妒忌她,纵然眼见着自己心仪之人对浅夕倾心,她也只能苦涩一笑,愈发将自己整个人都藏进阴暗的角落。比起浅夕,她不过只是一个喘着气的死人,一副美艳的空皮囊。
「就是裕王殿下啊,不是听说,今早王爷着人入府向大伯父提亲了么?」依旧声色淡然,没有半点巴结的热络,也没有看热闹的酸妒,秦月澜只是简单的描述一个事实。
「什么?」主仆二人同时惊愕,彩薇的焦虑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秦月澜黯然,连裕王殿下那样惊才绝艳的人来提亲,她们都没有半点喜色,果真浅夕已然心仪云渊了么,如此也好,郎情妾意,天作之合。大约,再没有比这样心窍玲珑的两人更合适结为夫妻了吧。
识趣的告辞出来,躲在花阴后,看着主仆二人匆匆往闲听苑去,秦月澜才徐徐返回,心里满都是洛云渊轩然清隽的身影。
到了闲听苑。
见浅夕带了彩薇匆匆而来,洛氏心里已经暗暗发笑,莫非阆儿所言是真,四丫头也对那位白小侯爷动了心思?真真可惜了渊儿那孩子,都怪向氏不好相与,不然她这个做姑母的定然会帮他一把。
进门瞧着满院子丫头忙碌,各色珍宝玉瓷摆了满屋,一副正操办着什么的架势,淡定如浅夕也吓白了脸。
洛氏瞧着心疼,不欲逗她,携了她的手进屋,温声道:「今日裕王殿下着人来提亲,你多半也听到些风声,我与你父亲打量着你年纪还小,定亲之事不急,就是不知道你的意思…」
实在意料之外,浅夕大喜过望:「夕儿自是想多陪母亲几年。」
也不知洛氏连慕容琰也不中意,是不是因为洛云渊的缘故,浅夕哪里还顾得这些,笑眼里不加掩饰都是庆幸。
洛氏心领神会:果然是不急,那位小侯爷可不年纪尚小。
「嗯,再说王府虽好,做庶妃日后却难免委屈,我与你父亲也舍不得。」一径给浅夕台阶下,洛氏笑意温和。
庶妃?不是侍姬么!浅夕微微一愣,也不接话,只作害羞抱了洛氏的手臂:「母亲,那您这满屋子的东西,是在做什么?」
眼里光彩一闪,洛氏顿时兴致盎然:「这啊,是你大哥的聘礼,早些筹备,免得明天开春又缺三少四的。」
浅夕骤然想起前几日答应了秦钦去看裴颐华,当即道:「母亲帮夕儿也备一份礼吧,大哥回来,华姐姐定然惦记,我去陪她说说话,免得她总揪心。」
洛氏自然乐见她们姑嫂和睦,如今她有孕在身,浅夕去一趟通些消息,再合适不过。
母女二人簇头商议半晌,浅夕拿了牌子出来,打算这去聚宝阁挑礼物,却横竖不见彩薇半个影子。
正要传人去寻,绿芜从垂花门外跌跌撞撞进来,手里也不曾拿帕子,只用袖子遮掩了半张脸,浅夕仍清楚见她哭的热泪涟涟。彩薇呆呆地杵在门洞外,一动不动,如受了惊吓一般,浅夕心中顿生不祥。
一把扶住绿芜,压低了声音询问。绿芜只是摇头,拽了浅夕衣袖泣不成声:「小姐,勿要惊了夫人,快,快随奴婢出来。」
绿芜何其稳重,竟悲恸如斯,浅夕哪里还敢耽搁,跟了她就往外奔,彩薇下意识地傻傻跟在两人身后疯跑。
秋意瑟瑟,花径上落英翻飞,树梢的红叶也呜呜悲鸣。
一定是出事了,浅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泪水要夺眶而出的冲动,绿芜一路上跌倒几次,爬起来就指着大门外,彩薇好像没有知觉一样,绿芜倒了也不去扶,只是紧跟着浅夕死命疯跑。
冲出那座丈余高的朱漆正门,浅夕陡然顿住脚步。门外宽阔的跑马道上,一辆墨色青缎马车静静停在高大的石狮子前,几十个护院分两列左右封死了道路。马车孤零零停在路中,只有车辕上「秦」字的木牌随风晃动,偶尔磕打在车壁上发出伶仃地「笃,笃…」
几片落叶在空中打旋儿,怎么也飘落不到地上,卢管事跪在马车前默默抹泪,见到浅夕来了,也不起身。
天地都是青灰,这样的情景意味着什么,她再熟悉不过。
抑制不住地指尖发抖,浅夕推开雕花的车门,待看清了里头遗世独立的清绝容颜,顿时瞪大了眼,热泪如涌泉般奔泻而出。
大哥秦钦!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声音在浅夕胸腔里叫嚣,喉咙里却发不出半分。
愤怒,悲伤,不可置信!七手八脚爬上车辕,浅夕扶上他尚且温热的膝,伸手捏他腕间脉搏,手指探他鼻下气息…事实却一次次让她绝望。
依旧是平日的素缎织锦袍子、羊脂白玉冠,卓然无双的绝世容颜,面色如常,连发丝儿没有半分紊乱,秦钦仿若只是倚坐在车中假寐思索,唯有胸襟上那个血洞,如一朵诡异盛开的彼岸花,触目惊心。
滑下马车,浅夕手脚无力,再没有回头看第二眼的勇气。试图在人群中寻找彩薇,这样的情形无论如何不能让已然有孕的洛氏看见。
可惜泪眼模糊,天旋地转。
浅夕好容易找准了方向,就听撕心裂肺,一声凄厉嘶喊:「啊钦儿,我的钦儿…」
第110章患难真心
踉跄而来,洛氏手还未触到车辕,人已经阖了眼,仰倒在地。
「夫人!夫人…」
丫头、管事一群闹哄哄涌出,七手八脚将洛氏抬了进去。少顷,窦老太太又呼天抢地而来,整个相府如塌了天一般。秦鸿谦、秦修言,甚至二老爷秦修业、三老爷秦修远都闻讯赶来,一个个看了秦钦逝容如素,莫不掩面伤怀。
而后,一群鲜红官服的人围了马车,前后左右,内外查看。丞相嫡孙,青天白日里,街市遇袭,廷尉府的人自然要查。
浅夕始终呆站一角,看眼前一拨拨人影,来去晃动,耳畔只是嗡响。
方才她爬上马车时仔细查看过,秦钦是被一支黑铁三翼箭簇,从后车窗射入,直接洞穿了心脏,钉在车门上,霎时毙命。想来只是电光石火的一瞬,所以连赶车的秦泰都毫无察觉。
是什么凶手这样大的臂力,是多么精巧的机括,可以在马车奔跑时,一举命中车内乘坐之人的心脏。又是多大的仇恨,非要置秦钦这个一个温润如玉的年青公子于死地!!
远处,一骑狂奔,一个高大的身影,翻身跃下马匹,在地上趔趄几下,痛哭着扑向马车:「大哥,大哥!我来迟了,是谁这样害你,我定要将他挫骨扬灰,碎尸万段,为你报仇!」
「二哥…」浅夕在树阴下轻声低唤。
霎时回头,天色已暮,秦阆只见树下娇小的身影孤零摇晃,脸色比身上月白的衫子还要煞白。回身伸手遮住她一瞬不瞬盯住马车的大眼,秦阆揽了浅夕的肩,将她按进怀中:「不要怕,二哥在这儿。」
少年的阳刚之气驱散阴寒,温热的暖意如最奢侈的慰藉,笼罩了浅夕。
她不怕,她是在担心他。
乖巧地偎依,素手圈住少年宽阔的背。失去至亲的痛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说到底她与秦钦只是数面之缘,秦阆此刻的锥心之痛,恐怕胜她百倍…
夜已深,整个丞相府灯火通明,人影来去。案情重大,京兆尹亲自来相府谢罪调查!
偏僻的晖露园里,浅夕仰躺帐中,毫无睡意。绿芜、彩薇和一众小丫头,都在外间呆站,她们神仙一样的大少爷啊,对下人们重话都不曾说过一句,她们便只是瞧着他,都觉得是此生之幸。这样的人,为什么地府阎君也舍得取他性命,他们的公子还未满二十岁生辰啊!难道真的是人太完美,连苍天都要生妒么?
下午哭了半日,浅夕倦意迷蒙。
模糊中,仿佛又见秦钦披发赤足,悠然走在竹林里,修长美好的手揉按了她的发顶,望着她的狭眸里都是宠溺。
「家里的事,我都听说了,父亲、母亲和好如初,都是四妹妹功劳。」
「是我这个做大哥的失职,只想着将来好生照顾二弟,却不如四妹妹懂他的心!」
「颐华温淑善良,性子却清傲不群,有四妹这样的小姑,我可以放心了…」
心中满满都是甜意,没有人知道,能得到秦钦这样的男子盛赞,是多么让人虚荣得意的事。
浅夕唇边含笑,泪珠却从眼角滑落。
感觉有修长的手指笨拙地替她拭去泪痕,磁沉醇厚的声音在耳畔低喃:「侍姬你不肯,庶妃也不愿意,清白都已交给本王了,你还待如何?」
仿佛在印证方才的话,又仿佛是在宣誓拥有,凉薄的唇生硬地印吻浅夕嚅嗫的唇瓣,成熟男子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痒痒的。
浅夕想努力看清眼前的人,却几番挣扎无果。
宽大的手掌抚过她的鬓发,头顶上一声长而无奈的叹息。
「你与他见面才不过五日,倒肯这样为他伤心落泪。」金玉般的声音里带了不满:「洛云渊,白毓,一个个你都关怀备至,偏到了本王这里,连个笑脸也难看见…今次,他是你大哥,也就算了,日后再与人牵扯不清,信不信本王真让你做一辈子侍姬…」
拥着她的手臂松开,凉意袭来,骤然失落,浅夕努力抬了手在空中抓摸。
仿似有一声无奈轻笑,继而又是低声叮嘱:「此物可凝神辟邪,好生带着,敢丢了,且看本王怎么罚你!」
一件凉滑之物系在衣襟上,贴了皮肤,果然温凉颐神。
修长有力的手指又掐握了她纤细的腰肢,似乎比较丈量了片刻,才再次揽她入怀:「生的这样青稚瘦小,还要让本王等到几时?你若再不长大,本王…恐怕再没有耐心等下去了。」
奋力握紧绵软无力的手指,揪拽起他的衣襟,浅夕硬是从干涩的喉间挤出一声:「王爷…」
拥她的身子一僵,旋即将她抱得更紧:「你累了,睡一会儿。」
帐帘低垂,慕容琰宽了大氅,将浅夕圈在怀中,下颌轻抵在她的发顶之上,睡容安详。
红蒹悄悄自外间探头,痴然瞧着小姐沉酣眠卧在王爷怀中,半晌才甜甜一笑,出去昂然抱手守在门外,夜风拂过她红润美丽的小脸,也吹不醒酣梦如真。
翌日清晨,绿芜、彩薇相继醒来,都惊愕羞惭。府中出了这样的大事,她们竟一个个直睡到天光。
悄悄进了内寝,见浅夕眼帘深阖,拥被而眠;红蒹怀抱一支木棍,倚在墙角打盹儿。绿芜、彩薇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晖露园外,秦府已是一片素白。
洛氏几次苏醒,又几次哭晕,吴大夫索性下了重药,让她整日昏睡,只求莫动了胎气。
窦老太太到底年长经事,悲恸过后,越发强打精神。管妈妈也全不见平日那副韬光养晦的老好人样儿,一时雷霆手段全使了出来,阖府上下秩序井然。
没有人脸上敢带一丝笑影儿,唯独二夫人严氏,在老太太那里挤了两滴眼泪后,就躲回归燕堂,端了茶盏悠然啜饮,暗笑不止。
莺歌把消息带回雪月轩,秦月曦只是披散了头发,对着墙壁上的影子傻笑:「死了么,死得好!」
第111章杀人灭口
擦干眼角的泪痕,莺歌拿一把玉梳跪坐在榻上,温声哄劝:「小姐,您坐好别动,奴婢给您梳个最喜欢的望仙髻。」
「望仙?」秦月曦咯咯咯笑个不止:「望仙髻好。」
「小姐,您别再难过了,有句古话叫什么?否极泰来。奴婢瞧着小姐的霉运已经快过去了。」轻轻梳理着秦月曦乌亮的长发,莺歌喃喃低语:「大少爷这一去,府里怕是一年半载都不会办喜事了…四小姐就更不要想。」
「奴婢还听说,王爷给四小姐的名分约莫是庶妃,顶了天也就是侧妃,她的出身摆在那里,越不过去。正妃的位置只要还空着,小姐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
如老僧入定一般,面壁端坐,秦月曦安静的一点儿声音没有。
莺歌悄悄松一口气,横竖小姐不要象鬼魅那样怪笑就好,太人了。
早膳过后,浅夕才悠悠醒来。
众人都只道她受了惊吓,无人苛责,浅夕却知晓自己为何一梦酣沉。
带着三分气恼,撑坐起身。触手腰间一丝温凉,低头看去,一枚弯如月牙的石佩,紧紧系在自己腰间的衣襻上。
解下石佩托在手心,昨夜模糊地一幕幕也清晰起来,暖意爬上浅夕眼底。
这黑如墨晶、上头布满丝缕银纹的月牙石佩,名为「月曜」,质坚可比精钢,是狄戎先族辟邪护身的至宝。白日里看着黑乎乎平常无奇,到了夜间,上头的银纹就会光华流转,璀璨如夜空中中灿烂的星河。
狄戎经历数代王朝更迭,月曜传世极少,大燕国能认得此物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一般狄戎王族得到月曜石,都会将其打磨成薄刃,再饰以金柄玉鞘,悬于腰间,辟邪防身。而浅夕手上这一枚,大小不足寸许,器形浑然天成。是先帝二十八年,慕容琰的战利品,据说原为一位王后所有,里头暗藏玄机。
两指扣住弯月的凹处用力,浅夕凌空一挥,一道毫芒隐现,迅疾如电。
「小姐,您醒了么?」绿芜低声在帐外轻唤。
手指一勾,将月曜握回掌心,浅夕若无其事,伸手挑了帐帘,起身梳洗。
因为歇得好,浅夕此刻精神奕奕,昨日的伤感黯然一扫而空。由彩薇伺候着胡乱用了几口点心,就往闲听苑去看洛氏。
「咦,怎么才挂的帐子就划这么大口子,你们素日的小心都哪里去了。」绿芜兀自在屋里埋怨小丫头。
彩薇听见,没好气回身探头:「都什么时候了,姐姐你还有闲心管帐子,破了让人换一顶就是。还有,一会儿红蒹醒了,姐姐记得让她来寻小姐。」
满屋子丫头,只有红蒹身上有功夫,大少爷在家门口平白遇刺,彩薇的意思,绿芜心领神会。
「我省得,你也别离了小姐身边。」
闲听苑里,洛氏沉沉昏睡,脸色倒还不甚难看。
安慰父亲几句,浅夕出去寻了一圈也不见秦阆,下人都说是跟着廷尉大人查案去了。
浅夕仍回去闲听苑主事,如今她只需管好东大院儿,就算为祖母和父亲分担了,至于缉拿杀害秦钦的真凶,浅夕并不担心。秦钦不止是洛氏的心头肉,更是秦相乃至整个秦氏寄予厚望的嫡孙,便是把整个东都城砸碎了碾一遍,秦相也会把那人翻出来!
庶务最是琐碎缠人,浅夕直忙到掌灯时分,才回到晖露园,绿芜早已让小厨房安置了几样爽口粥菜给浅夕垫补。
耳边的繁杂终于消停,浅夕拿起牙箸想到秦钦,又是食不知味。
一天了,什么消息也没有,浅夕不是没有想过家里这些包藏祸心的毒妇。可是一个个捋过,她不认为这里头谁有这个胆子,敢把主意打在秦钦身上。且下毒、使坏这些,都还说得过去,街市之上,以箭簇射杀,如此剽悍的做法,实在不大像妇人所为。
再者,秦钦离家一年多,才刚回来几日,凶手做的这样干净利落,怎可能是临时起意…难道真是外头盗匪所为?
浅夕咬着筷尖儿,歪头思索。
秦钦昨日也就去了一趟洛府,遇刺之事一定是发生在洛府到秦府这一段路上,所以到了家门口,秦钦的身子还不曾凉透。
等等!浅夕忽然想到了什么,黑白分明的大眼,骤然眯缩成一线。
洛府…大哥去洛府干什么!找舅舅么?按理,外甥远游归来,去看望舅舅,再平常不过。可是,秦钦真的仅仅只是去探望洛长忆?
就如那日秦钦向她提起颐华郡主,明面儿上再正常不过,可连她也没想到,秦钦问话的目的,却是娄贵妃!
同样的道理,秦钦去找大舅舅,探望,会不会也只是明面上大家看得到的理由,而实际上,他是有重要之事问舅舅?果真如此的话,多半又和那位娄贵妃脱不得干系。
娄贵妃娄霖灵娄太守涿郡…郁山!浅夕不由再次想到那幅写意山水画。
「天矛斩蛇」,以秦钦的学识渊博,不会丁点儿不知。但是,他仍以此山作画送给郡主,当然不会是想要「诅咒」郡主,而是彼时,秦钦满心满意,惦记的都是那座郁山。随手作画,只不过是他脑中所想的直接映像!
秦钦曾到过涿郡关外的郁山,还在哪里遇袭。被韦天枫救下之后,他又扮作乞丐,不惜步行几个月回京,也不敢暴露行踪。最要紧,他连官府的人也不敢惊动!
接着,他回京刚刚五日,就被人当街行刺…
杀人灭口!!浅夕霍然起身,霎时想通了许多关窍!
是谁,是谁想要秦钦的命?便是明知他是丞相嫡孙,也敢照杀不误!秦钦到底知道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闭上眼,秦钦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在浅夕脑海中放缓、分解…
包袱,答案一定在那个秦钦不远千里,也要带回来的包袱里!
扔下筷子,浅夕拔腿朝外奔,绿芜、彩薇尚未反应过来,浅夕已经迎面撞上一人。
「哎唷…」
「二哥!」浅夕惊喜。
第112章狗头金
秦阆哀伤疲倦的眸里全是血丝,看向浅夕的眼神却都是关切:「我来瞧瞧你。」
「二哥,你跟我来。」拉了秦阆,浅夕只带上红蒹,三人匆匆往睦德堂赶去。
一路上,浅夕问起廷尉府今日的调查情况,秦阆只是摇头。目前唯一的线索只有凶器,京兆尹正挨户排查近日来东都城里的可疑之人,颇有大海捞针的意味。
进了睦怡斋,秦钦的住处。
浅夕让红蒹守在门外,这才将自己方才的怀疑,一一和秦阆细说。
疲惫的眼里顿时有了神采,两人一齐在屋里四处翻找。终于,在一只箱角,浅夕再次见到了那只瘪瘪的青缎包袱。万般庆幸,那对铜鹿镇也安然无恙,躺在一堆布片之中。
抛开那几张不知画着什么图案、数字的布片,浅夕只是一味抓两只铜鹿端详。
此刻他们毫无头绪,就算布片上那些没头没尾的图案传递了极重要的信息,一时也未必看得明白。倒是这对铜鹿,秦钦无事总在手里把玩,还时常沉思。
那时,浅夕还只当秦钦是在想念颐华郡主,此刻再看,这铜镇雕痕极深,根本就是内有乾坤。
可惜两个铜镇连重量都相差无几,秦阆与浅夕翻来覆去许久,也没有找到机括所在。
依照秦钦当时的手势,浅夕小手抚上鹿背,两指恰能嵌入母鹿跪卧的两蹄之间。将鹿儿抓握在手中,拿起端详,腹部平滑,被摩挲地发亮的鹿尾最是可疑。试着两指用力撑住鹿腿,浅夕揿下鹿尾。
「啪!」
铜镇腹底脱落,一团金灿灿的事物「咣当」滚落桌脚,落地极沉。
秦阆万般惊喜,拾起一看,却不免失望。
「怎么是马蹄金?」浅夕也愕然。再瞧鹿腹里,空空如也,连个痕印儿都没有。
秦钦如此费力,就只为藏一块金子?
寻常人家,这么大块儿金锭固然稀罕,可这东西在秦府,实在不值一提。且出门在外,银子使起来恐怕比黄金方便许多。秦钦装成乞丐,费劲巴拉,揣块儿金子回家做什么…
接过秦阆手中的金块儿,浅夕在灯下细细打量,拳头大的金锭并不如平常所用的马蹄金形制规则一样,且上头布满小眼儿,倒象被腐蚀而成。
这哪里是什么马蹄金,根本就是纯度极高,经过简单处理的天然金矿!
烛光在乌瞳中跳跃,一件件看似不相干的事,连接组合;一个个不相干人,站到了一处…
「二哥,我明白了。」眼中泛起水润的泪光,浅夕声音微哑。
「四妹,你…」秦阆心惊,笨拙挽了衣袖,拭去她腮畔无声滴落的泪珠。
「大哥他,果真是被人灭口!」浅夕拉了秦阆的衣袖努力压低了声音:「怪不得大哥回来不说实话,怪不得他连郡主也无心关怀一句,原来是事关重大,全都压在他一人心里。可惜,他尚未理出头绪,就被娄家人迫不及待灭了口!」
「娄家人!」秦阆顿时眼中冒火,按在浅夕肩上的手都重了三分:「四妹,你是说娄贵妃?」
浅夕摇头:「宫规森严,大哥才回来五日,我也不能确定是否与娄妃有关,但是娄家人绝对脱不得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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