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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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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夕这才想起来,今儿个是她的生辰宴,外头那么许多宾客,还有洛氏和秦修言,她这个正主儿却冷清清坐在这里喝清粥。也不知动了那根心思,就委屈得红了眼,慕容琰一脚踏进来,正瞧见浅夕这幅光景儿。
  郭妈妈到底经事儿多,一笑遮掩道:「娘娘正埋怨自个儿怠慢了老爷、夫人呢,奴婢们都说王爷亲自招呼了许久,娘娘这才安慰了!」
  慕容琰也不说话,只是一撩衣襟去软榻上坐了,顺手接过绿芜手里的燕窝粥盅子。
  三人都是一愣,忙躬身退了出去。
第166章生辰宴
  就着灯,慕容琰仔细端详了浅夕,除了眼下略有乌青,脸色都还好。
  舀了一匙燕窝粥递在浅夕唇边,浅夕红着眼偏头避开,慕容琰眼中戏谑一闪,问她可是要「喂」。
  朦朦胧胧记起来自己午间用膳的情形,浅夕脸儿也红了,泪花涌动,盈满眼眶。
  慕容琰这才有些慌了,搁了粥,抱她在怀里问,可是身子不适。又说,洛夫人原是有身子的人,宴上略坐了坐就回去了,并没有心情不爽意。
  浅夕抽搭了半晌,才嚷道:一日都睡在榻上,闷死了!
  不禁失笑,慕容琰伸手在她红红的鼻尖上一点:「本王可不就是来接你的,你倒哭闹起来,又白耽误许多时候。」
  起身抱了她出门,浅夕揪着慕容琰的衣襟,可怜巴巴指燕窝粥:「好饿…」
  「还怕本王饿着你不成?」慕容琰头也不回,把人抱了出去,直说都安排好了。
  不用小丫头打灯笼,一路上灯火通明,大大小小的灯笼挂的满树,最小只有橘子大,浅夕摘一盏拢在手上,映得慕容琰俊颜柔和。
  不一会儿,丝竹鼓乐声渐近,慕容琰没带她去宴会的溪边,却上了一座阕楼。
  月儿弯弯挂在天边儿,倚了阕楼上的阑干,仿佛伸手就可摘到。
  浅夕整张脸都欢乐明丽起来,挣扎着下来,坐在游廊上,朝底下乐舞台子上看。
  歌舞正酣,宾客果然不多,台子上百名舞姬长袖妖娆,旋身下腰,如同一朵硕大的牡丹,在台上盛放,端的是国色天香。
  一时,小丫头们也鱼贯而入,甜腻腻的点心摆了一桌子,真是饿狠了,浅夕瞧着歌舞,一会儿,每样碟子都浅下去一截儿,看得慕容琰牙酸肉痛,忙使眼色着人全端了下去,上正经膳食来。
  热腾腾的菜上来,氤氲袅绕,熏红了浅夕的小脸,慕容琰看她进的多,索性提了一只细颈的花雕酒壶,朝酒盏子里注了半盏。
  浅夕听见动静转过头来,忙夺了盏子去,直说王爷伤口才好些,沾不得这个。
  慕容琰没好气,他要喝还等到现在?
  「这是给你的,吃得杂七杂八,天气又寒,仔细一会儿停食。」
  浅夕摸摸心口,确实腻腻的,心想,杂七杂八也是你给弄的,这会儿吃都吃了,又埋怨,莫不是自己吃相太难看了些。
  最近这一年多虽然过的随意,可是从前宫里那点儿规矩还没丢干净吧!
  乖乖地端了盏子饮一口,入口绵淡,到了心窝里就是暖融融的。像是宫酿的紫金露,合了十八位药材在里头,也是养生酒。想着今日生辰她最大,浅夕又饮一口好不惬意。连饮三盏,慕容琰连酒壶都让人撤下去了!浅夕表示哀怨的眼神,他也视而不见。
  看着偌大的桌子,浅夕只好又提了筷子再战,慕容琰看得眼都直了。
  浅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饿,看着平日里不怎么待见的百合瓜片都亲切非常,难道说…圆房能让人开胃口?浅夕红了脸,以至于慕容琰夺了银箸,迫她下去走动消食,她也没来得及反对。
  窝在慕容琰织金绒呢大氅里,慕容琰提着她的腰儿一步步走得极慢。
  素日里,浅夕都有依着前世父亲授的法子,开筋炼骨,这小身子虽然荏弱,却健康的很,练了大半年体力上头也颇见成效。这会儿由慕容琰扶着走,身子都活动开了,紫金露的药力也补中益气,手脚都有劲儿起来,不那么酸软了。
  两人都不说话,远处丝竹盈耳,愈发显得夜色静谧。
  曲溪旁,长长的石径仿若没有尽头,可以让人一直走下去,天荒地老也不会改变。
  晚间,慕容琰抱着被子里穿的整整齐齐的浅夕,只亲了亲鬓发,让她安心睡。
  放下帐帘,慕容琰回身就撩起被角,将浅夕玉足握在手里。
  浅夕正要佯作怒目,就觉足踝边一片温凉。翻身坐起,慕容琰正专心将一个璎珞结子扣在她右边的足腕上,结中嵌的正是那枚她曾经交还给慕容琰的月曜。
  「不到万不得已,莫用它。」慕容琰低着头,看不见他的眸色:「本王也不会让你用它的。」
  不让用,又给她做什么,浅夕正腹诽,就见慕容琰抬了头,一脸冷肃地望她。
  平白,浅夕就有些心虚。
  修眉皱起,一道戾气闪过,慕容琰脸色平复半晌,才又斥道:「像刺杀娄霖义这种事,不许再做!」
  知道辩驳也没有用,浅夕只得咬唇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耳边一痛,浅夕已被慕容琰拎了耳朵,抬头就见他龇牙怒道:「还真是你做的!那种地方你也敢去,若不是你二哥赶上,你是不是真打算跟那个登徒子同归于尽?」
  浅夕两只小手捂了耳朵朝后躲,心道:这位爷八成是气胡涂了,他能猜到是自己主动去杀娄霖义,还能不知道她和娄霖义一起坠楼,是为了撇清秦阆而做的戏…若是当时他及时赶到,自己也不必冒这个险了。
  「睡了。」看那一双大眼里毫无悔色,慕容琰气闷,将她拦腰一抱,拉过被子。
  这回可真是长夜漫漫,浅夕直睡到傍晚才起身,这会子哪里睡得着?呆愣愣看一会儿帐顶,玩儿一会儿慕容琰的手指,越发转侧难眠起来。
  末了,还是慕容琰睡眼惺忪,摸索着,解了她的衣衫,覆身上去,亲吮揉捏了她一对椒乳,又抬了她的腿,进出顶弄。浅夕想哭嚷,又怕人臊她不知羞,实在被慕容琰顶的气儿都喘不匀,慌乱里头只好抓了他的手咬在嘴里,呜呜咽咽,长长短短的喊「阿琰」。
  本没有起心要他,这一次,慕容琰绵绵长长,亲她的眉眼,嘴唇,伏在她颈间,汲取她的馨香,直到听着她长一声短一声的嚷受不了,才顶在里头泄了。
  迷迷糊糊替她笼好衣衫,也不叫人,慕容琰就这么抱着她睡了。
  翌日起来,浅夕坐在榻沿儿上想起昨晚的事,一阵脸红气馁。自己这算什么,没有他连觉都睡不着了么?
第167章立威
  不明浅夕的苦恼,彩薇一脸喜庆。
  王爷昨晚似乎对小姐很温柔,也不曾需索无度,今天小姐整个人都养过来了。吹弹可破的小脸嫩得能掐出水来,从前冰雪般清透的眸子,也多了一层水光,潋滟柔情,平添一种别样气韵。
  彩薇也说不好是什么,总之就是那种可以让北边院子里那些美姬,气疯掉的韵味。
  现在如心、如宁、如意、如悦这些人,也都渐渐接受了王爷宠小姐、把小姐搁在心尖儿上的事实,不再依仗着自己是服侍王爷多年的老人儿,没有宣召,全都安分待在栖月阁外头候命。哪里还会像大婚那晚一样,浩浩荡荡,不请自来,登堂入室。
  如今只要小姐还在榻上歇着,王爷便不会召四女官进来伺候,简单的梳洗都是由彩薇代劳。
  想着早上的时候,陆青来请王爷。王爷都梳洗好了,临去前,还歪在榻沿儿上跟小姐缱绻了好一阵儿。她隔了屏风站在外头,只听见王爷温声唤小姐的名字说着什么,仿若还亲了几下,小姐朦胧间嘤咛喘息,王爷走的时候一脸春风称意。
  怪不得王爷不肯让那四个「老婢」进来伺候,不然王爷能这么自在?再说了,王爷多半也是怕臊着小姐!
  有了这个认知,彩薇也很称意,四女官出局,更让她喜闻乐见。以至于,这会儿给浅夕梳着头,彩薇都忍不住抿嘴乐。
  绿芜自上次招了周晗瑛那一通风言风语,便刻意与王爷保持着距离,凡服侍王爷的差事,都是彩薇去。绿芜甚至开始羡慕彩薇的性格,直来直去,活泼犀利,甚至还有点儿不守规矩。
  这样的性子,在王府里反倒吃得开,既不容易被人抓着弱点,且那些想讨好小姐的人,也都爱来找彩薇。因为她心里不藏事儿的样子,让人觉得安心,好相与。
  绿芜也开始反思自己,她和彩薇不同,有一张好皮相,惹眼!比如周晗瑛,就头一个拿自己说事儿,给小姐泼脏水…
  皮相是改不了了,但是周晗瑛敢调笑她,就是因为她一副柔弱待怜的样子。从前,她只服侍小姐一个人,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可现在小姐是庶妃娘娘了,她在王爷跟前还这个样子,摆明就要授人以柄。
  周晗瑛的事情,就是个警钟、教训。既然在王府里,彩薇适合唱红脸,那白脸儿就她来做!
  不过就是严!狠!小姐一早就教过,恩威并施。自己手里头握着账本子,小姐把权力交给她,她就该用起来。
  栖月阁以外先不说,来日方长。只这偏院儿里,除了她、彩薇、郭妈妈,和家带来的两个粗使丫头,都是默契已久的。除此以外,王爷还给配了四膳、四盥洗,四针线、四器物、四扫洒、四车马跑腿仆役。
  绿芜前几日就已经吩咐了针在线,除了配额,另外一人加两套新冬衣,都是上好的松江布,从里到外,鞋袜头巾,全套。已经发下去了。
  昨天小姐生辰,没工夫顾及这些人,绿芜又一人二两的寿桃银锞子发下去,所有人脸上都是喜色。
  倒不是这二两赏银多,实在是这府里寂静的太久了,不年不节,大家都快忘记赏银长什么样儿了。
  如今府里终于来了位正经主子,庶妃那也是妃,相府出身不说,嫡母出身少府洛家,绝对是手里宽裕、养尊处优的主儿!
  一时,下人们都活泛起来,尤其针线、膳食上头,已经率先孝敬上了。外头的仆役,都在羡慕,有个能巴结的主子,那也是个盼头啊!
  今早,二十四个领了赏的下人,都进来谢恩,齐刷刷站在院子里等。绿芜也没拦着,横竖府里就小姐一个女主子,也不怕妨着谁。
  浅夕尚不知情,梳洗好了,犹坐在妆镜前愣怔。
  又喝过牛乳,绿芜才进来禀报。
  浅夕情知绿芜这是在帮她管人立威了,想想便问她,昨日大宴,可还有什么好吃的小食。绿芜当是浅夕惦记那些个点心,忙一一说了。浅夕点点头,跟了她到院子里见那些下人。
  高高矮矮一众丫头、婆子、仆役,看见浅夕出来,就泱泱跪了一院子,喊着「夕妃娘娘万福金安,寿泽绵长」。
  横竖是昨天贺寿的话儿,今儿重补一遍。
  浅夕含笑坐在廊下,随便问了几句,就说昨日大家都辛苦了,今天一人两盒儿面果子、糖糕,算是同喜。
  听着这话,绿芜眼圈儿都红了。
  自己发下去的是冬衣、银锞子,小姐出来只赏些吃食,摆明了就是借机在给自己体面。果然打这以后,府里下人们见了绿芜,都是称「姑娘」行礼下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等浅夕扶了彩薇进去,绿芜就拿了册子出来,一项一项的立规矩,犯什么事儿,打几板子,都说的清清楚楚,全落在实事儿上头。
  廊下,蓉娘提了戒尺,都听得暗暗点头。院儿里,诸人听着上头的管事姑娘一口一个板子,心里都是一肃。
  周那脸就算好了,嘴也歪了…
  下晌,浅夕午歇起来,仿似觉得整天都不见慕容琰的影子,府里的事,又有这么会操心的两个丫头,她平白有点儿无聊。
  再过两天,就是白毓的生辰,现在嫁进王府,再不好随意相见。所幸出阁前,她提前预备寿礼,搁在秦阆那里,到了日子,秦阆就会给他送去,也算自己一份心意。
  一会儿,针线房又拿了几块外头时新的布样子,还有衣裙的图样来,浅夕总算寻了点事儿,聊以打发。
  殊不知,北边天枢阁里,气氛沉肃,慕容琰正与一众幕宾议郁山之事。
  因为孟贲送了密信来,那位什么罗大仙,罗诘天,已然吐了口,事情的真相已初显眉目。
  甚至包括当年忽然出现在太仆寺,那张神秘的图,里头画得是什么,怎样一桩原委,也都从罗诘天那里意外得知。
第168章算无遗策
  如今郁山金矿已被查封,娄真镜一干人等罪证确凿,俱被孟贲看管收押。庶务都由一位郡丞打理,廷尉府派去的左监不过就是个摆设,新的太守又尚未任命,如今整个涿郡均在孟贲管制之中。
  上将军孟贲与白濯当年也算刎颈之交,尤其他升任上将军,接手了不少白濯的旧部,对六年前,白濯鹿门关死战的往事更是记忆犹新。只是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自己的同袍、故交,那样一个英伟磊落之人,竟是被人谋害而死。
  站在巍巍关隘之上,孟贲备下百坛烈酒以祭奠当年的三万英魂。想起那尸山堆积的惨烈,连这位草莽将军,都不禁热泪潸然。
  裕王府里,厚厚一迭密信摆在慕容琰面前,一张张串联起来,就是事件的真相。
  当年「钻天鼠」罗诘天,就已在黑白两道小有名气,不过大多都是帮着人盗墓挖坟。后来有人慕名找到他,说是一个重金酬谢,足以让他们师徒三人都一生无忧的任务挖空一座山腹。
  罗诘天多了个心眼儿,留下自己那两个双胞徒弟,只身前去。
  一路都是蒙眼,罗诘天只能大概判断是在郁山山脉的位置。
  工期非常紧,只有短短的两个多月,但是人手、物资都十分充足,挖山的一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壮汉,这样的阵势让罗诘天十分诧异。
  山体并不大,工程开展也很顺利,罗诘天不知道挖出来的山石都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那一根根用来支撑的大梁、青石从哪里来。
  …
  看到这里,慕容琰和司徒盛都是自责。
  以此推算,当时,正是由白濯提议,慕容琰定下从郁山山谷出关夹击狄戎人策略的时候。而那些工具、柱石都是用来挖开山谷口,搭建一截栈道,所需的物资。没想到,竟然被人浑水摸鱼,加以利用!
  再往密信下面看。
  工期进展的很快,罗诘天渐渐意识到,他这是在替军队做事。大燕和狄戎已经对峙了几年,那些看起来像士兵一样的壮汉应该都是大燕人。罗诘天暗自猜测,是不是大燕军队要在此伏击狄戎骑驽?
  如果真是这样,事成之后,他岂非还要立下军功?再不济也能拿到那笔丰厚的酬金。罗诘天一度兴奋,几乎倾尽自己所知,硬是挖成了一座蜂窝似的小山。只待中心的梁柱被炸毁,小山便可轰然崩塌。
  可是就在工期即将结束的几天前,那些壮汉陡然减少,只余为数不多的一队,披甲挂刀,死士一样守着中心柱。罗诘天和一众工匠,也被严密看管起来。
  罗诘天生性多疑,试图逃走。但是他却在偶然逃出一段路后,在一间土室里,发现了堆积如山的尸体。全都是中毒而死,里面有很多熟悉的面容。
  自己也会被坑杀在他亲手挖掘的坟墓里,这是当时罗诘天唯一的念头。
  保险起见,罗诘天悄悄返回,以检修为名,设法为自己安排了后路。因为他只有彻底摆脱那些死士一样的杀神,才有活命的机会。不然,他怕自己就算此刻逃出去,也难逃一死,或者一辈子被追杀。
  果然,工期还没结束,中心梁柱就被炸毁了,所有工匠包括那些死士,全部都死在塌陷的小山里。只有早有准备的罗诘天利用自己对坑道的熟悉,在炸梁之前,逃出生天。
  可惜,他自以为算无遗策,但是事情背后的密谋者却更谨慎炸梁之前,有铁卫进去统计了人数,他不在其中。
  连日被追杀,罗诘天几次死里逃生,他听那些铁卫提到了「严将军」!
  之后,他误打误撞,遇到了浑不知情,即将上任太守的娄真镜,躲过一劫。
  在娄家伤愈后,罗诘天自然而然就听说了像鹿门关大战,这样人尽皆知的惨事。他也终于知道,自己曾经参与的是怎样一桩阴谋。
  为了寻求娄家庇护,他向娄真镜出卖了一个秘密,就是他挖小驼峰时发现郁山有金矿矿脉;而为了长久的免除隐患,他凭借记忆,重画了《郁山工事图》,让自己的大徒弟飞天鼠,带到京城去,伺机交给朝廷。
  但是,不管是廷尉署还是御史台,都不是他这个小人物可以接触的。最重要,罗诘天怕暴露自己。于是他让徒弟设法把图递交到当年监管后方辎重、粮草的官员手中,那么大量的木材、工具、人手,都是漏洞,只要一查,真相很快浮出水面,那位「严将军」也难逃伏法,至于他,从此便可高枕无忧了。
  不过罗诘天一直没太想明白,大徒弟明明给他了捎信,说图已经递出去了,为什么结果却是图石沉大海,事情无疾而终?这样的惊天大案,涿郡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听不到。但是,那位严将军非但什么事儿都没有,连自己的爱徒也一命呜呼了。
  所幸飞天鼠的死,还是给罗诘天带来了好处,大约那位严将军是把飞天鼠误认成他了,从此将他销案。可罗诘天仍不放心,又以药水,在自己徒弟窜天鼠背后纹了一张图,只要徒弟忘了服药,或者意外身死,那张图就会显现出来!
  再后来,就是一位多事的京城贵公子,意外发现了金矿所在。他认为是小事一桩,没有禀报娄真镜,就让徒弟窜天鼠务必将其追杀致死。窜天鼠生性凶残,纵然发现那贵公子是丞相家的嫡孙,也毫不犹豫当街射杀。
  罗诘天听说那位贵公子死了,而他的徒弟窜天鼠也没能回来,他就猜到,这两件事,只怕是同时事发了…
  看完,司徒盛静默不语,密信则被慕容琰捏做一团,攒在手中。
  当日,浅夕告知了廷尉署,凶徒尸身所在后,他亲自去看过,也曾纳闷过凶徒背后为何血肉模糊。如此说来,应该就是罗诘天纹在徒弟身上的《郁山工事图》!
  那么现在这张人皮图呢?是在白毓那里,还是在浅夕手中!
第169章抉择
  但至少有一件事毋庸置疑,浅夕一定看过这张图,那日她一路哭着出城,又在马车上质问自己,说烈侯是被人谋害而死,原来她并不是猜测,也不是白毓告知,而是她亲眼见到过实证?!
  慕容琰有些心乱,纵然,烈侯当年遇害之事再令人唏嘘,他也不能理解一个闺阁中的小女子,会那样伤心,那样大义凛然的敢于质问他!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总和宛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然而,容不得他此刻纠葛在这些儿女之情上头,以司徒盛为首的一众幕宾都还看着他。
  罗诘天提到的那位严姓将军,毋庸置疑就是时为中郎将的严望山。因为慕容琰定下通过山谷出关合围敌军的战术的日子,和罗诘天接到任务的日子极为接近。在这段时间里,知道如此机密之事,并有能力将之实施的人,非严望山莫属。
  这是包括司徒盛在内,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
  因为严望山此人,平日虽气量略显狭小,但是驻守鹿门关多年,与将士们尚算情谊深厚。他全然没有动机去谋害白濯,最要紧是,严望山跟随大军班师回京后,这么许多年来,都未曾得到重用。一个光禄大夫的职位,不高不低,还不能带兵,实在引不起任何人怀疑。
  但是经由罗诘天的这番供词下来,一切都有了合理解释。
  当年在鹿门关时,慕容琰讶异于白濯和三万白家军的一朝战死,隐隐觉得蹊跷,司徒盛就大胆猜测过,是不是太子在设法拖延战局。
  因为京中一直有消息,说是先帝病体违和。
  裕王得先帝疼爱、看重,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就是为了避嫌,慕容琰才会主动请缨出征,远离朝堂,到涿郡来。
  但是,到了涿郡,慕容琰又屡立战功,声威大震。先帝御赐大将军印,让他统领三军,誓要痛击狄戎,换西北边境百年安宁。
  为此,太子慕容祈一直是嫉恨不安的。
  后来先帝病重,大燕和狄戎又到了决战关头,太子怕慕容琰速战速决,建立不世之功后回京,先帝会废太子而立裕王…所以太子最有动机,也只有太子敢布这么大的局。
  但司徒盛也只是猜测而已,既没有实证,也根本不会想到,小驼峰崩塌是人力所为。且之前,郁山确实恰好连日降雨,大家都自然而然的认为,一切皆是天意。
  直到端静公主死去,蓉娘在宫里听到,费嬷嬷跟白毓交代公主遗言,慕容琰才又决意重查当年之事。
  玄机六影一番调查下来,而最先引起慕容琰注意的,就是那张下落不明,被太仆寺偶然得到的与郁山有关的图。
  现在诸人都知道了,那张图,就是罗诘天让大徒弟飞天鼠送入京的《郁山工事图》。所有看过、接触过图的人都死了,除了一个太御令徐茂和郎中令秦修业…
  现在,慕容琰几乎可以确定,这张图此刻就收在秦府中,不然,秦修业何须在书房用碧寒烟这等阴损的毒暗器。
  司徒盛想到自家王爷身上如跗骨之蛆的余毒,就忍无可忍,当即眯眼冷笑。
  「老朽早就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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