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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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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瞰天下的吧。
  「王爷,打算如何定案?」司徒盛躬身征询。
  凤目微眯良久,慕容琰沉毅道:「一位护国将军!三万将士!严氏需诛九族,方可平军心民愤…至于皇上,下一道罪己诏,向故者和万千将士、天下臣民忏失察之罪!」
  缓缓点头,司徒盛亦觉公允。
  一件尘封六年,纠葛六年的惊天大案,总算盖棺定论。
  浅夕坐在栖月阁的窗下,根本不知父亲死因已然真相大白。
  玄色的织金斗篷已然完工,折好放在一旁,今日一早她又开始忙碌冬靴。绵软厚实的鞋底,针扎过去,每每都会刺到手指,身边一张素帕上都是斑斑血渍。
  绿芜知道小姐这是求静心,却静不下来。
  不好说破,绿芜只得拿了上前药膏劝道:「娘娘,瞧瞧您这手,王爷见了只怕又要责问奴婢们了。」
  顺手接过针线,又含笑试探:「不如这些粗累些的,就奴婢来代劳吧,娘娘就专心做鞋面儿,这样王爷也能早些上脚…」
  不说还罢,一说,浅夕搁下药膏,又把针线夺了回去,闷头不语。
  彩薇在一旁都快急出病来。
  恰时,一个小丫头进来,在她耳边耳语,彩薇一听就竖了眉毛。
  怒冲冲出去,如心正跪在廊下,彩薇才不管她是不是先帝赐下的人,一声不吭,拉了她就往门外走。如心一时也被吓住,硬生生被彩薇扯出院子。
  「寒了我家娘娘的心,还敢在娘娘面前碍眼、求恩典,你们两姐妹是嫌害我家娘娘还不够么?」
  刚说了一句,彩薇就猛地住嘴。如心一回头,只见慕容琰已在十步之外,当即吓得软了腿,垂头跪在地上。
  「还不快走!」
  沉声低喝一句,彩薇就上前蹲着福礼迎接。
  慕容琰只做没见两人的异状,随口问道:「你家娘娘呢,还是那个样子么?」
第177章问心
  彩薇飞快一抬头,瘪了嘴,低头不语。
  一阵寒意,如心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多余,当下头磕得咯噔一下,瑟缩道:「奴婢告退。」
  看如心仓皇而去,彩薇稍稍解气,红了眼仰头望着慕容琰道:「王爷劝劝我们家娘娘吧,手上几百个针眼儿都有了,绿芜姐姐说娘娘那是想静心,静不了…王爷,您不知道,娘娘是个实心人,便是奴婢这样萤草一样的人,犯了错,娘娘也不许自己掌嘴,一味爱惜教导奴婢。」
  「奴婢自知不会说话,比方不当。但是娘娘对王爷,真的是心疼得不得了,绝不会做那等拈酸吃醋之事,更不会跟王爷置气!求王爷怜意…」
  看着一心护主的彩薇,慕容琰眸光闪了几下。是了,陪着浅夕去泻玉坊算计娄霖义的,可不就是这个丫头,一个两个倒都是聪明、死忠的人。
  点点头,慕容琰进了院门,彩薇却远远听见一声轻叹,「本王倒宁愿她是拈酸吃醋…」
  彩薇如今渐渐知事,郭妈妈平日也说得多了,在后头缓缓咂么出王爷话里的味道来,当即小脸一喜,跟进房里去,就对着绿芜挤眉弄眼。
  绿芜领会出意思,立时起身捧了一旁漆盘里的斗篷,跪在衣镜前,举过头顶。
  「娘娘亲手绣的斗篷,刚还说要请王爷来了试一试,看看哪里不合身再改一改,可巧王爷今儿来得这样早。」
  「是么?」慕容琰听了,乐得与两个丫头唱和,踱去衣镜前肃一肃衣领,一副等着伺候更衣的模样。
  窗下没有动静。
  「咳咳」慕容琰提高了声音清咳,浅夕回头就见两个丫头齐齐围着那人跪着,一人捧衣,一人捧茶。
  看见浅夕转身,慕容琰就端起热茶啜一口,彩薇恭恭敬敬低头捧着盘子伺候,浅夕无奈,只得搁了针线亲自过去。
  绒呢的缎面儿织金斗篷,抖开来披在慕容琰肩上,浅夕踮脚吃力。
  握了她的手将斗篷拢好,慕容琰看着浅夕,眸光一瞬不瞬。
  浅夕只做无知无觉,替他打好颈间的结,就躬身看看四处是否都合身服帖,手却一把被慕容琰握住,塞进胸口的衣襟里。
  吃了一惊,浅夕下意识顾盼挣扎。
  绿芜、彩薇早不知何时已经退下,连房门都掩得好好儿的。
  愈发伸手去推,慕容琰索性扯开衣襟,将她的小手抵按在热烫的心膛上,又一把抱了她压在软榻之上,俯身凝看:「夕儿,你想知道什么,问这里?」
  目光躲闪,良久,浅夕才嚅嗫:「妾无所问…」
  「说真话!」
  慕容琰扳过那张惨兮兮的小脸。
  「王爷…王爷,可有怨过宛公主?」到底还是问了出来,浅夕心头一松,接着便是紧张。
  慕容琰稍稍放开她些,支肘侧卧一边,轻描淡写答道:「夕儿怎知本王曾经心生怨艾?到底还是夕儿更知本王心。」
  似笑非笑一样的俊颜,浅夕傻傻地愣住,他竟真的恼了自己。
  「公主她冷待王爷,也是逼不得已…」浅夕微微心酸。
  「是,所以本王知道了她是因为心里挂碍着父仇,才那样自苦,本王再多怨艾也都散了…都是本王不好,没有及早察觉,才让她抱憾而去。」多年深藏心底的话,不曾料想还能有说出来的一日,原来可以倾诉的感觉这样好。
  大眼呆傻,浅夕心里又是温暖,又是疑惑:「可我…可宛公主她不是因为伤了身子,命不久矣,又不能诞育子嗣才自卑自怜躲着王爷的么?」
  「是么?」慕容琰挑眉:「不会!你不了解宛儿,她倔强坚韧,是个志坚如铁的女子,还曾为白将军出谋划策,连老司徒都说她是女中巾帼,男子也自叹弗如。她只会为了父仇绝情弃爱,却绝不会自怜自弃。」
  怎么会这样?如坠云雾一般,浅夕微张了小嘴发怔。
  慕容琰却眸光微闪,稳稳地看了她良久,肃色道:「又或者…本王根本就不曾了解过她。那样短的时日,她日日在病榻上煎熬挣扎,莫说她的性情、心事,便是连她素日喜欢什么,爱吃什么,本王至今都还来不及知晓…」
  心口仿佛被什么重物击中一般,浅夕眼中一热,猛得用力搂了慕容琰颈项,两人差点儿齐齐从软榻上滚落:「阿琰,我都告诉你,告诉你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最爱吃什么…」
  热泪盈眶,浅夕最后的坚守终于崩散。
  「轻,轻点儿,本王要喘不上气了!」慕容琰挣扎着拉扯了浅夕圈在颈上的手,表情夸张。
  「呃」浅夕忙松了手,一脸紧张:「都怪我,我急了些,阿琰,你知道么,我…」
  秘密仿佛随时要破壳而出一般,慕容琰却充耳不闻,斯条慢理松了松衣领,打断她的话道:「知道,知道…日日一同用膳,你最喜吃什么,本王还能不知么?」
  「你知道,是什么?」虽然岔了话,浅夕还是大眼惊喜,一脸期待地望他。
  翻身躺好,望着屋顶的承尘,慕容琰沉思半晌,吐出一个字:「糖。」
  「噗嗤」一声,破涕为笑。浅夕想起生辰宴那晚,自己吃掉的那半桌子糕点、糖块儿,就红了脸滚进慕容琰怀中揉搓不依:「那日不一样,那日是…」
  「那日是什么?」幽深的眸里如揉碎了阳光一般,慕容琰眼中全是戏谑,托了她的臀抱她伏在自己怀中,勾唇微笑。
  那日分明是被他折腾了一早上,又睡了一整天饿的!可这话,教浅夕如何出口,只好由他取笑。
  顽笑一回,浅夕乖顺地伏在他胸前,咬了粉唇,决意地抬头,声音轻如叹息:「阿琰,你知道么,其实我…」
  分明就是想要旧话重提,慕容琰却神情悠远莫测,像是陷入了另一段情绪,将浅夕的小脑袋按回胸前,徐徐道:「夕儿,你知道人常说的『心如槁木死灰』,是怎样的感觉么?」
第178章情深无俦
  心中一颤,浅夕下意识揪了慕容琰胸前的衣襟,默然紧张。
  「那样的感觉,从你进王府的第一日,本王就记不起来了…本王不许任何人进那园子,不许任何人去碰那池里荷花,可是还是有许许多多的事,总让本王忆起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揽了浅夕的肩轻揉抚慰,慕容琰愈发平静:「夕儿,陪在本王身边,永远不要让本王再想起那样的感觉,可好?」
  深深地阖眼,泪顺着鼻腔流入心底,浅夕唇畔绽开了动人的微笑:「好,当然好…」
  眼前的一切如此完满,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没有上一世的相思磨折,没有那样绝望的两两相望,没有至死都无法吐露的遗憾,更没有不可逾越的天堑鸿沟…就这样相爱、相拥、相守,还有比这个更好的么?
  早已情动,慕容琰俯身就吻,唇舌间的起舞,如抵死缠绵,再也心无挂碍的两人,身心交融。
  宽大斗篷笼住激烈的交缠,掀了浅夕的衣裙,陷身在她温柔的包围之中,慕容琰紧紧锢了她在怀中,用最直接的方式宣示占有。
  温暖如春的内寝里是浅夕动情的嘤咛,怀中盈抱的都是她的娇软馨香,慕容琰近乎不知疲倦的索取。
  他不知道是什么神鬼之事,又让上苍赐下浅夕在他身边,就如同仙子精灵一般,来偿前世宛儿欠下的情债。还有烈侯的案子也出奇的顺利,或许所有人都觉是好事,只有他深觉不祥。
  他不许!他不许浅夕只是在他身边昙花一现,了却了前情未了愿,便又会眨眼不见。
  他已失去一次,这一回,浅夕就在他身边,在他怀中,他绝不会再有任何疏失,再弄丢一次。
  什么秘密,什么真相都让它见鬼去!不管是浅夕还是宛儿,是人还是鬼,他只要将他眼前挚爱之人,好好留在身边,今生,来世,永远…
  情深无俦,时间似乎都要为了他们而驻留。
  不知过了多久,浅夕昏昏醒来时,人已干干净净躺在榻上,身边还有慕容琰专注注视的笑颜。
  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玉瓷般的脸颊,慕容琰松口气一般叹息:「夕儿,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么?久得本王以为你不肯醒过来了。」
  「瞎说。」
  浅夕忽的坐起,腰间微酸,只得一手撑在枕上。
  慕容琰忙扶了她腰肢:「做什么起来这样急!」
  「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做到,今生、来世,阿琰,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浅夕鼓着小嘴信誓旦旦。
  慕容琰微愣一下,手指就在她鼻尖轻轻一刮,笑道:「傻丫头,这话该本王来说。」
  窗外微微亮起,是绿芜、彩薇听见主子们在房里细语,便点了廊下的灯。
  该是晚膳的时候了,连日来,就今儿浅夕才觉出肚子饿。
  慕容琰拿了雪兔毛儿的半臂小袄与她穿上,浅夕这才看见自己十个手指尖儿都被细绢裹得严严实实。
  「这是?」
  「别动,刚上了药,本王才一个一个裹起来的。」
  浅夕噗嗤一笑,翘着两只小指道:「这个两个仿似没有伤着吧,怎么也裹起来?」
  「本王也没见过,谁做个衣裳能把手指都戳成这样的,都包起来,免得你明日又把这两个也弄伤。」
  「…」
  两人相扶着从内寝出来,绿芜、彩薇带了一众小丫头鱼贯而入,掌灯的,捧盥洗之物的,上膳食的…热热闹闹,如过节一般。
  净手坐下,浅夕看见桌上热气氤氲的菜肴里,赫然有一碟牛乳花生糕,就红了脸。
  「这个,撤下去!」
  「本王吃着甚好,照这个再上一碟,给你家娘娘。」
  银箸夹了糕,慕容琰缓缓咀嚼,一脸满足。
  「喏!」
  彩薇飞也似的去了小厨房,一会儿不止牛乳糕,山药桂花糕也端了一碟上来。
  浅夕气得眼睛发直:「你这丫头,谁是你家主子也不认了么?胳膊肘朝哪儿拐!」
  「娘娘是奴婢的主子,王爷是这王府的主子,奴婢自然是胳膊肘朝自家拐!」彩薇隔了桌子站得远远地,正经回话。
  满屋子小丫头都知道她是在主子跟前最得脸的近身儿人,都纷纷跟着抿嘴吃吃笑着应景儿。
  「哈哈哈…」慕容琰已经畅笑了咽下最后一块儿糕,揉了浅夕发顶道:「好了,莫再置气,本王没有取笑你的意思。今儿晚上,一人一碟糖糕赏下去。快,给你们家主子谢恩吧,不然今晚本王也不要吃了。」
  一人一碟的吃,还不是取笑?浅夕气结。
  灯影儿里已齐刷刷跪下去:「谢夕妃娘娘赏膳!」
  浅夕鼓嘴一转头,身边人轻衣缓带,玉环束发,稳如山峦一样的身姿,灿如星辰一样的眸,眉宇间畅然的笑意,如冰原上的阳光一样耀目。
  浅夕有些恍惚痴然。
  唇边喂来一块桂花糕,噙一口,果然芬芳馥郁,齿颊香甜。
  一顿晚膳下来,满屋子丫头就见着自家王爷,自己吃一口,喂着夕妃娘娘又一口,虽然夕妃娘娘伤了指尖,却也不是连筷子都拿不起。
  看来素心是徒劳一场不说,那荷园的往事,只怕也真的如烟而散了。
  端的是情意绵满的一餐,浅夕不知不觉就吃了许多。外头风大,慕容琰只能抱了她坐在椅上,揉着肚子消食。
  瞧她双目顾盼有神,精神极好,又想着自己明日就要上朝,又是一番唇枪舌战。慕容琰沉吟片刻,还将自己见过秦鸿谦的事,一一道出。
  「什么?王,王爷的意思是…」纵然慕容琰用了最和婉的方式,浅夕还是惊得耳畔嗡嗡。
  郁山还没去,父亲的案子便水落石出了么?真凶竟然已经找到!
  浅夕无论如何无法置信。
  「是,是严望山,都是本王治下不严,一心只想着驱除狄戎骑驽,才会有这样的疏失,令烈侯白白牺牲。」慕容琰神色凝重,一一从惠帝疑心,说道雨墨先生接近严望山,再说到严望山丧心病狂的险计。
第179章姐弟情深
  浅夕失神惊望了桌上的灯烛,心中如怒海翻腾。
  居然是严望山!居然是他为了一己私利,设下毒计!害了父亲和整整三万将士。
  怕浅夕忧心过甚,慕容琰刻意弱化了惠帝与雨墨先生的关联,只说惠帝是希望严望山做耳目,盯紧自己在涿郡的动向,关键时刻,阻挠自己回京。但是严望山戍边已久,立功心切,一心想要回京封侯拜相,所以才会这么铤而走险。
  握紧浅夕冰凉的小手,慕容琰正色道:「明日就是朝议,本王会亲自上朝面奏皇上,将一应证据递送廷尉署。责严家诛灭九族;皇上下诏『罪己』,向故者和万千将士、天下臣民忏失察、任人不善之罪!」
  案子竟然牵涉这样大,隐情这样深。若是没有慕容琰,凭她一个小小庶女,当初杀了娄霖义闹到廷尉署去又能如何?
  只怕父仇报不了,还要牵连毓儿。
  怪不得那晚,他亲自去廷尉署接了自己回秦府,怪不得他让自己不要牵涉太深…强忍着眼底的泪花,浅夕看着慕容琰,口唇蠕动,说不清是触动还是感激。
  「夕儿,你若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缓缓摇头,浅夕苍白的脸上笑意艰涩:「王爷所虑周全,夕儿敬服。只是,白小侯爷他…夕儿明日,想见他一见。」
  慕容琰眼中一动。
  牵过他的手十指相扣,浅夕恳切央求:「王爷,白小侯爷无父无母,孤身一人。从前夕儿还在闺中时,二哥与他结为异性兄弟,夕儿便也自认是他的姐妹,待他就如亲弟一般,绝无儿女私情。」
  「如今,他父仇沉冤得雪,却只能一人痛哭祭告。若王爷肯请二哥来接了我,去白府探望,聊表劝慰之心,夕儿此生都会感激王爷。」
  说罢,浅夕屈膝深蹲,如今她已嫁作人妇,去没有女主人的白府,实在于理不合。
  「夕儿一片挚诚,如何不可!」慕容琰伸手将她拥住,暖暖在她耳畔道:「明日晚些时候,本王便会让陆昌去请秦二公子来接你。」
  「王爷肯信夕儿?」
  缓缓点头,慕容琰叹道:「本王何时不信你!只是如今此事尚是机密,连秦相也不知本王已将罗诘天秘密押送回京。他当本王只有物证而已,事过境迁,可以由得他遮掩…明日宣室殿,本王定会让他哑口无言。」
  「所以,夕儿耐心等候,待大事已定,陆昌自会让秦二公子来接你。你可亲口将此事告知白毓,好生安抚…本王亦怕他会冲动行事。」
  「真,真的么?」浅夕泪眼朦朦。
  「自然是真。」
  注定一夜无眠,连秦府也是气氛凄冷。
  窦老太太看着过了大半辈子,头发花白的老相爷,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什么,诛九族!裕王爷真的这样说?」颤巍巍起身,窦老太太勉强扶住桌案,才没有倒下:「那二媳妇,还有铭哥儿他…铭哥儿才五岁啊,老天爷!稚子无罪啊…」
  默然垂首,秦鸿谦少有的,在老妻面前这样理亏。
  从来朝中大事,他都甚少跟妻子窦氏谈及。但是这回,严望山已难逃罪责,若祸及九族,则二媳妇严秀英,及其诞育的一子铭哥儿,也赫然在九族之列…
  按大燕律,九族是指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
  其中父族四,指自家一族。即,出嫁的姑母及其儿子、出嫁的姐妹及外甥、出嫁的女儿及外孙。母族三,是指外祖父一家、外祖母的娘家、姨母及其儿子。妻族二,则是指岳父的一家、岳母的娘家。
  严氏是严望山的胞妹,与其所生的铭哥儿,就是严望山父族四中,出嫁的姐妹和外甥。而秦月胧、秦月曦,反而不在严家九族之中。
  老泪纵横,窦老太太已泣不成声:「老爷,您既然知道严家犯下这等诛九族之罪,为何当年还要让业儿娶了严家的女儿,您再忠于皇上,也不能押上自己的儿子啊!铭哥儿可是咱们的亲孙子…现在您说,您说!要怎么办!」
  几乎是披头散发滚入秦鸿谦怀中,窦老太太哀泣不止。可怜的铭哥儿,也是秦姓子孙,家里才走了一个嫡长孙,难道现在连这个嫡么儿也保不住了吗?
  颤巍巍扶起老妻,秦鸿谦满怀愧疚:「你低声些,仔细外头听了去!裕王不知何时便会集齐了证据在朝议上发难…皇上的脾气我最清楚,罪己诏?若是六年前,或许还有可能,如今皇上早已自诩明君,哪里肯这样昭告天下,自认疏失。」
  「谁要听你这些!」窦老太太根本不理会,几乎哭断了气:「我只是心疼我的孙儿,铭哥儿啊…」
  「我说的正是咱们的孙儿。」秦鸿谦压低了声音:「我会勉力试着与裕王据理力争,让皇上免于罪责。但愿这样,可以求得皇上特旨恩赦,免铭哥儿一死,大不了一辈子养在家里,终身不入仕。」
  「你肯么?你不做你的忠臣了?不去死谏么!」窦老太太眼里终于有些清朗。
  面对老妻的讽刺,秦鸿谦凄然苦涩。皇上今非昔比,死谏有用么?便是六年前,他曾经质问过惠帝话,今时今日也提都不能提了。
  翌日寅时,慕容琰整装上朝。
  送走了慕容琰,浅夕便端坐在桌前静候,外头天色已大亮,正是朝议之时。
  手心微汗,浅夕想想,抖了声音唤彩薇:「去,把如心、素心两姐妹,给我传来。」
  「娘娘…」
  「去吧,我知道,如心已经来了好几次了。」
  「喏。」
  彩薇低头出去,片刻,如心就匆匆赶来。一会儿,素心也被看守的小丫头带来,这几日她一直被关在黑厢房里,慕容琰都懒得发落她。
  看妹妹素心形容憔悴,口脸苍白,如心捣头如蒜,直说两姐妹相依为命,求夕妃娘娘宽恕。
  浅夕淡然望了二人,轻轻道:「宽恕自是不能,犯了错,总要罚一罚。」
  想起蓉娘的戒尺,素心也禁不住一个哆嗦。
  「罚你闭门一月,替宛公主白氏一家祈福,抄忏经十遍。你可愿诚心而为?」
第180章各人盘算
  如心愣了一下,这哪里是责罚,根本就是网开一面。
  难道是夕庶妃想要在王爷面前扮懂事、装大度?
  哪里还顾得这些,能让素心躲过这一劫就是好的,她这个痴心的妹妹,这次触的可是王爷的逆鳞,真要等王爷来发落,割舌头都不为过。
  忙拉扯了素心的衣袖,跪下谢恩。
  而素心这几日虽被关在黑厢房里,却也听守门的小丫头冷嘲热讽说起,对这位夕庶妃,王爷莫说厌弃,便是连一句重话都没有,照样日日宿在栖月阁,天天陪着她用膳。
  看来果然是新人笑旧人哭,人走茶凉…真是可怜了端静公主,人死了,连王爷心里的那个位置也要被人夺了去。
  直挺挺跪下,素心两眼虚空:「贱妾愿意,这一月必斋戒沐浴,一日三次清香,为宛公主祈祷福祉。」
  看着满心执念的素心,浅夕眉目冷峻:「还有,你若是真心为王爷,就不该总提及那些伤心过往,令王爷伤怀。你做那些事,究竟是为了王爷,还是为你自己,这一月里,你好生想想!总之今后,本妃不想再看见有任何人,拿那园子和园里的荷花说事儿!都听见了?下去吧。」
  素心身形一晃,如心千恩万谢的扶了妹妹退下。
  屋子里安静下来,浅夕心里又是一阵空落落的发慌。原以为从轻发落了素心,可以让自己安慰一些,可是手心仍是潮汗不止,连呼吸都紧张的颤抖,不知道慕容琰今日朝议可会顺利。
  城西严府,一大早天还没亮,便有一个瞎眼瘸腿的老仆直入内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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