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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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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彩薇还没生气,绿芜已经冷了脸,沉声唤住人:「你是哪个院儿里的,在这里做甚么?」
一闪而过的轻蔑眼神,主仆三人都瞧得真切,心里一突。
那女子已经袅袅走到近前,看也不看绿芜,只福身给浅夕见礼。
「贱妾见过夕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似曾相识的容貌,光洁饱满的额,黑玉般光亮利落的发髻,二十出头年纪,身姿高挑,也是春葱样儿水灵的人。
贱妾?这府里能自称贱妾的人实在寥寥,便是慕容琰侍姬,也只敢口称奴婢而已。看她年纪,浅夕心中一动,莫非是先帝赏赐的四采女之一。
有心敬让,浅夕温颜问道:「你是…」
「贱妾素心。」女子稳稳地深蹲福身,最考功夫。
看到绿芜向自己微微点头,浅夕忙笑道:「原来,你是如心的胞妹,怪不得瞧你眼熟?起来说话。」
遥指了远处的圆篮和竹竿小网,浅夕好奇问道:「如此粗陋之事,怎么是姐姐在做?」
浅夕这厢话音未落,素心又福身下去,低头道:「贱妾当不得娘娘一声姐姐,且贱妾所做的,也不是粗陋之事。」
她礼数周全,无可挑剔,可浅夕主仆三人,没有一个觉得她对浅夕有半分尊敬;便是这谦让的话,听起来也像极教训。
浅夕不由倔脾气上来:「既不是粗陋之事,那么素心是在做什么?」
素心一脸平静:「竹篮里,是贱妾打捞的沧澜池冲下来的荷叶残梗,一会儿,贱妾便会拿去埋在竹林里。」
打捞残叶,这不是粗差事是什么?绿芜、彩薇皱了眉面面相觑。
素心似乎也看出三人不解,淡然抬了下颌道:「沧澜池中的荷花,是王爷为了心上人而种,自生自长,不允任何人触碰。夏天荷花盛放,冬日便枯于湖中。所以,贱妾才会时时来溪水中打捞残荷,然后埋在上游的竹林之中。」
一席话,主仆三人齐齐傻眼。
就因为慕容琰不许人触碰,她便要连从沧澜池冲下来的残梗,都打捞起来埋掉?这是已恋慕容琰成痴了么?
等等,她说什么,王爷的「心上人」,满池荷花?浅夕忽然想到什么,眼中顿时一热。
上一世,她白宛的名字,便是来自荷花。
母亲生她时不易,连痛了三日。到第三天,稳婆都有些慌神的时候,白夫人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里烟波浩淼,碧波万顷,一片田田莲叶中,一朵白荷亭亭,在烟水朦雾中宛然美丽的少女,摇曳生姿。
梦醒后,白夫人便顺理产下一女,起名单一个「宛」字,意指她是上苍赐下的灵胎。
后来,浅夕身受刀伤,几度挣扎徘徊在生死路上。痛楚难耐之际,浅夕便给慕容琰说起这段来历,还憧憬勉励自己活下去,说若是回到京城,她一定要在府里引水挖池,种上一塘白荷,这样夏日里,便可划船采莲…
原来,慕容琰把她这些凤毛麟角的旧事都记在心里,还在自家府里建园、种荷。而她死后,连这满池荷花,他都不肯让任何人碰一碰。
…
看浅夕眼眶微红,素心顿觉解气。
端静公主是什么人!她在宫中曾有幸得见,纵然一脸病容也是倾国容貌、绝世风华。那样的女子才配站在王爷身边,得王爷怜惜…这个庶女出身的女子算什么,不过就是靠了撒娇卖痴迷惑王爷!
王爷苦恋端静公主的事,在府中本是秘密,荷园也是禁地。可她就是要提!她就是要让这个女人知道,王爷心中深深珍藏着一个人高贵无比的人,整整六年了,便是那人已然逝去,也没人可以比得上她一根头发丝,更不要妄想可以占据王爷心中的那个位置!
绿芜、彩薇听见素心如此说,心里都是一颤,不约而同想起些旧年传闻。一时不安,两人再看转脸看自家小姐,却是眼眶微红,整个人都痴傻一般。
彩薇顿时火大,冷笑讥讽道:「素心姑姑无凭无据,这样背后嚼王爷舌根,浑说一气,就不怕蓉姑姑的戒尺么?周美人的嘴歪着,可是此刻都没好呢!」
素心听见彩薇叫她姑姑,分明意指她不过就是奴婢,顿时气得脸色惨白:「荷园是裕王府中最大最壮观的园子,却修至一半搁在这里,是我瞎说么?那园子除了王爷,任何人不得允准不许入内,若是夕妃娘娘不信,只管去试试!」
她早已瞧这位庶妃不顺眼,今日又见浅夕只戴一对鬓钗出来,连脑后的乌发也不挽起,还如姑娘家一般,垂散身后,她就越发气愤。
像她们这些采女,自赐给王爷的那一日起,那个不是满心欢喜的绾了妇人发髻,可王爷一个也没临幸。
这位夕庶妃嫁入王府都两月了,听说王爷日日宿在栖月阁,她却这样轻狂、怠懒,辱没王爷!这不是行为不端是什么?
恶念一生,素心就故意引了浅夕去闯禁地。在她看来,浅夕只要敢跑去荷园拈酸吃醋,王爷就算不责罚,日后想必也不会再看她一眼。
「连那园子也不让人进么?」浅夕犹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丝毫没察觉气氛陡转直下。
「是!」素心愈发昂然诱道:「王爷现在每日早晚都要去园中走走,夕妃娘娘不知么?」
第174章宛公主的苦衷
原来慕容琰曾说去园中走走,竟是去荷园?
他这是还在日日缅怀自己么?浅夕心中酸涩:「那荷园在何处?」
素心毫不迟疑:「这曲溪上游,竹林里便是。」
衣袂生风,绿芜、彩薇一不错眼,浅夕已经顺了溪边小径远去。
「娘娘…」
「娘娘,还是等王爷回来同去…」
顾不得素心一脸冷笑,绿芜、彩薇匆匆追上。
浅夕一路不停,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去荷园里看看,素心所言是否属实。
上一世,她与慕容琰真正相处,不足短短两月。那时,她身受刀伤不说,父亲也刚刚离世。纵然两人心心相惜,也都是无心情爱,更来不及表露什么。
慕容琰对她到底用心几何,说实话,她扪心自问,并不十分清楚。
入宫后,得知自己伤重无寿,又不能诞育子嗣,她自卑自怜之下,愈发冷脸倔强,借了二人身份之别,尊他一声皇叔,将他拒之千里…也唯有这样,她才能勉力坚强的站着,照顾白毓,面对自己剩下不多的日子。
微风轻轻,吹入竹林便是声声呜咽。
看见前头一片苍翠,彩薇脸都绿了:「娘娘…娘娘,你不要中了素心那个毒妇的奸计,王爷惦念的那位端静公主已然离世一年多了,如今王爷心里只有娘娘一人!」
「你也知道端静公主!」浅夕停住脚步,顿时回头惊诧。
「听,听过些旧闻。」彩薇低了声音,绿芜也无言。
看着两个丫头,浅夕竟无端笑了,她在笑自己痴…从前,她为了女儿家名节,便是病中最难耐之时,也不肯让费嬷嬷请慕容琰来瞧一眼。
可是,她却不知道,原来连东都城深宅内院里的一个小丫头,都知道大燕国的裕皇叔曾经对端静公主有一段痴情过往。
她何其自苦,何其好笑?!
是了…慕容琰在东都,乃至整个大燕,都是木秀于林的人物。他千里迢迢带了烈侯受伤的遗女同车而回,便是亲卫军的嘴巴再紧,还是难掩众口悠悠。
何况,王爷恋上将军嫡女,也本是一桩门当户对的佳话,难道谁还去特意指摘这些捕风捉影的揣测不成?
脑中一时混乱,浅夕并没有联想到,既然东都百姓都有所耳闻的事,惠帝又岂能不知,为何还巴巴儿将她赐为公主,在她与慕容琰之间立起人伦大防…
「既然已是逝去的故人,那就更不要紧。」看着两个快要哭出来的丫头,浅夕自嘲哂笑转为淡然:「你们放心吧,我一人进去,王爷不会责我的。」
说罢,人便转身进了竹林。
绿芜、彩薇已非从前冲动无脑的傻丫头,怎会再平白跟进去添乱。当即一个留在竹林,一个已飞奔回去,只求先素心而找着王爷,免得那毒妇恶人先告状。
石径的尽头是圆月垂花门,门楣上的题匾上空空如也,只有碧苔萋萋,绿痕斑驳。
浅夕眼中微酸,推门而入,转过几座石山子,就见眼前寒波万顷,孤零零一座荷亭立在湖心,湖畔皆是萎败的残荷。
这就是沧澜池么!
湖风吹起乌发,浅夕没有勇气走去湖心,体味慕容琰每每坐在亭中,孤寂清冷是怎样的心境。
莫非,上一世,竟是自己负了他…
玉手紧扣身边粗粝的湖石,浅夕泪眼迷蒙。她只知自己心痛自苦,却不想他亦这般度日如年,她尚有弟弟陪在身边,聊以慰藉,他却只能一人独坐湖心看着这一池残荷。
「夕儿…」
蓦然回首,高大的身影,玄色蟒袍,修眉肆意如剑,眸光却只为她一人而温柔。
「琰…」
泪落如珠,浅夕望了眼前形容消瘦的人,想要如往常一样过去拥了他的手臂,倚在他肩头大哭一场。脚下如同生根一般,没有办法挪动半分。前世种种,让今生的自己如何面对?他这样孤寂了六年,心里也是怨着自己的吧!
凄然一笑,浅夕拂了腮畔的泪珠,避开他的目光,恍恍渺渺道:「这园子好是好,就是太清冷了些。王爷剑伤才愈,日后还是少来些,仔细湖风伤了身。」
方才,慕容琰正回栖月阁,就见绿芜心急如焚而来,直说娘娘被人诱去荷园了,要看什么残荷。慕容琰闻听,匆匆赶来荷园,就见浅夕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全没了素日的冷静淡然。
「夕儿并非你想的那样,这园子…」
「王爷。」浅夕急急打断。
她不想听,昨夜两人情意缱绻,他还抱了自己说,「夕儿,不要离开本王,这一生,下一世,永远…」
山盟海誓言犹在耳,他要解释什么?
说来这园子,不过只是习惯,对于从前那个不解风情、冷情又自私的端静公主,他早已放下了么?还是说,曾经那个风华绝世的人影儿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再也容不得旁人…
不管哪一个答案,她只怕她听了,都要将这心碎成齑粉。
盈盈站定,浅夕止了泪,眼中决意:「方才听她们说,王爷建这园子,是为了端静宛公主,是么?」
慕容琰皱眉不语。
「宛公主已然故去一年多了,王爷还早晚来这沧澜池,是放不下故人,还是搁不下心头多年的疑惑?」浅夕眸色幽深。
「夕儿,你想说什么?」慕容琰心头一颤。
浅夕勾勾唇角,笑不达眼底。
往事已矣,她再无法挽回改变,但是这一个解释,她实在欠慕容琰太久。上一世,她就是太好强,便是在费嬷嬷、白毓面前,她也不曾吐露半分。又或者,嬷嬷根本就是知道的吧!
微垂了眼,浅夕一字一句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王爷一往情深,苍天可鉴。想来宛公主也不过就是个寻常女子,王爷一番心意她岂能不知?有情人终未成眷属,或者她…她是有苦衷也未可知。」
「王爷为何不去问一问,譬如,曾为公主看诊的章太医。白,白小侯爷曾说,每每公主请脉,总不让他进殿。」
第175章天差地别
羽翅般的长睫阻隔了心意,慕容琰定定看着眼前,明明心碎,还要强撑的小人儿。'首发)
「本王会去问。」平静的声音听不出喜忧,慕容琰还有半句未曾出口:假如夕儿你想我去问,本王便去。
「那就好,妾身告退。」浅夕匆匆福身离去,如同逃离一般。
捏紧了拳,强压下拉她拥入怀中的冲动,慕容琰望了浅夕单薄的背影,忽然朗声道:「本王今日去了白府!」
猛地停住脚步,浅夕愕然回头。
「烈侯遇害的案子,已初显端倪,本王已都告诉了白毓,教他安心静候,莫要轻举妄动打草惊蛇,徒惹横祸。如今,他每日都在府中跟着韦天枫习武练剑。」顿了顿,慕容琰又道:「此案牵涉虽大,本王也定会给他一个交代。」
「如此甚好,烈侯终能沉冤得雪,宛公主亦可安心九泉。」浅夕心思飘摇,身形不稳。
「所以,昨晚本王到这里来,就是希望她泉下有知,知道了可以安心。」磁沉的声音在风中如长长的叹息,慕容琰望了浅夕的小脸,满眼都是「夕儿,你何时能了解本王的心意」的凝重。
浅夕心里重重一颤,慕容琰这是在向她解释么?可她并没有怪他。
蓦然转身,浅夕飞也似的逃离。
午膳、晚膳都是食不知味,晚间躺在慕容琰怀中,浅夕还僵硬的如一根树枝。
栖月阁里,全是沉重的气氛。
王爷不开口,绿芜、彩薇也不敢再贸然说什么。
次日,浅夕让绿芜开了箱笼,亲自选了玄色的云纹织锦和金线出来,说是想亲手替慕容琰制一顶斗篷和冬靴御寒。而后,她便常常独自坐下窗下一针一线做得仔细。
慕容琰回来,两人也难得言语。
这晚,慕容琰终于望了灯下可怜兮兮的小人儿,忍不下去:「本王去问过了,章太医说,宛儿她中刀伤了赤宫,不能再诞育子嗣,连之后熬那几年下来,都是极不容易的。」
这些话,他早就在宛儿离世后,从章太医那里逼问出来了。何况,他始终不认为,这会是宛儿对他避而不见的理由。因为在慕容琰看来,或许只有像烈侯被害这样的事,才会让身为女儿的白宛绝情弃爱。
男人与女子的想法,总是这样天差地别…
绣针又扎在了手指上,浅夕悄悄背身:「宛公主也是可怜之人,不能与王爷举案齐眉、执手偕老,是她无福。」
慕容琰瞪眼气结,望着那小小又低了头的背影,一时语塞,心里千言万语,都不知从何说起。
晚间,拥了她在怀里,悉心怜爱。
从头到尾,浅夕都闭了眼,怎么哄也不肯看他。
偏这两日,他查实严望山罪行的物证,正一一落实。秦鸿谦也已被惊动,他需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只能先由浅夕使着性子,慢慢开解。
这厢,浅夕在栖月阁,捧了斗篷绣得昏天暗地,那边,秦鸿谦几次约见慕容琰,慕容琰都避而不见。
玄机六影到底不负慕容琰所望,当年一应账册证据皆已找到,害意外收获了一本战死兵士的名册!
严望山曾在数次战役中,瞒报、谎报死亡兵士人数,悄悄纠集了一队千人死士。后来,这些死士下落不明,想来就是罗诘天所说挖空小驼峰后,被毒死的那些兵士模样的壮汉。
一是物资、二是虚假的伤亡名单,仅此两项,严望山便已难逃革职查办!
眼见着慕容琰谋划已成,随时准备揭开惊天大案,秦鸿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百般无奈之下,愣是让秦修言在裕王府门口堵了慕容琰,邀其一叙。
不看僧面看佛面,想着浅夕还在栖月阁里伤心别扭,总不好将秦修言晾在自己府门口,这若是让浅夕知道,又是…慕容琰思虑一番,到底应约。
城东,秦家别院,秦修言守在院子里,着实奇怪一向避裕王之不及的父亲,这样火急火燎地要找慕容琰密议,还非让自己出面不可。
屋里,秦鸿谦更是心急如焚,如坐针毡。眼前这位年轻的嫡皇叔,可不是好挟制的,他可不认为,能请了人来,事情便一定能解决。
打起精神,两人坐定,秦鸿谦张口就是安抚:「王爷近日所为,皇上那里,老臣可是只字未提。」
不过换来的,却是慕容琰冷嘲热讽:「那还真是辛苦老丞相,夹在中间两面做人了!」
秦鸿谦满口苦涩,话却依旧老辣:「老臣是臣,王爷也是臣,何来两面做人一说。」
这机锋打的好,是在暗讽他调查此案,就是有不臣之心了么?可是,秦鸿谦这样说,岂非摆明了暗示惠帝与这案子脱不得干系?秦相这等老谋深算之人,说话又怎会有这样大的漏洞?
淡然微笑,慕容琰默然不语,好整以暇看了秦鸿谦,等着他先亮底。
秦鸿谦也不绕弯子,无奈直言道:「先帝对王爷多有重托,这老臣是知道的。不管王爷与老臣从前有多少分歧,但都是为了大燕江山社稷,都是为了皇上。」
「老臣是替皇上隐瞒了许多事,可今天,老臣敢以性命在王爷面前起誓,烈侯之死,确不是皇上授意所为。」
「哦?」慕容琰挑眉。
见慕容琰眼中兴然,秦鸿谦字斟句酌道:「王爷是识时务的真英杰,如今四海归心,皇上江山稳固,假如此事真的与皇上有干系,老臣定会劝皇上向天下人发一道罪己诏!」
慕容琰眼神微眯。这样捧他,说他识时务,意思不就是说如今惠帝已稳坐江山,就算他翻了旧案出来,对惠帝的皇权也无任何影响么?秦鸿谦这样开诚布公,是什么底气!
不用问,秦鸿谦也知慕容琰此刻想什么,当即又道:「老臣不止是皇上之臣,亦是大燕之臣。皇上行为不端,老臣若不劝谏,将来何面目去见先帝?」
「当年,犬子将太仆寺得到的那张《郁山工事图》带回家,还有一些粮草、物资的账目,老臣看过后,当晚就去找了皇上。」
第176章真相大白
知道慕容琰不会仅凭几句空言就被打动,秦鸿谦将当年的君臣密事都一一道出。
「老臣虽不才,却胜在对皇上还有几分了解。彼时,皇上将严望山收为己用,颇费了一番心思,中间是由严望山的一位挚友雨墨先生牵线。」
「严望山一直在王爷麾下,于涿郡是何时结识那位雨墨先生的,王爷一查便知!试想,那时皇上才刚刚将严望山收归,尚在考验之际,怎会授他去行这等惊天大事?不怕反受其害么!」
慕容琰微微动容,他何尝愿意惠帝真的如此无道。为了皇位,为了那些无稽之谈,就把大燕将士的性命视为草芥,置大燕安危于不顾!
秦鸿谦愈发恳切解释道:「当年,先帝病重,皇上对王爷确有忌惮。招揽王爷身边之人,也是为了知晓王爷举动,求个安心。虽有疑君之意,却并无害君之心…望王爷可以体谅。」
「那严望山戍边已久,早就心思浮动,经雨墨先生一番巧舌如簧,便想做辅君功臣,一日登天。才犯下这等丧心病狂的惊天罪行。」
这话便是彻底将惠帝摘了个干干净净,慕容琰心中冷笑,目光更是斜睨了秦鸿谦:「如此,老丞相算是承认了烈侯及那三万白家军,确是死于奸人谋害么?」
秦鸿谦脸上红白一阵儿,亦只能无语。
怒火中烧,慕容琰自椅上倾身望了秦鸿谦:「秦相也知这是惊天罪行么?那为何还要瞒下那张工事图,欺天下人,令严望山逍遥法外!秦相与帮凶何异?」
秦鸿谦老脸挂不住,当即也怒道:「先帝已然去了五六年了,王爷的大将军印又为何还不交出来?王爷从来手握重兵,如今更是挟军权以制天子,让圣上如何不生疑?」
「哈哈哈…」
说到底就是不放心他,就是恨不能除他而后快!
慕容琰仰天大笑,健臂挥出,手凌空一指:「西边强魏对我大燕还虎视眈眈,老丞相是打算老骥伏枥,还是想让皇上御驾亲征?这么多年,老丞相在朝中逞惯了口舌之快,上了战场,当心闪着舌头!」
「你!」秦鸿谦差点儿被慕容琰气歪了鼻子。
不欢而散,慕容琰虽然讥讽了秦鸿谦,对秦鸿谦所言中,惠帝招揽严望山,只是想了解自己的行为动向一事,也不以为然。但,还是当天就传令玄机六影,即刻去调查雨墨先生与严望山的相交过往。
有的放矢,几日下来,当时的陈年旧事一一清查。
天枢阁里,玄机六影向慕容琰禀报详情。
那位雨墨先生果然是惠帝潜邸时的幕宾,而他得以结识严望山,也的确是在开挖小驼峰之前大约两三个月。这样短的时间,严望山实在不足以取信惠帝。何况,那时惠帝在远隔千里的京城,替严望山定下挖山断路,害死白濯这个局,委实不大可能。
那么,秦鸿谦对天起誓,说谋害白濯并不是惠帝授意,理当可信。
依司徒盛猜测,当年,惠帝用雨墨先生招揽了严望山后,多半是授意让其设法消极战事,拖延战局,好将王爷长久羁绊在涿郡,以免赶在先帝驾崩前回京,影响惠帝顺利登基。
而严望山则深知决战将近,机会不多,立功心切之下,就想铤而走险,好在新君那里博一个大前程。所以,打听到「钻天鼠」罗诘天这么个人后,严望山便想着利用自己修建山谷栈道的便利,挖空小驼峰,定下这么一条不顾后果的险计。
如此说来,谋害烈侯的真凶是严望山无疑,而惠帝则是造成惨案的间接推手!
真相多少有点儿出乎司徒盛的意料,沉吟良久,老司徒恭敬望了慕容琰道:「老朽还在宫中供奉时,常听先帝说,王爷比皇上更像他,宅心仁厚…老朽一直不解,今日,老朽愧解了!」
自打白宛死后,爆出烈侯被害之事,司徒盛就开始渐渐疑心惠帝,生了拥慕容琰为帝的废立之心。如今真相如斯,惠帝罪不至死,司徒盛也算一窥自己的真心。其实,不管惠帝是否失德,他心底里都是更希望王爷登上那个九五至尊的宝座,俯瞰天下的吧。
「王爷,打算如何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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