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夕儿,你是答应了么?」
「唔!」在他热烈的含吻中回应。
慕容琰抵开玉腿便沉身顶入。
「慕容琰,你」浅夕腰间一片软酸,皱鼻讨饶:「阿琰,腰酸…」
「本王轻些。」
「不要!」
「本王方才问你,明明应了,怎可反悔!」
「呜呜…」
第191章蛊惑
一夜痴缠,浅夕醒来时,莫说腰,连手脚都软的动不得。
慕容琰这个大骗子,这是敦伦还是吃人,偏吃相那样温柔,让人防也防不住。想起昨夜,他在自己耳边低喃的只言词组,浅夕不禁脸颊微热,隔了帐帘问外头:「绿芜,什么时辰了。」
「娘娘,才辰时,王爷叮嘱让您多歇一会儿。」绿芜顿了顿,又心领神会一般道:「王爷去了天枢阁,说是午间不回来用膳。」
浅夕愣了愣神儿,拢紧了身上的绣褥,一阵儿一阵儿的觉着凉,习惯了他的拥揽,一人就算睡在暖阁里,也还是冷清。
说起来,就快年底了,勾决人犯是绝对不会放在新年里的。严氏九族都还在引颈待戮,慕容琰怕是也心急,在加紧部署,想赶上这一茬儿。不然,等到廷尉署定案,处决了严家,惠帝「罪己诏」的事,就再难提起了。
最近几天,秦阆的来信里,毓儿都还算镇定,大约也是在等着慕容琰的消息。
微微心疼,浅夕睡不着,索性倚坐起来,让绿芜伺候梳洗更衣。想着一会儿去小厨房看看,做几样可心的膳食,让人给天枢阁送过去。
城西靖北候府里,秦月胧也在绝望的等待着那个血腥的日子一天天临近。
方慎礼已经十来天没来她房里了,前日还将一个通房抬了姨娘,偷偷关起门来,给新姨娘穿了石榴红裙,点了红烛在岳母即将被处决的时候!
秦月胧理都懒得理会,什么少年夫妻,情深意厚,其实,都只是看着她背后的娘家。
如今母亲出事,她虽姓秦,却也如同弃女一般,方慎礼哪里还会把她放在眼里,不过忌惮相府的余威,不敢休她出门罢了。
掌心的玉盏膏传来丝丝凉意,痒痒麻麻,氤氲的药香不禁让她想起那日的锦衣公子。
鬼使神差一般,披了斗篷让丫头薏儿去备车。
听说少夫人要去杏林巷,小丫头懵懂问道:「夫人,是玉盏膏不好用么?」
「很好。」
「那夫人为什么还要去药铺?」
秦月胧眼中一寒,嘶声道:「因为我除了这手,全身上下哪儿不好!」
小丫头缩肩,再不敢多话。
马车一路驶去城北,在杏林巷挂了「莫」字木牌的门前停下。
清雅洁净的门扉虚掩,里头静谧无声。
秦月胧站在门口忽然心跳的很快,自己这么贸然前来,居然连一个理由都没有想好。
掉头离去,目光却忽然瞥见屋里熟悉的身影。
银鼠皮的袍子,腰间只系一根丝绦,欣长的身影只立在那里便让人觉得静好。
见他神情专注,手中摆弄的却是一束束青草!没错就是草,鲜嫩的青草,这样的隆冬,瞧着实在稀罕,而且这里是药庐不是么?他弄这些草做什么…
不知不觉,秦月胧已经跨入屋内。
严若儒蓦然抬头:「姑娘,是你?」
星辰似的眼眸闪闪发亮,惊喜之后,便是呆若木鸡般的受伤。
秦月胧的心好像被拧了一下,竟生出几分歉意来。
「咳咳,夫人,在下失礼了。」严若儒轻咳着起身掩饰尴尬:「不知夫人前来所为何事,莫不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秦月胧咬唇不语。
眼前的男子总让人有一种错觉,仿佛在他面前,你可以有随时不说话的特权,可以恣意享受他的宽容和温柔。而且,这感觉很快就在秦月胧身上根深蒂固。
果然,严若儒转身取来药枕,在桌前坐下:「在下给夫人瞧瞧脉。」
隔桌而坐,秦月胧伸出手腕。
严若儒却没有诊脉,径直解了秦月胧缚手的薄绢。
男子修长有力的手指带着温热,秦月胧下意识缩手。
严若儒温然一笑,俯首细看秦月胧手上的擦伤:「好的很快,再过几日连疤痕也会消去的,夫人放心。」
每听他叫自己一声夫人,秦月胧就觉心里郁一口凉气。严若儒诊完脉起身,她都浑然不觉。看他也不说病征,也不开方子,秦月胧一脸迷惑。
「治夫人病的良药,在下小院儿里就有,夫人请跟我来!」
她堂堂侯府少夫人,怎可随意进出陌生男子的后院儿,秦月胧顿时瞪大了眼,一脸羞怒。
他把自己当做了什么?
霍然起身,就要拂袖离去。
严若儒却满眼鼓励,笑得无瑕无害,还顺手提起那一篮青草,伸手为她引路。
再一次,如被蛊惑一般。
秦月胧跟在他身后三步,躇躇进了后院儿。
暖意扑面而来,院子四角生了火炉,棚下是一排长长的木笼,里头一只只雪白的兔儿都伸出头来,欢快的咀嚼木槽里青草。
秦月胧不觉看住。
手中微凉,一束青草塞在她手中。
「夫人想不想试一试?」
「这样能治我的病?」秦月胧仍旧不解。
「当然!」
笑容明亮灿烂,严若儒拿起一束,走到笼边,将青草探进木笼的缝隙里。没办法挤到食槽边的兔儿立时踮起脚来,仰头去够青草,两只前爪缩在胸前,摇摇晃晃,一会儿便向后仰倒滚做一团。
「噗嗤!」秦月胧掩口轻笑出来。
严若儒眉尾飞扬,朝她挥挥手中只剩半截的青草,唇畔笑涡隐现。
秦月胧不觉走过去,也学了他逗兔儿,不料不甚熟稔,竟被兔儿从手中将整束的草叶拖走。
「哎呀,这个小坏东西!」秦月胧不禁跌足。
「你终于肯说话,也肯笑了。」一旁的严若儒,目光幽幽,注视着她。
秦月胧心头一跳,随后便如撞鹿一般。
不容她躲闪,严若儒眸光紧锁凝看了她,温声道:「心中不快,便要说不出来,忧思郁结最伤身。长此以往,夫人没病,也会憋出病来的。」
他果然是郎中,一诊便知道自己并无病痛,秦月胧脸颊滚烫,手中的绢子几乎快要被揉烂了。
「在下姓莫名儒,陇州惠济山人氏。世外之人,孑然一身,夫人若实在无人倾诉,亦可告诉在下。莫某对天发誓,定会为夫人守口如瓶!」
第192章以牙还牙
严若儒立手指天,信誓旦旦。
「妾并非无可倾诉之人,而是人人听了都会避之不及…公子你不怕惹祸上身,沾染不祥么?」秦月胧凄然一笑:「妾只怕,公子听完,今后妾再从此路过,连这药庐都要门扉紧闭了。」
面色沉凝半晌,严若儒转身走去兔笼旁,抚弄一下洁白的兔耳,讳莫如深地笑道:「夫人可知在下养这些兔儿做什么么?」
秦月胧诧异,看看竹篮里的青草叶无力道:「公子如此精养它们,自然是喜爱才养。」
朗声大笑,严若儒负手道:「夫人当莫某是三岁孩童、闺中少女么?」
「不然呢?」秦月胧骤然心惊:「公子莫非是养来食其肉!」
严若儒仍旧摇头:「在下这里是药庐,又不是熟食铺子。」
「那公子是…」
「为了试药,」执一束青草去喂笼里的兔儿,严若儒幽幽道:「如此精养,便是感谢它们为在下试药。」
「试药?会死么。」秦月胧不禁追问。
「多半都会。」
「这样可爱的兔儿,公子不觉得残忍么?」
「不!」神色轩然,严若儒若无其事的抬眼:「每试出一味新药,便可惠泽千万人命,解人痛楚。而这些兔儿死了再入轮回,也可积下无数阴德,再世为人也说不定,有何不好?」
秦月胧微微动容。
「再者,」严若儒垂眸黯然:「说不定,它们求之不得呢!比如在下,就愿意做夫人解忧的兔儿。什么连累、不祥,对在下来说都是福分、功德,都是无尽喜乐,甘之如饴…」
微微侧脸,秦月胧只能看见他挺峭的鼻,完美的颌线,俊朗的眉目之间都仿佛笼了忧伤的烟,教人不知不觉想要走进其中,迷失自己。
心仿佛被跌碎,然后碾成粉末,再随风化了,无比干净。
秦月胧从来没有觉得过,自己这样真实无伪:「公子若真想听,妾便都告诉你。」
一人娓娓倾诉,一人侧耳聆听。
这样的场景,让秦月胧觉得自己前十七年都白活了。又或者这十七年来,喜怒哀乐,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心有灵犀,琴瑟相和。
「原来是这样…」严若儒一脸懊恼:「在下真该死,非要提夫人的伤心事不说,还误会了夫人。」
「此话怎讲。」几乎知必言、言必尽的秦月胧,已俨然将严若儒视作知己。
「那日在王府门前,在下遥遥听到夫人声声唤『王爷』,只当夫人是哪家痴恋裕王殿下的姑娘,还好生敬慕了一番。」严若儒面色微腆。
「敬慕?」秦月胧不解。
「是啊,世间女子多违心。为了恪守规矩,便是心中真爱也不肯表露,宁可委屈错失…」严若儒声音微哑:「那时,在下只当夫人是敢作敢当的真女子,所以才颜上前,有心结识。」
分明是用心险恶的诱引,这一刻听在秦月胧耳中,却如在干涸的心田里降下甘霖,轻松、释放、甜蜜,一切都变得理所应当!
就算她不是那样敢直的女子,她也一定要成为他心目中那样的人…
当即红唇一撅,秦月胧忿然道:「谁稀罕那个什么裕王!若不是他,我们严家何至于沦落至此。我舅舅是犯了事,但是何至于一定要诛灭九族这样绝情,甚至连我母亲一个弱质女流也不放过。那日,妾是一时胡涂,竟然病急乱投医,跑上门去自取其辱。」
说罢,便是热泪涟涟,委屈不已。
递上锦帕,严若儒温然道:「夫人的话对,也不对。依在下看,这错本不在严大夫,他不过是做了替罪羊,白白牺牲?」
「公子这是何意?」秦月胧愕然。
「夫人是女子,不懂得朝堂也有争斗。当年,连民间都盛传说,先帝会废太子而立裕王。后来先帝病重,当今圣上为了顺利登基,自然想要将裕王拖在战场上,让他赶不及回京。」严若儒眼光一闪:「在下猜想,严大夫当年是不是就是经皇上授意才那么做的!」
「真的么?」秦月胧惊骇的无以复加:「可廷尉署的人说,舅舅是因为十年不得晋升,对白将军不满,才…」
「因为如此牵强的理由,便不顾合家安危铤而走险么?」严若儒望她。
秦月胧哑然,她恍惚也觉得里头有些不对。
「如公子所言,舅舅竟是因为皇上和裕王的争斗,才白白丢了全族人性命么?」
「极有可能,」严若儒颔首沉吟:「如今裕王手握兵权,皇上也要看他脸色。这次,多半是被裕王抓住了多年前的把柄,皇上只能金蝉脱壳,将严家推出去,以求自保。」
「那我母亲岂非是白白被连累!」秦月胧嘶声道:「为什么?凭什么!」
「夫人…」严若儒一脸同情。
「我好恨!好恨!!」秦月胧掩面痛哭,哭这多日来的殚精竭虑,哭她一夕之间,几乎失去所有。如今,除了一个侯府少夫人的名头,她还剩下什么。只要方慎礼再躲她几年,就可以借口她无子嗣,将她休弃…
妹妹也疯了,弟弟还那么小。父亲连母亲也不管,还会管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吗?
凡此种种,都让秦月胧失声痛哭。
「夫人,小心身子…」严若儒温言相劝。
「到今时今日,我还要身子做什么?倒不如死了干净!」泪眼婆娑,秦月胧哭泣绝望。
「夫人万万不可,」严若儒一脸大惊:「为何要为了旁人屈着自己,所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夫人大可以将所受之苦让他们一一报偿,为何要轻生自弃!」
「公子不必安慰我,」秦月胧憔悴凄然:「莫说皇上,便是裕王,对小妇人来说也是蚍蜉之与大树,根本撼动不得他分毫。」
「未必,只要肯想,法子总是有的!」
「公子有办法?」
药庐里一时静默,两两相视良久,秦月胧几乎觉得严若儒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严若儒忽然转身,拿了铜称子去抓药。
第193章抢占先机
一帖四副的药草,包了济世堂的药包递在秦月胧手中。
「公子这是何意?」秦月胧诧异。
「方才听夫人说了令妹的情况,这药服了,可让她乖顺些。」严若儒垂眉解释:「如今她已没了令堂照顾,若是乖顺些,也便于下人照顾。」
秦月胧眼圈一红:「可公子方才明明说有法子对付裕…」
「夫人,」严若儒出言打断,寒纱笼月般的眼眸凝望着秦月胧:「今日天色不早,夫人已出来许久了,晚归只怕要生麻烦,带了这帖药回去是个说辞。」
「今日夫人心绪不佳,说了气话,回去还是好生慎思一番…莫某会在这药庐翘首以盼,祈愿夫人下回再来时,能释怀心结。」
转头看向窗外,果然天色不早。
看着严若儒依恋不舍、欲言又止的模样,秦月胧忽然心头一暖。
天底下怎会有这样俊俏温柔、善解人意的郎君,处处为她着想,怕她晚归,又怕她一时冲动,所以劝她回家想清楚。
最重要…他还盼着她再来药庐!
甜蜜冲淡了伤痛,秦月胧拎着药包娇憨地低头,口中低声嚅嗫:「怎么会是济世堂的药包?」
「我与济世堂的陈老先生有些渊源,偶尔也会去那里坐诊。」
秦月胧每一丝微妙的变化,都被严若儒看在眼里,因为哭泣而红红的小脸儿看起来很可口,他一时也不曾想好要让这位表妹去为自己做什么。如此轻易就将她掌控,这让他很有成就感。
侯府的少夫人么?也不过如此。想起陈老先生建议他考虑进太医署任职,严若儒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兴奋!
这注定是一个多事的冬天。
每一个人都在忙碌,与时间赛跑,想要占据最有利的先机。
比如慕容琰和浅夕,每日情意缱绻之外谈论的最多的,便是怎么可以找到,坐实惠帝招揽严望山的证据!
玄机六影和天枢阁的暗探几乎全部出动,活跃在东都城每一个隐秘的角落,梳理、追踪、分析,以求搜寻出严望山藏匿的证物、或者遗漏的蛛丝马迹。
而大宫里,柔妃也在她的华宫,积极筹备自己的「小皇子」计划。
最近惠帝又来过两次,帝妃都有同房,云雨甚欢,赏赐不断。柔妃觉得自己如果不赶紧抓住这个机会,那就是傻子。
帝心永远是莫测的,宠爱也总是短暂的,只有子嗣是妃嫔最硬的腰杆儿和归宿。
柔妃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可一个小公主仙儿,实在让她没有足够的安全感。
试想娄霖灵最受宠时,连赵皇后都濒临危机,她一个姿色平平的妃子而已,凭什么在后宫立足?皇上的脾气也不大好,伴君如伴虎啊。
倘若她有了子嗣,待儿子长到十四岁,便可出宫。到时,她就跟着儿子一起走!一块富庶的封地,安枕无忧的后半生,多么惬意…好过年老色衰,女儿出嫁,她还要在宫中如履薄冰,看皇上、宠妃们的脸色小心讨日子。
那该是多么凄凉的一幕!
每每想到这里,柔妃便迫不及待地想乘这一时的圣宠,迅速怀上子嗣。
当茵儿在太医院塞出去大把珠宝后,这日,终于带回了好消息。
「真的,娘娘!听说是济世老人的高足,人虽然年轻些,却从十二岁就跟着老神医开方子了,在陇州无人不知!」茵儿兴致勃勃:「陈太医还特意让他在济世堂坐诊试过,品行、医术都是极好了,说是已经给了他荐书,人家多半还不乐意进宫受拘束呢。」
「真有这样好?」柔妃将信将疑。
「外头的游医您信不过,太医署你还信不过么?民间大夫能进太医署的,都是三考六试,有真本事的人。」茵儿眉眼生动:「依奴婢说,若是这位莫小郎中真能进得太医署,娘娘就把他招揽来。不光是孕育皇嗣之时,便是小皇子生了,也要有个自己人看着!」
「您瞧瞧太后,当年就信章太医,皇后现在日日找刘医正请平安脉,其实不都是照顾太子?」
「娘娘也该早作打算才是!而今这宫里的太医们,各宫都有主子,陈太医虽跟咱们走得近些,到底人老油滑,对娘娘未必毫无保留。」
「新来的小太医就不同,娘娘这棵大树,还怕不够他依仗的?」
一时被她说得高兴,柔妃笑道:「等来了再瞧,真要好,自然该用起来。」
「是啊是啊,陈太医说,只告诉了奴婢一个人,也是赶巧儿!」茵儿一眯眼,又笑盈盈凑到柔妃耳边:「奴婢听说外头的郎中们,还有教妇人生子的方子呢,到时候也让莫小太医给娘娘开一帖,娘娘必能一举生下小皇子!」
「果真如此,本宫连你一起赏!」
不同于华宫里的欢乐喜庆,西四宫一间密室里,阴暗腐溃,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惠帝隔了木栅,冷冷看着里头一团血肉模糊,包裹着仿似一件儒衫的「东西」。
「你让朕亲自来,却还是不肯交代那些密函在哪里,是想朕赐你个不容易些的死法么?」
「皇…上,」那团东西动了动,露出一颗生着花白胡须的头颅:「草民的话,只能说与皇上一人听,不然草民甘愿赴死。」
玄金色的袖袍一挥,灯影里高高低低的身影无声退下。
「现在只有你与朕,说罢,朕可以赏你一个舒服的死法。」
「呵呵呵…」血糊糊一团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咳嗽。
惠帝的耐心已快丧失殆尽。
终于,那一团东西努力调整成倚坐的人形模样。
宫里那些阉人,说话娘娘腔,打起人来却又痛又狠,身上的骨头几乎全断了一般,人还清醒的好好活着…乱蓬蓬的毛发下露出一张还算干净的脸孔,赫然便是失踪多日的雨墨先生。
「草民若能解了君忧,只想求一条活路。」
「活路?」惠帝实在觉得好笑:「足下何以觉得,到了今日近日,还有活路可走?」
「草民不过一条贱命,换裕王殿下的性命如何?」
第194章夺命连环计
昏黄的烛火下,雨墨先生仰着梦呓般的脸孔。
惠帝阴沉的眼眸却陡然缩紧,不管这个曾经的潜邸的奴才是不是痴人说梦,这个话题他都太感兴趣了。
「小皇叔掌天下兵马,北据狄戎、西抗强魏,先生要与小皇叔以命换命,是想让我大燕四面楚歌么?」
沉喘一口气,雨墨先生道:「那若是草民有办法让皇上远虑、近忧一齐解决掉呢。」
「说下去。」惠帝目光灼灼。
当时招揽严望山,便是这个雨墨先生向他提议,如今他虽然身陷困局,但是当年也确实因此而顺利登基。
个中微妙,惠帝自己最清楚。那时若是慕容琰提早回京,便是先帝后来病重几乎口不能言,朝中也还是会有许多心思浮动之人跳出来阻碍。
说起来,这个雨墨先生确是谋士里少有的果决之人。
「皇上的远虑是大燕身边的三个大国,狄戎、柔然和大魏;近忧是裕王殿下的步步紧逼。是也不是?」雨墨先生不需惠帝回答,兀自说下去:「在草民关进这密室,被追问皇上当年交给严大夫的那些密函下落,草民就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以裕王殿下的性格,多半会让皇上向天下人『罪己』!」
「而草民以为,万万不可!」
「何以见得?」惠帝眯眼侧耳。
「如此做法,那岂不是让皇上明明白白的向天下人昭示,皇上的龙椅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么?恐怕,这才是裕王的真正目的吧!不然一桩旧事,往者已矣,是忠君良臣,劝谏便是,何以要闹得天下皆知!」雨墨先生直着嗓子,吼出这一句,正中惠帝下怀。他最不容的,便是有任何人质疑他皇权的尊严!
「所以,朕才会问你那些密函。你既知利害,为何还不交出来!」惠帝软了口气。
「草民是真不知…且当年严望山也确实当着草民的面烧掉过。」雨墨先生捂胸喘息:「皇上,即使此刻找到那些密函毁去,又有何用?治标不治本,裕王的兵权还在,野心、威胁亦还在。皇上何不一举而绝后患?」
「此话怎讲?」惠帝不觉近前一步。
「我大燕被四国环伺,扶余国,国贫人稀,弹丸之地不足为虑;狄戎,六年前那一战元气大伤,近年又向我大燕年年纳贡,难成气候;柔然国,非敌非友,胜在国土狭长,其国都离我大燕遥远,不易刀兵相见;而代凉国与大燕世代友好,可供皇上利用。唯独大魏国,才是皇上的心腹之患。」
听雨墨先生分析,惠帝默然点头。
「但是近两年来,魏国与我大燕甚少冲突,相安无事,皇上可知是为何?」雨墨先生眼中眸光闪烁。
惠帝沉吟道:「自然是慑于我大燕国力渐盛,还有边塞骑兵大幅扩军。」
「是,皇上说的这些皆是大局。」雨墨先生又道:「其实,据草民了解,还有极关键的一点,就是魏国戍边的靖宁将军是位主和派。大魏这些年遭遇齐梁兵祸,据说靖宁将军在朝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