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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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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不就是头天刚听到惠帝愿在父亲灵前认错的消息,第二天,白毓便被杀害了么…心中一阵翻江倒海的闷痛,浅夕倏地起身,顾自进了内寝。
  丹姬瞧她一脸寒霜,神色凌厉,心里打了个突儿,没敢跟进去。
  几天后,情势果然如浅夕预料的那样,发生了一连串微妙的变化。
  赵皇后自然安然无恙,赵父也查无渎职之处,依旧任水衡都尉。但是,赵氏世代在富陵开矿铸币的权利,却被惠帝收回,并没收了赵家用来炼金的万两黄金和大量「伪金」。
  至于赵湛,最终被判了流放。
  赵家哑巴吃黄连。说白了,那些所谓炼金用的黄金,其实就是替赵湛买命的罚金;而开矿铸币的权利被朝廷收回,则是惠帝在削减赵家这支外戚的势力。
  若是赵家没有赵皇后母子在宫中牵绊,说不定会拼尽全力在惠帝面前据理力争,跟楚氏对着干一次。然而,成也萧何败萧何。正因为有皇后、太子!赵氏一族选择了沉默和接受,他们坚信,只要皇后和太子还在,一朝太子慕容俭承继大统,自然会将富陵开矿铸币权重新交还给赵氏!
  长春宫里,赵皇后心中充满了怨毒,对于惠帝的无情和穆太后的「欺骗」都怨恨不已。她愈发用心的闭门照料太子,把一朝为太后,主宰后宫的野心,深深藏在心里。
  惠帝则是明面儿上最大的赢家,赵氏毫无抵抗的在他脚下臣服,让他受用之极。匆匆交代了三妃协助皇后管理好后宫,便得意洋洋摆驾出宫,前往狼胥山与三国君主会盟。
  没有了皇帝的后宫仿佛忽然悠闲安静下来,浅夕却让丹姬打起精神,好生注意各宫动向。
  其实,浅夕更关心朝中的变化。想瞧瞧惠帝这次打击赵氏后,朝中那些人在蠢蠢欲动。可惜她如今出宫不便,而丹姬毕竟是柔然人,许多事,她不能毫无保留。
  瞧瞧这淞园里满是皇后安排的宫人,浅夕颇为无奈。可用之人,也只能慢慢物色了…
  不过丹姬很聪明,行事更是效率。
  浅夕怎么也没想到,阖宫嫔妃里,最先不安分的,居然是柔妃!
第237章微臣害怕
  华宫里,尚未梳洗,长发垂腰的柔妃正在发脾气。
  「本宫传召许久,莫太医为何还没来?」
  「回娘娘话,」茵儿匆匆进来:「昨晚并非莫太医当值,今早尚未入宫。」
  「那还不赶紧让人出宫去寻?」柔妃撑着额角,扭动一下身子,只觉得哪里都是郁滞酸胀,百般不适。
  「已经让小跃子到宫外的茶坊去找了。」茵儿跪在暖阁外,不敢含糊。
  「茶坊?」柔妃翻身坐起,面目不悦:「莫太医平日还去哪里?」
  看柔妃脸上厉色,茵儿下意识遮掩辩白:「没,没有了…奴婢问过小跃子,莫太医除了在药庐侍弄药草,其他时间,便是在茶坊酒肆里坐一坐,偶尔也下棋。烟花柳巷从未听说去过,更不曾与什么女子往来。」
  盯着茵儿的脸色良久,柔妃才缓缓起身,坐去妆镜边:「这次,你倒聪明。」
  「奴婢是急娘娘之所急,不敢怠懒。」茵儿碎步躬身上前,取过玉梳,替柔妃梳理长发。
  宫外,四海茶楼里,几个楚氏子弟正在高谈阔论。
  小跃子心急如焚,注意力皆在眼前丰姿如玉的人身上,丝毫没有注意他们在谈论什么。
  严若儒直到喝净了茶壶里最后一盅茶,才留下一粒碎银,随小跃子入宫。
  看他一路含笑悠闲,小跃子也不敢催促,谁让这位莫小太医已经是柔妃娘娘眼前的大红人儿呢!哪个敢得罪…
  严若儒确实心情很好。
  柔妃就像一只死死咬住饵钩的鱼,欠缺的,只是那么一点点野心和机会。
  知道柔妃想要皇嗣,只是为了将来能随儿子封王出宫,过悠闲日子,曾让严若儒很是郁闷了一阵儿。
  不过机会很快就来了,一些胆大的商人从境外夹带了一批「轻钱」,流入了东都。利用清江楚氏与赵家由来已久的矛盾,严若儒很快搭上楚世子楚怀。楚怀也果然对赵家私铸「轻钱」的揣测信以为真,到处散播、诋毁,结果激怒了赵家三郎赵湛,将之锤杀。
  柔妃得知这个消息后,头一次在严若儒面前失了对皇后的尊重,讥笑讽刺,最后还饮酒失态,扑在严若儒怀中撒娇卖痴了整晚。
  当时严若儒就知道,柔妃心中那头欲望之兽,已经快要破笼而出了。
  不过更让他惊喜的是,外戚杀人案在丞相和廷尉署连手弹压之后,民间流言又起,出了个什么赵氏炼「伪金」的说法,有鼻子有眼儿。一时人心惶惶,赵家人稀里胡涂就丢了采矿铸币之权,失了赵氏一族最大的依仗!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赵家已经自此走向了衰败之路。
  严若儒步履轻松,踏进金碧辉煌的大宫时,越发踌躇满志,直觉老天都在帮他。
  整肃衣襟,收敛仪态。
  首先,严若儒还是去了华宫侧的锦瑟殿,这是小公主慕容仙儿的居处。柔妃频频召唤,多半打得都是女儿的名头,仙儿先天不足,自幼多病。严若儒如今已是仙儿的主治太医,常来常往,倒也没有引起宫中什么人怀疑。
  穿着棉包包一样的柔缎袄,仙儿正扑在窗棂上等待着容颜俊朗的太医哥哥。
  含笑进来请完平安脉,严若儒温和的赞许:「看来这两日,公主很乖,有按时服药。」
  「那么,仙儿的奖励呢?」仙儿歪头,眼睛已经滴溜溜,看向严若儒袖中。
  掏出一个杏黄的药包,打开来,是甘草温暖的香气,严若儒笑着双手捧到仙儿跟前。
  仙儿因心、肺皆不大好,从小糖就比同龄孩子吃的少。严若儒以橘皮、蜂蜡、甘草熬炖成羊羹一样的糖糕,既可以给仙儿解馋,又能滋阴养肺,今年冬春交迭,仙儿都不曾咳嗽过一声。
  柔妃告诉她,这位年轻的太医哥哥是宫外来的神医,仙儿便对严若儒亲近了许多,吃药也比从前听话。
  出了锦瑟殿,严若儒从花园里的九曲回廊到了华宫。
  柔妃虽已梳洗好,却仍是乌发垂腰,身着鹅黄中衣,歪在暖阁里,面色不善。
  没人敢出大气儿,除了茵儿向严若儒细说柔妃何处不适,其余人都退出殿外,躲得远远的。
  问明病情,严若儒修长的手指在柔妃不盈一握的腰间揉按,顺着穴位经络,一路推拿到肩胛。
  螭兽香炉里已经燃尽了一炉香,柔妃伏在软榻上闭着眼,一句话也不说,直到温凉如玉的手指揉按到额角,她才猛得转身搂住那道欣长的身姿,脸颊紧贴上药香氤氲的胸膛,眉梢眼角才有得逞的笑意弥散。
  严若儒依旧保持着推拿的姿势,两臂虚张,久久不肯放下:「娘娘今日,仿佛不曾饮酒。」
  「那又怎样?」柔妃任性:「本宫觉得冷!」
  「微臣唤茵姑姑进来,加一笼炭火。」
  「炭火生多了,本宫会头疼!」
  「…」
  一扭腰身坐入严若儒怀中,柔妃仿佛拥住了一份自己遗失已久的爱情。
  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这份不实的奢望可以有美梦成真的这一日,可现实偏偏就是这样凑巧。
  惠帝前往狼胥山会盟,前后离京足有一月时间;太后病了,日日躺在榻上;赵皇后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自顾不暇,整天躲在长春宫不出来;至于静妃,打从清晖公主远嫁后,就开始变得神经兮兮…
  如今,放眼整个大宫,竟是她柔妃一人主事!
  迫不及待,看着眼前这样年轻美好,俊朗如朝日般的脸,她一刻也不想再等,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叫嚣,抓住这次机会,哪怕只拥有一回也好!
  攀上温热的颈,柔妃一仰脸就想去吻那薄而淡色的唇。
  严若儒却微侧了脸,颈背僵直。女子哪能和男人比力气,柔妃几番勾了他的颈,严若儒都不肯低头,柔妃俏脸顿生气恼:「你敢不从本宫?!」
  长长一叹,严若儒终于回视了她:「微臣是怕…」
  「你怕什么?」柔妃心口起伏:「皇上回京起码还要一月!」
第238章深宫孽
  看着严若儒哀绝又凝重的神色,柔妃有些扫兴。
  「你是怕太后?」松了手,柔妃勉力解释道:「除了娄贵妃后宫弄权,太后向来少管后妃之事,更何况如今还病在榻上!」
  严若儒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娘娘毕竟不是这后宫之主…」
  「混账!」仿佛一下被戳中痛脚,柔妃跳下地,赤足踏在绒毯之上,一挥广袖怒道:「本宫这般厚待你,你居然敢嫌本宫不是皇后?本宫告诉你,赵家已经失势了,赵那个贱人也装模作样不了两日了!」
  「娘娘慎言!」严若儒慌忙阻止,低头道:「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恼羞成怒,柔妃手指点出,口不择言道:「嫌本宫不是六宫之主!若是赵那个老妇命你,你就从了,是也不是?!」
  眼中破碎、受伤,严若儒不可置信般凝一眼柔妃,撩起衣袍,跪下谢罪:「微臣不敢。」
  只是一闪而过的眼神,却瞬间刺痛了柔妃的心。
  红了眼眶,软了心肠,柔妃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玉颜惨白的人,官帽下黑玉般的乌发垂散肩头,俯身恨道:「本宫那点儿比不上赵,赵家如今已经失了圣宠依仗,皇上厌弃她已久,本宫不就是比她少了个小皇子么?」
  「就是因为太子,微臣才担心!」严若儒忽然开口,声音悲怆:「儒,微末之身,无亲无故,虽九死,又何足惜?但娘娘朱颜玉质、花信年华,还有小公主…臣真正担心的是娘娘您!」
  柔妃微怔。
  「是,凭娘娘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将事情周全一时,不是难事。太后、皇上没有真凭实据断不会将娘娘怎么样,为了皇家声誉,更不会容后宫有所蜚短流长。」
  严若儒抬头一字字道:「可皇后不同!皇后娘娘只怕已将今时今日所受之辱全都一一铭记在心,直等太子登基,她成了真正的中宫之主,就会一桩桩清算。来日方长,娘娘但凡一点捕风捉影的把柄,哪怕是到了数十年后,皇后娘娘要指鹿为马,也都是覆手之间的事。」
  「微臣若有造化,愿此生都在宫中为供奉,替娘娘出谋划策,护娘娘与公主周全,也不愿看娘娘任性而为、置已身于险地!」
  娇俏的身子伫立不动,柔妃说不出是感动,吃惊,还是愤懑。
  严若儒的话是理性的,太后会年老、皇上会驾崩,可是太子还小,但凡她有些许把柄落下,哪怕日后老到半只脚进棺材,新君要清算旧账,她又能如何?
  皇后和太子可谓是她终其一生也摆脱不掉的阴影。
  而近来,她确实有些得意忘形…皇后失势,宫中大小事务几乎都集中到了华宫,虽然她每日都累的腰酸背痛,却容光焕发、精神振奋。
  权利带来的快感,又岂是一个虚无的妃位可以取代的。
  上前两步,玉指捏起严若儒下颌,柔妃少女般的小脸上凝起前所未有的冷肃威仪:「只要你能让本宫也有一个皇子,本宫一样可以做皇后!那赵算什么…」
  「娘娘所言当真?」严若儒眸光中燃起暗夜之火,仿佛下一刻就能将柔妃一口吞噬在黑暗之中。
  柔妃浑然不觉,尖小的下颌一抬:「我岱北程氏的血脉,难道还不及满身铜臭的赵家高贵?!」
  天下学子出岱北…大燕有三位帝师皆来自岱北,程氏更是家学渊源,最清贵无俦的人家。
  骄傲的话音未落,严若儒已经起身单手掐了柔妃的腰肢,狠狠带入怀中:「臣就给娘娘一个皇子,娘娘可敢要?」
  喘息沉重,浓烈的雄性气息,带着压迫和侵犯,迷乱了柔妃的五感:「你…你说什么?」
  「刺啦」,衣裙撕裂,严若儒的手长驱直入,抬了她的玉腿,让两人贴的更近。
  下意识揪了他的衣襟,柔妃心如撞鹿,粉莹的脸颊上泛起潮红,害怕、迷茫、欢喜…最后都化成了周身无一处不敏感的刺激。
  严若儒缓缓抬手,一一解开衣襟上繁复的纽襻,露出雪白的中衣,和蜜色无疵的肌肤。
  柔妃被眼前炫目一切怔住,严若儒看着她,就如同侵占了她心中领地的王,俯视着猎物。大掌将她倏然拉近,摩擦感受他已经昂然的欲望,然后,又把她推入暖橱,欺身宣誓占有。
  所有的空虚被填满,压抑已久的本能被找回,头顶上空仿佛有一场专门为她而盛放的焰火。柔妃几近疯狂的响应、索要,恨不得将这十年来失去的,一朝都弥补完满。
  邪魅的蛊惑忽然在她耳边响起:「柔儿,你知道为什么皇上登基后,反而皇嗣艰难么?」
  乌发凌乱、媚眼如丝的柔妃只听见了前头那两个让她悸动、癫狂的字:「儒郎,给我,柔儿等不及…」
  「嗤,」严若儒无声一笑,忽然停下来,捏了柔妃正四处胡乱亲吻的小嘴,捧到眼前:「那便如娘娘所愿!」
  锦帕被咬在潋滟的红唇之中,娇小的身子承受着教人几近晕厥的穿刺,柔妃压抑着哭泣不敢叫喊出声,电弧般流窜全身的快感别样刺激。
  帷幕低垂,情醉春深。
  绣了虞美人的暖纱橱里,交迭的人影汗水晶莹,律动纠缠…一段深宫罪孽,也自此开始,打破了大宫,近几十年来的平静。
  隔日,天公作美,清风暖阳。
  静默许久的赵皇后,终于走出长春宫,履行她的诺言替庄娥置办一场宫宴,贺她晋封庄妃!
  在庄娥的铺垫下,浅夕总算也在邀请之列。
  色彩绚烂的蜜蜡松石串子、异国风情的绒呢薄毯,全都精致而华贵。浅夕亲自送去长春宫后,赵皇后果然流露出了宽和大度的微笑。
  以赵如今的境况,实在不宜结仇太多。
  且,送礼贵乎心。浅夕送来的,是柔然人表达祝福和敬意的礼物,虽然不昂贵,却真诚,当中表达的亲近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第239章双妃斗
  不过,皇后赵并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之辈。
  她肯淡看这件事,主要是因为荣公公打听回来说,那日柔然帝姬入京时,惠帝曾在金殿上怒斥帝姬,话里还捎带着连郁图帝君一同骂了。所以晚宴之上,帝姬讥讽皇后,其实是冲着惠帝去的,当日参宴的群臣都觉得,是皇后替皇上挡了那场无妄之灾。
  是以,经过庄娥两次说和,赵肯大方接纳浅夕的歉意,就变得顺理成章多了。
  高轩凉亭,还只是初春,御花园里已花红柳绿。
  宫宴便安置在这一片如画的景致当中。
  庄娥异常开心,今日是她晋封大喜,又在赵皇后和浅夕之间左右逢源。所以,当她盛装走进御花园时,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庞便如滟滟的山茶,绽放在一丛丛瑞香和木棉花中,令一众妃嫔们妒意横生。
  看着庄娥满面红云,被众妃嫔团团围住,恭贺声此起彼伏,浅夕悄然退去一边,独自找了角落坐下。
  庄娥是老实,但并不傻,用不了多久,待她看清了大宫各人衣冠下的真面目,自然就会慢慢同化成她们当中的一员。不然,她还能怎样在深宫中生存!何况她本就是生于宫中的公主。
  旁人的人生,浅夕并不想多操心。
  一边,早有宫女过来斟了热茶,浅夕三指稳稳端了茶盏低头啜饮。如今,她也蓄了小半寸莹润的长甲,和姬欢一样泛着淡淡幽光,便是没有丹姬在侧,只凭这十根手指,她也可在宫中保命。
  一束探究的目光,已经在她身上停驻良久,浅夕不用刻意去看,也知道那人是秦月澜。
  可见交人交心,宫中这么许多人,上至皇后下到宫女,没有一个人对她的容貌起疑。秦月澜那么冷淡的人,肯这么花心思注意一位异国帝姬,只有一个可能困惑、怀疑。
  故意偶然抬头,与秦月澜目光撞在一处。花阴下,那双略显木讷的眼眸里果然满是探究。
  浅夕展颜一笑,举起手中的茶盏相敬。素手妖娆,娇容慵懒,额间花钿似火,笑意肆然无忌…这样炫目的美,如天边灿烂燃烧的朝霞!
  秦月澜一时愣住,心中狐疑更盛。
  明明不是那个人,为什么偏偏教人感觉她就在身边…
  众妃嫔也纷纷被那道肆意耀目的美吸引了注意,庄娥造成的威胁立刻成倍衰减。若说庄娥是一副美人图,那么柔然的卿欢帝姬就是御花园中的花神化形,一旦显身,便会群芳摇落,唯留她一枝在这片葱郁之中独领风骚。
  所幸这样一个女子,被惠帝金口玉言允诺,日后会择一位王孙世子下嫁…众人都齐齐想到一句话:上天有好生之德啊!
  「哎呀,妹妹来迟了,给姐妹们请罪!」
  众妃嫔犹在各自心思,小径上,柔妃已经姗姗而来。
  只见她一改往日柔暖轻软的装束,一身织金百花飞蝶锦缎衣,领袖处露出细细一圈儿绒毛,外头罩一件银红纱绣喜相逢的半臂宫衫,底下则是五彩祥云缂丝裙,整个人看上去立时精神硬朗、美艳了许多!
  「该罚,该罚!」众妃嫔们都带了三分巴结,应和着打趣。
  赵皇后仿若未见不同一般,安之若素道:「柔妃妹妹连日劳累,你们且让她歇歇吧。」
  话里并未夹枪带棒,反倒体谅温和,柔妃瞅着赵皇后眯眼一笑,上前见礼,二人一派和睦。
  「哼!」一旁静妃背了脸,径直走开,去了亭外的石桌边坐了。
  众人皆知静妃还是为了清辉公主远嫁之事,在记恨柔妃。可天底下哪个做母亲的,不想护着自己的女儿?柔妃敏锐,率先感应到风向,认了岳山王世子慕容澈为义子,出使代凉为质,保住了自己的女儿。这是柔妃聪明,是她的本事!说实话,在这件事情上,众妃嫔们固然同情静妃,但也绝不认为柔妃所为有半点错处。
  静妃这样针对柔妃,众人自然不会苟同。现在见皇后也捧着柔妃,众人的亲近逢迎之色,就又明显了三分。
  柔妃已经谨记严若儒的提醒,并没有将得意之色摆在脸上,反倒站去皇后身边伺候,赵皇后诚意让她,她才在赵皇后下手边坐了。
  后妃两人连同新晋封的庄娥,三人坐在亭中暖榻上谈笑风生。静妃觉出自己孤立,愈发觉得锦垫下的石凳冰凉寒心,脂粉重重也掩饰不住她的愈见愤怒惨白的脸色。
  浅夕冷眼旁观,直觉这高天白云里,已经蕴育着一场风暴,稍加撩拨,便会是电闪雷鸣。
  果然,一个小宫女匆匆而来,低声附在静妃耳边着说什么。浅夕约莫听见一句「奴儿水也不肯喝了」,就看静妃暴怒而起。
  「内务处那帮子见高踩低的奴才,弄个粗使丑婢来污本宫的眼也就算了,你们!素日里一个个人样儿似的,芝麻大的小事,就把你们全都试出来了!」
  小宫女惊惶失措,忙低头跪下。静妃骂着犹不解气,冷了眼,又「啪」得一巴掌掴在小宫女脸上。
  清脆的一声,众人都觉得这一巴掌仿佛打在了自己脸上,静妃的话也更像是指桑骂槐了。
  浅夕摇头默然,静妃只为逞一时之快,就把阖宫妃嫔全得罪光了。看来,清辉公主远嫁,确实对她打击弥深,不然,何以这样破罐破摔!
  赵皇后那边已经皱了眉:「什么粗使丑婢,到底是何事惹得静妃妹妹这样不快?」
  明明可以含糊过去,赵偏问得这样仔细。终于按捺不住,想要瞧柔妃和静妃的热闹了么?最近内务处的事,可都是柔妃在操持!浅夕慵懒的倚身在抄手游廊上,好整以暇,等着看一出好戏。
  柔妃眼中到底闪过一丝愠色,深深敛住后,搁下手中的点心,一抬眼,望着赵皇后微笑道:「这事儿妹妹倒是知道。昨儿个内务处的宫女去给静妃姐姐宫里送小丫头们的份例银子,结果一个不慎,惊了静妃姐姐养的八哥儿。」
第240章一波三折
  敢情「奴儿」是静妃八哥儿的名字,从前倒不曾听说静妃爱养鸟。首发)
  浅夕不动声色,耳朵却是一直留意聆听。
  「既是昨儿个的事,怎么今日还没处置好?」赵皇后话里已经多了几分冷肃。
  柔妃一听,忙起身福礼回话道:「禀皇后,昨儿个臣妾知道的时候,已是晚膳时分,不好贸然去搅扰静妃姐姐,今儿又是庄妃妹妹大喜…臣妾想,静妃姐姐素来宽和仁善,必是留了那丫头小惩大诫,所以就思忖着,索性等明儿一早,再带了内务处的朱公公去姐姐那里领人,谢罪!」
  静妃居然拘了内务处的宫女在自己宫里,既不禀明皇后,也不交出去发落!这与私刑何异?浅夕不由脸色微变。
  按理,这宫中的宫女,除了太后身边的大宫女,犯了错,还没有三妃不能发落的。但是发落也要讲个章程,罚什么,交给谁发落,都要有个明白话儿。
  比如静妃这事,她若是一怒之下,赏那犯事的宫女三十板子。内务处领了命,自把人拖走,三十板子打下去,受得住受,受不住,打死也就算了。然后,内务处会向主持六宫的主子禀报一声,比如太后,或者皇后,现在,就是主事儿的柔妃。
  过后,静妃顶多落个刻薄宫人的名声,但也没什么不合规矩的,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一个粗使宫女而已,惊了主子的八哥儿,也就是惊了主子,难道这个理还能掰扯得清楚?除非太后身子康健,听了或许会找静妃来责问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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