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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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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驿馆划出几个院子归入公主府邸,当做帝姬临时在公主府借住,都是极好的权宜之计。但,这位大公主偏偏是个极不靠谱的…连薛茂章也不敢轻易沾惹。
不过,薛茂章能想到的,浅夕也不会想不到。摆平这位我行我素的昭圭公主,不止能增加她出宫独居的成算,还能为她日后行事借力。
是以,琼花回来,画了草图,详细禀报后,浅夕就佯作刚知道大公主是近邻,图也不看了,急匆匆张罗起礼物来,要去结交拜会。
浅夕自是不能出宫的,但是有柔然使者在,送礼很方便。
琼花权衡片刻,觉得浅夕这样做也无甚不可。她丝毫不担心浅夕会对颇有权势的大公主有什么企图,一心想着浅夕若能维护好了颇有权势的大公主,以后日子也能过得顺当些。只是,不知道礼物送去,以大公主的骄矜,肯不肯领情!
取来礼单,浅夕说,琼花写。
仿佛思绪真的焦急凌乱,礼单上一会儿就写满了金玉之物和毛皮、药材,都是柔然珍奇之物,林林总总凑了一整车。
琼花看着单子,有些哭笑不得,委婉劝道:这样送礼好像很鲁莽,且这般送法更是俗不可耐、有失分寸。
谁知浅夕固执坚持,还特意提笔在礼单下嘱咐使者,务必一一照办。琼花没有办法,只得依言着人把浅夕的意思传达出去。
住在宫外的使者金涣与浅夕消息并不互通,但他亦深知浅夕身负郁图帝君交代的重任。就算觉得礼单看起来奇怪,也不敢贸然更改。好在这些东西,帝姬的嫁妆里都是现成的。是以,当天备好礼物,递了拜帖,次日一早,他就亲自带人去公主府登门送礼。
大公主的面不容易见,不过公主府那份收下礼物的爽利劲儿金涣还是感受到了,就算大公主没有明确表示出高兴,金涣也知道帝姬的礼多半没送错。
得知没出什么岔子,琼花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她却不料,待她再度去驿馆勘察时,公主府竟然遣了两个下人过来帮忙。
言谈之中,这两人都是土木、花树上头的行家里手,除了在房屋修缮改建上给了琼花许多精准的建议,还对院中布景做了前瞻预估。
说到底,这宅子只是驿馆的后院儿,地方虽大,水井也有几口,却没有象样儿的景致。纵然帝姬只是暂住,不需大兴土木、挖湖造山,但是园子里也要有些小桥流水、花树清池什么的撑撑场面,不然,岂非太寡淡简陋了些。
若要开塘挖池,引活水为源最难办。话及此处,两人当即表示,来时大公主说了,如果帝姬真的要来这里住,公主府玉泉山的水可以给帝姬引一股过来。
琼花霎时惊呆了…玉泉山的水,不拘是谁,只怕送公主十车那样的礼物,公主也未必肯让他引水吧!
不敢胡思乱想,琼花忙规规矩矩行礼下去叩谢。回宫禀报了浅夕,就一直大着胆子看瞄浅夕的脸色。
浅夕哪肯露出半分破绽,欣喜过后仍是一切如常。弄的琼花也胡涂了,敢情她这位新主子,不止人聪敏过人,就连运气也是一等一的?素未谋面的人,大公主都肯行这样的方便!
浅夕不禁暗暗发笑,琼花还只是十五六岁的小宫女,自然看不出那张礼单的猫腻。其实礼单上的重头戏,只是其中那不到十分之一的药材、补品而已。
这位昭圭大公主,是惠帝的长姐,先帝时就已经守寡,也没有孩子。像这样一个集权势、财富、美貌高贵于一身的女子守了寡,并不好再嫁,惠帝也不会轻易允许,所以,在府里豢养一群美男面首调剂生活,就成了昭圭公主的不二选择。
第248章走一步瞧三步
而昭圭公主之所以可以如此闲适恣意的生活,皆因为她聪明的利用了自己的高贵的身份和孀居后大把的自由空闲。
东都的权贵富豪,几乎没人不知道大公主府三日一筵、五日一席。府中更是养了上百男女歌姬、优伶,昼夜舞乐不歇。只要是公主的座上宾,看上哪一个,知会一声,就可以享受到公主的慷慨「馈赠」;若不喜欢了,还能送回来,连处置的麻烦都可以省去。
说白了,大公主府根本就是东都最大的权钱、权色交易地,谁只要能走通大公主这条路子,成为公主府的客人,就自会有人指引他,该如何达成他想要达成的愿望。
便是连惠帝,制衡朝堂要用非常手段之时,也不免会有求于大公主。
然而昭圭公主的最聪明之处还不在于此,她虽然给富豪权贵们提供玩弄权术的场所,自己却片叶不沾身!
对于政事她不置一词,旁人的闲事,哪怕是她的夫家,她也从不关心,更不会插手。她只要权势带给她的自由享乐;只要一世奢华无憾的生活。
否则,惠帝岂能容她!
昭圭的这种看似招摇、实则低调的高明,分寸心态把握之好,连浅夕都十分佩服。对于这样一个能化繁为简,翻雨覆雨,有高超外交手段的「近邻」,不结交利用,简直是瞎了眼。
是以,浅夕选择的送礼方式和礼物本身,都深得昭圭公主心意。
柔然奇药素来海内闻名,北方六国里无出其右。热门东西,是空有银钱也千金难求的。浅夕特意挑选的这些药材样样难得,十分齐备,稍加调配,便是一味味滋阴壮阳的不世秘方,必能为昭圭公主的「幸」福生活锦上添花。
最要紧,旁人还瞧不出半点端倪。
且昭圭公主敢于放胆收下浅夕的礼,也因为浅夕送礼的动机够清楚、够分量,至于浅夕真正抱了什么心思,对于昭圭来说根本不重要,只要旁人都看得明白就成。
此番得到了大公主的响应,浅夕更笃定了接下来的计划。
后宫并非浅夕志之所在,赵皇后的愚蠢和与穆太后的生分,已经将太子俭推入了一片风雨飘摇之中。离惠帝回宫还有一个月,她有足够的时间在这里做一番文章。
之后,等到圣旨允准她出宫,大公主的宴桌就是她要踏入的第一个地方!凭她一己之力,充分利用这样一张网,才有可能动摇慕容氏的根基,才能够真正伤到大燕的元气,将复仇之剑插在惠帝的心口上,祭奠父亲、毓儿与那三万英魂。
白日的喧嚣过去,浅夕独自在灯下思索。
静妃的浮躁已经被穆太后按下去了,本就没个野心的人,只怕会闭目塞听好一阵子。柔妃就像忽然变聪明了一样,过了这些日子,未必参不透御花园的事是赵皇后在背后捅她刀子。不过,这两个人再蠢也不会就此针尖对麦芒的干起来…
浅夕正想着,丹姬就现身回来。不同于每次的呵欠连天,今晚丹姬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亮的吓人,望着浅夕,眼神儿都飘忽。
看着丹姬一副春心大动的模样,浅夕不免挑眉好奇。
还没来得及问,丹姬已经软绵绵,一汪水似得伏在桌案上,兀自呓语般笑道:「太医署的那个小太医,生的真好看!」
春葱白玉般的指尖在桌面上暧昧的划动,浅夕瞧着丹姬的表情,就像一只馋腥的猫。此刻给她上盘鱼生,她定能大快朵颐,吃得血丝哗啦。
「那个柔妃也够骚,平日里倒和贞洁烈妇似的。主子,你说穆太后那样年轻貌美,寡居深宫,会不会也…」
「住口!」
浅夕如闻惊雷,下意识沉声呵斥。
丹姬今天全然不在状态,被浅夕训斥,也只是神色恍惚,撅嘴起身坐去榻上,一脸欲求不满,满是遗憾之色。
「你…是如何得知,柔妃…」虽然知道丹姬不会信口胡说,浅夕犹沉浸在不可置信之中。
「亲眼看见的!」答得飞快,丹姬眉飞色舞。
浅夕一阵呆怔,强压了心头震惊问:「那个小太医,知道叫什么吗?」
「莫儒!」
浅夕只觉这个名字耳生:「你明日去好生查一查。」
「好!」丹姬喜不自胜,眼睛眯成一条缝,都遮不住里头的涌动的兴奋:「主子,不如你也将他收用了吧,这个小太医很有…咳咳,本事的样子!」
好容易把没出口的半句荒唐话咽回去,丹姬面露期待。
浅夕忽然觉得,当初丹姬盟誓时,那句「有男人一起睡」仿似不是戏言。只可惜当初浅夕为了尊重丹姬的隐私,并没有细问靳寒,在香山圣地,丹姬到底出了什么事,惨遭驱逐追杀。
现在却是无从得知了。
「无病寻太医,不嫌你主子忌讳么?」浅夕一脸肃色,严令嘱咐:「只可暗查,不许接触!」
丹姬顿时泄了气,松垮垮应句「知道了」,就翻身睡去。
浅夕现在哪里还顾得丹姬的别样心思,柔妃已经与那个什么莫小太医到了秽乱宫闱的地步,定然十分亲近,难道柔妃背后的那个人是…若真如此,此人一定有聪明过人之处,丹姬跟这些人比起来,到底单纯直率,贸然接触,多半会有危险。
全然在浅夕的意料之外,柔妃为什么敢这样铤而走险?那个莫小太医是色胆包天,别有用心,还是受制于人?浅夕脑子乱嗡嗡的,一时无法思考,身处这座四处腐臭的大宫,更是阵阵悲凉。
华宫里,甜腻的淫靡之气混合了袅袅熏香盘桓游走在内殿的暖阁之中。
茵儿静立在纱橱之外,隔了上头的彩绣,痴痴瞧着灯影下绝美的男子。
柔妃的玉臂还攀缠在严若儒赤果的身上,不过也无损那身子的欣长匀称、完美无疵。茵儿控制着紊乱的呼吸,一瞬不瞬盯着他,静静等待。
果然,一炉香尽,严若儒就睁了眼,琥珀色的乌眸流光溢彩,茵儿霎时觉得满室生辉。
第249章变数
轻手轻脚上前,捧上她抱在怀中多时,带了她体温的寝衣。严若儒起身披了,赤足踱去净房,茵儿这才俯身低唤柔妃。
将柔妃侍候妥当,换了洁净的衾枕,茵儿才又匆匆去净房伺候严若儒梳发、擦身、更衣。跪在他身前系腰间的衣带,茵儿甚至恍惚觉得,眼前的飘逸如仙的人才应该是真正的天潢贵胄。
望着严若儒一身杏子黄的寝衣出来,眉目如漆,剔透如玉,柔妃立时醉了心神唤「儒郎」。
「怎么还不睡?」
「没有等到你,怎么睡得着…」
柔妃正说着,严若儒已经到了榻畔,捏起她小巧的下颌,俯身便是绵长的吻,一时间,唇齿濡沫、气息纠缠。
「嗯…」柔妃刚刚平静的脸色,顷刻间又是红潮涌动。
严若儒半闭了眼,整个人慵懒的压在她身上,绵绵长长的吮吻,侵入、品尝。这等深情款款之态,严若儒向来得心应手、驾轻就熟。带着三分凉意的眉眼并不见动情,却撩动得柔妃如登仙化羽一般,婉转嘤咛。
放下帐帘,茵儿的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柔妃并不是看不出茵儿的小心思,不过,这样的事总要有个人在跟前伺候,在外头遮掩。茵儿是她的心腹,又对严若儒动了情,自会拼死维护。她肯给机会让茵儿贴身伺候严若儒,便已是对茵儿的恩赐。【800】
良宵苦短,转眼就是天光,柔妃伏在严若儒怀中哪肯放他离去。
惠帝不在宫中的日子,过一天便少一天。一旦圣驾回转,他们便再没有这样厮守的机会。
起初她也只是欲情作祟,看着这般美玉般的男子,不顾身份,只想一偿自己多年来的孤闷。谁知严若儒就像无底深潭、像大漠流沙,一旦陷进去便再难自拔。现在,柔妃明知前路杳渺,险阻重重,也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放手了。
事态的发展,同样超出了严若儒的预想。惠帝离宫,令他与柔妃的关系几乎是一日千里。每至夜晚,宫中宵禁,他在华宫睡龙床卧凤榻,恣意征伐之时,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就在心中叫嚣,并且伴随着柔妃对他的日渐沉迷,开始变得触手可及。
柔妃一心想要个皇子,但是惠帝可能已经不能满足柔妃的愿望了!
虽然皇帝的脉象、病历存盘,不是随便一个太医就可以知道的,但严若儒通过对惠帝多日的观察,以及太医署里的种种蛛丝马迹,越来越认定自己的怀疑。其中,最显而易见的,就是惠帝自登基以来,后宫就再没有添过一位皇子或者公主。
起初,严若儒也怀疑过,是不是惠帝故意不让这些女人有孩子。
但是自娄霖灵被打入冷宫后,柔妃一直颇受宠爱。严若儒认真排查过柔妃身边所有可能影响受孕的因素,并没有发现可疑。而柔妃也一直在积极服用他开出的调理方子,受孕的可能很大。连着两个月,他都曾替柔妃挑好了易孕日子,引惠帝前来宠幸,结果仍然不尽人意。
所以,严若儒更笃定,问题多半就出在惠帝身上。也不知是赵皇后为了稳固太子的地位,用什么手段给惠帝吃过什么;还是惠帝日渐放荡荒淫,常常滥用催情之物…总之,以惠帝目前的状况,不通过长期断绝房事来悉心治疗调理,恐怕很难令妃嫔们顺利受孕。
既然柔妃需要一个孩子,那么这个孩子他可以给!
皇后是个蠢人,早晚被废;不到十岁的太子俭更不是问题。除了穆太后那个老孀妇略显麻烦,像惠帝这种荒淫暴君,随时酒色过度驾崩,恐怕朝臣们都不会觉得有多么意外。况且要解决惠帝,这满后宫的笨女人,随便抓一个都能当替死鬼。
一旦他得手,柔妃的儿子就是大燕唯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柔妃就是太后。他手里千种灵药,掌控一个女人还不容易么?到那时候,他就是这大宫真正的主人,而他的儿子则会君临天下!
兴奋得有些颤抖,严若儒翻身压上柔妃娇娜的玉体,将她的头狠狠压进枕里,提着她的腰臀疾风般抽刺伐挞。几近窒息的快感袭来,偏偏被压制着不得宣泄,柔妃挣扎扭动,严若儒却将她顶得近乎架在腰上,就是不许她抬头发出半点声音。
前所未有的疯狂,柔妃两手乱抓,渴求着枕褥间稀薄的空气,严若儒不带半点讨好怜惜,只是重重顶进最深处。猛地一股炙烫的喷泄,他松了手,陡然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柔妃剧烈的抽搐着抵达巅峰,然后又大口喘息着厥了过去。
搬着柔妃两腿架起来,令她保持着被倒提的姿势,严若儒两眼放空,仍然想着他的心中「大计」,想着在这一切实施之前,他还要留着惠帝命,利用他除掉慕容琰。如今,慕容琰的死生对他来说,已与报仇无关,这位嫡皇叔,手握兵权,谈笑之间就可颠覆乾坤,岂是后宫这群女流所能及。不除去他,一切都将是空谈!
待柔妃再度醒来时,严若儒已经不在了。她整个人被收拾得清清爽爽,躺在松软的被褥里。
稍稍起身,腰间便是酸痛欲断。蓦地想起些零零碎碎的画面,柔妃有些怨怒。揉按着腰肢,指尖抚过身上的青紫之痕,竟然引起一阵阵战栗。
每一处肌肤都敏感到羞于触碰,柔妃心口起伏喘息,腿间湿润,里头一片清凉酥麻,定是涂过药才会如此。
耳后红热,柔妃仿佛又看见了严若儒给她上药时,专注温柔的样子。一时万般恼恨都散了,化作餍足的叹息。说起来,早间那样飘然欲仙的感觉,实在新奇刺激…
同样的早晨,浅夕也已从昨晚的震惊中走了出来。
柔妃和那个小太医的问题,浅夕已经将它归结在那个小太医身上。原因很简单,柔妃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什么野心才秽乱后宫,都是最最愚蠢的行为,这样一个人,实在不足虑。
变数!未知!都在那个莫名出现的小太医身上。
第250章发花痴
且柔妃忽然变得聪明,多半也跟这个人脱不开干系。首发)
至于柔妃和莫儒到底要干什么?浅夕倒不急于探究,横竖来日方长,既晓得了二人的奸情,日后不管是听之任之,加以利用;还是揭出来,狠狠打惠帝的脸。她都十分喜闻乐见!
若是这个莫儒真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也不怕,穆太后还在呢!但凡莫儒一日还是宫中太医,不须经过惠帝,她只要把事情透到穆太后那里,太后动动手指就能在宫外悄无声息地捏死他,柔妃连尸首都寻不着!
撂下这桩事,浅夕神清气爽,等着琼花第三次从驿馆勘察回来。
大公主那边,她算是已经替薛茂章做好了铺垫,有大公主照应,她一个未嫁女子就不算是孤身独居。不过,她也不想搅进公主府,让别人对她指手画脚。所以,这次琼花出宫,最要紧的任务,就是去替她表达,想要单门独户过日子的意愿。
琼花是个脑子醒事儿的,这点子事,应该信手拈来。
正想着,外头宫女进来禀报,说是大公主入宫朝见太后,想顺便见一见帝姬。
看着小宫女脸上与有荣焉的表情,浅夕会心一笑。恐怕大公主未必会对一个小小的异国帝姬感兴趣,而是想要知道她上次送礼,究竟是无意还是有心吧!
对镜整妆,描一描飞扬的眉梢,浅夕欣然乘了步辇前往长乐宫。
太后殿里,昭圭公主已经和穆太后谈笑多时了。
三十多岁的年纪,华服美饰,眼角连一丝皱纹都瞧不见,可见这位大公主日子过得多么洒脱无忧。浅夕毫不收敛自己欣赏艳慕的眼神,打量了昭圭,福身下去。
「请太后圣安,请大公主金安!」
「哟!原来是这么个美人儿…可见,传闻固不可信!」昭圭说着,就起身过来扶了浅夕,丰腴的身子带起一阵浓郁的香风:「这要是素日里常来常往的,昭圭可就不闷了。」
「你有闷的时候么?」穆太后没有了前几日的病容,心情仿佛也不错,当着浅夕的面打趣昭圭。
浅夕却知道,经过洗尘宴和御花园两件事,太后已经彻底断了容她住在宫里的心思。今天,究竟是昭圭来朝见,还是穆太后召唤,恐怕都做两说。
昭圭丝毫不觉穆太后话里弦外之音一般,皱着脸大声叫苦道:「太后,儿臣整日无正事可做,怎么能不闷?不如,您让皇上把给帝姬找夫家的事儿交给儿臣办,儿臣必然尽心尽力的跑腿儿,也省得您老人家总瞧我不顺眼!」
穆太后摇头笑道:「不过白说了你一句,你就拿话来刺哀家,这宫里谁敢瞧大公主不顺眼?帝姬的事,自有皇上做主,哀家也插手不得,哪里轮到你?」
昭圭眨眨眼,眼角留意了浅夕的神色,下一刻就把这个话茬儿丢开,表情夸张道:「呀,儿臣哪里就敢拿话刺您了?儿臣说『老人家』,明明是敬您的意思,既不合您心意,横竖皇上不在宫里,我也豁出去了,小姨妈,小姨妈…小姨妈都不疼侄女儿了!」
说着昭圭就滚进穆太后怀里混闹起来。
昭圭的母亲端敏皇后,也就是穆太后的嫡亲姐姐,穆太后可不就是昭圭公主的「小姨妈」。只是二人年岁差距委实不大,昭圭如此作小女儿态,也太装嫩了些。
浅夕端着一脸诧异,做出吃惊不解的表情。直到芳清开口解释明白,浅夕才动容笑道:「竟是这样,公主殿下真是有福之人!」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昭圭便告辞出宫,浅夕忙也起身告退。
两人结伴出来,一路上昭圭不拘用什么话试探,浅夕总是兜着圈子,蜻蜓点水般浅言辄止。
离她出宫最少还要一个月,身在宫中诸事不便,太早表露心意,令昭圭揣度,中途生变反而不美。倒不如就这么似是而非的牵扯着,昭圭也未必会把她当回事儿的去琢磨。
说笑着出了永乐宫,两人还未分道扬镳,就见前头一道风姿飘逸的身影,静候在宫门外。
造化天然生就的完美容颜,悠远温润的眸光、浅淡的唇色,袖中修长苍白的手指,风里轻扬的衣袍,仿佛上一刻,他才刚从九天之上步下凡尘…
放眼天下,像这般走到哪里,哪里就仿佛可见竹风月影、可闻深涧鸣泉的人,除了「国之玉璧」的元皇子,还能有谁。
昭圭深深地惊艳了,她今日才知道什么叫百闻不如一见!
绝色男子她见过不少,可是如元这般玉质无垢,天然无暇,气韵天成的,莫说大燕,便是北方六国,只怕也只得这一个!!
脚步一抬,昭圭就想上前去。但是头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要跟这个男人说什么…
转瞬的迟疑,昭圭发现那双润色的眸子里浮起一丝诧异。因为眸子太清澈,所以哪怕只是一丝波动,也显得清晰无比就好像,如镜的湖水上,飘过一小片云影。
顺着元的目光,昭圭看见了浅夕。
额间妖娆的花钿在暖阳下如火一般燃烧,如水的眸子紧紧锁在元身上,舍不得离开分毫,洁白的贝齿更是无意识轻咬了红唇,一脸欲说还羞。
昭圭看惯了风月场,这样的神色,说好听是娇羞,说粗些,根本就是发花痴!
来不及整理心里鄙夷的醋意,浅夕已经先她一步去了元身前。
「六殿下,好久不见。殿下近日可好?」
两人站得如此之近,元垂眸之间连她鬓边青丝都根根可见。
并没有退身躲开,元反倒平静下来。虽然面前的女子和一月前判若两人,且行为可疑,但元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她不会无故来害自己。
「多谢帝姬关怀,还算过得习惯。帝姬如何?」温和行礼,元竟然还带了微笑。
似乎心中有千言万语难以言说,浅夕红了脸,低头忸怩:「得殿下惦记,自然也是好的。」
第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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