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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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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帝姬关怀,还算过得习惯。帝姬如何?」温和行礼,元竟然还带了微笑。
  似乎心中有千言万语难以言说,浅夕红了脸,低头忸怩:「得殿下惦记,自然也是好的。」
第251章烦恼皆因强出头
  气氛诡异,一时尴尬无话,被晾在一旁的昭圭来回望了两人的神色,探究中已带了三分气恼。
  好似忽然发现了什么,浅夕指着元身后侍人捧着的匣子,问道:「六殿下这是…」
  「哦,太后一直圣体违和,前日听闻大好,故而进宫觐见。」元语气轻松。
  「六殿下还没朝见过太后么?」浅夕微楞。
  「不曾有幸承召。」
  元身居质子府,穆太后近来又一直病着,不及浅夕有地利之便。
  「那殿下快进去吧,莫误了召见时辰。」如梦初醒一般,浅夕闪身让开,连连催促。
  仿佛只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寒暄,元如烟般的眉动了动,又深深凝一眼浅夕,才施施然进了长乐宫。
  这厢,昭圭还未回神,玉人已然只剩下一道秀挺如竹的背影。
  牙根儿恨得发痒,此刻又断不能去而复返,再追进长乐宫里去。昭圭黑了脸,话也不说一句拂袖而去。
  「公主殿…下…」
  浅夕目送元良久后转身再看,昭圭已然在百步之外。
  一边的小宫女,眼神躲闪,难掩面上的鄙薄之色。浅夕讪讪一笑,缓步踱回淞园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宁肯得罪昭圭,也要帮助元。是因为元气韵神似大哥秦钦么?不,是因为那道身影太完美、也太孤单,仿佛这世间仅存的美好,教人想也不想,就挺身维护。
  元是个聪明人,经自己这番提醒,应该知道他需要避开什么。
  初春的阳光照在身上一点儿也不暖和,浅夕苦着脸回了寝殿,散去宫人,只说要一个人静一静。
  虽说助人为快乐之本,可惜浅夕这次助人却很不快乐。今天究竟把昭圭得罪到哪一步,她自己也说不准。一想到出宫后,还要重新设法去接触这位大公主,浅夕就觉得头疼。
  驿馆和鸿胪寺那边还全不知信儿,琼花正一路四处指点,细说哪个院子帝姬想派什么用场,一一都做了计划。
  上次,大公主派了两个人来帮琼花参详,就算是已经表明了肯出面照应帝姬。薛茂章得知后,就开始紧锣密鼓,令底下人赶紧先拟个安置帝姬的章程和预算出来瞧一瞧,只待惠帝一回京,禀明了就好施行。
  是以鸿胪寺礼宾院的司仪听说琼花又来了驿馆,便紧着过来,想要多了解一些帝姬的具体状况。
  哪知一会儿工夫,就听着琼花说了这么一大通,竟是恨不得将偌大宅邸都用了。排场也太大了些吧!说到底,卿欢帝姬终归是要嫁人的,在这里只是暂住,铺排的那么大,岂非太张狂、太不识大体了些。
  琼花只当没看见那人脸色,一圈转完,从袖中掏出一本小册子,一桩桩朗声算出来:修缮所用的新瓦片需要多少,旧瓦片不曾破碎的还有多少能用在厢房、罩房;那几间大屋的梁椽太老了些,要换新的;主院大动,需要的铺地青砖多少,石料、木材是多少,人工及工期分别又是多少…
  一项项说下来,都那司仪渐渐收敛了轻视不屑,心知帝姬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心中有数的人。
  做了个汇总,琼花估约下来,大概需要二三万两银子。
  「我们帝姬说了,好些个要求都是她额外提的。恐怕大人们去拨银子上头要为难,是以大人们只负责管大项就是。那些个小项花费,待帝姬搬进来了再自个儿添弄。」随着司仪脸色渐柔和,琼花声音也渐低:「其实,帝姬也是生活简素的人,并不爱奢靡,什么雕梁画栋、楼台亭榭的,特意嘱咐了奴婢,一应不要。她在柔然体面惯了,只是图住得宽敞、自在些。说到底,这驿馆也是官署公产,她也就借住两年罢了,哪里会弄得太铺张!」
  司仪也多少了解柔然风土习惯,听琼花说得诚恳,不由微微点头。
  其实,这也是浅夕特意交代琼花一定要点中的要害。
  素来皇家有皇产,官署也有私产,就比如这旧驿馆,地也罢、屋也罢,都是鸿胪寺的。除非惠帝有旨意,否则想要怎么使用,都是鸿胪寺自己做主。
  倘若只为了省一笔修缮款,就划几个小院子给浅夕住,并进大公主府里去,如此,鸿胪寺日后难道还有脸要回来不成?!去大公主手里夺食儿,是随便好开口的么?
  之前,薛茂章之所以会有这个想法,是打算把几宅院子送给长公主当人情,好托长公主出面照应帝姬。现在长公主既然已经主动表示愿意照应,那就不一定非送院子不可。城南门外,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地送一宅子少一宅,有银子都买不回来的。
  两下里一算,摘出几个小院子来整理,不止不合算,还瞧着小气!
  司仪心里动了动,脸上越发客气了些,打算回去禀了大人重新计较。
  琼花那厢收好小册子,忽然又想起什么,一跌足道:「哎呀,忘了最要紧的一宗,帝姬问,屋后的马场能不能一并借用!」
  司仪才刚放下的心,又高高提起,抽着嘴角道:「这个…下官要去要去问问大人才好说。」
  琼花忙点头:「那就烦请大人好生同薛大人讲一讲!倘使只是我家帝姬带来的那些赤焰驹,也就罢了,偏另有一对紫电和胭脂是帝姬的陪嫁,帝姬想放在身边精养,还说要设法配了生小马呢!」
  司仪顿时惊了!
  月前,卿欢帝姬进京时,就曾向惠帝进献了百匹赤焰良驹和四匹神龙驹,太仆寺上下欢喜得都快疯了!这些纯种良马若是能在大燕配种繁衍,对马匹质量的改善将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尤其那四匹神驹,可谓是价值连城!
  据说太仆寺相马的人当时还看见一对儿小母马,名叫紫电、胭脂,也是赤焰驹里的上上品,原来竟是帝姬的嫁妆。
  驿馆马场,原就是养驿马的地方。若是得了帝姬这个便宜,配几匹好马,又何止万金之数!
第252章急于脱身
  咧嘴直笑,司仪态度大变:「姑娘放心,下官定然如实禀报大人。还有帝姬说的大项小项的,也请姑娘回去说一声,大燕接待使节宾客,万没有让客人自己出银子的道理。帝姬就安心等信儿吧!」
  琼花一脸柔和,平静的应了,想着帝姬嘱咐过自己,切忌有大喜大悲的表情,不然会很丑。
  可看在司仪眼里,却像是对方成竹在胸、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不禁汗颜心道:幸好方才没贸然说出些冷言冷语来,敢情人家早就拿捏好了,知道拿什么与薛大人交涉…难不成事先太后、抑或是宫里什么人提点过?不然,何以桩桩都说在点子上。
  再不敢大意,司仪将琼花方才所言在心里又理了一遍,便赶回去拟定细节,禀报薛茂章。
  事情顺利的仿佛惠帝还未回宫,浅夕出宫安置的问题就已经万事俱备了一般。只有浅夕心里知道,她已经一时冲动捅了篓子,昭圭公主就是那个决定最终成败的大麻烦!
  淞园里,琼花回来禀报,说得眉飞色舞,浅夕却兴致缺缺,还一连几天把自己关在房里发呆,越想就越泪流满面,她想出宫啊,她真的很想出宫啊!
  之前,惠帝将她安置在宫里,她还不十分急,想着或许能顺手把这后宫给搅浑了,日后也好牵制惠帝。
  但是现在,哪里还用得着她在后宫闹?
  这些天丹姬每晚回来,讲得都是柔妃和那个小太医的风流韵事。
  听得她面红耳赤,也载不住丹姬总一惊一乍吊她胃口,每次都说什么二人又有了「新情况」,弄的浅夕进退不是,只得强忍了丹姬的恶趣味听她说。
  以丹姬所言,那个莫小太医,根本就不是什么单纯小美男。床笫之间,十八般技艺使出来,莫说柔妃丢盔弃甲,只剩予取予求的份儿,连丹姬春水般的眸子里都漾动着倾慕,一脸叹为观止的花痴相!
  所以说,这二人走到今日,到底是柔妃耐不住深宫寂寞;还是那小太医怀揣野心,存心勾引,一切都做两说。
  凭前世对柔妃的了解,浅夕总觉得后者可能性居多。毕竟程氏一族里还有柔妃的爹娘亲人,她不敢贸然铤而走险。
  而莫儒就不同了,经丹姬调查,莫儒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早年拜在陇州惠济山济世老人门下修习歧黄之术,去年冬天才进京。因着老神医的名声,得了陈太医赏识,接着又凭他妙手回春的真本事进了太医署。最后,被柔妃收归为心腹!
  从时间上说,柔妃收义子、保女儿,也在莫儒入宫后不久。
  几下里一综合,浅夕就偏向于是莫儒教唆、引诱了柔妃。
  至于丹姬说二人是如何的如胶似漆、痴缠疯狂,这个更容易理解了。惠帝出宫这种事儿,三五十来年也难遇一回,但凡惠帝在宫里,他们哪里能这样肆无忌惮?皇上忽然驾幸怎么办,柔妃身上的欢爱之痕怎么办…这些对旁人都好遮掩,太后也不会半夜无故跑到华宫里去,唯独惠帝,对柔妃来说,是最要命的制约。
  如今他们可不就乘着剩下这不多的日子,抵死疯狂么?
  不过,丹姬事无巨细的「暗查」也不是全无收获。听着她背出一张药方,浅夕不禁联想起自己大婚前,乳娘给自己讲的新婚新妇所用的养生方子,心中生出一个惊人的怀疑。丹姬瞧着浅夕狐疑的神色,笑眯眯地点头肯定。
  丹姬善毒,药性当然也懂得一些。看来,柔妃近来吃的药方,真是调理身子的求子汤!
  如此说来,多半是柔妃想要一个小皇子,而莫儒就乘了这个机会诱引柔妃。如今两人又这样欢爱无休,难道这莫儒还想秽乱皇家血脉不成!
  想到这里,浅夕和丹姬的脸色都是精彩纷呈,真说不清这个小太医是色胆包天还是愚蠢透顶。且不说穆太后、惠帝是不是瞎子,难道满朝文武都是傻子么,就由着一个山野出身的太医愚弄天下?
  浅夕不管莫儒想助柔妃生出一个「伪皇子」来目的是什么,但是只要宫里有皇子出生,赵皇后一定会象炸了毛的刺猬一样,盯死柔妃。柔妃现在都是一副蠢蠢欲动按耐不住的模样,到那时候,两人还不斗得大宫里硝烟四起?!
  谁再傻也不会搅在这里头当炮灰,连丹姬都觉得抓着柔妃这个把柄坐山观虎斗,没事儿添把火进去,才是上上之策。
  浅夕就更想抽身离宫了,她还有许多未了之事,只有出了宫,才便于行动。
  毓儿落崖的事,她反复思索过,总觉还有一线生机!与毓儿一同坠崖的人可是奔雷剑韦天枫,在江湖上混了半辈子的人,纵然已经身受重伤,少了条腿,但论及求生本事,他可比一般的高手要多出许多。俗话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只有万中之一的希望,浅夕也想藉此支持着自己四处找一找。
  就算毓儿真的葬身万丈崖底,她也要为他立坟敛骨,送回爹娘身边去,才算心怀稍慰啊!不然,毓儿岂不成了孤魂野鬼…
  还有秦月胧这个贱妇,她恨她,想要报复,浅夕都可以理解。但是,那样阴毒的歹药她是哪里来的?秦月胧真的已经癫狂到置铭哥儿与方家于不顾,连慕容琰雷霆之威也不怕,就这么急吼吼地摆明了来害自己么?
  且一个秦月胧都好办,浅夕想弄明白的是,她背后究竟有没有人唆使,两件事那么巧合凑在一处,会不会和毓儿被害有关联?只有将这些一桩桩都调查清楚,解决了秦月胧,她才好有的放矢,集中精神对付惠帝!
  春风里又添了三分暖意,等待惠帝回京的日子却十分难熬。
  昭圭公主何时会发飙,鸿胪寺会不会因为中途生变,就把迁她出宫的事暂时搁置?这些都让浅夕觉得忧心忡忡。
  就在她再也坐不住,想要有所行动的时候,穆太后那边的小宫女忽然来传话说,昭圭公主想邀她去公主府做客,太后已经允了!
第253章狗拿耗子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难道只十来天工夫,昭圭公主就对她尽释前嫌了?还是,已经准备好了陷阱在等她跳!
  浅夕有些捉摸不透,不过,昭圭既然是通过穆太后允准才得以相邀,总不至于害她,顶多也就是一番羞辱出出气。首发)何况,以她目前的处境,就算公主府里是场鸿门宴,她也得去走一遭。
  带着琼花出宫,浅夕坐在马车里,望着自己指尖幽光,心里由衷感激姬欢。虽然她有丹姬暗中保护,但这张底牌她并不想太早显露,多数时候,浅夕还是习惯靠自己。而姬欢送给她的这本《绝香录》,经丹姬教授了一个月,已有小成,保命是绰绰有余了。
  到了地方,浅夕稳一稳心神,泰然进了公主府。
  到底是权贵们的人间天堂,偌大的府邸除了入门处是寻常模样,里头并不见宫殿广厦,反而小楼高轩、兰台水榭处处皆是。
  一路走进去,满眼纷繁,花溪小径纵横崎岖。
  石山子水潭边有赛琴的;竹林里有弈棋的;碧波粼粼的湖上有丝竹吟唱的。从湖面望过去,对岸大开的轩室里似乎还有热闹的歌舞宴饮、投壶品茗,和斗宝博彩。
  跟在浅夕身后,琼花早已看得张大了嘴。纵然满口龅牙,面目丑陋得惊人,此刻也没人注意她。因为在这个地方,每一处都够精彩,一路走来,不拘是谁总会有一两样令其兴致的事物教人驻足流连,就算一时不曾遇到,这里的精彩纷呈也会让你满怀期待,兴冲冲的继续寻下去。
  一切习以为常的生活方式,在这里一一被重新定义,就仿佛一脚踏入这里,就离开京城,入了桃源,进了海外仙岛。
  琼花百般疑惑的是,进了门就让人这样到处胡乱走动,既不知道赴宴的路,也不知道主殿在哪里,若是冲撞了大公主怎么办?
  浅夕却知道,这里看似无人招呼,实则所有宾客的行踪都在主人可控范围内。不该去的地方,或者不够资格去的地方,就算你怎么绕,也去不了!比如,湖对岸那几间热闹的轩室。
  「帝姬,不然奴婢去寻个人来,问一问赴宴的路吧?」逛得直发晕,琼花到底没忍住。
  挑眉看她,浅夕含笑道:「好啊!」
  琼花觉得主子眼里的笑,像是看她笑话的意思。硬着头皮踏出几步,四下张望了一番,只见:抚琴的宾客身边有添香侍女;弈棋的亭里有棋童;湖心舫上的更不用说…但是除却这些地方,她竟没见着一个奴仆、侍婢!
  看她一脸吃瘪,浅夕笑出声来,心情到底畅悦了几分,一抬手指道:「还是跟着你主子走吧!那里有几架鱼竿,咱们去钓几尾鱼试试,真钓上来,就带回去养在咱们院子角的太平缸里。」
  「这,能成么?」琼花被唬得一愣一愣。
  「怎么不成!」
  去到花树下清溪边,浅夕一甩竿儿,就坐在小石墩上,专注的盯着水面。
  水清见底,肥美的鱼儿游动,立刻吊起了琼花的兴致。不敢跟主子平起平坐拿竿垂钓,琼花提着竹篓,抱着饵缸,两眼晶亮,压低了声音蹲在浅夕身旁边看热闹边絮念。
  「上钩,上钩…咬饵!」
  「咬了,咬了!主子咬了!快提竿儿…」
  「是鱼咬钩,不是你主子咬了!」
  浅夕好笑,一扬竿,弹跳鲜活的鱼儿凌空荡过来。琼花忙飞身踮脚接了,手忙脚乱卸下钩线,将鱼扔进篓里,湃在水边,撑腰哈哈傻笑。
  看那样子,竟比浅夕这个钓鱼的还欢乐!想是在宫里拘狠了。
  浅夕也不说破,借了琼花的兴致,又高高兴兴钓了两条,时辰就到了巳时末,宴饮要开始了。
  果然,侍人们纷纷象从地下冒出来的一般,轻松寻到每一位宾客,准确地辨识宾客的身份并冠以恰当的称呼,指引着他们去往宴饮的地方。
  一个十七八岁的侍女找到了浅夕,一路把她送去福熙阁,直引到殿内的座位上,才姗姗离去。
  大殿可容纳百余宾客,中间铺了直径几丈阔的圆毯,应该是歌舞表演之处。环形的座位则被八扇薄如蝉翼的屏风隔开,使得并不十分相熟的宾客们共济一堂,既相对独立,又一览无余。
  女宾这便人数非常少,只有寥寥几位,浅夕的位置在最前头的显眼处。
  到达大殿时,人几乎都坐满了。
  起初浅夕并不觉得昭圭安排这个位置,有什么戏耍她的特意安排。不过,当她坐定之后一抬头,就赫然发现了昭圭的真正用意。
  隔着圆毯,正对面的座位上,施施然来了一位客人。银线暗绣的织锦素袍,温凉玉质的气韵,如同月光一般的人,不是元又是谁!
  浅夕瞪大了眼,她不计后果,替元解围还不到十天,元就成了昭圭的座上宾!
  吃惊、悲凉,浅夕呆看了元甚至有一丝愤怒。元显然也刚发现浅夕,惊讶从眼中一闪而过,接着人就气定神闲的坐下,举手投足间,丝毫不见勉强和不悦。
  就是收不回自己的目光,浅夕觉得有些受伤,这算什么!她是狗拿耗子,白白多管了闲事,还是自作多情了?
  眨眨眼瞧着对面的元,浅夕越发觉得他举止从容,神情自若,根本不似第一次来公主府赴宴!怪不得昭圭一直没有动静,原来是目的达到,早就不屑和自己计较了。
  至于今天特意请她来,大约就是想让她瞧瞧,她自以为聪明,结果做了多么蠢的一件事!亏她还以为是场鸿门宴,慷慨昂然而来,结果是来证明自己是个笑话。这才是昭圭请她来参宴的真正目的吧…
  真的很好笑,然后浅夕就笑了。
  桌边静立伺候的琼花莫名一哆嗦,仿佛自家主子要发怒一般,可待她侧头去看时,浅夕又正端了茶低头啜饮,神色一切如常。
  「公主驾到」
  一声长长的唱喏,众人纷纷起身侧目。
第254章小男莲蓉
  身着百褶曳地裙,昭圭步态轻盈如少女,一路妖娆而来。水样流动的眼波看遍众人,经过浅夕脸上时,就兴味一笑!
  可惜昭圭身姿丰腴,一身百褶的春衫裙裳穿起来,活脱脱一只得意开屏的大孔雀。
  浅夕从来没觉得昭圭公主是这样的碍眼讨厌,只看她红唇开开合合,身边美男围坐,底下众人笑闹恭维。浅夕眼神空洞,表情木然。
  对面芝兰玉树的那人又看了她两眼,浅夕仍是呆着脸,懒得回视。
  一时珍馐玉液上来,美人们也鱼贯而入,殿中歌舞顿起,气氛欢腾。
  浅夕连饮了三杯,立刻觉得快乐了许多。
  主座上的昭圭已经看见,忙掩口笑道:「到了我这里,就是要尽情享乐,帝姬怎么能一人独饮?快,下去帮本公主待客!」
  「喏。」
  一道纤秀的身影从昭圭公主身边走下来,腰插洞箫,单手执壶,坐去浅夕身边。
  对面元满是讶异的脸上似乎流露出几分急色,浅夕却甚麻木,横竖她今日是自食其果来了,看自己以后还多不多事。想得气恼,浅夕愈发目光一瞬不瞬盯住眼前的人,直到他落座。
  来人只有十六七的年纪,鸦青色外袍,领口开得极低,露出里头竹纹绫的樱草色中衣,加上他粉面敷朱,浅夕不禁眯眼思忖:这算是面首?清倌儿?还是…伶人?
  她从未接触过这样一类人,真的不知何以称呼相处,不过,心里堵着一口气,浅夕偏借了酒劲儿,笑眯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莲蓉。」
  「莲蓉!」浅夕被刚入口的酒浆呛了一下,接着就开怀大笑道:「今日是中秋宴么?」
  莲蓉仿佛惯被人嘲笑名字,眼波里盛满笑意,双眉佯皱,将斟满酒的金杯递入浅夕手中:「帝姬这般取笑莲蓉,当罚三杯!」
  看浅夕畅快饮下,莲蓉又笑道:「柔然也吃月饼么?」
  「恩,莲蓉甜而不腻,尚可…」
  浅夕还未说完,莲蓉已经欺身靠近,眼中似要漾出水来一般,润了润薄唇叹息般低声吟道:「帝姬,尝过莲蓉的味道?」
  一边的琼花已经看得心惊眼跳,她也是黄花处子,又一直在内务处那群太监里当值,这样的场面,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替主子解围、劝止。
  殿中许多人的注意力,都已经若有似无的转向在这边。
  浅夕心中哀叹,昭圭果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望着莲蓉,浅夕敛了笑意,眼神脉脉,醉意缠绵。素玉般的指尖拂过他轮廓分明的颌线,见他鼻梁秀挺,细眼弯弯,恍惚如陌上少年的模样,浅夕不禁感叹:「真想看看,你不施朱粉,是什么样子!」
  琼花呆了,莲蓉也愣了。
  对面的太卜令陈谡,还在拉着元口沫横飞的说什么,元显然已经心不在焉,脸上布满阴云,失了镇定。
  末了还是琼花骤然清醒,惊跳的小虾米一般,乘着莲蓉瞬间愣神儿的工夫,一下挤到二人中间,俯身笑道:「帝姬,您醉了,还是先用些菜吧!」
  龇牙咧嘴的笑,丑得石破天惊,极提神醒脑,浅夕只看了一眼,就老实承认道:「是,委实有些醉了。」
  莲蓉仿佛也一下子规矩起来,端坐在浅夕下手边,只是偶尔斟酒布菜,如侍人一般。除了脸上偶尔露出小媳妇儿般的傻笑,一切都尚算正常。
  琼花心都提在嗓子眼儿里,本来还带了玩心想着舞,这下却是什么也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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