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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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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整整一日,第二天浅夕才缓过神儿来。心中万幸,慕容琰没来给她添一乱,实在教她感激不尽。
元也只见贺礼不见人,纵然有些失礼,浅夕也不计较。最要紧,她不想自己乔迁大喜之日,还要向人道歉…说起来,这个地方,别人都只当她是暂住。浅夕自己心里却清楚,只要她一日还是卿欢帝姬的身份,她在大燕就不会有第二个居处,她也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用过早膳,浅夕就巡视了新宅,仆役就不说了,一应十八个奴婢,内外分工清楚,人个个端正清爽,目不斜视。
为此,浅夕很是夸赞了琼花一番。又因着琼花是从宫里拨出来的,几十个下人,不拘年纪,都是敬着琼花叫一声「姑姑」。小丫头越发挺胸抬头,一双小眼聚光凝神,任谁都不敢打她的马虎眼儿。
三日后,隔壁公主府发来了邀请,这一次,是晚宴!
本来就要借昭圭一臂之力,浅夕又怎会不去?出了宫后,大宫里头的消息,不拘是琼花还是丹姬,都不易打听了。长公主府就是最好听风声的地方,便是龙潭虎穴,浅夕也要应约的。
朱门高墙,深宅里头别有洞天。
尽管之前浅夕已经领略过一次,这日晚间看见公主府里瑶池仙洞、火树银花,还是咂舌赞叹了一番。
晚宴自由散漫,各人自去寻欢,又或者各怀目的。
浅夕让琼花去打听了一下,元虽然也有前来,但是她并未见人,像是还在躲着她。真真教人无语!
第269章皇帝也缺钱
要说这事儿还真不该怨她,浅夕眨眨眼、挑挑眉,就把烦恼撂到了一边儿。
其实,但凡她肯在元身上多花三分心思,这事儿都不难想明白。
元到大燕来了两三个月,处处与人为善,那样招风的样貌都没惹出祸事来,凭此一点,就足已说明这位皇子是个极有办法的人。包括昭圭的事,他眉头都没皱一下,自己担起来,浅夕更是感同身受。
像这么一位灵芝玉树,又博闻强识的皇子,居然禁不起她一句话,那就只是说明一个问题对她上心了!
可惜浅夕连半分多的心思都分不出来,只白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一件事,就已经逼得她硬把对慕容琰的那份情思按压下去,还有大宫一大摊子,还有害自己的秦月胧…她实在分不出心来想其他。
至于为何待元亲近些,那是因为,一来这个人委实出众,谁想不注意到他都难;二是,打从一开始,浅夕瞧着元有几分大哥秦钦的气韵,就犯了迷糊,怜他飘零异国,被自己的亲人放弃驱逐…结果事实证明,那是她自以为是的臆想,元根本就不是不济事的人,浅夕也就彻底把这点子怜悯心也扔了。
如今恐怕连元自己都还没理清楚自己心里那些弯弯绕,浅夕又怎么会先他一步想明白?在浅夕心里,她可是已有夫君的人。
此时此际,或许连浅夕自己都不曾想到,日后她会与元有那样多的纠葛
已是心无旁骛,浅夕有意要在大公主府混个脸熟,便顾自带着琼花寻到女宾们的轩室,悄声进去。
里头气氛斯文清雅,几位跟随丈夫前来应约的夫人太太围坐在一处,浅饮笑谈。
台央有几名少年优伶在轻声吟唱,不过都是稚龄的童儿,女眷们在公主府已经司空见惯了,并没有哪个觉得羞怯不适。
浅夕进去,虽没有谁给她殷勤让座,却都停下谈话,客气的朝她含笑点头示意,丝毫不受外头那些传言影响。
须知,这可是昭圭公主的近邻,上次的事虽然诡异,可浅夕与大公主到底只一墙之隔,有地利之便,这些人怎会吝啬区区礼数,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一屋子人都亲切和睦的谈笑。
浅夕也耐着性子陪坐一旁,在她的耳目还没有培养起来以前,这些夫人、太太们看似不着边际的聊天,对她来说也颇有价值。能进大公主府这道门,她们的丈夫无不是京都权贵、朝中重臣。
凭借自己以前对朝臣们的大概印象,再跟这些夫人们的夫家、娘家一一对上号,浅夕说起话来,越发如鱼得水,进退得宜。其中见识,也恰如其分显出一个帝姬该有的智慧和礼节。渐渐地,这些妇人们开始对她刮目相看,说话也谨慎了些。
浅夕不怕她们遮遮掩掩,她能给她们留下深刻的印象,比听一堆有用没用的消息,更有价值。
席间坐着一个不知底细的聪明人,这些夫人们不敢再指东道西,肆意玩笑,怕会落下话柄。但大家又不甘心就此放过这么一个难得的聚会,于是一个试探各家态度的话题一经提出,就立刻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浅夕放空了眼神儿,装着不大懂的样子,心里却在暗自感叹,今天到底没白来一场。
事情的起因大约是惠帝夺了赵家的铸币权后,不到一个月,赵氏一族的势力就大不如前。
这次惠帝从狼胥山会盟回来后,明显发现,自己冷待了皇后,也没有人敢来耳边呱噪,这在从前是万万没有过的事儿。而赵皇后徒有尖牙利爪,暗地里恨他恨的牙痒,也只能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拿他没办法。
最近几日,赵皇后仿佛也悟过来了,上赶着寻惠帝做小伏低,惠帝哪里还肯给她机会?这个皇后他真的厌了,赵氏一族的狐假虎威,他也烦了,如今他龙骧虎步,君临天下,四国会盟以他马首是瞻,他要做真正呼风唤雨、俯瞰天下的帝王。
或许他未必想立一个娄霖灵那样的女子为后,但是再立,他一定得寻个身份高贵,德言容功,且深谙君心,能像娄霖灵那样让他快乐无极的女子。
前些日子,惠帝驾幸了一趟百戏乐宫。行宫里头还是瑶台仙殿一般,但是没了娄霖灵在里头张罗操持,就少了许多趣味。且行宫到底多有不便,去玩乐几天,御史的折子就来了。他倒不在乎这些人,不过扫兴是真的。
于是惠帝就打算先做两件事,第一,扩建大宫,第二,大修陵寝,刻立三丈高的功绩碑,以记述惠帝的不世功业。
但是,问题也就跟着来了,银子从哪里出。
惠帝愈发觉出娄霖灵的好处,如今金矿没了,他的「私房银子」也没了。为自己的「私事」大兴土木,就要看朝臣们的脸色,就要跟他们「商量」。
大司农管的是天下钱粮,而少府寺的钱虽是供皇家支出,却也不是无底洞,这两件事,少府寺杠下一件都很吃力。剩下的,他得去让大司农去筹措分拨出一份儿来。
可大司农也不是下金蛋的鸡,不是憋就能憋出银子来的,要想不影响国家正常的财政开支,还要满足惠帝的私欲,那就得增加税收,从老百姓身上盘剥。这从来都是一个敏感问题!
没有战事,国家又没有困难,贸然赠税,是要与天下人为敌的,就是惠帝自己想想,心里都有些发虚。
怎么才能既不激怒天下人,又通过合理的管道筹措到如山的银子呢?惠帝自然就想到了自己从赵氏一族身上尝到的甜头!
第270章疯狂的长公主
当初处置赵氏一族,惠帝可说是预谋已久,也可说是一念之间。
乘着赵湛锤杀楚瑜侯世子,和「轻钱」、「伪金」的谣言闹得沸沸扬扬之际,惠帝以雷霆之怒收归了富陵赵氏的采矿、铸币特权,但是并没有动赵家一个人,当然行凶的赵湛除外。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样的处置似乎很轻,很给赵皇后面子,但实际上却釜底抽薪,直接动摇了赵氏一族的根本。
本来这个想法就在惠帝心中盘桓已久,只是一直苦无机会。直到赵家三郎犯案,才终于得以实施。不过令惠帝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次雷霆手段,不止一举收拾了外戚,还连带获得了一笔颇丰的外财。
日前,惠帝会盟归来后,少府丞洛长忆在面圣时给惠帝算了一笔账。自富陵铜矿被收归朝廷后,只短短不足两月,少府寺便在富陵铜矿额外获取了近三十万两的收益。这其中间还涵盖了交接过程,是不完全统计。
这样大的数额,惠帝事先是没有想到的,而这部分收益搁在以往,自然是落进了富陵赵氏一族的口袋。
惠帝先是欢喜然后又愤怒,接着受了启发…最后就生出想要将各郡县、封地的采矿权统统收归中央的想法。而从宫中流出来的堂而皇之的说法是,皇帝要在全国整饬「私钱」、「伪钱」。
一时,各地收到风声的大矿主、郡守丞史们都慌了神,奔走相告,人心惶惶。
按理作为官员是不该担心的,但实际上他们早已和地方的巨富豪强们绑为一体,开矿不止为他们带来了政绩,还有朝廷所不能给予他们的源源财富。如今矿产一旦收归国有,由朝廷垂直管理,他们便再不能上下沆瀣一气,浑水摸鱼,哪里能不慌张。
而这些京城的大臣权贵们无不受过他们好处,有的甚至已经祸福一体,牢不可分,所以,这些夫人们才会聚在一处议起这件事情,目的就是想互相摸一摸底,试探各家的态度。
一旁的浅夕低着头,一门心思对付着自己面前的这碟桃花糕,暗里则摇头不止。
以惠帝好财贪色、骄奢淫逸的性子,这么一宗天降横财,既不扰民,又基本合乎情理,他怎肯中途罢手!只怕早就心意已决,缺的只是具体而行之有效的实施方案罢了。
这些妇人们在一起聚议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朝臣们都坚决抵制,一齐上疏阻挠,惠帝也不会改变心意,还会徒增怨恨。
除非,他们能想出更好的办法,帮惠帝弄到扩建大宫、和修陵寝的银子,又或者他们自掏腰包…须知,一动工可就是几百万两银子扔出去,如宫殿、陵寝这种工程真修起来,皇帝来了兴致,今日添这个明天加那个,根本就是没完没了的事,谁有胆子承揽?
反之,现在若有人能帮惠帝推行施行了这桩提案,只怕就一步登天,直接荣升为天子宠臣!
心念一动,浅夕盈盈抬眼,一一从各家夫人脸上看过去,认真记住这厚厚脂粉下的每一张脸。
夜已经深了,长公主醉意微醺,出来殷勤留客。
夫人们纷纷婉拒,各自乘车回府。
昭圭也不强留,亲热地拉着浅夕的手,一同送客,全然一副把她当了自己人的模样。可是浅夕却从自己微痛的腕子上,感受到了昭圭的愠怒。
待把人送走,浅夕就表示出倦意,明言告辞。她的身份到底是云英未嫁的少女,是受太后的托付,让昭圭好生照应的异国帝姬。不管昭圭因为什么不高兴她,也不能做的太过分!
然而,浅夕还是低估了这么一群她从前不甚了解的人的心思。
水杏般的眼里含着怒火,昭圭脸上却笑得春风芙蓉一般,拉住浅夕左右端详:「妹妹生的真美,瞧瞧这双眼,清水明泉一般,啧啧啧,看一眼都恨不得跳进去。」
一声「妹妹」唤得浅夕眼皮直跳,心生不祥,反手扶住昭圭手臂,微笑着想要不着痕迹把被抓住的手腕挣开:「长公主定是醉了,这东都城里,有谁能比得上公主天姿国色、典雅雍容!卿欢在家时就被众姊妹嫌弃耻笑,蒙公主这样抬爱,卿欢实在受之有愧。」
昭圭手上却愈发用力,如同没听见浅夕的话一般,抬手痴痴在浅夕脸颊一刮:「美不一定是要容貌最好,是恰如其分,正好搔中人心里的痒处,妹妹你说,是也不是?」
「公主高见!」身上寒毛根根直立,浅夕心中闪过万个念头,还是强压了不适,耐下性子与她周旋。
「妹妹就是这样的女子!」昭圭丰腴的身子几乎贴在浅夕身上,吹气一般叹道:「怪不得那些男人对妹妹都恋恋不忘,那样深情,连本宫都感动万分。」
昭圭拿起袖子按按眼角「感动的泪」,忽然又抬脸一笑:「不如这样…本宫就成全他们,如何?哈哈哈…」
不明所以,昭圭就笑得乐不可支,前仰后合。
「快,快把本宫给帝姬准备的大礼带出来!」昭圭转身朝外,高声笑着,直拉得浅夕一个趔趄。
空旷的轩室里,有残余的酒香,再混进昭圭尖厉的笑声,如同鬼魅。看着昭圭如发酒疯一般,忽喜忽嗔,浅夕倒冷静下来,既无退路,就静观其变。
门外,孤零零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自小跟在昭圭身边的冯公公,另一个人红衣似火,眼如星辉,眉宇间一段风情,身姿消瘦翩然,正是上次陪宴的莲蓉!
背后一片寒凉,浅夕已经明白了昭圭的用意,脸上却仍是一抹似笑非笑,佯作不懂:「公主这是何意?」
十步之遥的莲蓉朱颜傅粉,微垂着眼掩不住他的期待和心情飞扬。
昭圭终于笑够了,附耳在浅夕身边道:「妹妹你不知道,他原本是我的人。可自打上次见过妹妹,就没了魂儿一般,饭也不吃了,萧也不吹了,眼看着要没气儿人一样。」
「我到底心疼他,好容易把真话给问出来。竟然是惦记妹妹生了相思!」
第271章因爱生恨
自顾自吃吃地笑,昭圭脸朝莲蓉,目光斜睨了浅夕:「横竖我是拿他没办法了,妹妹就可怜可怜他,把他带回去吧!」
她的人!带回去?
多少愤怒都无从发泄,浅夕不期昭圭这样恶毒,竟用这样的手段相胁。
纵然浅夕一直在设法逃避结亲,也不惧利用一些似是而非的流言,来拖延婚事。但是昭圭这般做法根本就是要毁了她!
柔然民风再开放,女子再随意,也不能云英未嫁就养个少年在府里。
昭圭就这样恨她!难道还是为了元?
想着一整晚不曾见过的这位皇子殿下,浅夕神思微弛,陡然觉得四下寂静异常。
心中微动,浅夕目光落在几乎躬身垂地,年迈的冯公公身上,不由哂笑。原来昭圭也知道心怯害怕!
此刻,这轩室外十丈之内,只怕除了他们四个,再无旁人了吧。
不然昭圭何必等着把公侯夫人们都送走了,才召来莲蓉?要报复她,干脆大庭广众坏她声誉好了!这般只敢带着一个老奴来,威吓欺辱她泄私愤,只因昭圭也心知自己理亏。怕事情传出去穆太后会责怪,惠帝会追究。
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多了。了然一笑,浅夕拂一拂袖口:「既是长公主所爱,卿欢哪里好夺人所好?」
「妹妹莫非嫌弃?」昭圭面色不善,声音里透出几分寒凉。
这也是昭圭的目的之一吧,想激得她翻脸,便可抓住机会一泄心中不满?至于理由么,自然是不识趣,居然敢嫌弃长公主的「礼」。至于这「礼」是什么,谁又关心呢?
「哪里,」盈盈看了莲蓉,浅夕声音低哑柔和:「卿欢只怕委屈了他。」
「莲蓉甘愿!」莲蓉飞快的抬眼,笑意生动,连单薄的身姿都因为这样欢悦的情绪增色。
脂粉下的笑颜连浅夕也难辨真假,仰头和婉道:「长公主乃是大燕女子中最尊贵的第一人,留在公主府,你可以过更好的生活,还能有公主庇护,而我却做不到!你真的甘愿么?」
昭圭看着二人一来一去,冷眼旁观。
莲蓉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好吧,」浅夕平静的声音里似乎带了叹息的尾音:「若你不悔,那便谢长公主厚意了。」
这是肯收纳了莲蓉的意思?昭圭不知觉间松了手,没有掩饰眼中一闪而过的吃惊。
浅夕倒想得通透,能令一个阅人无数的长公主两次失控愤怒的人,恐怕非元莫属!偏元又是冰峰之雪、长空皓月,哪里是肯沾染半点污淖的人,长公主只怕终此一生也难得征服这般男子的心。
可怜了辛苦了自己…这两个人若是一直这样打擂台,自己岂非要一直当炮灰,随着昭圭忽起忽落的情绪倒霉?
只能把自己从他们中间摘出去,才是长久之计。
昭圭之所以送她莲蓉,不就是想让元看轻自己么?那便如她所愿好了,横竖昭圭也不敢让再多一个人知道,元此人,虽不十分了解,这等事,还是不会乱说的,何况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他而起!
浅夕越想愈觉得自己冤枉,但愿经过这一次,昭圭从此能安生了吧!他俩人就算闹翻天,也与自己无干了!
且今日与这群公侯夫人们一聚,事情才刚有所进展,她又怎能为区区一个莲蓉坏了计划!
已是亥时,夜寂人定。
两家府邸一墙之隔,又怎会招人注意,只是琼花看着浅夕居然大方带了男人回去,还是个这样身份的男人,惊骇羞惭的下巴都要掉了。若不是跟了浅夕一段时日,颇有些主仆之情,琼花只怕要径直晕过去!
不敢露出半点风声,回到自家宅院,琼花就心急如焚,想着怎么安置了莲蓉,不让人发现。浅夕却说就安置在自己院中的厢房里。
她的小院儿,素来只有她和琼花,连下人们进来扫洒,都是有固定时辰的!
琼花万般不愿,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恨不得将莲蓉锁进地窖里。
莲蓉倒随遇而安的很,知道院子是浅夕的,越发眼睛发亮。连浅夕都怀疑,这孩子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到底不放心,琼花还是在莲蓉门外悄悄落了锁。
回到房里,浅夕一五一十把自己替元解围,昭圭两度为难的事都告诉了琼花。
琼花倒没有认为浅夕退让,是因为对昭圭有所图。在她眼里,长公主权大势大、身份高贵,一个别国来的帝姬,背井离乡的,怎么敢得罪!一再忍让,是自然而然的事。
叹一口,琼花很是同情理解主子,心到底是归了位。
「那这么大个人杵在咱们院子里可怎么办?」琼花满脑子乱糟糟,平素的聪明一点儿也找不回来了,带着哭腔道:「就算送到外院去当个粗使奴才,也坏帝姬的名声啊!」
「这个你无需担心,」浅夕坐在妆镜前,摘了头上珠钗,漫不经心道:「明日天不亮,我自会送走他。」
浅夕这般神色,就是不让她插手过问了,琼花忙掐了这个话题,上前替浅夕解头发。
主子自会有主子的办法,她明早呆在房中就是了,至于莲蓉是竖着出去还是横着出去,怎么被送出去,都不关她的事。柔然国那些使者也不是吃素的,总要替他们的公主解围不是?
实则浅夕是想等晚上丹姬来了,把莲蓉药迷糊,连夜送走,找个地方养起来。
等昭圭和元闹消停了,这事儿揭过去了,再把莲蓉送回长公主府去。昭圭最爱安逸享乐的一个人,本就跟她无仇,哪里还就没完没了了?
元也说得对,他堂堂男子,自有担当,她又何必多事!
梳洗完歇下,浅夕躺在枕上,在心中一一整理今晚那些公侯夫人们说过的话,为自己理出一个个可以切入的契机。
直到想得困意朦胧,丹姬还是没有影子。
想要示警召唤,却听见外间琼花睡得有微微鼾声。顿时心惊,浅夕披衣起来出去,琼花果然睡实过去,怎么也摇不醒。
第272章一念天堂
是谁做的?慕容琰还是丹姬!
浅夕皱眉,自己带莲蓉回来还不到一个时辰,慕容琰就算有耳报神也没这么快,何况他素来没有藏头露尾的习惯。
糟了!眼皮猛跳,浅夕夺门而出,直奔关着莲蓉的厢房。
果然,窗棂上烛火昏黄,屋内对影成双。
蹑脚行至窗下,浅夕只听房里喁喁私语,好不亲热。
「帝姬不是想看莲蓉不着脂粉的样子?莲蓉方才一回房便清洗干净,不想帝姬会真的来看莲蓉…帝姬瞧瞧…可喜欢?」不大伶俐的口齿,更带着异样的飘忽干涩。
浅夕却分明记得莲蓉是一把清朗干脆的嗓音。
将窗纸戳开一个小洞,屋内,莲蓉正伸手去揽住云髻低绾、单衣薄裳的「卿欢」,眼中眸光混沌,面色挣扎:「帝姬留下莲蓉吧,莲蓉不想再回公主府,哪里不是人待的地方…莲蓉会很多事,一定会好好伺候帝姬…若是帝姬嫌弃,莲蓉会吹箫…连长公主都说,莲蓉的箫声天下无双…」
「好。」
灯下背身而立的红衣「卿欢」终于出声,浅夕这才默然一叹。
方才只看那道妖娆生姿的背影,她就已猜到是丹姬无疑,却硬是等到她出声才肯定。
刺破尾指,凌空弹出一粒血滴,「噗」,血雾暴散如莲这是浅夕对「影」最紧迫的召唤。
不过两息工夫,丹姬就开了房门,人却扯着衣袖倔倔站在门内
冷下脸,浅夕也不看她,径直进了厢房。
门在背后无声关上,桌案上一盏昏灯,莲蓉已经昏在榻边,唇畔带笑,两颊潮红,果然干净清秀的脸上还挂着一分少年纯真。
「为什么这么做!」浅夕回身,冷睨了丹姬。她绝对不相信丹姬真是因为寂寞、急色,才扮成她的样子来与莲蓉行床笫之欢。
神色中闪过一丝复杂,丹姬一脸不在乎梗了脖子道:「难道不是主子一早答应好的么?」
浅夕语塞。
丹姬越发占理一般,硬气道:「主子第一次去过公主府回来,丹姬就提醒过主子。主子亦许诺丹姬,喜欢便赏给我!那丹姬这么做,何错之有?」
浅夕目光审视,没错,她是这样说过,可当时她以为,丹姬只是在用那样玩世不恭的态度提醒她,让她对昭圭早作防备。难道不是么?
「主子怕是不记得了吧!」见浅夕不语,丹姬翠眉间浮起愠怒,恨然道:「自打到了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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