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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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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他若留下,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以白身在宫里做个智囊,伴驾以解帝王急困;又或者…严若儒心里一沉,但愿不要被他猜中。
  看着柔妃如毁的面色,又扫一眼那尚未隆起的小腹,严若儒把话咽了回去。
  柔妃身子弱,经不得太大的刺激。他本也不欲提这个话题,只是刚才见柔妃犹豫,仿佛对程心若动了恻隐之意,他才说出来,敲打敦促于她。
  现在目的既然已经达到,自然不能让柔妃折了锐气,一蹶不振,再伤及胎儿。
  「听说董老先生是风尘仆仆,就赶着入了宫。」严若儒缓了面色,佯作沉吟道:「或许是有什么急事,才入宫求见。娘娘莫忧心,还是以皇嗣为要,微臣再慢慢打听就是。」
  「是么。」柔妃听着也似有理,松了一口气,面色稍霁。
  严若儒又扯开话题道:「娘娘势孤,心若夫人的事,娘娘务必要抓紧。不定什么时候,咱们就要用到夫人,借夫人之言!」
第312章慕容琰的计划
  柔妃也有了紧迫感。首发)
  原本他们只打算,在那些女御入宫前,做实了惠帝和程心若这桩事就行,现在却是要想办法将程心若再逼一逼。
  只要惠帝真的对程心若动了心,以程心若的立场,帮着吹耳边风,比柔妃自己出面,要有效多了,也不易令惠帝疑心。
  打定了主意,柔妃自去张罗。严若儒也不敢松懈,又拿出不少银钱来,在宫里买通眼线。
  与此同时,永乐宫里。
  穆太后听芳清来禀说,仿似是大儒董惟元进宫了,顿时惊喜交加,径直从病榻上挣扎着坐起来,连连追问:「你不曾看错?」
  芳清笑着摇头:「真是董阁老,和赵大人一同入宫的,委实很突然,皇上还去亲迎了。」
  「赵家人?」闻言,穆太后稍稍冷静些。末了,还是欣慰的说,赵家这事办得不错。如董惟元这样的大贤能者,就算不能留下来辅佐皇上,肯入宫来和皇帝亲近,对社稷也是有帮助的。
  芳清连连称是。
  赵后一直不大省事,柔妃忽然有孕,太后是又喜又忧,这些芳清都心知肚明。此番,赵家能不用旁门左道、不用腌手段,而是选择亲近董阁老这样的忠直之臣,以求支持,穆太后心里无疑是十分安慰的。
  「芳清,去吩咐御膳房备膳,本宫要留阁老用家宴。」穆太后挣扎着起来。
  「太后您的身子…」
  「哀家无妨,你快去!」
  芳清扶了穆太后道:「太后莫急,待奴婢去前头再去打听,看皇上可有留宴,太后再预备不迟。」
  「胡闹,」穆太后正色:「等皇上留不住,哀家再去就迟了…」
  主仆二人正僵持,小宫女忽然进来禀报:「裕王来给太后请安了!」
  「阿琰。」穆太后微愣。
  正说着,慕容琰已经一脚踏入殿中。
  初夏的阳光揉碎在他明朗英武的眉宇间,头上黑漆漆的乌发拿龙眼大的东珠绾了,一身鸿羽薄缎纱罩袍、素丝靴履,携风袖月的进来。平日的高大威仪、风姿凛冽,竟都化了闲云野鹤般的闲适,隐在唇畔坚毅的微笑中。
  「皇嫂身子不适,何事这样急?」
  也不待穆太后赐座,慕容琰一撩衣襟,随意在软榻旁三尺外的圈椅上坐下。
  芳清自是识眼色之人,上了茶之后,便退守在殿门口。
  穆太后瞧着他风仪从容,心中顿觉安宁,和蔼道:「阿琰今日倒有空来看哀家,董惟元回京你可知晓?」
  慕容琰颔首点头:「琰入宫,一宗是来给皇嫂请安,另一宗就是为了董阁老。」
  「哦?」穆太后不禁听出些意思来:「莫非…阁老肯回京,是阿琰你」
  穆太后想起前些日子,隐约听说慕容琰有出京巡营,难道实则是去寻董惟元?
  慕容琰神色淡然,不可置否。
  穆太后不觉冷哼:「哀家就说呢,赵家几时能有这等见识!结果,还是阿琰你在底下周全。」
  慕容琰也不欲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诚意望了穆太后道:「赵家并没有来找臣,臣也并非是为了赵家。」
  穆太后愕然。
  听慕容琰的话,竟是没有接触过赵家的意思,那他为何将这样大的功劳拱手送给赵家?
  慕容琰不可微见一叹:「臣出京巡营,见所到之处,各地未赶上时节而荒芜的田地,竟有十之六七。如今,春耕已过,许多大户为了膏腴良田,还不愿改种,任由田地空置。今岁粮食减产已成定势,更有甚者,无田可种的佃农,有些已经开始逃荒,长此下去,琰恐流民四起。」
  「这样严重?」穆太后沉了面色。
  「秦相废寝忘食,日日殚精竭虑,就是在为此劳心。」慕容琰宽解。
  穆太后默然点头,这事,朝中也就是秦相来处理,最为可靠了。
  「其二,便是各地收归矿产的事。」慕容琰又道:「虽然矿产收归,为少府寺增收良多,国库也因此充盈不少。但是,实则各地矿场都受了影响,实际产出,要比往年少许多。」
  穆太后也点头表示理解,收归矿产短期内国库是能增收,但是经过整合后,会有相当长的一段恢复期。那时,朝廷就不能指望这一块的收益,中间肯定会有一段青黄不接的时间。
  接着,慕容琰便面无表情道:「可皇上如今,还在大肆扩建宫殿、修筑陵寝,日前更是以万两黄金向柔然购进了十几车珍贵药材,用来驯养神驹…」
  话说到此处,穆太后就全明白了。
  今年的灾年之相,已初见端倪,暂时的歌舞升平持续不了多久了,朝廷马上将会面临青黄不接的重重困境。惠帝却没有拟定相应的国策!
  「再过一个多月汛期便要来了,南方那两条河年年水灾,今岁若是又多雨的话…」慕容琰一径往下说,听得穆太后心惊肉跳。
  「阿琰,」穆太后口中发苦,咳嗽着央道:「后宫不得干政,你是大燕的嫡皇叔,如今,怕也只有你能劝得动皇上了。」
  「臣一介武夫,谏言是御史们的事。」慕容琰不为所动,转头饮茶。
  穆太后语塞,她亦深知惠帝心胸狭隘,对慕容琰戒心重重。末了,只得言语艰涩道:「是以,阿琰才寻了董阁老回来,辅弼皇上么?」
  慕容琰无奈苦笑两声:「皇嫂如今也胡涂了么?良马识英主,纵然皇上肯听老也未必愿意供皇上驱使。」
  「那阁老此番回京是…」穆太后倒真被弄胡涂了。
  「若皇嫂已知大燕社稷之危困,就设法说服皇上,留阁老在宫中为太子师。」凝了穆太后的眼,慕容琰正色说明来意:「国家危难之时,最忌内乱;国家根基稳固,则内乱不生。我大燕的根本便是太子,这恐怕也是阁老,唯一肯回来的原因了。」
  神色微变,穆太后脸上惨淡一笑,原来这位小叔早已放弃了对惠帝的期望了么?又或者因为白毓和白家的事,寒了他的心?
第313章太子师
  眼中酸楚,穆太后望了慕容琰低声道:「阿琰,宛儿和毓儿的事,哀家有愧…你那位夕庶妃,还是没有下落么?」
  听到浅夕的名字,慕容琰端茶的手不由一紧,半晌,才幽幽放下茶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一日不归,琰便会让人找下去,永安侯也一样。」
  穆太后默然点头:「你总是这样重情意,和先帝一个样。」
  挑眉勾勾唇角,慕容琰靠了椅背神情泰然:「皇嫂怕是想岔了,关乎国家社稷,琰怎能挟一己之私恨?琰素日不入朝,不意味着琰不忧国事!此番请了董阁老回来,却舍皇上而就太子,不是琰对皇上有微词,而是深谙董阁老的脾气。再者…」
  慕容琰顿了顿,眸中犀利:「如今柔妃有孕,皇上忙着从各世家选妃,东宫太子已成羸弱之势,朝中闻风而动、立场摇摆者甚众。凡此种种,都动摇到国本,琰岂能袖手旁观?倒是皇嫂你,受先帝托付,主理后宫,不该这般缠身于琐事之中,不观大局,生心灰意冷之悲!」
  一句话,剖肉见骨,听得穆太后惊住。
  她一直当白宛的死让慕容琰心中郁卒,与惠帝的君臣情义也只是流于形式。之所以还肯统兵、料理军务,也不过是碍于先帝嘱托和为了自保而已。可这番话,却是慕容琰自惠帝登基以来,头一次在她面前明确表示,他对大燕国事的关心;且只要大燕危难,不管事关军务还是朝政,他都一样会插手。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慕容琰直言指责她沉湎于些小伤感,不顾大局,一味悲观消极,穆太后居然不是羞恼,而是振奋。
  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她给惠帝出的那些掣肘赵后、容纵柔妃的主意,穆太后猛地心里一突。
  她那是在干什么啊?
  且莫说眼下柔妃怀的还不知道是不是皇子,众嫔御有没有柔妃这样的运气,也能怀上皇嗣!起码太子俭已经健康、聪慧的长到了十岁,言行是非上皆无过错。她是被什么念头蒙蔽了视听,居然能舍开现成的太子,去期待那些还没有降生的皇孙?
  再者说,君不密则失臣!为君者就是要深不可测,就算心里真是对皇嗣有所期待,有两手准备,也要越发捧起太子来给天下看!怎么能让朝臣们,每日都跑来揣度圣心,然后像墙头草一样心存二意,不专朝务,拉帮结派呢?
  长此以往,君不君,臣不臣,究其源头,祸患都出于后宫,如此,日后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地下的先帝和姐姐?!
  眉间凝起懊悔和冷意,穆太后字字道:「你放心,此番,哀家定会留住董阁老,授太子以人君之道!」
  …
  慕容琰施施然离了宫,穆太后兀自思索,外头传董阁老请见。
  太后出来正殿宣见,惠帝一脸迷蒙陪坐一旁。
  方才,他兴致勃勃,只当董惟元是归朝而来,哪知说了许久,董惟元一句也不曾提及政事。只说自己年纪大了,思念先帝,想要去太庙祭告一番。
  穆太后出来,董惟元请过安,也只诉些旧事旧情。末了还说,日前他在家中梦见先帝立于一片水火之地,叹息忧虑。每每思及此梦,他都北望东都,心生不安。届时,恰逢赵家四郎从富陵返京前来拜会,潜心求教,想请他去赵家新立的学馆讲一场学。
  董惟元因放不下先帝,便有了此行。
  惠帝心中不悦,眉宇间渐不耐烦。穆太后却耐心十足,听罢董惟元的话,感怀唏嘘,还让惠帝召了殷太常前来,安排祭奠之事。
  君臣又聊了一回,董惟元不肯受太后赐宴,告退离去。
  看着董惟元清傲固执的背影,惠帝又是气馁又是无趣,端的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一肚子不适宜。
  穆太后却设宴婉言挽留,还问惠帝怎么看此事。
  惠帝正满心烦闷无处诉,索性当了穆太后大肆抱怨了一番。
  穆太后不住点头,表示理解,惠帝消了气也无奈惋惜:「朕也不是让他违誓,不过教他留在京中,偶尔替朕排忧解难罢了,他却还是百般推诿!」
  「皇上是一番好意。」穆太后先是赞许,接着又开解道:「所谓恃才傲物,古来真正有才学之人,难免清高些。更何况,董阁老文韬武略,绝非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老夫子的可比。」
  「不过,哀家听说他身体委实不好。今日看他不过才六十的人,一头白发竟如七八十岁的耄耋老人一般。可见当年辅弼先帝,他也是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了。」
  惠帝脸色稍好看了些,仍是坐着不语,讪讪无趣。
  穆太后眼波闪了闪,轻声道:「若是皇上实在想留他,哀家倒有个办法。」
  「太后有什么好办法?」惠帝眼睛一亮。
  经过这回选秀,穆太后虽一时胡涂,帮着惠帝算计了皇后,不过也歪打正着,赢得了惠帝几分信任。
  「今日皇上和哀家该说的都说了,再多言,怕也无济于事。」穆太后无声一笑道:「哀家想,既安排了他后日去祭奠先帝,皇上不如让太子陪着他一道去太庙。」
  「太子!」惠帝愕然。
  「皇上忘了?俭儿的名字是先帝赐的,也是董阁老建议的。此去,阁老若能见到太子,必然高兴。」穆太后神色坦然:「到时,让太子在先帝灵前跪拜阁老为太子师,苦苦哀求。说不定,阁老一心软,就应了呢!」
  惠帝不禁眯眼沉吟。
  穆太后又微叹了劝道:「自古慈母多败儿,俭儿渐渐大了,又是国之储君,不宜总是跟在妇人身边,耳濡目染,学那些小家子气。董阁老进宫,本就是他们赵家人请进来的,这是个好机会!俭儿若能替皇上留下阁老,也是大功一件。」
  惠帝这才动容。
  他素来就觉太子俭与他生疏,且太过于亲近赵氏,此番,能顺理成章将他从赵后身边带离,交托到董惟元手中,委实不失为一件好事。
第314章本王高兴
  穆太后也不催促,低了头顾自饮茶。
  太后深知,帝后之间虽一直有些嫌隙,但俭儿毕竟是皇长子,惠帝的亲骨肉。惠帝再厌恶赵,也还没到连自己年幼的儿子一起嫌弃的地步。
  想着留下董惟元和让太子俭疏远赵氏两宗好处,惠帝缓缓点头道:「太后说的是,朕像俭儿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跟着先帝在前院读书了。俭儿如今还一团孩子气,是该让严师拘一拘性情。」
  穆太后含笑称是。
  当晚,惠帝便去了皇后寝宫,又召来太子。
  赵听了惠帝的安排,又惊又喜。因着,董阁老是父亲亲自带进宫的,赵不疑有他。纵然心中一万个不舍得儿子,还是痛快答应了。
  太子俭尚年幼懵懂,但也久闻董惟元的贤名,看母后没有反对,便认真将惠帝的嘱咐都一一记在心里。
  两日后,董惟元随了殷太常去太庙,到先帝灵前追思祭悼。
  太子俭一路相陪。
  待董惟元一应礼毕,他仍然对着先帝遗像跪地哭泣,悲戚不已。
  董惟元难得松弛了素日的冷面孔,出言抚慰。
  太子俭抬头看着面前的老人,布衣青衫,前额高凸,稀稀拉拉的白发一丝不苟用竹簪固在脑后,看起来十分智慧亲切。尤其那双眼,眸光明亮异常,细看之下,里头仿若包含着宇宙万物之理一般,教太子俭不禁忘了父皇的交待,乌溜溜的眼睛里带着敬仰好奇,以孩童的纯真凝住董惟元。
  董惟元报之以微笑。
  他本就对惠帝即位,一直多有担忧。前些日子裕王慕容琰微服登门,陈清利害,恳请他来东都教导太子。董惟元思前想后,答应了回京看一看。
  此番,瞧见眉眼酷似先帝的太子俭,还有孩子未泯的童真,董惟元心里便柔软了一片,越发觉得裕王的话有道理。
  惠帝心胸狭隘,独裁专横,听不进谏言。可如今内有灾年在即,外有强魏虎视眈眈。一旦惠帝给大燕留下个烂摊子,太子再不成气候的话,大燕就真的积重难返了…
  董惟元是早已看透世情的人,只是对先帝还存着知遇之恩和深情厚谊。能不问朝政纷芜,仅以余生尽心教导小太子,授之以人君之道,也算他心之所愿。
  在董惟元的提醒下,太子俭终是想起了自己此番的「使命」——拜师。
  抱着董惟元的膝,行大礼叩请,董惟元笑呵呵应了。
  殷太常欢天喜地做见证,一老一少索性就在太庙,当着先帝行了拜师礼。
  华宫里。
  柔妃与严若儒还在猜测董惟元此次回京的真正用意,接着,就听茵儿匆匆进来禀报说,皇上已在瑶华台设宴,贺太子拜师,而师傅正是董惟元。
  猛一听,柔妃气得差点儿厥过去。
  严若儒帮她推拿半晌,又温言相劝许久,柔妃才缓过来,可怜巴巴扯了严若儒衣袖道:「这果真只是皇上想要压一压本宫风头的意思?」
  「依微臣看,只怕是太后。」严若儒故作轻松道:「就如太后撺掇着皇上,用选秀之事绊住皇后一样;赵家请了董阁老回来,太后便借机抬举太子。这本就是后宫的制衡之道,娘娘不必太当回事,由此也可见,皇嗣对娘娘的重要。眼下,只有娘娘顺利诞下小皇子,日后才有资本与皇后一争短长!」
  「这个老虔婆,将来本宫坐了后位,必然与她势不两立!」恨恨骂一句,柔妃长长呼气振作:「你说的对,她们越是惮压本宫,本宫越是要将这个孩儿顺顺利利的生下来。到时,看她们还能在皇上哪里讨到什么好?」
  眼波一转,柔妃望了茵儿:「你方才说,皇上要在瑶华台设宴?」
  「是,乐坊连歌舞都备了。」茵儿不敢隐瞒。
  「很好,」柔妃冷笑:「去,宣本宫那位好姐姐进宫来,就说本宫气病了,肚子疼。让她务必旨到进宫!」
  说着,柔妃勾了手指,让茵儿附耳过来,细细吩咐一番。严若儒在一旁听了,脸上似笑非笑,眼中尽是冷色。
  茵儿点头应承,自去安排不提。
  傍晚,夕阳在天边铺下一片静谧,退去白天的燥热,晚风渐起。
  凌烟湖瑟瑟的水面上,随波漂浮着一艘子的罩纱窗里,影影绰绰坐着一位清秀的小公子,眉间一点米粒大的胭脂痣,目如点漆,双颊粉莹。
  「王爷这么瞧我做什么?」浅夕莫名鼓了嘴。
  倚身靠在窗扇之上,慕容琰抱臂抿唇,胸腔闷笑。
  浅夕忍不住就摸了摸头上的学子髻,羞恼郁闷。
  今日,她一听见宫里传来太子拜董惟元为师的消息,就联想到慕容琰前些日子匆匆离京,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思念。不知道是什么缘由,反正她就是笃定,此事一定是慕容琰一手促成。
  大着胆子约了他,来凌烟湖相见。担心二人行踪泄露,浅夕还特意改做男儿装扮。
  记得从前,秦阆说她这般穿戴,颇有英秀之气,怎么到了这个人这里,就这么好笑?
  一腔情思被无意辜负,浅夕冷了脸,恨恨背身朝他。慕容琰却顺势探身搂了她的纤腰,在颈间吻下。
  不便惊呼,浅夕扭肩挣扎,慕容琰抬手便摘了她髻上发簪,乌云般的青丝,顿时如瀑流铺散开来,垂落肩头。
  「你…」浅夕不解,回头嗔怒。
  看她大眼如鹿儿受惊,慕容琰挽唇,笑意更盛:「本王可没有幸娈童的癖好。」
  浅夕顿觉不妙,不及反应,未尽之言已被慕容琰含在口中,俯身吻住。
  唇齿纠缠,思念漫溢。
  慕容琰直吻到浅夕颊上红潮如烧,才起身稍离。
  大眼回神,浅夕羞腼想要捏拳去推,就听慕容琰抚了她的鬓发幽幽道:「傻丫头,本王不是取笑,是高兴!夕儿,你知道么?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本王…」
  「…」心头一酸,浅夕言语艰涩,勉强笑道:「哪里是第一次?上回来这凌烟湖之前,夕儿可是在王府门口徘徊了许久呢。」
第315章夫妻不言谢
  慕容琰幽邃的眼中火光跃动,一瞬不瞬望了她:「上次本王没有亲历,不知被人惦念的滋味,原来这样好。」
  浅夕不禁一呆,原来在慕容琰的心里,她竟是冷淡的连思念也不会?
  前世尚且好说,两人都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这一世两人已是夫妻,新婚燕尔之时,也是日日耳病厮磨,他何以会这样想?
  脑中电光石火,浅夕忽然想起,从前在裕王府,但凡自己晚间在灯下望门等候,慕容琰归来看她时,脸上总是一副动情神色。她还当…原来竟是她想岔了。
  云妃去的早,慕容琰自幼养在太子府,先端敏皇后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又自有数个孩子,只怕难以弥补他对母亲温柔的缺失。纵然先帝待他亲如父子,他出征后,先帝也常常北望惦念,日日书函,但是…这背后,满满都是寄望和责任,又哪里能如最普通的亲人的思念那般纯粹。
  战场上,刀剑无眼,性命只在须臾之间,心却没有依归。想起他每一次冲入敌阵,血透甲衣,少年英气的脸上凛冽如暗夜修罗,浅夕的心就微微颤抖,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寂冷使然。
  推在慕容琰心膛上的手滑至腰间,灵巧的解了衣带,浅夕仰颈追随他的唇,气息痴缠。
  她要教他知道,对他,她何止是惦念,更有如火浓情。上一世,她为了他,心死而亡;这一世,为了两人厮守,便是水火绝路,她也要拼出一条通途。
  衣衫本就穿得轻薄,经不得两下扯拽,便是裸裎相见。
  肌肤相亲,慕容琰微喘了气息,却疑惑着端详浅夕的神色,不肯沉溺。
  托着浅夕弓起的身子,慕容琰轻吻浅啄,哄她说实话:「今日这样急着找本王,可是有事?」
  浅夕微阖的大眼,忽的睁开,如云开月破,光华流泻中还带着狡黠。
  「有事!」停了动作,浅夕撑身在慕容琰肩头,盯着他的鼻尖问:「把太子交给董阁老教导,可是王爷想出来的主意?赵家不过是为了洗那身铜臭气,在东都建了家学罢了,王爷就把这样的好事,拱手送过去。」
  「是。」虽然此时此际说这样的话题不合时宜,慕容琰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太子已经快十岁了,早一日…」
  「所以,」浅夕截了慕容琰的话,柔唇擦过他的脸颊,贴在耳畔道:「妾特意前来,谢王爷。」
  猫儿一样的轻声,带着喘息的暧昧。
  慕容琰心神一驰,低低笑道:「夫妻之间,不言谢。」
  浅夕呲牙咬在他温热的颈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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