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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魂锁玉-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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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景怡茫然的摇摇头,一杯热奶下去,身上也渐渐的暖和起来。
  景怡温柔一笑,抬手用绢子给我擦了擦嘴角说道:“姐姐虽是逃亡,可是这一路之上你们都心里装着彼此,谁偶读不愿意舍弃一个人。在最危难的关头你们都愿意挺身而出去救别人。可是当初我出嫁的时候文宣哥哥心里装的是你,而我只有阿努汗。那些跟我陪嫁到北番的人,哪一个不是在心里怨念因为我让他们背井离乡了!”
  我手一抖,手中的杯子都差点滑落下去,文宣一路上也受了很重的伤,心里跟着一紧脱口而出问道:“文宣他怎么样?还有其他人?”
  景怡微微一笑,可是眼角却是带着凄楚,伸手帮我把茶杯重新放回桌子上说道:“姐姐终于想起文宣哥哥了!”
  我心里暗觉不妙追问道:“到底怎么样了?”
  景怡低低的一声叹息传来:“文宣哥哥身上也大大小小受了很多的伤,一路上流了不少血,加上他本就是大病刚愈,一路上都是靠着一股意念支撑着。这会正高热不退,韩叔正守着他!还有王府上的巧玲受到了惊吓也是病着。马龙还好,身上伤虽然多,可是都只是一些皮外伤!”
  只是感觉着头上像是被闷棍给打了一下,眼睛都是一花,文宣!我心里喊着这个名字,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景怡一把拉住说道:“姐姐不用慌!文宣哥哥虽然病的重但是性命无忧,倒是姐姐可想好了怎么去见文宣哥哥?”
  我听的吃惊,问道:“为何这样问我?”
  景怡缓缓起身,坐的太久对于她来说也是疲惫,景怡双眸紧紧的盯着我说道:“文宣哥哥即使是在病重之中,一声一声念的却是姐姐的名字,而姐姐醒来第一件做的事情却是呼唤的唐俊,由此可见唐俊在姐姐心里远远大于了文宣哥哥!”
  像是有人忽然从身后捂住了嘴一样,我只能惊讶的望着眼前的景怡,却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说什么。
  “他们两个一个是我挚友,一个是我夫君,同等重要不分彼此,景怡为何这样说,若是让文宣听到,只怕他心里会起误会。”
  景怡伸手拉住我,依旧是柔声的说着:“姐姐也怕文宣哥哥知道?姐姐若是怕,怡儿倒是觉得文宣哥哥的这一身的伤倒是值的些了!起码姐姐还在乎着文宣哥哥的心情!”
  “景怡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也是不合身,空荡荡的飘着,整个人如同疯妇一般,倒是景怡一身华贵的衣服,体态雍容,尊贵无比。面对着景怡闪烁的言辞我不由得紧张起来,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景怡微微一笑拉着我回到榻边,和我一道坐定才缓缓说道:“姐姐不要紧张,景怡只不过是多问了一句。看到姐姐如此的紧张文宣哥哥,也才好细细的讲给姐姐听,只有姐姐听明白了,才能去见文宣哥哥!”
  我质疑的眼神望着景怡,景怡却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唐俊和姐姐是挚友,唐俊离去姐姐心里难受,景怡不是冷血之人。姐姐心里的苦当然能知道,可是姐姐只顾着自己伤心,可有曾想过你们这一行人中最痛苦的是谁?”
  我渐渐的明白过来,景怡此行的目的不仅仅只是在劝慰我,当初她愿意远嫁北番助力文宣扳倒蔡文,文宣在她心中的位置可想而知,她自始至终都只不过在想着文宣。
  我望着景怡晶亮的眼眸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换句话说,你在说我自私吧!”
  景怡抿着嘴,低头不语,我望见她头上的梅花簪熠熠生辉,而我的梅花簪在一路的逃亡之中早已经不知道去向,也因为那梅花簪唐俊才失去了生命。
  我轻叹一声说道:“我仅仅只是失去了唐俊,而文宣她失去的却是母亲,兄弟还有家,年老的母亲不能膝下尽孝,而手足却反目成仇,尊贵的亲王轮下阶下囚,成为被追杀的对象。他更痛的是他多年来在皇上眼里只不过一个棋子罢了,而他失去这所有一切都只是因为我,我如此的自顾着伤心,却不曾想过还有一个人在一直守着我为我付出!那个最痛的人我却没有在他的身边。”
  文宣温柔的眼眸在眼前浮现,曾今缠绵在指尖唇边的温柔都像是一个梦一般,让人痴迷。转眼看着景怡的时候却见她早已经双眼含泪,正痴痴的望着我。

  ☆、第一百九十九章 北番(三)

  我抚去脸上的泪低声继续说道:“他送你的梅花簪你还保存的这么好,可是他送我的梅花簪却不知去向了!”
  景怡温柔一笑,细声说道:“姐姐原来知道,恕景怡唐突了,所以刚才说话冲了些,姐姐不要怪我!因为我只想知道在姐姐心中文宣哥哥是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说完从袖中拿出一枚簪子,两朵梅花并蒂而开,细长的流苏整齐的垂下。
  我心里一喜:“这不是那只梅花簪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景怡将簪子递到我手上说道:“文宣哥哥一直就握在手里,我知道这是你的东西,所以就给你拿过来了。姐姐梳妆收拾好,戴着这个去见文宣哥哥,他心里会高兴的。”
  景怡说完挽着我就朝一旁的梳妆台走去,胭脂水粉,甚至连衣物都准备好了。景怡一边为我梳着头发一边说道:“你们一行人这么一路过来,死的死伤的伤,每个人都像是丢了魂魄一样。这身上的伤好治,可是这心里的伤却是难治!文宣哥哥病重,汤药只能解一时之急,可是这心里的病痛只有姐姐才能帮他。看到姐姐这般伤心,景怡只能想着先来宽慰,只有姐姐好了文宣哥哥才有希望。”
  我望着镜子里的景怡,她一丝一缕的帮我梳着头,将头发一缕一缕的盘好固定,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认真,他为了文宣真的是尽心。
  我对着镜子里的她微微一笑感叹着:“心细如你,辛好你在这里,若是没有你来提点,或许我还沉沦在悲痛之中,不知道何时清醒,还不知道自己还有那么多该做的事情没有做完!”
  景怡将梅花簪仔细比对,最后斜斜的插在了发髻上,温柔的素银流苏带着翠绿的玉髓滴轻轻的晃动在耳边。景怡满意的笑了笑,伸手又去拿旁边折叠好的衣物,嘴里却是说道:“姐姐知道就好,可是怡儿还有一问!”
  看着景怡大腹便便,我起身和她一起整理着衣服,这衣服是北番的服装,女子都着长袍,中间系上大带,衣服上用金线细密的绣着各色花纹,在烛火的映衬下,金线绣成的花纹反射出的光芒照在景怡的脸上,如同波光一般。
  我抚着细密的花纹苦涩一笑说道:“你我之间不用客气,你尽管问?”
  景怡抬眸望着我,眼中闪耀着亮光,漆黑的睫毛如同飞翘的翅一般:“姐姐只是觉得不用在悲伤就够了?难道就没有其他的?”
  我手一顿,像是凭空被一把铁抓牢牢的扣着一般,一股怒火从身体的最深处开始腾腾燃烧,就连衣服上细密的花纹都密密实实的烙在手心上。恨!铺天盖地的恨席卷而来。
  我咬着牙说道:“活着,好好的活着!那些人不是想要我们死吗?越想要我们死,我们就越要好好的活着!”眼角都还挂着刚才哭的泪,我一抬袖用力的擦去。
  景怡紧紧的盯着我,眼神如炬,这一刻我只觉得我和景怡终于想到了一块去。景怡垂眸,细长的眼线画出一道美丽弧度,精巧的飞翘在她的眼角,衬的她的眼睛又美又长,景怡不紧不慢的说道:“依我看来仅仅只是好好的活着还不够吧!”景怡抬眸专注的看着我:“死了那么多人,我们仅仅只是好好的活着未免太便宜那些人了,而且只要你们活着对于那些人来人说就是威胁,我想他们对你们的追杀仅仅不会因为你们到了北番就停止!”
  我脱下身上脏衣,景怡举起新衣帮我穿上,衣物摩挲的声音轻揉的响着像是谁在耳边低语一般,晚茜曾经说过文宣有杀回去的可能。好男儿向来心怀志向,何况身为皇子的文宣。
  一直以来我是不是还没有真的做到去了解文宣,去做他身边灵魂相伴的人,景怡和晚茜都如此的了解他,我是不是连晚茜都不如,而他却默默的为我做了那么多事,甚至为了我愿意远离王宫,远离亲人,被自己的手足追杀。
  晚风掀起毡房的门帘,带着草原的寒冷呼啸着灌入,帐外夜幕已经来临,遥远的天际成了一片深蓝色,文宣正在病中,此时此刻我那么想飞奔到你的身边。
  我望着景怡炽热的眼说道:“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做,要等文宣的身体彻底恢复在说,无论文宣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和他一起,绝不会因为我成为文宣的拖累。”
  景怡帮我整理着衣衫,细长的眉却卷曲起来,带着淡淡的忧愁说道:“可是文宣哥哥会时刻都顾忌着姐姐,若是姐姐有不愿意,那文宣哥哥肯定也不会提起,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习惯了隐忍。”
  我拍着景怡的手说道:“这一点你放心,我不会将自己的意愿表露出来,文宣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不管前面的路怎么样,我都跟着他走!”
  景怡的眼眸泛起一片泪光,我心中一动,这样的女子何尝不是和我一样吗?心中始终都记挂着一个人,无论怎么样都不肯讲那个人从记忆里抹去,可是有时候这样的长情反而为成为另外一种辜负。
  我轻轻的抚上景怡的大肚,感受着薄薄皮肤下的胎动,生命之初总有一股无法抗拒的温柔力量让人动容,我细声的说道:“你一直都这么牵挂着文宣,对阿努汗是不是……就像我之前牵挂着唐俊一样……”
  景怡温柔一笑,恢复了之前脸上的平和,沉静祥和的如同一潭秋水,细柔的手轻轻的抚着肚子说道:“我是牵挂着文宣哥哥,但是我和阿努汗之间也相互坦诚,他明白我对文宣哥哥的情谊经过这么多年的淬炼,最后虽然没有在一起相伴终老,但是这样的情谊已经沉淀的醇和如同多年的手足亲人一般,只要两人信任就没有隔阂!我相信月姐姐和唐俊之间也是这样,但是姐姐和文宣哥哥之间还少了一些坦诚。”
  心里一下觉愧疚,点点头说道:“你比我做的好!我若是有你的这一半心思,就不会既辜负了唐俊,也伤了文宣!”
  景怡帮我打起门帘笑着道:“姐姐不要这么说,正如我一开始所讲,唐俊他舍身救你绝不是为了让你自怨自艾整日悲痛,他更想要的是你和文宣哥哥好好的活着!”说完手指了指远处的一处毡房:“文宣哥哥等你久了,姐姐快去吧!”
  因为乌珠山的原因北番的气候跟赋都内的气候相差甚远,眼前的北番正值秋季。一到天黑便四野寂静,今日的天气应该还算晴朗,深蓝天空如同穹庐一般罩着四野,星星点点的毡房和灯火如同散落的碎钻与与天空里的几粒孤星凌乱点缀在天际和夜空之中。
  翠绿了一个夏天的野草透支了自己所有的生命力,渐渐显示出枯败的焦黄,入夜便下了露,鞋子在刚刚没脚背的草丛里穿行,没几下就被露水沾湿,生出一层冰凉。
  草原的风从天边吹来,带着牛羊粪便的味道,吹的身上的衣衫招展如旗帜,就连鬓边的流苏都被吹乱,一下一下的拍打在脸上。
  顺着景怡所指的方向很快我找到了文宣所在的毡房,刚到门口就听到韩叔的声音传来:“王爷药已经凉了,温度刚好老奴服侍你喝下吧!”韩叔的声音带着沙哑,他一个老者跟着我们奔波了这么久,因为心里怀中愧疚,拖着疲惫的身体还服侍在文宣一侧。
  而另外一道更为沙哑的声音传来,换做是旁人可能谁都听不出来那是曾经的北郡王,曾经他的声音清朗柔和中带着稳沉就像清澈的湖水能见到沉淀的沙石一般。
  似是万般的疲惫,文宣说道:“我已经不是王爷了,药你放着,你也去休息吧!”
  “就算你不是王爷,老奴也要照顾你啊!”韩叔话凄凉带着无奈。
  我掀帘而进,韩叔看到我的那一下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露出宽慰的喜色。
  “我也不是郡主了,你就叫我的名字吧!这里有我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接过韩叔手中的药碗说道。
  这两日韩叔更见苍老,就连背都驼了下去,看到他转身而去的背影,几缕白发凌乱的飘在枯瘦的面颊旁,一阵心酸。
  而此刻躺在兽皮铺成的软塌上更让我揪心。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漆黑如墨的头发失去了光泽就跟草原上即将枯败的草一样,清俊的脸迅速的枯瘦下去,还有几道擦伤如同被兽爪抓过一样,触目惊心的盘在他本是俊俏的脸上。因为连续的高热身体脱水严重,没有血色的嘴唇龟裂起了壳。
  一路的逃亡身上更是布着多道伤口,胸口上,腿上,肩上!有些地方血已经渗透出来,如同一团一团刺目的火焰灼的我眼睛生疼,而这样的疼痛迅速的蔓延到心口上。那个曾经飘逸俊秀的文宣一下变成像是受尽折磨的犯人一般。
  “我来了!”我伏在榻边上,紧紧的抓住文宣的手,这短短的一天像是阔别多年一般,话未说完泪已经先滚了出来。
  文宣颤抖的抬起手帮我抚去腮边的泪沙哑着声音说道:“月儿别哭!这几天流的泪太多了!不要在哭了!”
  “为什么不肯吃药?”我握住他的手低声问道。
  文宣却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不肯再多说一句话,正如景怡所说文宣这一路来不仅仅是单纯的身体上的伤。向来重情重义的他历经亲人背叛追杀,已经如同掏心挖肺一般受了酷刑。

  ☆、第二百章 坦诚

  我劝慰着他说道:“你这般舍命的保护我到北番,难道你就此要丢下我?”
  文宣转首望着我,眼角一滴清泪滑下,落进他干枯的头发里,我伸手去一抚才发现头发湿了一大片,手上像是被利剑所割一样,心里像是被一只长满刺的手反复搓揉着,痛的我呼吸不过气来。
  文宣的声音细弱的传来:“月儿我是否从未走进过你的心里?若是我死了你也会像唐俊死那样的悲伤吗?”
  将文宣的手紧紧贴在心口上,如若可以我真愿意他能走进我心里去看看,我努力的笑着希望这样能感染到他:“你是我的夫君,你若是那样走了,我会随你而去的。在这里若是连你都没了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我生了这幅容貌跨越了两千多年,经历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为了你,若是你舍我而去,我定是不会再留在这里的!”
  文宣听到我的话我看见暗淡的双眼里分明闪过一片精亮,犹如漆黑的夜空一道流星骤然划过一般,文宣的手慢慢爬上我的脸颊,最后展开抚在我的脸颊轻声呼唤着我的名字。
  眼泪一滴滴的滚下,流过脸颊最后滚落在文宣的手上,我娓娓的说道:“我和唐俊都是从两千多年后而来,按照时间算大都的一切与我都是历史,而我和唐俊是同学,我们研究的就是大都的历史和文化。一直以来他都有心于我,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守护在身边,纵然如此可是我却无意。也正是因为他的一路的守护让我觉得愧疚。”
  “月儿有这样的朋友在身边是幸事!”文宣的眼中那份亮光褪去,那份和孤绝和惨然如同一把利剑一刀一刀的割着我。
  我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完成了学业跟随老师去考察一处被挖掘出来的古墓,那是大都一位皇帝的墓穴,在古墓之中我们发现了一樽帝王额棺椁,还有一处极为隐秘的墓室,在墓室里一个千年的寒冰床完好无损的保存了一具女子的遗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帛书,上面记载了大都巾帼女将景玉的冤情。”
  文宣的眼神慢慢的变得复杂,是质疑也是惊讶,甚至挣扎着起身,仿佛在他面前的镜月完全是一个陌生人一般。我赶紧拿了一个软枕靠在他的身后。
  “这些你从未跟我说起,你说你是来自异邦,甚至是跟我隔了两千多年的时间差距我都可以接受,毕竟云山太过诡异,可是你说你们去开启了大都君王的墓穴?那个女子是谁?那个帝王又是谁?你说的这些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在骗我?”
  “都已经到来这个时候我何苦要说这些胡话来骗你,我只是想跟你坦诚我的一切。”我摇摇头,看着文宣满眼的失望说道:“在古墓里我遇到很诡异的事情,我看到恐怖的幻象,无数的将士在烈火中被杀害,场景就和铁血军被杀一模一样,同时还看到了一个被剥下面皮的女子朝我飞过来。我因为受到了惊吓,我没有参与棺椁的打开,还有那个女子的身份验证!再后来我和唐俊在一场雷雨之中被逼进了一个山洞,也正是因为这个山洞我和唐俊阴错阳差的回到了大都!之后在云山之下遇到了你,再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的,时间相差了整整两千多年,可我却像是专程回来找你一样。”
  文宣望着我,几率凌乱的头发披在脸上,在昏黄的烛火下更是说不尽的憔悴:“你以前都是含糊其辞从来不跟我说事情,那你为何今日告诉我这么多?”
  我摇头叹息着,眨眼之间泪水便滑了下来:“我若是贸然的说出我是从两千年后来的,有谁会信?当初唐俊本是可以离开的,但是他因为我才留了下来,还跟着我一起回到来大都,最后更是因为我重伤,失忆甚至失去生命。在唐骏失忆之后我对他是有一段的情谊,可是缘分我弄人,我和他终究没有缘分。他在失忆的时候喜欢上了晚茜,后来我有了你,我本以为他会永远都不会在想起我,谁曾想他的大婚之夜却因为曾经我和他一个熟悉的动作而想起了所有,也是因为这样伤害到了晚茜。”
  起风了,草原上空旷辽远,没有树木风声不像是赋都之内那样悲呜像是诉不尽的哀愁,但是回旋的风夹杂着秋夜里沁人的凉,像是要撕裂毡房上的门帘一般,一声一声敲击震荡着两颗脆弱的心。
  “都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换做是我,我可能也会和你做同样的事!可是这人心里原谅自己总比原谅别人来的更容易,看到你为了唐俊肝肠寸断,我仿佛觉得我像是一个多余的人一样!”文宣的话如同轻薄的风一般淡淡的飘来,却是带着无尽的苍凉,眼眸中灰色的惆怅让我惊心。
  “月儿你可知道我这么多年来幽居在我心里的早也不是一个单单的景玉,而是那种成千上万的铁学军,更是我心目中不可被质疑否定的正义。可是遇到你我却放下了郡王,放下了手足,放下了母亲,甚至放下了我坚守多年的隐忍,可是我却单单的放不下你,我不想看你受到一点点伤害,我只求你的一心一意,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了!”
  文宣极力的探起身来,靠近身前,像是从不认识我一般仔细的打量我,颤抖的手一寸一寸的抚过我的脸,像是要将我的模子用手刻进心里一般。
  他的叹息之声像是从天际飘来,带着遥不可及的陌生:“月儿你说你一生将在对唐俊的愧疚之中度过,那我问你,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可还会在你的心中?”
  这一句话像是无数的冰锥一样一根根缓慢的扎进心窝里,我清晰的听到心里的那一声清脆的破碎声。毡房内的昏暗像是一堵无形的冰墙透着凌厉的寒冷冻结在两人之间,我们靠的如此的近,近的我能文件文宣身上芬芳的草药味,可是他的眉,他的眼却折射在冰墙里,那么的模糊,那么的遥远。
  伸手触及不到,抓在手里的除了一掌的寒冷和落空之外再无他物。这样的距离感,陌生感还有寒冷让我心慌,让我害怕,一瞬间我意识到我好像失去了文宣!
  一阵窒息袭来,像是咽喉被人扼住一般,难受!胸口像是插进了一把刀一样,随着我的每一次的呼吸,都是深入骨髓的痛。
  不!我不可以,我不能失去你!
  几乎是出于本能一般我一把抓住文宣的胳膊说道:“你知道我本就不是容易看开生死的人,何况唐俊使因我而死,我这份愧疚更多是朋友之间的情谊,即是现在我都恨不得我能代替唐俊去死,让他和晚茜还有他们的孩子在一起。可是文宣我看到你我不想死,我想和你好好的活着,我们还有很长的将来。我后悔来这里带上了唐俊,给自己无形之中加上那么多的精神负担,可是我不后悔到这里来认识了你,你给我的温暖和守候是一种归宿,想要一生一世的归宿。”
  一字一句都出自肺腑,我从来没有如此畅快过,是因为我终于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文宣,没有了隐藏就没有了隔阂,我的真诚终于化解开了文宣心中的阴郁,文宣双眼微红,一滴一滴的泪从眼中滚落,滴在我的手上,眼泪如此滚烫。
  “若是你早些告诉我这些,我心里是否也会好受一点。月儿你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多重要!我知道你不会撒谎,此情此景之下你定会说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我在想若是你回答我的是没有,我该如何去做,是不是就此了却残生。还好你没有,还有你没有!”
  文宣如同呓语一般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最后一句话,惊惶过后的无助让这个曾经驰骋沙场的男子像是无助的小孩一般。
  烛火惶惶,两人的眼中都是泪光一片,抬手为彼此擦干眼泪,可是说话的声音里依然带着悲凄:“景怡说的对,唐俊死了,我只顾着自己的伤心我却不知道你心里是有多痛!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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