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凤魂锁玉-第7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只顾着自己的伤心我却不知道你心里是有多痛!你不仅仅是因为我,还因为你!自己的手足算计,最后逃亡,在我们一行人中伤的最重的那个人其实是你!”
  文宣牵着我的手动容说道:“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了回头的余地,往后的日子可能会很苦月儿怕吗?”
  “有你在哪怕茅屋一间也是家!”我微微一笑摇摇头,双手紧紧的握着文宣的手用尽这一生的深情说道:“我要和你一起好好的活下去!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夫君!”
  文宣抿嘴苦笑着说道:“我与你的婚礼尽是这么多的波折!不知道何时才能给你补上!”
  虽是劝慰可却是心中的实话,伸手扶了一下鬓边的梅花簪说道:“有此梅花簪作证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文宣不顾自己身上得伤紧紧的把我拥在怀里,此时此刻我只觉的文宣更比我需要关心和守候。
  轻轻的从文宣的怀里脱出来轻柔的说道:“那你现在肯吃药了吗?”话语里带着一丝温存,一丝调皮。
  文宣低头在我脸上轻啄了一下说道:“娘子的话一定听!”
  一瞬间的浓情带来的蜜意让人心里都跟着融化一般,伸手触及到案边的药碗,还有一点温度。拔下头上的梅花簪,梅花花瓣划过指尖一滴殷红的血顺着手指滴入药碗中泛起一束荧绿转瞬便消失不见。
  将药碗举到文宣嘴边说道:“我的血能治愈疾病,我要你快一点好起来!”
  文宣点点头一仰头便将药喝下。

  ☆、第二百零一章 火葬

  草原的夜出奇的安静,就连虫鸣的声音都没有,经过逃亡和厮杀,心扉终于敞开,这一夜和文宣相拥而眠,,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草药慢慢进入梦乡。
  梦里是唐俊还有晚茜的身影,依旧是那一抹的浅绿身影和那个如同阳光般灿烂的笑脸。初升的太阳将一片的金色洒下,没有血腥和屠杀只有晨间洁白的雾缠绕在他们的身边,他们的面庞都被晨起的昂光渡上了一层金黄,他们牵着手回眸淡淡的一笑便携手而去。
  “唐俊晚茜,再见了!”
  当我心中闪过这一句时睁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而我还在睡在文宣的臂弯里。文宣还未醒,唇边带着一缕笑,应该是在做一个好梦。我的血加上一夜的休养文宣的脸色好多了,就连周身的伤都在一夜之间痊愈。
  晨间清凉的风带着薄露缓缓吹进毡房,将连绵不绝的凉意缓缓注入肌肤,伸手拉了被子让融融的暖意渐渐流遍全身,转眼时文宣已经醒来,一展手用力将我拉近怀里。
  毡房了里寂静无声,只有文宣的呼吸在耳边响起。
  “好些了吗?”我伏在他的怀里问道。
  “你说了那么多,又流了血我若再不好,岂不是要辜负了你的苦心!”文宣展颜一笑捻着我的耳垂说道:“昨天我好像是不是在吃醋!”
  “北郡王如此认真地问我这个,我真想好好笑一笑!”我抿嘴一笑说道。食指划过他的眉头,细密的眉扎在指尖一阵*。
  “我已经不是北郡王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你的夫君罢了,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在提北郡王的事情!”文宣带着薄薄的嗔怒作势翻身就要压过来。
  我推着他的胸口说道:“现在不可以!”
  “唔!为什么?”说话之时文宣的唇已经覆了过来。
  “我们要去送一送唐俊,你也要去送一送晚茜了!”看着他渐渐暗淡下来的眼神我含糊不清的说道:“这是最后一程了!”
  文宣反手握着我的手说道:“是该去送一送了!他们都是为了我们才这样的,还有他们的孩子!”
  而也在此时毡房外巧玲的声音传来:“公子和姐姐可醒了?”
  文宣起身穿衣说道:“什么事?”
  巧玲的声音隔着毡房传来:“景怡郡主还有汗王请姐姐和公子用完早膳后去大帐有事情商量!”
  我心中猜的七八分多也是为了唐俊和晚茜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有胃口吃饭,梳洗完了后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去了大帐。我找巧玲去帮我找了一身素净的白衣,而文宣却穿了一声玄青的衣服,以示哀伤和庄重。
  辽阔的草原像是延伸到了天的尽头一般,枯黄和草绿如同一盘被打翻的颜料一般相互交融晕染到了天边,天上的云层层叠叠,带着萧杀的寒气,如同赋都城里的积雪。猎猎的寒风带着冬天的气息横扫过草原,连身上的衣衫都要被撕破一般。
  阿努汗和景怡身穿着白色的祭服神情庄重,领口上的风毛被吹的东倒西歪衬托着他们一个脸色如玉一个彪悍结实。草原上的祭司举着木杖唱着我听不懂的悼词,跳着我看不懂的舞蹈,蛮子带着数百人单膝跪在数丈外,虔诚的将右手放于心口之上。遮天蔽日的冥纸如同巨大的雪花片一样飞落。
  唐俊的孩子似乎也感觉到了这是一场离别,张着小嘴哭个不停,眼泪一滴滴的滚落,打湿了我胸口的衣衫。
  草原上一般都是火葬,三尺高的木台上整齐的堆放着手腕粗细的干柴,唐俊和晚茜的遗体素衣白衫并排而睡,脸上的伤也被处理干净,安详的如同睡着一般。
  好不容易安抚住弱小的孩子文宣看着婴儿稚嫩的小脸说道:“孩子还没有起名字我给他想了一个,叫韫玉可好?”
  “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对于唐俊和晚茜在合适不过!唐韫玉很好!”
  “不!”文宣漆黑的眼眸专注的看着我语气笃定的说道:“是景韫玉!”我听的一怔愣愣的看着他,只听的文献温柔的抱过怀中的婴儿说道:“从此以后我景文宣就是这孩子的亲父,而你就是这孩子的亲生母亲,我们会倾尽我们所有的爱给这个孩子,让他幸福的成长!”
  这正是我心所想,而说出口的却是文宣,我听的动容,不住的点头,眼泪旋即滚滚而下。
  景怡听着我们说话走进前来说道:“那我也是这孩子的姑母了,我也会好好疼爱这孩子的。”
  阿努汗赞同的说道:“以后这孩子可以随意驰骋在本王的北番草原上,地位同王子一样的尊贵!”
  我感激的颔首说道:“多谢王妃和汗王!”
  风吹的越来越急,云像是漫天铺散开的水袖一般不停的变幻着身姿,一排排的大雁排成人字形飞过苍穹。随着祭司的一声仰天长啸,蛮子举着火把一步一步*的走向木垛。
  引火的草是沾上火星便燃,在风力的助推下很快将整个木垛引燃,火焰如同卷曲的舌一层一层的包围着唐俊和晚茜冲天的黑烟腾云之上,那云端是否有真的灵魂?
  说离别难!说永别更难!何况我们的分别那么的匆忙,都来不及多说一句话。那个浓眉大眼永远都是用最阳光的笑容来哄我的唐俊,那个如同含雪一般清冷却永远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出手的晚茜,这一生我们就这样永别了。
  如若是灵魂,愿你们在月夜能魂兮归来,尽诉相思之苦;如若梦中能相会愿你们能夜夜入梦。
  怀里的孩子深处柔能的小手在空中不停的抓握似是有无尽的牵绊萦绕在身边,我轻轻的摇着孩子说道:“唐俊,晚茜愿你们安歇吧!我会用我的生命来守护这个孩子。”
  文宣靠近我,一手半握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手里一样,:“你进宫之后来不及收拾,看你平时都是小心收藏,知道这个东西一定不想丢下,所以帮你带了出来,但是一路的逃亡却还没来得及交给你。”
  手缓缓摊开却是一枚发黄的兽牙,外面罩着镂空金属,这是何老师送我的那个摸金符,那个时候的唐俊还默默的守候在身边,这上面有我和他的记忆。
  套着金属的摸金符本应该冰凉,可是握在手里却是微微发热,也许文宣从晨起之后就一直握在了手里。我小心的将符揣在怀里说道:“如果说我还有什么证明我过去的东西,或许就只剩下这个兽牙了,谢谢你文宣。”
  一直落单的孤雁一阵哀鸣飞过浓烟滚滚的天空,空气中带着呛鼻的焦味,景怡有身孕不宜在这里久留,怀里的孩子也还小,总有千万般不舍也只能退远。
  景怡轻叹一声望着远处袅袅的浓烟说道:“晚茜的遗体被找回来的时候几乎都已经认不出样子了,祭司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缝合好,那些杀手对待一个女子竟也能下这样的狠手,何况她还刚刚生产完,就连孩子的胎衣都还没有勉出。”
  我听的心惊,可是一股恨却很快盖过了这种心惊,文宣牙关紧咬,脸有点变形。
  阿努汗眯着眼望着天上悠然飞过的雁阵说道:“大都的贵胄之中我最佩服的就是你景文文宣,才智过人而且宽厚为了铁血军和景玉你能隐忍十多年只为冤魂昭雪,那今日难道你真的就此打算收手?”
  景怡意味深长的望着我,我转首不语,我说过我不会用我的意愿去左右文宣,只要文宣他愿意,刀山火海我愿意相随。可是望着远处滚滚浓烟中渐渐被火焰吞噬的唐俊和晚茜,我心里分明有另外一个声音清晰的传来:复仇!
  文宣静默不语,眼眸被绵延至天际的草原死死的锁住,这个方向分明是赋都的放向。
  草原人心胸辽阔,但是也是心中不藏事的人,看见文宣不回话阿奴汗的急脾气又上来,皱着浓密的双眉说道:“你们中原人是不是都不注重情义二字啊?”
  景怡脸色微变,侧目盯着阿努汗,阿努汗发现自己说话好像不对赶忙又说道:“景文宣本王跟你讲个事情,上次粮草的事情,蛮子弄丢了一半的粮草,那可是我北番的半条命啊,要是在你们中原按照礼法蛮子估计早就被凌迟了都还不够,可是本王却没有处死他你可知道为什么?”
  这件事我当时就在场,在那样的情况下阿努汗暴怒异常,刀都已经举起,但是最后却没有痛下杀手。目光搜寻一番此刻那蛮子正带着人单膝跪在远处一脸的虔诚。
  我说道:“我亲眼所见你当时的盛怒,不管是出于律法还是军法蛮子都是难逃一死,你为何留下了他的活口?”
  阿努汗叉着腰,脸上有得意之色:“因为本王知道他忠心!忠心的奴仆难得忠心的将领更是难求。丢失粮草却非他所愿,粮草可以想办法再弄,但是我若是一时气盛一刀结果了蛮子,像他这样忠心的将士是却是难寻,所以第二次去赋都我的秘密出行都是由蛮子来负责,他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文宣终于开口,可是目光却是没有一丝转动:“你给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阿努汗一脸的惊异说道:“你景文宣一肚子的计谋,那么聪明的脑袋会不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说完还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像身边的景怡求助,景怡却只是微微摇头示意他稍安。

  ☆、第二百零二章 劝说

  景怡的心中虽然一直念及着文宣可是赋都的王宫之中还有一人是她所牵挂,那就是太后,太后于她如同再生的母亲一般,让她说出策反的话不可能,而且说出来也只会让文宣觉得她是忘恩薄情之人。
  而我更不能说,我不能有一点点的暗示话语来影响文宣的判断。而身后的巧玲和韩叔更是不敢多说一句话。
  阿努汗见我们全是沉默,嘴一撇说道:“我们草原人不像你们中原人,说个话文绉绉拐弯抹角,我直截了当的说了,我的意思就是问你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躲下去?你还要不要为铁血军,景玉,还有这些死去的人报仇了?”
  文宣听的眉头一皱,双目里寒光骤现,转头逼视着阿努汗说道:“汗王觉得我应该怎么报仇?”
  阿努汗神色庄重,一点也不畏惧文宣眼中的寒光,掷地有声的说道:“怎么报仇?不就是逼宫变天嘛!”
  “汗王口口声声劝文宣报仇,实则是想让在下杀回赋都,改朝换代。汗王难道也只是因为嫉恶如仇?”文宣唇边挂着一丝冷笑,可是眼神却是意味深长。
  阿努汗“呵呵”两声,转首看了身后腹部高高隆起的景怡,伸手牵了景怡的手说道:“我阿努汗今生只有景怡一个王妃,无论是男是女,将来北番都会被汉化,与大都更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比起景文惠,本王倒是更愿意和你景文宣打交道!一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君王本王实在不愿意跟他又太多的交往!”
  “汗王是北番的汗王,若是北番的政务汗王怎么说都可以,可是汗王你在文宣面前如此的说大都的皇帝实则不改,毕竟他是大都的皇帝,文宣的亲手足!”文宣的脸上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一阵红一阵白,说话之带着怒意。
  阿努汗的话虽然没有错,可是说出来伤的却是文宣的面子,我听的为两人暗暗的捏了把汗。
  我看见景怡悄悄的扯了一下阿努汗的袖子,阿努汗却是不以为然转首望着文宣说道:“本王话说的难听,但是可没说错。无论是你的父亲还是你的兄长,当年设计冤杀铁血军乃是为不仁,景文惠为了能让自己顺利的登上皇位明知你父亲是心怀猜忌,却不是加以劝谏反而还借机利用让你大都损失大将是为不忠,利用你来扳倒蔡文,蔡文死后又想对你斩草除根是为不义,追杀你实则是在诛杀你母亲的心,是为不孝!阿努汗马背上打天下,圣贤书读的少,可是情理二字,本王还是看的清的!这样的君王你真觉得他会将大都的江山治理好?无论是为了你的景玉,镜月还是铁血军,还是你大都的子民,景文宣你该反了!”
  阿努汗一字一句,如同一记又一记的重锤敲击在心,回忆这大都经历的一切只觉得周身的血气都在翻涌,若不是因为怀里抱着柔软沉睡的婴孩,只怕手早已经紧握成拳了。
  而文宣更是听的两眼里都爆出了血丝,隐藏在宽大衣袖中的手早已经握成拳头,发出咯咯的声响,我不知道他是因为阿努汗的话伤及了景氏一族的颜面还是因为这十多年来隐忍的血仇被人激发而气愤。
  “景文宣多谢汗王的救命之恩,但是汗王对于大都皇室政事是不是说的太多了?”文宣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情绪,可是他越是这样反而让人觉得他像是一头被压抑的雄狮一样。随时爆发的情绪有可能都会带着腥风震慑心魄,我和景怡默默相视,但是却都是一言不发。
  这是两个人男人之间的事情,或许我们说的太多都无太大的意义。
  “不多!本王觉得说的还不够!”阿努汗摆摆手,对于文宣的变化视而不见,继续说道:“如果你觉的本王是在干涉你大都的朝政?本王可不这不这么看,本王心心念念的都是我北番!”
  文宣侧目望着阿努汗,眼神凌厉如同错锋的刀片,阿努汗却只是眼神柔和的望着文宣缓缓的说道:“北番和赋都最近的路程被一座乌珠山阻断,更有传言又狼王率领狼群终年盘桓在乌珠山山上,也正是这原因,北番和大都这么多年从未有人敢闯过乌珠山来闹事。但是如今我阿努汗曾经借助了凤魂珠带着镜月穿过了乌珠山,而你景文宣也穿过了乌珠山,什么狼王和狼群都只不过是吓小孩子的。若是有战事,无论是谁通过乌珠山直捣龙巢都是可能的事。我北番经历了雪灾如今虽然已经恢复生气,又和东胡打了一仗,接下来在打仗至少五十年内都是不可能的事。而你那个皇帝哥哥早就已经有了吞我北番的意图,上次借着粮草的事情来劝我归顺就已经可见其的狼子野心。本王劝你逼宫不仅仅是为你景文宣也是为了我北番。”
  “这么说来,这只是一场交易了!你想助我登上皇位来确保你北番的平安。”文宣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隐忍如他,即使是我也猜不透他心中此刻所想。
  只是顿了顿文宣只是极其平淡的说道:“可是我没兴趣!”说完大袖甩,径直回了毡房。
  景怡上前来牵了我的袖子说道:“月姐姐为何不说话!”
  我望着文宣远去的背影,缠绵的风带着寒气将他的衣袍掀起,带着一份孤寂如同秋风里的蝶一般。我轻叹一口气说道:“景怡你可知道为何这十多年来他一直想着要为景玉和铁血军昭雪?”
  景怡头上昭君套上的白色狐毛被吹得如同东倒西歪的草一般,几缕如墨的发丝被吹得不停的轻抚在她圆润白皙的脸上,景怡迟疑的看了看我说道:“是因为文宣哥哥对玉姐姐的情谊?”
  我缓缓的摇头,望着远处依旧盘旋上天际的浓烟出神。
  唐俊和晚茜的遗体很快会被化成灰,有人会将骨灰收好送来,我和唐俊还有晚茜同行的路程也算走到了,后面的路还会更长,我和文宣还要继续走下去,纵然是万般不舍也到此结束了,何况怀里的孩子已经醒来,该是饿了。
  景怡吩咐人将孩子带下去喂奶,我挽着景怡的手缓缓而行,阿努汗知道我们有话要说,只是默默的随行在一侧。
  避开呛人的烟味,草原的风寒冷却依旧是如此的清晰,我帮景怡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袖口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
  景怡凤眼圆睁没有说话可是却是一脸的询问。
  我微微一笑说道:“更准确的说是因为你的文宣哥哥太过重情重义了,如果景玉当年没有死单单只是铁血军被冤杀,他也会这么做。只不过因为有了景玉在里面,所以他更会放不下,更要一心为他们伸冤昭雪。皇帝是不仁不义,阿努汗为了北番想要你文宣哥哥称帝两帮结好都在情理之中,可是你们都忘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景怡低声询问着,细长的眉毛微微蹙在一起,如同工笔画干净利落的一笔,这样的景怡仿佛又变成了赋都城里那个初见的景怡一般。
  纵然是厚实的华服,还披着披风,可是景怡的双手却是被吹得有些发凉,我覆上她柔嫩的双手说道:“抛开皇室里的身份,当今的皇帝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是彼此相互守望成长的手足。纵然他要逼宫变天中间还有个老母亲,无论伤了哪一个还有那个垂垂老去的母亲要白发人送黑发人。重情义于命大的文宣你让他如何肯去做,他若是真的这么做了他跟他的那个不仁不义的皇帝哥哥有什么区别?”
  景怡双眼微红,侧首望去,文宣并没有回毡房,而是站在辽阔的草原上负手望着大都的方向,堆积着厚厚层云的辽阔天际下文宣的身影显得渺小,如同天上落单的孤雁,说不尽的苍凉。
  景怡的声音带着细微的幽远,如同漆黑幽深的岩缝里一股泉水一般,宁静之中带着从地心而来的冰凉,那是一种内心的失落和惆怅:“我终于明白文宣哥哥如此钟爱月姐姐了,相爱何其容易,只要一副对眼的皮相就能让两个人走近,可是相守却是要灵魂深处的交合,月姐姐和文宣哥哥两者都是所以能这么一路走来,而心无旁骛!景怡自以为了解文宣哥哥,可是相比于姐姐却是惭愧了。”
  我微微一笑却是不语,几人之间却是一阵猝不及防的沉默和尴尬。
  我心底里却是像是极冷之下的湖面一般,寒意沁人,薄冰正一点点的冰封,曾经我和文宣中间也是隔着不可逾越的隔阂,不知道昨夜的长谈是否真的化解开,我们是不是真的如景怡所说是灵魂交合的人。
  阿努汗一直都是默默的守护在一侧,听着我们的对话,见都是默然不语说道:“按照景文宣的性格,重情义是如他,但是他也绝对不会放任大都就这么被这样一个君王统治。兄弟情深又如何,在权利的厮杀和苍生社稷的福祉面前,亲情有时候脆弱不堪,景文惠为了皇帝尚且如此,他景文宣必然也逃脱不了。”
  苍茫的天地之间一声幽远的雁鸣破云而来,所有人的思绪都随着随风远去的声音弥散到天边,阿努汗望着晕染到天边的枯黄和翠绿缓缓说道:“慢慢来吧,要景文宣一下接受是有点难,但是本王相信这一天不远了!”

  ☆、第二百零三章 婚事

  草原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寒冷,终于在一个月之后如同赋都一般开始降雪,辽阔的草原没有任何的遮蔽和楼阁,一场雪将天地染成一色,就连毡房都被隐藏在了雪野之中。
  赋都一路逃亡而来的人,唐俊和晚茜的骨灰被安放在瓮中,阿努汗专门设了一间毡房来放置他们的骨灰和灵位,每一天我和文宣都带着孩子去参拜。
  一月过去孩子也褪去了初生的模样,渐渐变的灵动可爱,巧玲因为受惊吓,刚来北番的时候很多夜里都有梦魇的情况,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好转,马龙和韩叔身上的伤也渐渐痊愈。
  所有的伤痛仿佛都在愈合,可是文宣却变的慢慢沉默下去,除了我之外文宣不喜欢和旁人说话,就连景怡来看他都被拒之门外,更别提阿努汗。
  甚至在夜间的时候他会像巧玲一样出现梦魇,每次都是双手紧握成拳,在下雪的夜里毡房外冰天雪地而毡房里的他却是满头的大汗。我只能轻柔将他唤醒,为他擦去额头和背上的汗水,告诉他我们在北番。待他情绪稳定后帮他揉着太阳穴,将自己心痛和关爱一点一点揉进他的身体,如同他曾经呵护我一般伴着他再次入眠。
  有时候心情稍好转,我陪着他慢慢散步,在积雪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听着脚下雪窝子里的嘎吱声一声一声传来,看着他头上,肩上慢慢铺满积雪,脸上带着冰凝一般的冻红,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