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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归我,你也归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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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显现出觊觎之意有些丢人,这一瞬间我真不知该把目光往那里搁。

    却见他赤色的唇轻轻浅浅地舔了舔薄唇,旋即勾挑起唇角来,嗓音低沉沙哑却又莫名地摄人心魄:

    “好,求你。”

    我不曾料到过——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被单上染了一处刺眼的殷红。

    我倏地一惊,下意识地直起身子来,愣愣地瞧着那扎眼的红色。

    一旁顾君则许是被我这反应影响到,也是迷迷糊糊张开眼来。

    大抵是顺着我的目光一瞧,随后他垂着眸子,忽的冒出一句来:

    “昨晚事情急,却是我忘了弄白绢。”

    我又是一愣,抬头看向垂着眼睛的这厮,只觉得他还迷迷糊糊的。

    “顾君则,你是什么意思?”

    顾君则抬头看了看我,又道:

    “如此,一会儿我把这块儿裁下来,定会好生收着。”

    我皱着眉看他:

    “我是问……为什么会有血?”

    “之前那块儿帕子……”

    顾君则这厮抬眼瞧了我,竟还好意思勾着唇角冲我笑。

    “公主怎的这般傻……”

    “之前那晚,公主当真全全信了?”

    信?不信?

    我只敢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

    而那一晚,浑浑噩噩,我只知道之后我瞧见了条染血的帕子,所以从那时起我就觉得顾君则是个禽兽。

    我分外诚实地点了点头。

    顾君则依旧躺在榻上,眯起他那对凤眼笑道:“我哪里有这般差劲,一则未嫁一则未娶,我怎能随随便便动人家女孩子。”

    他说的堂堂正正的,只是听在我心里颇为别扭。

    ——毕竟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想他应该也记得,那一天,其实是我先动的手。

    也不知他是无意这般说,还是有意含沙射影说我不检点。

    颇想回他几句,可是算计着还有更想弄明白的事,于是这一码,索性便先记下吧。

    他若是调笑于我,我迟早也要让他还回来——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从早到晚。

    “那那个帕子又是怎么回事?”

    顾君则这厮又笑:“骗你的,是我取的自己的血。”

    “不过……”

    他狡黠地眯了眯凤眼。

    “公主那天似乎挺受刺激的,今天倒是平淡多了。”

    不错,的确是反应小多了。

    之前我以为一切都发生了,然后颇为自立地把事情都想通了,便也没什么在意的了,加上我嫁的人本来就是他,何况经历了这许多,莫名其妙地对他也没有那般排斥了。

    总之,这一次更多的是惊讶。

    可是……

    当时他又为什么要那么做,取他自己的血忽悠我?

    顾君则脸皮倒是厚的很,我这边皱着眉头没回话,他便自顾自动了动身子,手臂拽了拽又盖好被子,还‘良心未泯’地,不忘给我留了一个边。

    “微臣可不可以以为……”

    “是公主接纳我了?”

    他放轻了声音缓缓说着,凤眼闭上,长长的睫毛又抖了抖。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是我已经看破红尘了。”

    虽然知道这厮闭着眼睛瞧不见,我还是实实诚诚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顾君则哼笑一声,头蹭了蹭枕头:

    “还早,不再歇一会儿?”

    却是眼都不睁开,只是手臂向着旁边虚晃一下。

    我垂眼下去瞧着他,忽而鬼使神差一般地伸手出去,将他盖着的被子拽开一块儿——昨日锁骨下面那一处红花已然不见了。

    ——五十音解了。

    我松了口气,可随后一个念头突然撞入脑海,我不由得拧了眉头——稳妥精干如顾君则,口口声声说‘有应对之策’,真的会一时疏忽被人下了五十音吗……

正文 049营帐主帅

    思量间不自觉地伸手又摆弄了一下他的颈子和下颌,随手捏着他的脸动了动。

    顾君则躺倒着皱了皱眉,许是想挣脱我的手。

    我便也皱眉,冷不丁问他一句:

    “顾君则,昨晚帮你解毒,是因为性命攸关,耽搁不得。”

    “可如今,我在想……”

    “你究竟是如何中的五十音?”

    顾君则身形似是一滞,随后他动了动身子,也不睁眼,也不出声。

    我挑着眉低头看他:

    “究竟是什么毒,等到中了才会知道,这一处客栈应该已经被你安顿好了,做事稳妥如你,不可能拿命去玩,出这么大的疏漏。”

    顾君则依旧不吭声。

    假寐,假寐。

    我捏着他脸颊的手又动了动,让那张颇为漂亮的脸变了几个形状,可是顾君则这厮动也不动,任凭摆弄。

    我心里暗自哼哼,一面继续说着,一面把手下移。

    他装睡,我便偏要折腾他,看看到头来谁难受。

    “顾君则,现在我猜着,是不是你早就摸清楚了对面的手段,故意卖了个破绽,中了他们的毒,之后毒消解了,正好可以‘证明’你我的关系,更好的打幌子?”

    我本是轻描淡写地说着,到了‘证明’二字,不知不觉便加重了几分。

    那只手更是从下颌一路游弋,在他的颈项上随手碰碰,又到他的肩窝锁骨处折腾一番。

    见他还一意孤行地装睡,我勾了唇角索性拽开他的衾被,指尖轻轻巧巧戳上他结实的胸膛,顺势画了一个圈。

    大有把昨晚对他做的再来一遍的劲头。

    顾君则终于身形一抖。

    一对凤眼半张了一瞬,随后竟是扣着我的手腕转身过去背对着我。

    我的手就被锁死在他的心口,温热到了滚烫,偏偏动弹不得。

    我咬咬牙,索性一低头凑近他,偏偏要凑近了他的耳畔讲话。

    我知道扑落在耳畔的气息容易惹人敏感,可我偏就要这么折腾他,谁让他装睡不肯回话,更何况,也许之前还是他算计了我?

    “说话,别在这里装睡。”

    顾君则不动弹。

    我一低头,唇角实实在在地在他耳垂上蹭了一下。

    许是因为太突然,顾君则到底是忍不住地身形一震。

    我抬起头来得意地哼哼。

    却忽而听见他有些模模糊糊、低低地笑了一声:

    “是有算计,但是……”

    “公主,你想。”

    他的声音又略略低了一点。

    “如果你欢喜了一个人很久很久,好不容易成了亲,却始终得不到她,你会不会算计?”

    我一愣。

    是说的我吗?

    顾君则会喜欢我……?

    我说不出来心里的感觉。

    抛除我对他不由自主的觊觎。

    我不知,当不当信,敢不敢信,能不能信。

    可是分明我早就嫁给他了。

    可是分明,他还瞒了我太多太多的事。

    可是分明他现在口口声声说着。

    我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却听他低低沉沉忽而又是一句:

    “罢了,当我不曾问。你……确是从未算计。”

    勉强算是风平浪静。

    又赶了半天的路,终于到了西南边陲,恰恰好还能赶上吃午饭。

    营中的将士们见了顾君则惊喜而又热情,瞧见我,似乎也不知道我此前的名声,只当我是公主,兼为他们顾帅的夫人,也是热情得过分,一顿午饭,竟是有数个人跑来向我敬酒。

    而顾君则在一旁也是难得地好心,好心到我怀疑他又开始装之前那个沉默寡言的贤夫了——这厮竟是将每一个敬我酒的人都拦下,他全全给我挡了酒,我愣是滴酒未沾。

    如此直到午饭后安顿到营帐里,顾君则坐在一旁的桌案上看着些什么,我坐在一旁细细琢磨这营里的一切。

    其实自打到来就觉得哪里别扭得很,只是一直也发现不了。

    皱眉许久,直到瞧见一旁顾君则合上个折子样的东西,心里好像终于明了了过来。

    “顾君则,这营里的主将呢?”

    顾君则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印象里,主将一般都是随军的,尤其是在这种边陲地区,军情不定,一旦有事很可能骤然爆发,主将更是不可以离开的。

    所以,哪怕这些将士们口口声声管顾君则喊‘顾帅’,我心里也认为,顾君则并不是这里的主将,他前一阵子刚刚去平反,而平日里虽然不多在府里,但是每隔几天我都能瞧见他,他不可能常驻在此,最重要的是……顾君则如今在朝廷,没有继承老摄政王的名号,哪怕战功赫赫,也只是被称为‘公子’。

    那其他人呢?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一中午的宴席,坐在最高位上的那个人,被旁人称为‘隋副帅’。

    那究竟是这一支军队没有主帅,还是说,主帅不在这里、甚至出了什么事?

    我想前者的可能性极小,这一处基本上是西南边陲的总营,边疆之事不可放松,定是有主帅的。

    “这营里的主帅,姓左名云,听人说,这些日子出营巡查去了。”

    出营巡查?

    如果顾君则来这里的消息之前明明白白地告诉了这位左帅,想必无论如何他也该给个面子,今日现身吧?

    看来八成是顾君则明面上没有将他来到此处消息告知这位左帅。

    是不合规矩,还是另有隐情?

    我兀自盘算着,想起来顾君则此前说的,这一支军队,是老摄政王‘保家底’的一支军队。

    这样的军队,顾君则是打着幌子来瞧,目的应当是瞒过皇叔。

    所以,如今这左帅好像并不知情,也许是顾君则故意避开的——这位左帅,很有可能就是皇叔安插过来的人!

    我笑了笑:“这位左帅如此负责,想必是如今朝中颇受器重之人。”

    顾君则那边看着我,却缓缓说着:“听说这位左帅是远调而来,尚为门客之时便屡进诤言。”

    “譬如当时汤山一事,听说当时尚为左先生的他,是唯一跟随的门客。”

    我周身一凛。

    汤山一事?

    当时洛伏苓受制于那些贼人,皇叔凄凄楚楚跪在父皇面前哭,说舍不得自家女儿受此委屈,请父皇救她。

    再然后……谈判桌上,父皇母后被擒。

    随后皇叔上位。

    这一切真真是一气呵成!

    难不成就是这位‘左云’的‘诤言’?

    心里无法控制地哆嗦起来,手攥成拳头,自己都觉得生疼生疼的。

    顾君则那边瞧了瞧我,随后只是低声说着:

    “如今门客一事,我已经查证,而汤山一事,因为当年那边严密得很,我现在也只是听说,没有证据。”

    “一切都还不明晰,切莫意气用事。”

    他沉了口气,随后继续说着:

    “公主,我们有约在先,你要相信我。”

    “如果那件事确定,我会帮你处理干净。”

正文 050【048补充番外】何必大惊小怪?

    我一愣,倒是不曾想过,顾君则真会讲出‘求你’这句话来。

    可听起来,心里当真舒坦了不少。

    许是因为觊觎这厮的美色已久,我一俯身便凑上前去。

    顾君则带着沉香味的一呼一吸便在耳畔,一下一下,似是沉缓,似是急促,便一路灼烧入心底。

    我回神过来,一低头,便瞧见他半闭着一对凤眼,长长的睫毛上下颤动,漂亮得仿佛枝头的蝶。

    他没什么动静,我却仿佛忘了自己只是要解毒,鬼使神差地凑上前去,唇角径直吻上他的眼窝。

    他的睫毛很长,用唇角蹭过去,着实好玩。

    顾君则身形似是一僵,随后竟是沉沉地喘息一声,动了动颈子,把面颊又向我凑近了些。

    他一凑近,我自然是得寸进尺,在他轮廓分明的面颊上蹭来蹭去,颇有一番惬意。

    不想蹭着蹭着,听见他低低一声:

    “公主……玩够了,总该说到做到罢。”

    哟,倒挺严肃,一本正经的。

    只可惜……五十音这种消去武功的药,多少也会让人周身乏力,这厮话说得尚有几分硬气,但多半也是外强中干,我才不会忌惮。

    “本宫自然说到做到。”

    我挑起眉睫。

    语罢鬼使神差一般地把唇凑近他带着沉香味的薄唇,愈发肆意地轻蹭舔舐。

    也懒得起身多看,索性便任由手臂胡乱地向下探过去,把他身上尚存的衣裳悉数拽下去。

    他的腰格外结实,肌肉的轮廓分明得紧,我盲探到他方才半拆开的腰封,便索性拽住继续往下褪。

    四下都是滚烫滚烫的,也不知我碰到了什么地方,身下顾君则的身形猛地一颤。

    “……唔、嗯……公主……”

    我一惊,下意识地一停手,可疏忽间他便腾出一条手臂,滚烫滚烫地、颤抖着锁住了我的腰,把我紧紧扣在他怀里。

    可我偏偏就不欢喜他这副中毒成这样、没什么气力,却还妄图控制我的模样。

    我一翻手,偏就反其道而行,加了力道顺势一拽——

    只听‘呲’地一声轻响,他的腰封和什么东西一同被我拽开了。

    “嗯……!”

    顾君则身体随之猛地一震,我恰恰好趁着这个间隙从他手臂里钻出来,直起身子来。

    顾君则这厮斜靠在我面前,如今衣衫凌乱,长发铺散,俊美的面颊上隐隐带着几分潮红,修长的身形宛若白玉,结实的胸膛随着他有些粗重的一呼一吸起起伏伏。

    我移开眼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刚刚竟是把他的腰封连带着亵裤上面的系带一同拽了下来。

    倒也难怪这厮反应这么大……

    瞬间觉得有点理亏,我悻悻把那东西丢开,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可随后头脑一转——不对啊,顾君则不应该和摄政王一个德行吗?某某楼这种地方,只怕没少去;胭脂水粉,只怕也没少沾。如今被女子拽个亵裤,如何至于这般大惊小怪的?

    如此一想,我兀自瞥了瞥嘴。

    于是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自顾自低下头去,不紧不慢继续剥他的衣衫。

    ——自然更是懒得管他如何感受了。

    我心里本是有一种翻身的得意,孰知刚刚碰他没几下,便听见这厮又哼喘一声。

    我一回神,抬眼看他。

    若非今日,我可是从未料到过——那个平日冷冷清清,高高在上,不熟悉的时候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顾君则;那个传说中的杀神,让皇叔忌惮,运筹帷幄的顾君则;那个让无数女子,包括洛伏苓倾心的佳公子顾君则;当他在榻上、在面前喘息,竟是莫名其妙地撩人受听。

    但我心里同时也有些尴尬地想着——他这声音要是被外面的人听见……

    “顾君则,你别弄得好像我对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我俯身下去,凑近他戳着他的脸颊,压低了声音念叨。

    不想他睫毛颤了颤,随后缓缓将薄唇凑到我耳畔,声音低低哑哑,半真半幻,半言半喘:

    “……微臣有些……难受。”

    “公主,”他声音又轻了几分:“碰到那里,微臣……”

    我倏地反应过来,面颊不由自主一烫,转脸过去不瞧他,匆匆忙忙打断他的话。

    “你难受那就算了,或者换个人?我给你把刘嬷嬷……”

    他却笑,转头过来,薄唇轻轻蹭吻我的鬓角:

    “不好,公主既已嫁与微臣,此事自当由公主来做。”

    “何况,虽说有些难受,但是,微臣……一点也不讨厌这样。”

    “公主,请继续吧。”

    我心里莫名其妙一阵发紧,好像不知不觉烧灼了起来。

    只觉得自己两耳和面颊发烫,我一转头偏开他的面颊。

    孰知顾君则这厮偏偏又将脑袋凑过来,带着沉香味的薄唇倏地覆上我的唇,轻勾慢吮。

    倏忽间四下尽是沉香氤氲。

    我头脑一蒙,待回过神来,飞快地偏头过去,余光瞧见这厮又缓缓探出舌尖,轻轻缓缓舔舐他的薄唇,那模样诡谲却又优雅,俊美却又勾人。直到他将唇覆上我鬓间,低低哑哑地哼笑:

    “……好甜。”

    “我的公主,真的好可爱。”

    顾君则这厮半分都不知道收敛。

    我真不敢想,外面的临风听见房里顾君则这般声音,脑子里会怎么想,他们会以为我对他们主子做了什么?

    直到总算是了了事,我只觉得屋子里热得过分,头脑也是迷迷糊糊,想着这本来也是我的屋子,何况这厮毒刚刚解也做不来什么,便索性身子一晃,靠着他闭了眼。

    滚烫的一团在我身侧动了动。

    于是我撑着困意迷迷糊糊念叨:

    “你说说你,估计窑子没少逛,脂粉没少沾。”

    “而我不过是碰你几下,你何必……一直哼哼。”

    “……别的女人碰你,你也这样?”

    说着说着眼皮打架,我动了动脑袋,择了个舒坦地方。

    隐隐听着顾君则低哑着嗓子,在我耳畔说了个:“我……”

    却是只这一个字,后面的,不知他说了什么,我就睡过去,什么都没再听见了。

正文 051军营起火(上)

    帮我处理干净吗?

    这是件好事,但是我并不想要。

    对于这种算计了我的家人的歹人,唯有亲手将其剥皮抽筋,方能解恨消仇。

    我如此想着,却没有将话明明白白地说给顾君则。

    ——因为如今,无论怎么说,都只是妄言罢了。

    我们甚至无法很清楚地知道,现在这位‘左云’,究竟要做什么。

    “昨晚你碰上的人,应当便是朝廷的人吧。”

    我低声说着。

    顾君则点了点头:“所以,这位左帅,明着不知道,暗地里应该已知道不少了。”

    也许在暗处便有一双眼睛注视着我们?

    而我们对其几乎一无所知。

    这样的想法让人毛骨悚然。

    顾君则那边沉了一口气,随后又道:“但是,我很确定,这支军队此前于老摄政王,和如今于我,是一样的。”

    “是绝不可能松口的一块儿肉,如果为了保命而放弃他,其实并不是选择了生存,而是选择了苟延残喘。”

    “所以如今,哪怕是危险万分,我也要争一争,搏一搏。”

    这营里充满了热闹和规整。

    看着兵士们对待顾君则的态度,我也清清楚楚地明白,何谓保家底的一支兵。

    不夸张地说,这支军队大概已经可以改名叫‘顾家军’了。

    瞧着这般情形,我一面在心里觉得稳妥,觉得左右都能有人帮衬,一面却又在心里暗沉——因为我知道,这支军队成为老摄政王的‘保家底’的军队,如今在继承到顾君则这里,归根结底,最初是在父皇当政的时候发生的。

    我身为父皇的长公主,认认真真、无可避免地‘审视’着父皇的政绩和作为,却是一眼瞧见这么多疏漏。

    ——沦于后宫、轻信兄弟、纵容佞臣、疏于军事。

    比起重理他更重情。

    这就是我父皇的所作所为吗?

    这些年下来,父皇原本高大威武的形象,在我心里就渐渐消磨了。

    我甚至在想——也许父皇真的不适合当皇帝。

    可我又觉得这么想太过狼心狗肺,因为这些年来,父皇给我的宠爱是真的,我被封为长公主,拥有太多太多,也没有被安排外嫁的命运,归根结底,都是父皇的疼爱,也是父皇的重情。

    在军营里和乐自在的生活只持续到了晚饭后一个时辰左右。

    帐外忽而响起了一阵嘈杂之声,跑步声,搬运声,还有叫喊声。

    “粮仓起火了!”

    “快救火!”

    “水,水!”

    “火太大了!水!”

    “来人!再多来人!那边的,过来!”

    ……

    我心下一惊,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想出门看看。

    却又知道,如今自己身份特殊,又已经没了武功,如果贸然出去,极有可能为他人利用,帮不上什么忙,恐怕还要添乱!

    我攥了拳头,随后咬咬牙松开来,又坐回了座位上。

    外面嘈杂声依旧。

    听起来,外面的人吵吵嚷嚷、忙忙碌碌,但是火势好像并没有减小的意思?

    反倒……

    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这火已经烧到营里来了。

    我心里有些犯嘀咕。

    ——在有人发现并着手处理的情况下、火能从粮仓烧到营里,只怕是有人在暗中操纵了。

    或者说……

    会不会这就不仅仅是一场火?

    倏忽间营帐的帘子被人撩开,门口的身影正是顾君则。

    他的面色看着平常,可是细看来,他眼里带着几分难掩的凝重。

    “公主,这位是宁副将,宁嬴。”

    他看着我,手一挥比向身后的人。

    那是一个着着甲衣的男人,脸上大抵是被火烧的,左一块儿右一块儿、黑乎乎的,瞧见我一拱手,声音有些嘶哑:“末将参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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