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金玉满棠-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路朝锦荣院走,季飞云也被放下来由沈清梅看着跑,留季嘉文和海棠两人在后面走着。

  盛夏之际,院子里红杜鹃开放,花枝悠悠地朝季海棠袖子上拂。

  季嘉文伸手替她拦了一枝折下来递给她:“前些日子你病了,我走的时候,你还在病中,今日瞧来,气色好了不少。”

  始料未及的是一向板正的季嘉文竟然折了花给他,虽说是随手而为,却让季海棠动容,心中更有说不清的高兴,自她母亲去世后,他们难得这样亲近。

  海棠轻轻呼出一口气,伸手将花接在怀里,顺着他的话答道:“我一到夏日,就要不得安生一回,过去了也就没事了。”

  季嘉文笑道:“你看你吃的那些什么油辣子,冬日也就罢了,吃了暖,夏日里吃着可不是上火么?”说了之后,又顿了顿:“过些日子,我让人去摘些消痰的梨,给你消暑。”

  海棠心头一股热流淌着,季嘉文终是对她视若珍宝的。

  她捏了捏怀里的杜鹃花,摘了一朵卡在发髻上,转头问季嘉文:“父亲,我好看么?他们都说我像你,你像祖母。”

  季嘉文也没想到她大病一场后能对他这样亲昵,手掌有些颤抖,将她发髻上那朵山杜鹃正了正:“好看,当然好看,你是父亲的女儿,怎么会不好看?”

  海棠揉了揉眼睛,把那点子酸涩盖过去,对季嘉文来说,他们情感隔阂只有几年,而对她来讲,他们情感隔阂是一生一世,这下都烟消云散了……

  锦荣院老夫人躺在屋中凉榻上摇着团扇,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又听见门外五郎叫“祖母”,神儿一瞬给清醒了,伸脚下榻穿上丝履,笑眯眯给迎了出来。

  季飞云跌跌撞撞行了个礼,就朝老夫人怀里扑过去。老夫人“哎哟”一声,把季飞云抱在怀里,乐呵呵唤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缠着你几个阿姐么?”

  季飞云仰着圆嘟嘟的脸:“爹回来把他们赶去上学了。”

  “你爹回来了?”老太太捏着季飞云白白胖胖的脸蛋儿,又望着沈清梅。

  沈清梅点头答道:“回来了,后面和大娘子说话儿呢。”

  老夫人也点头笑了起来,轻飘飘冒了句:“大娘子让你省心了不少。”

  沈清梅呆了片刻,耳根子一凉,不愧是老夫人,什么事儿都看得明明白白,难怪前日里查猫,她也不想多追究。

  门外几声脚步声,季嘉文和沈清梅都进门来,朝老夫人行礼,几人都落座在绣芙蓉竹簟上。

  老夫人揽着季飞云喂浆酪,一面问季嘉文:“这次平昌行如何了?”

  平昌行,季嘉文离家几日未归,正是因平昌出现了一个“巫蛊”案,就是村里边连着有几家人生了傻儿子,都怪罪那些新媳妇,说是要将那些新媳妇打杀祭神了,折腾得乌烟瘴气,还让季嘉文这个当朝大员亲自上阵去巡视。

  季嘉文脸上难看:“也不知是谁搞的这些祭神怪规矩,儿将那些女人给放了。”

  老夫人手里端着的盏放在了案几上:“那你可查清了?赶明儿个闹到府前来可不成。”

  季嘉文点头道:“派人去其它的几个山村里查了,都是这样,这一打听,着实民风败坏,同姓成婚,同宗成婚,阿兄阿妹的,可不是要养出呆儿么?”

  原是一家人嫁给了一家人,也难怪生出些傻子!

  “本是要将他们入罪的,但念其本为山民,闭塞山中,不通人伦,亦是情有可原,就安抚了他们,给他们办了合离书,各家罚了些钱财,又派了里正前去教化,使其通人伦大道。”

  老夫人蹙眉道:“我看这巴蜀闭塞,许多装神弄鬼的事儿,这许多规矩都不成。”

  季嘉文当即明白老夫人点拨,暗道自己大意,赶忙道:“儿多派人去教化,破旧除弊!”

  老夫人点了点头,再不多说,原本老太爷就是跟着先帝打江山的猛将,她也跟着经历了些大风大浪,纵然身在内宅,那眼界也比其它人高,更懂张弛有度,提醒点到即止,万不越矩。

  海棠也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事儿,暗自揉了半朵映山杜鹃,揉得纤纤玉指上红艳艳一片……山村里的读书郎要找来了!

第5章 初次发苏

  季嘉文心中记挂着海棠,没过两日,还真有人送来了苍溪雪梨,个个儿肉多核小,季海棠蒸了一只吃了就再吃不下,让人将剩余的做成了稀粥,给几房送去。

  她抱着季飞云,一勺一勺喂着季飞云,手上喂得快了些,季飞云就张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使劲儿瞧她,嘴里叽叽咕咕喊着:“阿姐,够了。”

  她被逗得咯咯笑,沈清梅也在一旁跟着笑,眼中颇有欣慰。

  季嘉文从外面回来,瞧见这一档子事儿,又拉着沈清梅去了内间站定,朝着外面那跪伏少女的背影望了望,低声说道:“你是她母亲,她的学业,你得看顾着,我看她好了也有几日了,能去学堂就去学堂,总是这样带着五郎浪费光阴也不成。”

  沈清梅弯弯的两节眉毛轻轻一挑,有些嗔怪脸色:“我能亏待了她不成?休说你守着,就是阿家那儿也守着呢,我就能不让她去上学替我带儿子,让她废了光阴了?”

  季嘉文被自己的小妻子一说,才意识到自己是有些着急了,脑子里转了一转,又温温和和笑来:“你说些什么话!我是怕她年纪小不知事,让你多指点她一些,难得你们能如此和睦,她一定肯听你的话……”

  沈清梅听他这样好声好气哄着,果然扑哧一声笑了,又伸着脖子看了眼季海棠,伸手将季嘉文朝屋中拉了拉,细声道:“我与她商议过,只是她总推三阻四,只怕是心思不在那上面儿,寻思着再磨两日,真不能和她来硬的。”

  季嘉文有些皱眉,这季海棠有老夫人罩着,这么多年他也没敢管上一手,这时候他父女俩又才缓和下来,他更是不好插手了。

  沈清梅又拉了拉季嘉文胳膊,劝慰道:“你别急,过两日我准让她去上学。”

  季嘉文又瞧了眼沈清梅,有一股心安,别的不说,沈清梅那点儿手段还是有的,只要她这儿应承了,也就真的用不了几日了。

  “你是她母亲,你来打算。”

  他生得儒雅端正,性子又老成持重,这样看着沈清梅如清风合月,她忍不住有些面皮微红,将事儿都给他交代了:“我想了想,再给她挑个婢女,挑个嬷嬷,等出嫁了,也有个可商量的人儿。”

  季嘉文些许呆板,没瞧出来沈清梅的小女儿情态,只是点头赞好,气得沈清梅一跺脚,低骂道:“除了你宝贝女儿,你这心就扑在了黎民百姓身上。”

  季嘉文愣愣将这话滤了一遍,又才知道自己这是“不解风情”,白皙的面庞上也有些微红,快快伸手将沈清梅手臂一捉:“不是。。。”愣是说不出后半句来。

  沈清梅被他逗笑了,拧了他一下,娇娇俏俏道:“管你不是什么,我去看五郎。”说罢,将季嘉文轻轻甩脱。

  季嘉文立在那儿,缓了缓脸色才踏出门来。

  不过两三日,季飞云手臂上的抓痕就已经结痂。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给季飞云庆祝,春辉院厅中设了长案,季家人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因着老夫人年少时是个泼辣性子,这家里也没讲究过食不言寝不语,一家人都坐在长凳上玩笑,老夫人坐在上首,亲亲热热抱着季飞云说笑。

  沈清梅也在一旁帮忙,又笑眯眯夸赞海棠:“这些日子也真是多亏了海棠,我平日里还带不了这皮猴子呢。”

  海棠很想撒娇似的谦虚一把,可碍于自己这些日子已经把撒娇的本事都给用光了,只能干巴巴笑了笑。

  四娘也都在长凳上直起脊背咋咋呼呼:“大姐待咱们也好,昨儿她还给我扎头发呢!对了,看看,我头上的珍珠花儿,是大姐姐给的。”又急急忙忙像头小牛儿似的,把自己的脑袋朝季嘉文顶。

  季嘉文摸了摸四娘脑袋上的小圆包子,夸赞道:“好看。”

  沈清梅揉了揉四娘的耳朵,揉得她像只小猫咪似的乖乖巧巧:“你不是上学么?怎么还来找大姐姐玩儿?”

  三娘年纪稍长,又是四娘一母所生,稍稍拉了拉四娘,替四娘圆场:“以前大姐姐有空,都是她给咱们梳发的。”又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纱绢小花儿:“这也是大姐姐送的。”

  沈清梅点头笑道:“可大姐姐不是带着五郎么?她要和五郎一起玩儿,你们要上学呢。”

  三娘不说话了,带五郎能有多忙?何况还有婢女在一旁守着呢!他们也总爱逃课来找海棠,这会儿说了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四娘要精明些,又嘻嘻地缩着脖子笑,想了想又转着眼珠子:“那大姐什么时候来上学?我想和她一起上学了!她总陪着五郎,我们都见不着她了,母亲可不能偏心。”

  四娘一娇憨问出口,一大家子都看着海棠,按理来说,海棠也痊愈了,五郎伤也好了,是该去上学了,可就一直没见提说这个事儿。

  海棠心头咯噔一声,好家伙,这一家子都在这儿看着呢,她可不能再支支吾吾了。

  盯着眼前的竹箸想了片刻,也难为沈清梅要用这种法子来逼她,认了个命,拉起嘴角笑得温婉:“明儿就去,还没给阿娘说呢。”

  四娘眼中精光,又直起脖子来问:“可真?”

  海棠点头:“真。”

  季映兰脸上笑意有些发僵,季海棠就不是个爱学的人儿,怎么就这么勤快了呢?

  沈清梅同老夫人对视一眼,又望了眼季嘉文,二人略略点头,大约是真把季海棠这皮猴子给降住了……

  次日清晨,海棠起了个大早,院子里斑鸠啾啾叫着,她趿拉着木屐在地板上啪哒啪哒敲了两声,斑鸠惊飞一阵子又落了下来,她就在院子里嗒嗒来回走着,逗鸟醒神。

  清音看她玩得欢,忍不住催促道:“要去上学了,您可别误了时辰。”

  海棠不以为意:“我有什么可误了时辰的?左右不过两个回廊,能折到长安去不成?”

  清音则背好小背囊来给她理衣裳,嘴里喃喃咧咧:“您忘了吴先生的脾性儿?您这样久没去,指不定有多看不惯。”

  清音这样一说还真是勾起了海棠的回忆,这季家是巴蜀一区的衣冠大户,女娃们书文和绣工都是学着的,也请了两位先生分别教学。

  这教女红的吴先生也是个有来头的,其母亲又是蜀地有名的绣娘,自己也继承了一门精湛绣艺,本也不必抛头露面来教人绣花,但因这吴先生早年订了亲,男儿从军死在了战场上,她脾气又硬,为人极为清高孤傲,硬生生做了个望门寡,才被大家士族们请来授课。

  这样一个人物,谁不给三分脸面?可海棠就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少那会子偏就不受管束,恨极了拿着针线戳帕子,女先生碍着季家的面子,拿她一点法子也没有,自然也不大喜欢她,不过这两个犟脾气硬生生凑一块儿,成了两块茅坑里的臭石头……谁也没稀罕过谁!

  以前年纪小,不顾及人家颜面也就罢了,可现在不能了,她也理了理衣襟,一摆金丝牡丹边儿袖子:“走吧,咱们去上学则是。”

  书房在西方拢月院里,院中是牡丹月季一堆,四季花开不败,营造得也是有模有样。

  海棠敛了裙子进了拢月院书屋中,屋中央立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三四十岁模样,头上点了两支碧玉簪子,身上着了百花六褶裙,襦裙外面套了个翠色半臂,脸上脂粉甚少,薄薄的两片唇紧紧抿着,眼睛匣得细细地盯着姗姗来迟的海棠。

  几位娘子们都已经摆好了绣架,一个个儿规规矩矩跪坐在书案前面,大气儿不敢喘。

  四娘子看见海棠来,偷偷对她挤眉弄眼一阵子,示意她快坐下。

  海棠略微一笑,朝吴先生行了一个礼,吴先生眼皮耷了耷,有些意外海棠忽然会这样知礼,嘴皮子动了一下,又把不高兴的话儿吞了回去,点了点头,指着摆好的绣架子。

  海棠顺顺畅畅跪坐下去,听着吴先生讲解针法。

  吴先生在那里嘴皮翻飞,海棠只觉得昏昏欲睡,本是七八月天气,且她又早就听过这些,不打瞌睡也就怪了。

  啪一声,吴先生戒尺在海棠的绣架子上敲了一下,几位娘子都被震了一震,海棠连酸涩的眼儿也不敢揉,只是发觉几位娘子都拿着针线在绣,她也只好拿起绣针儿绣,却不知道该绣什么,仰头看吴先生。

  吴先生冷着一张薄皮儿脸,一言不发。

  海棠使了个眼色给四娘子,四娘子会意,故意朝她挤了挤,说了句:“咱们绣牡丹花儿。”

  海棠才反应过来,一针一针慢慢吞吞绣着,这绣得慢也就罢了,面子上那点子牡丹花儿开得也不甚优美……

  吴先生却专盯着她看,脸上惊诧,脱口问道:“你跟谁学的针法?”

  海棠吓得差点儿拿针尖儿戳到手指,转脸望着吴先生,看她神色惊疑,亦知吴先生看出来了端倪。

  前世她多数时日在屋中养病,做的都是些养花种草、抄经绣花的事儿来平心,身边带着个老婢,跟着老婢学了几年,来来回回倒是练出了一手好绣艺。

  原本是不想让吴先生看出来,才绣得又慢又丑,毕竟人就只是病了一次,对原本不擅长的事儿变得擅长了岂非怪异?

  她也垂了眼皮,盯着吴先生那双翠雀绣鞋,怯生生道:“这。。。前些日子自己练了练,拿出外祖母他们给的绣样子研磨了些许,是绣得不好么?”

  几位娘子都伸长了脖子朝海棠看,都是女娃娃,谁还不图个热闹?

  吴先生面上复杂,直起脊背,指着她那绣品道:“针法倒还行,只是不够熟练……”顿了一顿又道:“你既有天赋,以往何苦浪费?岂不是暴殄天物?!”

  海棠……

  还好是蒙混过关了。

  这绣花就搞了一个多时辰,按以往的习惯,吴先生先查了几位娘子的绣工,再点评一番。

  三娘四娘年纪太小,吴先生也不苛求,只是他们都乖乖绣了,必然不会为难,至于季映兰。。。吴先生倒是将那小半朵牡丹花儿细细看起来,看了之后又欣慰点头,指点了几句。

  海棠绣得慢,吴先生没有再察看。

  几人收拾绣品出门儿,吴先生也裹着绣线,忽然朝海棠唤了句,海棠脚下顿了顿,又退了回去。

  三娘四娘爱热闹,又怕吴先生,就拖着海棠的衣角,躲在海棠后面,怯怯瞧着吴先生。

  季映兰没忍住,也跟着季海棠近了一步。

  吴先生依旧是冷着一张万年收债脸,耷拉着眼皮儿看手里的绣线:“你若是有不懂,可多问我,我看你行针行得好,若是肯好好练,这绣艺也是大家门户里面数一数二的。”

  海棠和季映兰都惊了一下,吴先生这人可从来没说过什么夸人的话,今儿还夸了海棠两次!

  三娘四娘都张着大眼儿盯着海棠,有些好奇。

  海棠心中回旋,多了个吴先生也好,省得她这个“高徒”没有“名师”引导,个个儿还当她真是天赋异禀。

  出风头的事儿要少干……

  “那就劳烦吴先生了。”海棠微微欠身。

  吴先生眼皮颤了颤,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受了她的礼。

第6章 各有神通

  柳氏和郑月在厅内瞧外面新送来的花样子,一把把团扇上仕女们着着各色彩衣,两人正看得新奇。

  不一会儿几位娘子就回了院子,三娘子四娘子都扑进柳氏的怀里,亲亲热热叫着姨娘,季映兰脸上有些难堪,只唤了句“阿月”。

  郑月鼻头发酸,依旧是“诺~”应着,又上前来扶了季映兰一把。

  三娘子四娘子叽叽喳喳地说着今日课堂上的事儿,将海棠夸得是只能天上有,地上绝不长,柳氏在一旁迎合着,季映兰在一旁脸色越沉。

  “是么?大娘子那般聪慧?”

  “是真的!你问二姐!”四娘急慌慌拉着季映兰,要季映兰回答。

  季映兰嘴角僵着笑了一声:“是的,连吴先生也夸了大姐。”

  三娘看出季映兰的尴尬,轻轻拉了四娘一把,笑哄道:“咱们这会子去找大姐,前儿个你不是说要让她再送你些花椒么?”

  四娘鼓着脸:“哎呀!那我去提漆盒。”

  柳氏性子柔弱,也不大拘着两个女儿,只是嘴里嘱咐不要惹事,才随着他们一块儿去提漆盒,顺道要去探望海棠。

  这头柳氏前脚走,季映兰就垮了一张脸,跪坐在竹簟子上,眼角斜看着光溜溜的竹簟子出神。

  “阿月,金月盏,芙蓉簟,为什么只有海棠的簟子上有海棠花儿?我的难道不该有玉兰么?”

  郑月一怔,伸手摸了摸季映兰的额头:“你怎么了?魔怔了不成?”

  季映兰抬头望着郑月,明明郑月也生得好看,可阿爹一次也没来过……就连同院子的柳氏一个月也能和阿爹处上一次,他们母女怎么就不能了?

  “又出什么事了?”郑月低声问道:“方才看你脸色就不好。”

  季映兰摇头:“海棠走针走得好,连吴先生也夸了她,她不过是看过几件绣品,自己研磨出来些点子。”说到此处,她嘴里稍微一干:“吴先生从来也没夸过人,连我也没有。”

  她无法理解坏孩子偶尔做好了一件事,就会有糖吃,而好孩子从来没将事情搞砸过,却从来也得不到糖吃这种道理。

  郑月听了明白,伸手捏了捏季映兰的手掌,沉默了一会儿:“是奴的错,身份低贱,害了你跟着受苦。”

  “您有什么错?!”季映兰额上青筋突突跳:“您抬不上去位分,不还是因为她那个死去的娘么?”

  “瞎说什么!”郑月吓了一大跳,满脸惊惧喝了季映兰一声:“哪个碎嘴子在你面前嚼的舌根子!”

  季映兰没见过郑月发怒,悚得肩膀一蹙,满脸委屈地望着郑月。

  郑月也知道吓到季映兰了,越发歉疚起来,一把搂了季映兰在怀里,柔声哄道:“别张口胡言,那些话说不得,说不得。”

  “为何?”季映兰低身问着。

  郑月伸着脖子瞧门外,眼神有些发虚:“没什么,说不得,我只有你了,你不能出什么事。”眼珠子轻轻一转,捡起桌上的的彩衣扇面:“听说过几日长安的姑母要来省亲,这是奴给你挑的几样衣裳,你看看哪个好。”

  季映兰哪里有心情选衣裳,只刨根儿问:“她来就来,与我们这又有何关系?”

  郑月细细瞧着如花娇美的女儿,有些满意又有些心疼:“娘子啊,就争这一次了,你这样聪慧,她季海棠怎么比得过你呢?”

  到底要争什么?

  沈清梅对海棠热络,真就买了个小婢子和老婢女来侍候海棠,亲自引着两个仆人到海棠屋里去。

  海棠还坐在绣架子前走针,瞧见沈清梅来了,也热情起身迎接。

  “挑了两个婢子给你,你看看可满意?”沈清梅拉着海棠的手,跪坐在上首。

  海棠轻轻瞥眼过去,看见两个婢子之时眼瞳颤了颤。

  这两个婢子,年少的那个生得标致可爱,年长的那个是侍候指导她的老妈子,最终年少的那个背叛她,年长的那个被她疑心,打发了去。

  她又收回神色,仿佛不认识二人似的,朝沈清梅笑道:“好,您挑的婢子,儿又如何会不满?”

  沈清梅也露出笑容:“好,我看清音一人侍候你忙不过来,这才去买了两个,你是家中长女,这侍婢也不能差到哪儿去,故而挑了个识文断字的小婢女,名唤如画,她父亲也是个读书人,只是闹了饥荒,才卖了出来。”

  海棠点头,又瞧向如画:“你家住何处?家中几人?”

  如画圆圆的脸蛋上有一丝怯意:“回娘子,婢子家住眉州,有父母,三个姊姊,两个弟弟。”

  海棠这随随便便问了一圈儿上一世都清楚的事儿,样子做足就停下,令清音将两个婢子带下去熟悉一下这院子里的事儿。

  沈清梅抿了口雪梨浆:“送婢子来是其一,其二是你姑母将从长安来,还要带两个女儿来,怕清音忙昏了,没传给你信儿,再跟你提一提。”

  海棠道:“儿听清音说了一次,也正备着礼,长安来的人,咱们总不能失了体面。”

  她心思通透,沈清梅甚为满意,拍了拍海棠的肩膀:“依着我的意儿,各房再置两套衣裙,你年纪大一些,又是嫡女,就多添一副头面,如何?”

  海棠欠身作揖:“劳烦阿娘。”

  沈清梅也不推拒,受了她这礼,又同她絮絮叨叨一阵子,才领着青玉离去。

  夜里季海棠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她立在卢府的书房外,房内传来的男女淫#靡#欢#爱之声,男的是她的枕边人,女的是她倚重的婢女,双双背叛了她,痛得她绞坏了手中一张丝帕……

  醒来之后,她惊慌地唤人,却见清音和如画两位婢子进门,仿佛又回到了卢府的时候,吓得她慌张跳下床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