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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这个妃子居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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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这样的曲子不是女子随便唱得的,曲中所唱的和合邂媾,是让柳安然这等名门嫡女羞于启齿的。可若要说她唱得不好,诗三百思无邪,谁人又敢站出来斥其淫词艳曲呢。
  “……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薛楚铃指尖一拂,琴弦一断,清脆结束。其面不改色,双眼含情朝上位者递去。
  慕北易虽尚且青俊,如今内宫妃妾也有十来人,算得上遍尝男女情事滋味。眼前祺淑妃是否有意安排已不必深究,薛楚铃很合心意便已足够。只见得他点点头,淡淡称赞一句,一边取茶一边道:“琴艺不错,薛氏一族教女有方。”
  众人见得这等场景,便知之后该是这大小薛氏的名堂,纷纷赞和几句便识相起身告退。
  宓妃万般不甘,却也只得凉凉说道:“果真薛氏一族是名门,庶女都精心调教,臣妾实在大开眼界了。”便起了身,“便也是时候去瞧六宫琐事了,臣妾告退。”


第26章 珍贵人
  枕春听到消息的时候已是次日午时。慕北易先上车后给路钱,封小薛氏薛楚铃为与她一般的从五品贵人。赐住昭云宫缀锦居,和祺淑妃同住一宫。
  “贵人?”枕春搅着一杯浓浓的栗子羹汤,“好歹是河东薛氏女,虽说是个庶出。祺淑妃娘娘废了这么许多劲儿弄进宫来,陛下怎会只拂了面子只封贵人。”
  小喜子一听便连连点头,比出一个大拇指:“小主果然神机妙算。虽说是封了贵人,可陛下赐了封号,叫做珍贵人。这贵人之位初封便有封号的,十分难得。”
  “珍贵人,果然珍贵。”枕春颔首,“宓妃娘娘如今心里不好受,你这些日都激灵着点,不要又吃了亏。”说罢眼里微微黯然。宓妃上回恩宠不济,出气打死了杏花,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忘记过。
  “奴才明白。”小喜子最会讨巧卖乖,却很是机智。
  如今栖云轩只有三个服侍的人。桃花随枕春时日最久,便负责掌衣食库房。玉兰缜密周全,平日里出门常常贴身带着的。至于传话传膳、打探机会等需要笼络走动的,便都交给了小喜子。
  正说着,桃花便进来禀报:“小主,连婉仪来了。”
  “快请。”枕春起身,理了理发髻衣裙,去门口迎接,“给连婉仪请安。”
  身子还未弯下去,连月阳便将她扶起:“此处没有外人看着,你莫给我行礼了,若没得你又何来今日我这连婉仪。”
  枕春迎她向屋子里坐:“长皇子如今站稳了脚,姐姐日后少不得还有擢升。若哪日成了娘娘了还没架子,岂不是让下头的人小瞧。”
  “近日倒无人敢小瞧,陛下来了两回,热络了许多。”连月阳敛裙坐在软垫小榻上,“我倒没有那等争夺储位的野心,只求湛儿做个逍遥王孙就好。倒是你……”她看着枕春无饰的发髻,“可该更进一步了?”
  枕春递了蜜饯给她吃,笑道:“眼下新封的珍贵人炽手可热,我实在不想抢那份儿风头。我却是奇怪,与其费这么多心思,弄个庶妹进来分宠,祺淑妃娘娘怎不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若她淑妃之位得了皇子,皇贵妃、皇后之位岂不是唾手可得。”
  一旁玉兰听得这些,无声无息奉了茶水给连月阳,悄悄掩门退了出去。
  连月阳尝了一口茶水,才道:“你是新入宫的,或许不知。这些旧人里,宓妃进宫才三载,正是青葱年华,一时半会儿没得孕也是寻常事。祺淑妃与姜嫔是太子东宫时的旧人,却久无身孕的缘由,我却是知道些,也打听过的。”
  “还请姐姐明示。”
  “祺淑妃还是太子侧妃时候,得过一次孕,连头三月也没留住。”连月阳说起来倒有些唏嘘,“她可是薛氏河东宗家的嫡长女,家中出过两位首辅三代帝师六位三品大员,是何等尊贵的门楣。薛氏家规教养寻常人家望尘莫及,她曾是那么三从四德又柔顺贤惠的,才生生吃了这样的亏。”
  枕春疑道:“姐姐何以如此说,可有查出来是谁么?”
  连月阳笑道:“不是还有两位太子良娣么。一位成了如今的姜嫔,一位孙氏有几分宠爱,本封了正四品贵仪。还没得几月,元皇后去了,祺淑妃得势摄理六宫,孙贵仪立刻便跟着去了。”她将茶盏放在案上,清脆一声,“元皇后的性子算不得毒辣,却也说不上宽仁的,不过是个登高位而痴情迷心的女子。孙贵仪病逝得蹊跷,若说她是追随元皇后去的,我断然不信。”
  枕春若有所思,感叹道:“本以为祺淑妃一味只得这贤良淑德的做派,没想到是个擅忍又会发作的。”
  连月阳点头:“正是如此。可小产到底伤身,祺淑妃又是个思虑城府深沉的人,一时半会儿劳心劳神,调理不过来,想再得孕是不容易的。不过她既然得过,便有机会再得,珍贵人到底是个庶出,怎能阻她荣华通途。用来个庶妹来打压宓妃,不过是多个助力罢了。”
  “祺淑妃娘娘原来也这般好手段。”枕春听得连月阳说的内情,才觉得自己低看了祺淑妃。自然是了,堂堂四妃之一,怎会简单,“那……姜嫔?”
  “姜嫔待人温和,行事内敛,宫人们对她都客气。”连月阳声音低低的,“她是资历最老的妃嫔,十七岁伺候陛下,迄今已经十载余。任说身子好的,再无恩宠,十来年总能有个动静。”
  “那何以……”
  连月阳谨慎斟酌,才说:“陛下的储位挣来得十分艰难,朝堂坊间一丝风吹草动都能变天。王妃还没娶进门,倘若出了侍妾怀孕这等事情,传出去自然会对名誉有损。咱们那位庄懿太后是位手段凌厉的,元皇后又是她亲自挑选的得心之人。姜嫔出身本不高贵,年纪也比陛下大上一岁。对庄懿太后来讲,姜嫔的身份不过是个……”
  “不过是个暖床的玩意儿。”枕春手按着心口,仍觉得砰砰跳,“姜嫔这么多年,心中想必很苦,怨怼着太后娘娘吧。”
  “苦不苦我不知道。”连月阳捻着帕子去握她的手,“我只是寻思着总要和你说。咱们既不是太后的人,倘若也没有氏族靠山。对太后而言,咱们都是暖床的玩意儿罢了。咱们陛下是个懒得干涉后宫琐事的,堂堂太后娘娘想发落个低位妃嫔,只需几句话。如第一日入宫便被打发了的赵才人那般,或姜嫔那般只要一碗苦苦的汤药,便再也折腾不出浪来。”
  “姐姐的意思是……”
  “太后折损了表孙女儿,又让祺淑妃钻了空子,正是元气大伤的时候。她如今身子不好,陛下还送了许多补药去孝敬。趁着太后闭门修养,她便无暇顾及这么许多。”连月阳字句诚恳,“趁这空当里往上再进位份,或是承些恩露宠爱,往后也不至于让太后任意拿捏。”
  “明白了。”枕春轻按额角,细细思量,“我自有所预备便是。”


第27章 高乐
  二人谈了私密心事,便开了窗门,啖果聊话,只说些女工养花的女儿家小事。
  连月阳道:“我家中本是湖州来的,湖州的寒菊开得最好。如今宫中花房的菊虽然艳丽,却少得那种暗香深邃。那些野寒菊是别有姿态,我从来喜欢。”
  “姐姐喜欢的倒是特别,我便没得那么细腻心思。”枕春随意从几案上捻了一朵红蓼插髻,“我喜欢春天的花,没什么名贵的,却好在欣欣向荣。”
  连月阳笑道:“你名字里便有春字,难怪你喜欢。春日里哪里都是便宜的,只要耐心等着,春日末里就开牡丹呢。”
  枕春莞尔:“说起这个,丰收节宴席上的红菊香气特别,我特地偷偷折了一只阴干了做香囊。”便打发桃花去将拿,“后来恣妃血崩而亡,四下都谨慎了几日,我差些忘了。姐姐既然喜欢寒菊,不妨瞧瞧可喜欢,若是味道合心我便赠与姐姐。”
  须臾,桃花捧着一只月白缎面儿包花瓣儿的香囊来了,缎面上是枕春绣的几针云气纹,看着倒也吉祥精致。
  连月阳拾起闻了闻,笑道:“倒是特别,不似一般菊花的味道,闻着精神舒畅。”便将香囊打开,指尖儿捻出几瓣儿花来看,“里头倒是红色的,十分吉祥呢。”
  “我晾得几日,没想到这红菊不曾干枯,颜色反而鲜润,味道愈发浓郁,十分稀奇。”便感慨道,“难怪宓妃得圣心,只是张罗一个丰收节宴便有这些玲珑心思。”
  “她素来会讨巧,不然怎会三载便封妃子了。”连月阳轻轻翻弄花瓣儿,再嗅一嗅却道,“咦。这花瓣儿倒比红菊的小上一些,我家乡湖州也产红菊,颜色没得这么艳丽。细细闻着,虽也是菊花一类香气,却有些药劲儿。”
  枕春笑容微微一凝:“姐姐的意思?”
  连月阳道:“我大字不识几个,不懂医药之礼,说不上来。”
  “我屋里的内侍有个倒是从花房调过来的。小喜子。”枕春朗声唤他进来,“你瞧瞧这香囊里的红菊可是花房常供的?”
  小喜子连忙跑进来,恭恭敬敬将香囊接过,仔仔细细看了一番:“回小主的话,这不像是红菊。秋冬日子里培土浇花又冷又累,寻常内侍不愿意做,奴才被打发去做了许久。宫中这几年贡的,倒是从来未曾见过这等红菊。“
  枕春指尖略略叩几案,沉吟才道:“你之前说的那个太医院的高医徒,现在可还供职?”
  小喜子回道:“还在呢,奴才听小主吩咐,时时寻他说话,说是明年便能升为正经太医了。”
  “咳咳。”枕春帕子掩着嘴道,“大抵是昨日吹了冷风,身子有些倦。如今太后娘娘身子微恙正是要用太医院的时候。我一小小贵人不敢劳动太医们,你便请那位高医徒来看看吧。”
  连贵人果然清楚,便添道:“你主子不过是精神倦怠,算不得身子不爽,不必声张出去。”
  小喜子应下,一溜烟儿地便出去了。
  “连姐姐,你说这事……”
  连月阳摇摇头:“纵然是有什么的,也不是知道的时候。”
  半个时辰后,小喜子领着个穿医服的高瘦年轻人来了。
  “太医院医徒高乐,叩见……”高乐眼睛略一扫过,道,“叩见连婉仪、安贵人。”
  连月阳觉得奇怪:“你未曾见过,我又不住此处,你怎知道我便是连婉仪。”
  高乐生得仪表堂堂,瞧着弱冠之年,一股行医者的儒雅之气。只见他端端正正拜下,不敢直视宫中嫔御:“连婉仪身量纤细,唯独盘骨之处有些丰腴,但凡生养过子女才会有此仪态。加之婉仪又穿的是窄袖窄裙。宫中各位娘娘主子为了衬托身量柔美,偏爱广袖纱裙,也只有时时要照料皇子的连婉仪才会穿这样简单易动的衣裙。”
  枕春一听,赞道:“果然不仅医术稳妥,人也机敏擅察。”
  高乐谢说:“望闻问切不过是医者必修功课,医徒低微不能出诊,卑职时有医方不得用处。之前自作主张医治了安贵人身前的喜公公,还要多谢安贵人不怪罪。”
  “何须客气这些,高医徒明年便能晋升为太医,在此先恭贺了。”说罢枕春讲手腕轻轻摆在药枕上,“有劳高医徒。”
  高乐侧头以纱绢隔脉而切,少顷便回:“安贵人玉体安康,若有倦怠……”他是个明白的,“大多因为时气原因,如今秋末萧瑟,不喜动弹也是有。如此只需多用热汤沐浴,过几日自然好了,连药也不必吃的。”
  连月阳见他可谓不点就透,又颇有几分医术,倒有些欣赏,便说:“如此便是最好的。我诞下长皇子后,月里倒有些受风,不知碍事不碍事。你若不妨,也为我切上一脉。”
  高乐是个痴醉医术惜无缘出诊的,如今竟能为长皇子的母妃请脉,是十分难得,脸上露了几分斯文的欣喜:“卑职荣幸。”说罢转手将绢子盖在连月阳手腕上,“连婉仪小主的身子……十分安好。”
  连月阳露出一丝安心神态。
  “不仅十分安好,连小主脉搏稳健,血息通畅,是极适合诞育皇嗣的。”高乐悉心说道,“小主如今年纪合适,体质温厚,正是开枝散叶的好时候。若是以前月里受风,如今已过许久,素日里进些鸡汤猪骨便能万全了。”
  枕春一听,十分替连月阳高兴。此话无异于说连氏颇有子嗣福气,往后还能再添。如今连月阳正在天子面前得了些脸,可不是好机缘。忙道:“连姐姐果然守得云开见月明。若今日高医徒不说,姐姐便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呢。”
  如此一想也是理所当然。连月阳曾受天子厌弃,谁敢来说这些诛心话。连月阳既喜又忧,喜的是若再得身孕便能更扬眉吐气,位置高高就能护长皇子平安。可忧愁也是如此,风口浪尖自然弹尽竭虑,只道:“都说民间女子好生养,也就我身份卑微罢。”
  高乐叩首:“连婉仪福泽深厚,卑职不过实话回禀。”
  枕春见他不骄不躁,已有计较:“桃花,将之前陛下赏的莲子绣囊取一袋来赏高医徒。”
  说是莲子,其实是绣囊里装的些金莲锞子,一个袋子一两重。模样好看寓意喜庆,慕北易上回想起来顺手赏了两袋子。东西不在名贵稀奇,却是陛下亲自赏下来的,意义非凡。
  高乐受宠若惊,虽不知装的什么名堂,却听是陛下赏的,自然是枕春有意抬举他。这样的东西若是拿回去,其他医徒见了也会高看一眼。他便惶恐受下,再三谢恩。
  枕春这才说回话里:“除了这些,倒是前日里见了种花儿很好看,还请高医徒辨辨,是什么稀罕品种不是。”说罢示意桃花将红菊香囊递上来。


第28章 真相
  高乐十分避讳小心,见是香囊这等女子随身的物件儿,便用棉布包了不敢亲触。
  只见他小心翼翼端详又细嗅,将花瓣左右翻看一番,才断言:“回二位小主,这自然不是红菊,而是红花。这等红花上佳,气味浓郁,闻之能顺经活络,是好东西。”
  “原来如此。”枕春点点头,“难怪如此异香。”
  “卑职以为……”高乐斟酌一番,还是道,“若是有人赠与小主的,还是小心为妙……”
  小喜子眉毛一动,忙跑去门口守着。
  高乐低声继道:“女子若有宫寒闭经之症可以煮水服之。可两位小主年纪轻,若怀得皇嗣未及发现,日日接触这个味道,许有小产之险。”
  枕春与连月阳面上皆露疑惑。枕春问道:“一闻即会小产?”
  高乐摇头:“非也。红花大多煮水服下才会立竿见影,若只闻些花粉香气,应当是缓缓作用。若是……”
  枕春眼神一冷:“若是将花粉研磨烤炙,煮水调制成香膏,日日敷脸抹身呢?”
  “那花粉药效便会深入肌理,初初察觉不到异样。日久之后,若忽然再闻这浓郁花香,两方一同活血,更容易发作起来。”
  “我知道了。”枕春心跳难抑,“辛苦高医徒了,今日都是小事,不过是天冷倦怠罢了,不必声张出去。”唤桃花,“将今日膳房进的椰丝糕给高医徒包一盒,仔细送出永宁宫去。”
  高乐全然明白,恭敬告退。
  “安妹妹可是知道什么缘故?”连月阳有所猜测,却拿不准。
  枕春轻叹一声,才说起旧事:“我无意间撞见恣妃生前差了宫女去制香局,说是制仙姿凝华膏。我本来好奇,宓妃怎么让恣妃轻易得了秘方,如今想来倒知道了。为难宓妃专程调换了制香局的人手。”
  连月阳恍然,道:“丰收节宴是宓妃张罗的,她还特意说说那些刺人耳朵的话。各位新贵里恣妃最得宠爱,挑拨恣妃与刘美人……刘美人那样的性子……”
  两人俱是沉默起来。枕春将那香囊收起,放入妆台屉子里。
  “陛下忌讳,你暂且按下不可妄动。”连月阳半响才开口,她望着枕春,忧心忡忡道,“现如今宓妃摄理六宫,正在得意荣耀。”
  “我知道。”枕春将妆台上锁,沉声,“她根基深厚,没得那么容易撼动。”
  二人知晓此事厉害,互相嘱托珍重,便没得闲话心情,略说得两句便别了。
  此后一月,内宫算的宁静,唯一的大事,便是得宠的珍贵人圣眷优渥。平日里为尊的祺淑妃与宓妃,也各只见了天子两三面。平日午膳时有两次也去连月阳处用,月底时便侍寝了一回。
  枕春与柳安然便没机会再承恩露,除了宓妃偶尔刁难几句,倒也没人将她们视为针芒。枕春能感觉出外头宫人不太明显的怠慢,也同柳安然商榷过博宠的意思。
  柳安然虽然倾慕天子,却拗不过心中矜持教养,十几载女训女戒,岂是一朝一夕能改。枕春怜她心性清高,又知道她心中委屈。
  自然是委屈的,她是柳大督护的嫡出女儿,如今比不过河东薛氏家的庶出,到底意难平。
  不过枕春也不担心,哪怕柳安然消沉几日,也不会从此被人遗忘。以她的才华教养与家世,不会只做个柳嫔便能了的。故而比起她来,枕春更忧心端木若。
  冬天到了,各处份例发下来,诸人的恩宠位份才体现得尤为明显。
  端木入宫大半年,还未被宠幸,可想得日子将不好过。枕春也得空请她过来一道用膳,端木若表里内里都对她毕恭毕敬,没有半分不从,也从不抱怨枕春迟迟不肯帮她承宠。正是如此心性,枕春才察觉出端木若有些懦弱的脾性里,似有一股子让人不能轻视的韧劲儿。
  前朝虽还算得安稳,却也出了两桩文字狱案。中书省谏诤,应依照祖宗规矩以谋逆论处九族株连。尚书省却意主从轻,联名上表,天子登基只得三四载,该先树宽仁之名抚慰民生。慕北易两厢计较,又因老尚书令是三朝老臣,便只以流放罪盖棺定论。未想坊间便四起赞誉,称慕北易是体察民心的千古明君。
  尚书省立了功,自然是要褒奖老尚书令的。老尚书白发苍苍肱骨之臣,又是三司加身加封太师,奖无可奖,只叩头道:老臣能得陛下信赖,荣幸之至,如今尚书省多为青年才俊,请陛下多勉励年轻人罢。
  慕北易便依其心愿,赏赐了两位仆射与尚书省左右丞和六位都事。其中尚书省左丞便是枕春的父亲安青山,得了几句“衷心清廉”的赞赏与一对儿御金碗。
  下了早朝,慕北易才想起这安氏一族来。安青山的妻子有诰命,父亲是阳陵侯。老侯爷虽手有兵权,却素有忠直美名。如此便念起后宫有个安贵人,虽不出挑,好在性子舒服,也称得上清艳美貌。便传冯唐来问话,说是今日腊月初三,正好是安贵人生辰。慕北易顺口便道,要去用晚膳。
  桃花听得陛下要来,十分欢喜,忙前忙后张罗许久。
  枕春已是意料之中。
  数日前便得了家书,是母亲写的,道明了尚书省之事。除了嘱咐她多加小心之外,还说了长嫂诞了个女儿,十分欢喜。又说次兄迎娶了姚家二小姐,姚氏性子活泼又爱说趣话,家中添了许多乐。那信中温柔暖意,俱让枕春想起家的味道。读罢眼角微润,嘴角带笑。
  到底都是好。慕北易想起她来,自然因为父亲前朝站对了位置,不过能来便是好的。便招呼桃花:“你去请柳嫔与端木御女落日前过来抹牌。”旋即添道,“若柳嫔不肯,便去请连婉仪。”
  果然,桃花去了一趟便来回报。
  柳嫔觉得不合规矩,说改日陛下不在时,再前来说话顽耍。
  枕春知道柳安然她素来脸皮轻薄又最不肯伏低,便也不必勉强。


第29章 打麻将超有钱很富贵儿
  日色薄些时候,连月阳便来了。只见她穿得素净简单,十分不打眼。
  连月阳虽然知道枕春是有心分甘,却也相让两分,不去抢主人家风头。枕春心中有些钦佩连月阳这份敏慧,迎她进门:“我正准备了一副象牙骨牌,入宫时带进来的,不凉手又好看。”
  “你虽叫我过来露面,是为得我好。传出去未免让旁人说你结党之嫌,这样的事情还是谨慎些为妙。”
  枕春笑应:“姐姐有所不知,抹牌之事是陛下提起的,旁人说了也不顶用。”言下之意,随口说说便也罢了,若敢往上挑拨,反而会折了自个儿。
  连月阳点头,进门坐在暖阁里,见阁中一张四方桌上铺着碎花样的浅色夹缬,整齐砌着玉雀牌。金兽香炉中焚着帐中香,淡淡的很舒心。左侧是铺绒裘的软榻和小几,摆着两样精致点心和清茶。
  “好精致的地方。”连月阳赞道。
  “陛下日理万机,晚膳不过想要松松精神,装饰繁多反而让人心烦意乱。”枕春七分茶水敬给连月阳,“姐姐也是精致的人,才请姐姐过来做个牌搭子。”
  便说着就听冯唐远远地唱礼。二人相携出去,盈盈拜下。
  慕北易进来倒是怔了怔:“怎的两个。”
  枕春莞尔:“陛下上回说着抹牌,嫔妾便琢磨着此事了。可惜栖云轩的丫头们胆小如鼠,扫了陛下兴致。这不,嫔妾给陛下寻了妙人呢。”
  “连婉仪还会这个。”看得出慕北易心情是好的,进了暖阁还得趣说几句,“朕以为都是谨慎小心的模样。”
  连月阳便羞赧:“陛下见识深远,嫔妾敬佩故而谨慎。”
  枕春便传了膳。煮的是暖融融的虾滑汤丸与生辰才吃的高汤细面,佐餐是爽口的时令蔬菜与溏心蛋,吃起来手脚顿时便暖了。
  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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