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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这个妃子居然-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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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数面之缘,臣妾见他二人倒很合得来。”枕春嫣然笑道,“不是听说嵇将军不擅交涉言辞,倒是给玉兰说了许多雁北的风土人情。”说着轻轻品一口甜汤,“这样的事情,臣妾本也是不知的,偏偏竟在玉兰的妆奁中偶然见得一枚邺字玉佩,才恍然猜得此事。玉兰性子内敛沉静,她最是持重,是断然不肯说。若非臣妾偶然得见那玉佩,恐怕一段天赐良缘便无缘再续了呢。”
  跪在地上的玉兰被枕春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骇得瞪目结舌。
  慕北易听她如此徐徐道来,微微眯眸。将军娶宫娥,既是美谈也是美政。他巴不得全天下的重臣都与庶民联姻。如此天家独大,再无朋党之争,也无需担心世家势大遮天了。他将趁酒微醺:“那也要看嵇卿自个儿的意思。”
  枕春见慕北易不放心上,索性嗔声软气道了句杀手锏来:“陛下,依了臣妾这一回罢……”
  “好好。”慕北易颔首,“朕便亲自问问他。”
  这就……说成了?一个面目可憎的宫女竟被她安枕春说给了二品的雁北大都督。柳安然仿佛要怀疑自己如在梦中。说一个宫女给将军做甚么,不能连势也不能结姻亲。即便成事,安家也得不着半点好处。
  柳安然猜不透安枕春,只见得慕北易宠溺她的模样,心里一口气提上来,有些闷得厉害。
  “咳咳……”柳安然心神稍定,想起桃花嫁作应国公夫人的事情,也算不得什么威胁。便强打精神,说道:“既是如此喜事,诸位姊妹们也要加餐才是。怪是本宫卧病时久,不知这许多新鲜。”说着对着扶风郡主殿选的餐食谱叠指道:“便先添这一道酒酿赤豆元宵,颜色喜庆又热乎,给大伙儿暖暖胃口。”
  “回陛下、皇后娘娘。”娇贵仪叶氏闻此声,缓缓站得起来,又添一句,“明皇贵妃娘娘。”她手按小腹,“酒酿赤豆元宵固然可口,嫔妾却不敢受了。”
  枕春眉心一动。
  “嫔妾已得两月身孕,不能吃酒酿了。”娇贵仪说话温软,媚态横生。
  柳安然被枕春堵的那口气还未顺出来,乍听此事,猛然引来一阵急促咳嗽。
  “当真?”慕北易是很欣喜的,拂袖唤赏。
  娇贵仪轻软一笑,乖巧坐下:“两位太医都诊过了,想来是千真万确的。嫔妾的身子寒,月信时准不准,故而这两月余了才知晓。还请陛下、皇后娘娘、明皇贵妃娘娘无怪。”
  枕春自然无怪,她巴不得大伙儿都去给慕北易生孩子,好落得清闲。娇贵仪却是聪明的,枕春抬举她一次,她便也承这恩。如今谢恩不仅要谢帝后二人,偏偏多谢个明皇贵妃出来,是帮着枕春把位同副后的摄理之权给坐实。
  娇贵仪心思玲珑、恩宠不衰。她出身门户小,野心也不大,但懂得如何以这媚骨姿容为家族博出路。这也算得一种女子隐晦的坚韧了。
  枕春嘴角噙笑:“如此大的喜事,哪里还说这些生疏话儿。你快快坐下,想吃什么用什么只管再添。可有害喜之症?爱甜爱酸?”
  娇贵仪摆摆头,乖巧坐了:“承蒙明皇贵妃拂照,都好,倒不闹腾呢。”
  扶风郡主听得更是难受,捻酸道:“娇贵仪与丽贵仪素来都是双入双出侍奉陛下,如今丽贵仪病着,娇贵仪便有了身子,这还叫什么宛如双生。”
  娇贵仪自是聪明的,不在这风口浪尖多说,只道:“子嗣之事嫔妾哪里说得准,恰这个时辰来了,便是天赐福分。”
  扶风郡主一听更酸楚,说着也是鼻尖红红眼眶润润,自顾自拿那酒酿赤豆元宵满满一碗来吃,心中有气,吃味道,“娇贵仪还作这娇柔姿态吃不得酒酿。”
  玉昭仪轻笑一声:“荣德妃娘娘不知为人母的苦,这人若得孕了,的确是有许多忌口呢。”
  “娇贵仪身子贵重自然不必多吃。”扶风郡主撇撇嘴,张口便要喝那酒酿,“身娇肉贵便回去养胎,本宫自然不知为人母的苦,也不需要玉昭仪提点。索性……呕。”
  诸人都看傻了。
  扶风郡主一口元宵还没进肚子里,便扶着几案恶心得昏天暗地。少顷舒适些了,起身斥道:“本宫掌选的菜谱上说了这酒酿赤豆元宵不得多加蜜糖,如今怎么闻着便甜得腻人!都要与本宫过不去吗?!”
  枕春霎时明白了什么,忙唤:“快……那什么……快传太医。”
  扶风郡主闻枕春如此一声,也愣在原地。
  太医来得及时,伸手一切。扶风郡主,亦是有了!
  一时柳安然的急咳变作了鸣喘,刚刚养好两天的病,白帕子一捂,竟又咳出了血丝了。九侍十八婢又忙不迭地将皇后娘娘送回凰元宫去,要济安坊的药材流水地往宫中送来。
  枕春望着柳安然病怏怏地被扶出长歌云台,又看着慕北易一日双喜的展眉神色,再看看扶风郡主脸上带着红晕的欢喜。
  她悄悄捂了捂嘴。怕不是开光的哦。


第181章 燕飞
  许多事情,比枕春想的,要有趣多了。
  柳安然这病一折腾,又下不来榻。枕春见得这样局面,心里权衡一番,索性上谏道:四皇子如今年幼,唯恐是什么痨症过身,还是暂离凰元宫的好。
  慕北易想想有理,便如此下了旨意。四皇子暂且送回生母月牙那处带着,柳安然病中得知此事,症结又反复起来。
  将四皇子抱回月牙身边,倒不是便宜月牙。四皇子越与月牙亲近身份越便宜,他的嫡子位置越坐不稳,四皇子越是于储君无望。枕春倒也不盼着自个儿的怀凌去争那储君的位置,但月牙想要的,她偏偏不给。
  她想让月牙满盘皆输,求生不能。
  人人都说,皇后娘娘是思虑过度,才患此衰虚的怪症。枕春想着也没有如此巧的事情,这病症不轻不重不好不坏,虽不至死却也轻易不能劳动。济安坊夜以继日地送来南疆珍贵的灵药,没有点起色未免说不过去。
  如今早就上了并肩王这条贼船,也只能看破不说破,看破不说破。
  南疆是慕永钺的心血,柳柱国从慕永钺手上接过来南疆这盘大棋,恐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握住的。
  三月初一下朝,慕北易忽然移驾绛河殿。
  天子轿辇一停,远处还可见翠葆映着碧蓝的天空万分华美,远处山峦上浅浅地流动着层云。冯唐迎着慕北易进来,一路跟随着侍从、婢女都埋着头。天子着朝服玄衣,提溜着两只活的大雁往绛河殿门口一丢,唤道:“十一娘,你来看这东西。”
  枕春正在逗小怀凌呢,闻声连忙起来,提着裙子出去看:“陛下怎么了?”
  慕北易被两只大雁扑腾的满身羽毛,头上还插着一只雁羽,十分嫌色地抖抖袖子:“你问嵇卿那事,朕昨日朝后替你过问了。”
  “怎么说?”枕春疑道。
  “朕问他玉兰可识得,他说识得。朕又说,朕的明皇贵妃有意要将玉兰指人,他说哦。”
  “就没了?”
  “他便一声不响地走了。”慕北易说着来气:“今日一早,他竟去城外打了两只大雁来,提到了上书房,说此乃聘礼!要朕转交与玉兰!要朕……转交?!当他是如今功勋最盛,朕不敢发作他吗?!”
  枕春连忙憋了笑声,扶着慕北易进殿去:“陛下稍安勿躁,陛下息怒。”她心中听着欢喜万分,又不能喜形于色,只差点没憋断气,柔柔说道,“嵇将军在外为将,陛下也说他是不擅与人交涉。既不擅交涉的将军才无结党之嫌,这也是陛下信重他的原因了。”
  慕北易饮了一口茶,怒气稍消,听罢枕春的话,颇觉意外:“在你心中,朕便是如此功心之人?”
  枕春想了想,没错啊。索性道:“当年应国公娶桃花,一如今日嵇将军娶玉兰。好过嵇将军娶温家、薛家或是柳家王家的嫡女。陛下心中自是如此想的,她们是婢女出身没有家世连横,又能成一段流芳佳话。”
  “唔……”慕北易且放茶盏,往软枕上靠了靠,“朕说你有统御之能,也并非胡乱夸赞。较之皇后陈规固守,你更放肆也更聪慧。这样的话,别的女子是不敢想,也不敢说的。”
  枕春上前,轻轻摘落慕北易发间的鸟羽,道:“臣妾揣度圣心是不对,可见玉兰一片真心相赴,总想着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好事。这人间万种欢喜,唯有真心爱情与俗事不同。”
  慕北易心情柔软,捉了她手,吻了吻手背,闲道:“朕近日事事偏你,也是拂了柳家的面子。柳柱国上书三番,问皇后的病情,算是置噱朕偏颇的心思。朕待你的好,十一娘知道不知道。”
  倘若是五年前,枕春若听此话,便会觉得心中如盈情意,自然愿溺一日是一日。他肯为她罔朝政之势,多大一份恩宠呐。
  一如当年小薛氏诞女之后,赢来那份儿卑微的垂怜。
  可如今白驹过隙,人是物非,便听着也觉不同的意思。他疑过她轻过她,甚至打她入过冷宫。如今他想弯腰来捡,她也不肯投送真心。他说得晚了,她听得也迟了。
  天子的宠爱,也不是很宝贵嘛。
  枕春心下遗憾,面上莞尔笑起,道:“陛下肯待臣妾好,臣妾自然知道。臣妾斗胆问陛下,倘若是寻常人家,夫妻和睦,又怎么才算好呢。信赖与衷情,难道不是男女寻常?”
  慕北易忽觉自个儿一腔热情贴了冷意,撑身起来:“朕是皇帝,并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仙人。内宫一举一动皆与前朝牵动,你既能洞悉朝野规则,深谙朋党之患,岂能想不明白此事?”
  枕春见他面色不霁,便不敢刺他了,只怕他恼了又要床头吵架床尾和那一套来。便奉了果子去:“陛下……啊。”
  把慕北易气得:“啊。”
  哄走了慕北易,又哄睡了小怀凌。枕春这才空下心思,来张罗玉兰的事情。
  玉兰的出身是不够的,枕春寻她来问,说起来也是一段伤心的事情。她阿娘死得早,爹爹原本是个秀才,可惜家道中落。后来阿爹便投笔做生意,卖冷淘面拉扯玉兰与弟弟。玉兰也算是出身清白,这才选入宫做了宫娥。索性家中弟弟争气,如今在书塾做生员,识字做文章都被先生称赞过的。
  嗯……枕春想着,还好嵇昭邺的出身也不好,配得上配得上。不过嵇昭邺是红人,雁门一战的头等功,这新立战功的大将军,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应该做足。
  枕春蜷在贵妃榻上,提着笔在纸上圈画,想着从六局里哪里谋个位置封给玉兰,便听苏白在外头道:丽贵仪来了。
  自从安灵均殉国,樱桃告病了许久,这是头一回出来。樱桃的心意太苦,情根太深,此事之间有多少余生大恨,枕春甚至不敢想。
  难得樱桃肯出来了。枕春收拾几案,在暖阁里见她。
  她瘦了,着一身烟白的衣裳,头上带着两朵素色的琉璃玉兰花,淡妆轻扫,整个人有种寡淡的病态。这种病态将她的媚衬得那么柔弱无骨,只让人怜到了心里。枕春听说,前朝少师贵妃患过心痛之之症,先帝曾倾举国之力为少师贵妃寻解症之良药。想来美人病弱,是没有人不心疼的。
  枕春见她,连忙唤她过来坐,又亲手斟了热茶递给她:“这是新进的茉莉,虽不名贵却清爽,你来尝一尝。”
  樱桃敛裙入座,浅笑点头:“娘娘赏赐的,自然是好的。”她一双纤细白皙的手,端起平平的茶盏,抿了一口便放下了,眼中带着一些欲说还休的愁绪。
  “可有什么要事吗?”
  樱桃却粲然一笑:“娘娘,奴婢本名叫做燕飞。燕燕于飞,差池其羽。讲女子为安家国,不惜远嫁的诗句。她要善良敏慧,也要谨慎温顺,哪怕再也不能归回故乡。”
  “……少师燕飞。”枕春喃喃而道,心中一跳,忽觉怅然,“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可是有什么忧心之事。”
  樱桃却不说了,转而柔声道:“听闻玉兰姐姐要出嫁了,我很高兴。”
  枕春听她如此说,淡淡宽慰道,“你亦莫自称奴婢,你我二人俱是天子嫔御,如今想来,倒是我对不住你。只是深宫寒冷,咱们依偎取暖已是幸事。玉兰有玉兰的命数,你与我也有。”
  樱桃神光一闪,笑道:“娘娘,我要为您解忧,你放心罢。”她似是缅怀过去,“说起来,在娘娘身边伺候的时候,玉兰姐姐待我极好。如今她觅得如意郎君,奴婢想要给她添妆。不知玉兰姐姐何时出嫁?”
  枕春便推了日历册子来给她看:“瞧着最好的日子,是端阳日。”
  “那定然是个好极了的日子。”樱桃颔首,让宫娥奉上一套点翠烧蓝的精美头面给枕春:“玉兰姐姐从娘娘这里出嫁,奴婢便将这些个添妆献给娘娘。玉兰姐姐肤白,红妆戴蓝,是最好看不过的了。那红红的盖头一遮,嵇将军用赤金的称心如意挑起来,自然是大喜的。”
  枕春循声看去,是精美极了的一套。伸手轻轻抚过,触之生响。她道:“你倒是有心了。”
  “也还有一事,想娘娘寻思一个法子。”樱桃轻声陈说,“我近日得知,有些亲戚住在乐京城中。”
  枕春立时警觉,示意苏白掩窗,低声:“少师一族遗孤?”
  樱桃摇摇头附耳,用蚊蝇般小声说道:“是远亲。我自然不敢与他们相认,不过也很是牵挂。差人打听了几分,闻说自贵妃姑姑在前朝大厦倾颓,少师族诸放亲眷过得都不好。这一族的远亲原本与咱们少师宗族也算亲厚,因受牵连一百余口人凋零得只剩三位了。”
  “哈……”枕春叹谓,“倒是可怜的。”
  “旁的倒还不要紧。”樱桃说起来十分伤神,“只是有个小妹妹,因远亲家中欠租,要被富绅强占。如此事情,使人夜不能寐呀。”
  枕春敛神肃色:“你的身份来得不易,万万小心行事,不可冒然相认。”说着也陷入思虑,“少师族人的亲眷,倒是一件棘手之事。”
  “可任由他们行乞过日,听之不忍!”樱桃以手帕轻按眼角,“我自为妃嫔以来,陛下赏赐金银不断,留之无用。我想寻个法子送些金银出去接济远亲们。只一次便好,请娘娘想个法子。”
  枕春咬唇,很是纠结,少倾思虑才道:“你既如此说……我想着,端阳节再合适不过了。便说祭祀登高的佳节,准许宫嫔们捎带贺礼回家。到时候我带头多备些箱笼,随着玉兰出嫁一起送出。”
  “那我便差个贴身丫头,趁着办差送出去?”樱桃眸子一亮。
  枕春点头:“千万得是信得过的,贴身的心腹。”
  樱桃颔首:“我身边的大宫女绿檀,是知道轻重的。”
  枕春应道:“到时候,如雅妃这等家在外地的嫔御自会精心准备贺仪,或荣德妃、珍贤妃这等世家贵女自然也会有许多礼数捎带出宫。到时候物品名目众多,你的物件儿随着大伙儿的一道送出,自然万全。”她想想,“到时候我再趁玉兰送亲之时,仔细叮嘱一番,”
  “多亏娘娘想得周全。”樱桃似是心安,行礼谢过。
  枕春拍拍她的手,又嘱咐她仔细身子,不可多思多愁。樱桃似是心情开解许多,两人又一道用了餐饭,枕春这才亲自送她出去。
  送走樱桃,枕春满心回了玉兰的亲事上头,左思右想,想着给玉兰求个荣耀至极的大封。
  封郡主之号若无宗室亲缘很难求封。思来想去,便寻思着给玉兰求个郡君来当。
  慕北易听了有些为难,道当朝命妇封诰皆未满封。譬如应国公夫人桃花也不过封了郡夫人。倘若嵇昭邺大都督之妻也封郡君,那桃花便应封国夫人了。
  枕春拿着手帕有一下无一下的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嗔道:“那应国公之正妻,自然该为国夫人。陛下未曾满封那是陛下小气。玉兰是臣妾的救命恩人,臣妾视如姊妹。想想嵇将军身为雁北统帅,为陛下杀敌数千,临了临了娶个妻子左右也无家世背景,一个郡君虚名陛下也要吝啬吗嘤嘤嘤?”
  这说着慕北易听着便舒适许多。左右也无家世背景,一个虚名,索性便允了。
  枕春有了慕北易这挡箭牌,放心大胆便按着郡君的仪制给玉兰准备嫁妆。二百五十六抬,赤金碧玉,一抬都不许少。
  想想当年位分低微,为桃花准备嫁妆薄浅,捉襟见肘。今日只想一次都做足了,让玉兰嫁得风风光。她如今是皇贵妃,不需看任何人的脸色。
  端阳节那日,枕春在左银抬门清点箱笼,见得玉兰的嫁妆比所有嫔御送回家的贺礼仪还多,满意点点头。想想又寻了个侍卫,远远指着嫔御们的贺礼问:“今次哪位娘娘送出宫的贺礼最多?”
  那侍卫一见是皇贵妃亲自问话,答道:“是皇后娘娘,二十四箱。”
  枕春为了让樱桃的东西送出去不显得那么打眼,便特意张罗了二十三箱送回安家。柳安然刚刚好压上一头,是想下枕春的面子。
  偏偏如了枕春的意。
  枕春点点头:“丽贵仪的呢?”
  侍卫回说三箱而已。
  枕春想了想,赏给侍卫一只装了银子的香囊:“丽贵仪的箱笼少位份低,不必特意再装一车。便充进皇后娘娘的车里面一道送出城。”又唤苏白,“去叫丽贵仪派出去办差的丫头过来,省得毛手毛脚弄坏了皇后娘娘的礼数。”


第182章 王贵人
  侍卫下去了,便换了个宫娥来。
  来的丫头年纪小,杏眼桃腮,动作却老练规矩。一问名字,便是樱桃说的那个绿檀。
  枕春唤她抬起头来,问道:“你家主子嘱咐你的事情,你可办得明白?”
  绿檀信心十足的模样:“自是要为丽主子办得妥妥贴贴得!”
  “旁人问你,你如何说?”
  绿檀左右看看无人,对枕春行礼,道:“主子是给家中的穷亲戚送贺礼,奴婢自然明白。不过主子虽是宫娥出身,如今却是嫔御贵仪,是陛下的嫔御。那些穷亲戚上不得台面,奴婢也不知道都是些谁。”
  枕春心道,倒是个聪明的,满意颔首:“你既记住便是。你要对你主子忠心,往后必少不了你的好。记住你主子的东西装填在皇后娘娘的车架里,莫拿错了看错了,明白了吗?”
  那丫头十分机灵,只向枕春拍着软软的小胸脯道:“奴婢定然忠于主子。”
  将樱桃的箱子的填进柳安然的贺仪之中,便是借皇后柳家的这条大船,省得让人瞧见扎眼。待出了城门,再由绿檀寻出来送去给少师氏的远亲,如此万无一失。
  枕春稍且安心,带笑去看玉兰的嫁妆出城门。
  玉兰今日果然着了大红衣裳与点翠烧蓝的头面,肤白如雪,唇红似火。她脸上的疤痕不遮不避,只画作了蝴蝶模样,竟是意外的好看。一路走过宫道与长长的墙垣,即将迎来新的一生。
  枕春喜笑如绽开的花颜,扶着玉兰上轿。
  玉兰走走停停,转过头来要给枕春磕头。
  枕春不许她磕,拦住说道:“咱们女子出嫁,拜天地高堂,不向旁的磕头。你如今是郡君,带着这二百五十六抬嫁妆,十里红妆,谁都不惧谁都不怕。”
  “……”玉兰一驻,“哇……”地一声哭出来,立刻花了红妆。
  苏白抱着粉扑盒子连忙上前补妆。
  枕春笑她:“多大的姑娘了,还哭得像个小娃娃。”
  玉兰咬唇:“娘娘说话儿让人舍不得。”
  “有什么舍不得?”枕春抹干净她的眼角,“你要嫁一个大将军了!他看似傻乎乎的却很老实,英勇高大,一心待你。他有举世无双的战功和热血,你大胆地出这红墙去,与他痛痛快快地过这一生。”
  “哎……”玉兰差点又哭花了脸。
  枕春连哄带着嗔笑,送她上轿子。嵇昭邺骑着高头大马带着红花,在左银台门外头等。他见着枕春点点头,下马远远行了个礼。数里宫墙层层叠叠,拦住外头的景象。
  送嫁的队伍在墙外头,是桃花指来的应国公府的人马,吹着笛子与唢呐。还有一群年纪小的孟家少年郎,扮作玉兰的娘家人,兜着红口袋向侍卫们扔红封。玉兰的弟弟也来了,打扮地一本正经,背着玉兰进了轿子里。枕春笑意盈盈,亲自取下帷幔,唤一声:“美满。”
  说来,桃花与玉兰曾也是住过一个屋子的情谊,今日一个郡夫人,一个郡君,嫁给了好男子,当真算是善尾的好故事。
  嵇昭邺手下的将士们领着马队与聘礼,侯在左银台门外头,唱着军营中迎亲唱的歌。
  骑上细长的黄骠马,迎娶美娇娘。心肝描上大红妆,合卺的美酒映夕阳……
  饮一口浊酒,毡毛的新房。唱给雁北的老时光,快和我回家乡……
  歌声传过层层叠叠地宫墙。
  樱桃站在溪畔画楼远远眺望,捏紧了一段金丝锦绣,满目求之不得的泪光。
  嫁了玉兰,枕春了结一件心中的大事儿。
  这件事儿毕,便迎来了一件柳安然的大事。新载选秀便开始了。
  本应三月便开始的选秀,因柳安然的病情拖到了五月。天气热起来,柳安然的呕血之症才稍稍见好,不然也不会生出压枕春一箱贺仪这样的精神来。
  一箱贺仪事小,柳家送来的姑娘事大。
  枕春要一指头将她按死在殿选上头,翻不了身,便可省去许多麻烦。
  小王氏闺名叫王阮儿,要入宫选秀,是很忐忑的。天子还是壮年,往后的日子还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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