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震惊!这个妃子居然-第7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柳安然哪怕就是想查查,枕春诞下的五皇子身边伺候的奶娘都是什么来头,也被连月阳压着名册一个字儿都不肯让她瞧。
  六宫好像不需要她这个皇后了。整个乐京都不见主母教训拿捏妾室们的旧习,人称“女阁明兴”是女子习俗的紧要变革,是展示文化争鸣且大魏开化的要事。
  连早晨请安,都没人来了!
  柳安然病愈下榻两日,又怄出满口鲜血,只得回去吃药。吃了药不知怎么的不见好,一吃又是两口鲜血来。这病中多思多虑又辛劳奔波,太医院不敢说,下头却也流传出来。
  柳皇后这是彻底坏了身体,明皇贵妃青云直上,恐怕指日可待。
  皇贵妃之位,是不常封的。按常理来说,若中宫空悬,册封皇贵妃便是位后位做筹备了。若已有皇后在位,多半空悬皇贵妃之职,以示天子敬重皇后。
  但如今安灵均殉国殉得惨烈,又是少年大将军惹来举国缅怀,不作此安抚民心难定的。何况五皇子较之四皇子的血脉的确尊贵,枕春较之柳安然在慕北易心中,亦已有了轻重。
  柳柱国的用心,慕北易有些捏不准,以此敲打,算作警示。
  或是人活在世不能免俗,越是尽在掌握的,便视如烟尘轻浮;越求之不得的,便越甘之如饴。柳安然的爱慕太多太容易,才显得安枕春的若即若离,才是那么烈焰雪山,让他不知餍足。
  明皇贵妃。
  枕春坐在榻上偏头想了会儿,自嘲道:“这么长,听着怎么像个谥号。”


第179章 选秀
  玉兰见枕春起了,连忙捧着食盒上来供枕春拣选:“娘娘睡得累了罢,这些是陛下赐下来的红豆糯米麻薯。这红豆糯米麻薯是乐京扬州味斋最时兴的,据说是并肩王爷带了许多入宫,特意献给陛下的。”
  睡得累了??
  “陛下一个男人,哪里喜欢吃什么红豆糯米麻薯……”枕春喃喃,想到了什么,伸手拿了一块儿入口,却失落地笑起来,“是小时候坊间的味道。二哥哥带我爬墙呢,出去吃了好多好吃的。”她说着鼻腔有些酸涩,蹙眉却想哭了。
  “娘娘不要太过伤神,月中忌讳伤心的,要落下病根。”
  枕春吃了两口甜得腻了,又心中郁结,默默垂泪一会儿,便唤玉兰:“闻听樱桃病了,可好些了?”
  “丽贵仪的确是病了。”玉兰回想道,“那日跌进雪地里,发了好几日寒症。这几日听说不爱出门,在宫中召见了几个刺绣的娘子,成日在探讨刺绣之事。”
  “……她愿意刺绣也好写字画画儿都好。”枕春叹息,“莫要钻进死胡同里去便是最好不过。她既想学刺绣,你便去差人去请给我绣如意迦楼罗的那位绣娘去陪伴着樱桃罢。”
  “哎。”玉兰应下,上前给枕春奉了一盏清茶。
  枕春映着日光一看,见玉兰今日抹了口脂。
  玉兰自从毁容之后,是素面朝天,从不打扮的。这么多年,见惯她不然胭脂铅华的脸颊,陡然察觉出了甚么。
  枕春不说破,只接了茶水来饮一口,淡淡问道:“近日月中……送往上头可麻烦吗?”
  玉兰回道:“娘娘如今是明皇贵妃,各宫都有礼数遣送过来,也有想要拜见娘娘的。奴婢都以娘娘月中不能见风,尽数回绝了。”
  “嗯,很好。”枕春点头,又问,“还有别的吗?”
  “这……”玉兰想了想,偏头细致说道:“您那日动了胎气跌进雪中,是嵇将军策马在宫中奔走寻来的太医。如今论功行赏,嵇将军封了大都督,他向陛下求了恩典,为您备一份儿贺礼。说是嵇将军承过安将军的情,今次有缘又为您请过一次太医,也算缘分了。因嵇将军是外臣不便入内,那礼数是奴婢去前庭亲自取的。”
  “甚么礼?”枕春问。
  玉兰却笑起来:“是一大一小两只风筝。大的是紫薇仙子,小的是一只小老虎。嵇将军说,大的您放,小的五皇子来年可以放。那小老虎活灵活现的,十分可爱呢!”
  “你见了嵇将军了?”枕春往榻上靠了靠,不经意问着。
  玉兰点头:“这月里见了几次。嵇将军此次大捷是首功,说陛下赐了乐京的府邸给他。据说那府邸是新宅,十分好看,有亭台楼阁与回廊深院。嵇将军还说,将军府前头有一家烤鸭铺子,味道馋人极了。”
  枕春淡淡一笑:“你想去瞧瞧吗?”
  “娘娘?”玉兰不解其意。
  “嵇昭邺与我同岁,长你一岁。”枕春靠着软枕,缓缓说道,“嵇昭邺不曾娶妻,边塞数年,想来是连女子的手都不曾摸过的。他是浪客出身,没有家族,但武功好性子爽利。他无父无母的儿郎,往后不必伺候婆婆也懒得孝顺公公。说来他只有一个师父,不过他师父十分厉害,想来也不依仗他的照顾。”
  玉兰听得渐渐明白,脸颊顿时热得发烫,噗通一声跪下,喊道:“我的皇贵妃娘娘!嵇将军是雁北大都督!如今是二品的大将军啊!奴婢就是发梦也不敢想的!”
  枕春不以为意,转正一个舒服的姿势,拉着玉兰起来:“门楣?浮云芥子,黄土烟尘。桃花嫁了应国公,如今夫妻和顺,无有一房妾室,还抱了孩子呢。”她莞尔,握住玉兰的手,“爱情只在情愿之间。如今我是皇贵妃,我安家两位帝辅,一位是宰相一位是郡公。我二哥哥是整个大魏英灵碑最上面的那个名字,还不够荣耀吗?我却得不到情愿的爱情,求之不得呀。”
  “娘娘……”玉兰抹了抹眼角,“您莫说这样的话。”
  枕春拉她坐在身侧,替她贯正头发上的花钗:“今日见他怎么说?”
  玉兰有些羞赧,声音却哽咽:“嵇将军说他是外臣,不便入内宫,怕往后不容易见了。他还说雁北的雪比乐京的还要白,星星比乐京的还要亮。他说……他可以带我去看看。”说着,她从贴身的小袄里头掏出一块儿有“邺”字的墨玉佩来,“……他赠我此物。”
  枕春见佩才知他们二人情愫果然已生,喜道:“倘若他愿意,便再也没有更好的事情了。你容我出了月,打听打听,自有天注定。”
  二人正说着,苏白将五皇子抱了进来,笑道:“五皇子睡醒了午觉,哭着要亲娘抱呢。”
  枕春连忙抽手抱过来,探头看那个小宝贝疙瘩吐奶泡泡,嗔笑:“瞧这好吃懒做的模样。”
  五皇子生得十分好,眼睛鼻子嘴巴都像枕春。虽然旁人都称颂,说像天子极了。小奶娃娃不服奶娘照顾,每每哭闹都是枕春才哄得好,可见是个缠娘的小孩儿。枕春看着他粉嘟嘟的脸蛋,是怎么抱也抱不够的。抱了一会儿又想着慈母多败儿,日日团在手心里只怕要长个软骨头的小傻子,便让苏白推了摇篮过来。
  一月之后,万物便复苏起来。二月里是枕春诞下的五皇子的满月宴,也是四皇子两岁的生辰。女阁执事处处都好,不仅架空了魏能的缉事处,还削弱了柳安然的权柄。
  唯一一处不好的,就是扶风郡主万事都凭兴致来。譬如,将五皇子的满月宴与四皇子的两岁宴办在一处。枕春心想,这扶风郡主是有多大的心,才能办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过既然办了,则定然去的。
  扶风郡主的眼光是极好,她虽好奢靡却精致而不俗气。能用紫的地方必不错配了红,该设银的地方必不为浮夸而摆金。比之柳安然主中宫时候宴席布置,更显大气雍容。想想是先太后的亲侄女,天之骄女,倘若嫁到外面去,必然也是一品的诰命夫人。
  枕春朝着长歌云台一路赴宴走去,三步一见花景两步又见垂藤,处处机关精巧,每一目皆是琳琅满目的景致。不免赞道:“荣德妃不愧是郡主出身,到底是见过许多宴节的。请她掌眼六宫的宴节,倒真未曾请错人。”
  玉兰领着两个奶娘四个嬷嬷,小心翼翼抱着五皇子,应道:“荣德妃娘娘素来爱金爱红,设宴皆如此类,显得大气华贵。皇后娘娘爱碧爱青,设宴主张节俭素雅。故而这两厢一比,的确是荣德妃娘娘的陈设更显精美了。”
  “明皇贵妃的宫女也如此巧舌如簧,一个设宴也能说出这一二三四。”闻声从一片带苞的桃花后转出一个红衣丽人,“本宫的眼光自然是不差的,没得学来之前那些寒寒酸酸的小家子气。”
  枕春便是听声儿都知道是谁,盈盈一笑:“荣德妃。”
  扶风郡主极不愿意,十分敷衍地朝枕春矮了矮:“大安。”
  枕春自不与她计较,却招手唤她:“你可要看看五皇子?”
  “小奶娃娃有甚么好看。”扶风郡主如此说着,却歪头探了过来,盯着玉兰手中的襁褓去瞧。那五皇子正是长身体,贪吃好睡,吃着肉呼呼的手手正在睡懒觉,浑身奶香。草长莺飞二月天,和煦的春光洒落在五皇子肉嘟嘟的小脸儿上,只觉吹弹可破。扶风郡主看得暖融融的,道:“……也不过如此,只有那么一点点好看。”
  枕春戏谑她:“荣德妃年纪青春,貌美正在,风华不改。往后自然会有自己的皇嗣,到时候,便是看也看不够了。”
  扶风郡主闻声有些怅然,一手按着小腹若有所思,心不在焉道:“愿你是张开光的嘴。”
  二人自拾级而上,登临长歌云台。
  众人柳絮燕羽之中坐定,枕春在柔软的春光之中见柳安然携九侍十八婢,徐徐登台而来。
  长歌云台不算高台,不过几步台阶,柳安然一路走来却略有轻喘。想来所说的坏了身子无从知道,这病未好全却是真的了。她的脂粉傅得浅,细细一看便能见虚弱的病色。此时皇后的沉重花冠与九支凤首金钗俱戴在高髻之上,反衬得柳安然摇摇欲坠。
  诸人也不是眼瞎的。另一头看枕春方出月来,一月不见天光反养得肤如凝脂,明眸如星辰璀璨。那五皇子抱在奶娘的手里,被逗得咯咯笑出声儿来,惹来一片羡煞的目光。
  反观凰元宫的四皇子,因柳安然卧病半载不能照顾,皆是月牙在侍奉,此刻四皇子倒显得与柳安然不亲近。小小的人儿走路歪歪斜斜,捏着一截月牙的袖口,溜溜的眼睛望向枕春。
  月牙在看枕春,枕春也在看月牙。
  月牙心中一颤,连忙抱起四皇子,躲到柳安然背后去了。
  慕北易朝后来赴宴,神情疲惫,扶风郡主备的酒水菜肴均是时令精致的,用了两口倒觉神清气爽。如此便抱了五皇子来看,又赏赐四皇子一把沉甸甸的玉锁。
  乍看之下,妻妾和睦,各处都是好的。酒过三巡,慕北易方提起给五皇子拟名字的事情来。
  “礼部选了一些,朕看着都尚可。”慕北易亲手剥了个果子,有模有样地赐给枕春吃。
  枕春吃了一口觉得酸得太大劲儿了,勉强笑道:“五儿五儿地叫着,倒也习惯了。不知陛下中意甚么样的名字?”
  慕北易指腹点案,沉吟道:“也无非那些《论语》、《楚辞》中好的妙的。朕想听听你的意思。”
  枕春道:“臣妾的确也拟了一个,叫怀凌可好?”
  柳安然叶眉轻蹙,轻咳一声:“明皇贵妃熟读诗书,可是取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凌?”
  月牙软声而附:“嫔妾不大读书,不过听着,倒似唯我独尊的意思。”
  “月婉仪既不大读书,春来无事便多读书。多读书,少睡觉,一年之计在于春,这个总是听过的罢?”枕春垂眸浅笑,却不去看她了,对慕北易道,“不过是凌烟阁的凌。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臣妾盼着五儿身子好,个子高,学问读书便不强求。他爬树捉猫也好,顽劣闹腾也罢。只盼以后能开弓骑马,护我大汉江山太平。”
  月牙张张嘴,脸色一讪却又埋下头去。
  “怀凌……”慕北易若有所思。怀灵怀灵。他可怜枕春这一份追思之情,倒觉出几分惆怅滋味。颔首拂袖,道:“准了。”
  小怀凌还在奶妈怀里吃手手,忽然咯咯又笑起来。
  连月阳今次亦携二子一女前来赴宴,才是真正羡煞旁人。长皇子今载已是个小小少年郎,个子倒格外的高,比寻常人家十余来岁的少年高出了半个脑袋。他说话彬彬有礼,有条不紊,道:“五弟弟笑声洪亮,想来以后定是个好武功的。到时候儿臣便亲自做一把好箭,送给五弟弟。”
  枕春听得笑了起来,与左右道:“瞧咱们长皇子亦是兄友弟恭的模样,想着本宫才入宫的时候还抱过他。”
  长皇子倒是赧了:“儿臣已经长大,不是小孩子了。明贵妃娘娘只当儿臣还是那小娃,殊不知父皇前日允许儿臣学御射呢。”
  连月阳亦觉得有趣,连连嗔道:“好了好了,你明贵妃娘娘不过说个笑罢了。快坐下。”
  长皇子亦也笑着,依座次回了嗣席首位。
  说来,长皇子的御射天赋,倒十分中流。较之骑马射箭,他读书做文章更下功夫一些。虽比不上坊间流传的天才少年郎们,倒也中规中矩,勤勉认真。就是好在这处“中规中矩”,策论不是天赋异禀,武功也算不得骁勇,往后儒雅闲散当个无权王爷,足矣。
  这才是庶出长皇子的立足之道。
  至于长皇子天资上的中庸是刻意为之还是当真如此,枕春不得而知。不过长皇子性子像连月阳,极温和又从善如流,往后指不定要成个乐京贵女们垫着脚尖投花的逍遥王爷。
  诸人说起皇子皇女们的事情来,便有了趣味。柳安然有些默然,转身想将四皇子抱过来,却见四皇子拽着月牙的衣袖不肯松手。
  月牙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将四皇子的手指一只一只掰开,推着他往柳安然怀中去。
  四皇子不肯就,霎时哭了起来。
  柳安然措手不及,只得唤嬷嬷将四皇子带下去宽慰一番,再回头来看。
  满殿娇影谈笑风生,说生养的痛苦与骨肉的甜蜜,说女阁的明兴与京畿时兴开化的婚配。她们聊得莺声燕语,柳安然竟觉得自个儿像个局外人一般插不上话。
  她两次三番张嘴却无声,心中煎熬。待定神想了想,偏头看着慕北易如旧的侧颜,才下了一番决心,开口陈道:“陛下。今载多见喜事,六宫有序,多亏明皇贵妃的摄理才得光景。臣妾身为皇后却身子不争气,时常自叹弗如又觉愧疚。愧疚不能时时陪伴、服侍陛下。恰逢今春,也到了大选秀女、充实掖庭的时候了。”


第180章 喜事
  柳安然此言一出,满堂寂静。
  自女阁组建之后,各人皆有长可展。管账的管账设宴的设宴,带小孩儿的带小孩儿。或是大伙儿都心机算尽的疲了,这帝城也是前所未有的和睦。往日里一心扑在争宠邀宠上的嫔御们,如今有了许多事情可以做。
  暌违不见柳安然出门,大半年有一回见,陡然听得她提起选秀之事。众人才想起来,原来是身在内宫之中,还是不能免过这些妻妾琐事。
  选秀是选不完的,三年一选,好像割韭菜,一茬又一茬。以慕北易的年岁,再割十茬也是行的。柳安然身子不敌,便想要借此培养派系或壮大声势?枕春略是思忖,却觉得这也算是一着心酸棋。将年轻貌美的女子往心爱之人的怀里送,当初月牙爬床柳安然亦是气过的。
  如今却不得不服这个软。
  帝王之妻果然不好当。枕春顺水则道:“皇后娘娘果然宽仁贤德,臣妾以为然。”
  众嫔御见枕春不以为意的样子,便也懒懒地作了模样,齐声颂道:“皇后娘娘宽仁贤德。”
  柳安然面色稍霁,对慕北易道:“陛下以为如何?”
  慕北易逗着小怀凌正在趣处,有意无意敷衍应道:“按皇后说的办罢。”
  柳安然这才觉得心口的一阵郁结舒畅了些,匀匀吐出一口浊气来。
  其实人是已经看好了。柳柱国下了心思甄选,人选是柳安然母家王氏的小姐,鸿胪寺卿的女儿。鸿胪寺卿王显阳两个女儿,大的那个被枕春随随便便的一句“好姻缘”打发去了高棉国做山高路远的福昌县主,小的这个刚好及笄。
  小王氏年纪小,性子软,貌美才情都有几分。最要紧的是,柳王二家是姻亲,沾亲带故的,柳安然更拿捏得住。柳柱国在柳家与王家各宗各族里挑拣了十几个,才定下这个小王氏来。
  正如此想着,柳安然心头松了一口气。却见是枕春懒懒散散地站起身来,祝了慕北易一杯酒。她笑意盈盈,声音软软:“选秀呢,是喜事。臣妾这儿,还有一件趣事要问问陛下呢。”
  “嗯?”慕北易凝神看来。
  枕春狡黠一笑,只将那酒轻轻碰唇,一沾即离:“臣妾闻听新晋的雁北都护府大都督嵇将军,如今似是乐京谈资中的一位红人。早些时候听宫娥们说,陛下为彰这位嵇将军的功勋,特意在乐京赐下了将军府呢。”
  “嵇卿,他是庶民出身,不矜不傲却骁勇。”慕北易想了想,也是庶民出身最是放心。他端茶浅呷一口,“雁北一战,功勋最盛,少年将军很是难得。据说嵇卿曾是你次兄麾下历练出来的,十一娘问起他做甚么?”
  “正是他曾是二哥哥麾下的将士,故而有所耳闻。”枕春掩去眸中哀愁,只换笑颜来对,“这及冠之年便功勋累累,又是大都督,少年英才自然觉得稀奇。只是……不知可有婚配?”
  玉兰在枕春身后听得陡然一震,险些把小怀凌的奶壶给打碎在地上。
  小怀凌伸出小胖手扑腾了两下,吐了个奶泡泡。
  慕北易乍听此话,却朗笑起来:“倒把你们一个个闲的,原来在此处等着。嵇昭邺无有婚配,亦无高堂,闻听是孤身一人。”他涎眉戏谑道,“前两日,雅妃也来问过此事,还说家中有个表侄女待字闺中。”
  雅妃教说得莞尔一笑,倒有些不好意思:“陛下拿臣妾说趣。那嵇将军是二品大将军,陛下如今重用。臣妾家中算不得高门大户,也不过偶听着此事儿,着此一问罢了。”
  “嗯。”慕北易颔首扬眉,“嵇昭邺此人是个将才,但不擅交涉言谈,听说那将军府赐下,他便一人独住着。偌大个院子,没人打理,左邻右舍俱是亲贵王侯,全是亲眼所见。这几日午朝之后,薛太傅、温尚书、谢侍郎……倒也有几位来探过朕的意思。”
  枕春心说,这小子如今倒是个热饽饽。薛家温家还真会看菜下饭,这便想截胡?常言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岂能让你们占了咱们玉兰的便宜,便盈盈笑着,问道,“陛下的意思,是个甚么意思?”她撑着下颌,勾起嘴角。
  慕北易被枕春笑得一迷眼睛,戏谑道:“朕政事繁琐,并无心思顾及这些。天下姻缘朕若要一一过问,那要烦恼到何时。难不成,你族中亦有姊妹及笄,想说这段姻亲?若明皇贵妃所求,朕倒可御笔亲赐一段良缘。”
  枕春还没来得及答话,玉昭仪抢白:“陛下说起此事,臣妾家中倒有个小妹妹,二八年华最爱舞剑,与嵇将军很是般配呢……”
  枕春不禁掩唇笑起来:“如此看来,这新雁北将军果然是个红人,各处亲贵都觉得是位金龟婿。”心中却想,恐怕要先下手为强,只道,“臣妾家中倒无有小妹及笄,不过也是着此一问。原是那日臣妾胎动诞下五皇子时,大雪纷飞,十分危急。多亏这嵇将军策马带着臣妾身边儿的玉兰去太医院请了太医,说来,嵇将军倒是有恩于臣妾和怀凌了。”
  “恩,他有上表此事,应是记他一功。”慕北易回忆道,“你诞怀凌,嵇卿还从前朝托进来贺礼。”
  “嵇将军是外臣,臣妾见得少倒不大熟稔,月中也不方便。”枕春浅笑,“便是差了玉兰去前庭嵇将军处取了贺礼。臣妾倒觉得……他二人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哐当一声,小怀凌的奶壶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玉兰耳根烫得好似要烧起来,只直挺挺的跪了下去,慌乱道:“娘娘……陛下?”
  柳安然乍听明白枕春的意思,直觉不可思议,失笑:“天下都是男子提亲女子应礼,哪有明皇贵妃这般乱点鸳鸯谱的。何况嵇将军二品大都督,玉兰不过是个……”
  “玉兰能做点心,烧好菜,浆洗衣物还会看账本。”枕春打断柳安然的话,“她勤快勇敢,心细如尘。哪有甚么配不上的?陛下亦说了,嵇将军无有亲眷高堂,自然不计较那些。何况嵇将军这又与玉兰有过数面之缘。”
  柳安然有些错愕,浑然不知枕春唱的这是哪一出。嵇昭邺如今手握雁北大权,虽不知何处冒出来的庶民出身,但也是新贵大将。倘若安家死了一个安灵均,转念想要抱住雁北的军政势力,挑选个体面尊贵的族女去说亲岂不更好。这……这……说一个容貌尽毁的婢女给大将军,是做侍女还是婢妾,究竟是何意思?
  慕北易却去看玉兰,见得眼熟,啧然一声:“是她。”
  “那年栖云轩大火,是玉兰一己之力替臣妾受那烈火焚身的苦。”枕春轻声叹谓,“倒是个大姑娘了,只可惜为了臣妾耽误少艾年华。闻说嵇将军倒是不怕见玉兰的脸,还赞她勇敢坚韧。想来将士与寻常人自不一般,不取于相才能见得真心。”
  “竟有此事?”慕北易略撑身起,也觉奇妙。
  “不过是数面之缘,臣妾见他二人倒很合得来。”枕春嫣然笑道,“不是听说嵇将军不擅交涉言辞,倒是给玉兰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