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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炖肉计-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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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雪有些抗拒,挣扎道:“抱太紧,我肚子不舒服。”
  耶律彦伸手揉了揉她的肚子,暗忖,这里面若是有个儿子多好。老皇帝话语之间,隐隐透出这个意思,唯一对他不放心的地方,便是无子,担心皇位传给他,将来又无人继承。所以指给他一个正妃,也是想看着他有了嫡子才放心。
  慕容雪一言不发,浅浅的呼吸,随着风吹到他的鼻端,带着熟悉的香气。他从未见过如此安静如此沉默的她,让他莫名的有些不安。他觉得该说点什么,但又觉得说出来毫无意义。娶正妃是理所当然的事,是皇帝的赐婚,他还没有淡泊名利到将到手的皇位拱手让人的地步,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不惜豁出性命去争去抢。
  两人沉默无语,沿着镜湖走了三圈回到梅馆,眼看耶律彦露出留宿的意思,慕容雪忙道:“夫君,我,今日不大方便。”
  耶律彦眸色沉了沉,却没有走的意思,反而走到她的床边。
  “小狗你收起来了?”他这样问,是因为慕容雪一直将那木雕的小狗放在床头,今天却不见了。
  身后没有回答,有急促的呼吸声。
  他讶然回头,发现慕容雪正转过身去关窗,她的手指在抖。
  他走到她身后,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低头问:“你怎么了?”
  她唇角扯出一丝苦涩而酸楚的笑,语气倔强而决绝,“那只狗,我扔了。”
  耶律彦一怔,转瞬气道:“你为何扔掉?”
  眼泪潸然而下,她哽咽道:“因为那不是我的东西。虽然刻着雪字,却不是慕容雪的雪,是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的雪。”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耶律彦怒道:“你胡说什么!”
  如此生气,是被揭露了心思么,心底最隐秘的遗憾和怅然。
  “她喜欢梅兰竹菊,所以连这这梅兰竹菊四馆,也是为她而建,对么?”她看着窗外的四座别致庭院,笑容戚戚,泪如泉涌。
  “胡说。”他面色沉沉,眼中皆是怒气冲冲的火苗,可是她不怕,因为她心里呼啸着岩浆一样汹涌的激流,里面有爱,有怨,有委屈,有绝望。
  “你曾说过你喜欢端庄高贵的女子,原来你说的人,是她。怪不得你从不肯叫我阿雪,在你心里,她是天上雪,我不过是地上霜,对么?”
  慕容雪深吸一口气,努力地想要挤出一丝笑意:“原来你不是不懂爱,只是爱的不是我。我今日才知道,原来你也有如此细致而深沉的感情,也可以对一个人如此的用心,如此的认真。”她含泪叹道:“只可惜,那个人不是我。”
  她对乔雪漪羡慕到绝望,他永远都不会那样对她,他甚至吝于一句夸奖,更懒于费一点心思,只是将一只旧狗施舍给她。
  耶律彦气得口不择言,“没想到你醋劲这样大,便是十年前的旧事也要拿出来追究,你这样善妒,真不知以后该如何自处。”
  她含着眼泪,喃喃道:“是啊,当你迎娶了新人,和她双宿双飞,我该如何自处?”
  “你可知你已经犯了七出之条。”
  无子、善妒么?
  慕容雪心里刺疼,哽咽道:“夫君是打算休了我么?”
  他狠狠地盯着她,转身拂袖而去。
  慕容雪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渐行渐远,自己就算拼却全力,也永远都追不到。十年都没有生过病的慕容雪突然病了,发起了高烧。
  丁香忙请刘氏去叫大夫。佩兰去隐涛阁禀告耶律彦,耶律彦却不在王府。
  丁香一直盼到了深夜,也未见耶律彦前来探望,心里已经恨出了茧子,他当真是绝情无心。
  好在慕容雪从小生活优渥,身体底子打得好,服药之后翌日便退了烧。
  刘氏对她素有好感,昨日来梅馆看望了两次,今日一早又来了。
  慕容雪刚刚起床,丁香给她拧了热毛巾擦脸。
  “夫人今日好些了么?”刘氏关切地看着慕容雪,她的脸上犹带着高烧之后的红晕,给憔悴的容颜添了几分妩媚的丽色。
  慕容雪靠着床上,轻声道:“多谢嬷嬷关照,好多了。”
  “那就好。”刘氏欲言又止,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嬷嬷有什么事么?”
  刘氏看了看丁香,“你先出去一下。我与夫人有话说。”
  丁香觉得有一种不妙的感觉,犹犹豫豫地离开了房间。
  刘氏这才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慕容雪:“这是王爷让张拢送回来的,叫我转给夫人。”
  慕容雪接过来,第一眼便看见了三个字:放妻书。
  下面的字瞬间便模糊起来,她的手在抖,“嬷嬷,这是,休书么?”
  刘氏不忍心看她的表情,低声道:“不是休书,放妻书是和离。”
  和离,慕容雪默默念了这两个字,良久抬起头来,对刘氏道:“替我谢谢王爷。”
  心里空荡荡的已经不痛,早已千疮百孔。这一场苦恋,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独角戏。投入的只有她自己,受伤的也只有她自己。最后,他给的结局不是休弃而是和离,是她所有付出的唯一回报,单薄如纸。
  刘氏走后,她将那张和离书,仔细叠好,贴身放在胸口,然后去了厨房。
  丁香忙跟上来问:“小姐你要做什么?刘嬷嬷说了什么?”
  “过几日便是王爷的生日,我想为他做一张寿饼。”
  “你生病他都不来看你,你还给他做什么寿饼。”
  慕容雪笑了笑:“投之木桃,报以琼瑶。”
  她努力地平静着自己的心绪,当自己还是回春医馆的慕容雪,当还是第一次给他做饭,无怨无悔,全心全意,满怀期望憧憬,想要让打动他的心。让他爱上自己。她以为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自信只要付出便会有回应。她想,只要他给她一滴水,她便还他一片海洋
  都是痴心妄想。
  她在面粉里掺了蛋黄,牛乳,藕粉,糯米粉等,仔细的揉面,擀成千层饼,里面卷上豆沙、莲蓉。然后将染好的芝麻粒,一点一点用针尖扎着放到面饼上,连成一个寿字。
  丁香和佩兰想要帮她,都被她拒绝了,非要一粒一粒自己亲自点上。
  等她点完芝麻,腰身快要直不起来,眼前一片金星飞舞。她累得无法说话。
  这是她最后一次为他做饭,不仅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也终于耗尽了心里最后残余的爱意。
  寿饼成淡**,上面红色的寿字喜庆亮丽。她将那只木雕小狗放在寿饼的旁边,上面放着一只虾。
  她休息了一会儿,将梅馆打扫干净,纤尘不染,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放眼看去,这就是一个崭新的梅馆,将来要住进一个崭新的女人。
  她打开衣柜,将他送给她的十套猎装从里面取出来,用剪刀剪出数十个口子,一件一件的撕成碎片,抛入到镜湖之中。
  所有深情付诸流水,从此以后,海阔天空。

☆、44

  慕容雪将做好的黄豆酱拿到檐下,蒙上白纱布。扭头一看,丁香坐在小板凳上,嘴里念念有词。
  她好奇地凑过去,“丁香你在做什么?”
  “扎小人!小姐没有一点对不起他的地方,他居然将小姐休了。”
  “不是休,是和离。”慕容雪将丁香手里的小人拿过来,莞尔一笑:“一点都不像,他才没这样丑。”
  丁香跺着脚道:“这个时候你还护着他,小姐你难道不恨他么?”
  恨么?慕容雪问自己,心里空空茫茫,并不是恨的感觉。他并未对她怎样,只是不爱她而已。于是,她释然笑了笑:“我要做的不是恨,而是忘。”
  慕容麟从外头走了进来,“阿雪你说得对,爹已经辞了太医院的职务,过几日,咱们回宜县。”
  “好啊。”慕容雪欢欢喜喜道:“回春医馆里的桂花树肯定开满了花。”
  “赶回去或许还来得及做桂花糕。”
  “是呢。”
  慕容麟看着女儿的笑靥,心酸不已。多久没见到女儿这样笑过了。他留在京城是为了女儿,离开京城也是为了女儿。离开这个伤心地,才能找回以前的慕容雪。得知女儿与耶律彦和离,他心痛之极,却不敢细问,只是抱着女儿道:“阿雪,有些病人,纵然爹尽了全力,却不能挽救他的性命。这世上很多事强求不得,问心无愧便好。
  “舅舅,大事不好了。”突然裴简从外头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什么事?”
  “隔壁出大事了。”
  “赵老爹?”
  “不是。”裴简将院门关上,小声道:“宫里的赵淑妃出事了。”
  慕容雪一听是赵真娘,便起了关切之心,问道:“怎么了?”
  “被打入冷宫。赵老爹托我帮忙,请阿雪进宫去打听打听,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失宠了?”
  这个消息太过突然,慕容雪赫然一惊,莫非赵真娘出事,耶律彦怕受到自己这位义妹的牵连,所以赶紧和自己和离脱离关系?
  现在正是老皇帝决定储君人选的关键时期,在耶律彦的心里,自己岂能与皇位相比,弃如敝屣当是明智之举。
  想到这些,她心里苦如黄连,却笑着对裴简道:“我如今和昭阳王已经没有关系了,这个忙实在帮不上。”
  “什么意思?”
  “我和昭阳王已经和离。”
  裴简愣住了,他以为慕容雪回到娘家只是小住。“天哪,妹妹,你还没有给我找份差事呢。”
  慕容麟气得瞪了他一眼,道:“你去集市上看看,买一辆马车回来,过几天咱们回宜县。”
  裴简更加惊讶,“你们要回去?京城多好哇!”
  “你若是想留下便留下吧。”
  “不不,我跟着舅舅。”裴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慕容雪,“妹妹,你不说我都没看出来,你怎么不哭啊?”
  慕容麟忍无可忍,朝着他的脑门便敲了一记,“快去集市。”
  慕容雪心中微叹:我的眼泪早已流尽,从此不会再哭。
  想到赵真娘,慕容雪真心的替她难过,究竟是犯了多大的过错,会被打入冷宫?按说她有文昌公主这个护身符,老皇帝就算不喜欢她了,也会看在文昌公主的面上给公主的生母留几分情面,怎么会责罚的如此严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慕容雪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心里有一个隐隐的猜测,会不是是和乔雪漪争宠落败?在宫中的那段时日,她从赵真娘的口风里听出来对乔雪漪的不满,她的第一次落胎也一直怀疑是乔雪漪做了手脚,只是苦无证据,所以便一心将慕容麟留在太医院,当自己的心腹,以防将来再有什么不测。
  隔壁传来嘈杂声,还夹带着孩童的哭声,闹哄哄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不多时,外头有人敲门,丁香打开院门,只见赵真娘的父亲赵老爹急匆匆地走进来,“慕容大夫可在家?”
  慕容麟忙从屋里出来,拱了拱手:“赵兄。”
  “慕容大夫快去瞧瞧我家老婆子。”
  慕容麟一听,急忙返身提了药箱出来,即刻便跟着赵老爹去了隔壁。
  过了一刻,慕容麟回来,慕容雪忙迎上去问道:“老人家怎样?”
  “没事,就是气血攻心昏过去了。”
  “方才怎么那么吵?”
  慕容麟摇头叹道:“赵家幼子说了一门亲事,女方父亲是位五品京官,赵老爹在我面前不止炫耀了一次。赵真娘的事情传出来,那女方立刻将聘礼退了回来婚事作罢。赵真娘的母亲这几日本就担惊受怕心力交瘁,这一急一气,便**昏了过去。”
  慕容雪终于切身到了世态炎凉,赵真娘一失宠,所有人都对赵家避之不及。连她这个义妹,都瞬间变成了烫手山芋,被耶律彦急着赶出家门。
  傍晚时分,逛集市的裴简回来了,没买到马车,却买回了一只大公鸡。
  慕容麟皱了皱眉头:“我叫你买的是马车不是鸡。”
  “舅舅,马车太贵,我不敢随意做主,和那车主约好了在集市等着,你自己亲自看看再决定。”裴简将银子交给慕容麟。
  慕容麟点了点头,“难得你慎重一回。”说罢,便亲自去了。
  裴简提着手里的大公鸡,正色道:“阿雪,这只鸡杀了给你炖汤喝。你最近瘦多了,该好好补补,你以前多结实,如今风一吹便要飘了,真叫人揪心。”
  裴简素来是个没心没肺的人,骤然说出这样的话,让慕容雪鼻子一酸。连他这样粗心大意的人都能看出自己的憔悴,耶律彦却从未关怀过一句。
  裴简吩咐丁香:“去拿菜刀来。”
  丁香唉了一声,去厨房拿了菜刀递给裴简,“表少爷,你会杀鸡么?”
  “嘿你这小丫头,竟敢小瞧我裴少爷。”说着,裴简将袖子一撸,一手提刀,一手捏着鸡的脖子砍过去。
  慕容雪连忙闭上了眼睛,只听见噗通噗通几声,裴简叫道:“快,阿雪,快抓住,别飞了。”
  慕容雪睁开眼,只见那只公鸡已经脱离了裴少爷的掌控,在院子里扇着翅膀乱飞乱撞。
  丁香和佩兰也来帮忙,几个人将那只公鸡围在花坛下,裴简身子一矮扑过去,虽抓住了公鸡,却扑在了一坨新鲜的鸡粪上。
  慕容雪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丁香和佩兰本来不好意思笑的,见状也忍不住放声笑起来。三人笑成一团,慕容雪弯着腰扶住了肚子,等她直起腰来,赫然发现院门口站着一个人。
  她脸上灿烂明媚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像是一朵开得正娇艳的花,突然被冰雪尘封。
  耶律彦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回到梅馆发现她已经离去,便匆匆赶过来,便是担心她想不开,出什么意外。谁知道,她丝毫不是他想象中的悲伤欲绝的模样,笑的很快活,和另一个男人一起。
  虽然裴简这个男人他向来也没放在眼里,但一想到她曾经向这个人求过婚,还想着和他私奔,他就生气。
  裴简上前,像模像样地施了一礼:“寒舍简陋,恐污了王爷的脚,请王爷见谅。”说着,貌似不小心,将手里的公鸡往耶律彦脚下一扔。
  公鸡扑腾着便往起飞,耶律彦眉梢一挑,忙闪身避让。
  慕容雪噗的一声笑出来,却又马上抿住了嘴唇,惊鸿一瞥的笑容,让耶律彦眼前一恍,依稀见到了初相逢时的慕容雪。
  那时,她也是和裴简在一起,她穿着一件光华璀璨的百鸟裙,大言不惭的自夸。他当时觉得可笑,这世上竟有这样厚脸皮的女子,可是后来却发现,这份骄傲是她独有的光芒。
  那光芒一点一点的黯淡,等他发现,已经想不起是何时遗失。
  裴简出院去追鸡,丁香和佩兰见状也识趣地跟了出去,庭院里只剩下两人。
  慕容雪迎着他的目光,忽然间发现自己的心竟然平静如水,再没有那种一见到他便激动滂湃,心跳加快的感觉,只是像重逢了一位故人,曾经看着自己如何犯傻,如何受伤,如何成长的故人。
  “王爷怎么来了。”
  “我难道不能来。”
  耶律彦有些生气,自顾自拉了个凳子坐下,仿佛这是他的家。
  慕容雪不知道他今日来意,但潜意识里却觉得他不该来。既然已经和离,就该各自天涯海角。
  耶律彦沉着脸道:“我写给你的那块布,你为何不毁掉?”
  布?慕容雪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上京途中写给她保证不被入选的那块布。
  耶律彦冷冷道:“有人给皇上上了一份折子,**我贪恋女色,欺君罔上,中间夹着那块布。你居然一直留着这东西,我真没想到你这样蠢。”骂完了,他立刻后悔,但又拉不下脸收回。
  慕容雪咬住唇,一声不吭。她不是蠢,是不舍得。她贴身藏着,后来藏在枕头里,夜晚偷偷拿出来看,靠着那几个字,让她在宫里熬过了那些担惊受怕的时光。她也想过要毁掉,但又一想,字是用唇脂写的,她又时常拿在手里摩挲,字迹已经模糊,而且并没有落他的名字,就算被人看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一直不舍得毁掉。
  她忐忑的问道:“王爷会被皇上责罚么?那上面没有名字又字迹不清,王爷便说是被人陷害。”
  耶律彦一副为她收拾烂摊子的不满神色,沉声道:“算了,已经没事了。”
  慕容雪关切地问:“王爷怎么解决的?”
  耶律彦蹙了蹙眉,并不想说,他站起身道:“跟我回去吧。”
  慕容雪一怔,“回哪儿?”
  “自然是王府。”
  慕容雪讶然:“我们不是和离了么?”
  “我担心皇上追究责罚,到时候你跟着受牵连,所以给你留条后路以防万一。如今什么事都没有,和离之事自然作罢,你跟我回去。”
  “难道不是怕受赵淑妃的牵连?”
  耶律彦咬牙道:“你!在你心里,我便是这种人?”
  慕容雪忙道:“多谢王爷为我留了后路,如今赵淑妃落难,我身为她的义妹,难免会影响王爷的前途。和离了正好,王爷请回吧。”她转身打算进屋。
  耶律彦一把扯住了她,“和离只有张拢和刘嬷嬷知道,既然事情过去,便无效。”
  慕容雪回身便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没抽出来。他素来力气大,握得很紧。
  她看着他,从他的指尖仿佛传过一股电流,在心上荡起涟漪。可是一想到他心上的乔雪漪,一想到即将和他成亲的玉娉婷,还有,源源不断送到王府的闭月羞花和沉鱼落雁,那一波涟漪迅速平静如镜。
  她已经经不起那么多的刀剑,当她看见沈幽心的笑时,她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两情相悦才会携手白头,她一个人孤军奋战,只会伤痕累累。他爱的人不是她,任凭她付出全部,也比不过他乔雪漪的一记回眸。他永远不会为她那样费尽心血地雕刻一个盒子,嵌上上她的名字。
  她终于领悟,所以放手。
  “王爷,我是真的要与你和离。我不会再回去。那木雕上面放着一只虾,已经代表了我的态度。”
  他气道:“你是骂我,瞎了狗眼?”
  慕容雪忍不住噗的笑了,“王爷我从不骂人。是说,放下的意思。”
  放下。
  他眸色一冷,心上突然打了个寒战。“你什么意思。”
  慕容雪低低叹了一声:“我已经累了,再没有力气看你和别人的故事,在我心里,往事已经全部放下,从此你我,再无关系。”
  “慕容雪,你,”耶律彦急了,握着她的手腕道:“把那和离书拿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抱抱的熊,呸呸来了和moonmiaomi妹子的地雷,感谢大家热情洋溢的留言。
  倒追开始了

☆、45

  慕容雪正色道:“白纸黑字,既然已经给我了,就没有再要回去的道理。我不管你是不是当真,反正我是当了真。从此你娶我嫁,互不相干。”
  耶律彦眼中快要喷出火来。“难道你还想再嫁人不成?”
  慕容雪不由失笑:“你我既已和离,我便是**之身。我年纪轻轻,难道要我孤老一生啊?”其实眼下她根本没有心情去想再嫁的事情,你娶我嫁不过是随口一说,但被他这样一质问,也就赌气回了他这样一句话。
  耶律彦简直气得浑身冒火,将她往怀里一抱,手便伸进了她的胸衣里,四处乱摸。
  慕容雪又羞又气,拼命将他的手往外拽,“你做什么?”
  “把和离书拿出来,今日你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耶律彦在她身上摸了一圈,却没摸到,放开她便三步两步上了台阶。这院子只有两进,他却不知道那一间是慕容雪的卧房,一间一间去搜也不可能,于是又转回来,气急败坏地问:“你到底放在那儿了?”
  慕容雪深吸了口气,平静地看着他,“王爷,你可知何谓夫妻?”
  耶律彦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极少在慕容雪脸上看到如此慎重严肃的表情。
  “王爷好心给我留条后路,我并不感动,因为在王爷心里,我并非是能与你共患难的妻子。或许在你心里,我与番邦美人和闭月差不多,只是你的女人而已。我比她们稍稍好的一点,便是我是你娶进王府的侧妃,不能随便送人,但可以随便和离。在我心里,夫妻之情无比贵重,而在你心里,却是一张薄纸。你可以随意的放弃,我却不能随意的捡起。”
  慕容雪的话语让耶律彦心里一怔,是这样么?他素来对儿女之情不甚放在心上,也从未费过心思去琢磨这种事情,这会儿更是急火攻心,心乱如麻,根本没法细想她的话,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居然还想着嫁给别人!他都忍不住有种冲动将她往肩头上一扛,带回去好好教训一顿。
  “王爷不日便会迎娶玉小姐。王府中没有女人,是送她最好的聘礼。”慕容雪心里酸酸的,却努力笑着看他:“我祝福王爷万事如意,早生贵子。”说着,弯腰福了一福,是一副真心诚意祝福的模样,叫耶律彦气得心口疼。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这个看似娇弱如花朵一般的女子身上有什么样的力量,他最是清楚不过。她可以不畏生死,只为**。当初为了躲避进宫,不惜一切的逃跑。这种个性让他佩服,也让他头疼。而现在,他觉得自己在给自己设了个套,她得了**,他却被束缚住。
  他当时写下和离书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刻。他以为,她看到和离书一定会伤心欲绝,但肯定不会离开,必定会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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