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架空]炖肉计-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当时写下和离书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刻。他以为,她看到和离书一定会伤心欲绝,但肯定不会离开,必定会等着他回来。他不过对她解释一句便没事了。谁知道竟是这样的一个局面。
  悔之晚矣,措手不及。
  生平万事都在掌控的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失了手,出其不意地败在一个小女子手里,竟然一时还想不出对策。
  裴简提着鸡从院子外头进来,对慕容雪哈哈笑道:“王爷手下的人就是厉害,也不用刀,一拧脖子便让这公鸡香消玉殒了。”
  慕容雪笑着回道:“你去收拾好,等会儿我来做。”
  “嗯,要吃叫花鸡。”
  “这会儿那有荷叶啊。”
  “对啊,那就炖鸡汤好了,正好给你补补身体。”
  两人自顾自地说话,仿佛院子里没有耶律彦这个人。也不知怎么回事,耶律彦竟然听出一股两口子过日子的味道,气得心尖直哆嗦,一转身出了庭院。
  张拢虽然没进去,却对院子里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等耶律彦一出来,一见他那黑破了天的脸色,顿时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耶律彦翻身上马,脸上乌云密布,山雨欲来。
  “派几个人过来守着。”
  “和离之事不得对任何人透露半个字,对外只说夫人身体不好,回娘家养病。”
  “一有动静,速来禀告。若是有个什么差池,我唯你是问。”
  耶律彦一口气交代了几条,张拢连连答是,心里直犯愁,慕容夫人是个什么性子他太了解了,接下来的日子,简直可想而知啊。
  回到隐涛阁,耶律彦走进书房。桌子上放着那张寿饼和木雕小狗。
  寿饼虽然已经凉了,却依旧有股芳香诱人的香味,因为慕容雪将剩下的香荚兰都放了进去。她再也不会为他费尽心思地去琢磨菜肴,再也不会为他一个赞许的眼神而神魂颠倒。残余的爱意和剩下的香荚兰她一并放进寿饼里,抽刀断水,破釜沉舟,和他做个了断,也和迷失的自己做个了断。
  这个寿饼有一股奇异的香气,他拿起来,仔细看着上面一粒一粒的芝麻,心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因为没有人为他这样用心过。
  他后悔那一夜不该说重话,不该提七出之条,让她误会他是早有打算要与她和离。若是解开这个误会,她定会回来,她那样爱自己,怎么可能舍得离开。
  于是,他让张拢去将刘氏叫来,将今日对张拢交代的那几句话又重复了一遍。总之,和离之事只有这两人知道,他还有挽回的机会。
  刘氏听到这几句话,心里一团雾水,究竟是什么意思?既然给了和离书,那就是一拍两散的意思,为何又要瞒着不让说?
  耶律彦道:“那个木雕的梳妆盒,你拿来给我。”
  刘氏应了声好,不多时去库房将东西拿来,心里猜想,是不是慕容雪因为这个吃了醋,所以王爷给她个和离书,吓唬吓唬她?她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依她对耶律彦的了解,他对慕容雪的态度已经算是一种奇迹。
  耶律彦一手拿着木雕小狗,一手拿着梳妆盒,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决定明日一早再去找她。
  走出书房,他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拿着书躺在床上,准备平静一下烦乱的思绪。可是,半晌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她的影子。
  她不在时,屋子静的让人不适。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几日没有吃到她做的菜,没有捏到她的脸,没有她巧笑嫣然的笑脸,空气都显得稀薄。
  他本来没觉得她有多,可是一旦想到她想要和离之后另嫁他人,这个念头如同一个火苗一下子点燃了他满腹的怒火。
  他将被子一掀下了床,冲着外头喊了一声:“张拢,备车。”
  这么晚了要去哪儿?张拢也不敢问,备好了车,只见耶律彦手里提着一个包袱上了马车。
  “去慕容府。”
  张拢暗暗好奇,这是去送礼么?
  到了慕容家门口,不仅闻见了一股鸡汤的香气,还听见了隐隐的笑声。
  耶律彦心里越发的气恼,也不及吩咐张拢,亲自上前拍门。
  过了片刻,只听见里头有人问:“谁啊。”
  一听裴简的声音,耶律彦冷冷答道:“我。”
  “咦奇怪,怎么听着像是王爷?”裴简对提着灯的丁香嘟囔了一句,打开一条门缝,果然是耶律彦。
  他却不将门打开,扒着门问:“这么晚了王爷有事么?”
  “我找慕容雪。”
  “她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便将她叫起来。”耶律彦冷着脸,一掌拍在门上,裴简一个踉跄被震开,耶律彦阔步便进了庭院。
  “唉唉,王爷怎么了,还有没有王法,私闯民宅。”
  慕容雪在屋里听见裴简大呼小叫,不由一怔,他怎么又来了?
  耶律彦一眼便看见靠东墙的第二间房里,窗户上透出一个熟悉的倩影,他上前便推开了房门。
  慕容雪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不解。这么晚了,为何又来?
  耶律彦也不说话,上面两步将手中包袱打开,摊开在桌上。
  木雕小狗和梳妆盒。
  慕容雪越发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他将她一把扯了过来,拿起木雕小狗,指着上面的雪字,一字一顿道:“你看清楚了,这个雪字。”然后又拿起来梳妆盒,“你再看看,这个雪字。”
  慕容雪眨了眨眼睛,还是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这是十年前的东西,字都不同,难道你没看出来?”
  她低头看了看,果然两个雪字是有差别的,木雕小狗上面的雪字更为洒脱成熟,一个人十年间的字体会有变化。
  “这只木雕,的确是送给你的。”
  慕容雪沉默片刻,低声道:“谢谢王爷。”
  就算是送给她的,可是心意也无法和这个梳妆盒相比。当她爱他的时候,可以懵懵懂懂什么都不计较,可是当她放下的时候,却冷静地在比较。他不明白,她决定放手,并非只是因为这只木雕小狗,而是太长时间的付出没有一丝丝的回应,已经耗尽她所有的力气和勇气,她也是凡人**,便再是坚强,也终有倦累绝望的时候。
  一开始嫁给他的时候,她没有想太多,可是对他爱意越深,便贪恋越多。
  尤其是看到沈幽心和谢直,她更是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可悲的是,她想要的,耶律彦永远都给不了她,也没打算给。
  为了他失去自我,抛下尊严,她不后悔,但她没法再在他旧爱新欢的夹缝里生存下去,她要找回自己,那个自信骄傲无忧无虑的慕容雪,才是她的本色。
  一旦爱上便奋不顾身,一旦放手也会干脆利落。这便是慕容雪的个性。
  她的沉默不语让耶律彦松了口气,以为她已经回心转意,便柔声道:“跟我回去吧。”
  慕容雪抬起头来,认认真真道:“我今日说的话是当真的,不是一时意气用事,也不是赌气,是当真的。”
  耶律彦气得口不择言:“慕容雪,你想嫁我就嫁我,你想和离就和离,你当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么?”
  慕容雪被他不讲理的话气得笑了:“明明是你给我的和离书,你想要和离便和离,你想要收回便收回,你才当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呢。”
  他气结无语,是,和离书是他亲手所写,但并未当真,一想到她要离开他嫁给别人,他眸中全是杀气,咬牙切齿道:“把和离书交出来。”
  “我不给。”她认真地摇了摇头,很倔强很决绝。
  他气急无奈,“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回去?”
  “为何一定要我回去,你若是想要女人,送你美人的多得是,又不缺我一个,你不是一直骂我厚脸皮,大笨蛋么,总给你惹事添乱,又很聒噪麻烦,舍弃了不是很爽利?”
  他哑口无言。这些话,他的确说过。
  “我再也不会给你惹事添乱,再也不会去烦你。就算将来要嫁人,我也绝不提你的名号,不会丢你的颜面,这样总成了吧?”她一副好聚好散善解人意的模样,叫他气得心肝肺都在颤。
  “王爷请回吧,我要睡了。”
  素来心高气傲的耶律彦有种被人下逐客令的屈辱感觉,终于忍不住转身拂袖而去。
  然而当他踏上马车的那一刻,他想起来,自己曾对她下过更无情的逐客令,连隐涛阁都不让她进,当梅馆没有床的时候,他也没有让她留宿,而是将她赶了出去。
  想到那些,他觉得自己手心里出了汗。
  翌日一早,慕容麟出门买菜,回来时发现一辆马车停在院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位年约四旬的夫人。
  “这位便是慕容老爷吧。”刘氏福了一福:“王爷让我给夫人送来一些补品和衣物。”
  原来是昭阳王府的人,慕容麟有些为难,拒绝也不好,接受也不妥。正犹豫着,慕容雪走了出来。
  刘氏对她温和一笑:“夫人身子都好了吧。王爷让我送些东西过来,有补品,还有夫人平素所用的衣物首饰等。”
  慕容雪素来对刘氏敬重,见她亲自来送东西,也实在拉不下脸面拒绝,只好任由下人将东西搬进来,心里想着,反正过几日便走,到时候这些东西留下便是。
  慕容雪请了刘氏进屋,刘氏坐下之后便为耶律彦说好话。
  “王爷很挂念夫人的身体,若不是怕府上住不下,打算将暗香疏影也带过来服侍夫人。”
  “不必王爷费心了,我和他已经,”
  和离两个字还未出口,刘氏便立刻接上了话头,“那件事是王爷一时考虑不周,夫人切莫当真。那些旧事,夫人也切莫放在心上,那个少年不怀春,那时乔家小姐美若天仙又聪颖智慧,王爷生了几分爱慕之心乃是人之常情,都是十年前的旧事。”
  “我不会计较的。”慕容雪笑了笑,都已经和离,还去较个什么真,以后他喜欢谁,她都不会再介意。
  刘氏笑道:“沈小姐五日后便要出嫁,她想让夫人和她亲**子一起送嫁,夫人意下如何?”
  “实在抱歉,我无法前去贺喜。”
  “沈小姐和夫人一向交好,夫人为何不肯去?”
  “因为我明后两天便要离开京城了。”
  刘氏一怔,“王爷知道么?”
  “他不用知道,我的去留和他没有关系。”
  刘氏坐了一会儿离去。回到王府,便将慕容雪要离京的消息告诉了耶律彦。
  耶律彦手中的笔从指间掉了纸上,笔墨溅到了他的衣襟上,他来不及**,疾步出了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清越和123君,12776807君扔的地雷,勤劳的湿巾最爱看留言了,咳咳。
  耶律:那丫头是要逆天了啊,居然说不要就不要我了。
  湿巾:人家对你好的时候,谁叫你端着啊。
  耶律:那我现在怎么办啊
  湿巾:你会说我爱你吗?
  耶律: ……

☆、46

  翌日吃过早饭,慕容麟和裴简将收拾好的东西放上马车,行李很简单,也就是干粮衣服。慕容雪和丁香佩兰也都换了简便的装束,高高兴兴地出门,一行人朝着京城的安定门而去。
  终于离开这个伤心地了,慕容雪的心情怅然而轻松。她相信自己的千疮百孔的心,终归会慢慢长好。
  马车到了城门下,正要出城,突然迎面走过来两个士兵,长枪一横,拦住了赶车的裴简。
  “停下。”
  慕容麟忙从马车里跳下来,问道:“兵爷有何吩咐?”
  兵士道:“上头有令,不许你们出城。”
  慕容雪在车里听见这句话,情急之下,便挑开了帘子:“谁的指令,我们没有犯事,为何不能出城?”
  兵士一看过去,只觉得眼前一亮,过了一刹才回过神来,心道,这简陋的马车里竟然有这般明艳出色的女子。
  他口气和缓了些,态度却仍旧强硬。“是上头的指令,怀疑你们私带禁物,下车盘查。”
  裴简气道:“我们什么都没带,就是些衣物干粮。”
  慕容麟忙塞了一块碎银子给那士兵。
  士兵却不接,冷声冷气道:“下车下车。”
  慕容雪带着丁香佩兰下了车,那两个士兵便围着马车,将行李仔细搜查了一遍,连干粮都不放过。
  慕容麟陪着笑道:“没有禁物,可以出城了么?”
  “总之不能出城。”说着,几个人便不再理会慕容麟。
  丁香气哼哼道:“必定是王爷,除了他没别人。”
  慕容雪第一时间想到的人也是耶律彦,她本来并不恼恨他,此刻却真想到他跟前骂人。
  “先回去吧。”慕容麟眼看出城无望,便让裴简打道回去。
  结果一行人兴高采烈地出门,又偃旗息鼓道回去。慕容麟心里窝了一肚子火,心道,果然是和离之后,更加看出一个人的品行,没想到耶律彦竟然如此无赖,明面上和离,暗地里却还霸着人不放。最可恨的是,平头百姓就是一肚子委屈也没个说理的地方,就这么任由人欺负了去。
  慕容雪也是越想越气,他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她生平最恨的便是失去**,当初为了逃避进宫,几乎无所不用其极,没想到现在又碰见了同样的事情。她忍不住气愤填膺:“爹你先回去,我去找他理论。”
  “算了,他是王爷咱们是平头百姓,争也是白费力气。”
  “他哪能如此不讲道理。”慕容雪气呼呼地带着丁香佩兰要去王府。可是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
  丁香道:“小姐你不去了?”
  “不去了。”慕容雪心想父亲说得对,他既然不让自己离京,自己就算去质问他也不能让他改变主意,还不如另想办法。
  慕容麟道:“我看这样,咱们分开走。先在京城再住上一段时间,让他以为咱们不走了。然后,寻机一个个乔装出城,等到了郊县,咱们再会合,再买马车,一起上路回去。”
  慕容雪笑道:“还是爹爹足智多谋。这主意好,反正京城我还没好好逛过呢,就多住几月再走,他有本事还能盯着咱们一辈子啊。”
  慕容麟点头,“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急。”
  耶律彦已经听闻了慕容雪出城被拦住的消息,便在隐涛阁等着她找上门来。谁知道等了整整一日,直到天黑也未见她的身影。他有些坐不住了,几次站起身来,朝着门口张望,希望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的小孔雀。
  可惜,门外唯有一幕寂寥的夜色。
  她为何不来求他?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便吩咐张拢备车。
  张拢对这两日王爷的反常举动已经习以为常,等他听到去慕容府的时候更是见怪不惊。
  耶律彦站在门口,听见里面传来笑声,最大声便是裴简,简直笑得毫无风度可言。
  他想要上前叩门,手放到门板上却又停住了。见到她说什么,难道问她为何不来求自己?那岂不是不打自招。
  今日搜行李也没发现和离书,她究竟藏在哪儿?找她要定然是不会给的,今早上决然上路,显然已经是打定了主意和他彻底分开。一想到这儿,他便觉得心口气得直颤,返身上了马车,冷着脸道:“回府。”
  张拢又搞不懂了,但也不敢问,只得又带人护送马车回去。
  虽未到宵禁时分,但因秋意渐浓,到了夜晚,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寂寥的夜里,马蹄声格外的清晰,耶律彦闷坐在马车里,忽然间觉得回府也极其无聊。没有可口的宵夜,没有香醇的茶水,没有温柔可爱的笑靥,也没有甜美动听的情话。
  她一走,镜湖便空了。就像是一幅画,突然缺了点睛之笔。
  他绕着镜湖走了一圈,梅兰竹菊四馆都静悄悄的。他站在梅馆前的木廊上,记得有一晚,她喝了酒,坐在这里弹了一曲《蒹葭》,当时他问她,你有何忧?
  她说,她的忧愁只有一瓢。
  他问: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一瓢么?
  她说不是,但他确信当时曾在她的眼眸中见到了一闪而过的光芒。
  她要的难道是这个?
  求之不得,所以转身离开?
  他站在湖边,风吹起衣袖,一股湿润的凉气扑面而来。
  这个推断让他觉得不安,若是当真如此,那么要她回来,简直难如登天。
  他转身走向隐涛阁,隔着一溪水,客舍青里还亮着灯,再过几天,沈幽心便要出嫁,这几日正急着赶嫁妆,慕容雪一走,他便将这些事交给了刘氏。
  他站在溪水旁,想起慕容雪第一次来隐涛阁,带着点心被他拒之门外。那时他喜欢安静,不喜欢被人打扰。卖床的那一夜她被他赶出隐涛阁,站在溪水旁哭,他并没有上前安抚。因为他认为,隐涛阁是正妃的居处,她不能逾矩。
  同意她住进来,她欣喜若狂,但过了几天,又莫名其妙要走,即便住在梅馆的榻上不愿意留在隐涛阁,不知是为什么。他揉了揉眉心,这时才发现,好似从来都不懂她心里在想什么。
  吃过午饭,慕容雪正在小憩,突然丁香进来道:“小姐,沈小姐来了。”
  “沈幽心?”
  “是啊。”
  “快请她进来。”
  慕容雪披上外衫,佩兰为她整好了头发,沈幽心已经被请进了堂屋。
  沈幽心一见她便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嫂嫂,刘嬷嬷说你不能给我送嫁,要离开京城,这是为何?”
  慕容雪听出她话里并不知道自己和耶律彦已经和离,直接便说:“因为我与王爷和离了。”
  沈幽心不可思议都瞪大了眼睛。“嫂嫂你是在说笑吧。”
  “我说真的啊。”
  沈幽心摇头:“我不信。”
  慕容雪便从炕桌的小抽屉里拿出和离书。
  沈幽心看了三遍才相信,半晌呐呐道:“怎么会这样。”
  “这样也好,我再也不会天天泡在醋缸里以泪洗面了。”慕容雪嫣然一笑:“像我这种善妒的女人,应该像你一样找个一心一意的男人。”
  沈幽心羞赧的笑笑:“他连一个妻子都娶不起,还需要表哥帮衬,自然老老实实地没有二心。”
  “你说得对,看来我爹当年的想法最正确,找个家境差些的男儿入赘最好。”说到这些,慕容雪不仅有些怅然,当年若不是赵真娘的几句举荐将自己的人生打乱,自己或许这会儿正在回春医馆和夫君喝茶聊天。
  沈幽心噗的笑了:“嫂嫂这话叫表哥听见还不气疯掉。”
  慕容雪笑道:“你别再叫我嫂子,叫我阿雪就成。”说到这个名字,她心里又是一刺,怎么会如此的巧,和他心上的人同名。
  沈幽心娇嗔道:“我叫惯了,改不了口。嫂子若能为我送嫁该有多好。”
  慕容雪莞尔一笑:“如今我不急着走了,打算和父亲住上一年半载再说。妹妹若是不嫌弃,我愿意为你送嫁。”
  沈幽心露出惊喜的表情,娇声道:“谢谢嫂子,那我请嫂嫂去戏楼听戏,嫂嫂可不许谢绝。”
  慕容雪挑眉一笑:“这样的美事,我才不会谢绝呢。咱们这就去么?”
  “好啊,我请嫂子去京城最大最好的戏楼。”
  “妹妹先去外头等我,容我换一件衣服。”
  “好。”沈幽心先出了房间,慕容雪便让丁香取了一件湖蓝色的秋装换上,然后又备了一顶帷帽,临出门前又折回来,将坑桌抽屉里的和离书拿了出来,交给丁香,“你贴身装着,可千万别丢了,这可是小姐我的命根子。”
  丁香咯咯笑了,“我知道,小姐放心。”
  沈幽心站在马车旁,侍候在旁的是木管家。除了赶车的车夫,还有六个下人和倩儿,见到慕容雪都齐刷刷地对她行礼。
  慕容雪想,看来耶律彦是将和离的消息继续隐瞒下去。
  马车停到了音澜楼,慕容雪揭开帷帽,举头看去,这座戏楼修建的十分气派,飞檐斗拱,色彩明艳。
  沈幽心和慕容雪随着侍者进了戏楼,将下人们留在外头,只待了木管家和倩儿丁香佩兰几人。
  进门便看见一个华丽的戏台,上面铺着宝蓝底绣碧桃花的绒毯,四边围着雕花的红木栏杆。
  戏楼分上下两层,下层绕着戏台支着黑桌红椅,两侧各有楼梯通往二楼,分割为单独的厢间。
  踏上二楼,慕容雪发现厢间都挂着竹帘,而且竹帘上还空出一个窗口,她正在猜测这是什么用意,突然,从正对戏台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人,正和慕容雪沈幽心迎面碰上。
  沈幽心惊异地问:“表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么?”耶律彦口中回答沈幽心的问题,眼睛却盯着慕容雪看,她今天穿的这件湖蓝色秋装,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衬着她雪白的肌肤,玉一般明莹好看。他有种冲动想去捏捏她的脸蛋。
  慕容雪心道,怎么会那么巧。是沈幽心做了他的同盟,还是他派人盯梢了自己?
  本来她一直抱着好聚好散的态度对待他,虽然和离,却并不恨他,前两次都和他好言好语说话,但经了昨天的事,她真是窝了一肚子火,所以见到他便跟没看见一样,微微低垂眼帘,和沈幽心一起进了厢间。
  坐下之后,慕容雪发现,透过竹帘正中的窗口,刚好看见戏台,而从外头经过的人,因为窗口只到腰下,便很难见到里面的情形,她便忍不住对沈幽心道:“这戏楼的竹帘真是设计的有趣。”
  沈幽心笑问:“是啊,表哥难道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