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春闺娇-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沈宁许是听了刚的话,本露着媚气的面颊,压上了一抹清冷如水,微凉的眼眸划过秋雨手里的簪子,一支桃花粉琉玉簪,一支独秀青玉百花簪。
她阖了阖眼,道:“清月,你去取那件秋水晴天玉白裙。”
“是。”
清月去取衣物,秋雨将桃花琉玉簪放回盒里,轻轻将青玉百花簪插在沈宁发间,又取了些白玉珠。
院子里阳光散了下来,鸟儿叽叽喳喳叫唤着,花儿绿叶争放着前夜积攒的露珠,疏散发着淡淡的光华,那些个别人安排进来的女侍小厮,靠近不得里屋,只能呆在外室里做些活计,倒也算得上安稳。
沈宁的房里正对着院中那一小池的鱼儿,她透过窗子间的缝隙瞧了过去,细密柔软的阳光打在人泛着淡粉的面颊,多了分清透少了分死寂。
母亲,今是您离去的第十一个年头了。
他要娶亲了。
秋秋不孝,怕是无法为母亲留住您最爱的樱桃树了。
想到此,沈宁微微眯眼,唇微微抿着,昨个老太太让她今个去瞧瞧,显然的目的就是要将母亲那当家主母的院子彻底翻修,也让她了却了心头的思念。
但这比她瞧着沈千娶亲还要伤上几分。
沈家,你们怎么可?
我又如何放得过你们?
简单的食了早膳,沈宁留下秋云秋雨盯着院子里的那些人,便带着清月往福康院里走去,路上小厮女侍向她微微行礼,各个面露着喜色,沈家各角也逐渐多了喜色。
沈宁打量着四周那些个红字喜,艳丽夺目的灯。
她眉眼又淡又浓,清清浅浅划过些深沉,唇上些淡色胭脂,一袭青色反而有些许格格不入,领间的墨青色蔓延至裙摆,层层叠叠由深变浅,腰间的白玉细细缠着,发间的青玉百花簪散着淡雅光辉。
许是沈宁站的有些久了些,周围的仆役有些不解的瞧了好几眼,而后清月压低声音提醒道。
她才迈开步子向前走去,浅白裙摆划过干干净净的青石板地,越过走廊到了福康院。
门口晚霜等了多时,瞧见沈宁就急忙上前行礼,后细语:“大姑娘,你可算是来了,老太太等你许久了。”
话落,便迎着沈宁往里走去。
沈宁不紧不慢的跟在人身后,眼眸微微垂着,旁的清月微微皱眉,这福康院里瞧着有些不大对劲。
晚霜掀开帘子,老太太半靠在软垫子上,面色有了些许萎黄不振,未着发簪盘发,只带了抹深墨绣着祥云的扶额,左手边上的椅子上坐着大房二房的主家与妇人。
两位主家面色阴沉,瞧着都与沈千有几分相似,这便也是沈家其他两子,沈北沈文二人,沈北虽已中年却仍是一方书生俊山模样,而沈文却是个一副虽已中年也仍风流的模样,旁的许婉蒋馨两位妇人也不似往日精细,均是眼眶微红,一瞧见她,就露出些强压也压不住的急切盼望。
沈宁像是没瞧见般,向老太太乖巧行礼,而后上前担忧的瞧着老太太,道:“祖母,您这是怎么了?昨个不还是好好的吗?”
“宁儿来了?”
老太太眼眸微凝,似十分不适般,瞧着沈宁划下两行清泪,这惊的沈宁赶忙道:“祖母,是宁儿来了,您别哭啊。”
她眼眶微红,面颊露急,今个本就淡雅素气,眉宇间又带了抹悲伤许许,更显的活色生香了几分。
“祖母无碍,老毛病罢了,瞧着宁儿恍惚间好似瞧见了潇晴。”老太太微微颤抖着,旁的心腹婆子赶忙端了碗墨色黑药来,伺候着人服下。
为何再提起她的母亲?
正当沈宁要问些什么的时候,旁的许婉蒋婉突然就袭地一跪,声声悲戚:“母亲,都是咱们哥儿不听话,才劳累母亲受如此之罪,儿媳该死。”
老太太微微阖眼,猛然将手里的佛珠扔下,道:“你们现在知道该死了?又有何用?南哥儿栋哥儿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吗?”
“母亲,儿媳求求你。”许婉两行眼泪划下,哭着爬到老太太脚边,哽咽着道:“栋哥儿身子骨软,实在是禁不起那牢里的折腾,母亲可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他啊!”
“母亲,南哥儿您是知道,他一心想着为咱们沈家光宗耀祖,您可一定要救救咱们南哥儿。”蒋馨绣帕掩面哭个不停。
沈宁立在一旁,眼眸里泛着惊慌失措,瞧着眼前的这一幕幕不知该如何。
她借着余光打量着屋里的人,其实眼前这一出荒堂与前世并无差别,大房二房的两位哥儿与苏侯爷家的世子在姚家茶楼里比诗文时惨败,心里怀恨在心。
而后二人一合计,干脆趁夜将人掳走想着暴打了一顿平平心气,偏偏人世子一身好武艺,可也耐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彼此也都没讨个好。
偏就苏侯爷家里和太后往来极好,又位高权重还极其护短,直接命人把沈南沈栋送了大理寺,如今沈家虽是个将军,但已多年未上战场,自然也就不如侯爷。
毕竟官阶还在那摆着,谁也都越不过去的。
而如今这一出自是因为她自小在太后身边的缘由了。
沈宁微微行礼,打断了众人,道:“是不是宁儿来的不是时候?不如晚些时候宁儿再来,也好让清月拿了我的牌子去宫里请个御医给祖母好好瞧瞧。”
这。。。。。。
老太太轻飘飘瞧了眼面色紧张不明所以的沈宁,轻咳了几声,旁的晚霜连忙添了杯药茶来。
许婉顾不上些什么,直接扑到沈宁脚边,道:“宁丫头,二伯母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你哥哥们,你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说的话,肯定也比他人管用。”
“宁丫头,大伯母心中自知,南哥儿他们犯了错,但他们也仍是你的哥哥,打断腿还连着血脉,你可不能不管。”蒋馨朝着沈宁哭诉,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起的模样。
“大伯母,二伯母,你们快快起来。”沈宁眼眸露出一抹着急,扭头瞧着老太太道:“祖母,这。。。。。。?”
老太□□抚的瞧了人一眼,厉声道:“你们两个成何体统,都给我起来,让小厮女侍瞧见了,咱们沈家成什么样了?”而后伸出满是干枯褶皱的手冲沈宁招了招。
许婉蒋馨齐息了声起身,小声抽气着坐了回去。
“祖母。”沈宁惊吓般依偎在老太太一旁,浅白的裙摆搭在一旁,眼眸泛着惊慌。
老太太抚了抚沈宁的发髻,道:“宁儿,你刚也瞧见了,你那两位哥哥在外惹了事,但怎么说也是咱们家里的男儿,更是宁儿的亲哥哥,今个你大伯二伯两家主家都在这了,若是宁儿救了哥哥,你大伯母二伯母心中也会好上几分,如今瞧着要黑发人送白发人,她们又何尝好受?”
老太太句句恳切,若是沈宁置之不理,便是不住忠不孝,害了自己的亲哥哥,日后定与沈家为敌。
沈宁微微垂下眸子,敛了敛眼中的阴沉,只是柔着嗓道:“祖母,哥哥们犯了何事?怎会闹到大理寺去了?”
旁的许婉接话道:“宁丫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孩童间的小打小闹罢了,咱们家的两位哥儿都是彬彬有礼之人。”
“可小打小闹为何闹到大理寺去?何人将哥哥们使进了大理寺?”沈宁不解迷茫的瞧着许婉,又道:“宁儿只不过就是一个女儿家,又如何去大理寺救人?”
“宁丫头,可以去找太后说说情。”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文突然出声,一双与沈千十分相似的眼眸瞧着沈宁:“南哥儿栋哥儿就是与人比诗赢了,对方怀恨在心便冲他们兄弟二人下了黑手,对方跟太后平日里关系十分亲近,若是宁丫头你愿意,一定要能救出你的两位哥哥。”
院里息声安宁,晚霜早已退了小厮女侍,只剩下些鸟叫虫鸣,丝丝淡淡的风声,屋里檀香袅袅烟雾,个个面上带着难以捉摸的暗地。
沈宁勾了勾唇,沈家一个一个颠倒黑白的本事是遗传的不行?瞧瞧着沈文哄骗她的语气,与沈千如出一辙,果然是对臭味相投的亲兄弟。
前世她便就是信了,闹到最后,苏侯爷家里的人见了她,就好像是瞧见了什么恶臭之人,她也落了个是非不分的名声,太后更对她失望不已。
她轻抿了抿唇,略带为难的瞧了眼沈文,而后细语柔声:“二伯,不知道哥哥们是与哪家公子起了冲突?宁儿人微言轻,平日里太后也是极为严厉,但若是哥哥们被人下了黑手,太后一定要查清楚始末还哥哥们清白的。”
“是苏侯爷家的世子。”旁的沈北出色道,他一介书生自有些知廉耻,略微带不好意思的瞧了眼沈宁,便又沉默了下去。
“我听闻苏侯爷家的世子平日里清廉正直善良,瞧着平日里也不像是那等下作小人?”沈宁咬了咬唇,面上为难了几分,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就被人一声惊呼给硬生生打断。
作者有话要说:
沈宁瞧着外面的日头,为何如此?
第二十一章
“宁丫头,你这是要信一个外人?”许婉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瞧着沈宁,道:“咱们是一家人,难不成还一起来骗你吗?那南哥儿栋哥儿都可是跟你连着血脉的亲哥哥啊。”
“二伯母,您误会了,宁儿并未偏袒外人之意,自是偏着咱沈家儿郎。”沈宁似笑非笑瞧了眼许婉,而后自然而然握住老太太的手,眼眸扫了一圈屋里的人,眉眼弯下来,柔声细语道:“祖母,若是哥哥真当被人坑了,宁儿定要上一上那金殿朝上问个清楚,我信天家是个明事理的,又怎么寒了咱们沈家一心为国的心?”
话刚落下音,沈文也插话进来,道:“宁丫头,这等小事何必闹到天家眼前?你便去和太后说一说将你两位哥哥放出来就好。”
沈宁垂了垂眸子,果不其然又听到老太太的声,“宁丫头,咱们沈家不至于闹上去,若是闹开了,这日后你父亲可怎么在朝为官?你性子也不可如此急躁。”
沈宁不动声色打量了几眼沈家人,瞧到了意料之中的算计,难不成她在这些个人眼里就是个榆木脑袋颠倒黑白不明事理的姑娘吗?
不,那是前世的她。
只是这救哥哥们吗?
福康院里安静可闻细微的呼吸声,安神略浓郁的檀香散不出去,一缕缕青烟腻在屋里,倒让沈宁想起了前世里的五年,她日日都能闻见的太子身上让人腻的脂粉香,那些个小倌瞧她咒她,不少来给她添堵下绊,偏她还有理说不清,皇后太子也是这般日□□着她。
后沈家这两个二郎还当众给她闹了个难堪。
沈宁慢慢扬起嘴角,柔目瞧着老太太,道:“祖母教训的是,是宁儿想差了。”
“如此,今个我便向宫里递个牌子,明个我就去跟太后说说,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都无需担心了。”
瞧着这些个人眼中的算计,她道:“只是容宁儿再多问一句,当真是苏侯爷家里的那位苏世子吗?”
“当真。”
青天白日里的日头也升的越来越高,散下了些刺眼的光芒,那些争相散着露珠的花儿草儿也成了景,来来往往的女侍忙碌了些,做着手里的活计,帮衬着小厮在沈家各处张灯结喜挂喜带。
沈宁随着清月出了福康院里,往沈家当家主母的院子里走去,半路上瞧着那些个女侍行礼,她嘴角始终带着和风温柔的笑意,旁的清月皱眉压低声音问:“姑娘,你明明知道这沈家今个不对劲,若是咱沈家那两位哥儿真是被冤枉,那咱这将军怎么着也要为了威严二字去大理寺好好的问问清楚,可今连个头都没露,这些个人偏偏找到姑娘你身上,还一大早就在等着姑娘,一副不答应便是沈家罪人的模样,不如直接推了算了。”
“你啊,这性子怎么就耐不住呢?”沈宁眉眼带笑,拍了拍清月的手,瞧着那些个树荫,细细道:“无碍的,我心中有数的,与其浪费口舌之力,倒不如我接了,左右也拒不了。”
她眉眼虽是带着笑意,不知怎得眼底蕴含了出了重重寒刀,一丝一丝攒在一起,暖日里竟让人有分惧意。
福康院里,晚霜守在里屋门外,屋里的老太太转了转浑浊的眼珠子,瞧着那些个人淡道:“你们这些个,可别误了咱们沈家其他姑娘的名声。”
“母亲放心,儿媳省的。”
老太太旁的心腹婆子扶着人去了里卧,其余两房的人也退了出去,不多时,这福康院里便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正常。
眼瞧着瑞院就在眼前了,清月问:“姑娘,夫人的东西需咱们拾到起来吗?”
“嗯,一会,你差些人将母亲的东西带回文院里。”沈宁越往瑞院里,心中便沉上几分,过往模糊的细枝逐渐清晰起来,点点滴滴的在她脑海里浮现来。
娘亲,秋秋回来了。
站在瑞院前,沈宁瞧着门口守着的婆子女侍,她弯弯了眉眼,细语道:“我想在母亲院子里待些时候,晚些你们再来清扫吧。”
“是。”
瞧着婆子女侍退出,清月替了她们的位置,沈宁独自一人往院里走去。许是这两日才打扫出来,那些个细角里的灰尘虽藏着,但沈宁还是瞧见了。
院里一草一木都由母亲亲自打理,尤其那颗绿叶带着含苞的樱桃树,记得与她年纪一般大,幼时母亲总是爱与自己的心腹女侍带着她摘红艳艳的樱桃儿。
如今这颗樱桃树怕也要断了,十多年过去了,这院里的杂草丛生,竟都忽略了这当家主母的院子。
沈宁站在院中许久,脚底微微泛酸才抬步上了台阶往里屋走去,掀开帘子,瞧着里屋里的物件,她压了压眼底的湿意,指尖轻轻划过那些个记忆早已不清的物件,她年幼时,母亲虽与沈千感情算不上多好,但也是相敬如宾的模样,唯独白玉兰那件事才是真真让母亲伤心许久。
往里卧走去,恍惚间沈宁好像瞧见了年幼的她,腻在母亲的床塌上,非要缠着人讲故事,旁的母亲的乳婆调笑她是个皮猴子就爱闹人,又拿着她爱吃的酸果子来,细细的挑开里的核子,一颗一颗喂她。
沈宁坐在母亲的妆镜前,瞧着里面的人影,微微上挑的眉眼里多了些红意苦楚,面颊多了些悲矣,细细末末的阳光透过窗口打进来,多了那些个飘零的点点。
她拉开那些个手饰盒子,瞧着里面的东西一愣,随及眼眸便是些怒火,本应是留下些什么的,却被人换成了那些个不值钱的物件,也怨她,这些个年竟活得像个傻子。
沈宁咬紧了牙关,握着帕子的手愈发的用力。
许是她待的久了,清月有些不放心的进来瞧瞧,自然也瞧见了那些个物件,愤恨道:“这些人真的是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她又瞧着沈宁面上的阴沉,心疼道:“姑娘,你别难过,我这就让人去寻寻。”
“算了。”
沈宁勾唇淡淡一笑,眉宇间的忧伤散也散不去,都聚在一起,这屋里的东西时间久了无人打理,那些个婆子女侍自然会拿走些什么,这会怕是都不知道被人买了多少银钱了,她瞧着其他两房怕也伸了手,那些个人的贪得无厌不知满足,她都了解,这些细碎的小账,她也会一笔笔清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眼眸里闪过一丝狠辣怒意,温柔细语的嗓音带了些冷意,道:“清月,备个箱子,收拾起母亲的物件。”
“是。”
清月细细整理着些夫人留下的可带走的物件,若不是这府中不许,她都想将屋里的一样一样都带回她们院子里去,好让她家姑娘乐上几分,拉开放衣物的柜子里,瞧着里面竟空无一物,她偷瞧了眼沈宁,便合上了门,都是些眼皮子短的人。
“姑娘,收拾好了。”
沈宁起身,眼眸里的已是平稳了许多,瞧着清月怀里抱着的那些个盒子物件,轻叹了口气,浅白的裙摆划过屋里小小门槛,走到樱桃树下时,她深深的瞧了两眼,便踩着细碎阳光离去。
回文院里,秋云接过清月手里的东西,秋雨瞧见了沈宁的面色不佳,眉宇间的疲惫,便起身取了些解乏安神的茶来熬上,细细问了清月几句,也气了几分。
“清月,你去给宫里递个牌子。”沈宁将清月收拾来物件一一取出,瞧着那些个熟悉的,压了压苦意,道:“昨个让你大张旗鼓安排时,约莫着也快有结果了,让人机灵点盯紧白姨娘的一举一动。”
“姑娘,你真要去宫里?”清月有些不情不愿,旁的秋雨秋云不解何事,待人解释了几句,也不禁有些唏嘘,这沈家还真的不安好心。
秋雨细声道:“姑娘,不妨先让我先去查查看,万一这沈家是哄骗姑娘了可怎么办?到时那名声可就毁于一旦了。”
沈宁放下手里的物件,接过秋云递过来的茶盏,身子往后靠了些,抬眸瞧着人道:“无妨,八成是咱们家里这几个哥们的错,人苏世子我瞧见过,是个心思通透的,偏人苏侯爷是个护短的,这是踢到硬石上了。”
“姑娘,自然知道,为何还要应了?”
“秋雨,晚些时候你避着些人,把这封信送到大理寺卿柳世府里,他家夫人与我娘亲是闺中好友,看了信便也就明白了。”沈宁指了指书桌上封好的信封,她勾起唇角瞧着溢进来的些许阳光,面颊的凉意愈发的明显。
掐一窝毒蛇也是要掐七寸的。
不下狠药,又怎么提一提那散雄黄粉呢?
她可是记得大婚自是也需要一份大礼呢。
想到此,沈宁凤眸弯了几分,嘴角微微扬了扬,抿出了一个笑意,露出两侧小巧酒窝,显得心情愉悦了几分。
“都去办吧。”
“是。”
她瞧着清月秋雨出了门,想必如今暗处盯着的人也退了吧,也该回去告诉主家,她这个戏中人已入戏了,那些个作戏之人也该理上几分了。
第二十二章
五月的天仍是说变就变,到了末时,又下起了细雨蒙蒙,清清淡淡透着凉意,顺着房檐滴滴划过,落成了一扇扇门帘,如珠般圆润,平了尘埃,润了大地。
文院里,屋檐下躲雨的女侍,三三两两站在哪细语着什么,落雨划过檐边落在青石地上,散开汇聚成了一片片暗影,条条缝隙里也溢的满满,淡淡草香味十足。
窗子半掩着,细雨无力阻着风,丝丝落了些屋里,却并未大碍,沈宁斜倚着窗前,身子曲线玲珑窈窕勾人,轻向外伸着玉手纤纤接了几滴凉雨,秋云端来了碗桂圆红枣姜汤与几碟冒着热气的糕点,一一放在旁的小桌子上,浅笑道:“姑娘,你莫又伸手接雨水,瞧着风凉了些,若是生了病该如何?先喝些去去寒气。”
皇城里雨季连连,有时闷热,有时湿冷,沈宁底子被太后养的好,故而也不容易病了,这屋里的物件都是太后让人细细挑选的,一车一车送过来,不知多少人眼红呢。
沈宁微微侧首瞧着秋雨,慵懒之感显露的淋漓尽致,勾唇一笑,媚气散开勾人,她抿了口茶,微甜暖流在舌尖上化开,今个沈家这一出,倒让她心里的安稳不少。
不论事态如何变,终究会回到轨迹上。
“清月秋云二人怕是淋上了这雨,你派些人去门上守着点,多熬上了茶,免得都着凉了。”沈宁嗓音柔甜如冬日暖暖阳光,丝丝暖意透进人心里。
“姑娘放心吧。”秋云应了声,便去派了些女侍,眼瞅了会天气,便转身进了屋里,道:“姑娘,瞧着这天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了了,你还是去软榻上吧,若是清月知道了我没拦着姑娘,到时可是要和我翻脸的。”
沈宁懒懒的瞧着秋云,道:“你们啊,一个一个唠唠叨叨的。”
“姑娘,快些起身吧。”
沈宁眼眸多了几分笑意,随着秋云的力道起身半倚在了金丝芍药软榻之上,浅白的裙摆搭在一边,微微合了合眼,轻语:“秋云,你将暗格里的东西放放好,腾出来个位置,我想将母亲的物件放进去。”
“是。”
秋云去里屋,将东西细细放好。
此时,守在门口孙婆子的正瞧着伞下的扶柳之姿柔柔弱弱的女子笑的献媚,微微行了行礼道:“表姑娘来了?我这就去通报声大姑娘。”
“劳烦了。”柳念瑶轻轻柔柔道,旁的女侍上前掏出了个玉色荷包递了过去,孙婆子笑眯眯的收下,面上的恭维献媚讨好越发的强了几分。
孙婆子向里屋通报了声,沈宁微微皱眉,这柳念瑶赶着下雨天也要来,真不让她安宁几分,摆了摆手让秋云去请人。
不过这些个眼线奴仆也该找个日子清清了。
免得瞧见了烦心。
柳念瑶踏着雨水而来,眼眸温柔似流水,旁的女侍掀开了门帘,入眼就瞧见了慵懒勾人的沈宁,她唇角笑意加深了几分出来,娇着嗓音道:“表姐也不派人寻寻我,咱们好聊聊心里话。”
“我这不是瞧着天不好,怕让表妹来回走动再染了凉气,那就不好了。”沈宁似笑非笑的瞧着柳念瑶,八成是听了些什么来试探试探,瞧瞧她的笑话,“秋云,上杯姜茶,来给表姑娘驱驱寒。”
柳念瑶坐了下来,打量了番,才道:“瞧着表姐这屋里果然是好,比起我这无父无母的孤儿就是娇上几分。”
“表妹胡言,你既是咱们沈家的亲戚,便在咱沈家里也是个姑娘。”沈宁微微起身,垂下眸子,前世里柳念瑶不止一次的哭诉这府里看轻了她,而她这个二百五傻子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