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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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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姑娘。”白玉兰咽了咽口水,“不敢不敢。”
她眼眸四处游走,就是不敢瞧着沈宁,眼下心里正着急自己太鲁莽,没了刚灿烂如盛开海棠花的样子,心道果然是传言不可信。
“罢了,如今姨娘也瞧过我了,就退下吧,免得来日不知床在何处了呢。”沈宁的尾音又柔又甜,灿若繁星的眼眸笑弯了下来,轻轻摆了摆手,秋雨上前请着白玉兰离去。
这人来得也快去的也快,到让院里听着的女侍神情莫辨了几分。
沈宁瞧着人离去的背影,她面色沉了下来,清月瞧了一眼,让屋子附近的女侍下了去,从秋云手里接过冒着浓郁香气的热茶往沈宁杯子里添了杯。
“姑娘,白姨娘她今个来此是何意?”
“自是来瞧瞧我。”
沈宁轻语了这么一句,她微微合眼,脑海里模模糊糊露出一个掩面而泣的温婉妇人,妇人的脚前跪了位粉衣女侍,一副不语落泪,偏又是股弱不禁风。
约莫着是沈宁四岁那年,也是距离沈千要去边疆前两个月余左右,她母亲的一等女侍白玉兰爬上了自家姑爷的床塌,她虽年幼,却也晓得,母亲与白玉兰是自小一起长大,姐妹之间情谊也是不同。
可算是如此,世间的负心之人除了男子便是姐妹。
今个来瞧她,依照前世的路子,便先是哭诉这些年的不易与后悔,后又同着沈家将她送入火坑,不过她不愿在接招,更是瞧上了直接碾压蛇的七寸。
白玉兰想要的是什么,沈宁可谓是心知肚明。
作戏?她可只愿与毒蛇作,这种小青蛇就罢了。
想到此,沈宁轻语:“清月,你附耳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沈宁淡淡的抬眸,该掐七寸的一个也逃不掉。
第十八章
夜幕低垂,长长的走廊点了灯,小小鱼池里的鱼儿已快要瞧不清,而沈家女侍奔走各房请了人去正厅用膳,余下的那些都来往厨房厅里奔波。
清月正巧从前院里漫步而回,眼尾带着少许喜气,手里提了个米锦包袱,也不防人,她瞧见旁得女侍还微微点了点头,遇见识的人还热热闹闹打了招呼。
文院里,刚点上浅灯,秋雨伺候着沈宁换了衣裳,秋云正捧着把瓜子喂里屋门前挂着的嫩黄色鸟儿,清月到了门前与守门的孙婆子细语了几句,便进了院内。
秋云一瞧见清月人便将手里的瓜子递给旁的女侍,轻语:“你可回来了,姑娘等你许久了。”
清月笑而不语,只随秋云进了里屋。
屋里点了雅香,淡而不消,盘旋在空气之中,沈宁挺直了脊背坐在矮脚书桌前,一袭锦瑟水红色流苏暗花云锦裙,万千乌丝盘成了当下时兴的发髻,发间插了支红玉烟簪子,柳眉如月,入温几分的凤眸低垂瞧着桌上的书,旁边的烛台散着光打在她如玉面颊上,若隐若现了些压不住的妖媚,本淡色的唇上了许朱砂色口脂,到让人瞧着多了分沉稳。
清月俯身行礼,道:“姑娘,我回来了。”
沈宁抬眸,嘴角弯了弯,起身落坐在了软丝塌上,旁的秋雨立刻倒了杯刚煮好的茶,她轻抿了口:“事情如何了?”
热茶烫的她唇又艳了几分,瞧着竟让人心颤。
“与姑娘说的一样,我已将需收尾的全部办妥了,这是铺子里夫人留下的亲信送来的,另外回来时,我也是同姑娘所言的明目张胆大张旗鼓。”
话落,清月就将手里的包袱打开,取了些红木盒子物件递给沈宁,瞧着就是不俗俗物。
沈宁轻轻的抚摸在红木盒外雕琢的鱼儿,微扬的嘴角抿成了直线,细细长长的睫毛打下一层阴影,瞧也瞧得出现在人心情不佳。
此时,外面的孙婆子前来通报说将军回来了,要大姑娘去前院正厅等着里用家膳,一脸献媚,是个老油条。
里屋的沈宁摆了摆手让人下去,起身将手里的红木盒子放在了带锁的暗箱里,眼眸温柔望了片刻,母亲留下的都是忠仆,不过那些个不忠也成功上位了。
她倒十分喜欢瞧好不容易爬上去又摔下来的模样。
“咱这院里都是哪房的人,查清楚了吗?”沈宁转身坐在软榻之上,不着不急的瞧着眼前的三人,“咱们还未回来,各院怕已经把人塞进来了。”
秋云上前一步,道:“回姑娘,我和秋雨闲暇时与她们聊了几句,咱院子里的确是各院的人都有些,那些个女侍婆子小厮均来自大房二房包括今下午那白姨娘。”
“嗯,平日里盯紧点,府里事物摸清了吗?”
“差不多了,咱三房有两位姨娘,一位白姨娘,一位是将军回来后抬上来的苏姨娘,听其他女侍说,好像是欢院里的头牌,不过她倒是没往咱院里放人。”
沈宁抬眸瞧着秋云,嘴角一弯,几个时辰就能将三房摸个大概,果然是太后□□的人,行事风格聪明许多,不过那位苏姨娘她是知晓几分的。
“清月,去前面用膳吧。”她起身,清月笑吟吟的随在一旁,走到门口,沈宁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沉声道:“秋雨秋云你们二人该好好清理清理院子了,虫儿肥就剪掉些腿脚,蛇儿毒些就拔掉些毒牙,不毒的见先温养着。”
“是。”
秋云秋雨瞅着沈宁的身影消失在文院里,彼此望了一眼,便转身去了女侍婆子休息的屋里,虽是头一天,但该压的威风还是要压,先前她们本以为姑娘会过两日再说,估摸着是今个那白姨娘惹的气吧。
沈家后院里的文雅风气更甚几分,花草树木雕刻走廊一应俱全,让人瞧不出这是个武将的后宅,家风严谨度还是尚可的,忠于自个的主子,平日里明争暗斗却能维持表面平衡,也实属难得了。
沈宁面色沉稳淡然的踏在长长的走廊上,周遭气息沉静安逸,旁的女侍瞧见她,就赶忙俯身行礼,清月也都一一回了个过。
而沈宁瞧着越来越近的正厅,如果她挑破了这沈家的表面平衡,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真是让人好奇。
正厅里老太太沈千与大房沈北二房沈文都还未到,柳念瑶与沈念低语说笑着,瞅着如亲姐妹般,但大房二房的两位妇人倒是到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眼尾的郁气都给笑开了。
沈宁一踏入正厅就瞧着这副祥和安宁的样子,她对着许婉蒋馨行了礼,又受了柳念瑶沈念一礼。
“宁姐姐你可来了。”沈念笑眯眯的起身握住沈宁的柔荑,旁的柳念瑶起身握住沈宁另一只手腕,亲亲热热非要人坐下。
沈宁勾了勾嘴角,不似凡人的面容显得格外动人,握着她的二人眼中分别闪过了丝厌恶狰狞,她忍不住笑出声道:“妹妹们急什么,姐姐就在这,又跑不了。”
她嗓音又软又甜,淡淡的笑意平白让人添了几分憨厚娇柔,嘴角的酒窝溢满了温宁二字。
“瞧瞧咱家这几个姑娘真真好看。”许婉掩唇笑道,眼眸也越发柔和的瞧着沈宁。
旁的蒋馨眼眸中一闪而过了丝轻蔑,面上却也笑的温婉:“咱们沈家的姑娘个个都是极好的,尤其是宁丫头。”
“大伯母二伯母抬举了。”沈宁淡淡应道,不着痕迹的将手从柳念瑶沈念手里抽出,轻饮了口茶,柔声问:“父亲和祖母怎还未来?”
“宁丫头着急见爹爹了吗?”许婉打趣道,瞧了瞧外面的夜色,“不急不急,等会就到了。”
沈宁抬眼瞧了一眼,这二房是等什么呢?还未等她收回目光,就又瞧着大房悄悄踢了二房一脚,动作不大却也提醒了人。
沈宁微微勾唇,这是又有什么坑等她呢。
她不冷不热的应付着柳念瑶沈念的闲聊,余光却不离屋里众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沈家着实是古怪的狠。
柳念瑶眉眼尽是温柔,好奇般问:“表姐,你在宫里可瞧见太子了吗?听闻太子玉树临风天人之姿呢。”
“表妹还是如此爱开玩笑,你前些日子天天对我说太子是怎样的英明神武高大英俊,怎地现在又问我了?”沈宁放下茶盏,好笑的瞧着柳念瑶,“莫不是表妹去了一趟朝云寺就失忆了不成?”
“表姐,我也只是听闻太子是个好归处罢了,若是姐姐不愿提,那咱就不提。”柳念瑶乖乖巧巧的瞧着沈宁,勾人的眼里泛了丝泪光,“是瑶儿的不是了。”
沈宁并未理会柳念瑶,而是歉意的瞧着两位想看好戏的人道:“让大伯母二伯母看笑话了。”
“无碍。”
“宁丫头说笑了。”
许婉蒋馨彼此瞧了一眼,压了压手里的茶盏,还未等柳念瑶说什么,就瞧见名女侍走来,正是老太太屋里的晚霜,她笑吟吟的道:“大姑娘,老太太在后堂想与你说几句贴心的话。”
沈宁瞧了眼晚霜身后的灯火,沈家不用膳了吗?却还是从善如流的起身,随着晚霜朝里后堂走去,清月留在了正厅里当不存在。
后堂在正厅后方,是平日里家里来些主子好友类会去的地方,依照沈家的风气,自也是与武毫无干系,处处精心挑选,这黑夜的徐徐清风里,修剪好的树影婆娑,花儿争相散着今生,可又是苦了谁的前生?
沈宁心头的烦躁被如沐清风吹散了几分,瞧着在前带路的晚霜,强压了压眼眸中的戾气。
到了里堂,晚霜掀开帘子道了一声,沈宁便随着进了屋,屋里点了几处烛台灯盏,明亮如昼,老太太合眼握着檀木佛珠坐在上方主位,旁的坐了位眉眼与沈宁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正是沈千,沈宁的亲生父亲。
沈宁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嘴角勾起抹淡笑,俯身行礼:“沈宁参见祖母,参见父亲。”
她俯在里堂之中,双手交叠放在腰边,嘴角带着完美无瑕的笑意,水红色的裙摆在屋里烛光下显得浓郁里些。
这一幕在前世是没有的。
难得她的改变已经引起了不同的事情吗?
可再多事情也没有她死后又活来的匪夷所思。
“坐吧。”沈千理了理袖口,淡淡开口。
“是。”
沈宁淡定从容的落坐在下方,嘴角溢出两个酒窝,面上一派的温和静雅,上方的老太太仍是闭着眼,一双干枯竹枝的手握着乌黑发亮的檀木佛珠不停的转着。
“自打前些日子你病了一次,倒也开窍了许多,不似以前那般娇气爱闹了,待日后成了东宫之主为父也无需担忧了。”沈千面上带分了感慨,瞧着沈宁满是疼爱不舍。
“你打小就没了娘,幼时我又离去没有照顾到你,让你自小在太后跟前长大,如今记忆里小小一团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眼瞧着你也快出嫁了,也不用离你这些年生活的地方太远,为父才勉强觉得心中宽慰了几分。”
沈宁皱了皱眉,想起前世求死不能求生不得里的五年里,她就心底生出厌恶。
老太太似心有灵犀般睁开眼,瞧着沈宁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劝慰:“祖母虽常年不在你身边,但也是明了女儿家的心思,知晓你心思怕不在太子的身上,可天家金口玉言,反抗不得,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才会如此。”
第十九章
沈宁微微垂了眸,眼底蕴含了层层叠叠的寒光,丝丝讽刺凉意从心底冒出,今个她刚到沈家时,还寻思着老太太怎的对她如此热乎,合着是在这等着呢。
“宁丫头,你可是理解你父亲的不易?当年你父亲在战场失踪,都误以为他已经以身殉国,咱们沈家也就逐渐没落,这皇城里谁都想踩上一脚,如今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沈家。”老太太放下手中的檀香佛珠,冲沈宁招了招手,“如今咱们这一大家子,是生是死都在宁丫头你的一念之间,天家,咱们沈家招惹不起。”
里堂里烛火摇曳,许是因为老太太的原因,点了略浓郁的檀香,丝丝缕缕的香气绕梁三尺,门口女侍都被晚霜悄悄支开,只留入夜深色的树影。
沈宁默言起身依偎在老太太身边,微微阖眼,在睁开时已是红通一片,眼尾晕开了似水色,头轻轻靠在老太太身上。
沈家依着她吗?怕是用她的血肉来换取前程似锦吧。
啧,可真是打的好一手感情牌。
她前世为何会信?
老太太轻叹一声,满是褶皱枯纹的手摸了摸沈宁的头尖,道:“宁丫头,祖母知晓你是个明事理的姑娘,你对天家胞弟的心思,也该尽数放下了。”
“祖母说的对。”沈宁心思百转千回,面上却露出隐忍不舍,她抬眸瞧了眼老太太,轻咬了咬唇,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语气决然悲痛,“祖母你放心便好,宁儿心中有数,自不会再犯傻,我与天子胞弟不过就是泛泛之交罢了。”
沈宁垂下眼眸,心中默念,果不其然她在前世听过的言语,今生又听见了。
沈千慈目的瞧沈宁,道:“宁儿懂事就好了,为父答应你,往后若是你受了委屈,尽管说,父亲定当为你讨个公道,咱整个沈家都在是你的依靠。”
若不是沈宁早已知晓沈千的心思,怕肯定会被哄骗了去,依靠吗?瞧着前生她苦苦哀求之时,也不见得沈家有出手救她,就那么眼睁睁瞅着她死去,甚至还推了一把。
她面不改色,起身行礼了一礼,顺从乖巧的冲沈千笑了笑:“宁儿晓得了。”
老太太闻言点了点头,旁的沈千眼中也松懈了分,捂嘴轻咳了声:“过两日为父就要娶你母亲的妹妹,也是为了照顾你,毕竟那可是你的亲姨母,自然也比其他家的女儿要疼你几分。”
“宁儿倒是许久没瞧见姨母了。”沈宁敛了敛眼中的波澜,而后瞧着沈千,轻言细语道:“父亲放心,女儿都明白的。”
沈千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算计,习惯性的整理了整理袖口,旁的沈宁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番,看来事还未完。
想着,老太太就叹了口气。
“你的母亲院子这些年一直空着,毕竟也是当家主母的地方,瞧着眼下也该收拾出来了。”老太太默念了声阿弥陀佛,许是念佛久了,提起前人时爱说那么一嘴,“明个宁丫头也过去瞧瞧。”
“是。”
沈宁垂下眼眸,温顺的应着,而藏在水红色袖里的柔夷紧握着,她实在是不愿在瞧一眼上位的人儿。
她也怕忍不住流露出些细碎的恨意来。
老太太浑浊的眼珠子露出满意,笑着挥了挥手,慢吞吞道:“我这一把老骨头要熬不住了,宁丫头怕是也饿久了,咱们该去前面用膳了。”
沈千恭顺的扶起老太太,沈宁随着一起去了正厅。
正厅里煮了茶,咕噜咕噜冒着小小泡儿,柳念瑶先瞧见了沈千老太太,赶忙起身行了一礼:“叔父安康,老太□□康。”
旁的沈念起身随着行了礼,平日里接触不到,偏的沈千瞧着二人和颜悦色了些,眼中浮了丝实意,尤其是瞧见柳念瑶的时候,可比刚才对些沈宁的虚情假意好了许多。
倒是老太太不冷不热的。
沈宁眼眸透着光亮,勾了勾唇,露出两弯酒窝,受了柳念瑶沈念一礼,假意瞧不见那些个细枝,余光却细细打量着厅里的人。
只是这大房二房的两位妇人怎的不见了?
待沈千询问了女侍几句才知,好似两房的哥儿在外与人闹了点别扭,她们便就急匆匆赶去瞧瞧,老太太轻叹一声:“罢了,改明让大房二房的两个哥们亲自向宁丫头赔罪,都是些个皮猴子。”
“祖母,无碍的。”
沈宁落坐在了老太太身旁,气息沉稳大气,而后自然就受到了两道充满戾气的目光,她嘴角轻轻弯了下来,沈家里虽有三房,沈千排在最末,但偏就在官职能力上都高出了大房二房许多,尤其这沈家也是靠了沈千才能蒸蒸日上,那她这个嫡女自然也就高出其他房里的人许多。
不过大房二房的两位哥二这次应是踢到硬板了。
府中厨房里早早就已备好了晚膳,只等着主家的来人传话,不多时,小厮女侍来来回回一两趟,便将晚膳上齐了,晚霜伺候这老太太,其他也各有自个的女侍,清月微微靠近沈宁,细心的挑着人平日里爱吃的。
时辰已然渐晚,夜色也愈发的浓烈,用了晚膳,老太太便带着沈宁离去,因这福康院离文院不远,沈宁便也陪着老太太闲聊几句,似乎离了那些个利益关系,若她听话服从,这老太太待她果是很好。
所以老太太的七寸是在沈家是否没落吗?
沈宁勾了勾嘴角,而后冲老太太轻语道:“祖母好生歇息,宁儿明日在来看您。”
前世里的老太太似乎并未如此,也未回来,如今这事夜发生了大致变化,恐怕是她引起的蝴蝶效应。
不过左右也没脱离开前世太多。
清月小心的提着灯茏,嘴里不停念叨着:“姑娘,小心些,这夜色太深,莫伤着了。”
“无事。”
不过几步便就到了文院里,守门的孙婆子赶忙拉开门迎着人进来,早就急望的秋雨秋云等在里屋门口,一瞧见人就直叹气。
“清月,你怎的也不差个人回来说一声,我好去迎迎你们,这天色浓重的,伤了姑娘怎么办?”
清月转了转眼珠子,瞧着秋雨笑道:“行行行,秋雨姑娘说的对,奴婢记住了。”
“你啊。”
沈宁瞧着三人吵吵闹闹,眼眸中的寒气也悄然热了几分,她只是想守住心中念着的,可为什么偏就不让呢?
清月秋雨伺候着沐了浴,沈宁换了身白玉衣裙,半靠在里屋堂前的金丝芍药花枕上,烛光散在裙摆上,散出耀耀光华,发间用了根白玉簪子,趁的人面颊就好似上好的羊脂玉,细细密密的睫毛打下一圈阴影,鬓角的发丝乖巧的搭在一旁。
她晶莹玉白的柔荑里握着今日未看完的账本,秋云轻压手里煮茶的动作,安神茶的香气却溢出,旁的秋雨清月压低声音交谈着。
半响,沈宁粉白指尖轻揉了揉太阳穴,问:“院子里整理的如何了?”
“回姑娘,院里该整理的清理的,我与秋雨今个都已弄干净了。”话落,秋云倒了杯安神茶递给沈宁,青玉色的茶盏里,浮浮沉沉几片细叶草药,“如姑娘所说,那些个能温养的都温着,不能温的也敲打了一番,只是这一时半会怕也不能怎么着她们。”
沈宁点点头,这些个人趁她来沈家之前,便早早安排了人,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只道:“查清楚人都来自那房了吗?”
“查清了。”秋雨接口,柔声细细道来:“守门的孙婆子与三等女侍葡萄来自白姨娘,其他两位三等女侍来自大房,二等女侍三个均来自咱三房,只是二房的人不知为何按在了院里三个小厮身上,其他打杂的均是些府里老人的孩童,知事的都在主家屋里,不知事的都在咱们屋里。”
屋里淡香怡人,屋外宁静一片,偶尔几声细细弱弱的猫叫,总轻易就划开了夜里深色,门前的嫩黄色的鸟儿也早已安眠入睡。
沈宁沉思盘算着今日之事,清月忍不住催促人该歇息了,瞧着明日还要去老太太屋里晨昏定省请安问好,再熬下去该起不来了。
耳边絮絮叨叨的念叨声,秋雨秋云又配合着,让沈宁不得不起身入了榻,她瞧着清月放下的淡白勾花床幔,慢慢阖了眼,许是头一日的缘故,竟有些不眠。
细细想着,沈家按理说应该早早就准备婚事了,为何今日告知她后,才开始着手准备?
不过她早就瞧惯沈家那副虚伪做作的嘴脸,但柳念瑶为何比往日里安生了许多?
真真是个趣事。
沈宁的手慢慢握住胸前挂着的墨色玉佩,那个人远在天边,也不知道如今安好几分?
今是个十足的好天气,阳光普照散下丝丝温暖,院里的树影斑驳稀稀疏疏的映在地上,小小池里的鱼儿争向踊跃而出,文院里来来往往的女侍干着手里活计,倒也算得上安宁。
里屋里清月秋雨伺候着沈宁洗漱,秋云则是去了厨房领今个的早膳。
许是昨个晚了些,沈宁眼下一片乌青,她眼眸瞧着铜镜里朱颜憔悴的人儿,偏眼尾仍是带了分难掩的媚气,轻叹了口气:“今胭脂浓些,去老太太屋里请完安,还要去母亲院子里瞧瞧。”
第二十章
清月应了声,从胭脂里挑了个色重些的,向外张望了眼,道:“秋雨怎么还不回来,不然就来不及在咱们院子里用膳了。”
沈宁闻言,眼眸里露出了丝笑意,微挑的眼尾微微弯了下来,上了些浓胭脂的面颊淡粉泛着些媚气,她瞧了眼绣着锦鲤戏水屏风。
正巧秋雨从外走来,她越过屏风,笑吟吟道:“我离的老远就听见清月你念叨我。”
话语间,秋雨已熟练的将手里刚从库房里取来的桃花茉莉头油细心的擦在沈宁发间,挽了个前些日子她刚跟着人学的时兴发髻。
“姑娘,我刚瞧着各院已经着手挂喜灯了,不多时就挂到咱们院里了。”秋雨将饰盒掀开,取了两支簪子,又挑了些细柳娟花珠,“今个姑娘想带了那支?这都是太后让内务府新给姑娘打的,瞧着外面姑娘的时兴款。”
沈宁许是听了刚的话,本露着媚气的面颊,压上了一抹清冷如水,微凉的眼眸划过秋雨手里的簪子,一支桃花粉琉玉簪,一支独秀青玉百花簪。
她阖了阖眼,道:“清月,你去取那件秋水晴天玉白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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