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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子科举生存手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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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样的程奕铭,霍长歌只觉得此事有变。
果然,只听见程奕铭叩首请罪道。
“启禀陛下,学生请陛下惩戒学生知情不报之罪。”
这时候,就连九门提督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知道一些今日霍长歌和司晏明的计划,自然也知道幕后的凶手是程奕铭和程家。
他这时出声打断了程奕铭,肃然道。
“程奕铭,今日殿上为的是当日杏园鹿鸣苑有人推霍长歌入水和食人怪鱼案,你却要在这里请罪说你知情不报,你是何意?难不成是想要拖延时间吗?”
程奕铭听到九门提督指责,并不理会他,只继续回禀道。
“当日学生住在状元楼之中,夜半读书疲累出门走走,走在状元楼边上的河边的时候意外瞧见有一人在同人说话,隐约之间听到什么怪鱼,什么食肉,还提到霍家云云。”
此言一出,四众皆惊,就连皇帝也是眉头紧拧。
霍长歌悄悄与司晏明对视一眼,知道对方这是打算弃车保帅了,所以才会自己出来。
“程兄,你是什么时候听到这话的?”
程奕铭侧头看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霍长歌,到底还是回到了一个日子。
“上个月的下旬,具体哪一日着实记不清了,也没有证人,我大半夜的不过河边走走,不可能拽个人陪着我一起。”
霍长歌点头,算是赞同了程奕铭的话,继而又问道。
“那为何程兄你之前不说,案发之后,亲眼见到那怪鱼也不说,偏偏要到这个时候才在圣上面前告发那人”
程奕铭脸色有些苍白,情绪十分低落,他垂着头,再次对着皇帝磕了一个头,恭恭敬敬道。
“启禀陛下,因为程奕铭当日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更加没有看清楚那人是谁,只是隐隐觉得这人的背影稍有些熟悉,因此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他顿了顿,继续道。
“而杏园鹿鸣宴那日,程奕铭才知事情的严重性,可是当日那日究竟是谁,程奕铭并未看清楚,更加没有确切的证据,若是信口胡说非但会给三司的大人们造成困扰,更加会对程奕铭的声名有所污。
程奕铭说的情真意切,旁人信不信霍长歌不知道,但是看起来,皇帝是真的有些信了。
“于是,这几日程奕铭苦苦寻找证据,终于有所斩获,谁知还未来得及交给九门提督大人,就已经被圣上传召而来。”
见此,霍长歌不禁在心底哀嚎一声。
这么多布置,怕是这程奕铭是要逃脱了,他不再说话,而是眼观鼻鼻观心,学着司晏明的样子站在一旁不再说话,将这个舞台全都交给了程奕铭。
果真,皇帝大手一挥直接赦免了程奕铭。
“此事本就与你无关,不知者不怪,更何况你之后为了查清楚这件事情私下里派人调查,竟还有所斩获,倒是比三司的人会办事多了。此案若是能破,朕非但不罚你,还要赏你。”
程奕铭闻言,眉梢眼角的那种得意掩饰不住。
在皇帝问了那人到底是谁之后,直接就指向了站在那里的贡士人群。
所有的人都屏息凝神看着程奕铭的手指,直到程奕铭的手指点在一人的身上之时,其余人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启禀陛下,凶手正是孙文衍。”
人群之中的孙文衍被程奕铭指住那一刻,就不可置信的回望着程奕铭,满眼的不可置信,似乎完全没有想到程奕铭会这样做。
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不知道为什么,一丁点儿声音也无法发出。
孙文衍忽然想到了昨夜,程奕铭给自己送的那碗雪莲人参汤,双眸血红。
程奕铭却是一脸正气凌然的对着孙文衍道。
“文衍兄,我知道我们之间平日里关系不错,但是你竟然犯下如此大错,我若是装作不知,包庇了你,岂不是坏了我程家百年的清誉,更加是欺君之罪!”
程奕铭说到这里,语气之中也多了几分怜悯之心,对着孙文衍说道。
“我素知你平日里看不惯霍长歌那幅骄狂的样子,甚至是在杏园鹿鸣宴上也与他起了冲突,他还毫不留情踩伤了你的腿。”
霍长歌听到这话,也是无语。
孙文衍当日之所以想要绊倒自己完全是看的程奕铭的脸色,而且那日他踩了孙文衍的腿,就算是孙文衍对自己仇恨之心,也不可能早几日就安排下了。
这程奕铭分明就是借着陈词之际,对着皇帝告状。
还真是秀啊!
霍长歌默默地看着程奕铭继续秀。
只见程奕铭义愤填膺,那样子几乎是要喷孙文衍一脸口水。
“但是霍长歌到底是此届会元,又是丞相之子,你怎么可以痛下杀手想要谋害他?你实在是太糊涂了!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事情,你如何能做,你如果对得起你这些你苦读的圣贤书,你如何对得起先生对你孜孜不倦的教诲,你如何对得起朝廷,对得起陛下!”
那孙文衍显然也是一支温室里的花朵,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他的喉咙哑了,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够指着程奕铭,双眸暴凸,咬牙切齿,面容扭曲,苍白的手指指向了程奕铭。
最终,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整个人就这样直接跪了下去,紧接着口中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四下皆惊,甚至有一些没见过血的考生直接跳着脚,在殿上惨叫起来,却被人飞快的捂住了嘴。
霍长歌见此,也是瞧见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即刻对着皇帝行礼,恳求道。
“陛下,长歌觉得此事事有蹊跷,还请陛下请太医过来整治,若是让孙文衍死在大殿上,着实不吉利!”
皇帝却是见了血,似乎是失去了往日的兴趣一般,他甚至没有半点儿再看接下来证据的兴趣,直接挥挥手,对着身边的太监命令道。
“罢了,拖出去,别让死在宫里,不吉利!”
此话一出,即刻就有太监不由分说的将那孙文衍直接拖了出去,就好像是在拖着一口已经破了的大麻袋。
程奕铭却仿佛意犹未尽,仿佛还有话要对着皇帝说,毕竟他的证据还没有呈上来。
程奕铭心里也知道,自己和司晏明那一边,谁先将证据呈上来,谁就有优势。
然而,皇帝却兴致缺缺的摆摆手。
“程奕铭,你已经说死了一个人了,接下来还要轮到谁?”
程奕铭闻言,脸色大变,他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今天太秀了!
意识到自己错误的程奕铭立刻跪下请罪,那态度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请陛下恕罪,程奕铭并无意,想来是那孙文衍被程奕铭戳中心思,一时间羞愤难当,才会如此。”
皇帝倒是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只是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有些疲累的说道。
“既然凶手是孙文衍,那后续就让大理寺去办,到时候拟一道折子上来。今日朕累了,你们都退下。”
听了大半天的戏,不少人都心中唏嘘,听到皇帝这么说,也都默默地朝着外面退去。
只剩下霍长歌和司晏明两人落后一步。
两人走在最后,仿佛是都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果然,就在所有人刚刚踏出勤政殿殿门的时候,一个体面的公公快步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得对着司晏明和霍长歌行了一礼。
“宁王殿下,霍二少爷,太后有请。”
听到那公公所说,不少人都往这里望了一眼,均由些艳羡的看着霍长歌。
毕竟,能够得到太后青眼,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想方才勤政殿上,太后所说的那些话,就能够轻易看出,太后对霍长歌的不同。
第103章
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下; 霍长歌跟着司晏明朝着太后的慈宁宫而去。
太后的慈宁宫前后出廊,黄琉璃瓦重檐歇山顶,庄严巍峨; 静静的矗立在隆宗门西侧。
那太监先请了司晏明进去; 却让霍长歌在外头等着太后宣召。
霍长歌知道,这是宫中的规矩。
只是司晏明是太后最心爱的嫡孙,从小也在太后膝下长大,这么多年来没有毁在皇后的手中; 仰仗的也是太后的护佑。
情分不同,规矩自然就不同。
站在慈宁宫殿前的出月台静等; 半下午的日头不小,滟滟的阳光晒得人睁不开眼; 霍长歌抬起头,望着左右门楹上的对联。
兰殿颐和尊备养; 萱庭集庆寿延禧。
是当今圣上亲笔写的; 以示对太后的尊崇之心; 也聊表他重孝之心。
过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就瞧见方才那个太监又一路小跑着从正殿里出来,对着霍长歌说道。
“霍二少爷里面请,太后正在外头等着您。”
霍长歌对着那太监点点头。
只听见对方倒是没有急着进去; 反而是凑近了霍长歌,压低了声音对着霍长歌说道。
“陛下也在里头,看起来像脸色不大好,就连方才进去的宁王殿下也受了训斥; 您自求多福。万不要说错话了。”
霍长歌闻言,忙点头,将一个荷包塞进了那太监的袖子里,笑着感谢。
“多谢公公嘱咐,长歌在此谢过了。”
那太监倒也没有推辞,将那个荷包从袖子里滑到了手上轻轻捏了捏,随即收进袖子里,这才收敛了申请,让霍长歌跟着自己进去。
正殿里头,袅袅香雾萦绕,那种素净的香味,就仿佛是踏上坐着的年老女人一样,透着一种圣洁的如同金身佛像一般端丽庄严的样子。
她的身边站着一身宫装的小郡主,正在对着霍长歌粲然而笑,霍长歌也是勾了勾唇,看了小郡主一眼算作回应。
这一切正被一双清明睿智的眸子看在眼中,她眉眼含着浅淡的笑意,略显得几分亲近的对着霍长歌说道。
“长歌,来了。”
霍长歌知道,太后对着自己这般亲热,不单单只是因为去世的霍老太太的关系,更加是因为小郡主的缘故。
他目光偷偷扫一眼现在地上的司晏明,又看看坐在太后身边喝茶的皇帝,也是瞧见了皇帝的脸色异常难看,也大约知道了皇帝怕是知道了程奕铭做的事情。
只是如今看皇帝这样子,倒是看不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却见一旁的司晏明对着霍长歌投去了放心的眼神,霍长歌立刻乖觉,一颗心也登时放了下去。
他循例请安。
“见过皇上、太后,皇上万岁平安,太后千岁吉祥。”
皇帝凉凉扫了一眼地上霍长歌,过了会儿才抬手。
“起来。”
太后瞧着皇帝还在生气,唇角露出温柔的笑意,开口吩咐伺候一旁的太监。
“给宁王和长歌赐座。”
皇帝倒也没有什么表示。
一旁伺候的太监见此,这才赶紧去搬了凳子来,让司晏明和霍长歌坐下。
太后这才拍了拍身后小郡主的手。
“你也坐下,反正杏园鹿鸣宴那日你也在,也没有什么听不得的。”
小郡主巧笑倩兮,一边帮着太后捏肩,一边说。
“意云就不坐了,意云喜欢站着帮太后捏肩。”
太后瞧着自家孙女如此贴心,心里头更加高兴,她呵呵笑着,冲着皇帝也道。
“皇帝,你别总是板着张脸,方才那程奕铭哀家是见过了,的的确确是一表人才,最厉害的还是那张嘴,随随便便就能说死个人。”
太后说到这里,闭着眼睛念了一句佛号,随后又道。
“既然老三和长歌有话要说,那你就陪着哀家也一起一听一听。听听他们有什么稀奇事要说的。”
皇帝听着太后这样说,脸色略好了一些,他喝了一口茶,指了指放在面前的那些东西,又指了指跪在一旁的几个与此地明显格格不入的人。
“太后,该听的朕都已经听完了。这些事情说到底还都是孙文衍做的,证据也都是孙文衍留下的,程奕铭许是有所沾染,大约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在这今日殿上他也出面澄清了,甚至告发了孙文衍,到底不算真的无可救药。”
霍长歌算是听出来了。
大约是因为程阁老在皇帝的人生之中留下了太重的痕迹,以至于程奕铭哪怕是犯下了如此过错,皇帝到底也没有真的将他如何,甚至还出言帮着程奕铭开脱。
霍长歌思虑半晌,还是起身对着皇帝行了叩拜大礼。
三叩首之后,霍长歌才郑重其事的对着皇帝说道。
“启禀陛下,长歌有话要说,只是接下来的话怕是会惹怒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蹙眉,许久才挥手让霍长歌继续说。
“你要说什么直说便是,朕恕你无罪,可若是今日出了慈宁宫,你要在出去胡说,朕定然不饶你。”
霍长歌忙道。
“长歌并不在乎自身荣辱,只不愿圣听被蒙蔽,不愿意陛下无法看见事情真相,今日之事,长歌就当是说个奇事与太后陛下,出了慈宁宫也就忘记了。”
他知道皇帝的意思。
皇帝既然已经在殿上当着三司的面,定下了是孙文衍的过错,程奕铭该赏而非该罚,那此事也就不能再变了。
否则朝令夕改,皇帝的威严也就不再了。
果然,这话说到了皇帝的心口里,他难看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整个紧绷的后背也舒缓了下来,慢慢的往后一靠,示意霍长歌有话就说。
霍长歌扫了一眼放在皇帝面前的那些证据,随即说道。
“陛下还记得九门提督所奏,那日杏园鹿鸣宴,长歌落水之后曾说有人推长歌落水之时,自己也掉落水中。之后提督大人命人抽干杏园湖中的水,随后找到了四条食人怪鱼。”
霍长歌顿了顿,又言。
“而除了食人怪鱼之外,湖底的石缝之中,还卡着半个人。”
皇帝闻言,不过微微挑了挑眉,缓缓点头。
而一旁的太后也仿佛才是第一次听到这事,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小郡主,低声问道。
“还有这事儿,你怎么不同我说”
小郡主吐了吐舌头,悄声对着太后撒娇。
“意云这不是担心惊吓到了太后吗?太后千金玉体,若是因为这种腌臜事受到了惊吓,那可是大罪过了。”
太后浅笑,捏了捏小郡主的嘴。
“你啊。”
祖孙两人在那儿低语,霍长歌却已经说到这尸体的由来。
“……启禀陛下,此事之前九门提督大人一直没有机会说,幸而长歌也知道一二,因此便替提督大人回禀了。那半具尸体已经找到了是谁人的了。”
皇帝闻言,终于是睁开了眼睛,诧异的望向了霍长歌,狐疑道。
“哦?那人是谁?”
霍长歌并未直说,只是再次叩拜,俯身恳求道。
“陛下,程奕铭和孙文衍这事,如今孙文衍已死,已经无根可循,长歌也无法求陛下为我做主。只是当日推长歌下水之人心思何其恶毒,推长歌落水之后,仍死死按着长歌脑袋欲将长歌溺死。还请陛下为长歌做主,哪怕是此人死了,也要追究其家人连坐之责!”
皇帝听着霍长歌言辞恳切,心里大抵是尤含着怨气的,也知道此事不能白白让霍长歌受委屈,该给的公道还是要给的。
于是点头做主。
“你但说是谁,朕必定严惩不贷。”
霍长歌的语调很平静,仿佛真的就愿意做一个受气包,将程奕铭那件事情彻彻底底的忘记了。
“是大理寺正卿姜大人的侄子姜正阳,如今姜大人虽然明面上不肯认人,但是昨日午间,姜家老太太偷偷雇了人假装一家富商将尸体认领走了。”
听着霍长歌这样说,皇帝招招手,命人去将九门提督和大理寺正卿姜远楠和姜正阳的父亲姜远景召来。
不出半个时辰,九门提督就到了。
他其实按照司晏明的吩咐根本没走,而是出了皇宫就守在神武门外等着召见,因此是最快到的。
那些证据一一摆在皇帝面前,这一次姜家也不是程家,皇帝可没有什么怜悯之心。
等到姜远楠和姜远景到时,刚跪下,请安还未请,就被皇帝劈头盖脸的砸了一脑袋等到这些证据。
二人直接就被砸懵了,显然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一时间措手不及,只能够俯身求饶。
“陛下,臣二人从不敢有不臣之心,还望陛下明鉴啊!此时的的确确是姜正阳所为,只是这逆子一向来胡作非为,之前又同霍长歌有所龃龉,臣二人也不知他竟然就这样擅自跑去了杏园鹿鸣宴,想要谋害这科的会元!”
姜远楠和姜远景两兄弟一脸,我不知道,我是冤枉的,不是我的错。
二人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掉着眼泪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霍长歌。
霍长歌听着二人如此说,不禁低低笑道。
“你们让我想到了孙文衍的下场,二位大人怕还不知道孙文衍的下场,他汲汲营营,为旁人做了嫁衣裳,方才被程家大少爷程奕铭检举,已经死在了大殿之上了。”
霍长歌说道这里,脸上的笑容愈发嘲讽。
“二位大人真是忠诚,宁可为了旁人失掉自己整个家族。只是为何二位大人不将这样的忠诚献给陛下,却偏要为了旁人。是那人许诺了你们什么好处?还是在你们的心中,那人比当今圣上更加值得忠诚。”
二人闻言,已经知道了霍长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他们脸色大变,想要再做辩白早已经是来不及了。
只见皇帝慢慢的扶着椅子的扶手,绷直了背脊,后背已然是离开了椅子的靠背,整个人微微往前倾,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姜远楠再熟悉不过这样的眼神,他浑身一哆嗦,立刻匍匐在地上,颤巍巍的高喊道。
“陛下,您千万莫要听信小人谗言,臣子永远是君上的臣子,臣不敢有二心啊。”
皇帝冷嗤一声。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着姜远楠说。
“是啊,臣子是君上的臣子,只不过你们看着朕老了,朕病了,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效忠新的君上了,可真是两个好臣子啊!”
这番话,听得姜远楠汗毛倒数,两股颤颤,连连叩头,只说“微臣不敢”。
皇帝笑得愈发嘲讽。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的子侄都敢动朕的科举会元,朕未来的栋梁股肱。你们这些做长辈的,还有什么不敢的。”
两人欲哭无泪,再欲分辨,皇帝已经不耐烦的挥挥手。
“拖出去,莫要脏了太后的地方。吩咐下去,就让他们去陪着姜正阳,姜家五代之内不论远近亲疏,一律革职,赶出京城永不录用。”
二人闻言,想要哭闹,谁知嘴上被塞了一块破布,直接拖了出去。
皇帝刚刚动了气,眼底的红血丝更深,那样子像是熬了三四个夜晚一般,就连体力都仿佛透支了一般。
他的声音沙哑,鹰隼一般的目光却是直勾勾盯着霍长歌,一字一句的问道。
“霍长歌,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皇帝的声音极为喑哑,脸色也阴郁青黑,那样子极为可怕,让霍长歌也一时间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但是,看得出来,皇帝的情绪已经几乎到了盛怒的边缘了。
霍长歌考虑再三,还是将贴身收好的东西取出,小心翼翼地在面前的地上展开,一一呈现在皇帝的面前。
“陛下,长歌还有一件奇事想要说与您和太后听听,是关于江南科考的。”
皇帝眉头紧拧,两根手指紧紧捏着自己眉心,狠狠按了下去,整个人往后一靠,只说了一个字。
“说。”
霍长歌将面前的那张白布铺开长约二丈,宽约四丈五,铺陈在慈宁宫的大殿门口,丝毫不显得小,而上面刺目的是一个个血红的名字,用鲜血写就的名字。
“传闻前朝,江南有一考霸,仗着祖父功高,家族兴盛,横行无忌,嫉妒贤才。他虽有小才,目光却短,看不起旁人出身贫寒,却又嫉妒人才高,便暗下手段,或杀人灭口,或毁人清誉,或下毒致残,无所不用其极,惹得江南人才尽失,唯他一人脱颖而出。”
霍长歌说道此,顿了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继续说道。
“后此人便用如此方法,三元及第,高中榜首,最后乃至官居一品,封侯拜相,权倾两朝,却害得前朝倾颓。不知道陛下觉得,此人该不该杀?”
霍长歌说到这里,皇帝的脸色已然变得极为难看,终于忍不住冲着霍长歌怒喝道。
“霍长歌,你是在编排朕?!”
霍长歌一脸,我不是,我没有,你冤枉我!
“陛下,长歌不敢,今日太后高兴,长歌只是想说个奇事给太后解解乏。”
霍长歌端的是一脸无辜,委屈的就好像是个被大人冤枉了的孩子。
司晏明及时开口。
“父皇,霍长歌说的是前朝翰元年间的事情。”
小郡主也在一旁点头,帮着自己未来夫君,一脸我很懂的样子。
“陛下,这个故事意云也听过,说的是前朝阁老蒋元奇。意云记得还是小时候陛下给意云讲的,还说若是此人在本朝,陛下必杀之而后快,要令他十族尽灭,才足以泄江南士子心头之恨!”
皇帝看着他们一个两个的,正好发火,最后却听见太后不冷不热说了一句。
“皇帝,说好不生气的,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给你请个太医看看?”
皇帝被这一句话,所有的火气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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