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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锦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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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了晚间,十七的身子还是开始有点轻微的发热,迷糊中醒过一次,可是状态并不容乐观。
那眼中的恐惧绝望,看的叫人越发的难过,那件快教扶桑忽略的事,又不得不让她下意识的想起。
求生的意志并不强烈。扶桑忧虑的叹了口气,对车外的人道,而手却是不曾离开过十七那发热的额头,眼里是浓重的忧虑。
锦安撩起车帘,看着扶桑欲言又止。
扶桑垂了眼眸,冲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冰凉的内力缓缓的输进十七的身子,却丝毫不减少她那身子越发滚烫的趋势。
解开她的衣襟拿清酒一遍一遍的擦拭着她的身子。
心中默默祈祷。
现在我别无所求,如今只愿你好!
临近深夜,十七的情况终于稍稍有些好转。
滚烫的身子体温开始渐渐有些退了,但还是没退至正常体温。
扶桑一直在车内守着那昏睡的人儿,伸手揉了揉紧蹙的眉心,想了想又拿棉花沾了些清水涂在她发干的嘴唇上。
心疼的守着她,这个让人心疼的女子如今到底是遭了多大的罪。
想到这里,扶桑眸光暗了暗,眼神瞬间冷冽起来,此仇必报。
扶桑还记得那年,十七她初次来到自己的身边,一副以假乱真的男子装扮,相比活泼好动的兮灵,她却表现的冷冷的不爱说话。
但也至少快活,不似如今这般忧伤。
那年,扶桑五岁而她才十七,如今十年时光一晃而过,扶桑已及笄之年,而她似乎这一生就将这般守着这个女主子。
曾经往事似谜而过,扶桑从不知她的过往。
十年时光十七和兮灵都跟在扶桑身边,陪着她学艺,陪着她闯祸,陪着她这十年的漫漫长路。
这十年来扶桑也看着她,看着她从刚来时那僵硬冷然的面容慢慢变得眼角有些笑意。
扶桑忍着心里的伤痛,小心替她换药。
看着她胸前那条长长的伤口,这多半是会留疤了,以后嫁了人可要怎么办。
想到以后要嫁人,扶桑不禁心里咯噔一下,握了握那苍白的指尖。
如果是真心爱她的男子多半是不会在意这些,毕竟如果爱她那就当爱她的每处,包括那些伤痛。
这时一双温暖的大手,从身后温柔的搂过扶桑的身子,温热的鼻息喷撒在她的耳际,暖暖结实的胸膛。
歇会,至十七这般后,你就没好好的休息过了。声音很温柔,但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扶桑顺手揪了一束锦安的墨发在指尖把玩:你这个大男人,怎么跑到姑娘家的马车上来?还不下去!
锦安冷哼一声,就紧紧搂着扶桑的身子:歇会儿!
扶桑仰头拱了拱他的下巴十七醒了,记得唤我。
在他的怀中睡得格外安稳。
不知过了多久,似有轻微吵闹的声音,瞬间又静了下来,扶桑感觉身子被人轻轻的挪了挪。
皱皱眉,扶桑迷茫的睁开双眼。
时辰还早着,再睡会儿吧。低醇的嗓音在耳际间响起。
扶桑抬眼看了看天,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
正准备闭眼再睡会儿,但又觉得哪里不对,蹙着眉头想了想。
锦安,我们怎么在外面了?
锦安眨眨眼睛到:为了不打扰病人休息。
进了马车,扶桑探手摸了摸十七的额头。
万幸,那麻烦的体温终于退了下来,如今温度退了下来别的一切都不是问题,毕竟她这些年所学,可不是白学的。
锦安探手把了十七的脉搏,侧身吩咐立于远处的屠,叫他把那炖好的汤药端过来。
扶桑转身惊道:你懂医?
锦安也不掩饰:略懂。
昏睡中的十七只听得一声惊呼,眼前一片朦胧,似有人在唤着她的名字,但又听不真切朦朦胧胧的一片。
似有一双有力的握着她,那手微微的有些颤抖声音沙哑的唤着她。
然后周围的吵闹又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似乎四周的人都走了,只有那双有力的大手一直握着她,然后双唇一片温热,一些冰凉的液体被哺乳口中。
迷糊中她似乎又睡了过去,然后感觉到一只细腻的小手为她把脉,然后手的主人低声说了些什么,就听得一男子宠溺的低笑声。
突地一阵刺痛,她嘤咛的哼了出来。
然后是一阵惊喜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她知道那是扶桑的声音。
动了动唇,那声音已是哑不成声,随着知觉的渐渐恢复,身上的疼处从四周传来。
那些破碎的记忆也随着身上的疼处越来越清晰,十七心也越来越凉,已是凉得渐渐感觉不到那钻心的疼痛。
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
扶桑看着往日如此坚强的十七,今日却如这南疆边界中,被北风吹皱了的一池春水那般柔弱无助。
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颤了颤缓缓握紧,这时那双温热有力的大手轻轻的掰开她握紧了的双手。
抬头看着那似幽潭般暗黑的眼眸,扶桑莫名心安。
俯身小心翼翼的扶起迷蒙中的十七,接过锦安递过来的汤药喂她喝下。
主子……
乖,先别说话把这汤药给喝了。
十七乖巧的一口一口喝着扶桑喂的汤药,锦安顺势坐下伸手搭了搭她的脉络,叹口气道:没事了,但这身子恐怕是弱了今后的好好的养好才行。
听到‘身子’二字十七不自觉的颤了颤,脸上的神色更加的苍白。
心竟比她还疼……
待她吃完扶她躺下,扶桑帮她理好被褥,准备拿起瓷碗的手被十七一把抓住。
主子你……别走……
扶桑看着十七眼里,那打心底的害怕,无奈叹气:我不走。
十七睡梦中的身子不时的轻颤一下,那握着扶桑的手,指节微微苍白,嘴里不时的呢喃几声不真切的话语。
十七是有故事的人,毕竟谁也狠不下心来,把她曾经的哪些过往翻覆得鲜血淋漓……
☆、〃第四十二章 一男子〃
大唐与南疆边境上,有一片不枉称之大陆最美的湿地‘德夯’。
‘德夯’在苗疆语言中译为‘最美的峡谷’。
德夯这片地域在靠近大唐的地方以茂盛的草原为主,而在南疆之处那大小湖泊就如那漫天繁星般零星散布着,围着那最美的月亮。
当然所谓两国之交要么兵刃相交,要么以礼相交。
这难免有楚河汉界之分,而这所谓的楚河汉界就是德夯之中的‘德夯湖’译为‘最美峡谷中的湖’。
如女神的怀抱般温柔的怀抱这片无主之地,年年战乱的地域。
‘德夯’苗语中最美的峡谷,而奇怪的是这块地域却一马平川,茫茫辽阔的地域,如细腻的海波般细细起伏,美丽细致如女神的衣袖。
传说‘德夯’这块地域千年前就如译文中所说那般‘最美的峡谷’。
但按古老南疆遗留下来的说法,曾经千年前苗疆是与世隔绝的一方存在,德夯隔绝了这块神秘的地域与世间的沟通。
传说那千年以前在德夯之地因一苗疆女子的陨落,导致两位帝神间的战争,最后还是佛陀出面夷平德夯重现苗疆才打消了这场大战的爆发,才有了今天被唐人统称的南疆。
而那位身份神秘的女子的遗骸,就长眠于这世上最美的德夯湖中,受苗疆血裔世世代代的供奉。
之后……这世间神秘古老苗疆的出现,叶氏扶桑一族的出现、归隐,大唐帝国的崛起。
这世间的起起落落,悲离欢笑,事态变迁。
这德夯湖畔的山山水水就静若处子的屹立于此。
静处南疆的神秘,温婉大唐的秀美。
似一块巨大的碧玉镶嵌于此,美得就连天际翱翔的飞鸟也小心惊了她的美丽。
四周寂静无声,一白衣男子足尖轻点静静立于这湖畔中心。
那男子就那般就着这碧玉似的湖水,站姿如女子般婷婷而立,但却显得那般不娇不媚。
碧湖白衣,衣蹶随风轻飘。
那男子抬首,对着远处低声喝道:石绿衣!你还要藏到何时!
这时!随着一声低哑的笑声传来,远处朦胧光影间影子微晃,一身披着黑袍的男子缓缓出现。
那声音虽是低沉沙哑,却恍惚间透着一股子媚气。
两人遥遥相望……
巨大的斗篷,宽大的绣摆……全身上下不曾露出丝毫肤发。
锦安!多年不见……
不,寅时才见过!但你还是这般。
也对!
随后那黑袍加身的男子轻‘哼’一声,缓步向那湖畔走去。
他的步伐很是缓慢,一步一步但却带着奇异的节奏。
风,不知何时吹起衣袂飘摇,随着他腰间的那串金铃清脆的碰撞声相互交映着。
随着他的到来在不曾发觉的时候,四周的飞禽鸟兽都已静寂了声息,只剩风凛冽吹过四周的声音。
终于他行至湖畔,抬腿轻轻的踏上那如碧玉般的湖水中。
一样的缓步行走,腰间金铃轻晃,这时却再也听不到那清脆的铃声。
白衣胜雪,黑衣如夜。
而两人隔着一丈的距离遥遥相望。
远处的天际间风起云涌,眼看这秋季的暴雨即将至。
而这德夯湖畔中心的两人却不为所动,天色渐明,晨雾消散。
终于那黑袍男子的身子缓缓的动了动,拢在宽大衣袖中的手伸了出来。
抬手、缓缓拉下头上的帷帽。
让人惊异的是,那是一双怎样美丽的手。
宽大的手掌骨节分明,肌理分明,指头上那如玉是的指甲,竟比涂了那上好蔻丹的女子还要媚上几分。
媚而不俗。
随着帏帽的缓缓落下,首先印入眼睑的是绿。
那是比这德夯湖还要美上几分的绿,一头碧绿的发丝就这般缓缓滑下,随着这风竟似开出了比春天还要美丽的色彩。
同样是媚,那是一张比女子还要媚上几分的俊脸,碧绿的眼眸中透着深邃的黑,薄薄的唇抿着勾起一抹妩媚至极的笑。
看着他那张妩媚至极妖孽至极的脸,一向淡定的锦安倒是意外的变了变脸色。
同样那薄薄的唇紧紧的抿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张巧笑嫣然的脸。
半天锦安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你……好了?
好了,所以回来了。
锦安,那事你就放下吧!那毒我已治好,你不用再感自责。当时不是因为你而是为她,十年对我来说不长,我只希望用那十年换她一辈子!沙哑低沉的嗓音,竟带着丝丝醉人的气息。
过了许久似遥遥一声叹息:阿绿!值吗?
那被唤作是绿衣的男子听得这声‘阿绿’浑身一震,站在湖面上的身子晃了晃,湖水湿了那精美的黑色绣鞋。
呵呵~值!如何不值?这些年来的思念让我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是爱是恨、是囚是锁我不在乎。声音顿了顿又缓缓响起。
上至碧落下至黄泉,无论她在哪儿!她生我生,她死我随。这不是恩情,我再也不要她顾及当年那段恩情……这些年来,够了!我足够了!
那张妖媚的脸,此刻正因剧烈的情绪波动微微涨红这。
秀媚的眉头轻蹙,他淡淡了望了锦安继续道:那你,那这些年你可值吗?与你相比我可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锦安也不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眉宇间一片坚定。
等她好了让我带她走吧,可好?这一生我注定对不起她,那时没能救得了她……以后就让我好好疼她。声音竟透着丝丝祈求。
锦安的声音淡淡响起。
阿绿……今后好好待她!那些年的岁月那炼狱般的日子你们始终伴着我,她终究虚长我几岁,就如儿时那般我终归叫她一声阿姐。可否随你去那你得问她主子去!说道此锦安自嘲一笑。
我们世世代代就是由一段段杂乱的恩情组成了纠葛的一生,‘念恩’早已成了骨子里刻不去的记忆。能否带走她这还得看你自己,做为女子有些东西也许她比你更加在乎……
风吹起,倾盆大雨即将而至,此时绿衣的心就如这南疆的天气这般风云起伏。
他看似镇定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一圈圈微细的水波从他脚下绽放出来。
终究他还是没忍住,一口艳红的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那妖娆的绿衬着那鲜艳的红在湖中缓缓的散开、淡了、直至消失……。
阿绿……?
我没事,给我一日时间可好?明日寅时见!说完他朝锦安弯腰行了大礼,起身足尖轻点异常决绝的往远处离去。
雨……终于在他这一转身的刹那,倾盆而至。
锦安看着那绝美的姿容消失在倾盆雨雾中,也同样转身离去。
本以为恐怕自那之后这一生都再也见不到他了,没想到他还是回来了,为了他的十七他活着完好无缺的回来了。
☆、〃第四十三章 世间情〃
那一日没有人知道石绿衣终究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只是后来传出以邪巫一族为首的南疆边境一大部落一夜之间被灭了满门,无论老幼。
那火光足足烧了三天之久,方圆十里之外都可闻到那冲天的血腥之味。
就连那日那场奇大暴雨都没能洗净泥地中的血红之色。
站在血泊之中,看着那冲天的火光,石绿衣有些愣神,这般有如何?可是他的十七如今却伤成这般
石绿衣本以他为这辈子是不会为任何事情心疼流泪,可是就着这南疆倾盆的雨,他知道他的眼睛终究还是湿了。
那是他从未尝试过的咸咸的泪水,却那般苦了他的嗓子,此时他才真正明白对于十七的感情,已不是喜欢而是爱,爱到骨子里的爱。
原来当年那一句‘石七’并不是一句心血来潮的玩笑话,就那一瞬间的心颤他就已经深深沦陷在那双忧郁的眸中。
‘十七’‘石妻’她今后应该是他石绿衣的妻啊……
一向浅眠的扶桑被阵阵雷声给惊醒,抬手摸了摸身旁仍在熟睡十七,扶桑松口气,还好身子不再热着了,悄悄起身看了看车窗外已是天色大亮。
天仿佛被分成了两半,远处的天色乌云滚滚,那积郁的黑似乎得把天空压垮,而这近处却还是那般天色清朗,阳光明媚。
看着这奇特的天气,扶桑悄然起身下车。
遥远处,隔着朦胧的雨雾似有一人影在晃动,正缓步朝这边走来。
扶桑情不自禁的抬脚向那人那处走去,最后在晴、雨相隔的那处顿了脚步,痴痴的望着远处那人。
相隔得太远,倾盆的雨雾过大。扶桑并看不清那人的身形容貌,只是这一抬眼的距离看着那朦胧走来的身影,她竟就那般痴了。
这雨幕之隔,竟似隔了生生世世的距离那般让她彷徨无助。
那人影近了、又近了些,最后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生生叫那人狠狠的一把搂入怀中。
他身上湿冷的雨水瞬间浸透了扶桑的衣裳,颤抖的唇狠狠的吻了下来,火热湿滑的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毫不怜惜的狠狠的吻着她的唇瓣。
扶桑听着他呢喃不清的唤着自己的名字,那股狠劲似要把碎她进他的血肉中去。
今日锦安他这般奇特的举动,扶桑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
但跟他一起的时间久了,她知晓平日里他的性子稳重深沉的可怕,再大的不快也不会是这般失态的举动。
扶桑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最后缓缓抬起搂着他的腰,足尖轻轻踮起乖巧的受着他的吻,鼻尖嗅着他的气息,心是这般的安稳快活。
此时喜欢他这般肆无忌惮的爱意,不像从前那般再顾忌太多。
这样风风雨雨间她们就可以一起从容面对,不在任何事都再是锦安一个人扛着。
扶桑不要像父皇和娘亲那般的爱情。
因为他们错失得太多太多,顾忌得太多太多,过去十五年的光阴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而未来漫漫时光无法预知的结果也不是谁能等得起的。
扶桑想如果她是他们,她宁可自私的追求刹那芳华,最坏的打算不过是生死相随罢了。
可她并不知道多年后,她和锦安终究敌不过命运的是非捉弄。
惜不够刹那美好,自私的想要更多的年华和岁月,自私的如他那般宁可苦了自己也要让他活的更好。
最终不过情字弄人。
扶桑……
锦安的唇还紧贴着扶桑的唇瓣上,低醇沙哑的嗓音随着他喉结的颤动,缓缓的从他口腔中溢出,透过紧紧相依的唇齿,缓缓的溢到她的唇瓣上很是妖媚。
扶桑闷闷的应了一声,没想到锦安竟伸出舌尖缓缓的描绘着她的唇瓣。
霎时她的脸腾的一下如火烧般的红了起来。
扶桑的身子有些湿凉,的紧靠着的身躯却是那般的灼热如火,但却是那般的叫她安心。
十七正躺在车上,双目空洞的望着外头。
似乎想从这一扇窗的空间,看到外边那无际的苍穹。
扶桑也不说话,俯身拿起身边为她准备好的药物,轻轻为她换药。
这期间难免会碰到十七的伤口,但她也不哼一声,只是轻轻皱了皱那好看的眉头而已。
此时的十七又好像回到了曾经那般外表坚强的十七,但扶桑知道那并没有。
直觉告诉扶桑十七她似乎在害怕、担忧着什么……
第二日寅时刚过……
熟睡中十七突然间从扶桑身旁惊醒,通过窗外微醺的月色,扶桑看见那双空洞迷茫的瞳眸不知何时已是蓄满了泪水,那瘦弱的双手紧紧的扯着她的衣袖。
惊得扶桑连忙起身,待到灯火微亮,她才看清十七那发青的脸色和那苍白的嘴唇颤抖不已。
十七…?扶桑侧身连忙搂过她那颤抖着的身子。
十七却颤着嗓子哑声道:主子,他来了……他来了……
他!他来了……!
听着她那语无伦次的话语,颤不成音的语调,扶桑为她这般的无能为力而深深自责,深叹口气,悄然抬手拔下腰间那随身携带的银针,手腕微抬只听十七轻‘哼’一声晕了过去。
起身下榻,安置好昏睡过去的十七。
已是寅时的天空有些许的明亮,加上微黑的月色也有点即将破晓的感觉,但扶桑知道这距黎明还早,因为黎明前的黑暗还未真正的到来。
车外的轻柔的风轻拂,吹淡了那一丝在鼻尖缠绕苦涩药味,却吹不走她心中的沉甸。
扶桑没想到,这草原的景色在这微黑的月色下也美得这般浓墨重彩。
抬首看着那七彩的月韵,她深吸一口气,想来明天是有个好天气。
远处的屠看扶桑下了马车,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微微躬了身子:少主在前方。
那声音竟是哑的似长久不曾开口说话。
随即他抬手朝远处指了指就自动退了下去,静默的守在马车一旁。
扶桑朝他指的方向看去,那远处正是南疆被誉为世间最美的湖——德夯湖。
☆、〃第四十四章 石绿衣和回忆〃
扶桑皱眉看了屠一眼,转身朝他指的那处走去,一路上就着这月色,慢慢平静她今晚那烦闷的心。
虫鸣、蛙叫。
她缓着脚步,一步步的慢慢走去,远远望去她发现那湖畔处似有灯火在轻飘。
待到走近时才发现那是流萤轻飞的光芒。
成千上百的流萤绕着那德夯湖畔在轻轻飞舞,尾间闪烁这柔和绿光,随着那舞动越发的柔美。
而在那舞动的流光下静静的立着两个男子,一个是锦安,一个是她不曾见过的人。
但却就是那一眼就狠狠的震撼了扶桑。
美……美得那般妖孽,那般惊心动魄。
在见过他之前,扶桑从未想过一个男子的美丽也能用风华绝代、勾魂聂魄来形容。
不!如果再说得夸张一点,她想就算是用世间最好的言语来形容他的美,也会显得粗俗不堪。
要论姿容而比锦安和他两人可谓是平分秋色,但论妖媚的话,就算锦安也不及他半分。
如夜般漆黑的袍子,憔悴却勾人的容颜。
那丝一般碧绿的长发,却在这莹莹流光中是那般的妖媚,就算眼前这被誉为世间最美的德夯湖也顷刻间失去了它原有的颜色。
扶桑心中虽是震撼,但她目光及他也只是轻微的顿了顿,转而望向那对着他而立的锦安,抬腿朝他走了过去。
待到走进她才发现四周竟凝聚这般浓重的血腥味,也不知那男子用了什么法子可以这般控制这气味的发散。
缓步站到锦安身旁,她竟毫无顾忌的伸手轻轻搂着扶桑的腰,眸光微顿道:这是石绿衣,你可如我那般唤他‘阿绿’。
‘阿绿’?她不止一次听过这个名字,能这般被锦安亲昵唤作阿绿的男子绝对不简单。
扶桑抬眼望去,原来他那漆黑的袍子早已被鲜血染红,却又因为血迹的干枯变得漆黑不已。
妖孽般的面容苍白憔悴,那双碧似深海的墨色眼眸却那般熠熠生辉。
全身上下,除了那妖媚的脸庞与碧发全都拢在那漆黑的长袍中,不曾露出半分来。
扶桑在打量他的同时,石绿衣同样也在打量着扶桑。
只是目光微垂小心翼翼,没有她那般是无忌惮罢了。
这浓重的血腥味,还是遮挡不住那丝淡淡的药味。
扶桑皱着鼻子吸了吸,这男子真是好大的魄力,竟然敢用这般烈的药来治伤。
而且这定力如果是一般人早就疼得昏死过去了,哪里还能像他这般面不改色的站着。
所以对于眼前这男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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