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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锦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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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定力如果是一般人早就疼得昏死过去了,哪里还能像他这般面不改色的站着。
所以对于眼前这男子她着实好奇不已。
这时石绿衣似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地抬头看了锦安一眼转而看向扶桑。
深吸一口气,在扶桑惊讶的眼光中猛地朝她单膝跪下。
身旁的锦安无奈的叹了口气,虽是掩藏的很好,但扶桑还是看见了他眼中的清明和有些欢快的笑意。
扶桑曾经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子,但一个长相如此妖孽的男子朝她单膝跪下,她还是被他这般举动狠狠的惊了一把。
暗中扯了扯锦安的袖子,以眼神示意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锦安搂在扶桑腰间的手紧了紧,用那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俯身不容拒绝的姿势扶起那名叫做石绿衣的男子:阿绿,你自己和桑儿说吧,我到远处走走。
待到锦安走远,扶桑拿眼神揪了揪他,他同样目光淡淡的看着扶桑。
他这伤还是别站着来得好,想了想扶桑就在这湖畔边随意坐了下来,伸手拍了拍身旁:坐着说吧,你这伤老站着也不是办法。
听得扶桑这般说,石绿衣倒有些惊异的挑挑眉,也就随意的坐了下来:没想到你这药理倒是和阿七学了个全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似生怕离扶桑太近似的。
扶桑皱眉:我是和格老学的。
格老?石绿衣的身体轻微一震,眼中似有浓浓的愧疚。
说着他随手摘了身旁一片绿叶放入口中慢慢的咀嚼。
扶桑倒是惊讶,没想到他这般随手摘下的绿叶竟是一种少见的药材,这眼神倒是犀利到什么境界。
不过看着他摘药的手法和动作像极了十七,思绪回转扶桑心中微顿。
转头看着他在夜色中的墨瞳,语气微沉道:你是十七口的师傅?
听扶桑这般道破了他的身份,石绿衣媚眼微挑道:刚才看你可真没想到你是这般的聪慧,不过也对,一个能让锦安如此心心念念连命都不要的女子,怎么可能是这世间的俗物。
她最惧怕的人是你吧?
听得扶桑这般问,石绿衣自嘲一笑:她那般性子一向都是冷冷清清,看着仿佛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无悲无喜,除了我也不见得她惧怕过谁。
扶桑嗤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他也不辩解,低着头。
那头妖媚的长发遮去了他的双眼;扶桑看不清他此时的眼神,只听得他声音微哑:你听我说个故事?可好?
他也不待扶桑回答就自顾说道。
那年我十岁锦安才刚出生,初次见她,她才五岁。
我具体说不上什么感觉,但是很是漂亮明眸皓齿,但只有五岁的她站在那儿总是那般的眼神淡淡。
那时师傅还在,他是师傅带过来的孩子很是神秘,但从那以后师傅就从未带过她,我跟着师傅学医、学毒。
她就跟在我身后,跟我学医、学毒,很是乖巧、很是聪明。
记得那些年岁,无论何时我们时时刻刻都是在一起的,就算是夜间我们也是在一间屋子分塌而眠。
但不知从何时起她不在唤我的名字了,而是叫我师傅。后来师傅离去的那日,听得她那般唤我,我一怒之下把她名字给改了唤她‘十七’。
待到锦安四岁时,我们开始日日跟着他,陪着他读书学艺。
想想那时跟着锦安我们的确很苦,他父亲对他又异常的严厉,那时我想就算皇宫里的皇子也没有他这般,每日寅时而起、子时而寝,平时犯了错,受罚时同样我们都得跟着。
锦安他出生不久后,他娘亲就去了。
自小没了娘亲,父亲平时又是那般严厉所以和我和十七感情非常的要好,每次见到十七都是阿姐、阿姐的唤着。
我们的关系不似主仆、不似玩伴、更类似于兄弟姐妹。
那时的锦安性子倔得要死,老是受罚,十七就护着他陪着她,每次这样我心里总不是滋味。
后来锦安七岁那年的二月份他和他父亲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就性子大变,没日没夜的拼了命的用功。
呵呵呵……石绿衣讪笑,看着扶桑眸光微深:猜猜他见了谁……
☆、〃第四十五章 关于往事和爱〃
那双墨瞳一动不动的盯着扶桑,满脸戏谑。
那年他七岁……
看着那双妖媚的眼,此时扶桑竟不敢与他对视,低垂了墨瞳。
谁都没想到他会这般喜欢一个刚出生的婴孩,为了以后能配上她那高贵的身份地位,他就那般没日没夜的用功着。十年前我中毒的事你也应该有听闻过?一夜之间容貌大变,似乎这年岁也随着那毒流失了。
石绿衣的声音很是沙哑,还时不时咳上几声,似说着与他毫不相关的话题,可扶桑却听出了那饱含的无奈和忧伤。
所以十年前十七来到了叶园?
对,随着年岁的渐长;十七的性子也越来越淡,不知为何她似乎很是怕我。直到十年前那场意外,我才狠下心来送走了她。那时我那般容貌,就连见她的勇气都没有。一生习毒,没想到就栽倒在毒上。我想那是如果锦安在的话,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要说狠,我可不及他。
听得他这般说扶桑后怕的吐吐舌:那后来呢?
后来?石绿衣有些嘲讽的笑了笑。
那次我为救她,在身上中下了蛊惑,毒虽解了,但不知为何在我身体受伤流血时,她就能感受到我的存在!这次她会来到南疆大概是因为感觉到我的存在,就因为这样,这次才害她伤了身子,但这不及她的命重要,如今只求她好就好。
说到这里石绿衣因为气血动荡,忍不住狠狠的咳了两声,看着他这般扶桑赶紧掏了掏随身携带的荷包。
石绿衣摆摆手:这伤没事,你那些药现在对我没多大用,现在该说的也说完了,你的决定如何?
扶桑看着他叹了口气:虽说我们的关系是主仆之称,但我还是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听得这般说,石绿衣冷声:为何?
为何?
扶桑自嘲一笑:因为我欠她的太多,而且我从未认为她是我的婢女。
既然锦安可以唤她一声阿姐,我想今后如果嫁给锦安我同样也是这般唤她的。这不论亲疏、不论血缘,我在意的只不过是这十年的感情,是否与你离去,这是十七她的意愿,我并不能左右。
说完扶桑起身,拍拍身上更本不存在的尘埃。
再伸手拍拍还处在惊愣状态的石绿衣:喜欢就好好去把握,十年不短,人生可没有那么多个十年在等待。
石绿衣静静的看着那远方的盈盈月色,淡淡流光,看着那让锦安朝思暮想的人儿慢慢消失在这月色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皱着眉头狠狠的咳了一声,鲜红的血液缓缓的从他嘴角溢出,他却紧紧的抿着唇,又把那口鲜血咽了回去。
眉眼间尽是无奈的苦笑。
他缓缓的起身,拢了拢那身漆黑沾满了血污的袍子,腰部那处有些疼,但却又那里比得上心尖那处疼处呢。
抬脚轻轻迈入那夜色下依旧碧绿如玉的德夯湖中,任那冰寒彻骨的湖水慢慢湿透全身。
洗涤这那沾满血污的袍子,洗涤着那伤口发出的异味,因为他无意中发现这彻骨冰寒的水,能镇得住那鲜血流出的气味。
他可是知道他的十七对气味是有多么的敏感,如今一切只能小心翼翼,小心翼翼的护着。
这湖中的水可不同于一般的湖水,没人知道这湖的源头是从哪里而至,它就像一块巨大的玉盘突然从天而来。
没有过去,只盼静静的未来。
虽这德夯山脉已是不复存在了,但传说这水还是那千万年前德夯山脉上流淌的天山雪水,湖面看是风平浪静但湖中却是冰寒至彻骨。
除了冷彻骨的寒冷和脑海中不断浮现着的十七的身影,石绿衣再也感受任何气息……
等会儿……等会儿就能见到她了……那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儿!
扶桑就着这莹莹流光,抬步向更远处另一头的黑暗,她并不曾担心,因为她知道远处黑暗中哪里正有一个她的他在等着她。
如这十五年来那般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的等待她的长大。
有时她想她这是何德何能,十五年足以,只要转身就是属于她的温暖。
看着这流萤发出的淡淡绿光,扶桑想到了多年前那一夜,墙根之下的那个呆鹅少年,那眸中惊喜与焦急并存,欢快与忧愁相继,似见一双重瞳。
只是没想到再次相见竟是十年之后,这世间的每次十年太多的来之不易,十年不短。
却是人生苦短,这一生可没有那么多个十年在等待。
绕着这湖畔慢慢行走了半圈,扶桑看见了那个立于莹光。
那个一转身足够给她一片天地的男人,挺拔的背影正静静的立在那里。
看着他是莫名的安心,不知觉间脸上扬起那明媚的笑容,就连这世界都倾心只为了他。
扶桑缓步屏吸,悄然上前从他身后缓缓抱住他的腰身,鼻尖蹭着他的肩膀哑声道:锦安,你这般对我这叫我如何是好?待到十八我们就成亲可好?
听的这般说,扶桑能清晰的感觉到锦安的身子明显的震了震。
过了好久他才缓缓的转过身来,抬手回搂着扶桑,下巴抵着她的发心。
一生,一世,一双人,百头到老,不相离。我锦安今生绝不负你,待到你十八生辰,我以天地为媒,江湖为聘,十里红妆迎你进门!
这不是反问的语气,而是决绝,属于他的决绝的决定!
因为扶桑的这声好,似感觉周围的流萤都欢快得轻轻一震。
锦安转身,狠狠的稳住那娇嫩的红唇,极尽用力的吻下。
扶桑虽被他突如其来的恶狠弄得手足无措。
但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气息,感受着他有力的心疼,及口腔中那极尽缠绵的舌尖。
双手不自觉的揪紧他腰间的衣摆,颤着舌尖青涩的回应着他,似感到她的回应,锦安的身体轻轻一颤;吻的越发用力。
这一刻,秋风动容,湖光映月……
看着他这般极尽认真的样子,扶桑唇角微翘。
踮起脚尖搂过他的脖子,锦安也配合的微躬下身子任她作为。
扶桑学着他的样子,伸出舌尖舔舔他那漂亮的唇瓣,继而盯着他的双眼双唇微张道: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说完这些扶桑趁他愣神的功夫,同样以恶狠狠的姿态,恶狠狠的对着锦安的唇瓣猛咬一口后转身逃开。
以报这些年来被咬之仇。
秋风轻抚带着雨后特有的湿意,但这轻柔微凉的风却似灼热了那立于远处的男子。
只见他依旧立于那处,抚着那刚被狠狠咬上一口的唇瓣,漆黑无际的双眸却燃起了火一般的灼热的情意。
☆、〃第四十六章 心中甜苦〃
熟睡中的十七似感到远处正有一双眼眸灼热的盯着她,那双眼好是熟悉,是谁?到底是谁?
冥冥中好似不复从前的冰寒,却是那般热切的盯着。
额间有些湿湿的温热,感觉到好似又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正从颈间滑落,灼伤了她的肌肤。
远处有声在呢喃,那是在轻柔的唤谁?
一声声,一声声,断断续续的的唤着那听不真切的名儿。
本是应该熟睡的十七,瞬间汗毛乍起。
还未睁眼就想猛地起身坐起,但在身子刚动就被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摁住肩头,那手的主人似乎不敢用力,只是轻轻的摁住。
对于十七的动作,那人竟是未卜先知。
十七惊恐的睁开双眼,但看着眼前依旧是那张熟悉的娇颜,悬在喉间的那颗心终于悄然放下。
主子……
十七的肩头虽被摁住,但看见眼前那熟悉的娇颜还是不由自主的挪了挪身子,可怜兮兮的伸手环上,坐在榻旁那女子身段妖娆的腰身。
在手触到衣服的瞬间,那人立马僵了身子,扶在榻旁的手不自觉的颤了起来。
泪!不知何时湿了眼睑。
绿衣深吸一口气,模仿着扶桑的声音轻声答应。
颤着双手同样缓缓的搂着十七的身子,满足的呼出一口气。
男儿当自强,有泪不轻弹。
石绿衣不懂他自己从何时起变得这般的矫情,那曾经不曾湿过眼睑的泪水,如今似乎要把它一口气流完。
主子您怎么哭了?
石绿衣赶紧擦净眼泪:没事,只是看到这般好起来,我高兴,高兴!
十七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扶桑,突然猛地伸手在她的耳后根处摸了一把,因这动作太大牵动到了伤口,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而她这一系列动作看的绿衣眼角一跳,条件反射准备侧身躲闪的身子生生顿住,任她那小手拂过。
只是听得她那一声饱含痛楚的闷哼,又生生疼了心。
赶紧扶住身子让她躺下。
你这是怎么!那手臂不想要了是不是?石绿衣的语气很冰寒,有心疼,有责怪,但那无尽的爱怜更胜过所有。
十七不懂她是怎么了,这是曾经从未有过的感觉。
看着眼前的那人正竖着眉头在责怪她,她却只想狠狠的扑进她怀中好好的撒娇。
所以当石绿衣说完看见眼前的人儿正委屈的咬着嘴唇,两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时,他瞬间提不起任何脾气。
心却是有些落寞的抽疼,因为多少年了,石绿衣就从未看过一向性子冷淡的十七会有这般的表情。
而这样的表情还不是为他展现的,因为此时他正顶着的是扶桑的容颜。
不过还好,石绿衣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气,还好那是个女子,如果是个男子的话,他不懂他自己是否会疯掉。
石绿衣抿了抿干涩的唇,抬手轻轻捂住十七的双眼,任那咸湿温热的泪水从指缝间溢出,溢湿了他的手却狠狠的灼烧着他的心。
‘十七、十七、你可真是坏’石绿衣不停的在心中呐喊。
可是再多的无奈也都转化成那轻柔的安慰。
别哭、别哭……十七别哭……
石绿衣任她双手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脖颈,一只手依旧捂着十七的双眼,而另一只手则一下又一下的轻柔的拍着十七的后背,思绪却不知飘到了何处,嘴角扬起丝丝笑意。
渐渐的感觉怀中的人儿哭声已停止,石绿衣愣愣的回过神来,赶紧拿开依旧捂在十七脸上的手。
发现怀中的人儿已是熟睡,那巴掌大的小脸早已被他捂得通红。
侧身拿过身旁小几上的毛巾沾了沾盆里的水,小心翼翼的为她擦净脸上的泪痕,自始自终人却被他一直搂在怀中一刻也舍不得放下。
直到睡梦中的十七痛苦的‘哼’了一声。
听得石绿衣狠狠的惊了一下,赶紧轻轻松开怀中的人儿。
低头一看发现十七的肩胛处早已湿红一片。
该死!石绿衣狠狠的低咒一声,那恶狠狠的眼神是恨不得把他自己给掐死。
小心翼翼的把十七放入塌中,石绿衣咬咬牙眼神一暗转身下了马车。
当他拿了药箱转身回马车,却发现十七还在熟睡。
只是那眉头紧紧的皱着,是浓到化不开的痛楚。
嘴唇微张,低低的不知在呓语着什么。
待到走进听得那细碎的呓语,石绿衣再也握不住手中的藤箱。
‘啪’的一声那珍贵的药材落了满地,也没半点知觉,只想快步上前抱住她,告诉她!在的!他一直都在。
但慌张之下,轻功与锦安不相上下的他竟被狭窄车厢旁边的小几绊了一下,颓然摔倒在地上。
血,鲜红的血缓缓的从腰间渗出,染红了那翠绿的锦绣罗裙。
淡淡的血腥味在这窄小的车厢里散开,熟睡中的十七颤了双手……
如今离她不过一臂之距,可这一臂之距相比十年只差。
十七……
石绿衣愤然低吼一声,撑着身子坐起来。
不顾腰间涌流的鲜血艰难起身蹒跚的走至床榻旁,轻轻俯身拥住她的身子。
是我,我在……一直都在……我在……
石绿衣就这般抱着十七,深深的、不顾一切的吻着十七那越发苍白的面庞。
泪不知何时汹涌而出,顺着他那精致的鼻尖,滴滴……滴落,滴落在十七的眉眼、脖颈间,又被他深深的吻去。
十七……十七……
石绿衣感觉到怀中的人儿颤得更厉害了,双手紧紧的揪着衣袖。
他知道,在他伤口崩裂的一瞬间十七必然感觉到了。
因为那德夯的水的冰寒虽在一定的时间内能镇住他伤口,不让有血液流出,但对那新添的崩裂的伤口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伤口崩裂,她必已醒。
不顾怀中人儿的颤抖,石绿衣低了头,嘴唇蹭着十七的耳朵,就那样低低的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
而在之前睡梦中的十七,在那温暖的身体走后只觉得周身一片昏暗,她只能低低的无助的唤着那人的名字。
那个她深埋心底,最想见到但却又最不愿见到的男人。
在那刻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是跌倒之声。
然后是一阵浓重的血腥味飘向她的鼻尖缠绕不去,身体开始不住的颤抖,那不由自主的颤抖不是她可以抑制住的。
她知道他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心中竟不知是苦是甜。
门外一声哀叹,那是扶桑!
☆、〃第四十七章 沧然(上)〃
十七竟那般清晰的感觉到,石绿衣正把头埋在她的颈间。
颤抖的唇正蹭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撒在她的耳间,一声声的唤着她。
怕……但又不知是怕是喜!
那脸旁上是那细碎的吻,伴着那湿湿的温热的东西,十七不敢去想那是什么东西,因为在她的认知里那是她一辈子也见不到得不到的东西。
这个如毒蝎般男人的泪!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对于十七,石绿衣再也狠不下心来。
那份深埋心底的娇宠,如今就如喷涌而出的泉水,也就那般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石绿衣无奈之下,只能悄然点了十七的睡穴。
拾起散落在车厢里的药材,颤着手轻轻退下十七的衣裳,为她清理伤口。
当然石绿衣这不是第一次见到十七的伤,可就算这般他还是忍不住的心颤。
那胸口上方的位子,一条如蜈蚣般的疤痕盘横在那里,就差那一点点,也许他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石绿衣那双握惯了剑,杀人如麻的手在接触到十七的刹那就开始不住的颤抖。
单单是换药这活,他就细细的理了将近半个时辰。
如果不是怕十七着凉,也许他还能再继续半个时辰。
清理完十七身上的伤口,石绿衣狠狠的呼出一口气,又低头吻了吻熟睡的十七,转身下了马车。
刚下车就看见了远处的屠,对着远处点头示意一下。
他深吸口气,往远处飞奔而去,不顾腰间伤口崩裂,把那轻功发挥到了极致。
远远的就看到了那碧绿的湖水,不过想到那彻骨的寒冷就是石绿衣也觉得后怕。
不过当他想到那塌中的人儿,任何情绪都变成那满腔爱怜……
回到扎营的地方,石绿衣看了看天上的日头。
此时正值正午太阳有些毒辣,虽然用内力震干了衣服的水汽,但身上还有点寒。
于是石绿衣在屠惊讶的目光中蹲在一旁的土堆上晒太阳!
待到觉得身上暖和了,他起身拍了拍衣服钻进马车……
十七还在熟睡,只是睡得相当不安稳。
石绿衣站在床榻旁手足无措来回踱了几步,终于眸色一深,掀开锦被轻巧的钻了进去!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吵到身旁的她,还有那满身的伤口。
轻轻的侧躺在床榻旁,将她往怀中挪了挪,但又怕抱得太紧伤到她,手臂只敢轻轻的贴在她的腰间。
轻轻的把脑袋蹭在十七的耳际间,石绿衣狠狠的吸了口气,感觉到心里那块空空的地方终于有些涨暖。
这温热的香软是他梦中千回百转不知幻想过多少次的身子,虽然这般抱着,但心中还是不停的叫嚣着,不由自主的想离她更近一些。
睡梦中的她似有所感,也本能的往他怀中轻蹭。
就这般一个微小的动作也震得石绿衣久久不能回神,他颤着手伸到被褥下,伸手摸摸她有些冰凉的脚将她的双腿放进他的腿间……
这样真好……愿得一世相守。
傍晚,夕阳的余晖悄然洒落……
睡梦中的十七眼睫毛轻颤,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缓缓的真开睡得有些发酸的双眼。
只觉得这是她这些天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了,身子温暖的像是泡在了叶园后山的温池里,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心安。
转头是主子那张熟悉的睡颜……
整个身子被搂在那温暖宽厚的怀抱中,腰间是那厚实的双臂……
突地十七的身子缓缓的颤起来,脸色煞白,紧紧的咬住双唇以免惊呼出来。
其实在十七醒的刹那他就已经醒来,他清晰的感觉到十七的身子从刚开始的慵懒到僵直到渐渐的颤抖……
石绿衣缓缓的睁开双眼……
除了这张脸石绿衣的身上在泡入德夯之时早已卸掉所有的伪装。
十七感觉着那坚厚有力的胸膛传来的阵阵温暖,心却逐渐的发寒,身子颤得更加厉害了。
直到一垂眼,毫无预兆的撞上那熟悉的碧绿暗眸。
在那温暖的怀抱中十七挣了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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